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南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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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冰，你在我弟弟身边，要顺着他点，他脾气不是很好，有时候很倔……”柳语冰听着卫芸琪的话，也连连点头。

“姐姐，都怪我不好，你身体不方便，有什么事情，叫个人来说下，就可以，何必要亲自来。”卫忠华看见姐姐来了，没办法躲避。

“弟弟，姐姐求你一件事情。”卫芸琪发现弟弟改变了太多，连对她这个姐姐也假起来。

看见姐姐就要起身，卫忠华连忙示意骆颜，劝她坐下，在骆颜相劝下，卫芸琪坐了下来，对卫忠华说：“弟弟，听说，这几次作战，你姐夫都没参加，是不？”

“姐姐，不是不安排姐夫出去作战，我想让姐夫呆在高坪，可以就近照顾你，我这也是为未见面的外甥考虑。”卫忠华说出他的理由。

“弟弟，我求你了，现在很多人都指着我背后说，就因为梁路义是你的姐夫，才得以躲在后面享福，不用冲锋陷阵……弟弟，我受不了这些话语，我求你，求你派他上前线，否则，我对不起梁家几代忠烈。”卫芸琪噙着泪水说道。

梁路义最近很反常，卫芸琪刚开始没有注意，时间一长，就感觉不对，丈夫整天呆在家里长吁短叹，问他又不说什么，还说别管这样的事情。卫芸琪很奇怪，就留心观察。

孙湖和骆绥兵搬到高坪后，骆颜也来到高坪，骆颜有空的时候，就来找卫忠华的母亲，这是她父亲硬要她去的。刚开始骆颜很害羞，卫忠华的母亲对骆颜很满意，早就把她当做儿媳妇看待，让骆颜没有生疏感。

骆颜走动多了，也和卫芸琪碰过几回面，她们两个人本来就熟识，卫芸琪就交代骆颜探听下梁路义的情况。

“姐姐，梁大哥这么正派的人，不会在外面做不检点的事情。”

“颜妹妹，我不是叫你去探听这类事情，而是想知道路义他在做什么，他整天像个无神的人，我看着都担心死了。”

骆颜听到路义出现这样状况，看见卫芸琪出门很不方便，就答应下来。

骆颜把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情况跟卫芸琪说，卫芸琪才知道弟弟回来了，自己的丈夫被弟弟冷落，不再是护卫军团长。

卫芸琪听后，知道这事情只能她亲自出马，其他人出面反而会坏事，只有她最清楚弟弟的性格。可是卫忠华经常不在高坪，她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这次听骆颜说弟弟回来，就拉着骆颜来见弟弟。

卫忠华看到姐姐哭着求他，他就说：“姐姐，你不要这样，我答应你，好不？”

看见卫忠华答应下来，卫芸琪就和骆颜回去。

卫忠华把她们两个人送走之后，就派人把梁路义叫来。

梁路义这时候正协助李玉昌训练新兵，之前，卫忠华抓捕了四十多万马来青壮，其中一半体质好的、不反抗的人员，抽调为新兵进行训练。卫忠华将这二十万马来新兵交给李玉昌训练，李玉昌忙不过来，卫忠华才叫梁路义前往协助。

听到卫忠华叫他，梁路义不是高兴，而是担心：他害怕卫忠华又派他去做其他事情。

“路义大哥，你请坐。”卫忠华看见梁路义进来很拘谨，就叫他坐下。

“不知道司令叫属下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刚才姐姐来找我。”

“我没有跟芸琪说这事。”梁路义害怕卫忠华怪他，把事情告诉卫芸琪，他又会遭受到卫忠华进一步排挤，他现在对卫忠华，也有所认识。

“姐夫，我们两个相识这么久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不希望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传出去。”

“司令，我知道。”在梁路义的心中，他一直以为卫忠华因为他弟弟的缘故，恼恨他，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弟弟的事情。

“姐夫，你也是有能力的人，是我小时候崇拜的对象，姐姐能够嫁给你这样的英雄，我为她感到高兴。梁大哥，军中只能有一种声音，我不喜欢与我意见相左的人。你们这些人跟随我父亲出生入死，我不想对你们下手，只想你们不再干扰我做事。”

“司令，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生是兰芳人，死也是兰芳人，我只想做一个士兵，你能允许我上战场就可以，其他的事情我不多想……”

在卫忠华跟梁路义谈话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卫忠华中断了谈话，说道：“进来。”

进来的是柳语冰，她对卫忠华报告：“司令，老爷子和骆老爷来了。”

卫忠华听到他的外公和岳父到来，就和梁路义出门，把他们两个人接进来。

“路义，你也在这里，我们正想找你，你就不要走了。”老爷子对准备离开的梁路义说道。

梁路义的消息，是骆绥兵故意告诉骆颜，骆绥兵知道梁路义是个将才，遭受到卫忠华的冷遇，他们觉得很可惜，之前他们约定好了，军务上事情，卫忠华来定，他们两个老人家就不好出面，心里暗暗着急。

梁路义被卫忠华叫走，他们两个还担心，担心梁路义受到卫忠华进一步排挤，才匆匆赶来，想要保护梁路义。

“外公，你们怎么有空来到这里？”卫忠华知道这两个老人家肯定有事情找他。

“是这样，得到蒂若丫头的报告，荷兰人大军已经到达马六甲，不久就会来进攻我们，我们要做好周密的布置。”老爷子说着。

“哦，荷兰人终于来了。”荷兰人来打，卫忠华早在两个月之前就知道了。对此，卫忠华做好了应对准备，不知道这两个老人家来做什么？

“忠华，你看路义也是个不错的指挥官，这点你父亲在不同场合都赞许过，你看这次能不能派他上场，况且这次荷兰人也很多，他们有五万人，是场硬战。”骆绥兵说道。

卫忠华这时候也知道这两个老人的来意，他们是来给梁路义说说情，既然自己答应了姐姐，老人家又开口说了，卫忠华就应承下来。

“梁大哥，这样吧，你就带着五万马来新兵和护卫军一起守卫兰芳城，你看如何？”

“遵命。”梁路义知道卫忠华不会让他回到护卫军，他带着马来士兵协助护卫军作战，能够参战，对梁路义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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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昂贵运兵费

荷兰五万士兵到达马六甲，范·迪尔脸色一下子爽朗起来。荷兰整个国家就二十万多军队，派出五万军队，这是对他最大的支持，范·迪尔也从心底感谢国王。

范·迪尔心想：兰芳城闹独立，要是不能快速消灭，其他地方就会有样学样，各个地方要是都是这样闹独立，他这个总督就不用继续做下去了。以前没兵，没办法剿灭，现在这五万大军到来，凭借强大的军力，消灭兰芳华人轻而易举。

现在各地多有不稳的地方，这五万大军消灭完兰芳华人后，范·迪尔还准备调派他们前往各地镇压闹事的民众，他想用血腥的手段来对付反抗者，不让反抗的思想在这里滋生，更不愿这反抗的火花散发出去，破坏他对荷属东印度的控制。

伴随荷兰大军的到来，有一件事情也同时困扰着范·迪尔。

荷兰大军由英国军舰远送到马六甲，这是荷兰人用沙捞越换来的。但是英国人将荷兰士兵扔在马六甲后不管了，这可苦了范·迪尔，他请英国总督科鲁克帮忙运送士兵，科鲁克居然提出要10万两银子的运输费，马六甲离巴达维亚已经不远了，不可能要这么多钱，这是英国人对他的勒索。

国内派出步兵五万，范·迪尔也知道这五万士兵，对于荷兰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冒险，因此，范·迪尔不敢用一般的船只运输。要是用货船运输，很难保险，要是遇到海难，这些士兵就会全部葬身海底。

听到英国人要十万两银子的运费，范·迪尔当场就拒绝，他决定用自己的海军来运输。荷兰在东印度有5艘军舰，驻守在巴达维亚1艘军舰，泗水1艘，其余3艘在兰芳城附近海域，封锁华人进出。这次为了运输士兵，他就决定将阿城坚的船队调回来。

“总督大人，阿城坚将军已经有十多天没有消息了。”海军将军霍加，对范·迪尔报道。

“霍加，你知道阿城坚将军的行踪不？”范·迪尔没有想到这时刻，阿城坚居然跟他玩失踪。

“不知道，我从五天前就派人搜查，没有得到任何讯息。”霍加说道。

“阿城坚死到哪里去了？”范·迪尔问下面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阿城坚的下落，这气坏了范·迪尔，这不仅破坏了范·迪尔想要运兵的计划，也把以后作战方案改变了，没有海军的支援，想要对陆地作战，就会死很多士兵。

霍加的舰队，范·迪尔不敢派走，巴达维亚需要这支军队存在，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反抗者，要是把霍加调走，他范·迪尔也没办法在巴达维亚安心过日子。

没有阿城坚的消息，为了把士兵运到巴达维亚，范·迪尔只好再去求英国总督科鲁克。

“科鲁克总督大人，我们荷兰舰队为了控制兰芳华人的进出口，他们不便于行动，你看这运兵费能不能减少点？我们荷兰近些年收入也大大减少，希望大人看在两国世代友好的份上，帮助我们。”

“不行，这运兵费一个铜板都不减。”科鲁克对若伊尔严厉地说道。

科鲁克首先想到的是要把被米特加尔纳敲诈的十万两银子补回来，现在碰到荷兰人有事求他，他也狮子大开口。

“大人，科鲁克总督不减一分钱。”若伊尔一回到巴达维亚就向范·迪尔禀报。

听完若伊尔的报告，范·迪尔瘫倒在地上，在附近海域，只有英国的军舰最多，要是英国不帮忙，这五万士兵不说来到巴达维亚，连回国都难，这难死了范·迪尔。

“大人，我还听到……”

“你还听到什么？”范·迪尔急问道。

“最近这段海域，海盗很猖狂，商人们都不敢出行，他们都是在英国海军护送下，才北上南下。听说英国一个海军军官克尔带着舰队去攻打古晋，在途中遭受海盗攻击，整只舰队被毁灭；还听说，英国运送到古晋的补给船，也受到海盗攻击，被歼灭，正是这个原因，才造成英军攻击古晋失败……”若伊尔将他在马六甲坊间听到的事情说出来。

范·迪尔听后，就联想到阿城坚舰队，要是海盗连英国的军舰都能吃下，阿城坚的舰队遇到海盗攻击，也没有好结果。原先他以为阿城坚去攻击海盗，没想到有一支能够攻击英国舰队的海盗出现。他攻打兰芳华人，就要小心，运兵就更加谨慎。

范·迪尔连忙叫来霍加，跟他说起海盗的事情，叫他加强巴达维亚的防御。

“总督大人，这附近海域确实有海盗，费力曼特将军带领的英军就是被海盗击败，这是我听在巴达维亚的英国军官们说的，他们的舰船在这里维修时候，我和他们闲聊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他们还告诉我要小心海盗。”霍加也把他所听到的一些事情告诉范·迪尔。

“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情？”范·迪尔质问道。

“总督大人，以前我以为英国军官开玩笑，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这世界上，好像没有听说过能够打败大英帝国海军的事情，大人，你说是不？”霍加解释原委。

确实如此，要是之前听到这类消息，估计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大英帝国海军公认全世界最强大，没有一个国家能够跟它相比，就连傲慢的法国人都承认比不过大英帝国。

“霍加，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范·迪尔束手无策，只好询问手下。

“总督大人，我觉得我们要想攻打兰芳华人，最好叫英国派出主力军舰护送，要是他们派出次流军舰，未必不会受到海盗的攻击。大人，最好能够动员英国人帮助我们攻打兰芳华人，因为那片海域是海盗出没的地方。要是有英军帮助，我们不仅在攻击上加强了很多，还可以防备海盗的偷袭。”霍加给范·迪尔提些建议。

范·迪尔觉得霍加说得有理，又派使者前往马六甲，答应科鲁克的十万两银子的运送费用。

“总督大人，科鲁克大人说，要是派英军主力舰队护送，需要五十万两银子，要是请他们帮忙作战，还要五十万两银子，这是一百万两银子……”若伊尔从马六甲一回到巴达维亚，就向范·迪尔禀报。

“绝对不行，不能答应这个条件。”一听到一百万两银子，范·迪尔脸色苍白，整个东印度都筹集不到百万两银子，就是把兰芳华人控制的区域卖掉，也不值百万两银子，他怎么能够答应这件事情。

维拉和英国士兵用十万两银子换回来后，他的地位并没有改变，他被俘虏，这不是他的错。维拉听到荷兰人要运送士兵，还要协助作战，他就跟科鲁克提个建议，将英军攻击古晋的所有损失，都转移到荷兰人身上，科鲁克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就给荷兰人定价百万两银子。

“大人，国内又发信询问，问我们什么时候收服西婆罗洲？”这是国内发来的第三封信件，这是催逼范·迪尔快点出兵。范·迪尔原先想通过国内的人联系英国政府，帮助下运兵，这样就不会被科鲁克敲诈。

范·迪尔的想法受到科鲁克警告：要是叫罗伯特首相给我下命令，马六甲不会派出一艘军舰帮荷兰人送兵，到时候他要出去剿灭海盗。范·迪尔听到科鲁克威胁后，也不敢向国内发信。

面对国内的催逼信件，范·迪尔非常无奈。

“大人，日惹地区，马来人不安分。”

“这是怎么回事？”范·迪尔一听到日惹地区出现叛乱苗头，就很紧张，日惹地区一直反抗不停，最近几年日惹苏丹受到惩罚，没有什么动作，范·迪尔以为日惹地区安全了。

范·迪尔心想：日惹苏丹在爪哇岛具有很强的影响力，他们要是起来反抗，一定会蔓延全岛，到时候巴达维亚也没办法幸免，只能实施强制手段，逼迫他们放弃反抗。可是他手中现在没有多余的士兵，士兵还在马六甲，叫他如何镇压叛乱？

“大人，巴达维亚城，有爪哇人向我们士兵攻击，士兵损失了一些。”过了两天，霍加向范·迪尔报告。

“大人，苏门答腊的华人据说跟亚齐人勾结起来，他们打死了我们一些士兵，包围亚齐人的防线漏洞百出，这些华人还把大量的物资送给亚齐人，请求大人援助。”又过三天，加挞派人向范·迪尔报告。

“大人，苏拉威西岛他们也在闹独立，他们把我们的士兵都抓起来，几个部族联合起来把我们所支持的部族击败，他们没有通过我们，自行建立联合政府。”

……

除了国内派出大军这个好消息外，范·迪尔现在忧心忡忡，他接到很多的坏消息，这些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打击范·迪尔脆弱的神经。

这几天时间里，范·迪尔没有接到任何一个好消息。整个荷属东印度从东到西，都有叛乱的事情发生，看来兰芳事件，带来非常大的危害。

当前首当其冲守住巴达维亚，其次是消灭日惹地区叛乱，接下来还要镇压苏门答腊的亚齐人和华人，还有兰芳华人，以及苏拉威西岛，想到这些，范·迪尔开始头痛起来。

范·迪尔没办法再等下去了，他想到还在马六甲的五万大军，只好接受科鲁克的敲诈，无奈地答应这百万两银子的运兵费和援战费，换取科鲁克派出英国军舰送兵和协助作战。

第66章　组建特混队

荷属东印度巴达维亚威廉大道偏南，有一家商行，店名叫脆香鱼行，这个商行在威廉大道只是一家很普通的小商行，专门销售海鱼。

“掌柜，有人找你。”

“谁？叫他先等会儿。我马上就来。”掌柜应声道。这个掌柜叫做陆庾信，身材发胖，一脸挂着笑容，一看就是个生意人。

“你是？”陆庾信看到面前这人很陌生，他从来没有见过。

“戴家溪北住，元日去相寻。”客人随口说道，“掌柜，我想采购一批冰鱼。”

“请往这边来。”掌柜听完，就把客人接到密室里，对客人说，“不知道戴头和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叫凌羽丰，奉司令命令，前来爪哇岛干活。”

“需要我做什么？”陆庾信问道。

陆庾信表面上是销售海鱼，真实身份是爪哇岛情报组组长。早在前几天，他就接到柳语冰的密信，有人会来找他，叫他好好配合。

凌羽丰来到巴达维亚，是奉卫忠华的命令，给荷兰人制造麻烦。

为了逼迫荷兰人分兵，卫忠华派出少量精锐士兵，组成特混队，前往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领军将领是凌羽丰。

特混队，是一支精锐军队，他由护卫队、侦察兵为骨干组成，队中有华人、洋人、黑人、马来人等，500人。凌羽丰经过一个月训练后，才前往爪哇岛。

在出征前，卫忠华告诉凌羽丰：“羽丰，这行目的以挑拨离间为主，以攻击荷兰人为主，骚扰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不要和荷兰人死拼。”

凌羽丰接过任务，知道怎么做。

爪哇岛以爪哇人为主，他们仇恨荷兰人。他们想把荷兰人赶走，实力不如荷兰人，只好捏着鼻子接受荷兰人的统治。

爪哇人时刻都在想着把荷兰人赶走，只是缺乏领导者。各地苏丹都被荷兰人打怕了，他们反而帮助荷兰人压住民众的反抗情绪，让爪哇岛保持相对的稳定。

凌羽丰粗略了解爪哇岛情况，觉得有把握让爪哇岛乱起来。为了更准确了解爪哇岛具体情况，卫忠华叫柳语冰的情报局配合凌羽丰行动，凌羽丰才来找陆庾信。

凌羽丰把他的任务告诉陆庾信，要爪哇岛详细的材料，叫陆庾信通知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的华人撤离。

凌羽丰接过陆庾信的材料，就走了。

凌羽丰走后，陆庾信也急匆匆地出门，向张家走去。

张家家主张弼士，是南洋华人首富，有资产几千万两银子。他曾经援助国兰芳国，卫忠华父亲多次邀请他到婆罗洲，张弼士都没答应，依然在巴达维亚帮荷兰人做事，在马来半岛帮英国人做事。

像张弼士这样的华商，在南洋有很多，他们依附西方国家发财，又暗中支持兰芳国。对这些人，卫忠华积极争取他们的支持，他只打压那些只为西方国家服务，欺压同胞的华商。

张家在南洋影响力很大，卫忠华就叫陆庾信通过张家，通知荷属东印度地区的华人离开，时间限制为十天。

张弼士接到陆庾信消息，他以合资到马来半岛开矿为借口，通知爪哇岛华商离开荷属东印度，前往马来半岛。同时也以招募矿工的名义，把荷属东印度的华人带走一部分。

不是所有华商华人都愿意离开，大部分华人还是留在当地。对此，凌羽丰也没办法，时间一到，他就开始行动。

“总督，我们的士兵遭受爪哇人攻击，死了十几个人。”

“把霍加给我叫来。”

“报告，大人，叫我有什么事情？”霍加行着军礼进来。

“你去找爪哇苏丹，叫他交出杀害我们荷兰士兵的凶手，赔偿我们的损失，我算下，就要十万两银子吧。”范·迪尔还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正愁着英国人的运输费，就想以此为借口，从爪哇人身上收刮些银子。

巴达维亚爪哇苏丹府。

“报告苏丹，荷兰人无缘无故杀了我们的人。”

“你确认是荷兰人。”苏丹问道。

“绝对没错，是荷兰人干的。他们还说，只是杀几个奴隶，然后扬长而去。”

“你先下去安抚下死者的家人，这事我想想。”

“苏丹，不能这样……”

“你下去吧。”

接到荷兰人残杀属下和民众，奥玛苏丹听了后，很生气，可是他一点也没办法，这样的事情，每年都会发生几起。

奥玛苏丹是日惹现任苏丹，荷兰人为了控制日惹地区，把他软禁在巴达维亚。为了不和荷兰人冲突，他只能压制民众。

“苏丹，荷兰霍加将军带着2000士兵包围了我们住处。”

“怎么会这样？你去问问下，究竟是什么原因？”

“荷兰人说，我们的人杀了荷兰士兵，他们要我们交出凶手。”

“这事是不是真得？”

“苏丹，不清楚，要不我去问下？”

“快去，快去，你带人把凶手抓起来，直接交给荷兰人。”奥玛一听到荷兰人到来，就吓得六神无主。

“苏丹，我们的人都问过了，没有杀荷兰人。”

“那你去跟荷兰人说下，就说人不是我们杀的。”

“苏丹，荷兰人认定是我们的人杀的，还要我们赔偿十万两银子。”

“这……这……怎么办？”奥玛正烦着荷兰人杀他的子民，荷兰人又将杀人的事赖在他身上，还要他交出十万两银子，他哪里有这么多银子？

荷兰人是凌羽丰杀的，他用马来士兵杀荷兰人，马来人和爪哇人相像，荷兰人就以为是爪哇人杀的；爪哇人也是凌羽丰杀的，他派洋人来杀爪哇人，爪哇人一看洋人，就认定是荷兰人杀了他们同胞。

霍加带着2000士兵，来到奥玛住处，凌羽丰也跟来。他原以为荷兰人要挥刀屠杀爪哇人，看到荷兰人只围着不动手，凌羽丰觉得不对劲，就命令马来士兵对荷兰人攻击。

“唰”、“唰”几支箭从爪哇人的房子里射出来，当场射死了几个荷兰士兵。霍加以为爪哇人不想交出凶手，想要反抗，就命令士兵攻击爪哇人。

凌羽丰的士兵看到荷兰人要进攻，他们连忙转移。

爪哇人看到荷兰人不讲道理，就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