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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若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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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都听老婆的。”袁青举捋着小姑娘的头发:“你也别每天都在家里宅着,我不家的时候大概你也够无聊的,你可以去逛逛街,做做头发什么的,头发都分叉了你看。或者也可以找胖胖玩,他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虽然都比较低级趣味,但你大概会喜欢……”

安来瞪他:“你少损我一句不成啊?”

袁青举欣然同意:“成啊,不过……先给亲一下。”

可是短时间内安来是没法去找小胖去玩那些所谓的低级趣味的。他吃了两缸椿芽还没过嘴瘾,时常看着后山那几棵已然枝繁叶茂的椿树黯然忧伤,有一次被安福男撞见了,便给他提议说椿芽的季节大多地方都过了,不过可以去海拔高一点儿的乡镇找找。

小胖立马收拾行李,抖擞精神就走了,一走就是四五天。回来的时候收获颇丰,还十分大方的分了安来和安福男各一袋。

小胖从他那越野车里扒拉出一个与之十分不相称的蛇皮口袋,打开给安来和安福男看:“我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不过当地的老乡说这两样是好东西,我就让他们帮忙采了两袋子。不过现在想起来大概我被坑了,这跟他家猪圈里猪草太他妈像了。一袋子树叶,一袋子是草。”小胖一脸蛋疼的模样。

安来和安福男看清袋子里的东西,两眼放光,对视一眼交换着彼此的想法:好物啊!

☆、第20章 情动

小胖带回来的东西的确一袋是树叶,一袋是野草,可都真真是好物。

那树叶名叫斑鸠窝,当然不是斑鸠的窝,而是一种菊科植物,又叫兔儿风。可以制作成一种类似于豆腐又像凉粉的东西。制作起来比较精细,安来暂时收起来放了冷藏室。和安福男一起处理另一袋子野草。

那物名叫阮雀,俗称棉菜,叶片中富含纤维,揉碎了就跟棉花一样。各地的叫法不同,也有称鼠曲草的。

洗净上锅蒸熟捣烂晾温后和着各种面粉捏团,一般都是用糯米粉,不过安来偏爱粗粮,和了玉米粉和少量的苦荞粉以及全麦粉,再和酵母粉捏成团发酵一会儿就可以上锅蒸了。还好上次安来说想吃米糕袁青举让人买了竹制的蒸笼回来。这种阮雀团子的成品和青团类似,却比青团更有嚼劲。冷了之后还可以烤着吃。最地道的叫法是称作“阮雀粑”。

在大厨的帮助下,一锅阮雀粑新鲜出炉。安福男看着蒸笼里一个个可爱的团子叹道:“我知道这个不足为奇,我刚结婚那会儿,爹不亲娘不爱的,为节省粮食见天的上山挖野菜。”说起过往她总是感慨不已:“大兄弟年轻有为,妹子你这锦衣玉食的怎么也通这些野物呢?”

是啊,她怎么知道的。安来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她是怎么知道这些,这些就好像一直都在她记忆里一样,她不知其来源,却无碍于随意取用。

刚好袁青举进来,握着她的手不赞同的说:“想不起就别想了,仔细又头疼。”

也只有如此了,安来继续把蒸好的团子捡进事先准备好的篓子里,好腾出地儿蒸第二锅。

“你让人把这给大宅那边送些去吧,我试了味道还不错,没有失败。这些材料可都是小胖找回来的。”

“今天天快黑了,明天我们过大宅去吃饭,再带过去也是一样的……嗯,这比那青团好吃,就是没馅。”袁青举尝完一个品评道。

可安来完全被另一件事儿惊着了:“大宅?吃饭?”

小姑娘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滴溜溜两只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他,袁青举安抚道:“别怕,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再说之前你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们。”

安来可怜兮兮的说:“能不能不去呀,就说我头疼又犯了。”

袁青举很坚决:“不可以!明天是五一,我们就是过去吃个饭团聚一下而已。嗯,你要不习惯我们可以不在那里过夜。”

“啊?还要过夜呢?”

安福男在一边忙活着看着安来的反应很是好笑:“妹子你和公婆关系不好?”

安来看了袁青举一眼,低头心虚的说:“我不记得了。”

袁青举拍拍她的头:“爸妈都在京都呢,大宅那边长辈就只有爷爷一个。”

看来躲是躲不掉的,安来鼓起勇气说:“那我要准备什么?”

袁青举笑了:“宝贝真乖,什么也不用准备,明天你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跟我走就行。”

虽说什么都不用准备,安来还是在安福男走后连夜把那袋子斑鸠窝叶子给处理了,好在大多时候劳动的都是厨房的几个二厨,她就在一边指挥着,倒也不累。

叶子洗净后掺水沸煮,煮得烂烂的后和着锅中汤汁捣烂,用滤网过滤掉残渣。剩下的细汁用草木灰泡的水点干。成品跟豆腐脑极其相似,与之不同就是绿汪汪的颜色,当然吃法也可跟豆腐脑一样。安来拌了一碗给袁青举尝味:“怎么样?”

“必须得好吃呀!这可是我老婆做的。”

安来不理他,还是让傲娇大厨品鉴,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大厨吃了一勺,品了有半分钟之久,好在得出的结论还算是夸奖:“入口爽滑细腻,不输豆腐,却比豆腐多了一丝清香。”

安来放心了,找了两个玻璃盒子分别装好今天所得的两样小吃,准备明天带去大宅。

晚上安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闹得袁青举也没法睡,无奈道:“宝贝,你这又是怎么了?”

安来转过身可怜巴巴的对着他,揪着他胸前的一段衣襟:“我……我紧张!”

袁青举抬手本要拍她背安抚的手僵了一下,随即将怀中小姑娘环的更紧,不由牵起了嘴角:“宝贝,你是不是也开始有些爱上我啦?”

安来沉默,黑暗中借着窗外的微光可以看到他神采熠熠的目光:“你若是不喜欢我,不在乎我怎么会一听要去大宅就这么紧张。”

“我……我胆小不行啊。”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爱说谎的家伙。”袁青举俯身亲亲她的嘴角:“唉……承认喜欢我是一件很难的事么。”

下一刻他便僵住了,因为胆小的小姑娘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吻他,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了一下唇瓣,可是也让他犹如雷击。干了坏事儿的小姑娘,迅速的缩了回去,在他怀里紧紧的靠着,离得如此之近,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小姑娘雷若鼓锤的心跳,那种脉动,一声声,一下下的敲打在他心里,与之形成共鸣的和弦。

他轻唤一声:“来来……”

小姑娘缩着不动,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抖,语无伦次的说:“我……我睡着了。”

“呵呵……傻姑娘。”情不自禁的翻身压住被禁锢住的小姑娘,俯身寻找她的唇,轻轻含住。

急迫的唇舌似要从她那里得到和证明什么,堵住她所有去路,不让她逃,只能向前,只能和他一起共舞。安来闭着眼睛试着回应了一下,身上的男人受到莫大的鼓舞,缓住了疾风暴雨般的急切,慢慢的带着她走,好让她跟上他的速度。

这是一个暧昧的夜晚,黑暗中也更让人大胆。宽大的房间里只余粗重的喘息和似有似无的娇吟。

安来一直晕乎乎的找不到方向,直到胸衣被急切的男人解开抛到一边,□□的肌肤被晚风一吹阵阵发凉才让她稍作清醒,呜咽着推拒着正俯首在她胸前享受柔软盛宴的男人。

袁青举流连了一会儿,不得不停下来,抱住他胆小的姑娘。

安来被他牵着手按到一个灼热的凸起上,听他在厚重的呼吸中说:“宝贝,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成圣人了。”

安来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觉得就算早上的草莓也没她现在这么脸红。好在袁青举并没有进一步举动,说了以一句:“你先睡”。便翻身下床进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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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学妹

安来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天啊,她都干了什么!

盥洗室的磨砂玻璃门透出淡淡幽黄的灯光,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绝于耳。目光回转,又看到床头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之前的安来和袁青举出游时照的,照片中的女子看着镜头,能看出她不耐烦的神色,而揽着她的袁青举却是至始至终的宠溺包容的看着怀中的女子。

房间里原是没有这个相框的,前些日子也不知袁青举从哪里翻出来的,偏偏放在床头。

安来看着照片中袁青举那缠绵的视线,心中就觉得像根针扎似的,委屈得不得了,啪的一声把相框扣在桌面上。

女人有时候就是矫情得很。

正好袁青举带着一身水气回到床上,把已经滚落到床沿的小姑娘重新捞回来,探身把那相框翻起来立着,问安来:“我们改天找时间去把婚纱照给补了吧。”

安来翻了个身,背对着相框的方向,心思根本不在上面,敷衍道:“以前没有么?”

“有啊,还是拉着你百般不情愿的照的,可难为摄影师了。”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倒是平淡得很,捉着安来的右手,挑出中指,指着指侧的一条小疤说:“后来全给你摔得摔,撕得撕,全都毁了,这个疤就是当时被玻璃割的。”

安来听到此,不知怎的心中却有些雀跃欢喜,之前的安来对袁青举没什么感情,那么她便没有那么深的罪恶感了。可是袁青举喜爱的一直都是“安来”,而非她啊。但转念一想,这些日子以来和袁青举相处是她,他小心呵护对待是她,和他亲密无间的也是她,那么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一笔糊涂账,安来算不清楚。

袁青举推推陷入沉思的小姑娘又问:“我们去补婚纱照好不好?”

安来闭上眼:“我困了,再说吧。”

袁青举顺着她的眉眼往下,瞧见白皙锁骨上的朵朵红梅,硬邦邦的说:“好吧,睡觉!”

安来被他拢在怀里,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哼,我要不高兴了,你要待我如何?”

安来并拢五指,捂住他又开始目露凶光的双眼:“不如何,你到隔壁去睡,或者我到隔壁去睡。”

袁青举拉下捂在自己脸上的温软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闭着眼睛耍赖:“我已经睡着了,什么也没听到。”

安来被他的样子逗笑了,靠在他胸前也闭上眼。头顶很快传来了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世人都说爱,可到底爱是什么?爱的又是什么?

“爱”是不被宣之于口的,千古以来被吟唱的总是“情”之一字。

情是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结发为夫妻是爱。

情是生死相许;相濡以沫是爱。

情是司马相如凤歌求凰;孟光举案齐眉是爱。

情是心动;爱是安稳。

可情动之后,爱的又是什么?

皮相?世上美人多如繁星。恁的凭何就是你所认定的那个ta。偏有大多数情人只有中庸之貌,作何如胶似漆,两情不离。

性格?世间性格相近之人的不知凡几。恁的凭何就是你所认定的那个ta。

共事经历?

安来动了下身子,和袁青举又偎得近了些,睡梦中的男人无意识的拍拍她的后背,好似在安抚被残梦惊扰的婴孩。

据袁青举所讲,他和之前的安来经历并不怎么美好,这些日子以来相陪却是她,那么……

这是一个涉及到玄学和哲学的问题,逻辑混乱的安来想得似是而非,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黑暗中,袁青举睁开眼。爱怜的亲亲小姑娘的鬓角,有些疼惜又有些无奈,最后化作一抹宠溺的笑:“傻姑娘。”

第二日安来没让叫就很自觉地醒了。袁青举晨练回来,被子团成一团,床上却不见人,移步有些细微声响的衣帽间,小姑娘正拿着两套衣服在镜子前比划。看到他,仿若掉队的雏雁终于找到了组织,忙抱着衣服小步朝他跑来:“你说我今天穿哪一件比较好?”

袁青举还未说话,她到得近前便开始嫌弃他身上的汗味儿了,一个劲儿的把他往外推,美其名曰:“别熏坏我的衣服。”

他好笑的由她推出门,待他收拾好自己,一身清爽的走出盥洗室的时候,发现小姑娘还没出来。袁青举拿毛巾插着头发又往衣帽间走,见小姑娘已经弃了先前的两套衣服,拿了另两套在比划。他摇摇头,把毛巾搭在肩上,待小姑娘终于发现他并试图再来询问意见时,果断的扯出两套衣服扔在一旁,不理睬小姑娘的叫唤。

“呀,你干嘛呢?”

袁青举在柜子里浏览一下,取出一条白色长裙:“穿这条吧。”

这是上次出去置办衣物的时候在那家高级成衣店定的,安来还没穿过。上半部分是丝绸,立领旗袍的样式,胸前只用大红色绣着团花纹路。从胸口处便开了裙摆,不规则层层叠叠的落在膝上,用的是雪纺面料。这样的组合端得是,端庄富贵,又不失俏皮轻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条裙子是袁青举选的,安来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满意得很。再次把袁青举赶出去好换衣服,只是拉链在背后,她有些够不着,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了。有些不情愿的出门找袁青举帮忙。

她也不说什么,直接往他面前一站,转过身背对着他。

袁青举本拿了本书在打发时间,见此倒是会意,合上书本站起身给她拉拉链。只是不忘打趣:“来来,你这是准备勾引我么?”

安来低着头,为了方便拉拉链,头发都被她拨到前面去了。露出优美的脖颈和滑如凝脂的背,半遮半掩之间,让人恨不得把那恼人的衣物剥了褪了好欣赏里面的美景。

安来一心等着袁青举帮忙,全然不知自己豁出了好一片诱人光景,还兀自懵懂的接话道:“我要是勾引你,可不可以今天不去大宅那边呢。”

袁青举虽是心猿意马,到底还是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行动来,把拉链拉好说:“不行。”

小姑娘蛮失望的:“哦。”继而又恨恨的说:“你这人太没原则了,我才不会勾引你呢!”

他跟不上小姑娘的逻辑:“我没原则?”

小姑娘握拳:“对啊,你是男人诶,美色当前就该被迷得晕头转向,然后任人宰割!”小姑娘眯着眼,像是对那种场景十分憧憬。

袁青举觉得他没被勾引简直太罪恶了,为了不辜负小姑娘他轻咳两声,掩饰脸上的笑意:“咳咳……要不,你下次试试。我一定任你宰割。”

安来睨他一眼,坐到梳妆台上去梳头:“我才没那么傻呢,你那么没原则,就吃个饭这样的小事都不答应我,还能谈别的么?”

袁青举觉得他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也随着过去坐到梳妆台上看着安来带上上次新买一对珍珠耳钉,又用同套的一根珍珠发钗将长发挽起。

“来来,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怕他们不喜欢你,然后迫我离婚?”

“离婚?没那么夸张吧。”

“我们又不和他们住一起,也不存在婆媳姑嫂问题,我们就只是单纯吃顿饭而已。”

“没事,你不用安慰我了,就让我瞎紧张吧。”安来挽发的手顿都没顿一下。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她不是安来,不是袁青举的妻子,更不是袁家的儿媳。这是一种焦虑的惶恐,她走进了自己给自己打造的死胡同。

眼角瞟到桌上她都没打开过的化妆盒,转而问袁青举:“我要不要画个妆。”

袁青举端着她的脸看了看,亲了下去。半响唇分,才说:“不用,这样就挺好。”化了妆亲一下就得满嘴的脂粉口红味儿。

安来惴惴不安的带着两盒子点心上车了,两家还挺远的,走了快一个小时,天毫无预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不一会儿雨落到地面上便一滴一个水泡。

袁青举的手机响了,安来离得近,听见那边说:“三爷,老太爷说雨大,开车不安全,让您和三夫人雨停了再过来。”

“呵呵,都到门口了。”

那边很是欣喜:“成,我吩咐人给您和三夫人送伞来。”

“不用,我们带着伞呢。”

挂了电话,袁青举自座位后取出一把大黑伞。先行下车打开伞才让安来下车。一路上紧紧护着,幸好伞大,不然这么大的雨遮都遮不住。

待进了门,安来连裙角都没有湿上一块儿。回身看袁青举却见他肩头都湿了大半,哪里是她以为的伞大啊,根本就是袁青举都顾着她了。顿时,安来心里堵堵的,鼻子有些泛酸。袁青举抬手想揉揉她的头发,又想到她精心挽了半响,改为拍拍她的头,对她笑笑。

一个俏丽的身影迎了上来,看都没看安来一眼,脆生生的对袁青举叫了一声:“学长。”将手里的毛巾递了上去。

袁青举好似也挺意外,笑道:“蓝生也来了啊。”接过那叫蓝生的女子拿来额毛巾,也不自己擦,先帮安来拭着手臂上的水。

蓝生这时才把视线转向安来,带着审视。

安来早在她叫出那一声学长时就在暗暗打量她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却比安来多了一丝成熟柔媚的绰约风姿。

安来状似没有注意到她的审视,专心由着袁青举给她擦手。心中却烦躁的很,果真是快要到夏天了,这天气让人喜欢不起来。转而又跳跃的想到,出门时真该画个妆。

☆、第22章 天伦

小胖早就窜了上来,安来忙把让袁青举把手中提着的两个点心盒子小胖:“喏,这就是用那两样你不认识的树叶做出来的。”

“不是吧,三嫂?”小胖惊恐了,待把盒子打开瞧见其中两样精致的吃食抬头看向安来,十分感慨:“三嫂,你太能干了。”说着又抱着盒子朝里嚷嚷:“爷爷,我这回真没被坑,你快来看啊,三嫂都用那些东西做出好吃的来了。”

直看得袁青举连连摇头,给安来擦完又胡乱的给自己擦了一把。期间那叫蓝生的女子一直都站在那里看着。佣人给两人拿来鞋子,安来刚刚把鞋子换上就听听那叫蓝生的女子问:“这就是安小姐吧。”

虽是在问安来,却对着袁青举。安来见袁青举正忙着擦水也不知听到没有,安来只好浅笑着说:“你好,我是安来。”

那女子像安来伸出右手:“我是玉蓝生。早就听说学长娶了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妻子,今日可算是见到了。”

安来伸手和她浅握:“过誉了,玉小姐才是真真的漂亮呢。”

玉蓝生看着袁青举的方向,笑得很是腼腆。

袁青举正在换鞋,旁边的凳子不坐,偏扶着安来的肩膀来稳住重心,有外人在,安来也只好由着他。只是换好鞋之后那手也未从肩膀上拿下来,搂着安来对玉蓝生说:“蓝生啊,安来早就不是安家的小姐了。你以后可以跟着小胖他们叫三嫂,也可以随外人叫三夫人。”语重心长,言辞恳切。

玉蓝生脸色有一瞬稍变,袁青举全当没看见拉着安来往里走:“我带你去见爷爷。”

玉蓝生快步跟了上来,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学长说的是,是我失言了。”

安来看她比自己大很多,至少也二十五六了,觉得让她叫自己嫂子可能有些为难她又说:“叫我安来就成了。”袁青举不动声色的在她手上捏了一下。

玉蓝生盈盈一笑,却没说可还是不可。

安来觉得在长辈面前表现得太亲昵不太好,便要撒开袁青举牵着她的手,哪知那无赖抓得更紧了,偏还打趣他:“这是害羞了?”

安来瞪他。玉蓝生在一旁说:“学长你们真恩爱。”

这句话很合袁青举心意:“蓝生眼神不错。”

见玉蓝生望过来,安来有些不好意思。

袁老太爷袁重八十多岁了,身子依然康健得很,也许是由于军人出身的缘故,走路照样虎虎生风。也不让跟在后边的小胖扶着。看到安来,小胖窜过来透露一手小道消息:“爷爷可是听说三嫂你也来了这才下楼来的。”

老太爷一跺柺棍,双眼一瞪:“多嘴。”小胖一哆嗦,忙上前讨好的扶他坐下。

袁青举上前:“爷爷,孙子带您孙媳妇来见您了。”

哪知老太爷脾气怪得很,并不领情,虎目一瞪:“老头子我还没瞎呢。”

安来之前哪里预料到这老太爷脾气这么差呀,正在一边神游呢,袁青举拉拉她:“快叫爷爷。”

安来回神,乖巧的学舌:“爷爷。”

这回老太爷倒是没为难,反而眉开眼笑:“乖,快到爷爷这边来。”

“啊?”安来有些反应不过来,袁青举在她后腰处推了一把才硬着头皮上前。

大嫂展华从厨房里出来:“你们来了?我还当被这雨阻了呢。”

“出门得早,起雨的时候都到门口了。”

展华看了看袁青举:“这怎么还穿着湿衣裳呢,还不去换了,等着感冒呀。”又问安来:“可淋着了?”

安来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都淋在他身上了。”

展华戏谑的看了一眼袁青举,又崔他去换衣服。

“你先陪爷爷坐坐,我去去就回。”袁青举交代着安来,老太爷看着他这样子不乐意了:“我还能为难你媳妇不成。”

袁青举无奈,只好走了几步在老太爷看不到的地方向安来眨眨眼。

展华好笑的看着这对小夫妻,又说:“成,你们陪着爷爷,我去厨房看看菜好没。”

玉蓝生见袁青举走开了也说:“大嫂,我去帮你。”

展华和玉蓝生相携去了厨房,小胖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安来独自面对着袁老太爷很是坐立不安。突然听老太爷说:“丫头你也做了什么坏事了?”

“啊?”安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开始兴师问罪了,还问得那么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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