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南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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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陈汉笙带着3万马来士兵到来，卫忠华就将赖云明换下来，派遣陈汉笙带领马来人去守御。这3万人中，真正摸过枪支的人只有一万人，陈汉笙就带着这一万人，替换赖云明。

陈汉笙接到命令，要他没有什么训练的士兵跟荷兰人正面作战，他瞪着大眼对卫忠华说：“司令，我怕新兵没办法挡住荷兰人进攻。”

卫忠华不客气地对他说：“这是命令，怎么打是你的事情。”

看到卫忠华一定要这样打，陈汉笙没办法，只好把士兵派出去。为了防止新兵不听命令，他还派出督察队。

德洛克看见独立军防御力明显下降，士兵们很容易前进到50米区域内，对方射击能力很菜，50米内都要好几枪才能射中，要不是对方人多，独立军的阵地早就攻破。

每次进入五十米内，对方的机枪就会喷火，这次独立军机枪连动都不动，德洛克以为独立军机枪没有子弹。要是机枪不能射击，他觉得攻破敌阵不算太难，又想派兵上前加强攻击，攻破独立军阵地。

陈汉笙的士兵射击准度更低，但是他们人多，荷兰人每次进攻只派500人，陈汉笙防御人员有5000人，5000人要是打不过500人，卫忠华估计会当场把陈汉笙毙了。

为了给马来人更多的实战机会，卫忠华还把机枪手撤下来。没有机枪火力支援，这些马来战场初哥，很快就慌乱起来，要是不是后面有枪对准他们，他们可能就会转头就跑，还好荷兰人刚开始并没有全力进攻，给了他们适应战场的机会。

等到荷兰人大举上来，卫忠华把机枪手派上去。开了几枪后，马来士兵也开始适应了战场，再加上机枪掩护，马来人越打越顺手，德洛克看到攻击士兵伤亡惨重，连忙回撤。这次作战，马来士兵损失了近3000人，荷兰士兵损失不到2000人，近2：1的比例，这是战力问题。

卫忠华看见损失比荷兰人多，心里也不是很高兴，也没办法，荷兰士兵训练有素，这次防守的马来人，才训练没几天，能适应战场就很不容易。

德洛克更加郁闷，独立军的士兵越来越多，从战场情况来看，他越来越觉得不妙，他们的手法慢慢熟练，命中率在逐步提高，这样下去，独立军会越来越强，荷兰士兵就会越来越少，最后吃亏的是他，于是他向利兹克报告。

利兹克接到德洛克的报告后，心里感到沉重，他前后派往三发城方面有15000士兵，现在不到5000人，要是这样打下去，这5000人迟早也会葬送在独立军枪下。利兹克没想到才来婆罗洲一天时间，他就损失了一半人员，这对他打击很大。

利兹克很想把攻打坤收的军队收回来，他身边只有不到5000士兵，想要攻击兰芳城很吃力，看过去兰芳城独立军也有万多人，经过试探后，也知道独立军的实力，不是自己所想象的这么弱。

理智告诉利兹克，坤收的军队绝对不能收回来，要是收回来，他就面对独立军两面夹击的处境，到时候不是平乱独立军，而是被独立军歼灭。为了保留有生力量，在没有找到可行的方案，利兹克命令德洛克，不要再去攻打独立军，进入战场防御。

接到命令的德洛克，命令士兵回撤，不再攻打坤收。

卫忠华看到荷兰士兵撤回，不再攻打，在没有弄清楚荷兰人的意图，卫忠华命令士兵先做好防御，别中了荷兰人的计谋。

“报告司令，荷兰人回撤后，他们忙着修建营寨。”卫忠华接到报告后，以为荷兰人先暂时后撤，准备明天再打，卫忠华也不想进行大规模作战，他只想小战斗，不断磨练他的士兵。

看到荷兰人不来进攻，卫忠华叫赖云明带着军队收拾战场，这次收获还是不错，收缴荷兰枪支6000多支，再加上圆山的收获，加起来有一万多支火枪，扣除需要维修部分，还有9000支火枪可用，卫忠华就将这些火枪配发给马来士兵。

独立军中有三种武器，一种是自己生产，多数从美国购买来，还有一种是从荷兰人手中缴获。除了美国人购买外，卫忠华也生产荷兰枪子弹和维修中心，荷兰式装备都用在马来军身上。

赖云明在处理战场的时候，除了尸体之外，其他都收缴来，连荷兰人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下来。还把荷兰尸体放在战壕前面，组成一道防御线。

卫忠华要求陈汉笙，抓紧时间挖深第一道战壕，完好后再挖第二道战壕。之前伤亡这么多人，跟战壕挖得不够深，有很大关系，只有一条战壕，也没办法把阵地立体化。卫忠华就想利用者宝贵的休息时间，做好防御事项。

卫忠华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见荷兰人来进攻，觉得好奇怪，荷兰人这是怎么啦？

赖云明和陈汉笙看见荷兰人不来进攻，他们就想进攻。卫忠华想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的目的是练兵，防守能够练兵，进攻更能够练兵，于是他决定晚上出击。

赖云明和陈汉笙以为卫忠华要大举进攻，没想到却是小打小闹，他们两个人觉得，荷兰人只有不到5000人，而他们的士兵有3万多人，完全可以进行夜袭，打荷兰人一个措手不及。

夜袭开始前，卫忠华将军队调整下，赖云明的士兵以及他亲自所带的士兵，这些士兵全部被调出去担任军官。卫忠华接着将3万多人，分为两军，一半由赖云明带领，一半由陈汉笙带领，两军的实力平衡了。

独立军实施夜袭，德洛克也早有准备，独立军士兵一接近荷兰营地，就被探子所知道，为了消灭来袭击的独立军士兵，德洛克故意撤下守卫。但是独立军的士兵就是不中计，他们距离营寨200多米后，就停下来，然后开枪射击，天黑了，这样射击其实是盲射，士兵们也不管能不能打到人，他们遵造命令，开完枪后就快速撤离。

看见独立军开一枪就撤走，德洛克很扫兴，他以为自己的布置被对方所知，于是下令每个人都检查下，看看出了什么漏洞。

没过多久，德洛克又接到报告说，又有独立军来袭击，就以为这次一定能够歼灭来袭的独立军部队，郁闷的是，独立军战士还是这样，到了射程后，射击后就离开，德洛克搞不懂为什么这样？

为了练兵，卫忠华叫赖云明和陈汉笙，每次派出500人，射击后就撤回来。在夜袭中，军官们要传授作战技能，要传授如何攻击，如何掩护，如何利用有利地形等。经过一个夜晚的轮流袭击，新兵们都能掌握基本的作战技能。

新兵们能够记牢战斗技能，是因为教官很严格，能不能把新兵练好，关系到教官的前途，练得好的人可以获得提升，练得不好的人回去当士兵。军官都很珍惜这次机会，晚上他们只有一次出击机会，他们就利用好这次机会，把该教的东西都教给士兵。

袭击的士兵任务完成后，回来总结下，就去休息，而德洛克的士兵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他们被不定时的枪声吸引，不时会惊醒过来，他们气得只能骂娘。

第75章　战场练兵（下）

德洛克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早上时分，精神不是很好。经过一整个晚上思考，他才明白独立军采用骚扰战术，独立军分小股士兵轮流来骚扰，他这时候非常懊悔，昨晚要是出击，肯定能歼灭不少独立军。

卫忠华听到荷兰人守卫士兵在不停打哈欠，就知道他们肯定睡不好，就决定白天也去攻打荷兰人，不过白天不同于晚上，这次是整个军一起去，上午是赖云明，下午是陈汉笙。

德洛克听到有一万多人独立军来进攻，他急促下令应战，由于利兹克要求他不得出战，德洛克就守着军营，等赖云明来进攻。

赖云明带着一万多士兵，心里也是忐忑不安，这一万多士兵，很多人才刚刚带上枪，还不懂得使用，就这样带上战场，要是荷兰人来进攻，这些人能不逃跑就很好。赖云明不知道卫忠华如何想，只能把最差的士兵放在前头，预防他们逃跑。

德洛克看到来进攻的马来人，连队形都不齐整，这样的军队都敢来进攻，真是搞笑，可是他也很懊恼，他只能守着寨子，不能出兵攻打。这样的军队只要随便一冲，阵型就乱了，可以乘势追击，好几次德洛克想出军营作战，都被理智阻止。

出击要是能够胜利，也没有什么好处，利兹克肯定会处理他；出击要是失败，后果更加糟糕。德洛克认真看下独立军队形，发现前面的敌人很乱，后面的队形很完整，他琢磨不透，以为独立军想要引他出战，在患得患失中，为了稳妥，德洛克决定不出战。

赖云明以为荷兰人会出营攻击，没想到自己派出最差的士兵，荷兰人还是一动不动，这下赖云明放心了，他命令前军靠近荷兰军营，然后开始射击。

这些马来新兵，到了射程内，就散开找隐蔽的东西伏了下来，开始射击。这些遮挡物都是他们昨晚带来，现在正好用上。荷兰人看到这些烂兵敢攻击他们，也开始反击，他们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以为能够占到便宜。

当他们看到遮挡物后，勃然大怒，这些烂兵用尸体盖在身上，子弹都射进尸体中，除了极少数的独立军被射杀外，大多数马来人都无碍。

这些尸体看过去都是洋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荷兰战死的士兵，看到独立军战士羞辱战死的战友，荷兰人向德洛克申请，出去攻击。

德洛克看到独立军这样，以为是在激怒他出兵，他反而下令守好军营再说。他不知道，马来士兵实在找不到好的遮挡物，就用荷兰士兵的尸体来替代。

马来新兵，看到敌人射不死他们，他们也开始对荷兰人射击，马来人射击技能还没掌握好，他们多数是随便乱射。看到马来人射击，荷兰士兵都觉得好笑，哪有这样射击，不是平射，就是对空射击，除了极少数人，能射击到城头上，其他都是在浪费子弹。

马来新兵他们不管荷兰人的嘲笑，按照班排长的要求，按照训练指令进行操作，他们开枪的速度都很慢，在射击中不断调整，经过一个小时的射击训练后，在军营中的荷兰人也不敢猖狂了，他们连忙缩下头来，避免被击中。

赖云明把士兵分成三组，每组5000人，轮流去射击。没有射击任务的一组防备荷兰人突击，一组总结训练得失，纠正过错，提高射击技能。赖云明这样做，德洛克刚开始不明白，看久了，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很气恼，独立军在他面前训练新兵，荷兰帝国的尊严被独立军践踏。他很想带兵出击，又怕遭受利兹克的责骂。在患得患失中，德洛克最后还是决定不出去攻击。

中午，陈汉笙来接替赖云明，他同样是15000人，他采用的方法，也和赖云明一样。

德洛克看到两军交换，他确定独立军至少有3万人士兵，然怪洛德的5000士兵会被对方歼灭，然怪他一直攻不破坤收阵地。要是让他们这样训练下去，不用多久，这些烂兵也会成为强军了，怎么办？

利兹克接到德洛克的报告后，也非常诧异，独立军居然有这么多军队，虽然他们都是新兵，但是蚁多会咬死象，一定要在他们成军前，把他们消灭，绝对不能让他们以这样的方式来训练新兵，要是传出去，荷兰帝国的尊严和荣耀，会荡然无存，他利兹克也会受到斥责。

于是他命令德洛克找准机会出击。

德洛克接到利兹克的命令，已经是晚上时间，晚上卫忠华继续派人来骚扰，德洛克不知道外面具体情况，没有出战，下令士兵轮流休息。

第二天早上赖云明又来了，他依然是把最差的士兵放在最前面，这些马来新兵比昨天好多，他们能够半成射到荷兰军营内，也有了些效果，没有防备的荷兰士兵还被他们射中，这极大地鼓舞马来士兵的士气。

眼睛精的士兵向德洛克报告：“将军，这些人是昨天早上最差最烂的独立军士兵，他们现在已经能够射中我们。”德洛克看到独立军新兵，才一天时间，就可以提高很多命中率，要是再给他们时间，他们就会脱胎换骨。

现在来攻打他的是独立军最差士兵，要是这些士兵都没办法，其他的更不用打了，德鲁克下令攻击，他留1000人守营，带着近4000人出营。

看见荷兰人大军出来，正在射击的马来士兵，惊乱起来，他们以为荷兰人不会出来，有些士兵就后撤，躲避荷兰人的攻击。“碰”、“碰”连续枪声响起，这些后撤的马来人，全部被击毙，击毙他们的是赖云明派出的监督战士。

马来人听到后面的枪声，才记起不能跑，要是逃跑，不仅自己没办法活命，全家人都会受到牵连，成为永久性的奴隶，他们只好举枪向荷兰人射击。尽管他们的射击能力有了些提高，在慌乱中，命中率只有四成，但是他们人多，没一会儿，荷兰人就倒下几百人。

德洛克没有想到，大军出击，这些菜鸟居然不跑，还敢跟他们射击，虽然荷兰人战斗技能熟练，但是在战斗中，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对方有尸体庇护，人数也多，在伤亡方面差不多。

在后面的赖云明看到荷兰人大举出击，命令全军上前迎战。在赖云明的指挥下，后面两部一万人，快速向前跑。前面迎战的马来士兵，看到自己大军上来，他们的心态也稳定了下来，射击的准度也提高了不少。

德洛克看到前面马来人不跑，后面的独立军又上来，只好命令士兵回撤。要是赖云明大军到来，荷兰军在人数劣势情况下，绝对会吃亏，又会跟以前一样，陷入消耗战中。德洛克不愿意1：1消耗，无奈中只好收兵。

战后统计，德洛克又损失了1000多士兵，独立军损失多些，但是独立军是新兵，用荷兰老兵跟独立军新兵交换，德洛克总觉得吃亏，他所攻击的是独立军最差士兵，要是对方的精锐军队，结果会更惨。

这一战之后，德洛克再也不敢出击。看到荷兰人不敢出击，赖云明和陈汉笙就带着士兵更加靠近荷兰军营，荷兰人也不敢大意，他们小心地提防着，随着马来士兵的射击准确率的提高，德洛克的哨卫就成为他们的目标。

经过这一战之后，很多士兵更加不怕荷兰人，士兵还进行射击比赛，看看谁打死更多的荷兰人，这就苦了荷兰人，他们不敢随意露出头颅。

第76章　向英军借炮

听到洛德部被独立军歼灭，德洛克又是损失惨重，不到一天时间，荷兰军损失一半军力。原先不想向英军借炮的利兹克，不得不向英军商求。

协助荷军作战的英军将领是费力曼特，他是科鲁克总督一派，费力曼特没有因为古晋作战失利而贬职，在科鲁克力保之下，还是保住了东印度海军司令的职务。他听到利兹克来借炮，就对利兹克说：“借炮之事，要去找科鲁克总总督，不能把英军的舰船炮拆走。”

费力曼特自从上次失败后，没有像以前那样自满，防备之心加重，要是将炮借给荷兰军，不说价钱多少，要是周围来了众多海盗船，他靠什么来抵挡？

败给海盗后，费力曼特认真总结原因，他不再认为船大炮多就是无敌，在特定的条件下，大船未必是小船的对手。来到兰芳城海域后，费力曼特特别小心，不时派出巡逻船查看周边情况，他不想重蹈覆辙。

看见费力曼特不能做主，利兹克派遣若伊尔前往巴达维亚，跟总督范·迪尔说明情况。

范·迪尔听到要向英军借火炮，他头又疼起来，原先向英国人借船运输费，现在都没有着落，这借炮的费用又是一大笔费用，他不知道这钱从什么地方生出来。

范·迪尔增加两万士兵给霍加，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在剿灭叛乱中，要没收爪哇贵族财富和华人大商人财富。

那些爪哇贵族，他们原先不想叛乱，当治内民众掀起反抗浪潮的时候，他们也被迫起来反抗荷兰人，他们甚至荷兰人会派兵平乱，早就把家人和财物送到安全地方。

不知为什么，霍加出兵平叛后，富裕的华商多数跑走，只留下亲近荷兰的商人，在没办法筹集到财物的时候，霍加只好把他的任务压在这些人身上。

亲荷兰的华商，他们非常怨恨荷兰人，正是他们协助荷兰人，爪哇岛的华人，才没有动乱起来；之前他们也接到通知，荷兰人要对华人动手，他们以为自己跟荷兰人要好，没必要撤离。现在他们非常后悔，要是知道荷兰人对他们动手，他们也会带着财物离开，不像现在这样，荷兰人把他们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也正是找不到钱，霍加才会没收亲荷兰人的华商财物，范·迪尔也知道这样做法，以后没有人愿意帮他管理地方，可是在科鲁克逼迫下，他不得不到处找钱。

收了亲荷兰人华商的财物后，范·迪尔得到近80万银子，还差20万，他就叫加挞没收苏门答腊岛上马来贵族和华商的财物。

苏门答腊岛的人，听到荷兰人连帮他做事的人都放不过，华商就把财物和人员转移走到马来半岛，当加挞的士兵冲进华人庄园的时候，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捞到。

苏门答腊马来贵族更是如此，他们在转走财富的时候，还集结民众也闹起独立，跟荷兰军对抗，还去攻击荷兰人据点，加挞要用10000人守卫据点，只有5000作战人员，如何扑灭熊熊燃烧的反抗浪潮？

马来贵族这次也学乖了，他们把财富和粮食都藏到山里面，然后跟荷兰人打游击，要是荷兰人人数少，还会被他们歼灭，加挞觉得范·迪尔的命令非常糟糕，不但没有得到好处，还处处被动挨打，想要守住据点都很困难。

没钱怎么办？这苦死了范·迪尔。

听到若伊尔说利兹克处境不妙，要是没有向英军借火炮，别想平定西婆罗洲，甚至还会被独立军打败的可能，独立军不是几千人，而是几万人。范·迪尔只好派遣若伊尔前往马六甲，跟英国总督科鲁克商谈借火炮的事情，但愿英国人手下留情，别要太高。

英国总督科鲁克听到荷兰人来商谈借炮的事情，就派维拉来跟若伊尔商谈。

维拉是科鲁克用十万两银子换回来的人员之一，他觉得很丢人，为了重新获得科鲁克的信任，他才跟科鲁克建议，运输荷军要用百万两银子，科鲁克觉得不可思议，当范·迪尔被迫无奈接受这个敲诈后，科鲁克又重新启用维拉办事。

“借炮可以，一门火炮5万两银子。”维拉开门见山地对若伊尔说。若伊尔听后心里大骂英国人真不是东西，还没说大炮还是小炮，就要价5万两银子，一般火炮一门也才值5万两银子，租借费用最多几千两银子。

“不行，这样的价格我们难以接受，一门陆军75毫米火炮，租借费用最多3000两银子，借期一个月。”若伊尔说道，他可不想被维拉所骗。

“若伊尔大人，你出这样的价格，我们也不能接受，这些火炮我们原本要用来攻打缅甸，为了支持你们荷兰，就会影响我们攻打缅甸；我们大老远从英国运输来，运输费总要算点，还有借给你们火炮，总要配送些炮弹，这炮弹总不能不算钱，我们出的价钱很合理，你不要只算火炮的租借费用。”维拉慢慢说给若伊尔听。

“维拉大人，我们一个一个算。”若伊尔不想上维拉的当。

经过两个人反复讨价还价，最后定下来，火炮运输费用为五万两银子，英国人负责运送到兰芳城；一门火炮租借费用为一万两银子，若伊尔租借30门火炮，这是30万两银子；炮弹一枚1000两银子，若伊尔明知道昂贵，不得不买，英国人的火炮只能配他们的弹药，若伊尔买下100枚，这是十万两银子，以及其他一些枪支弹药，一共是五十万两银子。

尽管若伊尔据理力争，最后还是拗不过维拉，付出了近十倍的价格，求得英军租借火炮。

“上次的一百万银子，你们荷兰还没归还，你们归还后，我们才能将火炮借给你们。”虽然租借费用高，要是要不会来钱，也是白借，到时候连本都要不回来，为了保险点，英国人想先要回上次的百万两银子。

“百万银子数量这么大，上次你们不是允许我们半年内归还，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你就催债。”若伊尔一听到英国人要钱，他只好找借口回应。

“那么这次的钱，你们准备怎么办？”上次钱还没要回来，这次不能让荷兰人再打白条，维拉想道。

“这次现金租借怎么样？”若伊尔也知道要是这次不给英国人钱，别想把炮借来。

三天后，若伊尔从巴达维亚带来50万两银子，但是英国人收了钱之后，并没有把炮送到兰芳城作战前线。

“我已经把钱送来了，你们怎么还不把炮送走，这么不讲信用。”若伊尔没好气地对维拉说。

“是这样，我们还有个条件没有说清楚，要是你们荷兰人把炮弄没了，或者毁坏了，这怎么办？”维拉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若伊尔一听到维拉的话语，又开始担心起来，作战哪有不会损坏武器。

“这样，一门火炮按照5万两计算，30门火炮就是150万两银子，我不知道你们荷兰人用什么来抵押。”

“你说，我们要用什么来抵押？”听到要东西抵押，若伊尔也猜出来英国人在想什么，他故意装糊涂。

“这样吧，你们荷兰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用婆罗洲十年税收做抵押。”

“不行。”维拉刚说完，若伊尔就坚决反对。

“你回去问问范·迪尔大人，说不定他会答应。”维拉知道若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