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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高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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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辆车直面而来;保镖猛打方向盘;侧着车身漂移擦过去,立马接通无线大吼,“有问题,在机场路西部;速来。”
那边嘈杂着声音似乎没听清,保镖用力大吼几遍,又分过神闪躲掉追上来的车;对白晓晨大喊道;“白小姐,趴下抓稳了。这是故意冲着您来的,您没事吧。”
白晓晨借着后视镜的反光;大概看到模模糊糊地一辆车跟在后面,但早已不是同车队的奔驰。
顿时反应过来,那辆大货车冲出来把开路的奔驰撞飞,是为了堵住她这辆车。
没堵上,但立马把后面跟着的车也切断了去路。
她勉强嘶哑着声音说道:“我还好——”
砰的数声,只听数个方向,同时巨响。
车窗玻璃被子弹击碎,挡风玻璃哗啦一声,也全部碎掉,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彭的巨响一声,车身震动起来,抖动到天旋地转,爆胎声震耳欲聋。
奔驰的轮胎爆炸飞出,保镖死命地打方向盘踩刹车,哐当一声,车子右拐滑向了护路栏杆。
呲的一声,车子刹住,拖出一道长长的黑色印迹来。
“白小姐,你没事吧?”保镖顶着满脸的灰土和玻璃渣回过头看她。
玻璃碎片哗啦地划过,白晓晨把渣子抹掉,手心额上已经出来不少血,她勉强镇定住,听到呼啸而来的车声,对他说道:“我没,没事。”
保镖立刻解开安全带,要把她从车座夹着的地方挪出来,白晓晨无力地挥挥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惨白着脸色猛地喝道:“别动,要是我真,你记得告诉严尚真,让他别跟,别跟小姨和外公疏远了。”
保镖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白到不可思议,额头上不断地渗出血,大片地滴落到灰色衣裙上,她的声音渐渐没有力气:“跟他说,我很——开心。”
“白小姐,白小姐……”
白晓晨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模糊中,意识全部消散掉。
她想起很久以前,医生交代过的:“白女士,你已经脑震荡过一次,千万好好休息。要是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可能会颅内出血,甚至……”
呼吸声已经急促到喘不过气来,她紧紧地蜷起手指,捂住腹部:“对不起啊——”
对不起啊,严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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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省依旧晴空万里,秋高气爽。
严尚真下飞机后,出大厅的路上问了一下属下入住的酒店在哪儿,便开手机,一条短信蹦了出来。
他一看,来自白晓晨的,便微微一笑,顿在门口没动,打开一看。
“严尚真,其实,我这段时间没吃优思明了,等你回来O(∩_∩)O~”
严尚真心中一跳,狂喜起来。
立马掐指算了算白晓晨的生理期,猛地意识到,如果会所那次中奖的话……
正沉浸在狂喜之中,严尚真连行李箱都甩到一边,几乎堵住了其他行人的路。
双手飞快地在手机键盘上打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几乎不知该回她什么好。
“我们要有孩子了”还是“爱你”还是“等我回去”,严尚真急得满头大汗,正在此时,一通电话打过来。
严尚真本要挂断,一看是来自首都的下属,便按下激动的心情接通,声音不耐烦起来:“喂,什么事?”
“严总,”那边的属下吞吞吐吐,颤颤巍巍地说道:“夫人她——”
属下似乎怎么也说不下去,就顿在那儿。
严尚真的心突然沉下去,全身一凉一热:“你他妈快点说,她怎么了。”
“机场路西部,车祸了。”那边属下似乎下了必死的决心,猛地说出来。
严尚真手机都要拿不稳,全身颤抖起来,气息止不住地战栗,含糊着问:“你说什么?”
“夫人被绑架了,三辆车全部毁在当场。您是现在回来还是……”
“你他妈闭嘴!”严尚真猛地回过神,反手就要摔出手机,突地想到,他不能自乱阵脚。
他不能自乱阵脚,这时候他更要处理好所有的事,才能回去看她。
一阵阵晕眩冲击上来,严尚真几乎跌坐在地,抖着手,死死地握着手机,身边的人见他情况不好,就要上前来扶,被他一把推开。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见一群衣装革履的男人挤在门口,为首的人似乎犯了头晕的毛病,都好奇地瞅过来。
然后严尚真语气非常镇定,全身却颤抖如处寒冰说道:“机票,马上给我订机票。”
“把电话转接宋文等人,让他们立马来这里接手征地的事,中铝让胡言去看看,马上。”
“给我查!”
他毫无知觉地挂断电话,一遍遍重复着:“把她找出来,把她找出来……”
只见一个趔趄,严尚真几乎半跪倒在地上,捂着脸,无意识地呜咽出声,嗓音沉闷嘶哑如风箱一般呼啦着气息,他全身抽搐着,濒死一般。
机场行人指指点点起来。
一个小男孩儿好奇地看过来,问他的父亲道:“爸爸,这个叔叔怎么哭了?”
“大概是成绩没考好……”父亲敷衍着牵着孩子的手远去了。
陶知竹再次见到严尚真的时候,他满脸胡子拉碴,黑眼圈深到乌青,唇色发紫,西装衬衣整洁,那精神气儿却跟消失里一般。
她知道,白晓晨被人在机场南路公开绑架走,有两天。
哪里都找不到这人,像是消失了一般。
作案手法很娴熟,客车等其他车辆全都是套牌,路边摄像头也被提前毁坏了。
白晓晨那辆车上的保镖什么都没看到就被打晕了,其他两辆车上的人更惨,直接昏迷入院,大面积灼伤。
但不知道到底为何而来,因为始终没见有人勒索严尚真或者白家。
四十八小时毫无音讯,警方的人曾让严尚真做好白晓晨已经被撕票的准备,当场严尚真就把刑警队长踹跪下大厅,眼神阴狠:“找不出来她,你们都等着吧。”
他这次大动干戈,几乎要把整个京城的地下翻了一遍。
上面有人批评他的做法,严尚真直接找他外公一哭,堵住了别人的议论声。
“你回忆下,晓晨以前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对头吗?”严尚真的声音哑得像个老头子。
陶知竹拍了拍丈夫的手,梅英识趣地走开。
陶知竹皱眉说道:“她不和人结怨,而且重要的是,她也结不了这么大的怨。到底会是谁,才有可能滴水不漏地把人带走,不留一点证据呢?”
陶知竹微微皱眉,还是说道:“我认为,一定是能量很大的人。”
严尚真眉头一抖,脸色深沉起来:“我也这么想。”
陶知竹酝酿了一下,斟酌着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方独瑾,或者,或者是你表妹?”
严尚真右手覆上额头,毫不客气地把茶几上的酒倒入杯中:“我去查过,没有。”
他第一反应,是方独瑾。但随即没找着证明,再加上方独瑾人在国外,做得话不可能不露痕迹。
第二觉得是唐秦蜜,又听说她这段时间常住远山别墅,不顾舅母舅父的阻拦,直接带人去找,红外探测仪等各种高科技都用上,还是什么都没找出来。
还被舅父舅母痛骂一顿,就连他外公也打来电话骂他不像话。
“那就可能是张智源,你让人盯着点。”陶知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严尚真点头,突然说道:“其实我来找你,不是为这个。而是想让你说服梅英,把他军队里的好手借我点。”
陶知竹一愣,刚要说这违反军纪,忽地见他目光亮到不正常,几近疯魔,便把那句话咽回去:“我会跟他说的。”
严尚真哆哆嗦嗦地把酒一饮而尽,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程慧知道严尚真为白晓晨奔走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求他把白奇从纪委那儿捞出来。
严尚真不理她这套,直接让人把她堵在家里,警告她好好待在家中,并凶神恶煞地要求她说:“等晓晨回来,你他妈最好给我笑得开心自然点。”
程慧被他这么一吓,也不敢闹腾,就待在家中足不出户。
严尚真不是绅士的人,各种事情堆在一起,忙得合眼的时间都没有。把人派到南方一面盯着张智源,一面把方独瑾在H省拿地时做的手脚翻出来,又要找重工前一段时间的账外账。京城被他闹得天翻地覆,
大家本来多有怨言,但一看他是动真格,几乎到疯狂的地步,都不敢说什么,只能在他找上门来尽量配合调查,免得如于家一样,陡然遭受灭顶之灾,那就不值当了。
但这些白晓晨都不知道。
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封闭狭窄的房间,黑乎乎的。
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拔下氧气管,白晓晨的头还昏昏沉沉的,勉强坐起来,靠在床上。
头嗡嗡直响,她心里狂跳着,自己数了数脉搏,还算正常,不由暗叹一声命大。
突地听到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这似乎是个地下室,白晓晨眯着眼,被透进来的光线刺得眼睛疼。
来人见她醒了,毫不意外地淡淡问道:“不害怕?你都睡了四天了。”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白晓晨心中一动,沉声问道:“是你?为什么?”
——是唐秦蜜。她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圆圆的脸蛋不复丰润,脸颊处凹陷下去,陡然老了不少岁数。
眼下青紫一片,唇上起着皮,干燥地好像很久没喝过水。
唐秦蜜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没想伤害你,放心吧。”
白晓晨不信她这话,她都能为了绑架把其他车全部撞毁掉,四号不顾及其他人的性命,又怎么可能真的不伤害她。
但她点头,咳了几声:“那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唐秦蜜笑了笑,只是嘴角抽动几下:“我把你带到这个地方,只是为了源源而已。”
她说起张智源的时候,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眼光灼灼,还娇羞地低了低头。
“他很久不来看我了,你要是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来。”
说着,她恨恨地瞪了白晓晨一眼。
这人疯了!
白晓晨立马警戒起来,拱起腰,不装作经意问道:“他为了跟你结婚,都能把我甩掉,你又怎么会觉得他会出现这里。”
“哈哈!”唐秦蜜干笑了几声,盯着她的目光越发刻毒起来:“他还惦记着你呢。”
她用一种极为冷静的语调陈述着:“白晓晨,我和他短短的婚姻里,你知不知道,他总是睡在书房,我一个人,就孤零零地,待在大宅里。他们家没人主动和我说话,明明嫁进去之前,都很欢迎我的啊。后来我在书房找着你的照片和视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但是居然是他先发脾气,你说凭什么?”
唐秦蜜的神智恍惚起来,整个人飘飘的,目光涣散无意识地说道:“我去酒吧,他不管;我去开party,他也不管。别的女人会有那么好,好到他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白晓晨往床上后退了一点。
“说我不该穿红色,我改了。说我要学着做饭,我也做了。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可他和我在一起之前,明明说的是‘我就喜欢你的天真烂漫’啊,怎么说变就变呢?”
“这都没关系,你知道他为了报纸上关于我和那个男明星的绯闻有多生气吗,我当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窃喜。看,他是在意我的,他只是忘不掉你。”
整个房间暗暗的,唐秦蜜手舞足蹈起来。
白晓晨反应过来,她嗑药了。
麻烦了,本来唐秦蜜的情绪就不稳定,再加上药物作用,保不齐会做点什么。
深吸一口气,白晓晨说道:“他当然是在乎你的,对不对。”
言多必失,白晓晨只能附和着她的话:“其实他早就忘记我了,要是真在乎我,我都和严尚真离婚好几个月,也没见他来找我复合。”
唐秦蜜冷笑起来,讽刺道:“你倒是很有一套,尚真哥还专门带人来搜过这儿。”
突然住嘴,人好像突然清醒了,拍拍手,门外走进来穿着白大褂的一个外国医生,畏畏缩缩地看着她们两人。
看着这红发老医生。
老医生打开工具箱,拿出一些仪器来。
唐秦蜜转身就走出去,背影看着像是拿出了一支烟。
白晓晨眼睛一亮,迅速地在脑海里过一遍唐秦蜜透露的信息:严尚真来过这里,想必一定会用各种高科技探测。但也没找着她,说明有隔离,这里一定是地下室无疑。另外,若是严尚真来过,那这边应该没装监控器,否则严尚真定会起疑心。最关键的,这里似乎是远山别墅!
远山别墅的全景图和路线表,快想想。
白晓晨疯狂地在脑海里过着远山的地理信息时,医生为她测了血压脉搏,又给她抽了一管子血,小心封存起来。
白晓晨看到那红艳艳的血,猛地想起来,自己这个月的生理期已经到时间了才对。
可是——她伸手在床上探了探,一片干燥,心中狂跳起来,一个猜测浮上来:难不成会所那次接触,她中奖了?
已经有三十二天了,她一向很准。
而且那次好像也忘记吃药了。
白晓晨心中怦怦直跳,抓着衣服,试探地看着医生,小声地问道:“Hello?Hola?Bonjour?”
医生没回答,只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她只会这几门外语了,其中西班牙语只是会点词汇,此时见医生毫无反应,也有点失望。
想来也是,唐秦蜜一定不会让她能有和医生交流的机会。
白晓晨失望地低下脸,突地听到一声:“Usted habla francés”
白晓晨眼光一亮,正要回答,门被唐秦蜜推开。
医生和白晓晨立刻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学好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
小声问一句,我要是让小白流产了,你们会打负吗?
下去了,明天见哦。留言吧同志们。
第74章 后果
医生一见唐秦蜜进来;就拿着仪器和工具箱出去了,唐秦蜜眼神飘渺;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在这儿,源源肯定会来的。”
白晓晨头昏昏沉沉的;听不清她又讲了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唐秦蜜就歪歪斜斜地走出去,派进来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儿。
远山别墅的地下室建造得很隐秘,设施一应俱全,白晓晨在小女孩儿的帮助下上了厕所;慢慢地小女孩儿说这话,虽然这小女孩儿十句不会答上两句,但也足够让白晓晨了解到自己想了解的事情。
唐秦蜜自离婚后脾气越发不好,不服管教,唐父唐母迫不得已允许她回远山别墅居住,派遣的佣人都被她打发大半。
这小女孩儿因为顺从勤快话也少,唐秦蜜看她顺眼,就留下了。白晓晨昏迷的那几天,全是这小女孩儿伺候着的。
白晓晨费尽心机套完话,只觉筋疲力尽,靠在床上喝了点汤,四处打量了这地下室。
左手边的洗浴室一应俱全,房间后有个储藏室,放了些食物淡水之类。
房间里的医疗设备也很齐全,这么隐蔽,难怪严尚真找不着。
没死就好,只是,头痛欲裂,白晓晨深吸了几口气,脸色依旧白得不像话,略略喝了几口水,撑不住就睡了。
接下来的两天唐秦蜜再也没踏足进来,一切都是那个小女孩儿在照顾着,但白晓晨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两天后,唐秦蜜再出现的时候,白晓晨正在房间内慢慢走着锻炼。
一见她整个人已经瘦脱了形状。整个人阴沉沉的,浑身散发着颓唐的气息,白晓晨就暗道一声不妙,扶住床旁的桌子,慢慢移回到床边。
她甫一进门,就直勾勾地盯着白晓晨的腹部,那目光亮得惊人。
白晓晨心中一紧,抓紧身下的床单,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冷静微笑道:“你来了?”
唐秦蜜没理她,仍旧盯着她的肚子发呆。
白晓晨到这里穿的衣服都是现买的,她穿得宽松的运动装,就是为了能时不时下床走动走动。
她一见唐秦蜜整个人神智接近痴狂,也明智地选择闭嘴,警惕地看着唐秦蜜。
半晌。
“你有孩子了?”唐秦蜜用一种极为微妙的语气说道,既羡慕,又惊奇,好像还掺杂着愤恨。
白晓晨下意识地护住了腹部:果然是有孩子了吗?
她脸上的喜色转瞬即逝,然而还是被唐秦蜜捕捉到,冷笑几声:“你慢慢高兴吧,反正也高兴不了几天了。”
白晓晨心中警铃大作,强忍下不安:“你又在说些什么?”
唐秦蜜哼了一声,长长的指甲在墙壁上划出极为刺耳的刺啦声,指甲颜色红艳艳的,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莫名诡异。
她呵呵笑了几声,怜悯地俯视着白晓晨:“你以为我会让你在我前头生下孩子?”
“源源已经答应来见我,白晓晨,你没多大用处了。”
她有一种刻骨的恨意,笑得凄厉:“我要讨回欠我的——”
白晓晨站在一片红色里,严尚真看不清,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始终微笑着看着自己。
他伸出手,不可置信,想要接近。
然而刷的一声,天黑了。
“晓晨!”
严尚真陡然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抹满头的大汗,他的西装已经皱成一团,被子掉在地上,一片糟糕。
他抬眼一看,大天亮了。窗帘没拉好,他本来不打算睡着的。
该死!严尚真嘟哝一声,立马从床上弹跳起来,匆匆喝了文嫂研磨好的咖啡,打开液晶屏幕和下属开着会议。
他本要问罪,结果那边的下属喜形于色喊道:“严总,张智源昨晚乘飞机从广州赶回北京了!”
严尚真哗的一声站起来,几乎捏碎手中的咖啡杯,咬牙切齿说道:“带上梅家的人跟着他!”
他撑着桌子,手指微颤,冷冷低声说:“给我盯紧了!”
唐秦蜜坐在凳子上,淡漠的目光投向一个奇怪的维度,迷茫着眼神自言自语道:“我那时候,多喜欢他啊。”
她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不外乎是和张智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笑得既甜蜜又怨毒,时不时哈哈大笑,时不时默默落泪。
“我和那个男明星闹出来真事,我当时怕极了。他搂住我说,绝不会主动和我离婚,不管我有任性!”
“那是我最美好的时光,他一遍遍地重复着他会爱上我,都是他对不起我。”
“我相信了,我想,只要他不介意我的问题,那么我一定会做个好妻子温温柔柔的,再也不让他烦心了。”
唐秦蜜讲到这儿,脸上浮出一种梦幻般的笑容,痴痴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钻戒。
白晓晨蜷着腿,警惕地抱住枕头挡在腹部。
她的心怦怦直跳,明明怕死了,却仍然做出笑容假装自己在听。
“可是。”唐秦蜜的语气疑惑起来,“明明他已经买通了当晚所有的人,怎么消息还流传的那么快。”
“一夜之间,全部都是我的荒唐事迹,我足不出户,也知道他们都在窃窃私语讨论我的桃色事件,是啊,性趴,说出去多丢人。好像那些人没干过这些破事一样。”
“但他说他不会介意的啊……”
白晓晨耐着性子勉强听了几句,估摸着唐秦蜜应该是后悔主动提离婚了,才把她绑架来只为见一面张智源,便应和着含糊说道:“那他对你还不错!”
然而这句话立刻引来了唐秦蜜怨毒的目光,白晓晨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只听唐秦蜜冷笑数声,阴着嗓子说道:“他对我不错?是啊!他朋友当面说我水性杨花给他戴绿帽子他也能回家主动安慰我,他对我爸妈说这辈子绝对不主动和我离婚,他为我买了所有的Gold Only项链就为了我开心,他对我可真不错!”
她的嗓门尖叫起来:“不错到钻戒丢了他宁愿给我买一店面的项链也不给我买钻戒,好到他朋友骂我时没出来阻止,只是轻飘飘地拍了拍我的背,好到给自己的老婆下套,向全世界宣扬他被戴了绿帽子!”
她的声音凄厉尖锐,整个地下室充斥着她的恨意。
“亏我还傻傻地以为,他为了我受尽圈子里的嘲讽,搞了半天原来是他给自己带的绿帽子,他宁愿被千人万人耻笑,也不肯和我继续生活。我还天真地以为,暂时和他离婚,可以让别人不给我们太大压力,哈哈……”
“我爸妈还感激涕零,以为他对我有多好。我有苦说不出,拿不住证据也不能说。难道要告诉所有人,我唐大小姐被一个男人摆了这么一道,谁会信?”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宽容,是我心胸狭窄水性杨花,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他张智源,亲手推我下火坑!”
白晓晨恍然大悟,心里一凉:原来唐秦蜜出轨,竟是张智源设的局?
难怪唐秦蜜和刚离婚那段时间判若两人,任谁被自己的枕边人如此算计,不疯也要去半条命!
“更是他张智源,亲手害死自己的骨肉!那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忍心不告诉我,怎么忍心让我去流产,那明明是他的血脉!”
白晓晨没回过神,陡然听到她说出更为惊人的内幕,只觉头皮发麻,不知是因为张智源的狠毒心肠,还是因为唐秦蜜如恶鬼般得喊叫。
唐秦蜜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头发披散下来,像旧电影里的女鬼,一声凄厉叫喊:“那是我的孩子!”
又见唐秦蜜疯魔喊道:“你又凭什么怀孕,贱人!”
白晓晨被三个护士按在床上,四肢铐上手铐,动弹不得。
她瑟瑟发抖,疯狂地求着门外的唐秦蜜,然而得不到一点回应,一直照顾她的小女孩儿见她挣扎得把手腕都磨破了,不忍劝道:“白小姐,我们小姐出去见先生去了,你喊不回来她的,还是保存好体力,这里医疗条件不比医院,万一流产中你出个三长两短,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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