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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的爱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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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少爷,更不会像个大爷似的,觉得有被伺候的必要。
他不喜欢欠人。
所以,既然是她烧了菜,那么就由他来洗碗。
分工合作。
一顿饭下来,他的话,反而比她要多。
他会问问她的伤势,然后顺便告诉她一些官司的进展。
但是,她很反常,动不动就含着筷子,望着他发呆,好像一副,对他,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样子。
他看起来有这么奇怪?
他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脸上粘了脏东西。
吃完饭,他放下筷子,觉得,得把话说清楚。
“叮当,我很感激,但是,打扫、收拾、煮饭,这些事,你真的不必做。”
他尽量把话说的婉转一点,因为,他又感觉到她马上瞬间紧张的情绪。
她怎么了?
他自认自己性格、脾气,都算容易接触,并不是一个太苛刻和挑剔的人。
但是,为什么老有一种,她在小心翼翼讨好他的感觉?
他有这么难相处吗?
他有给她这么强的压迫感吗?
“擦……得……不干净?”她小心谨慎的问。
他怀疑,他要是点一个头,她马上会严肃的保证自己会再接再厉,努力追求完美。
“不是。”他深思几秒。
很干净。
就是太干净了,他才觉得不安。
他选择最保守的说词,“前段时间我有点忙,才会把家里搞成这样,现在我的作息正常了,这些事情,我自己能行。”
这个拒绝,应该不伤人吧?!
但是,她好像完全听不懂,只接着又露出那种单纯的笑容,“没关系,我脸上的伤……还没好……闲在家里也是闲着,我可以帮你打扫!”如果他愿意每天回家吃饭的话,她还可以烧可口的菜给他。
对厨艺,她有信心。
只是,以前他怎么从来懒得在生活上照顾孟川?
果然,对女人来说,做任何事情,一定要有特定的对象,才会有冲劲!光是替他烧饭,她都觉得很幸福。
能留在这个屋檐下,他觉得老天对她不薄,让她因祸得福。
虽然,她早就注意到,他的卧室内,她种在他窗台的那盆小花,早就被丢弃。
如同他们的故事一样。
但是,她不怨。
她一向不喜欢怨天尤人,如果多多少少没有看得开的个性,她早就对倒霉的人生,愤世嫉俗到不行。
“我打电话给家政公司了,过两天他们会派人过来定期打扫。”这个答案,够了吗?
他起身,想收拾碗筷。
但是,却碰触到她遽然呆滞的神情。
她听懂了。
所以,受伤了。
他僵住了。
在这个屋子里,他们曾经靠彼此的体温取暖,他们曾经亲密拥抱,他们曾经舌与舌纠缠、吻触。
虽然,这些,都是戏。
虽然,这些,都仿佛如同隔世。
但是,他们曾经真的如此亲密过。
他的心,一软。
“你的身体还不好,需要多调养。”语气一转,他只能这样劝慰。
他收留她,不是为了难为她,不是为了对她冷言冷语。
他这么一说,她马上就信了。
不疑有他。
迫切的。
她不想思考太多。
“我知道了!我的身体不好,需要休息,我会尽量少碰这里的东西。”她的笑容,仿佛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的说词一般。
但是,她的举止,又好像多多少少明白了一点。
他不懂女人,明明情绪写在脸上,眼眸里海隐藏着掩饰不了的沮丧,但是,唇角为什么可以笑得如此欢娱?
“但是,偶尔我可以用一下厨房吗?”她还是忍不住问。
他的胃不好。这几天,他很晚回来时,她好几次偷看到他一边蹙着眉、捂着胃,一边草草解决晚餐。
她揪着,自己的胃也开始生疼。
她这几天一直窝在楼上,他在的时候,不敢轻易下楼,因为镜子里自己恐怖的容貌连自己都会吓到,她不想让他多看一眼,但是,不代表她不关注他。
反而,无聊时,她唯一的乐趣就是观察他,听听楼下的动静。
幸好,早上她发现,今天自己的样子,稍微能见人了。
他沉虑片刻。
她的伙食是个问题,借用厨房在清理之内。
但是,绝不能让她和承宇正面遇上。
“行。”他点头,“但是,每一两个月内,可能会有三四天的时间不可以,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你别下来。”他会想方设法让这两个人避免碰面。
他倒不是怕他们之间有什么情绪,只是怕会再起事端。
承宇的个性他了解,如果知道他收留叮当,叮当会遭殃。
……
为什么每一两月内,会有三四天的时间不行?
他……
女朋友会过来?
但是,他的卧室里,并没有女人的私人用品。
以前她赖在这里时,常常让他的浴室摆满瓶瓶罐罐。
所以,他没有女朋友?还是单身?
她扬扬唇,最终,还是不敢问出口。
“那我们可以一起搭伙吗?”她重新露出笑容,看似愉快的问。
他怔了一下。
不是这一次,是以后,都?
“两个人一起吃饭,热闹一点,也节省、方便一点。”她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没有任何私心,很单纯的朋友式。
他说可以做朋友,她真的很愉快。
虽然,他现在可能还无法百分百对她真心以待,但是,她可以等。
她的奢求不高,只要他们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行!
两个人?
一起吃饭,真的不代表什么;中午在单位,他也是和固定的同事一起凑桌。
“好吧,但是伙食费要算清楚。”他不再坚持。
刚巧,每天晚上,他也为晚饭头疼不已。
“那当然!”她愉快的点头。
她懂,算清楚了,他们的友谊才能长久。
他正还想说些什么,手机响起,他一看来电,神情一敛:“以贤。”
即使上一次见面,高以贤说自己现在同样隶属普通公务员,但是,面对“龙子”,他依然有份不自在。
“太子说大家聚一下?……玩梭哈?”他不太会。
手机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
对方好像说会给他放牌什么。
他笑了一下,并没有在意对方的玩笑,但看一下手表,他还是点头,“好,我出得来……那待会儿见。”希望他们不要玩得太大。
他听说过,他们这一圈人很喜欢玩女人,所以幸好,只是玩牌而已。
放下手机,他对上她深亮的目光。
“我晚上出去一下,可以回来会比较晚。”他对她交代行踪。
希望,他这次与太子联系友谊能成功。’
他的期盼不大,只希望能让承宇有所收敛而已。
毕竟,承宇已经有足够的智慧明白龙争虎斗,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
他累了,他放弃劝说,他加入敌营,让承宇好好反思自己的阴暗面。
“恩,我不等门!”她用力点头,顺口接话。
话一出口,他和她都觉得有点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笑笑,最终,他选择没有在意。
23
每次心跳加快时,用力深呼吸,那么,紊乱的情绪,就会慢慢平息下来。
她如此克制。
所以,他们的关系,渐渐又走回佳境。
他们一起吃法,一起做家务。
甚至,他会帮她上药,继续帮她冰敷,冰冰凉凉是他指间的温度,暖暖和和,却是她心底的暖意。
作为回报,她帮他洗衣帮他拖地。
起初,他反对,但是一而再,再而三,他总是找不到适合又放心的钟点工。
所以,久而久之,单位的同事淘宝团购时,原本从不感兴趣的他,开始会凑一份。
因为无论是钥匙圈、牛肉干还是面膜膏,每次收到礼物的她,总是很欢喜。
这是报酬。
这个秘密,他们心照不宣。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楼下也成了她能自由出入的地方。
一周一次大清洁,平时他都自己有随手整理,她不敢做太多,怕他不自在。
后来,果然被她试探出,这是他的底线。
但是,她承认,人类,是最贪心的动物。
有了一分,就会想要二分。
他送她小礼品时,她总是假装这是他刻意选购的。
他帮她敷药时,偶尔,他暖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她会一阵心颤。
每一次,他回到家,对她温暖微笑时,她总会贪心想要碰触那曾经密密吮贴过的唇畔。
她甚至记得,他唇腔内,每一处柔软、敏感的地带。
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以前,她不懂,现在,终于懂了,却迟了。
只是,明知已经太迟,她还是苦苦眷恋这份温暖。
好几次,她甚至故意晚餐后,赖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剧。
只是,她不再看恐怖片。
因为,她不想再做放羊的小孩,如果想保持住这段关系,她必须学会真诚。
另一个原因,也因为她已没有了特权,即使她装出再害怕的样子,换来的,也只是他的尴尬和小声的叮嘱:“害怕就别看来了。”
不想以前,他会大方“出租”自己的胸膛。
每天晚餐后,聊一会儿天,通常,他回房间上网,她在客厅看电视。
他不是很健谈的人,但是,他温温淡淡的话语,总能令她怔神很久。
虽然,各自为营,但是,他是好礼貌的“小孩”,每次在“客人”没有上楼之前,他不会不礼貌的随随便便关上房间的门。
房子的布局,楼上,并没有有线电视插口,她有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与他多相处一两个小时。
只是,这一两个小时越变越长,渐渐的,演变成,很多时候,她故意在沙发上睡着。
夜太深,他会喊她,然后她明明听到了,也醒了,却故意呈现一种即使天塌下来、即使山崩掉一块角,也绝摇不醒她的“死样”。
试过好几次以后,他放弃。
于是,他抱她上楼。
那时候,是他们之间最近距离的接触,她枕着他的肩,听着记忆里熟悉沉稳的心跳声。
这种亲密,这种心跳,是偷来的。
她不承认,她拒不承认,她记得那种沉稳的心跳,她甚至,还记得……他的火热入侵她身体的那一刻。
想起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总会有酸酸的、淡淡的痛觉。
那是遗憾。
她以为,久了,就会忘记。
但是,原来,自己一直是遗憾的。
只是,藏在心里,她希望这种遗憾,有一天,能被他真正的体温代替。
有时候,甚至有一股冲动,她想不顾一切的勾引他。
即使,只是一夜也好。
她不会再推开他。
绝不。
但是,她不敢。
他们之间,很淡,真的很淡,除了朋友式的关怀,再没有其他暧昧。
但是,这种淡,对她来说,太幸福,太温馨,她不敢冒险,一丝一毫,也不敢轻举妄动。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生命麻木,什么也感受不到,对男友的责任、欺骗他人过活、点着得来不菲的报酬,她的生命只剩下这些不算快乐的麻木而已,直到他的再次出现,她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呼吸。
只是,他太遥不可及,就像童话书里的白马王子。
而她充其量,只是恶毒的王后。
没有一本童话书的结局,会是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后妈,快乐、幸福生活在一起。
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一位真正的公主,带走他。
所以,这样,当朋友真的就好。
即使会贪心,她也只偷偷藏在心里。
官司还没有定案,她却开始急着找工作,急着继续上补习班。
只有她知道,她这么拼命的想证实自己,是因为谁。
对着他,她的心底,有难以跨越的自卑感,这些,她相信,通过努力,未来,自己会一点一滴克服。
她在他的客厅里翻英文书。
他看到了,听到了,开始,偶尔会忍不住纠正她的几个错误发音,到了最后,他索性坐下,一天半个小时,很有耐心的慢慢教她。
他读英文时,声音很有磁性,害得她每次都希望这半个小时,能再长一点。
他很关心她。
就连工作,他也会帮她留心,即使投递屡试不成,他也总是鼓励她。
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如果,只是朋友的话。
……
一天,他无意中提起,姚律师怀疑、认同更衣室里可能有监控带时。
那晚,她发了噩梦。
真的有!!
她清清楚楚记得那个阴森森的黑洞。
深夜中,她的惨叫不绝于耳。
到底,再坚持,她也是女人,那种深刻的作呕感,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只肥猪死命的拧她的胸部,扭她的大腿。
他还脱她的内裤。
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汗流直下。
老实说,就算那天真的被侵犯了,她也能活的下去。
她不是因为被人强暴就回去要死要活的女人,她的人生很不容易,她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烂人放弃生活?!
但是,那天为什么是他?在拘留室里,捡到她的人,为什么是他?
现在,即使他不解释,但是通过这段日子的接触,她也已经不再相信,他会是真正想伤害她的人,但是,这种事情被他遇见,被他知道,她觉得很倒霉。
所以姚律师提出验伤时,她拒绝,但是拗不过他的坚持。
出来的验伤报告,是对案情有帮助,但是,却成为她的噩梦。
她总是会担心他的目光。
怕在他目光里,看到“脏”的感觉。
她不后悔把死肥猪电焦,即使坐牢,她也不后悔!
她只后悔,自己的动作怎么会不再快一点?!
听到楼上的凄喊,楼下的他,以为出了什么事。
防盗门急速敲了几下,她怔怔,还没从噩梦里缓过来,于是,她将自己缩了再锁以后,决定不开门。
门锁急速转动几圈。
他有钥匙。
得到过她的允许,在紧急时候能派上用场。
灯,乍亮。
双目对上双目。
他定定的看着她。
听到那声凄喊时,习惯了浅睡的他,以为楼上出了什么事。
其实,她住进来到现在,他一直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那种感觉,一直不详。
他很怕因为自己一时心慈,给她惹来更大的麻烦。
这段日子,他和太子他们接触的很好,承宇已经收到消息。
余晓东已经承认,他手里有“证据”。
再接着不久,就可以谈判了。
他不希望这中间,出任何问题。
看到她只是做恶梦,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秒,他却看见她的眼,一点一点泛红,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子,一直在簌簌战栗。
她怎么了?
马上的,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无法上前拥抱她,给她暖与热。
他只能一直定定看着她。
拥抱,只适合情人,他谨记两个人关系的分界线。
奇汗,涔涔,渗出,滑落她的额头。
书他真实的站在她面前,没有死肥猪,只有他——唐恩。
深深的,她吸口气,稍稍稳定心绪。
“对不起,吵到你了……”他疲软的半垂着眼,悄声开口道歉。
她的声哑,喉痛,心还在怕。
静默了片刻。
“要不要开车去看夜景?”他突然提议。
其实,那一天是周四,三更半夜去看夜景,对他第二日上班的精力,很是考验。
但是,他没有自私的马上回到楼下,因为,他清楚,现在她需要人陪。
这是作为朋友的温暖。
但是,如果作为曾经的爱人的话,只能说,有些许凉薄。
她抹干冷寒,点点头。
每一分每一毫的相处,她都不舍放弃。
那一晚,他们之间,依然只是朋友的相处方式。
没有牵手。
那一晚,他带她去吃甜品,等她心情好转。
等她慢慢忘记恶梦。
那一晚,他忍者困意,开着车,带她到处兜风。
重新找回她的笑容。
那一晚,她再次确定,他是很好很温柔的朋友,但不是情人。
温柔也是一种残酷。
那一晚,她清楚,他们好像永远只能是朋友。
是情人的话,不用费煞心思,一个拥抱,就能令她安定,驱除所有惧怕。
那一晚,她明了,他们之间,不会再成为恋人。
除非,有奇迹。
24
她脸上的伤,差不多也痊愈了。
唐恩说想去探望安子茗,顺便替她道声谢谢。
虽然无颜,但是,她还是亦步亦趋的象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他。
安子茗住的是妇幼保健医院的VIP病房,病房布置的很居家,可见梁梓析用心良苦。
但是,见到安子茗的时候,不光是叮当,连唐恩也吓了一跳。
她消瘦的很严重。
很瘦,瘦到可以被风刮走,瘦到下巴削成了瓜子脸,瘦到圆眼睛镶在惨白脸孔上,黑白分明,瘦到全身肌肤内的毛细血管隐约可见。
如果不是她的小腹,真的有点微微隆起,怎么看,安子茗都不像孕妇,反而比较象白血病患者。
他们进去的时候,梁梓析正在收拾笔记本电脑,显然他刚刚处理完公事。
听说,梁梓析为了照顾安子茗,除了手头上已有的案件,已经很久没有接新案子了。
而很奇怪的是,明明过去爱得死去活来,明明曾经情深意重,明明还是余情未了,但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很令人费解。
梁梓析就算办完公,也并不是坐在安子茗的床头,就近照顾,反而是坐在离她几米处的位置上,远远看着她。
但是,她眉毛些许一颦,他马上会站起来。
她还没开口,他已经在倒水。
倒完水,他却继续坐在离她有点远的位置。
那种距离,好像生怕自己的存在,会刺激到她。
唐恩唤安子茗的时候,她的目光正看着窗外,不知道飘茫到了何方。
这个曾经开朗的女孩,爱笑的嘴唇,好像失去了开心的意愿。
回过身来,她对他微微一笑,这种笑容没有活力,死气沉沉。
不适合她。
“几个月了?”唐恩在她面前坐定,温暖的掌,握住安子茗。
安子茗淡淡一笑,回握住唐恩带来的温暖。
她想了一下,轻轻的说,“应该快五个半月了。”
她不喜欢说谎,更不喜欢欺骗朋友。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唐恩敏感的感觉到,梁梓析的身体微僵。
但是,安子茗的声音太轻,只够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性别照过了吗?”唐恩只找安全的话题,绝口不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安子茗点点头,“恩,医院他有熟人,照出来,是个女儿。”语气,不喜不悲。
显然,她口里的“他”是梁梓析。
“女儿好!模样肯定象你。”唐恩笑笑。
刚见到这个女孩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要是这个女孩有个BB女,肯定可爱到不行。
但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如今,却连笑容也是黯淡无光。
不远处的梁梓析,听到他的话,也露出浅浅笑容。
“健康、安顺就可以了。”她平淡的说。
这个孩子,从检查出来到现在,一直发育不良,直到最近她会“动”了,安子茗才稍稍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的健康。
学业、聪慧、样貌,所有的重点,都远远排在健康后面,这些,只有为人父母了,才能深刻体会。
从头到尾,安子茗都没有提到叮当的官司,看来,梁梓析并没有和她提过什么。
她的目光,终于从唐恩的身上,调转到他的身后。
那张,无比精致的漂亮丽颜,安子茗有一点印象,当时,她还羡慕对方的长发很软很顺,不像她的头发,总是调皮的东翘西歪。
现在,她只所以能注意到她,是因为,这个女孩盯着她发呆。
不,正确的说法是,她一直盯着她和唐恩相握的掌心,发呆。
那种眼神,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些许的……酸涩。
她怎么在?
安子茗颦一下眉,轻声问,“你和她还有联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还很虚弱的关系,她的声音依然很轻,轻到不会让叮当听到,轻到不会因此让对方无地自容。
“恩,是朋友。”唐恩点头,略略回答,不想多谈。
是朋友?
安子茗看着那个女孩因为这两字,身子微僵了一下。
没有出那件事情以前,安子茗记得,唐恩提过,他们两个人快要见家长了。
都市男女可以随手恋爱,随手开房,但绝不随手见双方的家长。
这,几乎代表已经确定了这份关系。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如此轻描淡写的关系?
那个女孩看着他的眼神,泄露出太多的感情。
既然如此,当时为什么要背叛唐恩?安子茗,不懂。但是,她觉得既然原谅不了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做朋友?男人和女人一旦曾经牵涉过感情,很难成为真正的朋友。
她不信,唐恩会不懂。
“唐恩,你的手,不温暖了。”安子茗淡淡抽回自己的手。
唐恩的手,已经失温,一年前,偶遇时,她握住这个男人的手时,就发现了。
这个男人依然良善,他的本质温醇,不会改变太大。但是,一个人能不能发温发热,要看待他对生活的期盼和热情。
心脏逐渐冷却的心情,她懂。
有时候,自己都温暖不了自己的人,如何去照亮别人的人生?
唐恩一怔。
安子茗的话,一针见血。
这一年多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暖不起来。
对生活,他被动,对情感,他顺从。
但是,他对什么都没有热情。
没有想要的东西,没有想把握的人生。
他甚至觉得比起以前,自己更加茫然。
……
医院的走廊上,他在想这个问题,回家的路上,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直到一双忐忑不安的手,鼓起勇气,扯住他的衣袖。
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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