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南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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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类似事件再发生，卫忠华将原来马来军官都集中起来带走，把阿拉木丁手下派遣下去，接替基层指挥任务。

新任的军官都是阿拉木丁的亲卫，他们忠诚于阿拉木丁。卫忠华原先不想用着些人，还要防备他们，此时不一样，他只要控制阿拉木丁，这些人就在他手掌心中。

随着新任军官到位，马来军骚乱慢慢平息。

不仅仅奥马尔知道阵前招降失效，在指挥部的科若克也看出招降失效，在不能轻松解决战事，他就用强攻来解决独立军的防御，于是他命令奥马尔带着5000马来士兵，往前进攻。

奥马尔看到眼前的阵地，已经七零八落，没有一个地方有平整的土地，先前的战壕，也都被火炮摧毁，到处都是掀翻的底土，还有大量尸体的零部件，他信心十足，以为阵地上的独立军不多，就命令士兵往前冲。

指挥部里的曾荣添看到5000马来士兵一哄而上，兴奋代替了紧张，这一次被英军火炮炸死了2000多人，他就憋着一口气，就想用眼前的马来人来出气。

在曾荣添指挥下，独立军直到马来人进入100米内才开枪，刚开始是火枪射击，奥马尔看到火枪并不密集，催促士兵快速前进。马来士兵冒着“砰”“砰”的枪声前进，他们以为只要过了这百米，就可以消灭不多的独立军。

看到敌人距离阵地只有50米，曾荣添下令开动所有火力，对奥马尔的士兵射击。在“砰砰”的枪声中，进攻的马来士兵成片倒下；在“嗒嗒”的机枪声中，这阵地前50米区域成为马来士兵的坟墓。

曾荣添手下绝大部分都是马来人，他们训练没有多久，射击准度不高，为了有效消灭敌人，曾荣添决定放近距离打。

奥马尔士兵没有想到对面阵地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人，在他们的惊愕中，前面的士兵都去阎罗王府报到。

奥马尔所带领的这支马来军并不是一个单独的马来部落士兵，而是由好几个小部落组成，这支士兵在科若克军中算是最差的军队之一，火枪没有几支，多使用弓箭。他们看到前面的士兵成片成片倒下，后面的士兵看了就怕起来，习惯地往后退缩。

在指挥部的科若克没想到：被这么猛烈地火炮炸平了阵地，独立军还有那么多人，特别是机枪对于马来人来说绝对是催命鬼。

科若克开始怀疑火炮的威力，阵地都变成这样子，独立军依然能够生存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时候，要么继续炮击，要么用人命来填补。科若克选择后者，准备增加马来士兵往前攻击。

科若克要增派攻击士兵时，听到奥马尔士兵自作主意撤回来，他马上命令奥马尔继续带着士兵上前攻击。

看见奥马尔部转头进攻，科若克又命令另外一支5000马来军跟随前进。

奥马尔进攻失败，他的士兵不足一半，只剩下2000多点。这些士兵接到进攻命令后，前进的速度很慢，他们不再像上次那样一哄而上，而是躲躲闪闪。

曾荣添看到这群已经没胆的敌人，心里越加轻松，和周边的人员有说有笑，全然没有先前的紧张。

再慢的进攻也有到达射程的时候，看到奥马尔部进入射程，曾荣添下令射击，这次没有用机枪，只用步枪射击。即便如此，在死亡1000多人后，被打寒的马来士兵看到进攻无望，又转头撤退。

奥马尔也觉得他手下不足1000人，应该先休整下，让后面的士兵接替他攻打一会儿。

奥马尔的士兵一回撤，跟随他身后的5000士兵也跟着回撤。后续领军的马来苏丹很聪明，故意跟在奥马尔部后面，慢慢后撤，独立军没出来追击，他没必要撤退那么急。

科若克听到进攻的士兵又回撤，非常生气，就调查是谁下令撤退。

奥马尔部的士兵都说是奥马尔下令。看到这些士兵将责任推到他身上，气得火气大冒的奥马尔说：“我什么时候命令你们后退？”

那些官兵说：“没有你的命令，我们怎么敢撤退？”

奥马尔的委屈还不止这个，紧跟着他后撤的那支马来苏丹，也指着奥马尔说：“没错，我们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下命令，我们才会跟着后退。”

这么多人都指着奥马尔说，科若克下令把奥马尔抓起来，直接枪毙。

阵前招降失败，奥马尔已经失去任何作用，看见这些马来军官都把责任推给奥马尔，心知肚明的科若克也想用奥马尔的头颅，来警告畏战的马来人，他警告下次要是不勇敢作战，再随便撤退，他们就是下一个奥马尔。

一声枪响，不甘愿的奥马尔倒在血泊中。

第103章　步炮相结合

科若克击毙奥马尔后，下令马来士兵继续向前攻击。

负责进攻的马来军队就是先前跟随在奥马尔身后的那一支。

这支队伍先前跟在奥马尔身后，看到独立军阵地防卫严密，人数也很多，就故意拖延时间，慢慢跟在奥马尔身后，看到奥马尔2000多士兵没多久报废一半多，他们就不想打了，等到奥马尔士兵坚持不住往后撤退，他们也跟着往回撤。

科若克听到这支军队一枪没打就撤回来，比奥马尔更气人，就想处理他们。可是所有人都指向奥马尔，科若克只能枪毙奥马尔，来警告其余马来人。

这支马来军队属于马来半岛哎合部落，领军的小苏丹哪里见过这么激烈的战斗，听到还要进攻，就双腿发软。这次英国人要他顶在前面，没办法再找人来做替死鬼，他就跪在科若克面前求饶。

科若克看到这个胆小的马来苏丹王子，真想一枪把他击毙，只是苦于没有好的借口。

科若克不客气地对他说：“你真得不想进攻，是不？要是这样也可以，你就随奥马尔去吧！”

“将军大人，别……别，我去，我马上去。”英国人要杀他，哎合苏丹王子脸色一下子煞白。

有几个跟哎合部交好的苏丹，连忙出面向科若克求情，科若克狠狠地对马来苏丹说：“这一次原谅你们，下次出现这种情况，格杀勿论。”

看到马来苏丹个个畏战，科若克只好把屠刀高举起来。

哎合苏丹王子看到科若克严厉的眼神，他很害怕，只好命令5000部落士兵往前进攻。与其说是进攻，不如说挪步。马来士兵前进的速度超慢，距离射程还远，他们就伏在地上，慢慢挪动身子往前爬。

科若克看到艾哈苏丹王子这窝懒的样子，就派出百人英军为军法官，驱赶马来士兵快速往前冲。

英军士兵出现在艾哈部后面，命令马来士兵起身往前冲。

马来士兵哪敢起身，一起身往前冲会吃子弹，他们为了保命，都假装没听见。

英军人看见马来人装傻，就对他们直接开枪。听到背后传来枪声，马来人转头一看，英国人正对着后面士兵开枪，最后面的一排士兵都倒下去，身上还冒着鲜血。他们连忙起身，往前挪步。

马来人畏畏缩缩前进，速度极慢，英国人很不爽，就对走得最慢的士兵射击。后面的士兵看到英国人举枪射杀，他们速度立马快起来，拼命往前挤，谁也不想留在最后被凶残的英国人枪杀。

马来人就这样被英国人逼着赶着往前跑。

曾荣添看到又有5000马来士兵到来，这支队伍走了半天，还不到50米，他极度鄙视。

等到英国人开始驱赶，他们就像兔子一样往前溜。很快进入射程内，曾荣添也不客气，下令攻击，在“砰砰”的步枪声中，在“哒哒”的机枪声中，冲到前面的马来人纷纷倒下。

马来人为了躲避英国人射杀，拼命往前跑，等到前面枪声响起，他们才记起来前面也是死亡路，很多马来士兵又伏在地上，有的士兵甚至用战友的尸体盖在身上。

英国人可不管急促的枪声，依旧驱赶着马来人往前进。前进是死，不前进也是死，很多马来人就倒下来装死。

哎合苏丹王子看见士兵大量伤亡，就想跑回去跟英国人商量，请求不要再往前，这种损失他受不了。负责驱赶的英国人看见有人回撤，他们不管来人是谁，直接一枪射杀来人，“砰”一声枪响，哎合苏丹王子倒在血泊中。

看到部落的王子被英国人打死，马来士兵更加害怕，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假装被抢击中的样子倒地。最后这支队伍剩下百名英国士兵。英军士兵没想到前面的马来人一下子全没了，把他们裸露在独立军面前。

曾荣添看到英国人，就命令士兵要抓紧时间射杀英国人，这次不用机枪，在步枪排射下，猝然遭受攻击的英国人，前部伤亡惨重。英军反应过来，独立军也不要命地跟他们对射起来，英军人少，只对射几轮，就所剩无几。

后方的科若克看到没会儿5000马来人全完，只剩下英国士兵，连忙把他们召回，可惜他的命令太迟点，最后回撤的英军不足十人。

科若克看到5000马来人这么快就没了，知道再派兵攻击于事无补。尽管马来人是消耗品，战事才刚刚开始就损失近万马来人，这样消耗战，他有点吃不消。

强攻不行，就改为炮击。科若克吸取荷兰人的教训，这次带来足够多的炮弹，可以让他随便轰炸。

“轰隆”的火炮声，在独立军的阵地不断响起炮弹爆炸的声响。

躲藏在地下指挥部里的曾荣添大骂英国人不是东西，只会用火炮来欺负他。第一次炮击，曾荣添没有做好防备，被英国人炸死了2000人，这次有了防备，还是伤亡500多人。

英军炮击对装死的马来人来说最为致命，阵地上没地方可以躲藏，他们要是呆在原地，肯定会被炸死，只好在战场上东躲西藏。

英国人以为阵地上到处逃窜的马来人就是独立军，命令炮兵对他们进行轰炸。在英军炮击下，这些假死的马来士兵没想到英国人不去炮炸独立军，专门寻找他们，直到战场上看不到一个人影，英军才停止炮击。

科若克看到这次炮击把独立军逼得现身出来，以为独立军都被火炮炸死，命令一支5000马来人往前进攻，在他们身后，同样有百名负责监控的英国士兵。

负责攻击的马来士兵也以为独立军存活不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就一哄而上。

曾荣添看到又是几千马来人来进攻，又鄙视英国人一回，只会用这些垃圾士兵来消耗。既然英国人送来几千马来人，他也不客气地笑纳，等到马来军进入射程，步枪和机枪开始工作，攻击的马来人笑不出来。

马来人直接向阵地冲去，等到前面大批量士兵倒地，他们才知道不妙，后面的就想转头撤退。

负责监督的英军怎么允许他们回撤，举枪对他们射击，马来人只好转头往前进攻，只好用弓箭跟独立军火枪对射，尽管马来人死亡的人数多，在英国人驱逐下，马来人也展示英勇的一面，他们奋不顾身地冲近阵地。

看见马来人近在咫尺，独立军战士就用手榴弹辅助攻击。手榴弹是近战的利器，每一颗手榴弹，都给马来人带来十几人伤亡，这怪他们冲击阵型太密集。

手榴弹给马来人带来大量伤亡，被逼着只能往前冲的马来士兵，还是有200多人突入第一道防线。曾荣添看到第一道防线危急，连忙调动1000预备军上前救援。

在英国人驱赶下，马来人进入独立军阵地，双方进入近战胶着状态，双方很多士兵都扔掉武器，直接用刀、拳头和脚来攻击。

后方的科若克看到马来人进入对方阵地，以为这次一定有所收获。

就在第一道防线危急万分的时候，预备军赶到，他们对马来人和英国人无情地射杀。

马来人和英国人没有想到还有独立军出现，在猝然无防情况下，很多人被击毙在阵地上。

这支预备军以护卫军为主干，他们战斗能力超强，不说马来人，就是英国人，也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预备军奋勇作战，不到二十分钟，进入阵地的敌人都被他们消灭干净。

科若克看到这次进攻，最后还是失败，独立军怎么一直轰炸就炸不死呢？这可怎么办？

就在科若克焦虑的时候，参谋人员提出步炮结合的战法。

科若克觉得很不错，马来人上前攻击，独立军必定会露头，他们绝对不允许阵地被占领。要是在这时候发动炮击，就可以杀伤独立军，只是这样也会伤及进攻的马来人。

科若克斟酌一番，觉得这样还是他合算，他认定兰芳城前阵地是独立军的主力，用垃圾的马来士兵跟他们换，科若克认为值得。

那就用马来人跟独立军主力交换。

科若克再次命令炮兵轰炸，这次他没等炮兵轰炸结束，就命令马来军往前进攻。有炮兵的掩护，马来人也奋勇向前，但是这炮兵没有停下来，炮弹一直落在独立军阵地上，马来人攻入第一道防线，炮弹也落在他们身上。

这种步炮结合真狠毒，不单攻击独立军，连马来人也事他们炮击的对象。

第104章　坚持到最后

经过两轮攻击，第一道防线已经残破不堪，曾荣添派出预备军把进攻的马来士兵赶走后，就把大部士兵撤离到第二道防线，留下来的一个连120人，在几个牢固的碉堡里坚守。

马来人在英军火炮掩护下，向独立军阵地前进，他们一到阵前，就遭受到独立军强力攻击，留守的120名士兵，虽然没有机枪，但是他们守着碉堡射击，射杀攻击的马来人。

马来人只能冒着弹雨，接近这些碉堡，用弓箭射击碉堡中的独立军战士。

大部士兵撤离后，士兵就把机枪射击口堵上，只留下几个步枪枪眼，马来人的弓箭攻击非常有限，他们靠近后，通过枪眼往内射击，效果才好点。

独立军战士怎么会允许马来士兵对着枪眼射击，看到马来士兵围上来，他们就把手榴弹从枪眼塞出去，炸死围在碉堡周围的马来士兵。

这次进攻科若克采用分批次进攻，马来人多，每批1000人，第一批马来人进入独立军阵地，第二批的马来士兵就出发。科若克将剩下3万多马来人组成30多个分队，不断向独立军阵地冲击。科若克这样安排，是为了减少马来人受炮击的损失。

尽管留下来的120名独立军战士，他们消灭几倍于他们的敌人，面对源源不断的马来士兵，120名士兵最后都战死于碉堡中。

英国人实施残忍的步炮结合，给进攻的马来士兵带来很大的伤害。

第一道防线只有120名战士，英国人依然不停炮击，这些留守士兵守在碉堡里，火炮对他们伤害并不大，因此大部分的炮弹落在进攻的马来士兵头上。

马来人不懂得英国炮弹为什么会往他们身上轰炸身上，就询问身后的英国督查士兵，英军士兵没有回答马来人，只是叫他们快速往前推进，一些领军的苏丹王子不愿意本部落士兵遭受到英军的轰炸，就不想前进，这些人都被英军直接枪杀在冲锋的路上。

马来士兵这时候也明白，英军的火炮不仅在轰炸独立军阵地，也在轰炸他们，尽管他们千般不满，在英国士兵逼迫下，还是迫不得已向前进。

第一道防线独立军战士全部战亡后，英军的火炮才向前延伸，炮弹落在第二道防线上。这对曾荣添部来说，他的伤亡就增大很多。防线上碉堡的数量有限，单纯靠碉堡的力量，没办法击灭进攻的马来人，阵地很容易失守。可是英军的火炮在不停轰炸，士兵们只能冒着火炮露头射击。

曾荣添在兰芳城城前布置五道防线，每道防线安排千人，他在最后一道防线，除了一千守卫士兵，还有近两千预备军。英军这样攻击，曾荣添非常难受，他没办法组织预备军支援被攻击的第二道防线。

第二道防线支持的时间比第一道要长了很多。第二道防线有机枪，在机枪的疯狂吐射中，进攻的马来士兵伤亡很大，机枪热了，他们就用水浇洒降温，直到把子弹打光为止。

怎奈马来人源源不断上来，机枪的子弹也不是无止境，当机枪停止射击后，第二道阵地就像第一道防线一样，只能投掷手榴弹攻击，当手榴弹用光，子弹射光后，第二道防线的士兵，毁坏机枪，冲出去和马来士兵混战起来，直到这一千士兵全部阵亡，马来人才向第三道防线前进。

看到英军的攻击方法，曾荣添报告梁路义，梁路义接到报告后，就想带兵支援，理智最后阻止了他的冲动，在英军火炮轰炸下，再多的士兵也只有被炸得份。他就想把曾荣添部剩余士兵撤进兰芳城。

卫忠华接到梁路义报告，不同意梁路义的方案，而是命令曾荣添部守到天黑才能撤退。卫忠华没想到英国人这么狠辣，居然连自己的人都炸。为了下一步计划，他只好狠令曾荣添死守到天黑。

卫忠华也知道，在英军火炮轰炸下，在大量马来士兵攻击下，曾荣添部会伤亡惨重，能不能坚守到天黑，还真成问题。

接到命令后的曾荣添马上调整军队，他调一千预备军支援第四道防线，并且下令所有士兵坚守两个小时。接到这个命令后，所有官兵脸上神色都很凝重，他们不知道两个小时后，是否还能见到夜晚的月亮。

这是死亡之战，但是没有一个士兵怯战，因为第四道和第五道士兵是曾荣添部最强的队伍，他们以护卫军和阿拉木丁的亲信为骨干，没有一个人会想到逃离。他们看到此时第三道防线激战正酣，看着战友一个个倒下去，他们只能含痛在心。

第三道防线也像第二道防线一样，子弹打完后，手榴弹用完，士兵们在政委的带领下，冲向马来人，马来人看到独立军向他们冲来，他们自然后撤一些，在英军驱逐下，双方开始进行最简单地战斗，最原始的战斗。在拳脚对击中，双方士兵很多都被火炮所炸，同归于尽。

马来士兵向第四道防线攻击的时候，发现比前面三道防线，难攻打了很多。

第四道防线，采用定点定人防御措施，这道防线点了二十个防御点，每个点准备五十人，曾荣添调来的一千士兵，作为预备军使用，来顶替每个点受损士兵，保证每个防御点的火力。

曾荣添这样安排，目的是为了减少英军火炮的影响。英军的火炮虽然不停轰炸，每次被炸死的独立军，跟前面几道防线相比，减少一半，兵力比前面多出一倍，防御的韧性增强不少。

梁路义看到曾荣添的士兵不能撤退，就给他武器和弹药的支持。曾荣添也将这些武器和弹药，都放在第四和第五防线。

马来人多，为了攻下第四道防线，差不多用了一个半小时，是前面三道防线攻占时间的总和，伤亡人数也是前面几道防线的总和，他们非常疲倦地攻下第四道防线，以为战斗结束了，没想到前面还有一道防线。

第五道防线，曾荣添亲自指挥，他看到第四道防线整整防御了一个半小时，第五道防线只要坚持半个小时，就完成任务了，他和身边的两千士兵信心十足。

马来士兵向第五道防线进攻，科若克也把手中最后一队马来士兵放出去，也就是说，英国人将所有的马来人都投放到战场上。

看到独立军阵地依然响着枪声，科若克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为了攻下兰芳城前阵地，他投入五万马来士兵，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攻下，那么攻打兰芳城怎么办？想到这里，科若克看到天色快暗下来，就想把马来士兵召回来。

科若克接到独立军的阵地只剩下最后一个，马来人正全力进攻，估计不用多久也会攻打下来。

接到独立军快要守不住的消息，科若克没有收兵，命令炮兵加大攻击力度。

第四道防线能够坚守时间长久，跟英军火炮也有关系，下午轰炸快两个小时，再轰炸下去，火炮会爆炸，炮兵把火炮分为两组，轮流轰炸，才避免炸膛的危险。

接到科若克命令后，火炮指挥官连忙跟科若克解释，科若克才知道他的火炮也到了使用临界点，为了安全使用，他只好交代炮兵，尽力支援。

曾荣添坚守一个小时，还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他就从地下指挥部出来，想鼓舞下士气，就在沿着坑道巡视的时候，躲过一颗炮弹的轰炸，在他起身的时候，又一颗炮弹在他周围爆炸，弹片击中他的头部。

曾荣添被震倒在地上，摸了摸额头，发现有血。警卫发现曾荣添被火炮震倒，连忙过来，发现他有血迹，连忙包扎。额头的弹片不是致命，要命的弹片是来自后脑勺。曾荣添感到身体非常虚弱，眼睛开始模糊，他意识到自己快要到生命的尽头，用力咬下舌头，让自己精神点，然后对身边的警卫说：“你们一定要坚守到最后。”

警卫们含着泪水连连点头，向他保证：“请旅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坚守到最后。”

过一会儿，曾荣添就闭上眼睛。

警卫没有宣布曾荣添死亡的消息，只说受了伤，代替他传令，一定要坚守到最后，阵地上还存活的士兵，都坚定地回应道：“一定会守到最后。”不停射杀进攻的马来士兵。

天越来越黑了，火炮没办法再发射，科若克只好发出撤军的命令。

接到撤军的命令，跟独立军激战的马来士兵，连忙撤离，疲倦的独立军也无力追赶。

英军的火炮停止，马来人撤走，曾荣添部才接到后撤的命令。当士兵们抬着曾荣添的遗体，向梁路义报告的时候，他泪水连连，这一战曾荣添一万士兵，活下来的不到八百人，差不多个个带伤，其中有一千多原护卫军官兵，也和曾荣添一样，远远和他们别离。

曾荣添也成为卫忠华带兵作战以来，牺牲的最高将领，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