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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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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专家笑了。原本，不该由他出面的，但薛北北不放心别人，打出她妈妈的名头，终于请出了该医生最牛的老专家。他说：“丫头，我们平平常常地摔一跤，疼不疼？一样的道理，疼不表示就受伤了。放心吧，这小伙子结实得跟头牛似的。因为他原本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再加上担心，所以他就感觉额外的疼了。”
薛北北这才放下心来。
江肖城一听骨头没事，也一下子觉得那疼轻了许多，于是一骨碌爬了起来。
“要死啊，你这么猛干什么，再躺下休息一会儿。”薛北北赶紧去拉他。
“既然没问题，我可不想躺了。躺了几个月，都把我吓怕了。”江肖城想想刚才的情景都有些后怕，不由对薛北北感慨，“我还以为这么倒霉，伤刚好就又受伤了呢！”
这个时候，那对情侣也松了口气，走上来道歉。
薛北北想起自己刚才对他们特别凶，不由也不好意思地向他们道歉。
众人皆大欢喜。
薛北北回来了（16）
虽然人没事，但毕意算是一场小交通事故，交警这时候才有机会上前来做笔录。
那年轻的警察一边记录着情况，一边抬头对江肖城说：“你女朋友够厉害的啊？”
这交警刚才在事故现场询问情况时，也被薛北北吼了一通。江肖城刚才都看在眼里，忙向他道歉，但并没有解释薛北北不是他女朋友的事。
他想，有些事，不用说得太清楚，他和这交警，不过是过客，更重要的是，他怕自己刻意的解释，会伤害到薛北北。
不想薛北北却主动解释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哦？”年轻交警疑惑地看着她，出事故时的那反应，明明是女朋友才会有的举动。
“我是他妹妹。”薛北北嫣然一笑。
“这样啊。”那交警将信将疑，“也对，见到哥哥受伤，妹妹这样担心也正常。”
处理完全部事情，江肖城和薛北北走出医院，不由相视而笑，虚惊一场。
看看表，前后差不多已经耽误了三个小时。江肖城的手机上有数个未接来电，都是薛北北父母打来的。
江肖城忙回了电话，说遇到一点小事，现在已经处理好了，马上赶过去。
到家的时候，那心理医生正和薛北北的父母聊天。
他是薛北北妈妈乔蓝的大学同学。薛北北的情况吓坏了乔蓝，但所有先进仪器和知名医生都检查不出薛北北有什么问题。正好大学同学来中原市办事，她这才拉住他让他帮忙看看情况。
薛北北没见过那心理医生，而大家也怕刺激到她，没和她说明。她只以为那是父母的朋友，打过招呼，又交流了一会儿后，就说自己困了，想去休息一会儿。
薛北北一进卧室，那医生就奇怪道：“你们胡闹，孩子正常得很嘛。”
薛于修和乔蓝也一齐吃惊地扭头看着江肖城：“小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北北变好了？”
这些，其实江肖城早就感觉到了。在出车祸的瞬间，在医院里，在回家的路上，她都表现得正常无比。
但他一直没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他怕自己一旦挑明，她就又会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江肖城把刚才发生的事和自己的担心讲了出来。
薛北北回来了（17）
“放心吧，哈哈，现在就是当面说出来也没事了。”那心理医生听罢大笑道，“我若早来一天，我也会用这个办法刺激她的。她这不是病，只是因为关注某一件事太久，太深入，一时自拔不出来，从而表现出来的行为怪异。看得出来，这个小兄弟受伤的事，极大地触动了北北的心。据我推测，正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她将自己一直纠结的事忘了，又或者自己想通了，这才摆脱出来。”
听他这样说，三人都是喜上眉梢。
那心理医生又交待，既然她的情绪恢复如常，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不能听到音乐这个症状，也会自动消失。
那心理医生又交待了一会儿近期要注意的事项，这才提出告辞了。他还有别的要紧事，若不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他早就坐上飞机了。
这几天来，江肖城似乎已经成了薛家的一员，尤其是薛于修，空闲的时候常和他聊天，聊新闻、聊文学、聊历史，越聊他越喜欢江肖城。而且，通过聊天，他也看到了江肖城的真实善良。
在薛于修内心里，他一直都想把薛北北培养成江肖城这样的人。
江肖城也很欣赏薛于修这样的长辈。他既不是那些样板戏中一心为公从不为私的脸谱化的清官，更不是欺上瞒下的污史，他有才华，真实又有个性，他爱自己的家人胜过他的职务，但他做事又无愧于心。
薛于修甚至和江肖城谈了他与薛北北处朋友的事。江肖城很真诚地将自己的感情讲了，表示薛北北永远是他的妹妹。
“也好。”薛于修笑道，“我也希望我有一个这样的儿子。”
私下里，薛于修真的和乔蓝商量着收江肖城做干儿子的事。
所以在薛家，已没人把江肖城当成外人。
当下，薛于修、乔蓝、江肖城，三人一起下楼送走了那心理医生，然后，三人带着喜悦的心情，又在楼下聊了许久对薛北北今后的安排。江肖城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说薛北北已经大了，该放手让她自己闯闯了，父母太过关注，对孩子来说，也是无形的压力。
两人都表示赞同。反正薛北北已经好转了，他们再无所求。
多半个小时后，三人轻轻推开家门，忽然听到了书房里正传出钢琴声。
三个人都呆住了，第一个反应是：恢复得真快，薛北北这就可以弹琴了！
三人都不忍心打断薛北北，悄悄地移步到书房门口，看着那倩瘦的背影，正投入地弹出美丽又情感恳切的旋律。
薛北北回来了（18）
三个人安静地听着。
那旋律是江肖城从来没有听过的，但乍听之下，却又像听过无数遍般熟悉。
薛北北指尖的音符，有如民间游吟诗人在诉说往事，吟唱着漂亮而又伤感的东方情调。中间段忽然变得欢快起来，江肖城眼前依稀出现一对小恋人，在追逐着打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然而，在欢快的高潮处，情绪忽然低落下去，连偶尔的几声云雀鸣叫也是忧郁的。
随着旋律，江肖城想到了最后一次两人在咖啡厅分别时的情景，他闭着眼睛，听着她的脚步声渐去渐远，睁开眼时，面前的一切都空了，世界安静了。
薛北北的音乐结束了。
耳边响起了薛于修和乔蓝热烈的掌声，江肖城却一动不动，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红了。
听到掌声，薛北北扭过头，笑道：“睡醒了，不见你们，忽然特别想弹琴。这就是我的参赛曲目，《东方情人》。”
说到这里，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薛北北自己惊呼一声，尖叫道：“天哪！我可以弹琴了！我可以听到琴声了！”
乔蓝走上去，一把抱住薛北北：“孩子，恭喜你！”
薛于修也走上前去拍拍薛北北的肩膀：“孩子，弹得非常漂亮，曲子也写得非常动人，我相信，你一定会获奖的！”
片刻之后，薛北北从乔蓝怀里钻出来，笑嘻嘻地看着江肖城说：“江肖城，你觉得怎么样？”
江肖城顿了顿自己的情绪，他几乎被那音乐感动了，几乎要妥协了。那音乐，他听得懂，那是他们曾经的爱情。但随即，他想到了安薇，他对自己说，男人的一生，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吧？自己怎么能爱上两个人！
注定，有一个是妹妹，只能是妹妹，是那种可以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可以为她去死的妹妹。
江肖城点点头，道：“妹妹，你弹得好，特别好，不是一般的好！”
几日来，在薛家，江肖城一直都叫她“北北”，此时的一句妹妹，听起来格外突兀。
但薛北北灿烂地笑了，她说：““那好，那我可就认你这个哥哥了，以后你得罩着我。”
这话，正是两人初到办公室，薛北北说过的。
那时是打情骂俏，这一次，就真的是兄妹了。
薛北北回来了（19）
几日后，薛北北要回美国了，她变得更开朗了，机场上，她对送她的爸爸妈妈说：“你们放心吧，这次去，我一定和同学们打成一片。若你们支持，我再给你们找一个美国大帅哥做女婿。”
“感情的事我们不再干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薛于修微笑道他这次，终于下定决定对女儿放手了。
乔蓝虽说也同意放手，但仍不放心，交待道：“虽说不管你了，但你也得看好人品，别被人骗了。嗯，找一个像江肖城那样的就行。”
薛于修瞪了乔蓝一眼。
薛北北看到了，知道父亲怕自己多想，笑道：“没事，没和江肖城做恋人，成了干兄妹也不错。呵呵，再说了，比江肖城好的男人多了去了，一抓一把呢。”
眼看登机时间越来越近了，薛北北看着眼前已现老态的父母，眼圈忍不住红了，说：“爸爸妈妈，你们岁数也大了，工作的时候要悠着点儿，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照顾好自己。”想了想，又说，“既然江肖城答应做你们的干儿子了，就别便宜他，有什么活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干！”
“傻孩子，放心吧，我和你爸还没有老到那份上呢。再说了，你爸不过和人家说着玩呢，怎好就真把人家当儿子用了！”
薛于修不满道：“什么说着玩，你看我们像说着玩吗？你把丫头送那么远，你还别说，咱们还真能享受到江肖城的孝心呢。”
三人边说话，边往安检口走去，正在这时，有人大叫：“北北！”回头一看，是江肖城飞奔而来。
“不是说今天你们有活动嘛，你怎么又来了？”薛北北看着气喘吁吁的江肖城，吃惊地问道。
“有人非要来看看你。”江肖城说着往不远处指了指。
薛北北扭头一看，安薇正捧着一束香水百合走过来。
薛于修和乔蓝见此，微笑着冲安薇点点头，然后又交待薛北北几句，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他们想给年轻人们留几分钟说话的时间。
“江肖城说他一直欠你一束花。”安薇笑着，将鲜花递给了薛北北。
薛北北笑道：“何止一束花，还有好多顿饭呢！安薇姐，你可想好，你要和他在一起，得一起还债呢！”
三人哈哈大笑。
要登机了。看着薛北北走进安检口，江肖城冲她叫道：“妹妹，比赛加油哦！”
薛北北回眸一笑，俏皮地叫道：“哥哥嫂嫂，恋爱加油哦！”
男人的“贞操观”（1）
《美人痣》的地方版计划最终宣告失败。
原因很多。最重要的是，编辑部没有利用好时机，一鼓作气打出品牌。
先是拖时间，然后草率应付，应付一期可以，两期也还说得过去，一连三期，冷了读者的心，冷了合作伙伴们的心，然后自己的热情也就没了。
全体员工会议上，江肖城提出，既然这个计划不能创效益，不能打品牌，又空耗大家许多人力和物力，倒不如撤了，集中精力把主刊做好方是正道。
内容为王，这是所有杂志人都不该陌生和忽视的。最终，会议一致通过舍弃地方版这块鸡肋，暂不考虑扩张，先将精力放在了文章的质量上。
一日，李不帆和报社的几个朋友喝酒，聊到发行上，那报社的朋友感慨：报纸现在多采用自主发行，一些大的报纸，发行员动辄上千人，开支大，管理难，不像杂志，几个人就可以搞全国发行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不帆心想，若能把这些庞大的发行队伍利用起来推广杂志，那效果肯定非同小可。
回去后，李不帆和江肖城商量此事，江肖城也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又考虑了一日，江肖城带着自己的方案来找李不帆，说：“报纸发行员几乎每天都面对那些终端读者，让他们在送报纸的同时，将《美人痣》带到读者面前，推广宣传，因为供读者选择的刊物只此一家，并且订阅方便，相信只要是喜欢本刊的读者，用不了几句话就会订阅的。然后，每期再由这些发行员将杂志随报纸送到订户手中。这些对他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售书所得却能和咱们共同分成。”
李不帆点头：“和我想的一样。这事要趁早，估计一有效果，模仿者不会少。”
当下，两人商量操作的细节，分析先找哪一家报社。
李不帆曾在《江河都市报》做过新闻评论部主任，对该报社有相当的了解，虽离得较远，但值得作为试点。
过罢春节以后，《美人痣》一直死气沉沉，不管是李不帆还是江肖城，都憋着一股劲，想来一个开门红。
李不帆当即通过以前的老同事，要到了《江河都市报》发行中心主任的电话，联系之后，由江肖城过去细谈合作事宜。
李不帆想让苏莉作为江肖城的助手，陪他一起过去谈判。
江肖城立马摆手，“算了，还是我一个人过去方便些。”
他现在已经害怕孤男寡女出差了，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况且，苏莉现在正和苏家明热恋，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不想这一次孤身出差，让江肖城开了眼界。
男人的“贞操观”（2）
坐飞机到达江河市后，天色已晚，江肖城准备先休息一宿，第二天再联系《江河都市报》的张洪强主任。
江河市是新发展起来的滨海城市，市区新楼林立，一派繁荣。虽仍是春寒料峭天气，但大街上的美女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让大腿、肚脐露出来，摇曳在悠闲的人群中，格外动人。
临来时，郝毅曾和他说过，江河市比较开放，特珠工作者也多，若他不想玩，最好别在车站附近住宿。
但江肖城偷懒，坐机场大巴到火车站后，考虑到这里离报社不算太远，人又累得不轻，于是就近找了一家宾馆，订了两天的房。
设施还好，位置也不错，那服务员边带着江肖城去看房间，边介绍他们宾馆的齐全，见江肖城挺满意，还诡秘地一笑，“我们这里，什么服务都有。”
江肖城一时没听明白，心想，管你们有什么服务，只要能让我睡好觉就行。
准备吃晚饭时，他才发现，这宾馆竟然连餐厅都没有，不由心里不屑道，“连饭都没有，还号称什么服务都有，真他妈敢吹。”
在外面随便吃了些东西，江肖城回到宾馆，冲了个热水澡，和安薇煲了一会儿电话粥，看一会儿电视，不过八九点时间，眼皮已经上下打架了，于是，关了电视和灯，呼呼睡去。
刚睡一会儿，他就被电话吵醒，接过来一听，是个娇嘀嘀的声音：“大哥，需要陪不？”
“不需要！”江肖城没好气地将电话挂断，继续睡觉。
没多久，电话又响，内容如此，再挂断。
连续两三次后，江肖城一怒之下，扯断了电话线，蒙头继续睡。
谁知，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江肖城没好气地吼道。
“大哥，是我……”
一听那声音，江肖城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睡了。再骚扰我报警了！”江肖城冲门外吼道。
那女子又在门外磨叽了一会儿，这才悻悻离去。
江肖城此时睡意全无，起身查看屋门。那屋门已经开了一条缝，心中感慨，若不是临睡前，他发现这个宾馆的门没有反锁装置，自己又担心身上带的那数量不少的现金，拿屋子里的衣架将门顶住的话，只怕那小姐已经进来了。
很显然，那小姐和宾馆是一块的。
妈的，明天无论如何得换个住处！江肖城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不知何时睡着了。
男人的“贞操观”（3）
第二天上午，江肖城到报社找到了张洪强。两人先寒喧了一会儿，刚要给他谈合作事宜，张洪强悄声道：“这事，私下里谈。”
江肖城不由有些尴尬，公事私谈，跟做贼似的，让他很不习惯。
事后江肖城才知道，张洪强不想让报社方面知道的原因，是他想把这项收入用作发行中心的福利，当然，其中的大部分，成了他个人的福利。
江肖城百无聊赖地翻着当期的《江河都市报》，等着张洪强将手头的工作安排好，这才一起出来，在附近的咖啡厅里坐下。
张洪强表现得并不是很积极，一直称太麻烦，一本杂志赚不了多少钱，但上千人参与，还怕被报社领导批评为不务正业，云云。
江肖城心平气和地讲着互利互惠的种种好处，张洪强仍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江肖城知道他是故意的。
江肖城一下子报出了《美人痣》的底限：“先签约三年，第一年，《美人痣》只收杂志的印刷费用，利润全让给《江河都市报》发行中心；第二年，《美人痣》收取由《江河都市报》售出的杂志利润的三分之一；第三年，利润两家平分。若合作顺利，三年后续签，利润一直保持五五分成。先卖书，后付款，没卖的旧书可以退货。运费《美人痣》承担。”
江肖城看到张洪强的眼睛亮了，这样的条件相当优越，于他们而言，没有一点风险，稳赚不赔。
“但有一点，你们发行中心给发行员的报酬不能低于你们所得利润的百分之五十。”江肖城和李不帆很清楚，没有利润刺激，发行人员是不可能卖力推销杂志的。
“这个没问题，发行人员是我们的员工，我们自然会保证他们的利益。”张洪强道。
“我相信。不过这一条必须写在合约中。”江肖城强调。他明白，对那些贪心的领导来说，从下属嘴里抢食是他们最擅长的事，又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哪会管什么长远发展。
“好。”张洪强答应得很痛快，然后话锋一转，故意叹道，“唉，其实我还真不想趟这趟浑水，一本杂志总共六元钱，就是全部归我们所有，又能赚多少？”
江肖城道：“一本是赚不了多少钱，但一万本呢？十万本呢？月月如此，年年如此，那可就不是小数目了。”
男人的“贞操观”（4）
“江兄弟说的是卖的好的情况，若卖不动呢？势必员工抱怨，我们也是来回折腾空耗力气……”
江肖城不知道张洪强又想耍什么花样，心里不爽，摆出一无所谓的表情说道：“我们不能再让了，若张主任觉得不行，那我们只好再换别家合作了。”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见江肖城变得不太热心了，张洪强又热心起来，“我是想，在江河市也是麻烦一次，在全国也是麻烦一次，干脆，我把《美人痣》在全国的报社发行这一块都承包了，这样，你们也省事，我们也值当做一次——”
“这肯定不行。”江肖城当即拒绝。江肖城知道，他们无非是想当个二道贩子，从中赚取差价。看这张洪强的为人，岂有不雁过拔毛的道理。
江肖城和李不帆商量过，这样的活动，必须得保证终端参与者，也就是那些发行员们，实实在在的利益，否则，如此琐碎的工作，是没有几个人会用心去做的。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把底限放那么低的原因了。
这和杂志的二渠道发行不一样，不能由一家总代销，否则，一层层油水抽过，到发行员手中就没多少了，积极性没了，任那些领导怎么下命令，都是没多少用的。
国家有多少大工程，不都是在这样的一层层转包下，变成了“豆腐渣”。
被江肖城一口拒绝，张洪强的脸色颇为尴尬。江肖城笑道：“并非不相信张主任的能力，而是我们在其他省市别有打算。再说了，咱们先把江河市的做起来，效果好了，再由你们一步步做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
张洪强笑道：“江兄弟真是滴水不漏啊。”
“还滴水不漏呢，把老底都交出来了。哈哈。”
话已谈到了无可再谈之处，两人都表示再考虑一下，若双方单位没什么异议，随后就可以签订合同了。
“江兄弟初来江河市，中午我作东，请江肖城放开吃喝玩乐一番。我们江河市别的不敢说，饮食和娱乐，在全国绝对有此一号。”张洪强说罢，得到江肖城的同意后，立马打电话给他那帮发行中心的兄弟，不一会儿，呼拉拉拥过来七八个老爷们。
电打话订了饭店后，众人分别坐了三辆车直奔过去。
这帮人都是张洪强在报社拉拢过来的兄弟，分管着各个发行站，他们学历普遍不高，但见多识广，为人又油滑粗俗，酒桌上呼三喝四，脏话荤段子不断。
在他们眼里，文雅、客套都是装逼；不会享受生活的都是傻蛋；不抽烟喝酒打牌寻欢作乐的，都算不得男人。
江肖城经过几年职场磨练，虽然不太喜欢他们的作派，但也能迅速和他们打成一片。毕竟，今后《美人痣》的崛起，也要仰仗他们出一份力。
男人的“贞操观”（5）
酒足饭饱，众人又在包间里抽烟吹牛打屁了半个多小时，张洪强这才道：“走，洗澡去。”
在中原市，江肖城也有过类似的消费，朋友们一起吃吃饭泡泡澡打打牌，确是放松和交流的好去处。
当下欣然同意，还说：“我请客，以后《美人痣》在咱们这里的发展，还要各位出力，我得表示一下。”
“不用，不用。”张洪强笑道，“到我们这里了，自然得由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江兄弟若同情咱们，能再多让点利润，或者让我们多代理几个地方，就好了。”
江肖城顾左右而言他，只不接这个话茬。若他们是专业做杂志推广的，江肖城自然不会拒绝，现在不过刚刚开始，他们就贪多求大，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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