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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小妻驯夫手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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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顷刻,左敬亭带来的所有警力便被全部反包围,接着一声嚣张至极的大笑接踵而来:“哈哈老子终于有儿子了!老子终于有儿子了哈哈!”

慕修文与左开阳瞬间黑脸,看着某人笑的张扬的一张脸几乎想要上前将他的嘴巴撕烂,这人还好意思来?比他们原定的计划晚了足足半个时辰,要不是九歌那一枪打在了苏墨染身上,另苏君远心神大乱,此刻,他们还不知道处在什么样的险境里头,他们老大也不会白白流了那么多的血!

“顾朗声!”慕修文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你他妈还知道来?操!老子还以为你丫精尽人亡了! ”

顾朗声嘻嘻哈哈的接下他这一脚,也不恼,歉意连连脾气相当好:“对不住了哥哥,实在是我家小叶她早产了,就在十几分钟前,为老子生了一个带把的臭小子!哈哈,我顾家有后啦!”

慕修文气的还想再打,左开阳却拦住了他:“也是喜事一件,今日看在他新生儿子的份上,我们不追究,等过了今天,随你处置!”

“大哥!”一声惊呼,终于抽回神志的顾朗声猛然一见满身鲜血的陆旗安,不由大惊失色,飞扑到他身边,大嚷道:“他妈谁伤了你?”

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发现他胸前与背后的伤口极重,他目露凶光,看向围在他们身边的警察,抬手一指:“是他们?”

“放肆!”陆之恒暴怒大喝,“反了吗?老二,你训练火狐赤队就是为了有一天要和警察作对吗?”

陆旗安不语,只低头看了眼身边的九歌,抬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蛋,却又无力的放下:“小九,看看我,好不好?”

陆之恒气怒攻心,望定自家儿子的神态,看他样子,是被这女孩迷了心智,一定要帮她脱身了!他冷幽幽的眸光盯住九歌,犹如毒蛇一般,黏在她的身上似要将她的脖子咬断,无论如何,这个丫头今天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敬亭,还不动手!”陆之恒厉喝,左开阳肃然摆手下令,身后警力立马围拢过来,紧接着唰唰唰掏出手中枪支,直只九歌脑门,陆旗安冷笑,只一个眼神,几条黑影暴闪而出,闪电般掠向前首的人影。

这一下太快,几乎就在几秒之间,众人反应不及,待睁开眼时,就见左敬亭身边,一左一右站了两名黑衣人,黑色面具遮面,只露出毫无情绪的一双死水双眸,一人一枪抵在他的脑门。

所谓擒贼先擒王,拿住了左敬亭,不怕那些人还敢开枪!

“老二!”

“安安!”

陆之恒与陆夫人齐齐大喊,他们万万想不到陆旗安会对左敬亭下手。

“老二,莫要忘了你的身份,RC首脑,却要罔顾法纪袒护一个杀人犯,你对得起这些年一直辛苦培养你的组织吗?你又对得起那些为了你出生入死,抛头颅撒热血的RC成员吗?就为了这么一个丫头,旗安,你还要杀了从小看你长大的左叔叔吗?”

他步步紧逼,黑沉沉的的眸光自九歌身上转到陆旗安那,再在陆旗安那转到左开阳身上:“开阳,是不是你父亲死在这里,你也会袖手旁观?”

左开阳脸色平静,默默不语,看了左敬亭一眼,目露些许愧疚,继而又垂下眼皮,再没看他一眼。

左敬亭长叹一声,猛然闭上了眼睛。

“那么你呢?”九歌忽然出声,“你又是否对得起那些为你卖命的兄弟?是否对得起你的儿子?夜里睡觉会不会睡得安稳?难道都没梦见冤魂向你来索命吗?”

“不知死 活的东西,我自问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门外有声一声冷喝,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男孩,还有一男一女,女人径直走到陆夫人身边,抬手指向陆之恒,恨恨出声:“夫人,他就是杀害唯安的凶手!”

这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开了在每没一个人的心脏,陆夫人睁大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顿觉十分荒谬:“素素,你在说胡话吗?”

“她没有!”九歌上前几步,站在蓝素素身边,继续道:“夫人,我已回忆起往事,我的爸爸,正是陆家的长子陆唯安,也是叱咤黑道十年的黑蛟,三年前,他被人围剿击杀,而下达命令和动手的那个人,便是你最亲密的丈夫!”九歌霍然指向陆之恒,凄厉的声音寒彻入骨,“他,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小九。。。”陆夫人身体簌簌发抖,脸上血色全无,“你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证据!”九歌冷冷淡淡的道,“我亲眼所见!”

陆夫人身子踉跄倒退数步,蓝素素赶紧扶住她,她哆嗦着身子,一瞬间犹坠冰窟,“小九,你说的是真的?”

“元新!”陆之恒走过来,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你宁愿相信一个不相干的小丫头所说的话,也不相信与你朝夕相处的丈夫吗?”

陆夫人怔了怔,摇了摇头,一瞬间眼泪肆意流了下来,“那么,之恒,你陪我走一趟随安,在小唯俺的墓前发誓,你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陆之恒瞳眸陡然一缩,紧抿唇瓣,不再出声。

陆夫人身子一软,眼露绝望与凄凉,几乎就要摔倒在地,蓝素素赶紧将她抱住,附在她的耳边道:“夫人,我二叔来了,他会告诉你一切。”

蓝素素拍了拍手掌,一位中年男人自人群中走出来,一身落拓,清爽利落,双眸炯炯有神,他先是冲蓝素素笑了笑,继而对陆夫人道:“当初陆之恒找我勘察墓地时,我特意嘱咐过他,千万不要在大少爷坟墓前立碑正传,否则会破了这块风水宝地,我以为他照做了,却不曾想,前段时间我侄女告诉我说,大少爷坟前早已立了石碑,且石碑足有一人之高,我气愤不已,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于是便找到陆之恒,想要他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要破坏大好的白虎下山之势,他却二话不说,毫不留情的将我赶了出来,自那之后,我就遭到一波又一波的暗杀,我这辈子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落人口舌,也没有任何仇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暗杀一事与陆之恒有关,我便向素素求救,她便将我接到了身边,期间,是旗少一直在保护我们,我也才侥幸能活到今天。”说到此,白决犹自惴惴,“白虎下山的吉瑞之兆被破坏,便成了大凶之地,埋与此处的人的魂魄便会永远被困在这里,永远过不了奈何桥,永远不得超生。”

陆夫人已经听不下去,脸色煞白的倒在蓝素素的怀里,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我的孩子!”

全场寂寂,再无人出声,陆旗安捂着胸口咳出几口血沫子,艰难的走到陆夫人身边,伸手摸上她的脸颊,帮她拭去满脸的泪水:“妈,你还有我!”

“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小唯!”陆夫人凄厉的呼喊着,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痛到极致的哀鸣,她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喊叫,令在场所有人心生不忍,她艰难的喘了几口气,躺在蓝素素怀中虚弱的冲九歌开口:“小九,小唯到底是怎么死的?”

九歌抬头,死死盯住陆之恒,一字一字沉沉吐语,清晰而有力,“他被上百人围剿,追击千里,以一人之力突破重围,终于到达灵水村一个隐蔽的小树林,那时他已身中数十枪,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但他仍然相信,有一个人会来解救他,只可惜,到头来,他还是被他最最信任的人,一枪毙命!”九歌的脸色很平静,声音平缓沉静,“我永远忘不了,他那双到死都没有闭上的眼睛,和他正中眉心的子弹,那溅起的暗红血液喷洒在我的脸上,温热粘稠,那一刻,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手刃仇人,替他报仇!”

“一派胡言乱语,一个黄毛丫头,一个风水大师,简直信口雌黄妖言惑众!”陆之恒冷喝,“老二,撤走你的火狐赤队,将九歌收押,不要逼我出动军队!”

左开阳与慕修文大惊,陆夫人神情依旧恍惚,陆旗安却仍旧从容不迫,尽管身上血流不止,他仍站在那里,挺拔若松。

左开阳松了一口气,脑门上顶着他的两只手枪瞬时拿了下来,九歌看他一眼,轻问:“左局长,当年狙杀我爸时,你也在场吧?那么,你都看到了,今天,若你将他一并抓走,我九歌二话不说,直接跟你走,是坐牢还是处死,随你们说了算,我不会反抗,但若你不抓他,我也不会随你走,即使死在这。”

左敬亭心底蹿起浓浓的无力感,当年一意孤行酿下的后果,如今,要怎么收拾?

血债必要血偿,何况,那是陆唯安的命!

“陆之恒,一枪击杀掉自己的儿子,安枕无忧了三年,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九歌唇边一抹冷魅笑意,,甩开陆旗安的手,挥刀再次袭向陆之恒!

左开阳与慕修文以及顾朗声迅速出击,将她拦下,九歌寡不敌众,被他们倒扣在怀中,推攘着将她投进陆旗安的身前,陆旗安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拥住,“小九,他是我爸,暂且不要伤他好不好?”

九歌使劲挣扎,一手死死扣在他胸前的伤口处,陆旗安闷哼一声,脸色刹那白惨一片,鲜红的血液顺着九歌白皙的手掌一颗颗往下掉落,她却连一点疼惜的表情都没有,“我只知道,他杀了我最亲爱的爸爸,我只知道,他让我痛苦了三年,我知道,他那高高举起的权杖,杖杀了我还未成形的孩子!”她似乎没有了力气,幽冷的眸光盯住他的眼睛,“你说,我能放过他吗?”

陆旗安猛然一震,浑身血液逆流,那汩汩而出的鲜血也似在她这一番话后冻成了冰凌,再也没了温度,他深邃幽淡的眸子染上浓浓的悲凄之色,他闭上眼睛,只觉心中苦痛犹如滔滔绵延的江水,奔腾不息,在他心肺间四处蹿血气轰然上涌直奔胸臆,他吸气想要压制,却反而被血气反噬,胸腔一股闷痛,他眼前一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题外话------

未完,明天还有一章!

正文、大结局2

有一种疼痛,它不在皮肉,却痛入骨髓,有一种折磨,它不是一刀毙命,它是手拿美工刀,一刀一刀切割着你的心脏,凌迟一般的将你送入地狱。

小九的一番话,已经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翻身的一天。

他们竟然有了孩子!

“安安!”

“大哥!”

“旗安!”

一群人瞬时把他围在中间,顾朗声特意带来的RC急救人员立即上前替他止血处理伤口,他躺在地上,目光遥遥望向九歌,她这次并没有回避,直直的与他对望,只是那双眸子,再也找不到往日里对他的依赖与信任,甚至,连最后的一点点柔情都没有,只余冷漠与沉寂。

“小九…。”他痛苦的唤她一声,眼里满满的惊痛与疼惜,他扶开正帮他包扎伤口的急救人员,挣扎着要起身,陆夫人一把按住他,哀求道:“安安,你不能再动了,否则你的身子就毁了!”

他却不听,执拗的起身,陆夫人想要扶他,他却摇了摇头,冲她惨然一笑:“妈,我想去抱抱她。”

他高大颀长的身子有些虚晃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去,九歌看着他,明明两人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几步,她却觉得好像隔了万水千山,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霍然转身。

“咳咳…小九。”陆旗安剧烈咳嗽着,嘴角溢出大滩的血迹,他仍然死不罢休的一声一声喊着她:“小九,过来。”

九歌背对他的身子颤了颤,睫毛染上细细的水光,“陆旗安,我不再怪你了,但是,却也无法再和你一起!”

陆旗安的身子猛然一僵,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步跨到她的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不要我了?

九歌缓缓点了点头。

陆旗安身子一晃,险些再次倒在地上,他颓然的放开手,盯着她的后脑勺,一双深幽幽的瞳眸染上风霜,良久,他突然发了疯一般,扳过来她的身体,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

九歌仰着头,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他按住她的后脑勺,由刚开始细细的舔舐改为死死的吸允,仿佛一只水蛭,誓要吸干她口里的每一寸蜜液。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疯狂,伸出舌头抵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口腔内肆意横扫,九歌被他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眼角泛起晶亮的水光,双手死死在他胸口上狠狠一压。

粘湿的血液沾满了她的双手,她的心脏缩成一团,犹如被丝线拉扯,疼的她几乎要弯下身来,陆旗安半抱着她,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血液交融,唇齿相依,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有一种绝望到死的味道。

九歌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苍白俊颜,他的脸上布满哀绝与凄凉,微微合起的眼帘抖动着,黑密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晶莹的水迹,九歌心底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只扣在他胸口的手,慢慢收了回来,颓然的垂在身侧。

两人犹如一对哀哀嘶鸣的小兽,抱在一起,撕咬着,却又缠绵着。

九歌已经不再动,身子被他抱在怀里,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他,表情平静冷淡,却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陆夫人抹了把眼泪,转过头去低低的哭泣起来,陆之恒的脸色却越发阴沉冷戾,他看了眼左敬亭,眸间一抹精光快速掠过,两人相视片刻,各自垂了眸。

”你放开我姐姐!“一把稚气的叫嚷,接着一个圆滚滚的小身板冲了过来,一把搂住了九歌的大腿,同时,一双小短腿连环踢向陆旗安,一脚一脚踹过去,”叫你占我姐姐便宜!叫你站我便宜!“

陆旗安正抱着九歌的脑袋吻的起劲,被他这么一闹腾,苍白的脸色阴阴透出一抹青灰色,蹙着眉头极其不舍得离开九歌的唇,然后低头看着那个无比猖狂的小儿。

”土肥圆。你找死么?“

”你…。“滚滚立马睁大眼睛,一双肥嘟嘟的小手颤巍巍的指向他:”你。你叫我什么?“

”土肥圆。“

土!肥!圆!

滚滚小盆友一张小脸成了猪肝色,大眼睛眨了眨险些要哭出来,他哼了哼,松开九歌的大腿,张牙舞爪的扑到陆旗安身上,又咬又踢外加吐口水,嘴巴还不闲着:”你才是土肥圆,你全家都土肥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也是陆家的,那岂不是连自个也骂进去了,于是立马改口:”你傻X,你变态,您流氓,你无赖,你。啊我差点我忘记了,刑老二说你小名陆小贱,哈哈陆小贱,我希望你永远都泡不到我姐姐!“

陆旗安原本苍白青灰色的脸,隐隐又透出一股子黑来,他似乎咬了咬牙,接着呲牙一笑,一把将滚滚提了起来,”小子,以为是我侄子老子就不敢动你么?嗯?“

最后一个嗯字,拉的极其长,有着浓浓的威胁味道。

蓝素素急了,赶紧过来,还没到他身边就被慕修文给拦了下来,”这臭小子确实欠收拾,这哪是六岁的孩子啊,尼玛就一个混世小魔王,得好好管教管教。“

”把滚滚给我。“一声娇喝,九歌直接从陆旗安手里夺回滚滚,还不忘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外加赠送他一个大白眼,陆旗安嘴角抽了抽,神色竟然带了些许的委屈,”小九…“

九歌将滚滚护在怀里,原本面无表情的一张小脸立马柔情一片,”滚滚,有没有伤到哪?“

滚滚呜咽的趴在她的身上,”姐姐,我的脖子好疼,他掐我!“

九歌蹲下身来,冲着他的脖子轻轻吹了几口气,”还疼吗?“

滚滚撅着嘴巴撒娇,”姐姐再吹吹。“

九歌笑着点了点他的头,在他脖子上又轻轻吹了几口气,然后在他的小嘴上亲了一下,”滚滚,听话,先去妈妈那。“

滚滚乖乖的点了下头,刚才张牙舞爪的小老虎立马不见了,撅着嘴巴在她有些苍白的唇上亲了亲,然后老实的走到蓝素素身边。

陆旗安很想把这个小家伙提起来狠狠揍一顿,这小子,把他该做的事都做了,谁许他亲小九的?

”老大,你身上的伤口不疼了吗?“顾朗声指着陆旗安胸前黑洞洞的伤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快死了还有心情和小妞亲亲我我,哥你也真是,就这么饥渴,咱等回了家把伤养好再把她扑倒成不?“

陆旗安一双幽幽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只望着九歌,一句话也没有,一只抚着胸口伤处的手又紧了紧,如果可能,他真的希望把这颗心掏出来给她看看,让她看一看,那上面是不是密密麻麻全都刻满了她的名字。

就这样,刚才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被两人扯不清的纠结情感以及滚滚小盆友的一番胡搅蛮缠给破坏了,气愤一时有些冷凝,众人静默不语,九歌缓缓走到陆夫人身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九!“陆夫人大惊,弯身想要扶起她:”你这是干什么?“

九歌俯身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夫人,不,我该叫您一声奶奶,爸爸曾说,您是一位美丽聪慧又优雅大度的人,您能干,您睿智,你的才气与心胸丝毫不逊于男子,他说,小时候很不理解您,不理解您总是把国家大事放在第一位,总是忽略他,总是把他往别人家一放就是好几个月,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他曾经怨过您,甚至恨过您,一度好几年都没理过您,还自私的不与您打一声招呼就去了美国,害您伤心过度乃至大病一场,他说,如果我有机会见到您,让我替他向您说一声对不起,儿子错了。“

九歌说着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他说十年来没能在您身边尽孝,他万分难过,每每夜里想起您,都会寝食难安,他说,如果您愿意,让我替他对您尽孝!“

她的头再一次重重磕下去,撞击到大理石地面发出砰的一声轻响,”小九三年前遭受大劫,所有事全都忘的干干净净,没能第一时间告诉您爸爸的事,还让您处处为难,小九真是不该,小九在这里向您赔罪,希望您能原谅小九。“

”好孩子!快起来,奶奶都知道,奶奶不怪你!“陆夫人含泪要去拉她,九歌却执拗的摇了摇头,抬眸注视着陆夫人,目光一派坚定,她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陆夫人,哽咽道:”这是爸爸生前所写的日记,您看了就知道了。“

陆夫人接过来,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当那一行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时,她的眼底一涩,心中剧痛,这是小唯的笔迹!那隽秀中透着几分苍劲的风韵,只有他的小唯才能写的出来。

眼睛又干又涩,慢慢升腾起浓浓的雾气,接着凝结成泪珠,一眨眼,一颗一颗掉落下来,随着纸张一页又一页的翻过,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喘息,就会错过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夫人手中的那本小册子掉在了地上,她似乎整个人都被抽去了神识,不再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她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小册子,空洞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内响起,”小九,这都是真的吗?“

九歌还未答话,一道清晰有力的声音已经传来。

”千真万确,那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都是您的儿子写下的!“

一人从人群中走走出来,身材不高,面容清秀,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九歌看过去,怔了怔,继而冲他缓缓一笑,她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刑傲与白素芯,两人沉静的站在那,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那少年对她点了点头,继续道:”夫人,您儿子的笔迹想必您一定认识,是不是他所写,我想您一定比谁都清楚,现在,您只是不敢相信,在自欺欺人而已。“

陆夫人看着他,又似乎看着远方,空空洞洞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你是谁?“

”我的父亲也是焰火帮的人,他为了救黑蛟而死,为了报答我父亲的恩情,黑蛟便将我收留下来,和九歌一道抚养,可以说,除了九歌,我是黑蛟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只是,后来我无意看见了面具下九歌真正的模样,黑蛟为了保护九歌,便将我赶出了焰火帮,我非常气愤,认定他忘恩负义,便在走之前潜入他的卧房,他那时正因为蓝素素而喝的酩酊大醉,神识不清,我便在他房间了翻找了一通,原本我是想找点钱出去好快活一番,没想到没找到钱,却让我看到了这本小册子。我原本以为这里面记载了焰火帮的什么机密要件,比如毒品走私的地点,军火交易的筹码什么的,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会是他的一本日记。“少年顿了顿,神情难掩悲伤,”他原来是一名人民警察,一个潜伏在敌营十年的人民警察,一个卧底!“

九歌痛苦的闭上眼睛,再也忍受不了的哭出声音来。

陆之恒原本阴冷的脸色,瞬间灰白一片,踉跄的退后数步,缓缓垂下了头。

蓝素素抱着滚滚嚎啕大哭。

左开阳三人则紧紧握紧了拳头。

只有陆旗安,仿佛早就知道一般,神情平静,双眸染上浓浓的凄凉之色。

”夫人您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吗?是他给取的,叫陆司嘉。“少年继续道:”以前我很不喜欢这个名字,总觉的太过文雅,像女孩的名字一样,后来我才懂得,这是他心底里的呼喊,他不能言说,便只能透过一个名字来宣泄。“

司嘉。思家。、、

十年有家不能回,十年亲人不能认,十年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最后死了,却还不能被正名,永远以那样一个肮脏的身份长埋于地下。

”夫人。“九歌趴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我曾在爸爸尸体前发誓,一定要为他报仇,亲手手刃仇人,高富锦已在三年前被我所杀,还差一人,我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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