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南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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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支小分队，在西婆罗洲马来人境内查寻。

凶手当场不是被杀死，就是自杀而死，死的模样和杀死卫忠华父亲的凶手一样，奥马尔一直找不到线索，又因为他失去了苏丹皇位，没办法动用那么多的力量来查询，民众受到阿拉木丁的蒙骗，他们都认为是华人杀了奥马尔的父亲，这就促使奥马尔没办法得到想要的结果。

奥马尔听到阿拉木丁带着联军去攻打三发，他以为这是个查寻父亲凶手的好机会，当他在三发苏丹驻地查寻的时候，手下的人告诉他，荷兰人来进攻了，快走。

奥马尔在护卫的掩护下撤出了三发苏丹驻地，他亲眼看到荷兰人在汉人的指挥下攻击三发苏丹驻地，掠夺走财富，押送走马来民众。当时他就想出击，要不是手下护卫死死抱住，奥马尔也会被洋枪军俘虏。

在山上的奥马尔陆续接到周围的马来人驻地全部遭受到攻击的消息，民众都被俘虏，财物都被掠夺走，方向都指向高坪。

这时候的奥马尔就认定为荷兰人跟华人勾结起来共同对付马来人，不管是荷兰人，还是华人，都不是奥马尔这点人马能够抵挡。他也听到阿拉木丁被困在三发城，他也不想去援救，不说阿拉木丁是他认定的仇人，还是华人的密集火枪，都不是奥马尔这点人能够动得了。

原先奥马尔一直把华人当做朋友，他也警守父亲的训言，一定要和华人交好，现在华人联合荷兰人来打他的同胞，来消灭他的同胞，阿拉木丁千错万错，也是马来人，华人把阿拉木丁围困，抓走了马来人，抢掠了马来人的财富，这一切都说明华人已经不是马来人朋友了，转变为敌人，他们和荷兰人一样可恨。正是自己亲眼所见，奥马尔才对华人发生了根本性地改变。

奥马尔不能投靠荷兰人，也不想投靠华人，他也不愿意投靠其他马来人，前面两者是仇敌，他是不会跟着他们，而其他地方马来人苏丹也都是和阿拉木丁一样，都是亲近荷兰人。奥马尔就想去找英国人，他听到手下说婆罗洲北部沙捞越地区有英国人出没，他就带着手下人前往沙捞越地区。

沙捞越地区，什么人都有，这里名义上还是荷兰人管辖，奥马尔并没有贸然去找英国人。直到有一天，他听说有英国军舰到达港口，他就带着护卫去找英国人。

这艘英国军舰到这里补给，他们看到有人来冲击，就下令把这些人抓起来。看到英国人把自己抓起来，正是奥马尔所希望的，他最担心的是英国人把他赶走。

要是被英国人赶走，他就没办法见到英国将军，就没办法把他所看到的事情告诉英国人。他自己的性命也不安全，在沙捞越，各种势力在这里都有探子，要是他们知道有人冲击英国舰船，被英国人赶走，肯定会成为当地最大的新闻，到时候他就没办法隐藏身迹，接下来肯定要遭受荷兰人和华人的追杀。

英国军官听到奥马尔诉说后，就报告给沙捞越英国领事，英国领事听到这个消息，觉得不可思议，荷兰人怎么会和华人联合起来，还会接受华人的指挥，这绝对是天大的笑话，他以为奥马尔是个精神病人，就叫人把奥马尔押往马来半岛去做苦力。

英国领事把这件事情当做笑话说给各国商人听，在沙捞越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管事，听到这件事情很蹊跷，什么时候荷兰人给华人当手下，他就把这事情报告给若伊尔，若伊尔听到这个消息，也惊呆了。

若伊尔听到这件事情后，他不是诧异，而是震惊，沃克在西婆罗洲作战，怎么可能荷兰人会给华人当手下，他首先认为这个管事是不是听错了，这个管事就把英国人所知道的告诉他，若伊尔这时候也紧张起来，他担心沃克是不是出了问题，于是他就派人前往三发城询问，想看看这事情是不是真得，要是这事真得，那么沃克团就完了，他只好叫总督大人出兵征剿。

在沙捞越的情报人员把消息报告给戴元，卫忠华就知道没办法再隐瞒下去了。

再过十几天就是春节了，他不想这时候作战，这个消息，荷兰人肯定也会知道，他们肯定会派兵来攻打，卫忠华只好做好作战准备。

既然荷兰人不让他过年，卫忠华也不想让荷兰人有好日子过，现在他手中有相当的兵力，装备也比荷兰人好，他不相信打不过荷兰人。

卫忠华叫侦察士兵守住码头，就是担心阿拉木丁的马来人从海面上逃走，为了掩藏这个消息，卫忠华连宝贵的侦察士兵都愿意牺牲。到这时候，戴元才知道卫忠华为什么会叫侦察士兵死守码头。要是只是围击阿拉木丁部，卫忠华只要把三发城围起来就可以，没必要牺牲侦察士兵。卫忠华很懊恼，侦察士兵白死了。

卫忠华叫海玉田捕捉马来人的时候，还特意叫他一定要清点好马来人，不要漏走了一个人，正是为了不放走一个人，海玉田捕捉马来人很细心，很仔细，那些洋人还以为海玉田为了搜查财富，没想到他在核对人员，还好马来人他们没想到有人会来进攻他们，他们都是在附近劳作，很快都被洋枪队的洋人捕捉带走。

卫忠华一直非常谨慎小心地消灭马来人，却没有想到会漏掉了奥马尔这个人。对此，卫忠华也很后悔，他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再犯下这样低级错误。他要是知道有奥马尔这个人，就绝对不会让他跑走了，不管他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是朋友，他也要把奥马尔抓起来，绝对不允许他逃脱。

第32章　三发城狙击战

若伊尔派遣随从前往三发城查看情况，随从就带着十名荷兰士兵一同前往。来到三发城后，他们看到码头没有什么人，就大声喊叫道：“有没有人在啊，我是从巴达维亚来的，粮食送到，快来接收。”这次随从根本没带粮食来的粮食和枪支弹药是三天前刚刚送来一次，这样的运输若伊尔一般一周送一次。

“大人，来啦。”听到又送来粮食，守护在码头的十名荷兰士兵连忙出来。看见码头守卫还没有睡醒的样子，若伊尔的随从真以为英国人说笑话，他们衣裳不整地出来怎么可能有敌人来进攻，要是这里真受到攻击，这些守卫士兵绝对不敢这样懒散。

“大人，粮食在哪里？”这十名荷兰士兵出来看下，没有粮食，他们很不高兴，接受一次粮食是200两银子，没有粮食到来，也意味着他们没办法获得赏银。码头守卫根本不知他们在死亡线上徘徊，还在想着银子。

这要怪卫忠华，他下令不要告诉荷兰士兵，要是这消息没有传到若伊尔耳边，粮食、武器、弹药就会源源不断送来，这可是很可观的数目，即使被发现了，死了也就这几个荷兰人。

“站住，别动。”若伊尔的随从并没有因为这守卫士兵不高兴而忘却自己的任务，他就想确认下三发城以及沃克团的真实情况。

“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的？”这十名荷兰士兵也不甘示弱，都举起火枪对着若伊尔的随从。他们要是被这些人带到巴达维亚，绝对受不住酷刑，一旦被巴达维亚的人知道他们干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只是请你们前往巴达维亚，若伊尔大人有要事询问你们。”若伊尔的随从没想到码头守军反应这么激烈。

“不行，我们不能走，沃克团长告诉我们一定要守住三发城，你们回去吧。”这领头码头守军借用沃克来推挡若伊尔随从。

“沃克团长那边，若伊尔大人会解说好的，这点你们放心。这次若伊尔大人有要事叫你们去巴达维亚，你们还是收拾下，别让若伊尔大人等久了。”若伊尔随从搞不懂码头守军为什么这么牛逼，敢不听从命令。

“不走，绝对不走。”码头守军怎么敢前往巴达维亚。

“不走？把他们押走。”若伊尔随从对他们也不客气，就招呼后面的荷兰士兵把码头守军抓起来，准备押送到巴达维亚。

就在若伊尔随从要上前抓人的时候，枪声响起来，这个随从一听到枪声，他就连忙蹲了下来，这一蹲下来，也救了他的命。射击若伊尔随从的是侦察士兵。

若伊尔随从躲过了侦察士兵的射击，却躲不过码头守军的射击，码头守军看到这个随从带来的人都被射杀，唯独剩下他，他们看到随从正想着登船离开，他们绝对不允许他离开，就果断开枪。

就在这时候，荷兰的船只开走了，原来船中还有两个船夫，他们只负责开船，并没有上岸，他们看见上岸的人都被射杀，连领头的人都被码头守卫杀死，他们怎么还敢留在这个地方。

等到码头守军想要开船追击的时候，远处有荷兰海军的军舰过来，他们只好放弃追击。

留守的侦察队长是戴元的另一个手下，叫做陈汉笙，他接替赖云兴来守卫三发城，他同样带着50人守着三发城，他看到荷兰船只开远了，附近又有荷兰的军舰，他就叫这十名荷兰士兵退下来，从陆地上退到兰芳城去。

这十名荷兰士兵接到命令后，高兴得不得了，他们知道不久之后，三发城就会受到荷兰人攻击，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了，快点跑走。

两个船夫把码头的情况报告给若伊尔，若伊尔才确认三发城出大事了，他连忙跑到总督府去报告，范·迪尔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生气，这意味着沃克这个团很可能完了，于是他就大骂若伊尔现在才来禀报，站在身旁的若伊尔大气不敢出，等到范·迪尔消气之后，才轻声地说，要派兵前往三发城查看下。

范·迪尔静下来之后，才想起来为什么码头荷兰士兵会攻击若伊尔派出去的人，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想到沃克有可能背叛了荷兰，要是这样，事情更加棘手。

范·迪尔想了想，就派人前往三发码头查看下，接到命令的海军就连忙出海，他们赶到三发码头外围，就派出100人队伍前往查看，这100人到达码头，发现码头没有人，就全部上岸。

荷兰士兵刚刚上岸，就遭受到射击，他们连忙伏在地上，还传令军舰开炮，很快舰船的火炮炸在他们前面200米的地方，附近的房屋都燃烧起来。荷兰士兵等到火炮结束之后就快速上前，可惜他们没看到一具尸体，他们就小心地继续前进。

荷兰士兵没有前进多久，他们又遇到射击，前进中的士兵又死了几个，他们马上伏在地上，又命令海军开炮。在海军炮声停止之后，他们又前进，又遭受到射击，他们又卧伏在地上，传令海军开炮。

这支荷兰士兵每走几步都会遭受到这样射击，他们一遇到射击，就会叫海军舰船开炮，开完炮后他们再前进几步，因此他们前进的速度不是很快，这就给了陈汉笙安排狙击的机会。

等到要到达三发城中心区域的时候，进攻的荷兰人只有50多人了，他们被陈汉笙的侦察士兵包围了。

这次三发狙击战，卫忠华命令陈汉笙，要求他注意荷兰人海军，不要构筑阵地阻击，而是利用三发城中的建筑和地形进行狙击，这是应对小股敌人，要是遇到荷兰大军，就撤退。

陈汉笙发现荷兰人都是发出信号弹之后，海军才会开炮攻击，攻击的地方就在信号弹的指示方向，于是他就指挥士兵一边狙击射杀敌人，一边预先选定一个地方，把荷兰人包围起来，把他们消灭。

荷兰人发现，不仅前面有敌人的子弹射击，后面也有敌人的子弹，左右两边也都有，他们被包围了，这样他们就没办法给海军指示敌人的方向。要是给海军指示方向，他们这些人也会受到损伤，领军的军官就下令就地反击。

他慢慢发现，自己射击不了对方，对方是利用建筑物来射击他们，看过去对方枪法都很准，几乎是一枪一个人的性命，还好他找到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前后左右又有人挡着，才没有被敌人击毙。

随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他就想突围，悲哀的是，陈汉笙根本不给他突围的机会，没一会儿他又损失了二十人，要是这样下去，没等到他突围，早已经被对方射杀而死，于是他下令对着当空射击，这是告诉海军，他们被大量敌人包围，已经跑不了。

陈汉笙没有想到荷兰人会当空发射信号弹，这是叫荷兰的海军炮击这附近地方，看来这些被包围的荷兰人是想拉着他们陪葬，陈汉笙连忙命令士兵撤退，他们可不想给这些想死的荷兰人当陪葬品。

果然，陈汉笙刚撤退走不久，海军的火炮就落在这个区域。陈汉笙心里还暗暗叫道好险，检查下士兵，发现除了一些士兵受伤外，其他人都在，他心里面也安下来，他马上就判断荷兰海军还会继续炮击，就命令士兵隐藏起来，躲到火炮的死角。

荷兰海军没有想到信号弹当空发射，这就意味着这附近有大量的敌人，他们跑不出去了，这才要求海军发炮，他们海军也只好发炮，这些火炮的攻击肯定也会把荷兰士兵炸死。

海军军官总以为攻击士兵想要以少换多，他只好含泪命令开炮。

火炮轰炸之后，三发城里变得安静起来，除了还在燃烧的火焰之外，正常在这时候，攻击的士兵会出来，或者继续枪击，城中的安静，表明进城的士兵都牺牲了，荷兰海军军官，就命令继续开炮，他这是想把三发城炸平。

这次开炮一直轰炸了半个小时，进城的荷兰人已经断定都牺牲了，荷兰人继续派出100人进城查看下，没有想到他们一进城，又是遭受到射击，军官只好继续派出500人士兵跟上，负责侦查的士兵报告这100人之后，还有几百人荷兰士兵跟着，陈汉笙就命令士兵撤离，现在城里的建筑物破坏严重，不利于狙击了，他们也顺利完成任务。

荷兰人进城之后，才知道这城是空城了，什么人都没有，他们连忙报告海军军官，海军军官就把他们招回去，回去报告范·迪尔。

范·迪尔听到三发城没有一个人，他就意识到沃克团肯定出问题了，甚至这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于是他就命令鲁克生暂停攻击亚齐人，带兵转头攻击西婆罗洲。

第33章　试探攻击

荷兰总督范·迪尔接到海军报告，他疑惑沃克团到哪里去？他不相信沃克会犯下这样低级错误，只记得进攻，而忘记对三发城的防御。尽管他的兵力不够，但是也不至于把三发城丢给敌人，这只能说沃克已经危险了。

若伊尔两个船夫说，守卫码头的荷兰士兵居然举枪射击自己同胞，范·迪尔对于西婆罗洲荷兰驻军也不敢信任，沃克的1000多士兵危险了，这些只有几十人的荷兰人怎么能够存在，范·迪尔总觉得其中肯定有很大问题。

范·迪尔总感觉西婆罗洲已经失控了，甚至比之前都要严重，对此，他只能调动鲁克生大军前往征剿。

鲁克生此时正在苏门答腊征剿亚齐部。鲁克生改变之前强攻亚齐的做法，以前对亚齐强攻，虽然把他们赶出领地，也杀死了不少亚齐人，但是一旦荷军退出这个区域，亚齐人又会从其他地方回来，又会重新占领这个区域。

以前作战是采用短期作战，这次鲁克生准备采用长期作战，他想先把亚齐人围起来，慢慢围缩，缩紧亚齐人的空间。鲁克生的计划将亚齐人围在山中，切断他们与周围马来人、华人的联系，亚齐人在没有补给的时候，只能选择饿死，或者投降荷兰人，再也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面对荷兰大军的围困，亚齐人开始困难起来，以前荷兰人来进攻，他们就会选择躲藏到其他地方。这次他们与外面的通道全部被荷兰人切断，荷兰人逼使亚齐人只能呆在山上。

亚齐人只能保证三个月的粮食，要是荷兰人继续这样围困下去，亚齐人没办法坚持半年时间，为了节省粮食的消耗，亚齐人开始吃野菜度日子。

看到亚齐人没有办法突围而出，鲁克生接着派出精锐士兵进山攻打亚齐人。这些精锐荷兰士兵，亚齐人也没办法攻击，只好采用骚扰战，游击战。

荷兰精锐士兵并没有贸然深入，而是前进到一定区域后就会停下来，等待后方大军的到来。这是鲁克生采用软硬兼施的办法，软的方面是包围，硬的方面派出精锐士兵突前攻击。按照鲁克生预想，只要经过三个月时间，他就可以解决亚齐人。

就在鲁克生实施他计划的时候，他接到范·迪尔的信件，对于范·迪尔要求他先暂停围困亚齐人，转头攻击西婆罗洲，鲁克生非常不愿意。这次好不容易把亚齐人围了起来，下次亚齐人肯定会防范，把他们围困起来就很艰难了。

范·迪尔的命令，鲁克生还是要听，在临走前，他交代副手加挞带领5000荷兰士兵继续围困亚齐人，自己带着5000士兵前往西婆罗洲。鲁克生交代加挞，以后就是围困，不要再派精锐士兵进攻，鲁克生这是想用半年时间围困亚齐人，等到他解决西婆罗洲之后，再回来歼灭亚齐人，到时候，荷属东印度就会平静下来。

鲁克生带着5000士兵走了之后，亚齐人的压力顿然减轻不少，他们不需要防备荷兰人的攻击，只要想想如何解决粮食问题就可以。

加挞也知道失去一半兵力，没办法实施原先方案，他尽最大努力把亚齐人困在山中，不让他们逃脱。鲁克生带走5000士兵后，加挞的包围战术没那么严密，亚齐人还是通过空隙获得补给。

鲁克生在海军的护送下来到三发城。城里有海军百人士兵守卫，听完士兵的报告后，鲁克生得到第一手情报，敌人没有再来进攻三发城，但是也不允许他们出城去探查敌情，荷兰士兵一出城门，就会遭受到对方的枪击，连最近的茅恩城情况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更远的地方。

攻击荷兰人的是陈汉笙的侦察士兵，他们虽然撤退出三发城，并不代表他们允许荷兰人可以出城活动，这是卫忠华的命令。出城作战对侦察士兵更加有利，城外地域广阔，空间更大，更适合侦察士兵的机动作战。荷兰人一遭受到枪击之后，他们只好缩回城去。

鲁克生了解完情况，就命令一个团留守三发城，作为物资补给点，也是他的退路。他对留守三发的团长交代相关注意点之后，就带着大军向东面茅恩城进发。

前军很快传来消息，他们受阻，不能再前进了。

鲁克生立马赶到前面。

这里是圆山，是三发东进必经之路，守卫在这里的是马维汉3000人和100人护卫，卫忠华命令马维汉在没有撤退命令前，不得后退半步。这对于马维汉来说，又是一个死战。这次面对的是荷兰人，而不是马来人，马维汉心中没底。

鲁克生看到这样的阻击阵地，就先试探下，看看对方的防御情况，以及对方的装备情况。

很快担负试探进攻的500人荷兰士兵，从大军中出来，他们弯着腰缓慢前进，马维汉占据有利地势，荷兰人攻击难度很大，为了不付出巨大的代价，荷兰人采用散兵攻击，前后左右的距离稍微拉开些。

马维汉看到荷兰展开散兵攻击阵型，没有命令士兵开枪，他一直等到荷兰人接近射程后，才开始下令点射。

马维汉的士兵枪击的准确度没那么高，很多人都因为第一次真正作战，心里很紧张，手上都不自然会颤动起来，还好他们人多，照样把前面的荷兰人打趴在地上。

站在后方的鲁克生看到马维汉的士兵射击情况，就判断这是新兵，他们的射击准度不高。

遭受枪击的荷兰士兵并没有马上前进，而是借助地形伏到地上，拿起枪也开始射击，经过战场适应之后，马维汉的士兵也克服了紧张情绪，很多人也稳定了下来，他们在和荷兰人对射。

这种对射，吃亏的是荷兰人，地面上的障碍物没有那么多，很多荷兰士兵只能趴在地上射击，这就给马维汉士兵的机会，他们开始瞄准射击。

后方的鲁克生看到对方损失不多，本方确实损失好多人，到现在已经有几十人动不了，而且对方人多，枪支多，射击密集，他就下令把士兵招回来。

马维汉看见荷兰人后退，也命令士兵停止开枪，他把这一个连的士兵退下来休息，派出第二连守御。圆山的正面只能安排百人士兵，马维汉就想以连为单位，轮流防御，这是给更多士兵作战的机会，哪怕他们只打一枪，哪怕这枪是空枪，马维汉也觉得值得。

战场是最好的训练，要是这些士兵能够得到战场的磨练，他们一样可以成为强军，这是卫忠华告诉他的。

退下来的荷兰人没有多久，他们又出发，这次鲁克生告诉他们要进行强攻，他告诉士兵从左边攻击，左边的防御阵地遮挡物少，这是突破的好地方。

这四百多荷兰士兵，先攻击右边，荷兰人的快速进攻，让本来还没适应过来的马维汉部士兵更加慌乱，他们的射击偏离目标非常严重，还好荷兰人是远距离射击，只有少数士兵受伤。

马维汉准备应对右边防御的时候，左边的攻击也开始了，左边的攻击明显比右边强度大很多，很多士兵还没有射击就被荷兰人打伤打死。

马维汉命令士兵按照训练时候动作展开反击，伤亡的士兵抬走，后面的士兵补充上来。

左边的荷兰人进入百米，他们也看到马维汉部惊慌错乱，就以为加把劲就能突破。就在这时候，机枪响起来，这些机枪都放置在碉堡中，整个圆山正面战场有10挺机枪，左边安排三挺，这对荷兰人来说，是一场灾难。

面对机枪，攻击的300多荷兰士兵无奈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