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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若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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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来退开些距离,用手掌固定住他的脸迫他与其对视:“不要妄图转移话题!”

袁青举无奈之下摸摸鼻子,慢吞吞的说:“那时候你不是很愿意嫁给我。”声音越说越小。

安来听后就那么一直瞪着他,在他忐忑之中等来一句:“就是换到现在如果不是领了证的话,我也不愿嫁你。”

袁青举急了:“为什么啊老婆。”

安来理所当然的说:“我才二十岁,还没来得及挥霍青春年华,便被你贴上标签等着熬成黄脸婆了,我多亏啊我。”

袁青举弹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什么挥霍青春,别跟一帮小兔崽子学坏了。再说,早点嫁有什么不好,你老公我人生阅历丰富,绝对让你走笔直宽敞的康庄大道。省得在那羊肠小径上歪啊拐啊的受折腾。”

“不折腾那还能叫青春么?”安来细声抱怨:“而且说不定还能遇到个花样美少年什么的。”

“这是嫌我老呢?”

“我可没这么说。”

“反正你是没什么机会了。”袁青举见她并没有深究逼她嫁人的事儿,话题反而朝着一个诡异方向进展着,松了口气,把她拉回怀里紧紧箍着,笑嘻嘻的说:“反正我又不会同意离婚,你永远是我老婆。”

怀里的小姑娘一脸不乐意,小嘴撅着,让人恨不得去啃上一口,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小姑娘呜呜的挣扎了几下也就随着他,还慢慢的回应他,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像试飞的雏鸟。他爱死了这个丈夫的权利,所以还是早结婚的好。喜爱的东西就该早早的划拉到自己的势力范围,省得在一边看着瞎着急。

小姑娘靠在他胸前喘气,眼里水光潋滟。袁青举亲着她的脸说:“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栽了。”袁青举带着迷离的笑意陷入回忆:“那时候你在院子里荡秋千,长头发,穿着白裙子。安往在后面推着你,你荡地高高的,笑得很大声,我远远的就听到了。”

“呵呵,其实已经荡很高了,至少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你摔下来,可是你还一个劲儿的催促安往再荡高一些。”说着宠溺的刮了一下听得一脸认真的小姑娘的鼻子:“从来就不让人省心。可是自那之后这个顽皮的小姑娘还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在我心里安了家。霸道的占了全部的空间,其他的人再也没了机会。”

“可是让人烦恼的是这姑娘还小啊,见面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袁叔叔好’。”袁青举好笑的摇头,对那时的场景还很是怀念:“于是我就等啊等,等这姑娘慢慢长大,一直等了五年。来来,你说我能不急么。”

安来一直靠着他凝神听着,前半段那类似表白的话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甚至在想要不要说些什么回应一下,可是听到后半段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对味儿了呢。终于忍不住开口:“五年?你第一次见我时候我多大?”

小猫又要炸毛了,袁青举很是淡定的给出一个数字:“十五。”

“十五?”安来不淡定了,周围积聚的粉红泡泡全都炸个干净,换成长长的一条条黑线。好久才憋出一句话:“你确定你没有恋童癖,先生?”

“哈哈哈……”眼看小猫又要暴走了,袁青举忍住笑发誓:“宝贝你放心,你老公我心理健康得很,绝对没有那怪毛病。”停了一下,咳嗽两声又才说:“其实那时候你完全是个大姑娘了,嗯,该有的都有了。”视线若有若无的扫描着小猫的脖子以下:“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才十五岁啊。要知道了我也不能起那心思呀,你当我那几年干看着好过么?”

“色狼!”安来双手护胸,离他远远的:“活该!”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能跟男人深入的谈浪漫。那会演变成一场灾难。

安来不想呆在医院,活该的色狼被催着去办了出院手续,两人回了酒店。袁青举也不放心安来一个人呆着,好在分公司的事解决得差不多了,留了几个人驻扎在这边,第二天他就带着安来回青堰了。

虽然没有再表现得特别激烈,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安来低沉了下来,对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趣来。有点像刚出院的那段日子,时常一个人发呆。

对此袁青举帮不上任何忙,开始的时候还想让同黎过来试试,但是自从知道同黎是心理医生后便相当排斥,便只好作罢。他只好尽量多抽时间来陪她,给她说些失忆前无关紧要的小事。方来也天天打电话过来,给她说以前的事儿。还把安来在她办的那个美食论坛的账号密码从新找了回来,让她好解解闷。

如今这个论坛已经做的很大了。是互联网上数一数二的美食交流社区,也已经十分商业化了。方来组建了一支团队专门来管理运营。自己也算是个女强人的角色。

五月中旬,天气已经开始很热了。

袁青举提议说:“老呆在屋里也挺没意思的,刚好周末,我们出去玩两天怎么样。”

安来懒得不想动,袁青举锲而不舍:“去吧,宝贝,我们就到清河镇,也不远。以前你挺喜欢那里的,失忆之后也还没去过吧。”

安来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简单收拾了些东西被他拐走。袁青举开车,也没带其他人。还真挺近,出了城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只是机动车不能开进去,在镇外的统一停车场找了个车位把车停了步行过去。

镇里比安来想象中要热闹,大概也是因为周五的原因。路上还碰到好几次外国人,袁青举解释说清河古镇传统文化形式保存得很好,政府规划建设的时候也有意避开,所以很多人过来旅游,这也是镇上大多数居民的收入来源。

因为还有太阳,袁青举一手提着两人的行李,一手为身侧的安来撑着遮阳伞。好吧,本来她可以自己撑的。可两人走在一起袁青举嫌她笨手笨脚时不时伞沿会砸到他脸便一并包揽过去了。

脚下踩的是被踩磨千年的青石板,街道两边是古色古香的店铺。安来深觉自己打一把洋伞与这里格格不入,路过一家油纸伞店的时候,就进去挑了一把大红色的。伞面没有任何花纹。

袁青举看着那晃眼的颜色摇摇头:“看着都热。”

“我就喜欢这个。”安来收起洋伞,把油纸伞打开换给他撑着。别说,那伞看着轻巧,拿着还挺重。遮遮太阳还行,不知道真下雨能不能遮住:“我们这是去哪儿。”

袁青举拿她没法,不再纠缠伞的问题:“马上就到了。”

他们在一栋临街门面没有开门的小楼前停下,从门面旁的夹道进去,尽头是一扇小门,袁青举取出钥匙开了门侧身让安来先进去,才自己提了行李在后面关门。

门后别有洞天,是一个不大的小院,院子里花盆叠着花盆种着许多常见的花卉植物。参差不齐,但生机勃勃。角落的土里还有一大片各色的凤仙花。院前那栋楼就是刚才他们在外面看到的门面,院子里面还有一栋二层小楼,楼下是厨房小厅和杂物室。小楼坐落在清河畔,楼下厨房推门出去,蹲在屋檐下就能摸到水。楼上是两间卧房,一溜儿的红木家具。简单却精致的雕着各式花纹。或喜鹊红梅,或蝶戏牡丹。

这地方简直是按着安来的喜好分毫不差的打造出来的,给她带来的不可谓不惊喜。她抓住一直跟在她身后淡淡笑着的袁青举激动的问:“这房子是你的?”

袁青举不甚满意她的用词,叹道:“宝贝,应该说这房子是我们的。三年前小七看上了隔壁的房子,”袁青举指着院墙的另一边说:“二哥给她买了下来送她做十五岁的生日礼物。她时不时会过来住,一年前刚好这里要卖二哥就问家里几个有没有想要的,我猜你肯定喜欢就给盘下来,只是一直没机会带你来。”

安来狠狠的抱了他一下:“我好喜欢。”便迫不及待的去探索新领地了。

小姑娘的眼里重新燃起光彩,袁青举觉得总算不虚此行。站了一会儿,男主人被女主人遗忘在原地,只好认命的去归置同样被女主人遗忘在原地的行李。

☆、第30章 明慧

这一夜,安来睡得不怎么好,不仅是因为兴奋,还有另一始作俑者——蚊子。大概是因为临水,一入夜了蚊子特别多,一开始没注意,安来身上被叮了不少小红包包。后来袁青举把纱帐放下才好些,虽是咬不着了,可却能听到在帐外嗡嗡叫个不停,被叮的地方又痒得不得了。让人根本没法睡。

袁青举把安来整个裹进蚕丝被束住手脚:“别抓,要是破皮儿了一准留下印子。”

安来都快被这些小东西折磨得哭了:“怎么它们就不咬你呢。”

袁青举按住安来又想去抓痒的手:“大概是看你比较好欺负吧。”

安来看不得他能独善其身,张嘴就朝他脖颈上咬:“那我就欺负你!”

“但凭夫人赐教。”他摆出待宰的模样,给了安来一个悉听尊便的表情,由着安来闹他。见小猫气呼呼的被蚊子扰得要暴走,又笑言:“你这心态一点都不好。”

“你心态好那是蚊子没咬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于空中,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

袁青举念的是沈复《浮生六记》中的一段,说得是笔者小时候与蚊子玩乐的趣事。安来自叹弗如:“我可没那么好的定力。”

见安来实在是难受,袁青举钻出帐子:“我出去一会儿。”

去了大概有半小时才回来,带了一盒蚊香和一瓶花露。蚊香是最古老的的那种,一圈一圈的,绕成一盘。点燃后青烟袅袅,还有淡淡的香味儿。扰人安眠的蚊子这才偃旗息鼓。

第二日安来醒的时候,袁青举已经不在身边,大概是晨练去了。身上被蚊子叮的红包包已经消肿,留下一个个枣红色的小印子。安来深幸没有被叮到脸上。

时间尚早,可小镇已经在晨露中苏醒,喧闹起来。行人匆忙的脚步声,邻舍主妇们的笑闹声,甚至每隔一会儿还能隐约听到街上走早市的叫卖声:“豆腐~豆腐~”

安来推开卧室的窗,水上氤氲的薄雾还未散去,目光远去,对岸河畔一个褐色的身影盘膝而坐。仿若入定,身侧还放置着两个木桶和一根扁担。头顶光洁,身着僧衣,确像一个僧人。天边微光初现,晨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就若真要立地成佛一般。

楼下河道里一个带着草帽的黝黑汉子正撑船游过,长长的竹竿在水中划过卷起一道道的白浪。隔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披散着头发在河里洗茼蒿,见到船来,扯着嗓子朝里叫唤了一声:“妈,水四叔回来了。”

“听到了听到了。”一个拿着梳子的妇女走出来,同样披散着头发,笑呵呵的问:“水四,还有鱼么?”

水四停下船,从底舱摸出一条肥胖的鲤鱼,用棕叶搓的绳子穿过鱼鳃提溜起来:“给你家留着呢,昨晚布布他爸知会过的。今天收成不好,刚到码头那儿就给抢空了。”

水四就站在船上把鱼过称:“二十三块六,给二十三吧。”

那女人把鱼接过来递给孩子啊洗茼蒿的小女孩:“布布,把鱼提进去。”自己在后边给了钱。

银货两讫,水四撑开竹竿准备走,站在楼上的安来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请问,还有鱼么?”

喊完又有些后悔,这边厨房都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不过看着布布提着的那鱼活蹦乱跳的,一想到是刚打上来的河水鱼就很是心动。

水四还没有说什么,那女人咦了一声:“妹子你们家新搬来的?”

安来笑笑:“是啊,昨天刚来。”

“还有一条鲫鱼,本来是准备留着自己吃的。”水四仰头说:“不过第一次和你家做生意,大清早的也不好推出门,你要么。”

“要的,要的,你等等。”安来慌忙的取了钱下楼。水四已经把鱼称好了:“刚好三斤,三十六块。”

安来递了一百块过去,水四零钱不够找就问:“林大嫂你那边有五十零钱没有,我找你换一下。”

林大嫂,也就是布布的母亲快速的梳了个大辫子,拿钱出来数也不够,就直接数了三十六给水四:“得了,妹子,我先帮你给了,回头再给我结成。”

安来十分不好意思:“那谢谢大嫂了,我回头换了钱就还你。”

“那有什么,左邻右舍的。妹子姓什么?”

“我姓安,叫安来。”

那边水四收了钱,拿起竹竿准备走,笑呵呵的招呼:“安家妹子,以后多照顾生意啊。”

“一定一定!”安来有点儿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

水四走后,安来又和林大嫂说了会儿话,得知安来已经结婚,大呼真看不出来。最后安来回去之前还送了她一大把茼蒿菜,枝叶肥大,绿油油的。

安来拗不过,提着一尾鲜鱼,一把茼蒿回去。实在是后悔先前贸贸然喊那一嗓子,这不下来一趟就欠了一笔债和一个人情。

厨房里有一个靠墙放着的木盆,死重死重的,安来费了老大的劲儿把它搁平,放满水把鱼放进去养着。

弄好后袁青举还没回来,安来也决定出门走走,换好衣服又往对岸看去,那个禅坐的僧人已经不见身影。

临出门,安来又回来将那未用出去的一百块带走了。出门就碰到担着挑子卖豆腐的,安来买了两块,刚好把钱错开。心想回去就能把钱还上了,欠人债的感觉还真不好。

安来沿着街道走,街道两旁已经有不少店铺陆陆续续的开门了。路过一家卖早点的,水汽袅袅的蒸笼里排排放着一个个白胖胖的汤包,安来馋得顿觉饿了。琢磨着待会儿和袁青举说来这里吃早点。

一个背着一背篓菜的女人正在让老板给她装包子,和她一起的小女孩儿蹦蹦跳掉的往前走,被青石板间的不平处绊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安来离得近,想要去抱,有个人比她更快。是一个担水的僧人,他的一担水被放弃在一旁,僧人抱起小女孩温柔的擦着眼泪,嘴里还在低声和她说这什么。可能也没怎么摔疼,等她妈妈找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搂着僧人的脖子开始咯咯的笑了,脸上的泪珠子都还没擦干净。

一个是不在红尘的方外之人。

一个是天真烂漫的懵懂孩童。

多么奇怪的组合?安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没由来的被触动。顿然开悟。自己执着的那些被遗忘的过去忽然便没那么重要了,或许忘记也是冥冥中的一种缘法。

不知是福。

此情此景,她又何必让自己的一腔烦躁扰了这小镇的宁静呢。就如袁青举所说,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个疼她爱她的丈夫。那些前尘往事,能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她也不需要为未来迷茫。她这又是在苦恼什么呢?

小女孩的母亲十分虔诚和僧人道谢,牵着小女孩要走。那女孩儿却拉着僧袍不肯动,眼巴巴的望着比她高出许多的僧人,好似在期盼什么。那母亲十分尴尬,僧人笑笑,从随身的土黄色布袋里摸出两块像糖的东西递给小女孩,这才脱了身。

安来愣愣的看着,难道现在僧人出门随身都带着糖么。那对母女走远了,僧人却没有去担他的水,而是闲庭漫步般走向安来,微微笑着:“还余两块糖,送与女施主罢。”

安来根本没法拒绝,呆呆的接了,僧人又笑笑,做了个佛礼转身挑着他的两桶水离去。挂在麻绳上的水桶摇摇晃晃,随着他的步子荡出一行细细的水渍。

从始至终安来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呆呆的想着难道是因为她盯着人看得久了,让他误会自己想吃糖?

噢,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糖,是花生饴糖,安来吃了一个,味道还不错。

在自己囧之有囧的思绪中又向前走了一段,就碰到了慢慢往回走的袁青举,安来上前把剩下的那一颗喂到他嘴里。被他嚼得嘎嘣作响,吃完诧异的看着安来:“你碰到*了?”

“呀?”

安来不明就里,把先前的事说了一遍,自然少不了被袁青举嘲笑一番:“他自小爱吃这花生糖,后来竟被他吃出了门道,做出来的糖与别家都不同,很受欢迎,很多上山礼佛的人都是为他的糖去的,可他又常在镇上行走,吃过他糖的孩童便缠着他要,久而久之他出门都会随身带着些。你这是被他当做馋嘴的孩子呢。”

安来不理他的调侃,问道:“你认识他?”

袁青举拉着她退了两步,指着不远处山上绿树间露出的一角飞檐的塔楼:“*是法来寺的住持。俗名贺谦,是贺家的幺子。和老五交情不错。”

“贺家?”安来听小胖提起过:“涉黑的那个贺家?”

“是啊,”袁青举拉着安来往回走:“贺家什么黑心事儿没做过,可居然养出这么个至善至纯的小儿子,最后甚至还遁入空门。”

☆、第31章 醉酒

袁青举帮安来提溜着两块白嫩嫩的豆腐往回走:“来来,你这是准备自己开火呢?”

安来走在他身边,汗味儿混和着浓重的男性气息不时的飘过来让她有些分神。心不在焉的把先前一时冲动买鱼的事儿说了。

袁青举理解的拍拍她,还挺高兴的:“那我们中午就做鱼吃。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赫伯就带人过来布置过,器具什么的应该很全,回去找找就是,只买些调料就行。”

安来拉着他去来时那家早点店吃汤包喝米脂,袁青举嫌吃汤包麻烦,就叫了一笼馒头,还不忘叮嘱馋得口水滴答的小姑娘:“你慢点,小心被汤汁烫着。”

安来百忙之中瞥了他一眼,决定不理这个对食物的品味只到白面馒头地步的可怜男人。

袁青举的脑电波成功接收到小姑娘瞥视的小眼神,当真好笑得很。他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惹人爱呢。

吃过早点他们去市场买了些油盐酱料,又转去粮店买米。那老板见他们生面孔,热情的很,极力的推荐一种名叫“皇帝米”的米种,安来瞧着它和周围的米种模样上也没什么不同,但那价格就有点吓人。老板不遗余力的推销:“皇帝米是当地农人的土叫法,这米呢在以前可是贡米来着。”

安来觉得这八成是在忽悠,袁青举却大手一挥:“咱先买点试试就知道了。”

最后他们称了20斤在粮店老板殷切的目光中出了门。

回到家,袁青举果然在厨房后的杂物室找到一套还未开封的彩瓷餐具。还有两口一大一小的紫砂煲并砧板和一套大小不一的刀具。

快到中午的时候,安来说:“该杀鱼了吧。”

袁青举恩了一声没动,安来把他拉下楼到了厨房指着那条已经不怎么精神的鲫鱼说:“杀吧。”

袁青举很无辜:“可我哪儿杀过鱼啊?”

安来想想也是,他就一大爷!可想想又觉得不对:“你该不会想让我来做这么血腥暴力的事吧!”

“那要不咱们中午去外面吃吧。”说完时刻注意着小姑娘的反应。

小姑娘纠结的看看鱼,又看看刀,最后又看看门外的河。显然十分不舍。最后把过错都归到袁青举身上:“你连鱼都不会杀,怎么做人老公啊。”

这罪名可大了,袁青举卷起袖子:“好吧,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老公,拼了。”

安来不禁担心:“你行不行啊?”

袁青举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做人老公的,怎么能‘不行’呢!宝贝你忘了,看来得给你加深下印象。”

见安来不理他,还煞有介事的吩咐:“橱柜最下层有橡胶手套,递我一双。不然待会儿你又得嫌我一手鱼腥味儿了。”

安来翻出手套给他:“还整的多有经验一样。”

袁青举笑而不语,只把一捆茼蒿塞安来怀里:“乖,去外面把菜给摘了。”

安来将信将疑的收拾好菜进去,那条可怜的鲫鱼已经被利落的解决了,还被贴心的切块了放在盆里,而杀鱼之后的那些血水也已经被处理了。袁青举正拿毛巾擦着手:“怎么样,老婆?”

“还成。”

没有被成功顺毛的袁大狼扑住安小猫:“给点奖励呗老婆。”

“你别闹,我做饭呢。”安来避开他:“不然待会儿不给饭吃。”

“我可没意见,能把你吃掉就成。”

论无赖和脸皮厚安来绝对及不上这男人,被他闹得没法只好将他赶出厨房关在外面,才弄出简单的一顿饭。

鲫鱼豆腐汤、麻辣豆腐羹和清炒茼蒿。因为没有电饭煲,米饭是用砂锅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法的关系,还是这皇帝米本来就味道不同。总之这米饭比平时香了不少。袁大狼同志十分给力,剩下一点鲫鱼汤都被他拌饭吃了。

晚饭没了食材,袁青举带安来去吃清河镇有名的烤羊肉和羊肉汤锅。一路沿街逛过去,安来在一家绣坊淘了一件旗袍,亚麻布料,天青色,显得十分清纯。本来她看上的是一件丝绸面料的,可她换出来之后袁青举看着从旗袍侧面开衩而露出来的大腿,坚决的说不好看。便给她挑了那件亚麻的,嗯,侧面没开衩。

因为这旗袍用的盘扣设计,没有拉链,十分难扣,当然也不好解,安来就直接穿去吃饭了。

店里招牌是店家祖传秘方酿制的果子酒,没多大酒味儿,安来喝了不少。哪知道这酒后劲十足,往回走的时候把高跟鞋穿的一扭一扭的。袁青举无奈只好把她背着走,一边还不忘数落:“都跟你说了后劲大,还喝那么多。”

安来不乐意了:“你就说说,可你也没拦着呀。”

“哟,这还成我的不是了?”

“可不是。”安来在他背上蹭了蹭:“头晕。”

安来搂着袁青举的脖子压在他背上,那两团柔软也毫无间隙的压在他背上,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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