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烽火遍灵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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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柱国召开了小队长以上的人员战前动员会，大家一听说这种况都纷纷表示即使强攻也要拿下这个据点，小鬼子太不拿中国人当人看了。宋柱国首先表扬了大家的求战热，又说到打仗不能蛮干，得动脑子，争取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今天这个动员会就是让大家开动脑子，完善我们的作战方案。大家一听，才纷纷冷静下来。耿普介绍说，在路上他听到陈三说，他的一个远房侄子叫陈结实的在这个警备队里当班长，听说了鬼子强尖的事，曾经想和几个结拜兄弟半夜里找机会干掉他们，一直没找到好机会。我想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关系。二中队的一个小队长说这里的老乡打野猪的时候，常常采用在饵上撒药面的方式，野猪吃过之后不到半小时就会毒发身亡，我们可不可以在他们饭菜里下毒？李大个说这恐怕不行，据点的鬼子们是单独开伙的，去找伙夫下毒恐怕不行。张金标一拍桌子把大家吓了一跳：有了。鬼子不是经常到村里要酒要吗？我们给他送上门去。在酒里里都下上毒，不喝酒的鬼子总的吃吧？


作战方案马上就确定下来了。


耿普陪着陈三回到村里，和他那当班长的远房侄儿陈结实见了面，了解到后天晚上正好轮到他在矿区岗楼上值班。耿普给他交待了作战计划和联络暗号，立即通知了宋柱国做好战斗准备。


傍晚时分，全队带着莫家村里募集的九辆大车，秘密的开进了锰矿对面的山坳里。一中队的任务是村里的炮楼，二中队负责矿区炮楼，三中队负责剪电线、电话线，剩余的人准备和莫家村里的人一起搬运物资。


耿普推着独轮车跟在陈三后面先去了村里的炮楼，对那鬼子军曹点头哈腰的直递烟：后天是我女儿出嫁，杀了两头猪，先给皇军送上一半，后天请一定赏光。那军曹迷着眼，拍拍陈三的脑袋，快乐的叫到：你的大大良民。耿普立刻从车上抱下一大盆烧好的猪，陈三拎起10斤酒正要送到了鬼子伙房。那军曹拦住耿普：好香，我来尝尝。耿普急出了一身冷汗，忙让到了一边：太君，冷了，不好吃。要热热。军曹这下听懂了，“要西”。接着，又到了矿区，看门的鬼子经常看到陈三来据点，很熟悉，只是指着耿普问你的什么的干活？陈三忙掏出烟卷递上去，这是我才雇的长工，干活的，鬼子似懂非懂地挥挥手让他进去了。龟田小队长正在和鬼子工程师在办公楼门前指手画脚的说些什么，看到他们进来，便走了过来，陈三忙迎上去，如此这般一说，龟田非常高兴，说道：下次多多的带酒来，我们很能喝的。你们去伙房帮忙吧，晚上我们一起米西米西。


天黑下来的时候，各中队分别占领了附近的制高点，三中队的二小队用篮球内胆住手拎着老虎钳埋伏在铁丝网旁边，只等着炮楼里给出信号。岗楼的陈结实正在动员跟他一起值班的鬼子：太君，下面去酒的米西米西，值班的我来。那鬼子摆摆手：不行的，我的要执勤的。说着，打开了探照灯，合上了电网开关。村里岗楼上鬼子早就闻到了香味，没等开饭号响，就对着值班的伪军说，你的仔细点，我的下去看看。开饭号响的时候，矿区岗楼上的鬼子正在转动探照灯四处查看，陈结实悄悄走到他后面，一枪托砸在他后脑上，那鬼子没吭气就倒下了。陈结实走到岗楼的炮眼门口，把手中的烟卷在外面晃了两圈，扔到了下面。这边炮楼上他的把兄弟早已上了楼，换下了值班的伪军。


鬼子们在狼吞虎咽，拍打着桌子大声唱歌的时候，陈三悄悄的把碗里的倒在了狼狗旁边。埋伏在外面的李大个半天没看到岗楼的信号，扭过头去问老莫，你们的那个药有用吗？怎么半天没反应？村长老莫自信的说，放心吧，我早上现炒的，药大着呢。


耿普从伙房出来端着碗走到门口哨所的哨兵面前，太君，你的米西米西。那哨兵听着里面正热闹，口水正趟着，也顾不得说话，端起碗来埋下头就吃。耿普看看左右没人，拔出藏在大腿内侧匕首，绕道哨兵后面，一刀划破他的喉咙，顺手把他拖到哨所里，拣起他的枪，拉开了大门。二中队除了留在制高点上几名枪手外，一个紧跟着一个溜进了矿区。一小队直奔伙房，二小队、三小队冲进了伪军警备队的伙房。三中队剪断了铁丝网直奔关押劳工的宿舍，用老虎钳拧开门锁，让他们到外面集合。


一小队到了伙房的时候，毒药已经开始发作，鬼子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陈三发了疯似的拿着把菜刀正剁着龟田的尸体。一小队几个队员上去才夺下了他手中的菜刀。


一中队冲到炮楼的门口时，一个伪军警备队的队员正出门撒尿，看见一中队冲进来，刚想大叫，被陈结实的一个把兄弟敏捷的捂住了他的嘴。


宋柱国顾不得清点战利品，忙让江辉到村里的炮楼清点鬼子的人数，一核对，差了两个日本工头，不一会，耿普跑来报告，两个日本工头已经被愤怒的工人打死了。至此，宋柱国长吁了一口气：31名日本人，其中鬼子24名，矿长一名，技术人员两名，工头四名，全部死亡；伪警备队34名，矿工346人全部到齐。三中队长李文继正在讲话：我们是八路军宋柱国游击队，矿工们，老乡们，你们解放了，要参加我们队伍去打鬼子的站左边，不愿去的站右边，每人领取路费两元，你们可以回家了。矿工们很齐心的说，我们要求加入八路军打鬼子。伪警备队的排长说：弟兄们，日本人不会饶过咱们，咱们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不如我们跟着八路干。


宋柱国安排一中队负责昌平方向的警戒，其余的人员打开仓库搬取物质。很快，九大车装满了炸药，其他物质却无法装运。宋柱国叫来陈三，让他快去村里动员大车装货，每辆车送到山里给50斤小米。陈三很有组织能力，一会就找来了十辆大车，他还说，村里的人都说八路军帮我们报酬雪耻，送点货怎么能要钱呢？


耿普很快清点了战利品：轻重机枪各两挺、步枪33支、手枪11支、弹药十二箱、电台一部、日本联合银行发行的钞票5000多元、炸药10大车、洋镐300把、洋锹170把、风钻两台、柴油发电机一台、电话机4个、轨道钢及其他废钢铁3大车、还有白面134袋、小米及其他杂粮57袋，油布一大车、牛罐头一大车等等。哦，对了，还有东洋马3匹。


宋柱国想了一下，你带两名战士骑马先回山里，向政委报告，让他安排20辆大车在永定河对岸等我们，船只也得安排好。二中队护送大车队和人员先走，过了永定河移交以后到莫家村会合。江辉通知一中队撤出警戒。陈三，这里你不能呆下去了，回家收拾一下，跟我们回根据地。话音未落，三中队的五名战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我们一直等着枪响的时候割电线，谁知枪一直没响，我们就割了一大堆电话线回来了，大家一阵哄笑，都说现在你们可以割电线了。


一中队李大个带队伍过来时问岗楼和这矿怎么办，宋柱国想了一下，对李大个说，把鬼子的尸体扔进矿里，把矿炸了。岗楼别烧了，鬼子还得在这办矿，烧掉岗楼最后还是老百姓拿钱出来修，留着吧。


一个小时以后，一声巨响，锰矿的洞口被炸平了，昌平城里的警报响了一夜。


几天以后，宋柱国收到了从根据地转来的昌平伪警备司令黄板牙的信，宋司令兄台鉴：贵部数月以来，屡屡袭击我部警备区，先截我给养，后克我县城，昨日又毁我矿山。弟虽充伪职，非得以，实无大劣迹，不知何处开罪于兄，令弟屡受上峰之责难。今随信奉上德造20响驳壳枪10支，子弹千发，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万望兄笑纳。今后如有驱使，弟当尽力为之。


宋柱国看完，哈哈大笑，随即回信一封，无非是抗日救国的道理。又给政委写了封信，让他安排侦查中队保持与黄板牙的联系，令通信员即刻一并转交政委，待政委审阅后转送黄板牙处。


14。　　　第八章　　田各庄救了35军傅团长

第八章田各庄救了35军傅团长


莫家村的抗日政权很快建立起来了。游击大队秘密发展了村长老莫等5、6个人成立了莫家村党支部；又从部队里调配了5、6支枪成立了莫家村游击小组，加上村民手上的土枪，很快拉起了近30人的队伍。部队留下了3名同志，帮助他们进行训练，其他人继续向田各庄前进。


距离田各庄约5、6里的时候，忽然听到庄子旁边响起了一阵稀疏枪声。宋柱国指挥部队进入了路边的树林隐蔽，不到一会，尖兵组同志回来报告，有三十多匹马正在追赶着几个穿着便衣的人，正向我们这方向跑来。宋柱国做了个准备战斗的手势。


不一会，三个人骑马疾驶而来，当前的一个明显的受了伤，后面的两人不时的回头，用手中的德造伯克曼冲锋枪不时的向后阻击着。宋柱国看着他们手上的花机关枪，不由得心里涌现出一种亲切感，这种“花机关枪”在红军的时候就有大量的缴获，自己曾用过它整整三年。


不一会，穿着伪蒙疆军军服的骑兵过来了，向导老莫低声地说，这是住口里的伪蒙疆军骑兵部队。宋柱国冷静地默默数着，一二。。。34，一直到敌人骑兵全部进入了伏击圈，宋柱国一扬手中的驳壳枪，“砰”的一声，一个伪蒙疆军一头栽倒在马下。两边树林里早就按耐不住的士兵一阵排子枪过去，当场放倒了一批。李大个在那边树林里大叫：妈的，别乱开枪，打人别打马，机枪停止扫。


宋柱国大叫一声：“同志们，冲啊”。二中队的贺晋武单腿跪在路边，接连击着企图掉头溜掉的伪军，三枪放到了三个。伪军们在游击大队的两边合围中走突无路，纷纷下马举手投降，企图冲过伏击圈的伪军又被那三个人一阵冲锋枪给兜了回来。除了两个后卫的伪军打马溜掉以外，其余32个一个也没跑掉。这一仗，俘虏了17个伪军，缴获了21匹军马，32支三八马骑枪，两支王八盒子，还有32支马刀。


那三个骑马的人走树林那头驶过来，一个提着花机关枪，带着狗皮帽子的小伙子，跳下马来，拱手谢道：敢问是哪路英雄出手相救？李大个迎上前去，我们是八路军宋柱国游击队，请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我们是第2战区35军冀察挺进支队，我是侦察参谋杨威，这是我们团长傅庆彪。杨威跑过去和另一位警卫员搀扶着傅庆彪团长走过来。“卫生员，过来给傅团长包扎一下。”宋柱国掉头叫了一声，迎上前去，向傅庆彪敬了个礼，“报告傅团长，八路军第四纵队第一游击大队司令员宋柱国率部经过这里。”傅庆彪用那支未受伤的手紧紧握住宋柱国：宋司令，感谢贵部出手相救，今天差点沟翻船，毁在这几个王八羔子手里。我们去第九游击区检查工作，平时都是绕道田各庄，今天大意了，在田各庄多喝了两杯，差点让伪军给包了饺子。”


侦察参谋杨威在一旁搭话：“田各庄有个汉狗腿子叫田一道，这次就是他跑到口里据点报的信，我们七个人被他们打死了五个，不过这帮兔崽子也没讨到好，被我们扫掉了10几个。”警卫员江辉根本没听他们说话，拿起傅庆彪警卫员的花机关枪爱不释手的摆弄着。


满嘴络腮胡子的傅庆彪一边让卫生员包扎着肩膀上的伤口，一边询问着：贵部准备往哪里开进啊？宋柱国踌躇了一会：实不相瞒，我部原来驻扎在平西，队伍发展了，根据地的粮食紧张供应不上来，准备到口里一带募粮。”傅庆彪爽朗的大笑起来，“兄弟，今天你救了我一命，老哥我无以为报，口里这个区属于我们35军挺进支队二大队的游击区，我马上回去给他们打个招呼，这块地我们公粮税收统统让给你们。这口里区人口6、7万，20多个村庄，养活你们这千把人的游击队没问题。”


宋柱国连忙敬礼：傅团长，这份礼太大太重了。傅庆彪摆摆手，“别叫我傅团长，老哥我跟你投缘。不过，你们得另外起个番号，就叫挺进大队口里游击队。兄弟，不然我不好在傅长官面前交待。再说了，进入我们挺进大队的编制我们也可以拨付一部分装备给你们。”宋柱国很干脆的说，“行，全凭老兄你吩咐。”


傅庆彪掉头告诉杨威：“你留下，帮助他们熟悉一下环境，作为我部联络官。”宋柱国再次敬礼：“一中队，护送傅团长过平绥路，确保傅团长安全。”


抓来的俘虏经过三中队教育后全部放掉了。李文继报告说，驻口里据点的是伪蒙疆军第36团二营二连，100人左右，这次他们损失了50多个人，现在兵力空虚，我们是否乘虚而入？宋柱国马上召集了张金标和李文继简单的碰了个头，决定就此分兵。二中队由张金标率领攻击口里据点，一中队回来后立即进行支援。李文继命令事先分好的武装工作队拿着杨威提供的各村联络人的名单立即奔赴指定村落。三中队又临时成立了一个骑兵小队，从二中队抽调了二个曾经当过骑兵的班长担任正副队长。这只五十多人的骑兵部队就驻扎在距离田各庄不到10里路的赵庄上。宋柱国带领警卫班10多个人和李文继带领15人的工作队进驻田各庄，并确定田各庄为临时的联络中心。


杨威找到宋柱国说：宋司令，我还得干一件事。我得抓住那个汉田一道，我要活剥了他为我那死去的五个兄弟报仇。”


宋柱国说，这好办，不惩治汉就无法树立我们抗日政府的威信。李文继，你带人封锁田各庄，不要放走一个人出庄。杨参谋，你带路，我们和警卫班直奔田一道的家。


宋柱国和警卫班跳进田一道的小四合院时，被村里一片狗吠声吵醒的田一道哆哆嗦嗦的躲在门后面问“是谁？这深更半夜的。”江辉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田一道的房门，一把揪住田一道，喝令战士们把他绑起来。田一道吓得左右直鞠躬：“各位大爷，有话好说，要钱我给钱，要粮我给粮。”杨威走进去，大喝一声：“田一道，你这狗汉，还认识我吗？”，田一道借着灯光看了看：“原来是杨官长，我犯了什么法？为什么要抓我？”


这时，村子里传来李文继的大嗓门，各位父老乡亲，请少安毋躁。我们是冀察抗日挺进支队口里游击队，我们来到田各庄是惩治汉，与别人无关，请无关人员不要走出家门，不要离开村庄，天亮以后请各家派一名代表到村口打谷场集合。李文继的声音从村东头一直传到了西头。


警卫班叫起了还在上的田一道的老婆、女儿和9岁的儿子，还有在外厢房的两名长工。从田一道卧房的箱子里搜出了一摞伪币，一起500元，跟俘虏交待的一样。李文继安排了10个人在外面巡逻放哨，和其他五个人分别审讯了田一道的家人。那个叫武二奎的长工早就对田一道克扣工钱不满，很快承认了他牵着毛驴送田一道去口里据点报信的事，还揭发说田一道早就和伪蒙疆军勾结起来，伪军还曾经奖励给他一支“狗牌撸子”，枪就放在他下的罐子里。


田一道很快就在人证物证面前认了罪，他知道自己罪不可恕，只求放过他一家大小的命。李文继好气又好笑，你他妈的真把我们当土匪了？我们是八路军的队伍。李文继让他哭哭啼啼的老婆收拾了随身的衣服，给了她20元钱，又连夜雇了一头大车让她带着两孩子回张家口老家去了。杨威总算同意了开公审大会审判田一道汉罪行的做法，抽了他两记耳光，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恨。


李文继找长工武二奎了解村里况时，宋柱国正在和侦察参谋杨威彻夜长谈。


傅作义的35军在太原保卫战失利之后，转进陕西整编。部队离开之前，多思熟虑的傅作义考虑到今后的发展，向他的老地盘察哈尔地区派遣了一支两个营的部队，对外称冀察挺进支队。大队长就是傅庆彪，他的远房侄子，原来是主力团的团长，这两个营也是从他的部队里抽出来的，所以部队还是老习惯继续叫他团长。这支部队到察哈尔以后分成了5个大队，主要活动区域在平绥线南北两边。怀来、涿鹿、宣化是二大队的游击区。傅作义对**党有好感，非常赞同**党的抗日救国主张，部队里曾经有很多**党员，为此曾受过蒋介石、阎锡山的训斥。团长傅庆彪参加过百灵庙战斗，是员虎将，为人讲江湖义气，在这一带老百姓中的威信也比较高。但是在政权建设上没有长远眼光，信奉的还是正规军作战的那一，所以到现在还只是流动作战，部队吃亏不少。看形势，部队有可能会撤出这块地区。


杨威忧心仲仲的说：平绥线是日军西部战场的最重要的运输线，沿途驻有重兵，而且敌伪军的战略目标是把冀察地区建设成为他们的后方补给基地。所以在察哈尔，敌人对老百姓采取是怀柔政策，每个县城、大的集镇都有宣抚班，驻扎在这里日军的军纪也比较严，蒙疆军的装备和战斗力也不同于一般的伪军。老百姓的抗日绪快麻木了，先后有几支部队在这里打游击都未生存下去。生存不下去还有个原因，这一带的联庄会都渐渐被敌人收买了。联庄会是各个村的乡绅们组织起来的自发的武装，也就是民团，打仗时散落在民间的枪支不少，乡绅们便从民间收购了这些枪支，招募了一些当地的农民和散兵游勇进行军事训练，平时都分散在各个家庭里，一旦有事就集合起来。现在敌人的势力大了，联庄会便纷纷与日伪军合作。小股抗日部队一旦要征粮募款，他们往往就武力对抗。不过，这口里区是二大队的老游击区，傅庆彪的威信又比较高，所以他们暂时还没有跟我们翻脸。


宋柱国点点头，这比我们事先预计的困难大多了。不过，我们这支部队的主干力量是经过红军长征留下来的，那么艰难困苦的环境我们都挺过来了，我相信只要我们方法得当，我们一定会战胜我们眼前的困难。


杨威看着这位年龄与自己差不多的司令员脸上坚毅的表，不由得打心眼里钦佩起来：宋司令，兄弟我非常钦佩你的豪气，看你指挥作战的那份冷静和大气就知道你是位非同小可的人。今后如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们提出来，我一定会去替你**。


宋柱国嘿嘿一笑，我这人真还不知道什么叫见外，我们现在急需一部电台，兄弟能帮我想想办法吗？杨威说，一部电台是小问题，回去我就想办法。


杨威去睡觉的时候，宋铁柱紧急叫来了李文继，让他连夜起草了一份文件，把联庄会的况以及我们将可能会面临的问题通知到各个工作队，反复强调了两点：一是目前只开展抗日宣传，不建立组织，在宣传上一定要做到只谈抗日、不论阶级。二是统一对外的名称：冀察挺进支队口里游击队。李文继起草好文件，让工作队员们誊抄了10几份，连夜让警卫班的战士送到10里外的赵庄，让骑兵小队分头送到了各个工作队。


天亮时分，警卫班长江辉跑进来报告，门口有个自称田文斋的人求见，还带了5个跨盒子枪的马弁。宋柱国整理了一下衣服，亲自跨出房门到大门口迎接。手撑文明棍带着金丝眼睛的田文斋拱拱手，开口就问道：请问贵军是哪部分的？为什么未与村公所联系就擅自在此驻军？请问贵军欲以何为？宋柱国看对方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来给下马威的，也不把来人往里面让了，就站在大门口冷冷的说：敢问先生，是代表抗日政府还是代表汉政府前来查户口？田文斋把眼镜一推：抗日政府怎么说？汉政府又怎么说？宋柱国回道：“如果抗日政府，那么请进来共商抗日大计；如果是汉政府，那么，按惩治汉条例，”宋柱国把头一摆，两边的警卫战士一拥而上，立即把田文斋一行全部包围起来。田文斋哈哈大笑，“好大的胆子，傅大队长见了我还让我三分，你竟敢如此无理？”宋柱国毫无表的说：“缴了他们的械，把人带进来。”


正在此时，杨威从房里匆匆赶出来：“宋司令且慢，一场误会。我来给双方介绍一下，这位是宋柱国宋司令，这位是田各庄保长、联保会会长田文斋先生。都怪我行动迟缓，导致双方误会，田先生里面请。”田文斋没想到搬出傅庆彪还碰了宋柱国一个大钉子，锐气不减了三分，自己给自己下了台阶：“哦，原来杨参谋也在此，都是自己人。宋司令，休怪田某无理，贵军每次经过都是先到鄙宅报到，所以这次误会误会。”


宋柱国还是毫无热忱的手一摊：田先生，请。


田文斋大喇喇地坐在上首，向宋柱国拱拱手，“宋司令，昨夜贵军自称挺进大队口里游击队，这个番号过去没听说啊。”宋柱国也拱拱手：“对不起，田先生，这是军事秘密，在下无可奉告。”田文斋还是不死心，又问：“贵军就这二十多条枪，就敢袭击口里镇的骑兵部队，真是英雄气概呀。”杨威在一边插话说：“昨天宋司令差点全歼了追击我们的骑兵，只跑掉两个。”田文斋微微动容，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掩饰了一下，言不由衷的夸奖道：厉害，厉害。


李文继在一边说道：田先生是看不起我们这二十几杆枪，还是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