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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下的呢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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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数流星、一边闲聊的时候,他们赫然发现了这个事实──
原来,他们都有一些身不由己。
这是他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说出自己的忧虑。“我担心我拿不到律师执照,也担心考不上法官或检察官……实际上,我甚至连我自己是不是想当一个律师或法官都不是很确定,更遑论要我离乡背井到外国去学法律……”
身边的她静静地倾听着,带给他一种奇异的安心,这使他愿意让她碰触到他心里那从来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个担心未来、不知道何去何从的一面,向来使他觉得无助得像个孩子。他是如此羞于在他人面前承认自己的不够成熟,却轻易地在她温暖了解的眼光下,敞开一切。
他的眼睛看起来恍如蒙了雾气的夜色。“我的家人都是法律这一行的佼佼者,有时候,在那么优秀的家人面前,我时常会忍不住想要逃走,但我又不能真的逃开,我担心一旦我转过身,我会看不到他们是用什么样的眼光在看着我。但我又担心看见他们对我的失望……”
他愈说声音就愈低沉,直到他感觉到他的手被人握住,那小小的手形、暖暖的手温,像一道暖流,流过他的心。
他转过头,看见了她好温柔的眼神。
“没关系。”她包容地说。
他挑起眉,同时反握住她的手。
她转头看向天空,唇边绽出一朵笑花。
黑暗中,她声音虽轻,听起来却好清晰。每一字、每一句,都敲进了他的心底。
“我们的眼前有好多条路,条条道路都好像通向不同的地方。有些可能是死路,有些则不是,但是不走走看,谁也不会知道等在路那一端的是什么?再者,就算走错了又怎么样?没有人规定不能重头来过,或重选另一条路走啊。”
“走错了又怎么样?嗯?”他反刍她的话。“可一旦走错,会浪费很多时间啊。”
她转过头来,与他面对着面。“但也可能收获更多啊。”
“比如说,”摇摇头,他用实例来打比方。“假如我花了五年时间准备国家考试,却一直没通过的话,我是不是就浪费了五年?”
她也摇头。“你何不这么想,你花了五年的时间,终于知道你不适合走法律的路,这不已经比那些花了三十年才知道自己并不喜欢他工作的人们幸运得多?”
他继续反驳,“那假如我第一年就考上了律师执照,也许我也得花三十年才会知道我不喜欢当律师。”
她笑着继续摇头,“也有可能结果是,三十年后,你会觉得当个律师还不赖,因为你在这工作里找到你想要做、也可以做的事。总之,你的人生不会是白走一趟。不管是对还是错。”
他为之吹了声口哨。“哇!看看这里是不是来了个开朗少女?”
“我以为你才是阳光天使呢。”
他哈哈大笑。“好吧,服了妳!也许真的是如此吧。”
“不要怕走错路,也不要怕选择不一样的路。”她微笑地看着他,“只要那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他深思她的话。“可是我还是希望有人能够认同我的选择、支持我的选择。
假如我不走法律这条路,我怀疑我的家人会支持我。”
“但你并不确定,不是吗?”
他的确不确定。“我还是想要知道有个人会无条件的支持我,这样我才会知道,不管我怎么选,都没有关系。”
唉,摆明了在勒索她嘛。“我愿意支持你。”
他眼睛一亮。“好家伙,记住你的话喔。”
“我不敢忘记。”她配合地半开玩笑。
他哈哈大笑。而她真的好喜欢他爽朗的笑声,于是也跟着一起欢快地大笑。
片刻后,笑声渐歇,他看着她,声音转为低沉:“好了,我吐完苦水了,是不是轮到你了?”
他这一句,立刻引来她的沉默,使她好半晌不发一语。
“依农?”夜太深,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好坐起身,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她跟着坐了起来,捧着茶,感觉手心发冷又发烫。
“不想说没关系,我只是想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而我却还不是非常了解…
…”
不愿意让他有自责的想法,她打断他:“你还算不够了解我啊?我以为我在你面前都没有秘密了。”自相识以来,他汲汲探听她的一切,有时候,她几乎都要觉得,也许他比她还要更了解她自己。
“真的吗?”没有秘密了?他有点怀疑。他倒觉得她有一堆秘密,怎么解也解不开。即使已经认识她这么久,他还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对她已经很了解。
见她不语,他试着继续问:“那么你告诉我,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你喜欢听什么音乐?喜欢什么颜色?最常做的运动又是什么?”他劈哩啪啦的问,没有发现他的问题已经变成一串连珠炮了。
他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每个问题都使她哽住。她试着想回答,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个也答不出来。
“怎么不回答?这些问题会令你尴尬或太过尖锐吗?”他以为每个人被问到这些基本问题时,都能够凭着直觉逐一答出来的。为什么连这些简单的问题,她都无法回答?虽然他承诺过给她不回答的空间,但难免还是感到有些受伤。
她从他的叹气声中听出了受伤的意味,但她就是答不出来。她脸色苍白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连一个问题都答不出来。”
“一定是我太没有魅力,让你连随便答答、敷衍我一下都不肯。”
她瑟缩了下。“我……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的问题。”
“当然也不会是你的问题。”她的确有选择不说的权利,而且他也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如果是的话,说不定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不,是我的问题。”她试着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刚刚你问我那么多件事,说真的,我有一点反应不过来。而当我努力想选一个来答的时候,却发现…
…发现我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我真的不知道答案。”
他瞪大眼,身躯跟着移近她身边。“妳不知道?”怎么会?
她点点头。“我真的不知道。你问我最喜欢什么食物、音乐、颜色……这些问题以前从来没有人问过我──”
“没有人问过你?”他的惊讶转为错愕。难道她以前都没有稍微好一点的朋友?如果有的话,那些“朋友”也未免太不尽责了。他突然有些气愤起来。
“我想了又想,却想不出我“最爱”的到底是什么?我有很多喜欢的东西,但是要找出一个“最爱”,似乎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只凭直觉就能立刻回答的事,甚至我以前也很少留意这些事。”
那么她以前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听着她叙述自己的同时,他暗暗下了个决定。他,要当她真正的好朋友,不仅要了解她,还要很了解、很了解。
“而且……”她有些犹豫地开了口。她的长发被风吹动,脸色在夜色的衬托下,几乎像雪那样的白。“我的生活其实很平凡,你真的不必太好奇──”
“好奇?”这两个字不知道刺激到他哪根粗线条的神经,让他突然捉住她的肩膀,有些气愤起来。“妳以为我只是单纯无聊的对你好奇,所以才那样问的吗?”
她还来不及说任何话,他又说道:“好奇,也许是吧。一开始我的确是对你感到很好奇,你好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而我想知道谜底;可是,那也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啊,你算算我们认识多久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像只赶不走的苍蝇在你身边打转?”
“不要这么说。”她不喜欢他自贬的语气。
“那是因为我关心你,你懂不懂?!”他激动地开始大吼大叫起来,“我关心你!你这家伙,你听清楚了没有?我是关心你!”
她楞住了,不确定是因为他的激动,还是他所说的话。
他关心她?
是的,内心深处,她知道他确实是关心她的。这令她既感动又害怕。
从来就没有人像他这样,一意孤行地闯进她的心、介入她的生命。在她过往的日子里,她都像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从这一边被推到那一边,又从那一边被推到另外一边。
她渴望安定,却总是在飘泊。
一个母亲弱智而父不详的孩子,只有一个年老病弱的外婆,无法独自扶养她。
她在各个寄养家庭中流浪成长,深深觉得自己像是一颗被踢来踢去的皮球。
她早已学会,人不应该渴望无条件的爱。
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毫无条件地关心她,而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她睁大的双眼中看见她的迷惘、错愕与不解,怜惜的感情油然而生。
他放轻手的力道,却仍触着她的肩,执意给她,她无法拒绝的温暖。
“别拒绝我的关心,颜依农,也别问为什么,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关心你。”
谁知她却轻声地说:“我了解。我也关心你,叶予风,而且我同样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样地关心你。”
这份莫名的关心,使他们沉默。
他们两个,既不是亲人,更不是情侣。
勉强算是朋友。
但这份关心却远远超出对一位朋友的关心,他们实在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他对她不曾有过非分之想。
而向来无法跟异性相处自在的她,却总能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真性情。
这份感情称不上是一份约束或牵绊,更谈不上“深刻”两字,但就是莫名其妙地在她心里生了根。所以每一次当他说:“跟我走。”的时候,她就不再如最初般犹豫地跟他走了。她曾经向他说过一个“不”字吗?如果说过,她也不记得。
而他的印象则是:她总是在说“不”,总是在拒绝别人,但无论她怎么拒绝,他都没有接受。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不会在她生命中停留。而他,想要停留。
她是不一样的。他心想。
他是不一样的。她心想。
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一抹倏忽即逝的星痕。
她清了清喉咙,打破横亘彼此之间的沉默。
“我刚刚许了一个愿。”出于某个自私的原因,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她的过去,但她很愿意让他分享她的未来。
“真的,什么愿?”他想知道。
她一笑,整张脸就亮了起来。
“我希望我以后能开一家自己的书店。”在“雨声书店”打工的这三年,让她发现了自己对书的喜爱。她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拥有一家自己的书店。
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放松,唇线扬起。“好巧,我刚刚也许了一个愿。”
“什么愿?”她也想知道。
他朝她咧开嘴,笑得开怀。“我希望,不管你许什么愿,都可以实现。”
第七章
她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当年许愿的那个年轻女孩,如今已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子。她曾经怀疑自己的愿望会有实现的一天,但现在她已经愿意相信只要尽力便能够使一份梦想实现。
距离“”打烊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少奇早已下班,然而书店里的最后一个客人仍在书柜区挑选他想要的一套精致的绘本。
依农在他犹豫不决时才走到他身边,提供建议。
五分钟后,那位客人抱着一套适合六到八岁儿童阅读的一套彩绘童书满足离去。
挂上打烊的招牌后,关了店门,依农伸了伸懒腰,然后轻轻拍抚一直跟在她身边不肯离去的猫咪,准备回到充作住处的三楼阁楼休息。
正式挂牌营业三个多月,书店的营运渐有起色。虽然大多数客人一开始都是冲着店里的咖啡香而来,但是当他们在店里发现了一本他们找寻许久的珍本或是新奇的图书时,立刻就爱上了“”的图书区,经常在书架前流连不去。
她天生务实的个性,再加上并不怎么愉快的童年经验,使她很少去计画明天的一切。然而在结算收入与支出时,她仍为明天终于获得了一份安定与保障而欣慰不已。
她笑着搔了搔托托的耳朵说:“这下子我们的下一餐都有着落了,很棒对不对?”买下这家店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书店的每一分进帐都保障着她以及托托的未来。
托托“喵呜”了声,舒服地蜷在她怀里入睡。
短时间内,他们一人一猫,都不用担心生计上的问题。这种安定的感觉真的很好,但同时也令人无法不意识到另一种欠缺。
尽管她凭借了自己的力量实现了一个梦,但她那遗失在青春时期的梦,却似乎再也难以唤回。
她没有看到那天叶予风在“流行“乐”翻天”的现场节目,却在隔天的报纸娱乐版和八卦杂志上看见了他在节目里不小心透露出来的秘密。
这还是她店里那位号称叶予风头号粉丝的工读生,在一大早带着一迭报纸和好几本杂志到店里宣传的结果。
报纸上在那个“情歌王子的真情告白?过去式?现在式?未来式?”的标题下,写到他已经失去那个“秘密恋人”的消息许多年。
而那个女孩,听说有着一头长发、身上飘着茉莉花香,眼里有伤痛。
当时少奇突然瞪大眼睛盯着她,表情若有所思。这女孩的心思全显现在她的脸上,根本连藏都藏不住。“依农姐,怎么这些形容,跟你……好像啊?”
但依农只是摇了摇头,扯出一抹淡笑说:“怎么可能?别瞎猜。”
依农相当确定报纸上所形容的人不是她。
因为她之于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朋友而已啊。
即使如此,她依然关心着他。
这份关心使她想知道,当年他和那个叫做郭星儿的女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现在不在一起了?
熄了灯的房间并非全然黑暗,即使拉上了窗帘,窗外的路灯或车灯仍然透进了些微的光线。
她张着眼睛看着那些舞动的光线。
在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很抱歉,他最近三个月内的行程已经排满了。”
“是的,他不接受专访。”
“实在不巧,时间上真的不能配合。”
“可以啊,如果贵社愿意奉上一亿元,专访权就是你们的。什么?太贵?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到三十分钟内,黄以安已经代叶予风回绝了数十家大大小小的报社和杂志社的专访邀请,回得他脸色发青,嘴唇发抖。
而坐在一旁的当事人则像没事人一般,看着以安为他扮演黑脸的角色。这几天他无论走到哪里,狗仔队就跟到哪里,逼得他只得躲到以安的住处,后来又被拎着一起到经纪公司来。
好不容易,响了好几天的电话总算不再响起,两个人竟然还开始有点不习惯起这宁静的片刻。五分钟后,电话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回不是打到经纪公司的电话,而是以安的手机在响。
以安接了电话,直接反应道:“不,他不参加。谢谢。”
简短地再拒绝一回后,以安终于断然地将手机关机,连办公室的电话线也一并拔掉,然后坐下来与叶予风小眼瞪大眼。
“对不起。”当事人终于找到空档道歉。“我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关心我的感情生活。”
以安摇摇头,表示不必道歉。“算了算了,经纪人是做什么用的。”
“嗯……我不是指你替我挡掉的那些电话。”当事人又说。
以安瞪大眼。“不然你是在为什么道歉?”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冷、好冷啊……
叶予风看着他的好友,有点困难地开口:“那个……我已经答应了。”
突然有大事不好的感觉。“你、你答应了什么?”
“我答应要上寻人节目,当他们下一集的特别来宾。”当那个在周日创下高收视率的寻人节目制作人找上他时,他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地就点了头。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寻人节目?!”精神紧绷了好几天的以安几乎没开始吼叫起来。
“千里追追追。”他说,“他们说要帮我找依农。”根据他们制作人的说法,他们的寻人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
以安呆楞了好几秒钟。这似乎比他接受任何一家报章杂志社的访问邀请来得更加耸动,也更具破坏性。他不敢想象如果予风真参加了这类节目,对他的形象会有多大的破坏力……他那完美的情歌王子形象啊……
“你、你确定想参加?”不顾他自己未来几年在唱片界的声势可能就此下杀?
女歌迷若知道予风心有所属,会不会放弃他?现在这社会对偶像的崇拜是很现实的,偶像明星一旦让自己在歌迷心目中的幻想破灭,也就可以准备下台一鞠躬了。
“我确定我想找到她。”他肯定地说,而后又有点担心地看着以安说:“很抱歉我自作了主张,但是我希望你不会阻止我。”
“我疯了才不会阻止你。”以安一个头三个大的喃喃自语:“不过,显然我是疯了。”
稍稍平静下来后,以安又问:“不过,予风,假如颜小姐根本不想被你找到呢?”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留下任何音讯的一个人,想被人找到的机率应该很低吧?
予风的表情错愕得像是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那么当我找到她以后,我会跟她道歉。”
以安不安地再问:“那……假如她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呢?”那这样公开在媒体上寻人,多少会造成一点困扰吧?
予风的脸色顿时灰成一片。“我没想过她可能已经结婚了……”
以安小心翼翼地说:“我是说,假如……”
“假如……”他不敢去想这个假如,但在以安的提醒下,又似乎不能不去想,毕竟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她是极有可能结了婚,甚至还可能有了家庭、孩子…
…
“予风?”
“……假如她结婚了,那么我会祝福她。”心碎的祝福她。
唉,“那就放手去做吧,别让你自己觉得后悔或遗憾。”这是身为朋友的他,所能给的最好的建议了。
如果找一个人真有那么困难,那么没道理透过专业的征信社还是没有线索。
而如果找一个人若真有那么容易,更加没道理,在消失六年后,被找的那个人会突然出现。
他只希望事情的结果不至于太糟。
他甚至不敢期待,予风上这节目会有好事发生。
他想他得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分别六年后,叶予风经常想起,假如他当年能够更了解依农一点,或者至少更了解自己一点,那该有多好?
夜里,他困坐在以安的公寓里。他的住处现在日夜都被神通广大的记者团团包围,以安便把他一处登记在亲友名下的公寓借给他住。
他苦笑。这一切,只能说是自作自受吧。
为什么他要在失去以后才晓得要珍惜?
为什么他就不能早点明白,他对依农的感情不仅仅只是友情?
他所失去的一切使他日夜追悔,他愿意付出一切,只求能有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但,还来得及挽回吗?
“依农,你在哪里?”寂寥的黑夜。
“依农,你听得见我为你而唱的歌吗……”寂寥的黑夜抚不平男人的心碎。
在无眠的夜色中,他弹着吉他,唱起他为她写的歌。
啊,在许多年以前,一个男孩遇见了一个女孩……
“看来你不喜欢吃丝瓜和菇类的食物,也不喜欢吃太咸的东西,不过你倒是满敢吃辣的。”
学校附设的自助餐厅里,颜依农与叶予风占据着一张方桌的一端,一边检视餐盘里的菜色,一边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一条一条地罗列出颜依农的偏好与偏恶。
自上回依农坦承她不知道自己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之后,没多久,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本空白的笔记本。
连续两个礼拜下来,为了找出依农的最爱,他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
他们不仅试吃着各种能买得到、看得到的食物,也到唱片行试听各种不同风格以及不同歌手演唱的音乐。
最后他发现她经常在重复听海飞兹的小提琴协奏曲,而且极端地挑食。
颜色方面比较好解决。他拿了一堆色纸卡让她挑选,结果她挑了明亮黄色后,却造成他的疑惑;因为依农最常穿在身上的衣服是蓝色和白色。但她却挑了黄色?
女人心,真难懂。
此外他还发现她几乎没在运动,于是不由分说的,一有空就拉着她往体育馆跑。
她是只旱鸭子,怕水,身体的骨胳肌肉却相当柔软。
她打起羽毛球时,球总会偏离轨道,但她在桌球桌上,动作却相当敏捷,才练习短短几天,就已经在球桌上打败了他。
在一连串紧锣密鼓、毫不松懈的“试验”之下,依农的喜好档案终于出炉。
现在他已经知道:她喜欢吃烤玉米,不喜欢细面条;她最喜欢的冰淇淋口味是酒酿黑樱桃;她喜欢看动作片胜过温吞吞的文艺爱情片;她深深迷恋海飞兹所诠释的小提琴协奏曲;而她明明喜欢黄色系的颜色,却经常穿蓝色或白色系的服装,只因为那是她衣橱里最常见的颜色。
她爱跳舞,虽然跳得不怎么样,却很乐在其中;她爱唱歌,虽然唱得也不怎样,却依然很喜欢抢麦克风。(这是昨天他们两个一时兴起杀去钱柜K歌时发现的,真是个意外之喜)她还极爱小猫小狗,因为有一回,他看见她流连在宠物店的玻璃橱窗前,徘徊不去。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她出生在一个正常温暖的家庭,她一定会是个喜欢笑的女孩。虽然他没有过问她的家庭背景,但他隐约察觉到她的家庭存在着某些问题。
尽管他并不清楚详情,也不敢主动过问,但是他依然忍不住希望有一天她会愿意告诉他关于她的故事。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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