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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时代的士兵-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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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透彻,所以我也希望爱挑剔的读者们稍稍谅解。
说到小说中的战争场面,呵,可能会写得过于惨烈血腥,要是真的出版的话,那一定是儿童不宜的,大家看到惨景描写可能会很不舒服,也希望能谅解。没办法,每次写战争场面的时候,就想起西方战争影片里的情节,他们拍得气势非常逼真,仿佛观众真的就置身在其中喘不气来一般,不好意思,我可是大片迷,深受《角斗士》等战争影片影响。不过老实说,我以前从来没有写过战争场景的小说,一些常识也是从《骑士的战争》(555555,又是夜摩大大的著作喔,偶一向很推崇的)取经过来,呵,可能会比较幼稚,请大家见谅啊。
当初我提笔写《雷刀武士》时,其实也是深受第一部《帝国时代的士兵》影响,因为那部写得实在太短了,而且背景设计得实在太简单了,一点也不过瘾,所以就想写第二部,也就是《雷刀武士》,所以也可以将其看成是第一部的扩展版吧。和第一部一样,《雷刀武士》的结果也是悲剧,看了第一部,诸位如果没有掉眼泪,不知道看完第二部,还会不会忍住眼泪呢?当初写主人公苏伦这个角色的时候,我其实是想写出一个男子因为将感情压抑得太久太深,所以当爆发出来的时候也就最激烈最澎湃的情感心路,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其实并不是我要写的目的,它们是为了骗读者们眼球的,哈,诸位上当了吧?起初只构思开头和结尾两部分,以为最多15章就可以写完了,没想到竟写到50章,35万字,连我都吃了一惊。因为情节被拉得过长,很少描写主人公的感情戏,只是偶尔蜻蜓点水一般交待了一下主人公的内心感觉,所以大家前面一定看得很不过瘾,老想让苏伦赶快谈恋爱,呵,这里我要交待一下苏伦的情感变化。
苏伦是一个内心骄傲的人,当国王将他招为驸马时,他感到自己的命运被人摆布了,虽然内心之中有点喜欢公主(注意,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公主,只是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但那份骄傲还是让他拒绝了国王的好意,而远远离开麦加帝城,去救他的好兄弟,但是离开麦加帝城之后,他渐渐感觉到自己对公主的深刻眷恋,但此时已经无法回头,所以在心里面又有点妄自菲薄,找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觉得配不上公主,但对公主的感情却随着时间的转移而越变越浓厚(呵,不知道读者们有没有体会出来,那种感觉是很淡很淡的,如果没有的话,赶快再重新看一遍吧),直到最后与公主见面时,完全爆发出来,只是结局太惨烈了,大家看得可能会很苦恼。呵,明白了吗,苏伦就是这样一种人,我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他啊,只是不知道诸位接受不接受这种角色。
嗯,大家可能要问,《雷刀武士》写完之后还会不会写《帝国时代的士兵》第三部呢?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反正要看这部的反应如何罗,如果太差的话,被不停地扔香蕉皮和臭鸡蛋,我恐怕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再糟蹋诸位的眼球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被网友们认可,作为经典流传下去,5555555555,不过我也知道希望是有的,但是很渺茫的,看看那些网站上的排名,偶的《雷刀武士》一次都没有上过榜,好伤心好困苦喔!这大概是我写《雷刀武士》最遗憾的地方吧!
好了,不说了,如果有什么评论的话,可以在书库后面给我留言,也可以写信给我,我的电子邮箱kissyoucxy@163。,欢迎大家来扔砖头,不过要捡小块一点扔,偶的神经可是很脆弱的。
帝国时代的士兵Ⅲ·卡西欧斯
序
落日的祈祷,泼刺刺地将天空涂抹得灿烂辉煌,夕阳下的剪影,收集着浩淼的波光,粘贴成一幅写意的海图诗画。
音符的鸟群,长吟的桨声,细写出一抹抹年轻的红霞,云宵之中悠然裂开的红日,正奏响一片缤纷晶莹的喧响。
在海和天的边缘,碧涛映着红霞,银浪掩着金沙,无边的海潮将云霓堆积成闪闪流金,海鸥飞回,翠羽翩飞,远远的帆影参差错落,舟楫纵横往来,那粼粼波纹下的海之晚景,美得让人流连忘返。
凉风习习,翻开一层层的海平线,在那皎洁无比的蔚蓝色肌肤上,枕满了冲浪归来的舟子,以及与风浪搏击的阵阵呐喊。
当斜阳的金光流莹般自天边直接飞泻到船舷人立处,当高扬欢乐的渔歌在盛满海的声音的风中摇曳飘旋,当那带着祝福也带着期望的渔网最后一次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女神克里汀的命运转轮在那一刻开始启动,千万人及至某个大陆的命运都将从此改变。
年青的渔夫并不知道自己这最后一网竟捕到了传说中受海皇赫辛斯永远庇护的深海人鱼,他更不知道这还是一只正经历着脱胎换骨、灵魂升华的千年人鱼。
当秋水微澜般的目光掠过伤痕累累的人鱼流下的那滴清莹泪珠时,灵魂颤栗如弦,善良的渔夫的心如一枚枫叶,映着凝重而殷红的血迹,手中高举的鱼叉再也无法刺下去。
积淀千年的叹息,一瞬间填满了整个苍白的天空,也就是这片刻的停顿,他的命运,及至无数人的命运都卷入了这不可挣脱的宿命漩涡之中。
仿佛是那千年的光阴将生命磨压成一片薄薄的回忆,在铁锈斑驳的船板上,奄奄一息的人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以无比哀伤也无比凄楚的眼神看了年青的渔夫一眼,这一眼冷冷切切地划过了他的灵魂,切入他的骨髓。
那瞬间,渔夫屏息静气的心也被她的忧郁神韵震憾了。
隐伏于生命深处的记忆,在彷徨、孤独和泪眼迷茫的世界中记下了这一刻不幸的遭遇,身体微微痉挛扭曲,凄怆悲茫的情绪郁郁低唱,苍老而美丽的人鱼终于在无比艰难和痛苦之中吐出了一颗金灿灿的红色珍珠。
时光银白的鳞缓缓在瞳仁间涌动,绝美人鱼那冰清玉洁的体态也开始像一朵正在萎谢的鲜花,渐渐枯干。
娴美娇艳的面容,丰盈白嫩的皮肤在那一刻间像收紧的老树皮一般,爬起了一层硬硬的干豆皮,满脸皱纹深刻成条条沟壑凹槽,眼睛突陷了无生机,身体干瘦得只剩下皮和骨,仅仅眨眼间,一具枯槁蜷缩的人鱼尸体便在腥咸苦涩的海风之中僵冷。
纯朴的渔夫当然不会知道眼前这颗人鱼之心将会带给他以及他的小渔村怎么样的灾难,更不会知道这颗人鱼之心将引发起一场袭卷某个大陆怎么样惨烈的战争,他仅仅只是出于一个渔夫收集海产珍珠的习惯,将人鱼之心收入怀中。
当冷彻透骨的晚风拂过,当渔夫回头看那远方海天一线时,他那孤寂的背影便已将每一份颤栗、每一缕欢颜深刻于寒风的版图之中。
在洁静的背景之中,在微渺的眩惑之中,涛声沓滚,纷扬起如荼的激情,如水的柔漪,如冰的心事,恍然之间,他看到琳琅熠目、溅如银珠的层层巨浪一排又一排自远方轰鸣呼啸地扑涌而来。
就在这渔歌晚唱、灯火袅娜的黄昏,克里汀女神的命运转轮已牢牢记下了这一刻时间——大陆历1002年11月20日。
第一章
狼穴,并不是真正的狼穴,而是深海城中最著名也最繁闹的酒馆。
狼穴酒馆位于整个城市唯一向大海凸展出去的克塞隆码头街区,因为所有进出深海城的船只都要停靠此处,来往的商货和奴隶都要流经此地,所以这里是流氓恶棍和小偷骗子最猖獗也最横行的街区。
在每条窄巷每个阴影深处,无时不刻都有一双阴沉狠毒的眼睛在闪烁,杀人和抢劫早已成为普遍公开的秘密。
在这时刻充满着威胁性气氛中,人们早已习惯了死亡和流血,彼此熟视无睹,漠不关心,并时刻注意陌生人的接近,小心谨慎地保持与别人的距离。
事不关己,明哲保身,已成为此地居民想要生存下去的经验法则。
也正因为如此混乱糟糕的局面,商家们为了能安全地将海上货物和奴隶从港口码头运进城里,再转卖到圣十字国内地,都需要向这里的盗贼公会支付一大笔保护费,而这笔费用因为近年来海上贸易不断升温而持续高涨。
无本利润的火箭式升值也让这里各种形式的地下公会蓬勃发展,不同派别的流氓恶棍为了寸丁的地盘经常聚众械斗,从几十人到上千人,那火爆激烈的血腥场面有时连城里维持治安的保安团都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在这欺善怕恶、弱肉强食的城市,保安团能做的也只是等待得胜的一方趾高气昂地离开之后,才敢气势汹汹地出来将战败的一方逮捕归案。
狼穴酒馆因为是整个克塞隆街区最大也最繁闹的综合性消费和娱乐的场所,所以也备受前来寻欢作乐的海上商人、水手、冒险家以及本地流氓恶棍的青迷。
天南海北来往的人多了,这里便也成为了圣十字国最著名的情报汇总交流的场所之一,小到隔壁杂货店老板的小女儿被人轮奸,大到原大陆南方的几大公国正屯积粮草、招募佣兵积极备战,随时准备发动所谓正义的骑士战争。
在这里,每天都有大量庞杂的消息汇聚,再通过各种各样有心的或是无心的人传播,便很快流传到原大陆各地。
消息传递速度之快,已经超过了冒险者公会的快报,这也因此吸引了更多的流浪汉和冒险家前来,希望能从这浩如瀚海的消息堆中寻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在这个充满着鱼腥味和盐味的混乱城市里,虽然无法无天的暴民们经常会为一句口角或是轻微碰触大打出手,但却没有人敢在这狼穴酒馆里解决私人问题,因为谁都知道,这儿的幕后老板不仅与深海城的城主有密切关系,而且还是克塞隆码头街区某个著名盗贼公会的首领。
许多喝醉了酒洒野发疯的流浪汉经常会被一大群膀阔腰圆、满脸横肉的暴虐大汉很 “客气”地请出去。
通常,那些倒霉的家伙都会在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醒过来,然后会发现自己整个人很难受地泡在克塞隆最臭的一条水沟里,满嘴塞满了臭不可闻的粪便,腰部的肋骨断了三根,至少三根。
当然,有这么强势霸道的老板坐镇,这里也成为了各种正当的和不正当的交易最安全的碰头场所,许多神秘之客、野心之家都喜欢在这声、色、味俱全的酒馆角落里完成一项项幕后交易。
※ ※ ※
还未到深海城,狼穴的名字便已如雷贯耳,耳详能熟,但当我拉着友人,穿过那扇栩栩如生雕刻着一群呲牙咧嘴暴狼扑食图案的陈旧木门时,还是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首先呛入鼻腔的是便宜的麦酒、果朗酒和稀罕昂贵的烈酒的厚重气味,紧跟着的是舶来烟草和自制土烟燃烧的激烈气味,然后是男人身上挥发出来的体臭汗味以及女人们因擦上过多廉价香水而散发出来的刺鼻性气味。
酒馆的整个底楼大厅到处弥漫着这种令人几乎窒息的混合气味,那种感觉就像一口气喝下了掺进着各种味道相左的调料的杂脍汤,让人恶心难受得反胃。
空气中漂浮着醉汉们叫嚣与欢乐的声音,在门口处不时能看到一群勾肩搭背,大声吵闹的粗暴汉子,他们互相推攘拥挤,彼此咒骂嘲笑。
大概是第一次进入这种颓废堕落的场地,脸色在瞬息间哀愁成苍白的泥泞色,身后的朋友仿佛被人痛击了腰肋一般,苦着脸忍不住弯下腰来大口呕吐,但却又吐不出什么来,最后只能难受而怨恨地瞪着我无可奈何的脸。
强忍着这股让人窒闷恶心的气味,我苦笑着点点头,平静地,也炙灼地看着他那双澄明又纯洁的眼睛,但一时之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仿佛经受着寒流和季风的侵浸,内心中绾着复杂而不安的情绪,朋友极为厌恶地看着里面乌烟瘴气、狂热叫嚣的酒馆大厅。
“是的,这里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目光走进滚烫的夏季,我轻拍了拍腰胯间那把从不离身的银色长剑,自信地笑了笑,“不要紧,我会保护你的!”
犹豫了片刻,当抬头看到我那一汪深潭似的澄澈洁静眼神,朋友这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不再说什么。
但仅仅刚才这片刻的停顿工夫,我便感觉到酒馆里至少有二十双居心莫测的目光汇聚在我身上,更确切地说,是汇聚在我腰上别的那把纯银打制的长剑上。
老手的行家只需要瞥上一眼就能估出各种兵器的来历和价值,细细的汗沫不时地渗出掌心,我不禁开始有些担心。
灯火摇曳,如铁的壁炉内,火焰象张开的手掌疯狂而热烈地舞蹈着,不时映出酒馆大厅内男男女女狂欢作乐的身影。
显然,狼穴酒馆里面的气氛和外面所看到的并无二致,充满了陈腐和堕落,但它所包容的空间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底层是极为宽敞的长条形酒馆大厅,里面杂乱无章地摆放着几十张或大或小的桌椅,然而这种看似无序的零乱摆置,却最符合酒客们放浪形骸的口胃。
大厅的最里面有一条长长的防御性吧台,正对着陈旧的大门。
吧台后面的酒架上井然有序地放着标明各种产地的酒,从最便宜的米酒、香啤一直到最昂贵的葡萄酒和珍珠酒,只要你掏得起钱,在这儿便能品尝到享域弛名于大陆各地的特色酿酒。
吧台的一侧垒放着好几排浑圆粗笨的大酒桶,堆积得足有三米多高,另一侧则是造型别样有趣的旋转楼梯,可以通向二楼三楼和四楼的销金窟。
当然,能走上去的人,都是极有身份和地位的款儿,在上面,往往同一杯酒,他们至少要比底层大厅的人多付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价钱,但却从来没有人怨言过,爱好虚荣的富人们反而为此趋之若鹜。
凡是走上去的人都知道,上面的消费设备不仅豪华高档,而且款式多样,从赌场到妓院,从桑拿到购物,只要你想要的,那里都能马上为你提供最全面最满意的服务。
“我们……就不要上去了!”看着楼梯口处侍靠着一群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风骚女人,年青的朋友厌恶地摇摇头。
“嗯!”并不想招惹太多不必要的纠缠和麻烦,我微微地点了点头,扭过身去不再看那些妖形怪状、满身骚气的女人,领着朋友挤到角落里一张空着的小桌子旁。
“你等等,别走开,别和陌生人搭话,我去拿些酒和菜回来,顺便再打听一下这里出港的船期!”浸浴在颠狂热烈的气氛之中,我担忧地扫视四周充满粗暴挑衅的身影,轻声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请快一点!我讨厌这里的环境!”无可奈何地眨了眨阴郁忧愁的眼睛,年青的朋友用力点点头。
“嗯!”额角的筋条微微泛青,沉重的心似满街飘舞的落叶,挂在眉梢的落寞情愫凝成晶莹欲滴,我心事重重地点点头,转过身去,小心地向那长条形吧台走去。
大厅里那柔软如梦如幻的烟气将眼前景物模糊成一片若隐若现的影幕,恍然之际我有种步入梦境的空虚感觉。
跨过了几个喝醉了酒,脸朝下倒在地上呼噜酣睡的水手身体,推开了一个试图用那半裸的丰隆圆实的胸乳挑逗我情欲的风流女子,我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吧台旁一个站在高高垫椅上娴熟地擦拭着酒杯,但眼睛却时刻不停观察四周的半身人酒保面前。
在这混乱不堪的城市里,半身人的地位极为低下卑贱,常常扮演着流氓恶棍捉弄欺负的角色,他们假如能取得酒保或是服务生的正经职位,便已是极为荣耀的事情,如果你看到外面满大街躲在阴冷角落里瑟瑟发抖无家可归的半身人乞丐和流浪汉时,就知道他们生活的艰辛和凄苦。
“先生,您要什么?”微眯着细细的小眼睛,整条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半身人酒保不失礼貌而又小心谨慎地看着我,眼里荡漾着几缕难以察觉的微妙波纹,仿佛随时都准备要从暗柜里抽出兵器与我拼命。
“来一瓶果朗酒,要新鲜不兑水的,再来两块奶酪和两条干面包!”看着对方如临大敌的紧张神情,我却无法笑出声来,我知道,对于常年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来说,绝不相信别人是保护自己的最首要的安全措施,我不得不尽量放柔声调,显示自己的友善,以免增加对方的压迫感。
“先生,请付一个银元五个铜板!”轻轻地喘着气,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双手,仿佛在担心着会有某件可怕的武器突然翻刺过来,半身人酒保紧张而不安地回答。
微微点点了头,为了能让他看清每一个毫无威胁性的动作,我缓缓地伸手在怀中一阵摸索,用两根指头取出两块银元,轻轻按在吧台上。
稍稍松了一口气,半身人酒保将紧锁的眉宇舒展而开,很快便将我要的东西一件件摆在柜台上,然后缓缓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道:“先生,您为何不要两瓶果朗酒?这样正好两块银元不用找了,难道您的朋友是不喝酒的吗?”
眸光中摇曳的嘲笑传送来一波又一波的疑问,我一下子便被深深地浸透了惊臆,呆滞之中整个心魂都愣住了。
好犀利的眼睛,在这乌烟瘴气、人潮如流的大厅里,竟然能够一下子注意到我和我的朋友。
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立刻将手按在腰胯间的银色剑柄之上,紧张而警惕地盘扫四周推攘拥挤的人群。
在排除靠近的人群有任何可能出现的威胁性动作之后,不安的眼眸仿佛在窥探着茫茫夜空里的几粒寒星,我微眯着眼睛重新地打量这个半身人酒保一遍。
犹豫好半晌,斟酌好了每一个字眼,我才不紧不慢回答:“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准备坐船离开这个城市,怕酒喝多了会误船!”
“嘻嘻,这样啊!”眼波之中划出一道隐晦戏谑的光芒,半身人酒保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诡森森道,“不过今晚好象没有船要离开深海城啊!”
有些尴尬谎言如此轻易地被揭破,我只得厚着脸皮裂嘴笑道:“那你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船离开吗?”
“这个……”压制下逐渐膨胀的欲望,半身人酒保故作为难地低下头去擦拭酒杯,努力摆置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懵懂样子。
“好吧,那五个铜板就不用找了,外加一个银元,如何?”看着他如此夸张明显的表情,我轻叹了一口气,又从怀中摸出了一枚银币,轻轻按在柜台上。
“嗯!”小心地打量四周人群,在确认毫无威胁之后,半身人酒保才用力地点点头,将那银币紧紧捏在手心里,看着我毫不犹豫道,“最近的一个星期都不会有客船要离开深海城!”他指了指墙上挂着那巨大的时历吊钟,“因为再过三天就要到了年关了,各家的船长都准备上岸休整一段时间!”
“那怎么办?我赶时间啊!”看着时历吊钟的指针牢牢地定在12月29日位置上,脸上不禁迷蒙起浓重的忧愁,我仿佛听到自己灵魂跋涉的足音,艰涩而又跌跌撞撞,声音也开始因焦急而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半身人酒保再次为难地低下头去擦拭酒杯,一副心不在焉的冷漠样子。
看着他那如此矫作的神情,怒气不禁在急织的情感中划过一道深深的弧线,心里千百遍地痛骂着,我恨恨地痛哼了一下,但却又无可奈何,在怒视对方半晌之后仍不得不从怀中摸出一枚银币按在吧台上,冷冷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半身人酒保再次敏捷地伸手在吧台上一抹,便牢牢将那银元扣在手心中,游巡的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纷攘的人群,仿佛生怕有人看见他这鬼祟阴暗的动作。
看着他那不紧不慢的悠闲神情,脉管里的血液逐渐澎湃,我气恼地用食指关节敲着柜台,大声喝道:“我的时间很宝贵!”
看着我涨潮的火气,半身人酒保一脸媚笑地点点头,凑近我的耳边小声道:“你可以去找鬼脸阿森,他有办法搞到走私船只,送你们离开深海城。”
“那怎么才能找到鬼脸阿森呢?”喘着粗粗的气息,我不耐烦地问。
“这个……”再次为难地低下头去准备擦拭酒杯,但低垂的眼帘中却透射出一对精明砺练的目光,直勾勾地观察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半身人酒保仿佛已经看透我所有的底牌,存心要狠狠痛宰我一番。
那肆无忌惮的表情将我的怒气煮得沸腾,怒不可抑地从怀中摸出银币扔在吧台上,我敞开嗓门咆哮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再敢和我磨茹耍宝,我就撕烂了你!”
麻利地在桌上一抹,便紧紧地将第三枚银币捏在手心里,在我冷亮逼人的眸光注视之下,悚然的寒冷开始侵袭着因惶恐而颤抖的骨节,半身人酒保畏缩地暗指着不远处的柜台旁一个喝着廉价麦酒的细眼塌鼻的丑陋男子,紧张兮兮地道:“他就是鬼脸阿森!”
狠狠地瞪了这个令人厌恶的半身人酒保一眼,我威胁性地挥舞了一下拳头,低声警告他说谎的代价将是如何惨重的。
真该死,就为了找这个离我不到五米距离的龌龊男子,竟然先后花去了三个银币,这价钱也太昂贵了吧!
然而当我转过头去看那个丑陋猥琐的男子时,竟发现对方早已用肮脏阴沉的眼神冷漠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脸上写满了令人讨厌的坏笑,就仿佛一个奸险的猎手在看着囹圄在逶逶迤迤的链锁圈子里茫然不知所措的猎物。
在那一刻间,我竟然有一种被寒风蚀透骨髓的战栗感觉,该死,怎么这里的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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