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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梅煮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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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儿看着闷头大哭的小陈,眼底闪过一抹狠绝……

一道刺眼的光,照在马弈的脸上,睫毛颤动了两下,他幽幽转醒,刚刚睁开眼睛,意识还有些不清,等到意识渐渐清醒,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惊坐了起来,目光四扫,没看到梅佳琪,心中一慌,就要从炕上起来,只觉一阵眩晕,脑袋昏昏沉沉。

他顿了几秒,觉得好些了,就要下暖炕,或许由于走了过多的雪路的缘故,整个身体好像被车压过一样,浑身酸疼。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大妈,见马弈摇摇晃晃的身体,赶忙就要过去扶着:“帅小伙,你起来干什么,昨个儿俺们在雪地里发现了你,也不知道你走了几个路,现在身体一定不舒服,赶紧回炕上躺着。”

马弈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大妈说了什么,只是一把抓住大妈的手,紧张的询问:“昨天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呢?”

大妈被马弈身上散发的气势吓了一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指了指马弈身后的暖炕:“这不,那姑娘不是在炕上吗?昨天,俺家那口子,将你们救了回来,怎么都分不开你们,只好将你们放在了一个炕上,俺觉得你们是夫妻,难道你们不是?”

马弈回过头,看到暖炕上的人,舒了一口气,却听大妈问了这么一句,尴尬地轻咳两声,脸颊都现出了红晕。

耳边传来大妈的轻笑声:“帅小伙,不要害羞,俺不是一个保守的人,知道现在外面开放的很。夫妻就是夫妻,害羞什么。”

大妈说了两声,扶着马弈过去坐下,又看了两人几眼,觉得两个人很般配,又见马弈一直盯着梅佳琪,了然地笑笑,转身出了屋子,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马弈伸出手,摩挲着梅佳琪的脸颊,嘴角带着浅笑,低低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沙哑,回荡在暖暖的冬日小屋里:“祸害遗千年,小梅儿,连老天都不收我们呢!我们两个果然都是祸害呢,以后啊,我们还祸害着对方,好不好?”

说完,马弈自己笑了,微微眯起的眼,弯成了月牙儿,梅佳琪此刻若是醒着,定是会发现,马弈此刻的笑是那样的美,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满满的幸福,不含一丝的虚假,那样的真实、欢喜。

他伸出手,将梅佳琪抱起,紧紧的搂着,在她的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当一个人,爱极了另一个人时,最爱吻的,不是那个人的芳唇,而是那一方光洁的额头,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那一张绯红的脸颊。

这样的吻,不含任何的***,可却满载着珍惜,是想要将对方捧在手心里去疼爱,爱进心坎里,融进骨子里!

他以为他们要死了,可到底老天都不愿意收下他们,他们都活了下来,他想着,等着她醒了,他就要告诉她,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马弈放在心坎里的人,从来都只有她梅佳琪一个,他这辈子想娶回家的人,也就只有她梅佳琪一个,别的女人,就算是再美,身材再好,他都不稀罕。

他稀罕,他在意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脾气不好,爱逞强,没身材,没脑子,长的又不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名字叫梅佳琪,他爱唤她小梅儿,他一辈子的小梅儿。

小梅儿,小梅儿,小梅儿……

他要这样喊她一辈子,让她听一辈子!

这样想着,马弈环着梅佳琪的腰,又紧了几分,面上荡漾着无边的笑意,那样璀璨的笑容,几乎要将外面熹微的阳光融进笑意里。

渐渐的,马弈察觉了不对劲,这么久了,他的动静又不小,可是怀中的女人,却一声不吭,始终没有醒来。

一个念头滑过脑海,马弈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张、恐惧、担忧……这些感觉,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憋得马弈喘不过气来。

“小梅儿,你醒醒?”马弈轻轻拍了拍梅佳琪的脸。

梅佳琪依旧不动。

“梅佳琪,你赶快醒醒!”

“啪啪啪”的声音,在静谧的小屋内,听起来是那样清晰。

“小梅儿,你睁开眼,不要和我开玩笑了,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你是不是再气我在雪地里将你摔倒了?我那不是故意的,你起来,起来我任你打,任你骂,绝不还手,本少爷说道做到。小梅儿……”小屋内,响起马弈压抑的哭泣。

这么些年来,他背井离乡一个人去海外求学时,他没有哭过;在那里日以继夜,用功读书时,他没有哭过;不愿花家里的钱,给别人打工,吃苦受累时,他没有哭过;深夜,胃病犯了,他抱着身子,蜷缩在床上,连个送茶送水的人都没有,他也没有哭过。

可是,现在他哭了,无边的恐惧笼上心头,惶恐席卷而来,绞的他心疼,疼的无法呼吸。

大妈听见了动静,推开门,看到马弈正抱着梅佳琪,默默地流着眼泪,这一看,却是吓坏了,赶紧走过去。

“帅小伙?好好的,怎么哭了?”

马弈沉默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怀中的人,大妈也察觉出了,好像有什么不妥,伸出手,试探了一下梅佳琪的额头,这一试,却是吓得缩回了手。

“帅小伙,不要怕,虽然发高烧了,可是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吃些药应该就没事了。”

发烧?

马弈一愣,傻傻地笑了起来。

果然跟某个小妮子混久了,连他自己的智商都降了!

所谓关心则乱,马弈发现梅佳琪昏迷不醒,以为梅佳琪要死了,却是忘了,他们在雪地里走了那么久,冻了那么久,即使他小心的护着,可却抵不住身体温度的消散,发烧生了病,难免的事儿。

“阿姨,请问你这里有药吗?”

大妈笑了两声,出去了一会儿,却是愁眉不展的回来了,她憨憨笑了两声:“帅小伙,真是不好意思,前天俺家那口子生病,家里备着的那些药,已经吃完了。”

马弈蹙蹙眉,看看怀里烧的迷糊不清的梅佳琪,“那这里哪里有医院?”

“这里是山里,大医院没有,不过山下镇上倒是有个小诊所,那里有药卖。”

马弈点点头,将梅佳琪小心地放在炕上,盖上被,起身,看着大妈:“阿姨,我去山下买点药,您能帮我看着一下我——老婆吗?”

大妈憨憨笑了两声:“这你就放心吧,俺年纪大了,有些走不动雪路,不能帮你买药,俺老伴早时候就出去了,其他的事情做不了,看一下这姑娘,还是可以的,你就放心去吧,有俺在,不会有事的。”大妈说着,想到刚才的事情,又开口问道:“不过,帅小伙,你身体没事吗?”

“没事儿,大老爷们的,身子骨硬朗的很,不像俺家那口子。”马弈学着大妈说话,见大妈不信,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证明一下,看着倒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山里人。

大妈被马弈逗乐了:“行了,俺看出你是城里人,就不要学俺了。”大妈说着,又叮嘱了马弈两句,让他走雪路的时候注意,又说这两日山体不稳,让他经过南山那边的时候,小心些。

马弈点点头,记在心里,便按着大妈的指点,往山下走去。

马弈走后,大妈就一直守在炕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照看着梅佳琪,中午的时候,去简单的收拾了一点饭菜,草草的吃了,又守在了梅佳琪的身边,时不时帮着梅佳琪掩掩被,拿手试试她的额头的温度,面上有些担忧。

大约两三点钟的样子,房间内响起了一阵轻咳声,梅佳琪睁开了眼睛。与马弈一样,梅佳琪刚睁开眼睛,就去去询问马弈的情况。

大妈一听,便乐了:“你们这两口子,还真恩爱,放心,那帅小伙没事,他看你病了,就下山去给你买药去了。”

梅佳琪听了大妈的话,紧蹙的眉并没有舒展开来:“大妈,他去多久了?”

大妈想了想:“四五个钟头了。”

听大妈如此一说,梅佳琪心头一跳,隐隐生起了几分担忧。

“您们平时去山下来回需要多长时间?”

“五六个钟头的样子吧,算算时间,帅小伙也该回来了。”

梅佳琪一听,再坐不住了,起身,就要下炕。

大妈赶紧去阻拦:“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大妈,他去了这么久了,我有些不放心,想去看看。”

“你这姑娘,病的这么重,怎么去看他?下了大雪,下山的路难走,估计你还没走到山下,自己就累到了。”

梅佳琪苦笑,她身边从来没有人这样唠叨她,现在她心里急,也不想和大妈多说,自己起身,套上自己的小袄,不顾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朝着外面走去。

大妈拗不过梅佳琪的性子,又念着马弈的交代,只好扶着梅佳琪,出去迎迎。

两个人搀扶着,快走到了南山那边,正好看到从山下走来的马弈,手中领着不少东西。

梅佳琪心头一松。

“看到了吧,帅小伙回来,你也就不要这样担心了。”

梅佳琪回头一笑,转头,瞳孔瞬间放大,面目惊恐。

“马弈!快跑!”

……

☆、第七十一章 我爱你,求你,别死!

一直一直,梅佳琪都以为,马弈是这个世界上最聒噪的人,最狡诈的人,最难缠的人,所以,她以为,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弃他而去,马弈都不会!

然而,当那一声震天的轰鸣,在耳畔响起时,不远处,马弈那微微扯起的嘴角,还没有泛起妖孽般的笑容,转眼,他就消失在了梅佳琪的世界中,被那一大片的白雪覆盖!

在那一片雪,从山脊滑下,落在地上,碎裂的那一刻,梅佳琪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清晰,响亮,疼!

很疼,很疼,疼的要死过去了一样。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眼中的那一片白,突然被染上了血色,好像那西天落下的夕阳染红的云彩,鲜红鲜红的,红的刺目惊心。

眼睛里涩涩地,辣辣的,疼疼的,以至于,梅佳琪弄不明白,那究竟是心,还是眼睛。

她疯了一样往那里跑去,口中嘶喊着,至于究竟喊了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时隔多年后,她终于再次为了一个男人哭泣,哭的撕心裂肺,哀到心碎。可是,这个男人,再不是当年那个将她狠狠踢出生命的男人。而是一个一直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以生命为偿的男人!

于是,心疼,胜过当年百倍千倍万倍,好像万虫噬咬。

雪深,路难行。

几百米的距离,梅佳琪跌倒了无数次,可每一次跌倒,她都立刻爬起,泪水模糊了视线,湿了面前的那一大片粉袄,在胸前晕染开来,色泽鲜红,不像是她流出的泪,更像是她,从心口滴出的血。

血泪,不是从眼里流出,而是从心里流出,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满目悲怆铄?

终于,梅佳琪来到了那一片白茫茫的白色之上,也分不清哪里,不知马弈究竟被埋在了什么地方,只是跪伏在了地上,用一双手,狠命地刨着雪。

“马弈,你回答我,你在哪里,马弈,马弈……”一声声的呼唤,回荡在山谷里,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回声,悠长悠长,一遍一遍,那样的坚持不懈,锲而不舍。

梅佳琪以为,这辈子自己没做过什么错事,可是现在,她发现,这辈子,她做了两件错事,一件是错爱李昊,另一件事是遗忘了马弈!

前一件事,让她心哀苦痛,后一件事,让她忘了自己。

梅佳琪觉得,现在她的生命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是否还呼吸着空气,总觉得,当雪崩发生,马弈被埋之时,自己好像也被埋在了雪下。

她固执地刨着雪,一双手已经冻得没了知觉,可仍是麻木地重复着刨雪的动作,好像一个机器一样,听不见世界的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的知觉。

一双膝盖跪伏在地上,捂化了的血,早已经湿了衣服。

“马弈,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你不要玩了,马弈你出来好不好,马弈~”

泪水一滴一滴落下,落在粉袄上,现出一片鲜红,落在雪地上,晕出一朵小花,可那花,却好像也沾染了悲伤,慢慢扩大,哀了一片冬雪。

大妈早已经回去,匆忙唤来了村里的人,当他们靠近,看见那个悲伤的女子时,整颗心都痛了。

有好心的人,想要过去,将梅佳琪扶起,她这样迟早要冻出病来,然而,那人的手,刚刚碰到梅佳琪的手臂,就被梅佳琪甩开,这样试了两次,没能拦住,也只好随梅佳琪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帮着刨雪,世界静谧无声,只有人们喘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刨雪的声音。

终于,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呼喊:“在这,我看到手了!”

那声呼喊响起的瞬间,众人只看见,一个粉色的身影,第一时间,冲向了那边,飞快地刨着雪,一双手已经冻得红肿。

多年后,梅佳琪的手落下了病根,每至冬天,就会冻伤一片,不管那年冬天是暖冬还是冷冬,不管那年冬天她是身在北方还是南方。因为雪地上跪伏的太久,自此后,她的膝盖落下了严重的风湿,每当阴雨天,疼痛难忍,针扎一般的难受。

可是,她始终不后悔,这年冬天她的固执。

如果这一切,能唤来马弈的生命,那么她什么都舍得,什么都舍得……

痛了,就会放下。

可是对于梅佳琪来说,她可以放下任何东西,却是放不下一个人,即便是痛了,即便是死了,都不愿意放下!

当马弈那双英俊的面容,出现在梅佳琪的眼前时,心如刀绞,如果他只是睡着了,如果他只是像平时一样,在和她开着玩笑,那么此刻,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拳,然后斥责他一句“神经病”!

可是,这些都不是,她亲眼看到雪崩发生,亲眼看到他被埋在大雪之下,那一刻,无助、彷徨、惊恐……百感交集,将她的意识淹没。

脑中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马弈不能死,她还有话没有和他说。

入手是一片冰冷,梅佳琪的心一颤,立刻脱去了身上的小袄,捂着马弈的头,希望能给他一些温暖,而她却冻得在风中直打哆嗦,牙齿打着冷颤,唇与脸颊已经冻得发紫。

“马弈,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是最喜欢嘲笑我吗?你起来啊?你说,我要是倒在雪中了,你一辈子都看不起我,那么你自己要倒下去了呢?”

“马弈,我求求你,你醒来吧,你雪地里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说过帮你娶你心爱的女人,只要你醒来,我就嫁给你,马弈,我爱你,求你,别死,我求求你!”

是啊,那时,她听到了马弈的话,只是她习惯了像以前一样,装作不知,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知道,那么她一定不会装睡,一定不会装作不知。

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有的不过是已经发生过!

女子的哭喊声,在山林中回荡,众人都沉默着,小心翼翼地将男子身上的雪清楚掉。

马弈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与梅佳琪来到了一片山野里,他们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他告诉她,他爱了她十几年,她对着他娇羞一笑,转过头去,跑开,不再理他。

于是,他慌了,立刻追了上去,然而,就在他要追上她的时候,一大片的雪,滚落下来,他看到了她惊恐的目光,他想要跑过去,告诉她,不要害怕,我没事,可是,已经没了机会。

他已经被掩盖在雪下。

梦里,他感觉刺骨的冰冷,从四面八方而来,肆虐着他的身体。

梦里,有什么温暖,罩在了他的头上,渐渐驱散了面上的寒冷。

梦里,他听到了女子嘤嘤的哭泣,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更是滴落在了他的心里,绞的他心疼,抽搐地疼。

梦里,他听到女子说,“我说过帮你娶你心爱的女人,只要你醒来,我就嫁给你。”

于是,他努力地蹙蹙眉,动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原来,这一切一切都不是梦。

他看到了那个狠心的女人,为着他掉眼泪,可是他却不觉得心疼,只感到满心欢喜。

于是,他笑了!

而她,哭的更厉害了!

“哭什么哭,我还活着呢,想要哭丧,等我真的死了再说!”他以为他的声音很洪亮,能像以前一样,将眼前的女子镇住,可是出口,他才发现,他的声音是那样的绵软沙哑无力。

他苦笑,这样的声音,哪里还有他平时的威严,怎么能镇住眼前这个女人?

果然,她哭的更厉害了,趴在他的胸前,哭的那样凶猛,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温热的眼泪,透过了衣衫,落在了他的身上。

落泪无声,却是颗颗滴落在了他的心里。

于是,他再也不忍心责备她,艰难地抬起手,放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一双眼睛,望着天空,满眼温柔。

深蓝的天,染红的云,还有——

身边爱哭鼻子的女人!

他马弈是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嘿嘿……

梅佳琪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伤感中,还觉得眼前的一切这么不真实,突然耳边就响起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梅佳琪,你是猪啊,这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声音不够响亮,不够醇厚,轻轻柔柔的,带着一些虚弱,可却让梅佳琪立刻停止了哭声。

周围响起了一阵低笑声。

梅佳琪抬起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竟然聚集了这么多人,顿时窘迫的无地自容,慌忙就要站起,可是膝盖传来一阵刺痛酥麻,腿一颤,打了弯,扑到在马弈的身上。

胸口传来闷疼,马弈差点没吐出血来。

天哪,她上辈子一定和他有仇,所以这辈子来折磨他的!

失去意识前,马弈的脑海中滑过这么一个念头,可他的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优雅的弧度,清清浅浅的笑,带着一抹温柔,三分满足,六分幸福,恬静而美好!

一阵闷哼传来后,梅佳琪慌忙起来,侧头,就看见马弈翻了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梅佳琪心中一乱,立刻就要上前检查,却有人早她一步,将她扶了起来,“姑娘,帅小伙没事,就是累了,别担心,扶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梅佳琪转头,看说话的人是大妈,轻轻点头,看众人要将马弈抬起,赶紧上前,去拉着马弈的手。

她要看着他,一步不离地看着他,免得他突然在她的眼前消失,然后,她便再也寻不见他!

村里人见梅佳琪这样,谁也没有说什么,也许,这些人有的人一辈子都不明白什么是爱情,更加没有谈过一场恋爱,可是今天,看着梅佳琪与马弈,他们忽然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爱情!

它可以爱的轰轰烈烈,也可以爱的平平淡淡,可无论是平淡的爱情,还是轰轰烈烈的爱情,有一点,始终没变。那就是真心,一颗相付交与的真心,一颗彼此担忧的真心,一颗至死不渝的真心!

曾经,梅佳琪以为,她没有那颗心,后来她才发现,她有!

曾经,马弈以为,梅佳琪不会将那颗心给自己,后来才发现,他早已经偷偷地潜进了她的心里!

没什么不能舍得,没有什么放不下,只有不愿意舍得,不愿意放下。

他马弈舍不得,放不下,所以他甘愿一直守着他的小梅儿。

梅佳琪愿意舍得,愿意放下,所以她像那年话剧里的祝英台一样,爱上了那个坏坏的马文才,而不是温文如玉的梁山伯!

故事永远只是故事,而不是生活。

她做不成故事里的祝英台,李昊也没能成为故事里的梁山伯,所以,他们不会化蝶归去,所以故事里的祝英台选择了温文如玉梁山伯,而生活中的梅佳琪,选择了坏坏的马弈。

这一场风雪,阻隔了他们的脚步,却是让梅佳琪认清了自己的心。她原本以为,他们之间比朋友亲近,比恋人少了些什么,都在这一刻完满。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曾真正的少些什么,少的不过是她自己的不确定。

因为曾经被深深的伤害过,所以害怕再次受到伤害,选择躲了起来。

可现在,她才明白,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洒脱地忘记了曾经与李昊的一切,却原来,不过是她自己将自己困了起来,马弈的出事,让她恍悟,让她打破了困着她的囚笼,真正的走了出来。

让她明白,他与他终究是不同的。李昊当年,能够狠心绝情地伤害她,可是马弈不会。

如果一个男人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来圆了这一段爱情,你还会怀疑他的真心,还会觉得缺乏安全感吗?

不会了!

人只有一次生命,舍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如今,他做的已经够了,他如果真的拿自己的生命,来圆了这一段爱情,她又怎么会舍得?

……

H市,医院内,某间病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戴着墨镜,身形高大的男人。

隔着墨镜,一双凤眼,从病房内轻轻掠过,看清了病房内的几名伤患,跟身边的助手张凌低语了两句,转身离去。

片刻,张凌从病房内走了出来,看见站在一边,凌然而立的男人,强大的气场,萦绕在他的周围,怔愣了一秒,走了过去:“凤少,事情已经解决,现在关键就是说服那些死了人的家属,不过凤少,刚才问情况的时候,那些工人反映了一些事,好像这次出事和工地的安全措施有关。”

凤铭息挑挑眉,不咸不淡地扔了一句:“这些用的着和我汇报吗?你摆平不就好了?”

说完,再不看助手,手整了整袖领衣领,转身,走出医院,这样的男子浑身都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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