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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时代的士兵-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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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也有人!”越来越多的脚步声汇聚而来,兰蒂朵紧张地凑近我的身旁,小声提醒道。
“嗯!”心不在焉地点着头,对我来说真正的威胁不是那些手执十字弓的恶棍流氓,而是眼前这个残忍凶狠的亡命暴徒。
“为什么阻挡我们的去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注意到那领首男子腰上别着一把畸形长剑,只有经过特殊而艰苦的训练的人才能真正敢佩带它。
“这要问你身后的那个臭婊子!”那个凶狠的男子傲慢地上前了一步,得意道,“为了钱她可什么都肯出卖,包括刚刚交的朋友!”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出卖了,玛蒂莲露,我还以为你能看在那些金币的份上能多为我们保守秘密几个时辰。他们给了你多少钱?”嘲弄地摇摇头,我满嘴苦涩,失望道,“说实话我就不怪罪你!”
你是说真的吗?其实……只有五……五个银币!”惊恐万分地缩进兰蒂朵被月光拉长的阴影里,玛蒂莲露将头深深埋在黑暗之中,颤声道,“不过……我一个子儿也没有要到,这帮王八蛋还要杀我灭口,怕……怕其他的盗贼会和他们抢生意……”
“五个银币?就只是五个银币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微颤恐惧的身影,我突然感动某种深深的悲哀,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的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为了钱不仅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甚至还可以出卖良心和道德,我无言,这究竟是她的错,还是这个城市的错呢?
恐惧到了极点,玛蒂莲露将身子完全地缩进了兰蒂朵的背影中,连大气也不敢深喘一下,仿佛害怕会招惹来灭顶之灾。
“你们的废话说完了没有?”那个凶狠的男人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冷冷道,“我希望你们不要对目前的局面抱太多乐观的期待,这里的人全都是亡命之徒!”
“如果我击败了你,能让你的手下们让开一条路吗?”迤逦的微笑充满荆棘和铁刺,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腰上的畸形长剑,挑衅地扬了扬眉毛,道,“让我们像真正男人那样为荣誉去战斗吧!”
“你的要求非常无礼!”脸上惊蹈出远古残酷风暴骇浪,那个凶狠男子傲慢而又轻蔑地挺直了胸膛,道,“不过我勉强可以接受你的挑战!”
眼里闪过夺目骇人的杀机,话还未说完他一边吹出了尖锐凄厉的口哨,一边扣动了十字弓的机括。
刹那间整个空气都被切割声撕碎,十几道冷光织雨般暴射而来,以最恐怖的声势将我团团包围。
“该死!”瞳眸里沸腾起一轮轮炙日,我拔出了长剑,整个身形迅速飘旋起来,挥舞出一个密实炽烈的剑网,将射来的流矢强箭尽数击落,但对方却已趁我手忙脚乱之际,抛掉了十字弓飞掠了过来,手中的畸形长剑刺的不是我,竟是玛蒂莲露。
我吃了一惊,虽然并不认为他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杀玛蒂莲露灭口,但是我却仍无法无视于玛蒂莲露的危险,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容忍她死在这个邪恶狠毒的暴徒手里。
手腕一转,我已递出了手中的骑士剑解围。
“你上当了!”那个凶狠男子邪恶地笑了一声,手中畸形长剑突然转过一道奇异的弧度,瞬息间一道亮丽无比的大角度弯弧剑光闪电般向我咽喉飞卷而来,这一剑的角度和弧度是如此精妙准确,显然是早已经过精心计算和筹划的。
“果然!”目光一紧,我神色不变,手中银剑既已去势殆尽,来不及回护,我便手腕一抖,毫不犹豫抛剑,同时脚尖一点地面,化做一道轻烟迅速向后飞退而去。
“你是躲不过去的!”那个凶狠的男子嘎嘎尖笑起来,手中畸形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而凄厉的飞火电弧,以恐怖无比的噼兹声势向我眉心削来,而此时我却已贴到了墙壁,退无可退。
噗——一道苍劲炽烈的鲜血从伤口处夺射而出,迅速没入寒彻透骨的夜风之中,一个惊怵绝望的身影僵硬在墙根边缘的阴影之中,凸兀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一朵朵在空中翻滚飘旋的肥大血花是怎样姿式在凋零。
“为什么会……会这样?是……是幻觉吗?”畸形长剑那锋利无比的剑刃在我咽喉前的一拳距离顿住了,那个凶狠男子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胸口上突长出的一截剑尖,喉咙咯咯作响,在无限惊讶和懊悔之中缓缓倒下,终于露出了贯穿背心的那把银色十字骑士剑。
“我明明看见你将那剑……抛了出去,怎么又飞转了回来?”小心地从兰蒂朵背后探出半个头观看,玛蒂莲露忍不住惊呼起来。
“这就是他手法的高明,只要把握好角度、力量和方向,抛出的剑就能自己飞转回来,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得到的,这要经过几万甚至是几十万次的刻苦训练才能做到的!”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兰蒂朵平静地解释道。
“好……好强!难怪人们都说从银十字骑士团的人很厉害!”眼里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对英雄的鼎礼崇拜,玛蒂莲露不得不重新用另一种眼光来看待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道,“十年来没有人会相信霍华德最亲密的盟友皆首席杀手会被击败,没想到今天我竟能亲眼目睹他的死亡!”
“霍华德是谁?”将银剑从尸背上拔了出来我用大拇指轻轻抹去剑刃上的残残污血,准确地放回剑鞘之中,然后拾起一具十字弓把弄一番,冷眼斜睨黑暗中慌不择路哄逃的恶棍们,他们那所谓的好勇斗狠、凶狠狂暴的好战精神真是不敢令人恭维。
“他是深海城地下社会里最著名的领袖之一,同时也是狼穴酒馆的幕后老板,他可是一位杀不眨眼的恶魔,只要看到他的背影,克塞隆最有骨气的流氓也会落荒而逃躲进肮脏无比的狗洞里面!”一提到这个可怕名字,玛蒂莲露就恐惧地颤抖起来,一双眼睛不停地四下张望,仿佛生怕会有一双冰冷邪恶的手从黑暗中一把钳住她的脖子。
“玛蒂莲露,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见你流血的样子!”微侧过身子,我突然道。
“什……什么?如果我这么走……连一分钟也活不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玛蒂莲露惊惶地摆着手,恐惧地看着四周晕暗幽深的街巷,仿佛随时都会有一个恐怖无比的身影从中扑了出来,她哭道,“现在深海城里的任何一个流氓看见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杀死的,你知道他们杀一人是多么残忍吗?他们会一刀一刀慢慢割开我的皮肤,让我在痛苦之中死去。我绝不能离开你们,我……我愿意带你们离开深海城,来吧,跟我走吧,码头就在不远的地方,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最快最安全地抵达那儿!”
“我们不去码头,我们要先找到变鼠人瑞森的居所!只有搞到了船我们才能离开深海城!”我平静地看着她,淡淡道,“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所以我不会勉强你的,请自便吧!”我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式。
僵硬了半晌,“能……能不能别去找那个丑八怪?”倒退了一步,玛蒂莲露的脸色青了一层,颤声道,“那个地方可是深海城中最疯狂最恐怖的地方,那儿的变鼠人会将每一个陌生人撕碎了吃到肚子里面的……”
“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们必须找到变鼠人瑞森的家!”目光锋利如刀,我加重了语气道,“你有权力不帮助我们。”
牙齿咯咯发颤,“我……我愿意!他的剿穴就在……克塞隆第三码头的下水道里!”
脸色苍白,玛蒂莲露眼里浓缩着深深的恐惧,她仿佛看到了一幕幕血淋淋无比惨烈的厮杀场景。
月色深沉,一片尘嚣退去,带着咸味的海风跨过夜的栅栏,点亮远天的灯火,一团又一团的迷雾在孤独的城市里流浪。
整个城市一层又一层地被厚厚的黑幕披覆,习惯在夜间生活的男人们依然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许多酒徒醉汉在空旷的大街上勾肩搭背放肆歌唱,仿佛只有这个时候世界才真正属于他们。
夜幕降临的城市并不都是很平静的,无论在哪个晕暗角落里,无时不刻都能看到一双双精神抖擞、具有很强威胁性以及杀伤力的噬血眼睛在闪耀,他们就像一个精明而有耐性的猎手在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克塞隆第三码头的主干大街上有好几个通向下水道的铁格形盖子,看起来它们当初的设计目的并不是为了要排泄城市里淤积的雨水,而是为了阻止什么恐怖的东西从下面窜上来。
在这些井盖的四周,就算是最强壮最凶狠的流氓也不愿意太多逗留,一般的市民更不敢接近这条晦气冲天、垃圾遍地的肮脏大街,尤其是夜晚时分。
冷清的大街上只有两三个形状怪异的邪恶影子在一滩脏水中相互伸着爪子戏谑玩闹,他们穿着破烂肮脏的衣服,一丛丛浓密的红毛爬满整个手臂和大腿,一张毛乎乎的脸孔爬满了散着臭气的脓泡,鼻子既细又长,从中不时发出几声啮齿类动物特有的唧嗥声,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们的裤管里都拖出一条粉红色的尾巴,从他们玩耍的样子看,他们用四肢走路的姿式明显比双脚来得舒服。
“那就是异变之后的变鼠人吗?”躲在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阴影处,我拼命隐藏内心中的恶心感觉,回头问。
“当然,每到夜晚的时候他们就喜欢变成这个样子。只有变鼠人才敢在这一带这么肆无忌惮玩耍,这儿的房子基本上都被他们霸占了,没有人敢在这儿居住逗留,不过他们也只是在晚上出来活动,白天时间还是喜欢回到他们的下水道里睡觉,那儿才是他们真正的世界。”紧紧地抓紧兰蒂朵的衣服缩在她的背后,玛蒂莲露脸色青了一层,闭着眼睛颤声道,“他们的狂鼠症一旦发作就会四处咬人,将牙齿里面的病毒传染过去……”
这时,一个肮脏的身影推开了第二个井盖,从井口里探出了一个头,当看清街面上的状况时,便急忙跳了出来,前肢配合着后肢像野兽奔跑一般向那几个相互吐口水、大声争吵的变鼠人奔去,在唧唧喳喳交流几句之后,他们很快便一哄而散,逃得无影无踪。
“好象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变鼠人在害怕什么东西!我得下去看看,希望下面的隧道不要太复杂!”我仔细地打量街面上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可疑的眼睛在偷看,当确定安全时才转头轻声道,“你们就在这儿呆着吧,兰蒂朵小姐,如果有人靠近你,就用这把十字弓去射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递去了那个拾来的十字弓。
“嘿,我也要一具!”将头从兰蒂朵背后探出来,玛蒂莲露兴奋地看着兰蒂朵手中那能连发三支短箭的精巧十字弓,忍不住哇哇叫了起来。
“闭嘴,别给兰蒂朵小姐填麻烦,否则我绝不会饶过你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用鼻子威胁性地哼了一声,不再理她,将注意力放在这冷清晕暗的街道上。
当又一个邪恶的变鼠人身影快速地奔跑过大街,消失在纵横交错的暗巷中时,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从隐蔽处冲了出去,向那第二个下水道井口扑去。
可是当我正要俯身用力将铁格盖子从井口中拉起时,那盖子竟自己被推开了,露出里面一个尖嘴长毛、细眼长耳的变体怪物面孔,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与变鼠人接触。
“嗥!”那个满身臭气的变鼠人也吃了一惊,没料到会有人守候在这井盖旁等他出来,仿佛被什么羞辱了一般,他愤怒地伸出毛茸茸的锐利爪子向我眼睛撕来,但他才刚抬起爪子,我的一只脚已重重地踩在他的脸上。
啪地一声闷响,变鼠人整个身体便像皮球一般从攀梯上滚下,重重摔在了下水道冰冷潮湿的地上,溅起的水花声在亢长的隧道中久久回响。
“噢!”强忍住浑身巨痛,那个强悍的变鼠人狂吼一声,猛地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与此同时我也跳时了下水道里,还未等他拔出上了鼠毒的匕首,一个左勾拳重重击在他那张满是鲜血污垢的脏脸上。
嘭地一声,那个倒霉的变鼠人立刻像一滩烂泥一般重重地贴在了下水管墙壁上,然后缓缓滑落在地晕死过去,在原本肮脏污秽的墙上留下了一笔难看的血痕。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整个下水道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井口处的几米范围还有微弱的光线漏下,再往前深进一步就完全是漆黑一片了。
难道变鼠人长年累月就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里吗?此时要有火把就能省去很多麻烦了!抬起头看着井外繁星似锦的夜空,我突然发现阳光下的世界实在是妙不可言。
我好久才适应这儿的黑暗,虽然身为骑士的我,同样看不起魔法师的变化多端、神奇莫测的技能,但是多少还是接受了一些初级辅助魔法培训,其中一项便是学习鹰眼术,以我目前水平最多只能看清10米内的事物,如果换是正规学院毕业的魔法师,他们至少能看到30米内的景物。
沿着腥味十足的下水道墙缘前进,我将脚轻轻地踏在隧道中央慢慢流出的黑色溪水边上,以减少任何可能发出的声响,在这肮脏污秽的下水道中,仅仅摸索了几米便能踩到好几只吱吱尖叫的老鼠身上,有时甚至是一堆臭气熏天的烂泥上,这让我很怀疑是不是那些不讲卫生的变鼠人随地留下的粪便。
隧道弯来转去,很快便出现了岔道,在交汇处水溪的声音更大了,这让我更加困惑,不知该往哪条岔道前进。
正当我踌躇不知所措时,不远处一个晕暗的岔道传来了一连串匆忙慌乱的脚步声,快速向这个多路岔道口奔来。
“丁朗,你这个没屁眼的老鼠精,怂恿我们冲上去之后自己却悄悄溜走,你这不要脸的胆小鬼,懦夫,败类……”很快,一个大小跟人一样,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执着短柄匕首的黑影出现在交叉口处,这是我第二次近距离地接触变鼠人,他那丑陋而邪恶的嘴脸与前面那个变鼠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更糟糕的是他的一只眼睛似乎被打坏了,身上有一道粗长难看的血口,发白的肌肉努力往两边分开,能很清楚地看到里面带血的骨头,但这却更添加他的凶悍和狠毒气势。
心中一凛,趁他还未发现我的身形,急忙隐入了岔道拐角的黑暗之中,准备在对方毫无防备靠近时,将他击晕过去。
可是就在我准备出手的时候,那个变鼠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对!”满身血污的变鼠人稳定下疲惫不堪的身体,他的脖颈发硬,两眼发直,开始紧张而恐惧地扫视四周景物,并卷起那尖尖长长的毛乎乎鼠鼻子四处乱嗅,喃喃自语,“好象……有人的新鲜气息……”
机警的红色小眼睛巡视了一周,最后落在了我藏身的岔道拐角的阴影处,整个人触电般哆嗦了一下,牙齿咯咯打颤,一秒种后便惨叫一声转身撒腿就跑,好象在躲避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剑柄仅仅拔出了一小半,手心里渗出了点点星汗,我犹豫了片刻,正不知是否追上前去将他拦截下来,如果让整个下水道的变鼠人知道有外敌侵入,那可是一件无法想象的麻烦事情。
这时,那个变鼠人突然又折了回来,那满是血污泥垢的脸因惊骇欲绝而严重地扭曲起来,我从未见过有人害怕到了如此地步的表情。
“别……别杀我……我真的不知道瑞……瑞森那小子在哪里……他可能早已离开了下水道……”变鼠人拼命地挥舞着手想在污秽的墙壁上捞住什么东西,却根本什么也抓不到,只是一遍遍徒劳地重复动作,在他身后,一个更为邪恶恐怖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身旁闪耀着一双阴鸷凶狠的眸光,同时低低发着啮齿类生物那特有的嗥叫声。
“喔!”那个穿着宽大严密的棕色斗蓬的神秘人仅仅只是抬了一下手,黑暗之幕仿佛被撕碎一般,一道极为锐利可怕的寒光暴闪而过。
噗——一股凄厉猛烈的血箭切割着空气尖声夺射而出,正好激溅向我藏匿的阴影拐角处,惊得我差点失声呼叫起来,握剑的手指立时发白,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出如此可怕的快刀,就算是在整个银十字骑士团里,也没有几个人能接得下他的一刀。
我突然有一种跳将出来向其挑战的冲动感,骑士的勇武好胜精神逐渐开始在我血骨中呜呜吹响起战斗的号子,渴望与强大的劲敌决战正是每一个骑士毕生的追求,但在冷静之中,我的理智很快战了上风,我决定还是暂时不要露脸为好。
“瑞森,你跑不出我的掌心的!”邪恶而神秘的棕衣人缓缓收回血迹斑斑的快刀,转身消失在更深的隧道之中,整个下水道一下子变得死一般寂静,就仿佛一座弥漫死亡气息的冷寂坟墓。
在对方的脚步声完全听不到的时候,我才如释重负地从藏身处走出来,我突然发现自己脸上满是冰冷的汗渍,一双手冻得发青,真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让人感到害怕啊,只是如此强大而神奇的人又怎么会对变鼠人瑞森那么有兴趣呢?
心有余悸地摇摇头,我站在十字隧道口思索了一会儿,才下决心向那神秘棕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既然他也是在寻找变鼠人瑞森,那也许跟着他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在我转了几个比较大的下水岔道口时,突然失去了方向感,千篇一律的十字交叉口让我完全搞混了当初行走的方向,当我面对又一个十字叉道时,竟已不知该选择什么道路前进,但就在此时,一股浓厚激烈的血腥味从右侧岔道飘了过来,不断刺激着我发酸的鼻子。
“这是……血的气息!”脸色稍为一变,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向右侧隧道跑去。
当我还未走到隧洞尽头时,冷不防被脚下一根长长的硬物拌了一下,所幸的是我反应极为快速,一个翻身便保持住了平衡,当我看清阻碍物体时,才发现那是一具只剩上半身的变鼠人尸体。
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我为自己刚才的粗心大意而大感懊恼,如果有人在此埋伏岂不是十分危险?检查了一下尸体的温度,我发现竟然还有点儿热气余温,显然刚死不久,这一回我可十分小心地向隧洞深处摸去。
当我来到一个相对较大的下水道空洞时,立刻被眼前惨烈的景象惊呆了,在我面前横七竖八地铺满了一层厚厚的死状极惨的变鼠人尸体,中间还横卧着七、八具百足软体兽的尸身,他们不是脑浆迸裂便是尸首异处,鲜血将整个黑色污水溢流的地板染得一片通红,激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我当场有种呕吐的恶心感觉。
我俯下身去检查尸体的伤口,发现刀口处光滑整洁,没有一丝脱泥带水的痕迹,显然凶手出手极快,一刀毙命。
就在准备站起来之际,我感觉到脚边的一个百足软体巨虫似乎动了一下,这个体积相当于两头野牛精叠加的长条形软体巨虫的腹部被割开了一道血口,里面探出了一个细头小脸的邪恶头颅,一张诡异的脸写满得意之色,我惊奇地发现那竟是自己苦苦找寻的变鼠人瑞森。
“啊——“显然惊讶于我的突然出现,瑞森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同时他也发现脖子上架起的那柄不太友好的银十字骑士剑,整个人像木棍一般僵在了软体巨虫的腹部里。
“不……不要杀我!”脸孔出奇地可怜,但仍无法掩饰其邪恶本质,瑞森拼命哀求道,“我一直都在为你寻找走私船,一刻都没有停憩过……”
“是吗?”一眼就看穿他虚伪的面目,我嘲笑地抬高剑刃,在他脆弱的脖子上轻轻划出一道红线,道,“你真的会比我想象中还要勤劳卖力吗?”
嘴角边习惯性地划开一道浅浅的也邪邪的微笑,瑞森的眼珠子闪了一下,道:“先让我出来透透气吧,憋在里面说不好话的!”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打量着对方狼狈不堪的面目,我想也没有想就撤回了手中的剑,并且后退了一步,我相信,只要我愿意,任何时候,任何距离,我都能再次将这把银十字骑士剑重新架回他的脖子上。
瑞森慢慢地从满是黏液血垢的百足软体兽身体内爬了出来,那情景仿佛为恐过早地完成动作而要提前面对我的质询。
他借着整理身上原本就破烂污秽的衣服的空档时间,神情紧张地巡视了一下四周通道,仿佛在琢磨着如何以最快最安全的路线逃进另一处黑暗的隧洞里。
“我刚才碰见了一个人!”看着他那双滴溜溜不停转动的狡黠阴险的眼睛,我不得不得提前结束他的思考时间。
“谁?”寒毛立刻根根竖了起来,瑞森退后了一步,矮下身来惊问道。
“一个穿棕色斗蓬的快刀手!”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那因恐惧而变形的表情,我盘抱着双臂悠然笑了起来。
扫了一眼四周幽深晦暗的隧洞,瑞森哆嗦了起来,仿佛哪个岔道深处都随时都可能有一个比死神还更可怕的身影出现,他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嘶声道:“你想怎么样?”
第四章
诺大的下水道空间,黑得像一个无底的深洞,任何光线都无法照射进来,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臭气熏天的黑水,在潮湿阴冷的隧道中央不停地发出潺潺的流动声。
“我只想离开这个城市!”我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肮脏邪恶的变鼠人,以温和但却不容置辩的口吻一字一字道,“就在今晚!”
眼里闪耀着古怪邪恶的光芒,瑞森眯着眼睛小心地打量着我的身影,以难以觉察的细微动作缓缓后退,直到整个人贴到了墙根上,道,“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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