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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姓杨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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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定住脚步,无论小三如何使力,始终不能动弹分毫。
“小三,我乃郎中,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如今见到有人受伤,怎能就此离去?”对于小三,有些无奈,却又不认苛责他。
他的生活起居,全是由小三照顾,甚至在生活上的微小细节,全然是小三在提醒,小三就如同她的亲人一般。而他所说之话,自己也经常听取。这一回,他以为小三太过。
小三蹲下身子,手扶上木言的腿,而后仰头笑道:“公子,她的腿没事,并不严重。给她敷了药,便能好了。”
说着,小三边跑了开去,只余下木言和白纯。
木言看到白纯欲言又止,而后笑道:“公子,如那位小哥所说,我的伤并不重,只是轻伤罢了。方才会流泪,只是想起往日待我极好的哥哥,悲从中来,才让公子笑话。”
动了动腿,木言便从地上站起来,在白纯跟前行了几步,笑道:“公子,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白纯没回话,只是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确定没见过这个女人,为何在她咧开嘴角的一瞬,他竟觉着她,似曾相熟一般?
见白纯呆滞地看着自己,木言再一笑,她这个傻师兄,还是如此淳朴憨实。如今他过得很好,他身边,有一个小三照顾他,如此,她便放心。
“公子,我还赶着下山,就此作别。”朝白纯一拱手,木言便打算离去。
“姑娘,请稍等——”白纯挽留的话,脱口而出。待见到木言停下脚步,看向自己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微一笑,木言说道:“我走了。呃,对了,你身边的小三有些意思。你发现没有,他的身子,比一般的男儿,要娇小了些,有些像,少女的身段。”
她这个呆师兄,若不经她提醒,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小三是个女儿家。而她如此这般提醒,不知道能不能点醒他这个呆头鹅。
看着木言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帘,白纯还呆站在原地。待回神,他的脚步便不受控制地追了上去。
可惜,那里已经没有那个身影。只有一条崎岖的山路蜿蜒而行,伸向远处,一眼看不到尽头。
他在可惜什么?那个女人,他连她的名字都不曾知道,为何看着她离去,他竟会觉着可惜?
“公子,那个女人呢?”小三找到一些草药,准备为那个女人疗伤。此刻,却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只余下公子,恍(书)然(网)灵魂出窍,痴痴傻傻的模样。
“她,走了。”白纯低沉的嗓音传进小三的耳中,她觉着,白纯的身影,笼罩着伤感的气息。为何会如此,就因为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想到这里,小三很不快。大力甩下手中的草药,便往山路而下。她今日心情不好,不想陪白纯上山采药,也不必忍受炙烫的日光照晒,多好?
白纯这才彻底回神,“小三,你这是去那里?”
小三不回话,径自延着山路前行,不理会白纯的叫喊。
见状,白纯快速追上去,拉住小三的手臂,这才发现小三的手,不似一般男子的手臂粗壮,而是像女儿家的手一般,纤细异常。
再想起木言刚才的话,白纯这才有恍(书)然(网)大悟,他的手伸向小三的头顶,摘下他的鸭舌帽,小三如云的秀发便倾泻而下。
一时间,白纯看呆了眼。
小三刚开始也怔愣住,而后恼羞成怒,一脚大力踢向白纯,便往山下冲去。
白纯傻傻地看着手中的鸭舌帽,好半晌,才想起要追小三。这才施展轻功,顺着山路而下,一边大声喊道:“小三,慢点……”
一直到声音消失,隐匿在山林间的木言才现身。白纯也不算太笨,终于知道小三的女儿身份。
看他们两个的模样,就知道妾有意,而郎,还没进入状态。但是白纯紧张小三,这是毫无疑问的一点。
以后她的师兄,会娶妻生子,会慢慢忘了她这个祸水。一切,都将会好起来。
此生,不知是否有机会再与他重逢。只要知道她的师兄过得很好,已足够。
木言的脚步,变得轻快。山道两旁的各式青绿丛木,生机盎然,迎风摇曳。这个夏天,很美好。她遇见了水云,也遇见白纯,她知道,她在意的那些人,都过得很好。
而她,还需在青山停留,若有机会,拿了人家的衣袍。若无机会,只能载觅良机。亦或是做回梁上君子,到人的屋檐下去窃取。
到入夜时分,还是没能物色到好的下手对象。无奈之下,木言只能施展轻功回到青城,打算做一回梁上君子。
夜色渐浓,静等着万家灯火熄灭,众人进入睡梦之中时,木言才找到一家院落,迅速拿了晾在竹篙上的男人衣袍,转身就逃了出去。
出到外面,木言的心,还是怦怦直跳。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有些害怕却也兴奋。
尽快平复自己的心情,木言回到画舫。首先在厨房拿了些好吃的东西,怕被人看出端倪,不敢拿太多。
而后,她这才换上男袍。有点大,不大合身,最后只能找了件玉帛束着腰间,这才感觉好了些。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木言出了画舫,便往街道行去。一路上并不曾见到什么人,刚开始走路,有些束手束脚,后来才好了些。
找了间面馆,叫了一大碗牛肉面,木言吃得开心而满足。
近几天的日子,虽然过的自在,在饮食方面,却差强人意了些。如今好不容易得见天日,当然要吃够本才行。
吃了面条,浑身有了力量,木言往那城门方向察看。并无不妥,是往日的热闹,行人有条不紊地出城入城,而侍卫,也是初时那般正常。
即便如此,木言还是不敢大意。
又察看了两天,觉得没有不妥,木言这才穿戴整齐。自然,是男儿装扮。连包裹也没带,就这样往城门而去。
小心翼翼地再打探一番,发现没有不妥,木言这才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往城门方向而去。现在这个时辰,很早,出入城的人,极少。如此,出城的速度,定能快一些。
木言走到城门,便被守城侍卫拦住,“什么人,欲往哪里?哪里人氏?”将木言上下打量,侍卫盘问道。
“我是青城人,欲往京城,听闻京城的绸缎精美绝伦,欲往那里购置些做生意。”木言不慌不忙地回道。
“你的民碟,交出来!”侍卫又说道,同时还上下打量着木言,像似要从她身上灼出个洞来。
木言早有准备,将她前晚在画舫打手那里偷来的民碟恭敬地交到侍卫的手中。
民碟甫一去到侍卫的手中,他的脸色顿变,一挥手,便有侍卫将木言围起来。
木言大吃一惊,城门在望,她不能这个时候被人抓住。毫不犹豫,她已出招往侍卫身上攻去,招式狠疾凌厉。
眨眼间,便有几个侍卫被她点了穴道。正欲施展轻功离去,她便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氛。此时,她不敢在施展武功招式。动作才一缓下,就有侍卫齐齐将她围住,无法逃离。
“都给朕让开!!”水云的声音,自人墙外响起。
她的感觉够灵敏,水云刚出现,她已感觉到肃杀之气。只盼水云没看到她的武功招式,否则她的身份,定会被揭穿。
侍卫们赶紧让出一条道路,身着紫色锦服的水云,嘴角勾着邪佞的弧度,冰冷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木言。
“你这个女人,终于沉不住气了?”水云冷冷说道。有一瞬,他极像掐断这个女人纤细的颈子。这些日子,他全部心思都放在追捕这个女人身上。可她倒好,滑溜得像条鱼,没有任何人察探到她的下落。
但到最后,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要出城,需出示民碟,于是他颁下密旨,青城所有居民一旦有人不见民碟,定要第一时间上禀官府,否则便是杀头之罪。
昨日便听说有人不见民碟,而且还是画舫的人。他这才想到自己漏了一个最重要的地方,那便是画舫。
木言的胆子够大,居然敢悄无声息地潜入画舫,偷走民碟。待知道那民碟属于男子之时,他便知道,木言想女扮男装走出青城。
本想派人封锁画舫,却又怕打草惊蛇,让木言有机会逃走。
只有在城门,众多侍卫守着,他亲自坐阵,才能保证这个女人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一大早,他便侯在这里,只等着木言自投罗网。
远远的,他便看到木言在瞬间便把几个侍卫的穴道点了,这个女人的功夫,不弱。竟能在顷刻间便将这些人制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她的武功招式,有些眼熟,只不过太远,没有瞧分明。这个不是重点,现在他逮到了这个女人,看他怎么治她。
木言飞快地瞟了一眼水云,却被他逮到她鬼祟的动作。他一伸手,便将她的下颚制住,无法动弹。
水云到现在还没有质问她师承何处,应该没对她产生怀疑。如此,她倒安心了些。
“皇上,我只是不想待在青城,才会想要逃离,并不是因为待在皇帝身边才想逃离的缘故。”张了张嘴,木言艰难地说道。
被水云钳制的下颚。隐隐作痛。这个男人,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此次被水云抓回,指不定他会想什么方法折磨她。如今为自己辩解,只是想找到一个好借口逃脱苦难而已。
听到木言这话,水云眸色的冰冷稍稍缓解了些。而后,他笑得险恶,“此刻再来辩解,朕以为没用。来人啊,把人押回行馆。”
再看一眼木言,大量了一会身着男儿装的她,他才丢下一句“真丑”,便步上马车,消失在木言的眼帘。
木言的长相本就平凡,穿上男儿装的她,一点也不起眼。而他居然会为了一个毫无姿色的女人大费周章,着实奇怪。
想到这里,水云便对木言产生厌恶的情绪。这个女人此次落在他的手上看他怎么折磨她。
水云坐在马车上,而木言,则被侍卫反手捆绑,徒步走向行馆。
如今的水云,是皇帝,就算他有一身武功,瞬间便能到达目的地,他也还是坐在马车上,维持他尊贵的帝王身份,往行馆而去。
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一个普通的女人。甚至连她唯一的优势——美貌,如今也不复存在。
现在的她和他,有着云泥之别。
这天的朝阳出的有些晚,即便如此,还是散发着它旧有的灼热。烫得木言的脸,微醺微热。没有一丝风,感觉不到凉爽,只觉胸口窒闷难耐。
想缓下步子,缓解一下胸口的窒闷,却被后面的侍卫大力推着向前走。
无奈之下,木言便勉强提起脚步往前行去。
路途不死她想象地那般近,只觉走了一段很长的路。终于,行馆在望。
脸颊的汗水蜿蜒而下,缓缓沿着脖颈滴下。她这是怎么了?突然觉得耐热力差了些。难道是今天的气温突然升高之故吗?
抬头看了看天色,依然晴朗如初,那些侍卫,看起来也极正常,没有像她那般,汗流满面。
“把人押解进行馆!!”水云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
木言收回游离的心神,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被侍卫不耐烦地推进了行馆之中。
“言儿。”希儿的声音,自她前面响起。
茫然地抬头看向希儿,只见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似怕她遭受什么苦楚一般。
“希儿,几日不见,你好吗?”木言故意忽视站在她前面、一脸不悦的水云,对希儿打着招呼。
其实,她的身体有些不舒适,净出虚汗,大概是要生病的前兆。她的身体一向不错,怎么这会儿,这病说来就来?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逃脱,失望至极才出现此种情况?
看了一眼水云,希儿不敢再放肆。此次的水云,满脸阴鸷地看着木言,定是在想着要如何处罚她自私逃跑。
到是木言,还不在状态,不知自己引发了水云几年来极少引发的暴戾之气。
希儿不敢回话,只能猛朝木言打眼色,希望她知道一件事,水云此刻的心情极不好。若不小心引发他的怒气,木言就惨了。
木言似看不到希儿所做的小动作,她嘴角勾出弧度,又说道:“希儿,你真没良心。这几日我可是想你来着,你却对我视而不见——”
话音刚落,水云已经沉声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女人压入水牢。不许给她送膳食,也不许给水,押下去!!”
本想对这个女人施以仗刑,但一想到曾经的杨花就是这般被他施刑,差点命丧黄泉,他这才改变惩罚方法。
这个女人虽不是杨花,看到她,他还是不自禁地想到杨花。
听到水云的命令,侍卫立刻领命,押着木言下牢房而去。只不过行馆的水牢常年没有犯人进驻,虽没有毒蛇毒虫放置其中,但其他的污秽物自不少才是。进入那里的人,不死也只会余下半条人命。
此女虽是相貌平常,却也是女人一个,只怕去了那里,又没有饮食,定捱不了几日便会死去。
虽有想法,但没有侍卫敢吱声,只能听圣命行事。
至于木言,是故意要激怒水云。若她渐渐忘记了水云对她的好,她是不是就会开心些?只要不与那个男人时常相处,去哪里,她都会觉得很好,即便是受刑罚,也没关系。
希儿本想开口求情,但看到水云阴沉的脸庞,便不敢吱声。只有等到水云的怒气渐消,她才能劝慰他。
许多时候,水云能听进她的劝告。希望这一次,也能够。
直到不见木言的身影,水云才大袖一挥,往自己居住的别院行去。
他不承认自己有一瞬,想要收回御令。但他不能,他是皇帝,下的决定,众人都在看着。而他,居然不忍心对木言施加惩罚。
如此不寻常的举动,到底是什么原因铸成?
不在细想,水云一甩头,将木言抛在脑后。
木言被人押到水牢的门口,便闻到里面的臭味,几欲呕吐。那熏天的恶臭,才走到门前,便以冲入鼻尖。若自己被关在里面,还有命出来吗?
一想到自己的这条命也是拣来的,木言便又不再担心。若老天爷要将她的这条命收回,无妨,拿走便是。
活着,其实也辛苦。
现在的她,几乎没有欲求,生与死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所有人都过得极好,而她,已经没有更多的奢望。
待到被人绑吊在水牢,木言闻到那些冲天的恶臭,还是忍不住呕吐出来。好半晌,腹中没有东西可以再吐,她才稍微缓口气。
再回神,闻到那臭味,木言又开始干呕。
水中似有什么东西往她身上爬,她已无暇顾及太多。此刻的她,昏昏沉沉,吐得虚脱,再加上身体本就不大舒适,更是痛苦难耐。
本想昏睡过去,闭眼的那一刻,才想起自己有内功。只不过环境恶劣,她无法静心,是以只能施展内功将那些恶心的东西震落水中。
刚开始还有力气应付这些,不过一两个时辰,她已虚脱无力,便不再倔着性子,任由黑暗夺走她的意识。
在主苑的水云,坐立难安,本想静心处理桌上堆如小山的奏折,无奈静不下心,只能看着奏折兴叹。
这些奏折,皆是杨树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难以批阅的奏章。至于一些小问题,杨树能够处理。
越来越心烦,紧蹙眉头的水云大力拍着案桌,便甩袖离开离苑,往行馆的花苑行去。
希儿见状没有跟上,此刻水云的心情不好,她现在去为木言求情,根本无济于事,还不如去水牢交待一番,要那些侍卫多待着点。
想到这里,希儿不再犹豫,立刻往水牢方向而去。
只是走到水牢附近,希儿便闻到了臭味。此等恶劣的环境,男子都难以忍受,何况身为女儿身的木言?
加紧脚步,希儿快速冲到水牢前,那冲天的恶臭,令希儿扶着墙壁呕吐出来。
“姑娘,你还好吧?”侍卫见状,上前关切地问道。
好不容易止住呕吐,希儿摇着手道:“我没事。木言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状况发生?”
“不知晓,我们并不曾进入里面探试。”侍卫如实回道。
希儿强忍着翻腾的气息,冲进了水牢,却见木言耸着螓首,已然昏厥过去。
本想直接要侍卫将木言从水牢救出,却又想起是水云下的命令。若她擅自放了木言,不单只无法救她,可能自己也要遭罪。
希儿快速冲出了水牢,四处找寻水云,逢人便问水云在哪里,找了两刻钟,希儿开始心急。这样下去,不知道木言能不能支持下去。
她不应该想太多,应率先将木言救出才是道理。
想到那晚水云使用内力把她找出来,那她是不是可以效仿水云?但水云是皇帝,她只是一个宫女,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何能做?
心里有些畏(书)惧(网),却并没有犹豫太久,希儿已运足内力,大声道:“皇上,奴婢找皇上有要事,还请皇上前往水牢一趟。”
大声喊完,希儿心有戚戚焉,真怕水云到时降她的罪。她可不想去那座水牢,如此恐怖,进去后肯定没命出来。
希儿很快回到水牢,那里,没有水云的踪影。是水云听不到她的呼唤?还是水云根本就不理会她?
后者的可能性大些。自己只是宫女,如何能请动那个自大的男子?只盼水云对木言尚有怜惜之心,否则木言定会葬身在此。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在希儿以为水云不会来,想要擅作主张将木言救出来的时候,有个人影快如闪电冲进了水牢。
很快,他又冲出来。
他的手中,还多了个人,是木言。
木言全身都是污秽之物,臭不堪言,但水云恍若未觉。将木言提在手上,他抛下一句话道:“希儿,迅速找到方御医为言儿治病,要快!”
话音刚落,水云已然不见踪影。
将木言搁置在床榻之上,水云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直到她的气息回稳,才松了双手,命令道:“来人,将床榻整理一番。”
而后,水云才提着木言到浴池,将她丢给那里的侍女,自己则在另一处梳洗一番。迅速打点好自己,水云便守候在外。
侍女对他的交代不敢怠慢,将全身舒爽的木言搁置在他的手中,垂首而立。
水云再将木言带回主苑,方御医站在其中,他身旁还站着几位大夫。
“启禀皇上,这位姑娘风邪入体,再加上似经历过一场劫难,才会昏睡不醒。似有高人将她的气息稳住,不过还是命悬一线。”这正是宫中的方御医,随着水云一起出宫。
“方御医,你说她风邪如体,为何她的病情会如此严重?”水云的心,顿时沉入谷底。他只是想惩戒这个女人,并不曾想要取她的性命。
她不能死,无论如何,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他要怎么办?
一时间,水云极为茫然。从没有过的矛盾情绪充斥脑中,难道他,对这个女人动心了吗?若不是,他此刻的慌乱如何解释?
就像是杨花和水缘坠崖的一瞬,慌乱无措,竟是满腹的沉痛之情。
“据臣诊断,这位姑娘曾经大病一场。如今再伤肺腑,才会病得如此之重。她若能在傍晚之前醒来,便度过一劫。若不能,只怕……”方御医的话隐去。他话中之意,站在室内的众人自是明了。
水云的心再一沉,看向苍白着脸及唇的木言,好半晌,不言片语。
“你们,都下去吧!”挥了挥手,水云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若这是他的冤孽,便只有他自己才能偿还。他不能把这个女人交给老天,他不想失去她,有时候动心,是瞬间之事。
原以为他已无法再对任何女人动心,却不想他再次喜欢上一个女人,没有杨花的美貌,也没有她的俏皮,可他还是,动了心。
他对杨花有负罪感,可是,却不舍这个女人离去。
毫无选择之下,他只能使用救杨花的老办法,让这个女人的命运,与他牵扯在一起。此次,他还要在她身上种下迷迭香。
他要这个女人,无法逃离他的视线范围。
守候在外的众人,按照水云的命令,将药材备齐,再将烧好的热水一桶一桶提进室内。
时间过去,众人皆不敢离开,静等着室内的消息。整晚过去,朝阳初露,众人还是不敢大意,眨也不眨地看着紧闭的苑门。
希儿手心直冒汗,只盼着水云的本领够大,能将木言的性命挽回。
“都进来吧!”里面终于传来水云的声音。
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若无意外,木言的小命保住,否则水云不会以这种平和的语气说话。
鱼贯进入室内,只见水云只着单衣坐在床沿,神情专注地看着还没有清醒的木言。知道他们进来,便头也不回地说道:“方御医,你来为她诊脉。”
方御医立刻上前一步:“微臣遵旨!”
此时却不见水云退避,还是坐在床沿,一动不动,方御医不敢多想,立刻上前一步,握住木言的脉搏。刚一把脉,方御医便笑道:“皇上大可放心,这位姑娘的病已无大碍。醒来后,便能活蹦乱跳了。”
水云点点头,他的血,果然能将人能从生死边缘拽回来。
“希儿,命人炖些上好的汤膳为言儿补身子。”水云沉声命令道。
“是,主子。”希儿应声而去。在看到水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木言,便都识趣地退下,留空间给水云。
床上的木言睡得很沉,她的眉宇轻轻展开,睡着的她,看似很安详。这张脸,怎么看都觉着普通,没有任何特色。即便她的眸子,也是死气沉沉,没有杨花那般明亮。为何他,会对这个女人动心,也怕她离他而去?
这个女人差点因他丢了性命,也是因为他,她又活了活来。这和杨花的遭遇,几乎是一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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