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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时代的士兵-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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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礁石靠去,他想在那儿稍作停顿一下,毕竟在汹涌如潮的大海之中,小小的舢板十分容易倾覆,它小得微不足道,除了一对木桨之外别无一物,面对稍微大一点的海风都可能被莫测难辨的大海吞没。

舵手将舢板搁在两个突隐的水下礁石中间,然后麻利地将乘客扶上那个潮湿光滑的礁石,他脱下皮铠铺在岩石上好让他的头儿能坐下来。

“嗨,头儿,看,那是鹰吗?”被一声隐约可闻的尖锐声音吸引,年青的舵手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天空飞翔的一个小黑影。

“鹰?狗屁,茫茫大海中哪来的鹰!”心情十分糟糕,头儿爱理不理地冷笑一声,不过也不禁跟着抬起头看去,“好象是只豹,飞豹!”

“飞豹?大海中怎么会有这种凶猛的陆地飞兽?”觉察到对方神色有些不快,舵手挠着后脑勺欲言欲止。

“鬼知道!你替我把把哨,我要吃点早饭!”将那把削铁如泥的剧毒匕首插进脚下的岩石之中,那矮而臃肿的人伸了一个懒腰,不再理会那个烦人的黑影,开始埋头吃他的早餐。

他才刚咬下一大块奶酪,一旁的舵手便忍不住惊呼:“头儿,快看啊,那只豹向我们飞来了!啊,上面……上面好象还坐着一个人!”

“什么?”那矮而臃肿的人惊得像弓虾一般弹跳了起来,半块奶酪都从嘴里掉了出来,这时那飞豹已飞到他们的头顶上空停悬住。

“你们是谁?”目光冷得让人颤抖,飞豹上那个穿着棕色斗蓬的乘客冷漠而傲慢地问。

“你又是谁?”气势几乎完全被压倒,脸色苍白,那矮而臃肿的男人心存畏惧地退了一步,在部下吃惊的目光之中,他感到了某些屈辱,不得不咬牙挺住了胸膛,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到这里?”

“你是谁?”不紧不慢撇着嘴坚持问着,那骑豹乘客隐藏在袖里的手似乎动了一下,那矮而臃肿的男子身边的年青舵手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嘶,然后像烂泥一般摔进了海中,一下子便被海浪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直看得他心惊胆跳,浑身颤抖。

“吉……吉尔塔特!”终于,无法抵抗那强大的精神压迫,那矮而臃肿的男子屈服了,他结结巴巴回答道,“你想干什么?”

目光锐利如刀,那棕衣人冷冷地看着他,就仿佛看着铺板上的一团臭哄哄的死肉,问道:“你见过一个精灵吗?一个样子很神气很高贵的精灵?”

“没……”眼角的余光落在脚下那把插入岩石的剧毒匕首,吉尔塔特思考着如何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它,向那可恶的家伙射去,想了半天,他决定还是放弃,于是便道,“不过我知道有一个精灵在海狼号上!”

脸孔深深隐藏在兜帽里,只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棕衣人将眼睛和嘴巴同时眯成了三条细细的缝,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海狼号就……就在不远的地方,你向北飞去就可以看到了!”大脑里仍在想念着那把匕首,吉尔塔特在想,如果自己身上有一把十字弓,就可以不用这么客气地与这该死的家伙说话了,“它旁边还紧挨着另一艘同样级别的战舰,很好认的。”

稍稍侧了一下头,棕衣人冷冷地向北看了一眼,然后一拍青翼飞豹的脖子,便化成一道模糊的影子从吉尔塔特身旁掠过,一下子便没入苍劲寒冷的海风之中。

大大松了一口气,吉尔塔特一边抹去额上渗出的豆大冷汗,一边略带僵硬地将脚下的匕首拔了出来,他觉得刚才每一秒钟就仿佛在跨越一个世纪,漫长而难耐,他开始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做出任何毫无意义的挑衅,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那个恐怖的家伙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划开自己的咽喉。

“只要回到了船上,我仍是这里最强大的王!”吉尔塔特愤怒地对着那远去的影子挥舞拳头,“我会将你们每一个都拧断脖子,剐出眼珠,活活折磨死……”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肚皮传来一阵刺心裂肺的剧痛,他吃惊地低下头去看,他看见一串血珠像弩箭一般,从一道裂开的凄红惨厉的刀口子中猛烈地喷射出来,然后他看见自己的肠子和肝脏流了出来。

一个阴森森极为悲惨而痛苦的声音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瀚浩无边的大海,就像一阵飓风一般横行在宽广无垠的海空之间,就连远在数海里外的海狼号都能清晰地听到这声模糊而凄厉的哀嚎,那恐怖的声音就仿佛大海深处所有的冤魂在同一时刻发出的最悲惨的抗议声,令人毛骨悚然。

 ※ ※ ※

所有投降的海盗都被扒光了衣服,只穿一件短裤堆挤在食人鱼号空荡的甲板上,我大略数了一下,大概有六、七十人之多,每一个人的脸孔都差不多,都有一张在海上饱经风吹日晒的黝黑的脸,此时他们已脱去了一身的暴戾蛮横,只剩下一双双畏缩和求助的目光,那眼神就像是朴实可怜的渔民的眼光。

每个人都紧紧地靠在一起相互取暖,以抵御冰冷的海风侵入本就不热的身体,有人甚至开始打起了喷嚏。

水兵们兴致勃勃地将战利品堆在一起,小件的和值钱的则悄悄留在了自己的兜里,拿不动的大件物品才搬到海狼号的甲板上,做统一处理。

十几个高举着十字弓的水兵将俘虏们赶到了舷栏处,每个人都露出了阴险残忍的笑容,他们相互点了点头,会意地将机括拉动。

坐在不远处墩台上漫不经心地观看着,我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正想抓一个水兵过来问问,这时那个曾经在码头挑逗玛蒂莲露的大胡子男子得意洋洋地大声喊道: “狗崽子们,一个个都给我跳下去,动作快一点,如果不想吃箭头的话!”我注意到他的身份级别比周围的水兵高出很多。

在冰冷海风吹拂下,一个俘虏浑身颤抖地站在舷栏上,无比恐惧地看着下面咆哮愤怒的大海,怎么也不肯跳下去,并不停地发出可怜的哭嚎声。

那大胡子立刻皱起了眉头,举起十字弓便扣动板击,一道犀利的冷光没入那被海风吹青的俘虏的胸膛,甲板上立刻传来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尸体便木桩一般栽进了大海里。

脸色骇得发青,下一个俘虏不停地哆嗦着,牙齿喀嚓作响,惊恐地看着那把在阳光下闪着咄咄寒光的十字弓正转过来瞄准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大海里跳,他知道此时海水温度有多低,尤其是现在没有任何御寒衣物的情况,也许他只有几十分钟的生命时间,但如果不跳的话他却连一秒钟的生命也没有。

“等等!”见此情景,我变了脸色,扑到了那个大胡子面前,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十字弓,重重地抛在地上,愤怒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俘虏,他们既然已经放下了武器,我们就要最大程度地宽恕他们!”

目中凶光一闪,大胡子恼恨地瞪了我一眼,但看到我腰上的那柄骑士剑,又不禁后退了一步,嘶声道:“你这傻小子懂个鸟,这是海上的规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们抓到我们的人更残忍!我们不马上杀他们已是最大的仁慈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放他们走吗?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我们弟兄的鲜血!”

“我不懂什么海上的规矩,我只想告诉你,只要我还在,就绝不能允许有这种违背道义的事情发生!”我怒气冲冲地对着他喊道,“我不准你们乱杀俘虏!”

“神经病!”伸出中指在我面前比了比,然后重重地吐了一口浓痰到地上,那个大胡子鄙夷地撇了我一眼,继续对那些俘虏道,“快跳快跳,否则让你们马上死!’ 所有的俘虏一动不动,以无比可怜无比期待的目光看着我,那悲惨的眼神让人看了都会肝肠欲断。

“狗崽子,耳聋了吗?嘿,来两个人,将他们一个个给我抛下去,谁不老实就先杀死他!”眼里杀机一盛,那个大胡子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一点儿也没有任何怜悯的意思。

水手中走出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他们麻利地将一个赤条条的俘虏高举了起来,就要往海里扔,我急忙冲了上去,展开双臂挡住他们的去路,愤怒道:“谁敢这么做我就先扔他到海里!”

那两个气势汹汹的男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我威凛无比的高大身影,摄于我刚才击杀诺桑斯基的出色表现,不禁相互对看了一眼,几乎同时放下那个俘虏,悻悻地退回水兵行列之中。

俘虏们立刻爆发出一声巨大的欢呼声,人群迅速向我簇拥而来,希望能最快地躲在我的背后,以免再遭灭顶之灾。

“你是自己找死的,射!”感觉到大失面子,那个大胡子残忍地撅开嘴唇,恶狠狠道,“全部杀死!”

数十道寒光凛冽的冷线暴雨般飞射过来,穿透肌肉,溅出血花,许多人在无比凄厉的哀嚎声中倒下,俘虏们哭喊连天,开始四处躲藏奔逃,有的人拼命将同伴的身体挡在前面,有的人甚至直接向大海里跳。

眼巴巴地看着我,一个样子还很稚气、一张因恐惧而骇得发青的脸出现在我的眼睛里,那个少年俘虏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角,结结巴巴地哭泣道:“我没有……没有杀过人,一个人也没有,救……救救我,大哥,我……我不想死……不想死……”脸孔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形扭曲,眼睛里深深地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怖。

他的话还未说完,人便已软软地滑倒在地,他的背后已插上了三根弩箭,他死的时候满脸是那么悲伤那么痛苦,以至于还能看见热乎乎的泪水从眼睛里淌出来。

“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你们简直,简直是畜生!”看着这个半大不大的少年逐渐冰冷的尸体,我的愤怒已经完全出离了控制,全身血管仿佛要沸腾出极为炙烈滚烫的熔岩,我猛猛地仰头大吼一声,手中骑士剑已拔出,舞出一道坚不可破的风墙,扫掉了射来的十几根弩箭,身形一掠,已扑到了那个大胡子面前,毫不犹豫地劈下了手中的剑。

“不要……”惊怵的惨呼嘎然而止,那个大胡子无法置信地捧着被劈开的脸孔倒下,他死的时候还不相信有人的身手会强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他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太清楚。

所有目睹此景的十字弓战士无不惊骇地看着我手中滴血的宝剑,每个人石雕一样一动不动,呆若不鸡,嘴巴因无比恐惧发不出尖叫声而张得大大的,他们仿佛重新看到了那个扫荡食人鱼号甲板的可怕身影。

有一人抛掉了十字弓转身向海浪号逃去,接着第二人也模仿着他的样子,第三人亦是如此,直至最后一个逗留在食人鱼号甲板上的水兵。

在那一波弩箭射击之下,俘虏们伤亡惨重,许多人都受了很重的伤,在甲板上不停翻滚挣扎着,哀嚎声凄厉而恐怖,但却没有人去理会他们,还能逃的人拼命寻找着舢板小船和救生圈准备逃走,有的人因为争夺一件御寒衣物相互扭打吐口水,甚至还不惜捅死自己昔日最亲密的伙伴。

目睹这一切人性最丑恶的一面,我的心就不禁在颤抖,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否正确,就是这么一群自私贪婪无耻狠毒的海上暴徒,他们邪恶的生命真的值得我为之悲痛怜悯,甚至不惜向自己人举起长剑吗?我无比失落地看着他们因获得新生之后又重新陷入更加可怕的自相残杀的血腥场景之中。

这时,海狼号上的水手们已整齐地排成了密密的一行,充满敌意地面对着站在食人鱼号甲板上我孤独落魄的身影,每个人都举起了十字弓、投斧、军刀和盾牌,无比紧张也无比愤怒地瞪着我,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比海盗更可怕更邪恶的人物。

第八章

甲板上那如箭在弦、一触即发的气氛就像茶壶内的空气一样充满了紧张和燥闷,仿佛一根火柴就会立刻爆炸似的。

“我们不要双手沾满同伴鲜血的人继续留在船上!”人群之中,一个举着十字弓的战士扯着高亢的嗓子,愤怒地咆哮起来,周围的人也纷纷大声起哄嚎叫,空气一下子变得像石头一般僵硬。

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表情严肃,头戴三色花翎宽边帽、身穿鲨皮军装的男子出现在那个战士的背后,一个巴掌重重拍在了他的后脑勺,周围的人立刻回过头来,吃惊地让开了一条道路,那战士哆嗦了一下,急忙退到一边,头低得鼻子都能碰到胸口。

“谁让你们拿武器对准我们的客人的?”那男子很严厉地扫了一眼四周惊若寒蝉的水兵们,虽然不少人心里面很是忿忿不平,但是却没有人敢吭一声,有人甚至已经开始往别人背后躲去,以期待不要被这威凛无比的目光扫到身上。

“还不快收起你们的武器,我们死去的战士还躺在对面的甲板上,你们闲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抱过来?”脸上显现出明显的怒色,那男子大声吼道,“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的战斗并没有结束,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没有人敢动一下,无不眼巴巴地看着我落魄孤单的身影,谁也不想冒生命危险到对面甲板上去搬尸体,这不仅是苦差事,而且还有极大的风险性,谁也无法确定那把沾满大胡子鲜血的长剑,什么时候会砍在自己的脸上,毕竟那个场面对所有人来说实在是印象深刻。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见此情景,我抱起那个大胡子的尸体,一言不发地跳上了连接板。

汗毛无不竖了起来,所有水手的十字弓都不禁再次举起,对准我的心脏,而我却仿佛没有看见这一切,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从连接板上跳了下来,我将那尸体平放在甲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围拢上来的水手们,直到被愤怒和恐惧两种相互对立而又融合的目光将我完全淹没。

“我是德罗特船长!”慢慢拿出烟斗,塞紧烟草,那个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的男子慢步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冷冷道,“我必须没收你的长剑,没有我的允许你将不能要回这把剑!”

紧紧握着腰中的剑,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并不是畏惧,而是委屈,羞辱,许多复杂的思绪象泉水一般淌了出来,我清楚地明白拒绝的后果,我知道自己可以选择无比荣誉地战死,但我却无法看到兰蒂朵有任何损伤。

我的大脑在痛苦和彷徨中激烈地交锋,一个骑士如果交出了他的剑,就意味着他放弃了自己的荣誉和生命,这对骑士来说是极大的耻辱,而我却在很短的时间内两次经历这种羞辱。

“一个拿着沾满自己人鲜血武器的人,是不容许在船上继续呆着,你虽说是客人,但也要遵守我们船上的规矩!”德罗特船长眼里闪耀着锐利无比的锋芒,他一字一字很不留情地击在我最脆弱的心坎上。

剑,微微颤抖,终于,还是,第二次,不情愿,递了过去,这一次我很难相信还会有机会再重新取回,虽然这是完全违背我的意愿,但我宁可饱受任何屈辱也绝不能让兰蒂朵身陷困境,也许此时正有一打的士兵,以同样方式举着十字弓对准她。

德罗特船长慢慢接过剑来,他眯着一双充满狡黠的眼睛,仔细地观看我的表情以及周围水手们的举动,出乎所有人意料,将剑使劲地抛到了大海之中,然后幸灾乐祸地道:“我忘了说一句,船上还有个规矩,不准沾满自己人鲜血的凶器留下!”

周围一片是胜利的欢呼声,所有的水手都为船长这个侮辱性的举动大声喝采,许多甚至开始用弯刀拍打盾牌大声唱海神赫辛斯的颂歌,仿佛他们在为战胜了一个极为可恶的妖魔而欢歌乐舞。

我愤怒而又无奈地瞪着这个浑身充满冷酷和傲慢的男子,拳头在颤抖,在发白,如果不是为了兰蒂朵的安全,我可能早已一拳击碎了他的脸孔。

荣誉即吾命,这是所有骑士一生都为之信奉的守则,但这一次,我还是无比委屈地忍受了下来,将满腔沸腾的愤怒情绪压在了心的深处,以致于很多年后,我都在惊讶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来克制这股怒不可竭的激烈情绪。

“你们还围在这里干什么?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们的处境还是很糟糕,快回到你们应该在的地方!罗司汤,你叫人将这个登船板撤去,我们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德罗特对着人群不停地拍着手掌驱赶他们,见人群都散了才转过身来,冷漠而又残酷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意味深长道,“保护好你的那两个女伴,索罗斯顿的兄弟可是一个亡命之徒!”

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是该上前狠揍一拳,还是握住他的双手表示感激,我发现自己对这个立场飘忽不定的男子什么也不了解,什么也不知道,他那前后矛盾的处事方式让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他带给我也许是一次成功的逃亡之旅,也许是一条永无轮回的地狱之路。

“很可惜那把剑吧?”那个在远处始终一动不动,仿佛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人的大地精灵,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我的身后,笑容可掬道,“不过说实话,那确实是把好剑,先不论它的锋利度如何,单单是那精美的雕纹就足以娉美于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了!”

“吾剑即吾命!”我回过头来,冷冷地瞪着他,我不讨厌他,但同样也不喜欢他,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这个充满贵族气质的精灵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我已无法再考虑这么多,因为我已经一个转身跃进了大海之中,如果这样屈辱地失去自己的剑,我想这后半辈子都将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 ※ ※

当海狼号离开食人鱼号时,红色的火苗便已在这充次着死神帕里恩夫阴影的甲板上飞窜漫延,火光映亮了半个天空,除了几声凄厉的哀嚎声,就只剩下大火熔烧木头的噼兹声。

空着手,我全身湿透地爬上了舷栏柱,静静地注视这一切悲惨情景的发生。

对于整个辽阔无垠的大海来说,生命是如此渺小虚幻,而对于那每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和全身包裹着火苗的垂死人影来说,生命又是那么地真实深刻,我的心不禁一阵地痉挛。

为了不引起水手们的忌恨和猜疑,我并没有将剑拿到甲板上来,而是藏在了船上某个隐秘的部位,我知道在这趟充满高风险的逃亡旅途之中,我绝不能没有剑。

就在我们和食人鱼号激战的同时,尾随的深海城那艘战舰也遭到了后面五艘海盗船的猛攻,他们比我想象中还要顽强地多,在击沉了两艘海盗船这后才丧失了战斗力。

他们的三根桅杆被大火烧得一塌糊涂,只剩下焦黑的炭木和残破的帆布,船身上下到处是可怕的裂缝,这对海上航行的船只来说是毁灭性的,一个大风甚至一个浪头都能将整艘船覆灭,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持航能力,正像一只没了腿的羔羊等待饥饿无比的狼群的扑食。

虽然骑士们不停地向海狼号打出求救旗语,但是德罗特船长根本不理睬,仍是让船远远地离开那群倒霉的骑士,海上闯荡的人见了太多的死亡和鲜血,心里总是特别冷酷和残忍,有时候为了丁点的淡水和食品,不仅可以牺牲同伴的利益,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亲人,这也让我看到海上人们残酷无情的一面。

骑士们的左舷被击出了一个大洞,虽然在吃水线以上,但喧腾呼啸的海涛还是玩命似地向里面猛灌海水,他们的船随着时间地移动渐渐往下沉去,我猜想用不了半个时辰上面的人便全都将葬生大海之中。

追上来的那三艘海盗船仿佛并不急于准备痛击他们,而是绕过骑士们即将沉没的船向我们追来,显然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

我知道如果没有人去救那帮骑士,他们最终将像食人鱼号上面的海盗们一般葬命于大海之中,面对这狂嚎怒吼的凶险海涛,哪怕是再强的战士,空有一身上乘武艺或是高级魔法,也同样是无计可施的。

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湿漉漉的身子,优索弗尼亚爱笑不笑地摸着鼻子,道:“我的骑士,这一次你又在想什么呢?”

感觉到他的话中隐隐有种不太友好的东西,我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但很快便停了下来,转过头问:“你知道我的舱房位置吗?”

诧异地看着我,想从我脸上的表情探察出什么,优索弗尼亚微微点头,眯着他那漂亮无比的杏仁眼睛怪有趣地笑道:“干什么?”

“能帮我一件事吗?”目光闪闪,就像一个在荒漠里夜行的旅客所看的远处的灯光,我凝视着他,突然问道。

脸色有些微变,瞳孔在收缩,优索弗尼亚紧紧闭着嘴,马上摇了摇头,脸上仍是那副高贵而不经意的笑容。

“那就算了!”怔了一下,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我长叹了一口气,又开始走我的路。

“如果让我保护你的那两个漂亮的女士,这我倒可以考虑一下!”眼里闪烁着聪慧狡黠的光芒,优索弗尼亚在背后大声说。

“谢谢!”整个人仿佛凝成了石膏,我愣了一下,再次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就是这件事,拜托了!”

看着我迅速离去的背影,优索弗尼亚微微摇了摇头,轻轻笑道:“真是一个天生劳碌命的傻瓜!为了别人的事情总是这么风风火火,值得吗?”他抓了抓后脑勺,显然也很惊讶于自己怎么会答应对方的要求,这可不像是他优索弗尼亚的风格啊,也许是那个穿莲衣裙的女孩子过于美貌的缘故吧。

一道深沉而邪恶的笑容在嘴角边逐渐泛散开来,他感到今天的心情特别地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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