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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姓杨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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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无毒和水云同时动作,却还是没有水水的动作快,她已经将杨花的手腕扣住。

水水得意狂笑,笑声回响在空荡的幽苑,不绝于耳,“水缘水云,没想到吧,我的动作,就是能快过你们!!”

终于能将这两兄弟踩在脚下,这令水水,极为得意。

“杨花,今晚你的死期,到了!!”水水一声沉喝,便往幽苑的崖边飞奔而去。

水云和水缘同步而起,快速追过去。水云的动作要快,在水水要冲出崖边的瞬间,他已经挡住水水的去势。

“水儿,你将花儿放下!!”水云沉声道。

水水的嘴角露出讥诮的笑意,“凭什么?水云,今晚我就要让你尝到痛失所爱的滋味。我当日的痛楚,今晚尽数还于你!!”

此时水缘已经悄然接近水水,欲从水水的手中枪下杨花。

水水却在关键时刻知道了水缘的存在,她往后退一步,便离崖边远了点。在水云和水缘松了口气的刹那,水水的身影却冲天而起,水缘和水云见状,欲接住水水的身子。最后,水缘的距离较近,想将其接住。

水水的目的却不在此,她狂声笑道:“水云,我要你后悔当日那样待我。今晚,我做到了,哈哈哈……”

用尽全部功力,水水以势不可挡地态势,冲下悬崖。水缘虽已拼命尽全力,还是无法阻挡水水拼尽全力的这一千斤坠。心知逃不过此劫,水缘从怀中掏出玉玺,扔往水云的方向,大声道:“云,这天下交予你。这次,我总算赢你一回!!”

同时,杨花也心知逃不过此劫,“水云,你答应我的事——”

声音渐渐隐去,终至不闻。只有渺渺的回音,响在幽苑之中。

水云抛下手中的玉玺,飞奔向崖边,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水云一声凄厉的长吼,气聚丹田,响彻夜空。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悠儿和蔡无毒也茫然不知所错。很快,蔡无毒飞奔向崖边,将水云抱住,“宫主,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这天下,不能群龙无首!”

水云狠瞪向蔡无毒,好半响他从地上站起来,仿若没发生任何事一般,冷声道:“自然,缘把天下交予我。我定不能令他失望!!”

在他们坠崖的一瞬,他曾想立刻跟着一跃而下。可是杨花临别前海提醒他,他答应过她的事。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她面前发过毒誓,没有她,他也要活得很好。

对于杨花,他一直在亏欠。

糟蹋了她,令她不能受孕。遗忘了她,将她一人丢在皇宫。而后,因为他,那个女人死于非命。

果然,水水说要令他生不如死,她做到了。

所有的一切,皆是报应。是他双手沾满血腥,他杀人无数,作恶多端。最后,一切的一切,皆报应在他最重要的两人之上。

一人,是水缘,他是他守护多年的弟弟。最后,却是两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而后反目。另一人,是杨花,是他多年来,唯一动心的女人。

最可悲的是,他不能随他们一起跃下那万丈深渊,因为他答应了杨花。如果他连她唯一的要求都无法做到,即便死了,也无颜见她。

“无毒,你带悠儿出幽苑。这里,禁闭七日。”水云转身,看向那黑沉沉的崖底,对蔡无毒说道。

“宫主。”蔡无毒嗫嚅道。

“我不会有事,只是想在这里闭关几日。”水云头也不回地说道。他自然知道蔡无毒担心什么,想让他放心。

蔡无毒不再说话,便带着泪流不止的悠儿,迅速出了幽苑。

雨,滴滴答答地下个不停。水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看着那崖底,径自发呆。

他忆起每一个和杨花相处的细节,那个女人,在他手下死了几次,最后,却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他记得她欢笑肆意的模样,也记得她灰败的容颜,他还记得在天远门与她的眸子直直相遇的那一瞬间。

一切,仿佛就在昨日。

最后,他最爱的女人,却被水缘捷足先登。他一点也不替水缘可惜,因为到最后,是水缘赢了,是他水缘,和杨花在一起,共赴黄泉!

水云再次仰天长笑,泪水和着雨水,自他脸颊蜿蜒而下。

幽苑之外,几日几夜,偶尔能从里面听到那苍凉的笑声,不绝于耳……

红尘卷 第一章 红尘逐流

四年时间,转瞬而逝。

水雾王朝在当今帝王的统治之下,气势如虹。本以为新皇不喜战事,谁知从四年前的某一日起,新皇便亲自带兵东征西讨,很快,便将其他小国都收入水雾王朝的囊中。

据闻喜好女色的皇帝自某日起,便从不召寝后宫妃嫔。再加上皇帝喜战,极少在皇宫停留,那后宫,便如同虚设。

每收复一个国家,便有当地送上美人。皇帝从不拒绝,直接仍在后宫,却从不召美人待寝。

坊间传言,皇帝已不能人道,才会放着这许多后宫佳丽,不睬不问,惹得后宫怨声载道。也有人说,是因为皇帝情深不渝,那花妃葬生火海后,便对其他妃嫔失了兴致。自然,后面的那个流言不能尽信,只因花妃去世不久后,皇帝也是夜夜笙歌。

若是没有子嗣传承皇帝的千秋霸业,那他辛苦打下的江山,也将无人传承。

于是后宫的妃嫔一直伺机而动,望有一日皇帝看中她们的美貌,便能跃登龙门,成为皇后的有力争夺者。

只可惜,几年过去,没有任何妃嫔能靠近当今帝王的身边,不得步进他三尺之内。就连服侍皇帝起居的宫女,也全都换成太监。

所有宫女,都只能远远地仰望其尊颜。当然,有一位宫女例外,名叫希儿,据闻,是皇帝的亲信。

这其中,倒有一个妃嫔例外。据说是花容月貌,比天上仙子还要貌美几分。也有人说,即便貌美异常,也是花妃的替身,只因和以前花妃的容貌极为相似。

既便如此,这个妃嫔也不能近皇帝的身边。最多是皇帝寂寞无聊之时,才有幸为皇帝弹奏一曲。

走到哪里,唯一经久不衰的话题,永远是当今皇帝。

邪美冰冷的男子,权倾天下,却不近女色,与之前的喜好女色,刚好相反。这个话题,令全天下人感兴趣。

“言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终于对当今圣上的事感兴趣了?”李英见木言一片茫然的样子,以为她终于对皇帝产生了兴趣。

说也奇怪,这个木言自见她第一日起,便沉默寡言,不喜说话。尤其脸上的表情,几年如一日。不曾在她的脸上见过开心的笑容,似乎也没有看过她伤心的模样。她的眸子,一年四季平静无绪,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即便如此,她还是喜欢和木言相处,只因为,自在。

有时候她会怀疑,只觉着木言这样的性子,似乎不应该有一张这么平凡的脸。她应该,更美些才是。

木言看向李英收回心神,慢声道:“英儿,你每日都说皇帝的事,不烦嘛?”

自从她无意间走进这家画舫,李英便不时地与她说着同一番话。说当今的皇帝如何英明神武,当今皇帝又是如何痴情,当今皇上,更是如何俊美无俦。

可英儿,也只不过是这座画舫的杂工,和自己一般无二。

四年前,她拿着救命恩人给她收拾的小包袱,出了那个山谷。包袱里有些银两,一时也不会饿死。

不知不觉,她便走到这座繁华热闹的青城。听说青城有座青苑时,她觉得很亲切,便随便找了家便宜的客栈住下。

白天她会在青城四处游荡,到了晚上,她便老老实实地回到客栈住下。几日后,她便想离开这座城市。

她不想在一个地方待太久,如今的她,只是想在这个朝代四处走走,看看风土人情,领略一下这里的湖光山色,过着自由写意的生活,了却残生。

那晚突然心血来潮,她便去到传说中的青苑。并没有进里面,只是在外面观瞻了一番,知道那便是青苑,便打道回府。

晚上的青城热闹不已,走了一半才知道,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才会热闹非凡。

不想这么热闹的日子独自一人,便随着人潮四处游走。不只不觉间,便走到了这座画舫。那晚,画舫很热闹,人潮涌动。

原来是画舫的头牌画眉献艺,便引来青城许多富家公子在此流连。

她站在人群之外,听着画舫传出的悠扬仙乐,便想着那画眉,是哪一种出尘美人。却不想,这一驻足,时间已经悄然而逝。

人潮已散尽,却见那画舫已停靠在岸。画舫的船头,伫立着一位绝色佳人,正在上下打量着她。

好半响,那美人朝她招手道:“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没有细想,木言便朝那美人走过去,在她跟前站立。美人又打量了她半响,而后才道:“你叫什么名字,有去处么?”

木言脸上并无动容,对那美人的话,也无任何惊诧之情,只是回道:“我是木言,居无定所,到哪里,便是哪里。”

美人微微一笑,恍若月色冲破乌云的美丽。恍(书)然(网)间,她觉得这位美人,和以前的自己有些相似。不知道是笑容,还是眉眼,只知道,有些相似,亦或,只是神韵相似罢了。

难怪美人会把她叫住,原来是对于同类人的那种相惜罢了。

“木言,言儿,以后,你跟着我,可好?”美人再露出笑容,温暖,直达人的心底。

“好。”木言很快回道。无需细想,她喜欢眼前的这个美人,她喜欢这个美人的名字——画眉。

就这样,她便在画舫安家,就这样,她成为画眉的贴身丫环。说是丫环,只不过是一个职位罢了,她无需做任何事,便能在画舫衣食无忧地过着安心的日子。

时间如流水,转眼便是四年。

画舫一如既往地热闹,人来人往,纵然画眉才华横溢,貌比嫦娥,却还是埋没在这画舫之中。

画眉说,这世上没有男子能入她的眼,所有的男人都只看到她的绝世容颜,却没有人能懂她的心,于是到如今,她只能孤芳自赏。

这画眉如今已经年芳二十,却心高气傲。她没有说实话,这世上的男人,真正懂女人的,极少。

曾经有一个男人,他懂她,也宠溺着她,只可惜,情深缘浅,他们还是无法走到一起。即便有一日他们再重逢,也无法再续前缘。

他们之间,早已注定无法在一起。

偶尔,午夜梦回之时,她会想起那个男人。想着他暴戾的神情,和他深情凝望她时的模样。时久年远,他的那张脸,还是如此清晰。

李英见木言似又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便不再打搅她。

说也奇怪,一张这么平凡的脸,怎么看,还是觉着木言不似一般人,有种吸引人的气质。

待到木言再回神之时,李英已经走远,只剩她一人,呆坐在船板,看着湖水发呆。

不管不顾天上的太阳猛烈异常,杨花仰躺在船舱之上,闭眼假寐。这样的日子,自在写意,即便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一种奢侈的想望。

谁知道呢,平静的生活可遇不可求。虽然平淡了一些,却也是一种难得的机遇。如今的她,渐渐厌倦了画舫的日子。

也许,她应该重新出发,到别的地方去转转才是。

“言儿,你在想什么?”她的头顶,响起画眉娇脆的声音。

伸出纤指,遮住直射下来的阳光,木言眯眼看向画眉。她还没说话,已被画眉轻握着她的双手。

“言儿,你有一双极美的双手。你的手,细致玉滑白嫩,与你的脸色相比,不太对衬。”画眉这话,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木言的耳中。

木言并不觉得诧异,她淡声应道:“画眉姑娘这个疑问,曾有许多人提出,并不奇怪。我自生下来,就有着这样的身子。看仔细点,肤色并没有差多少。”

画眉还是仔细打量着木言的脸,似要从她的脸上找出破绽。

木言还是仰躺着,大方地放出脸庞,让画眉研究它这张脸。好半响,画眉才泄气地回道:“大概是你的脸异于常人,才会有此特殊情形出现。”

对于易容,她也略懂一二。但是木言这张脸,很自然,看不出任何不妥。若是易容,定能瞧出端倪才是。

或许是她想太多。见到木言的第一眼,她便觉得此女非同一般。木言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那时,就这样与她的眸,直直相遇。

当时她便想着将木言留在自己身边,只是下意识的念头。结果放在自己身边多年,也没有任何起色。

也许她以为,木言会是自己的贵人,才将她留下。

她一直在等一个男子,一个能懂她的男子。可这世间全是庸俗之人,只看到她的美貌,却不懂她的心,只想要与对方长相厮守,成为对方的唯一,而不是做人的小妾。

她今年已经二十,岁月不等人,似她这年纪,若是在找不到好归宿,此生将蹉跎下去。只是她不甘,她的品性相貌才情,哪一样不比那些娇贵的金枝玉叶差?为何到如今,却只能孤芳自赏?

这个木言,留着似无用,既如此,要不要将她赶离画舫?

画眉还在思索应否将这话说出口,此时却听木言说道:“画眉姑娘,我想离开画舫,两日后便启程。”

听到木言这话,画眉有些诧异,心道这个女人的心思,如此晶莹剔透。她,是否应该挽留木言?

不等她想好,只听木言又道:“在画舫待的时间太长,有些厌倦。发现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便想四处走走,还望姑娘成全!”

听木言如此说,画眉反而没有挽留她的借口,此女果然如她所想,不是一般人。既留着他无用,也留不住她,倒不如成人之美。

如是想着,画眉终于点头道:“既如此,便走吧。言儿,我倒是欣赏你的这份随性。只可惜我是俗人,只想着能找找到一个好男子,相伴终生。”

木言的嘴角微向上翘,回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姑娘追求的,与木言追求的东西相差太远,自是说不到一块。我祝姑娘好运,终能遇得良人,与其厮守。”

她最不需要的,便是男人。而画眉,最想要的,却是男人。所以她和画眉,不可能成为朋友。

于是这几年来,她们两个的交情,始终淡如水,浓不到一起。

“言儿,祝你好运!”画眉看到木言微翘的嘴角,这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其他的表情。总构不成笑容,却也有另一种味道。

“承姑娘吉言。”木言回复木讷的神情,客气地回道。

不再说话,画眉又站了一会儿,才施施然走回船舱的卧室,走到舱前,她回头看向躺在地上的木言,只见她还是维持着之前仰躺的姿势,似已睡着般。

摇了摇头,画眉不再看那个无趣的女人,走过去,开始抚弄琴弦,借以渡过寂寞难耐的时光。

第二天刚入夜,木言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只是几件衣物。想她在画舫几年,并不曾留下什么。若她离开,也不会有人记得她才是。

“言儿,你真的要走吗?你不走,行么?”依靠在门前的李英,嗫嚅地问道。

若是木言走了,她便没有说话的对象。虽很多时候,是她在说,木言只是静静地旁听,她还是不希望木言离开。

潜意识里,她已经将木言当成了朋友,能说话的朋友。

木言回过头,李英掩映在船灯下的脸,有些灰蒙,瞧不分明。但她能感觉到李英的不知所错,只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聚了又散,这是人的生存规律。

上前一步,木言拉着李英的手,轻声道:“英儿,别这样,我始终要走。若你不舍得我,随我一起走,好吗?”

刚一说完这话,木言便后悔。她已打定主意,不和任何人相交,以后一个人过日子。方才脱口而出,是因为李英对她有依赖。

“真的可以吗?”李英的眼眸倏地变亮,将木言的话当了真。

看到李英惊喜的神情,木言的心底涌现出一种许久不曾出现的情绪,那就是,感动。

四年时间不算短,她和李英,也算有交集。如果她以后跟在自己的身边,也未尝不可。

“可以。不过得征询画眉姑娘的同意,毕竟她才是这里的主事。”木言点头道,只有经过画眉的同意,她才能将李英带走。

若是要赎身,未尝不可。只因为李英卖身许久,在画舫多年,赎身所需花费并无需太多。

放下手中的包袱细软,木言便拉着李英的小手,往画眉所在的二楼主卧室走去。

“姑娘,英儿想跟我一起走,行吗?”来到画眉的寝居,木言直奔主题,问道。

看向木言身边的李英,画眉柳眉轻蹙,“问题不大,但她若走了,便无人接手她手头的事务。恐要等我找到人,你们才能离去。”

“无妨,等姑娘找到人代替英儿,我们才离开。”木言立刻应允。画眉没有为难她们两个,已是仁至义尽。多等几天,并无不妥。

画眉朝她们两个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退下,她们这才出了屋子。待一走出画眉的视线,李英已高兴地扑进木言的怀中,笑道:“言儿,我能和你一起走了,你是好人,画眉姑娘也是好人。”

木言抱着李英娇小的身子,没有说话,嘴角,却溢不住地上扬,想是感染了李英兴奋地情绪。

好一会儿,她们才沿着阶梯步下一楼,回到自己的屋子。叽叽喳喳地说了老半天,李英才兴高采烈地走出木言的房间,还木言清净。

于是,木言的行程便又耽搁,静着等画眉找到代替李英的人选,而后才离去。

这晚,画舫热闹非凡。各位丫头都忙着为画眉打点,木言正想向画眉请辞,只因为已经找到一位适合的人选代替李英的位置,她们明儿早,便能离开画舫。

主仆一场,画眉待她还不错,基于礼貌,她应该对画眉说一声。次日一早,便能悄无声息地离去。

只是今晚是什么大日子?画舫如此热闹?

“言儿,你的手艺好,来帮我梳发髻。”画眉见到占到门口的木言,招呼她过去。

木言梳的发髻好看又时尚,总能梳出不一样的感觉。今日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听说是一位达官贵人包下画舫,据说这位贵人俊美异常。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或许是她的要求太高,只要对方对她有情,趁她的容颜为衰之前,觅得一位如意郎君才好。等到人老珠黄,便一切,都太迟。

木言立刻上前一步,结果丫环手中的木梳,不过一会儿功夫,便为画眉挽了一个朝天髻,右鬓留下一缕青丝。

画眉本就貌美如花,挽上这个发髻之后,既妩媚又清纯,妆点着琼鼻娇唇,眉目如画,与她的名字画眉,极为相衬。

“果然还是 言儿的手艺好,方才怎么看都缺少了点什么。如今经言儿的巧手妆扮,却有着不一样的风情。”画眉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直赞许。顾影自怜了番,她接着又道,“言儿,今晚由你陪我迎接客人。这些丫头我不放心,还是你陪着我,我才安心。”

木言点点头,表示应允。看来她要说的话,只能等到见过贵客后才能有机会说出。现在画眉正在兴头上,说些离情别愫,有损她的雅兴。

再为画眉选好裙装,画好淡妆,屋中,赫然是一位绝世美女。风韵尤佳,眉目含情,一袭粉装衬得美人如诗如画,仿若从仙境出来的美人。

木言看着娇声而笑,在屋里转着圆圈的画眉,没有想法。

曾经的她,也曾笑魇如花。而今的她,已心如止水,泛不起点点涟漪。

“言儿,我美么?”画眉轻跃向木言的身边,淡笑着问道。

仿若得到木言的回答,她画眉,便绝世无双一般。

“姑娘美到极致,今晚定能迷倒那位贵人。或许,今晚的那位贵人,便是姑娘的良人。”木言自是知道画眉想听什么话,便如她所愿。

“承你吉言。来人,赏。”画眉娇笑着又坐在铜镜左顾右盼,虽得到木言的肯定,她还是怕哪个细节不够完美,令她的猎人计划出现变故。

木言接过丫环递过来的碎银,拽入手中。银子这东西,自然是好。何况她的一句话,便能换来打赏,有些意思。

又坐了好一会儿,画眉开始坐立不安,紧张不已。

以往即便见贵客,也不曾出现此种慌乱。难道今晚,她真将迎来深的她心的男子么?

“守候在一旁的木言见状,便悄声安慰道:“姑娘莫紧张,越紧张,越容易出错。以平常心看待就好,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画眉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定了不安定心。

很快屋外便响起丫环的声音,“姑娘,速速准备,贵客已经侯在楼下。”

画眉快速从杌凳上站起,往门外快步走去。木言呆愣地看着画眉的身影,嗫嚅道:“姑娘,我有些不适,你今晚叫其他丫头陪你吧。”

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涌现出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心跳加速,人似要从高空坠落地面一般,忐忑不安。

这不是好现象,怕只怕那位什么贵客,是她以前什么的敌人。若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可是世界这么大,应该不至于这么巧才是。但为了以防万一 ,还有那不容忽视的紧张不安,还是回避好些。

“不行。没有你在旁边,我怕自己会紧张。你就要离开画舫,加上主仆一场,不会连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都要推拒吧?”画眉二话不说便否决了木言的这个提议。

见木言还呆怔在原地,她索性上前拉住木言的小手,往楼下走去。

木言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跟上了画眉。因为不知道如何拒绝画眉,才会茫然。

待走到雅间的门口,木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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