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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浴长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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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十分讲究的宅子。
到了范可这辈,虽然小时候老爷子让他读书,但是不让他考取功名,以免再误入宦途,读书只是为明白做人的真谛。范可子承父业,在家刻苦读书,没有考取任何功名。如今老了,更是足不出宅,依旧读书、吟诗、弄墨。平时待乡亲们还不错,哪家有困难求到门上,总会帮助一些。帮人时也总会说上几句哭穷的话:“如今人老了,是在坐以待毙。家业已经凋落,坐吃山空。只能帮助这一点了,力不从心,乡亲就多包涵吧。”
范宅修建在向阳的缓山坡上,分为南北两层院落。
南边的院落称为前院。在前院南边看,南墙正中间两扇油漆大门经常关着。每扇门中间的铺首像伸出来一个凶神恶煞般的椒图 头,龇出四颗大獠牙,叼着一个粗粗的铜环。门楼上边雕粱画栋,下边高高门槛。一进大门是带有瓦盖的影壁墙。绕过影壁墙,一个幽静大院豁然开朗。院内西南部分有三间厢房,是下人居住,也放一些常用的东西。院子东南角有一个葡萄架棚。葡萄架棚的侧面和顶上都爬满了葡萄蔓。如果是夏季,一定是绿叶遮棚,如珠的葡萄,颗颗饱满,成为一处清凉浓荫的避暑小天地。院子的东西两侧围墙各有一个侧门。这侧门平时是普通人或下人出入院子走的。
院子正面是灰砖灰瓦五间大瓦房,青堂瓦舍。房前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上立着几个堪称具有瘦、透、漏特点的珍贵奇岩怪石。石后是一排翠竹,竹下有石桌、石凳。石桌上雕刻着棋盘。小池塘里的水已经结成冰,冰洁如玉。看样子夏天必是一湾清水,里面多彩金鱼悠闲荡漾。池塘立一石,上面刻着:
机息时,便有月到风来,不必苦海人世;
心远处,自无车尘马迹,何须痼疾丘山。
五间大瓦房,垫起三层石阶。五尺宽的前廊,四根明柱油漆瓦亮。雕刻的两副对联,高高挂在明柱上。其中一副对联,
竹篱下忽闻犬吠鸡鸣,恍似云中世界,
芸窗中雅听蝉吟鸦噪,方知静里乾坤。
另一副对联是:
孤云出岫,去留一无所系,
朗镜悬空,静噪两不相干。
门上一副对联:
乐贵自然真趣,
景物不在多远。
五间瓦房,东西各两间。东屋两间是范可老先生的书房,也是待客的地方。靠墙是一张八仙桌,高高的靠背椅立在两边。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旁边一本《古文观止》,夹着书签,放于旁边。墙上挂着多幅名贵山水画和字画,使得屋里充满着文情雅气。显眼处挂着主人自书的宋朝雷震的《晚村》:
草满池塘水满陂,山衔落日浸寒漪,
牧童归横依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
西屋两间又隔为内间与外间,是卧室,是主人临时休息的地方。外间墙上挂着一幅用龙飞凤舞的大草字体写的‘六心’字画,据说是清代文人金缨的真迹:
闲时炼心,静时养心,坐时守心,
行时验心,言时省心,动时制心。
东西屋中间是一间堂屋,前后开门。后门后边便是宅子的后院。正房旁边院墙也有一个角门通到后院。
后院也是正房五间,东四各有厢房三间。这五间正房虽然没有前院的五间正房那么讲究,但宽敞明亮,是主人一家平时居住和吃饭的地方。两侧厢房,一边下人居住,一边是粮仓米囤。在正房和厢房之间,东西高大院墙也各有一个侧门。院子中间有一个小花园。花园周围有一些柳树和不同季节开花的树,从早春到深秋,花园和树都有花朵开放。花园旁边有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石头中间磨平,刻着偈语一般的一段话:
无风月花柳,不成造化;无情欲嗜好,不成心体。只以我转物,不以物役我,则嗜欲莫非天机,尘情即是理境矣。

春风放胆来梳柳

在一个花池旁边还一块不大的石头,上面刻着郑板桥的诗句:
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
这诗句与前院的对联、诗画的意境迥然不同,成为鲜明的对照。据说这块石头原来是没有的。老爷子去世时,范可虽然已经步入中年,内心尚有一丝风花雪月的漪涟。觉得整个院子虽然充满着文人雅趣,但是太过严肃,太过沉闷。想改变这整个宅子的风格,又觉得有逆先父的遗境,不敢造次。于是在这后院中,立了这块石头,刻了郑板桥手书的诗句。
后院后边有一片树林,树林后边还有一个小院子。这个院子是长工居住的地方,车棚、马厩、鸡舍、猪圈也在这里。
离这个宅子不远的东面是一大片园子。园子边上有几间小屋和两个暖棚房。小屋是园丁住的地方。一个暖棚是菜棚,里面种植着韭菜、芹菜、菠菜等一些冬季稀罕蔬菜;另一个暖棚是花棚,是栽培金桔、玫瑰、兰花、四季海棠、百合水仙、长春藤等奇花异草和观赏盆景的。这些奇花异草和观赏盆景构成冬天难得一见的风景。冬天,大大的园田地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绿色;两个暖棚里面却生机盎然。进了这暖棚就有进入小小别世洞天的感觉。范可老先生有时候也到这里看看,夏天到这里体验农趣的欢乐,冬天进入这别世洞天,观赏这生命奇迹的奥妙。花匠是范可专门派到县城里学习过技术的。每隔几天,花匠就拣长得好的盆景送到他的书房去,把稍微打蔫的盆景换回来,浇水,调养。范可老先生也为花棚写了一幅对联:
热闹中着一双冷眼,便省去许多苦心思;
冷落处存三分热心,便得到许多真趣味。
一天,龟田四郎来到青集,把小小的青集看了一遍,没有找到适合建设据点的地方。当他路过范家宅子时,突然被这宅子的典雅吸引住了。他立刻策马到附近的高处,回头一望,这里简直是一处仙境。于是回来拍打大门,要进院子看个究竟。范老先生一听说是人称死狼的龟田四郎来了,那里敢怠慢,急忙出来迎接。死狼进来,后边跟着的两个士兵牵着三匹大洋马也进来了。这个院子从来也没进过大小牲畜,见了三匹马牵着进来,范可老先生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强做笑颜,让下人接过马缰绳,笑着问道:“太君大人的马匹是不是可以牵到后边的马厩里,喂上?”死狼立刻摆手说:“不行,我的战马,你们的马厩的不行。”用手一指葡萄架,“战马这里的喂。”范可老先生哪里敢不答应,只好让下人把马拴在葡萄架棚上。又从后边马棚里拿过一个小马槽和一些草料喂上。
死狼带着两个士兵大模大样边走边说:“老先生,情趣的高雅,宅院的大大的好。”范可陪笑道:“太君大人夸奖了。”走到池塘边,看见那个石头上的对联,死狼问:“对联,大大的好。范桑的书写的?”范可答:“这是先父的手笔。”死狼装作懂汉字的样子:“要西。字写的大大好,大大的好。”
人刚要进屋,三匹马又拉又尿,弄得清雅的院子满是臊臭气味。
死狼进了屋,又对屋子里的诗词、山水画和字画夸奖了一番。仆人端上茶来,死狼喝了几口还是接着问院子结构、布局和有关文化风雅方面的事。范可有些坐不住了,便主动问道:“太君大人今日光临敝舍必有贵干,敢请赐教?”死狼笑笑说:“范桑 问的大大的好,皇军据点青集的建立,范桑的说,哪里的好?”范可说:“哎呀,这是皇军的事情,老朽可不敢妄言。”死狼说:“范桑,客气的不要,说的随便。”范可说:“以老朽之见,青集这么个弹丸之地,山瘠民穷,只有区区二十几户人家,交通又不方便,不建据点也罢。”死狼说:“青集据点的建设,一定的要。据点的哪里,先生的说。”范可说:“这我可说不好了。”死狼笑了笑说:“先生的心里的知道,说的不愿。”死狼往地下一指,“这里,据点的顶好。”范可一听要在他的宅子位置建立据点,忙说:“不行,不行。这里交通实在不便,不适合做据点。再说,这产业是祖辈留下来的,不能动任何一件东西,甚至一砖一瓦。”死狼哈哈大笑,说:“先生的多虑,这里的一切,皇军的统统的不动。只是这里的驻扎。”范可有些急了,说:“皇军住进来,可让老朽到哪里去住呀。”死狼说:“先生的后院大大的,后院的去住,前院的皇军的住。你的明白。”范可急忙站起来,作揖道:“哪可不行呀。这个宅子是祖辈留下来的,只能自家人居住,不可外人住进来呀。”死狼也把脸板起来,说道:“谁的外人?你的说皇军的外人?八路的外人的不是?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皇军的不喜欢,八路的喜欢?你的八路的干活。你的明白,八路的干活,统统的死拉死拉的。”范可脸上的汗立刻唰的一下流了下来,连连向鬼子作揖,连说:“小老儿不敢,小老儿不敢。”死狼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你们的今天,后边的去住,皇军的这里的住。”一指院子里的葡萄架棚:“那里的,马棚的干活。马的这个,拿来,皇军军马的喂。”死狼不知道汉语马槽怎么说,做了一个吃的姿势。范可擦着汗答应:“是。是。”
范可老先生哪里敢惹日本鬼子,只好答应。当天下午就流着泪把前院的一些常用东西搬到后院。晚上,龟田四郎就带领五个鬼子兵住在范可老先生的前院。五匹马住在把葡萄架棚改做的马厩里。院子里立刻遍得屎尿遍地,臭气熏天。范可家的下人不断打扫,还是臊臭难闻。
不过,龟田四郎他们不是天天住在这里,有时候也住在其他据点。在龟田四郎不来的时候,范可就心疼地到他的前院看看。葡萄架棚已经糟蹋得不像样子。西下屋因为成了厨房也被烟熏火燎的变了样。院子里的池塘和正房屋子里的各种物品和书画竟没有损坏一件,范老先生心里倒也得到一些安慰。不过最令范老先生气恼的是这宅子从来没有让外人住过,如今却住上日本鬼子。乡亲们怎么看我?我同日本鬼子住在一个宅子里,人家会说我同日本鬼子同流合污。知道的说我是被逼的,不知道的还不说我是汉奸?这要是八路军游击队知道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范老先生女儿惨遭魔爪(1)

范老先生女儿惨遭魔爪
五个据点建设好后,除了调集大量警防队和民团进驻之外,大洋马小分队在五个据点经常轮换居住。目的是让人摸不清他们到底居住在哪里。同时,大洋马小分队也不全住在一起,经常分散在两个以上据点居住。
这个小分队因为得到上司授予的“生杀”等项大权,所以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他们随意征用苦力,把人当牛马使用。谁敢表露出不满意、不服从或者怠工,就可以随意殴打惩罚。严重的就以游击队可疑分子处死。
他们逼迫农家年轻妇女来给他们洗衣服、迭被褥、打扫卫生、吃饭时端菜盛饭。很快又强迫这些年轻妇女陪他们喝酒取乐。这些良家妇女从来没有喝过酒,鬼子就动手动脚,搂着抱着硬往嘴里灌酒,借此恣意取乐。谁要是因此不来,他们就会立刻到家里,大打出手,硬逼着她们继续服务。有的妇女遭到猥亵,有的被奸污。为了家人的安全,她们只好忍气吞声,泪水往肚子里咽。有的妇女不堪忍受侮辱而自尽。鬼子就通知家人把尸体领回,说她们自己要死。鬼子还对老百姓说,如果以后谁愿意死,到自己家里去死,不要在皇军住处自杀,影响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声誉。
有人把这件件罪行汇集到一起,找龟田四郎告状说理。龟田却说,他们来到中国是为了大日本与中国建立共荣,免遭共产党和八路军的残害。他们是为了中国人而来的,在前线打仗流血牺牲,难道中国女人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服务还不应当吗?这是为了保证皇军旺盛斗志的需要,他们有权力这样做,中国人有义务提供这样的服务。“皇军的流血牺牲,中国苦力的干活,女人的服务,大大的应当。”
其实,龟田四郎同其他鬼子比较,更狡猾更阴险。他看中哪个女人时,总是先小恩小惠送一点洋东西,什么洋花布,花手绢之类。把别人都支走,再慢慢接近这个女人。这样女人遭受猥亵或者侮辱,因为没有被别人看见,往往不愿意声张。
范可有一个十四五的女儿,有些姿色,只是有点缺心眼。死狼看见了,让她到前院去玩她就去。死狼还给她一些洋糖块、花手绢、小画书,让他高兴。范可夫妇开始还有些担心,告诉女儿不要到前院去玩。几天后,看见女儿总是高高兴兴的,也没有出什么事,也就大意了。后来发现,只要死狼一回来,她就往前院跑。好长时间也不回来。回来的时候总是特别兴奋。老夫人心里有些犯嘀咕。就把她叫到里屋,单独问她,怎么这么高兴,那个死狼给什么好东西了。她告诉妈妈,说没有给她什么好东西,只是让她特别开心,开心死了。老夫人慢慢套她的话。她毕竟缺心眼,把在前院同死狼两人怎么怎么的,慢慢都说了。还对老夫人说千万别告诉她爸爸。还说了死狼的一些好话。老夫人立刻泪流满面,两手一拍,哭道:“我的天哪,我还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呀。我和你爸爸就指望你呀。指望你将来给我招个入门女婿,给我们养老送终。这回可完了。”女儿说:“这哭啥呀。你什么时候给我找入门女婿,我跟女婿住在一起不就完了。龟田说过,我做什么他都不会管的。我什么时候到他那里去都行,不去也行。龟田喜欢我,也不妨碍我找女婿呀。将来照样可以给你和爸爸养老送终呀。”这些没心眼的话,差一点没把老夫人气死过去。
老夫人把女人遭受奸污的事同范可老先生说了。老两口子只有相对哭泣,毫无办法。范可一气病倒,茶不思饭不进,整天以泪洗面。老夫人硬挺着,照看着家里的事务。那个缺心眼的女儿,死狼一回来,还是偷偷跑到前院去,同死狼鬼混一会儿才回后院。
范可平素总是在自己的宅子里,同庄里其他人家很少走动,因而没有一个知近的朋友。家里使唤人中,惟有种花养草那个花匠同他说话多了比较知近一些。范可肚子里憋的话实在没处说,就让人把花匠叫来。他让花匠坐到炕边,拉着花匠的手说:“老弟,这附近我实在没有个近人。我就把你当知近的人了。你听我说说我心里的苦闷。你听着就得了。家丑不可外扬,我是把你当家人,你可别给我出去说呀。不然,我这老脸就见不得任何人了。”接着就把如何被逼同意死狼占用前院的过程说了一边。又把傻女儿被死狼奸污的事情也一股脑说了出来。说完,范可拍打着炕说:“老弟,你说,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死了,有什么脸面见祖宗呀。这真是死不得,活不成呀。我可怎么办哪?”
花匠两眼含着泪听完了,打了一唉声,说:“如今这个世道,真是没有法子。不过,啥事都得往宽里想。比咱们家还有更惨的呢。东家可能不知道。”接着花匠给范可讲了两件发生在其他村庄的事——
这个可恨的死狼带领他的小分队进山讨伐游击队,连续讨伐两天,山路走了不少,连个游击队影子都没有看见。死狼说,那些游击队一听说皇军来了,早就吓得没魂似逃散了。因此这次讨伐游击队功劳大大的,应当得到奖励和慰劳。奖励,他将上报上司那里,等着上级决定;慰劳嘛,自己就可以决定:放假一天,随意行动。那天晚上,人们正要吃晚饭的时候,那群野兽一般的鬼子突然闯进两家财主家。把所有男人和女人分别集中到两个院子的屋子里,说是有紧急任务,然后把男人们关在屋子里。屋子外头由鬼子端着枪看着,威胁屋子里的人,谁也不许说话,老老实实呆着。另一个关着女人的院子,鬼子把中年女人到十几岁的女孩,不管是主人和使唤人都挑选出来;把其余的老人和小孩都关到一个院子偏僻处的一个小屋子里。由端枪的鬼子看着。然后,其他鬼子像一群疯狗似的立刻扑向这些挑选出来的女人,拉到各个屋子肆意凌辱奸污。有两个没有被拉走的女人抱在一起,颤抖着哭做一团。其他屋子女人撕肝裂肺的惨叫声渐渐少了。她们俩以为躲过了这一场劫难。就在这个时候,进来四个鬼子。原来是看守关押男人和女人房屋的四个鬼子来了。就在这屋,四个鬼子轮流奸污了她们俩。
鬼子们兽行发泄完了,告诉所有男人和女人,皇军得到很好的慰劳。慰劳皇军是大家应尽的义务。谁也不许反抗。如果有谁敢反抗就一律处死。
第二天,有好几个女人自尽了。上吊的,投井的,割腕子的,怎么死的都有。
还有一个村庄。有个女人长得年轻漂亮,被逼着为据点鬼子服务。被奸污后,偷偷跑回家。鬼子见她跑了,就到她家去找。鬼子一去就把她堵在家里。鬼子让她到据点去,她说啥也不去。女人的丈夫跟鬼子理论,鬼子上去啪啪就是几个嘴巴。男人火了,就要还手,鬼子端起枪,一枪当场把男人打死了。女人见丈夫被打死了,就上去拼命。一个普通女子怎么能抵挡住几个鬼子兵?她一上前,立刻被鬼子抓住两手并紧紧搂抱住。几个鬼子狂笑着,把她按到炕上,三个人按着他的胳膊和腿,把她按得一动也不能动,只有喊叫。第四个鬼子扒衣服强行奸污。女人也真是刚强,在鬼子正得意的时候,一口咬掉了鬼子的鼻子。鬼子立刻滚到一边,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抽出匕首,一下刺入女人的心脏。女人大叫一声,鲜血呼的一下喷了出来,当即身亡。几个鬼子像疯了似的,在各个屋子里搜寻所有的人,见人就杀。可怜一家六口,老两口,少两口和两个孩子全被鬼子杀死。

范老先生女儿惨遭魔爪(2)

范可听了这些,说:“老弟,你说,咱们中国就这么完了?咱们中国人就这样任人宰割?就没有办法治治这万恶的日本鬼子?”
花匠说:“办法是有,就怕咱们不齐心。只要大家齐心,就有办法治这日本鬼子,报这不共戴天的仇恨。”
范可说:“什么办法?老弟,你说。只要能杀死这些鬼子,我什么都豁出去了。搭上我的全部家业和我这条老命,我也干。”
花匠小声说:“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想办法找八路军游击队。咱们里应外合,除掉这个死狼和这群鬼子。为乡亲报仇,也解东家的心头之恨。”
范可说:“这事怕不妥。那个死狼就住在咱们宅子里。八路军游击队没准早把咱们当汉奸了。”
花匠说:“八路军游击队可不是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东家的为人谁还不知道?日本鬼子住在这里,你是也被逼的。游击队的人心里明明白白的。是真汉奸,他们绝不手软。不是汉奸,他们不枉杀一个乡亲。”
范可说:“游击队即便像老弟说的那么是非分明,可是听说游击队都被鬼子打散了。这跟前哪儿还有游击队呀。”
花匠说:“东家这可能就不知道了。游击队,游击队,专门打游击。敌人来了,不让他们找到。要找鬼子的时候,立刻就可以出现在鬼子身边。现在就是没有适当的机会。先同游击队联系上,有了适当机会,游击队立刻就会来消灭这些万恶的日本鬼子。”
范可听着觉得有点玄了,问:“真有这样的游击队?”
花匠笑了,说:“东家,这是真的。只是东家整天不同别人来往,不知道罢了。”花匠把嘴贴到范可的耳边说:“你听说梁凯的手枪队没有?他们就在这一带打游击。正要找机会消灭这股鬼子呢?”
范可听着,有些兴奋了。把身子抬起来,用一只胳膊肘拄着枕头,斜着身子小声说:“我听说过梁凯的手枪队。我觉得那是讲瞎话,不是真事。照你这么说,真有梁凯手枪队这回事?”
花匠也把身子往前凑了凑,说:“您看。我还能糊弄东家您吗?只要东家愿意配合,那梁凯游击队说来就来。共同协商消灭鬼子的办法。”
范可说:“这要是真的。他们能来,我先代表乡亲们给他磕三个响头。他们让我怎么配合都行。只要是能消灭这群十恶不赦的鬼子,为我们家和乡亲们报了仇,我啥都豁出去了。如果他们是义军,我们永世念他们的好;如果他们是神兵,我们辈辈给他们烧香磕头。”范可停了一下,挠了一下头,抬起眼睛问:“唉,我说老弟。你一个花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游击队的事?”
花匠笑了一下,说:“我这也是听说的,有的是我猜的。东家,这事你就别问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还是说打紧的事吧。如果东家真要想帮助游击队消灭鬼子,那东家可是为乡亲们做了一件大好事呀。乡亲们都会说您的好的。东家真的想见见游击队?”
范可无奈地说:“要不,你说我怎么办哪?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呀?大家只有死路一条了。看看他们能不能真的帮帮忙。不过,我也担心,日本鬼子武器那么好,游击队哪儿行呀?”
花匠说:“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你还别说,这武器不好的游击队还就是能降服这武器好的鬼子。有机会了,我同他们的人联系联系。”话说到这里,花匠心想话说到这份上也就够了,还要收回一点。让他感觉到自己仅仅是个普通花匠而已,而且还有点胆小怕事。以免范先生脑子一热把事情办坏。于是换了口气说:“不过,这事可是掉脑袋的事,可千万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呀。我这个穷花匠不打紧,东家万贯家业和几代贵人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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