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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高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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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晨就要拒绝,却听张智源说道,“明天下午六点在重工附近的新地餐厅,那里人多。相信我,我也想避嫌。”
他语气里有恳求,白晓晨皱了皱眉,想要拒绝,但又有点不好说,毕竟张智源自己都考虑到避嫌了。
何况,她也很想知道唐秦蜜现在的状况,白晓晨对唐秦蜜有一种奇怪的好感。
嗯了一声,就答应了。
关了手机,白晓晨总觉得心浮气躁,想给严尚真打电话,又记起前一个小时拨过电话,看着钟面上刚刚指向八点,还有一个小时严尚真才回来。
蹬蹬蹬地跑上楼,自己看书去了。
早上铃声一响,白晓晨不甘不愿地起床洗漱。
走进洗漱室内,看着她闭着眼睛刷牙,严尚真一笑,问她道,“没睡好?”
白晓晨勉强点点头,咬着牙刷含含糊糊地问,“你昨天几点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严尚真无奈地戳了戳她脑门,“我九点就回来了,你倒是睡得香。没敢叫醒你,不然又有我受的。”
他可算见识到白晓晨的起床气了,能一怒好几个小时。
漱了漱口,白晓晨洗脸后拿毛巾擦了擦。
“你今天也不回来吃晚饭是吧。”白晓晨跟他核对一下行程。
“前天不是说了吗,这个星期估计都要这么晚,过几天补偿你。”严尚真开了水龙头,笑嘻嘻地瞅着白晓晨。
切,白晓晨心里哼了一声。
“补偿你自己才是吧。”一扭脸,气冲冲地出去。
严尚真瞅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寻思着总有一天把她这个坏习惯纠正过来。
眼前又闪过她气呼呼的小模样,□有些不好,连忙走到浴室开了花洒压压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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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个靠窗的座位,白晓晨和张智源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位置坐下。
夏日的六点钟天还没黑,就昏黄一些。
新地餐厅很火爆,人来人往,白晓晨稍稍放下心来。
抬眼看张智源,他一脸疲倦,大热天里还穿着长袖,眼眶下有青紫色,一看就知道他这段时间过的不好。
不免有点同情这人,就算他心机深沉,还是没降住天不怕地不怕的唐秦蜜,反而丢了大脸。
“你想知道什么?”白晓晨斟酌着语气问道。
“秦蜜跟你说过,她到底和那个男明星是什么关系没有?”张智源提到此处,眉头都拧到一起了。
“其实,她只是想气气你,没有成真的意思。”白晓晨叹口气,给唐秦蜜说起好话来。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唐秦蜜一时不查,犯了大错,但她本心却是始终在张智源身上的。
“她执意跟我离婚。”张智源平静地说道,抬眼看向白晓晨。
白晓晨闻言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开车回家的路上,白晓晨一直纠结着,原来张智源也没她想的那么坏,出了这事,他连夜公关各大媒体封住消息,而且也没有跟唐秦蜜离婚的意思。
反而唐秦蜜,因为被拍到照片,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执意要分居。
白晓晨很能理解这种心情,当初她和严尚真有过肌肤之亲后,就在没想过和张智源能有回头路可走。
女人,尤其是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是干干净净的。
唐秦蜜一定不愿意张智源被众人私下取笑,宁愿分手也免得张智源落个软蛋的名声。
她只是一时贪玩,竟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唐家没什么动静,想必也知道是自己女儿的主意。
白晓晨长叹一声,又有点苦恼,张智源找她分析唐秦蜜的心理状况,无非是因为她前一段时间和唐秦蜜接触得比较频繁,但事实上,从来都是唐秦蜜问,她答的,两人根本就没有交心。
再说,张智源还不知道唐秦蜜已经晓得他们俩的过去这事吧。
这件事,她还真是爱莫能助。
倒好车,进门,文嫂指挥着其他人上菜,白晓晨摇摇头。
她在餐厅吃了一点点心,现在还不饿。
哪知文嫂押着她走到餐厅,拍拍她的脑袋说道,“先生交代了必须吃晚饭,别让我们为难啊。”
白晓晨一听,也很给面子地喝了碗粥。
洗完澡躺到床上,总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白晓晨盯着天花板,靠起来坐着,从床头拿了本书,勉强读了起来。
“哎呀!”还是心烦。白晓晨滑到穿上躺着,书盖在脸上,无奈的叹着气。
严尚真怎么还没回来。
她这边气呼呼地想着,那头严尚真进了门。
一听到动静,白晓晨立马爬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这男人。
他脸上有点不乐神色,眉头是皱着的,身上还沾染点酒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谢谢留言的同志们,
嗯嗯,期末了大家都要好好学习啊,
接下来我也好好复习好好写文,
嘿嘿,留言吧,打个预防针,再过几章我就要开虐了,虐虐男主再虐虐女主,
不过结局一定是甜甜蜜蜜哒
第51章
白晓晨忐忑起来;他遇到什么麻烦不成。
严尚真看到她的表情;对她笑了笑,安抚她说,“我去洗个澡。”
他嗓音有点喑哑,白晓晨点点头。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白晓晨抱着膝坐在床边;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没过多久;严尚真披着黑色睡衣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应该是随便擦得,还有水珠往下落。
白晓晨见他的表情没之前阴沉,估摸着可能是公司事务让他太烦心,就微笑起来,要下床给他擦头发。
严尚真探着腰把她扯坐到腿上;手环住她的纤腰;吻了吻她,低声说道,“秦蜜今天正式签了离婚协议。”
“啊?”白晓晨惊呼一声,唐秦蜜动作居然这么快。
严尚真好像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抚着她的长发,调低了空调温度,亲了亲她的侧脸,低声问道,“今天在外面吃的晚饭吗?文嫂说你只喝了一碗粥。”
白晓晨失神地点点头。
又听严尚真顺口问道,“一个人吃的,还是跟别人呢。”他的手伸到白晓晨的睡衣里了。
白晓晨气息微喘,感觉到他的手在睡裤里揉捏,捶他肩膀数下,不满地说道,“我一个人,你别,你别。”
她没说自己是和张智源在一起,主要觉得没这个必要,一说出来还要解释前因后果,还不如糊弄过去,反正她没做亏心事。
她伏在严尚真肩上颤着声,没注意到严尚真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神色。
“是么?”她听到严尚真云淡风轻地掠过,手下动作却急促用力,一时心中急跳,颤着声说道,“别,疼。”
话音刚落,严尚真将她推倒在床上,替她解掉衣裙,露出雪色肌肤,欺身而上,黑沉沉的眼眸里似有火焰燃烧。
白晓晨要抓被子遮盖住胸前风光,却被严尚真压制住,严尚真岂能让她遮掩,一个用力,分开她的双腿,一顶而入。
白晓晨被弄得疼痛,只去推搡他,然严尚真压制住她,不听她的讨饶声,越发大力,也不似往日一般怜惜。
她只当这人喝多了酒,疼得难过,又酸得难受,颤声央求道,“尚真,你可不能……”
谁料他猛地一顶,只把白晓晨撞得头晕眼花,再说不出话来,“咿”了一声,就攀着他的身体,随他揉捏摆弄去了。
严尚真大抽大送,双目赤红,顾不得她娇声央告,没头没脑地狂亲了她数回,也不忍耐,一边安抚她,亲亲乖乖下心肝儿地直叫着,一边却下兴致越大,猛开大合起来,只顾着发狠逞性。
房间里没有了说话声,只有微弱的呼吸和哼哼声。
过了很久,床的摇晃声终于止住。
灯灭了。
“晓晨,文嫂说你不让把玫瑰插在花瓶里,不喜欢吗?”男人低沉嗓音响起。
白晓晨睡意上涌,勉强打着精神说道,“我喜欢玫瑰啊,但不会摘下来占有,而会好好把它放在花园里生长,因为我知道它喜欢花园而不是花瓶。爱不是占有,而是要想她所想,做她所做,知道不。你也得这样啊,就好像我不喜欢你那个,那个时间太长,你是不是要考虑我的想法?”
白晓晨脸红扑扑的,戳了戳他的胸膛,有点小羞涩。
说完了长长打个哈欠,滚到严尚真怀里去,嘟哝着“不说话了,睡觉睡觉。”
严尚真看着她红晕未散的侧脸,轻轻一吻。
女人迷迷糊糊地嗯哼了几声。
爱不是占有,她这样想的吗?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寂寞又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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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下午,天空布满了浓重的乌云,阴云压城一看就是暴雨的节奏。
白晓晨这段时间也过得不大安生,一方面唐秦蜜时不时打电话对她默默地倾诉,另一方面方独瑾于工作上严苛许多,就连严尚真,也着手办部分国资私有化的事情,整日不着家全国各地到处飞来飞去开会考察,白晓晨心里有点微词,国资私有化当然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可他为何这么着急,他们毕竟才新婚数月。
尤其他又三天没给自己电话了,白晓晨就特不明白,为什么严尚真宁愿打给文嫂询问她的境况也不直接跟她通话呢?
该不会他移情别恋了吧?白晓晨皱皱眉,看着车窗外的长长车流,胡思乱想起来。
李乔眉坐在她车的副驾驶上,看到她神色怅惘就问了问,得知白晓晨居然是为这种事情担忧,不免有些好笑,随口安慰她道,“严尚真虽然也是风流惯的,但我看他对你还不错,好歹当初于嫣也跟了他五年,最后他还给了于家高速项目,我看蛮有情有义的。”
李乔眉看似为严尚真说话,暗示的却是其他。
不出她所料,白晓晨听了她这一番话,笑得更勉强了些。
本来就没有两全齐美的事,李乔眉通过后视镜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心中一哧。
既想要丈夫富贵荣华,有想要长相厮守从一而终,未免太贪心了吧。
白晓晨深吸了口气,发动汽车,跟在前面的车队往机场方向走。
她想着来接严尚真,正好又有时间,谁知道没出门就接到李乔眉的电话,说是趁严尚真不在约她出去。
白晓晨正奇怪李乔眉如何知道严尚真不在家,跟她解释了自己要去机场,李乔眉直接说让她顺路带自己一程。
于是顺路带上李乔眉了。
“我总觉得尚真最近有心事,难不成私有化压力这么大?”白晓晨掌着方向盘,抱怨道,“他都不跟我说心里话,我一问他就亲,然后就敷衍过去。”
李乔眉一眨眼,笑道,“真的?可能是不愿意让你也有压力吧。”
白晓晨微微点头,皱着眉说了句“希望如此吧。”
没到机场,李乔眉就只喊着要下车,白晓晨的意思是带她直接去机场附近,结果李乔眉说严尚真不喜欢她和自己交往。
白晓晨死活没想明白严尚真为什么不让李乔眉多接近自己,又猜测可能是因为李乔眉是李家的私生女?
有可能,严尚真很讨厌他那个突如其来的弟弟,连带着对其他家族的私生子应该也恨屋及乌了。白晓晨看着李乔眉离去的背影,思索了一会儿。
她没来得及多郁闷,因为已经看到严尚真一行人出来了。
白晓晨兴奋地招招手,小跑到严尚真身边,严尚真牵住她,身边跟着的人自动后退五步远。
“怎么你亲自来了?”严尚真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
他脸色不大好,有点发青,估计是考察地太辛苦。
白晓晨顿时心疼,都忘记要抱怨他没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了。
连连问了严尚真身体感觉如何,腿疼不疼,头疼不疼,后遗症有没有复发。
严尚真听着她一连串的追问,渐渐笑了,又听她三句不离他的身体,眼里浮出些愧疚神色,他就笑得勉强起来。
便故意换了个话题,问起白晓晨最近的工作情况来。
到了停车场,严尚真吩咐下属把白晓晨的车开回去,和她坐一辆车。
本来白晓晨有点不乐意,觉得她可以亲自驾驶回去,但一看严尚真坚持,就同意了。
对自己的车技,她也没那么放心。严尚真的司机可是有年头经验的老师傅,安全。
等回到家,天空已经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起来。
佣人撑着伞小跑到车库,白晓晨径自接过手给严尚真撑着,严尚真身材高大,她撑得小心翼翼,甚至自己的身体被淋湿了一些都没注意。
严尚真拗不过她,又想着短短的一段路也不至于很惨,谁知风雨太盛,白晓晨又不会伺候人,直接湿了大半。
他急得不行,白晓晨却乐呵呵的在客厅拖着湿了的鞋子踏来踏去。
“你下次别这样,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明白吗?”严尚真难得严厉了一次,冷着声,板着脸教训白晓晨道。
这段时间白晓晨照顾他照顾得事事亲力亲为,他之前劝阻数次都被推脱,今天一定要趁机打消白晓晨这种念头。——他又不是请不起佣人。
外面响了个炸雷,和严尚真的“明白吗?”混在一起,吓了白晓晨一大跳。
她转过身,头发湿漉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严尚真:她自从和严尚真在一起,就没见过他对自己发这么大脾气。
一时又想起他最近的冷淡,咬着唇,也怔怔的不说话。
严尚真见她低着头皱着眉的可怜样,心软了,温声解释道,“这种杂事,不该你做,我心疼你。”
白晓晨稍稍觉得心里好受些,但还是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就好像小孩子一直哭,要是大人的语气稍微温和点,就更有可能嚎啕大哭。
就委屈指责他说,“我还不是愧疚,想多照顾你吗?”
她很后悔自己之前对他的疏离,于是百倍的亲近补偿。
可严尚真显然没有被这话感动,反而脸色越发沉了下去。
他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眸,只觉得堵得慌,动了动喉咙,半晌,只说出来,“你先去洗澡吧。”
他声音轻得不可思议,带着不知哪里来的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上一章留言的亲们。
今天存稿箱的按钮坏了好一会儿,死活发不出来,不然我五点就更了,哎,啊啊你怎么老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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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客厅的灯光被严尚真关了;倒水的文嫂等人被他也一并赶了出去;一个人听着窗外倾斜哗哗水声和雷电声,靠着沙发开了瓶红酒。
没过多久,之前开着白晓晨车的下属,犹豫着走进来,看着沙发上的黑色人影;弯着腰垂着脑袋颤着声开口说;“严少,我在夫人车里,看到了这个。”
下属缩着身体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客厅太阴暗了,他有点抖,后悔自己该装作没看到才是。
沙发上的男人接过去;盯了半晌;就在这下属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只听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知道怎么做,出去。”
这下属急忙退了出去。
闪电划过窗外,室内突然明亮起来。
完美如雕刻出的五官被光影映衬地晦暗不明,他捏着那张相片,静得雕塑一样。
严尚真盯着手中的相片,逐渐揉捏成一团废纸,风雨声下也听到咔咔作响的手关节声音。
他突然嗤笑出声,“果然只是愧疚吗?”
电闪雷鸣,夏雨汹涌急促,遮掩住飘荡出来的咳嗽声。
文嫂正在厨房指挥人忙活,扫眼看到严尚真披上黑色风衣,拿了钥匙要出门,急忙出来询问。
但严尚真只说了句,“公司有事”就离开了。
她在严家这么久,没见过他脸色这么差过。
噤声点头。
等白晓晨擦好了头发下楼,只看到一片黑暗,灯没开,窗外的闪电时不时照亮空旷的客厅,之前还靠在沙发上的人也早已不见。
七点了,他去哪儿?
白晓晨扶着墙,站在楼梯上靠了一会儿。
轻轻一声,灯被文嫂打开。
其他佣人穿过客厅推着餐车过到餐厅。
文嫂发现白晓晨站在楼梯上没下来,见她也脸色不大好,就开口说了句,“先生说公司有急事,让您先吃,不用等他了。”
白晓晨看了文嫂一眼,慢慢下楼梯,心里仍坠着。
坐定,挑挑碗里的面,白晓晨一点胃口也没有。
炸雷一个接一个,她心烦意乱起来。
顿了一下,还是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文嫂小心翼翼地摇头,察觉到萦绕在白晓晨身边的气场陡然凝滞,斟酌着回到,“好像事务很急,先生也不确定,只是叮嘱让您早点休息。”
白晓晨听着她劝解几句,勉强吃点面,桌上摆满的各式菜色一筷子也没动。
等喝完了水果酸奶,白晓晨冷不丁地问正在收拾桌子的文嫂说,“你觉得他,生气了吗?”
她语气有不确定的乞求和软弱,眼睛亮亮的,眉头皱着,忐忑的表情。
文嫂心里一叹,摇头温声说,“先生不会生你的气的,这段时间先生是忙着私有化,所以难免有些烦。”
白晓晨缓缓地点头,忧色消解数分,喃喃道,“他太忙了,我知道。”
夏日炎炎,八月份比七月份热了好几个档次。
研究小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来自不同学校的工作人员思路不同,碰撞起来总产生特别的火花。
和同事聚在一起兴高彩烈地讨论核聚变的小道消息,白晓晨才觉得稍稍开心些。
严尚真又有一个星期没回来,她努力投身工作,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一个人时,还会生出怅惘忧愁来。
要打电话吗?白晓晨看着手机上的快捷键,长出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回手提包里。
开动汽车,算着要干点什么。
“昨天刚去看了念念,乔眉又不接电话,哎,”白晓晨踩下油门,“还是回家打游戏好了。”
自言自语一番,将车驶入车流中。
又堵车了,白晓晨气呼呼地捶了捶方向盘。
这几天是怎么了,万事不顺,明明这条路不堵的。
靠着座椅,望着前头一望无际的车流,她都要疯了。
滴滴滴几声,白晓晨猛地被扯回神思——是不是严尚真的电话。
急忙探身子去拿副驾驶上的包,迅速一拽,把包拿到自己腿上,呼啦呼啦地翻出来手机。
嘶嘶,白晓晨扶着腰吸了几口气,,弯腰弯的太快了,不会扭了吧。好歹手机没掉下去。
哎哎,胆战心惊地把手机捞回手里,定睛一看。
——不是严尚真的。
白晓晨泄了一口气,低下眼,抽抽鼻子。
也是,他的铃声是专属的,她都给忘了。
失神了一会儿。
铃声仍然锲而不舍地响着,白晓晨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号码,划开接听,有气无力地问道,“这里是白晓晨,您是哪位?”
那边顿了一下,男声柔和,“我是智源,晓晨,今天我们能见个面吗?”
距离上次他们在新地餐厅的见面,过了二十来天。
白晓晨清清嗓子,回绝道,“对不起,我在家里……”
“在温江路的上越咖啡厅,离你家很近。晚上七点半,我会一直等着你。”张智源急促地说完,打断了她拒绝的话。
白晓晨蹙眉,还要再拒绝一次,又听张智源说道,“过几天我回南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我没别的意思。”
白晓晨眨眨眼,张智源要回南方?
但她居然松口气,好像早就巴不得这人离开这个城市。
一时有点愧疚,但还是要拒绝,那边的男人微微一叹,“我在这里等你,不管你来不来。”然后他迅速挂断电话。
白晓晨盯着屏幕沉思了一会儿,咬咬牙,决定当没看见。
回到家,还没进门,白晓晨就试探地喊了几声,“尚真?”
没有人回应,白晓晨失望地看着空旷的客厅。
窗明几净,井井有条,就是没点人气。
文嫂看到她回来,放下手上的活儿,迎上来给她拿包。
白晓晨脱下西装外套,歪歪脑袋,“他还没回来吗?”
文嫂脸上尴尬神色出来,支吾着,“估计明后天也该回来了。”
白晓晨不自觉地点点头,闭闭眼,轻声说,“外面又变天了,可能要下雨,花园的玫瑰要看护好。”
文嫂笑笑,“早就吩咐下去了。”拿好她的外套递给其他人,跟在白晓晨身后问道,“晚饭吃些什么。”
白晓晨把发圈拿下,拢拢被盘了一天的头发到胸前,不经意回答道,“随便弄点儿。”
窗户被打开一个缝隙,窗帘被拉开了。
外面阴云漫天,白晓晨走到窗前,怔怔地看着外头的花圃。
滴答滴答,有雨开始打着窗户了。
七点了,时钟指向。
白晓晨捧着茶盏,心绪起伏不定。
这么大雨,张智源应该不会久等吧。她啜了几口茶,不确定地问着自己。
没头没脑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收到张智源的短信,很短,就一句。
“我在这里,一直等你。”
白晓晨五味杂陈地看着这句话,张智源很擅长攻破人心:他这样提醒她,他曾经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高考的那年,别人都有父母在考场外等着,她没抱期待。但是迎着毒辣的阳光出去的时候,在大门外看到穿着白色短袖的张智源。
他站在阳光下,焦急热切地等着她。
看着她惊异的脸色,张智源汗湿的手握住了她的,郑重其事说道,“我在这里,一直等你。”
那时候她很感动,也许到了了结的时候。
白晓晨抓着手机,闭眼复又睁开:她和张智源,该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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