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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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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早出去打听消息,知道一切如常,心底竟一点不担心,反而还暗自欢喜,偷笑出来了。
  估计着是婉儿爬龙床不成,把皇上惹怒,已经被处理了。
  宫里处理一个宫女下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无声无息的。反倒是皇上若真宠了哪个女人,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呢,早就会在宫里传遍了。

  皇家的事

  嘉嫔娘娘的嘴里,如含着一颗苦胆,从嘴里苦到心里。若不是逼得她走投无路,她断不会叫自己身边的宫女去爬皇上的床。
  这种做法,简直是叫她自断手足,用刀扎自己的心,赢也是输,得不偿失。
  如同锦蓝心里的纠结,她心里的矛盾简直用语言无法形容。与锦蓝不同,她的愿意最终打败了不愿。
  她不能再这样被冷落下去了,眼看着又要到选秀的季节,新一批的莺莺燕燕,充入后宫,她这个旧人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啊。
  她被选进宫里,是要争那一口气,光耀门楣的,不是成为阂宫最大笑话的。
  就在嘉嫔和锦蓝,主仆两个相对无言。整个永孝宫,比往日更加气氛低沉,院内打扫的两名低级宫女和太监,连喘气都不敢大声,悄无声息地走过。
  这份死寂,终于在温小婉敲响永孝宫宫门时,被打破了。
  迎着进入永孝宫后,各色人等的各色眼神。温小婉的脸色十分平静。她尽量保持着原主的性格和举动,微垂着头,不动声色地走过。
  温小婉在回来的一路上,就已经想好怎么答对她现任主子嘉嫔了。
  小说里,温婉儿是个沉默寡言,轻易不怎么爱发表自己意见的人。她很有心气儿,还有野心。隐忍、有心计。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最终还是被她出卖过的原主嘉嫔给阴了,所以说,在这深宫中,可以失身,但绝对不能失心。
  嘉嫔在看到温小婉进来时,激动得几乎都站起来了,幸好站在她身边的锦蓝一把扶住了她,稳住了她做主子的风度。
  温小婉进了内室,快速瞟了一眼嘉嫔和锦蓝。这对主仆脸上的表情,变化得五颜六色,实在太喜感了,复杂到单反相机都拍不全。
  温小婉极稳重地给嘉嫔娘娘行礼,礼未及半,就被急得不行的嘉嫔娘娘给免了。
  “快说说,事成了没?”
  嘉嫔娘娘抓着草香木椅子扶手的手指,指骨都凸了出来。
  看着温婉儿穿着不是昨天晚上走时的那身,而是规规矩矩整一套的宫装,她整颗心避免不了地下沉,越发琢磨不到到底发生什么了。
  迎着嘉嫔期待又绝望、羡慕又嫉妒的眼神,温婉儿轻轻颌首。
  嘉嫔欠起的身子,重重地坐回了圆椅里。明知道这个结果是最好不过的了,可心里却忽然像被什么堵住似的,连呼吸都艰难。
  好一会儿,她才说:“既是成了,为何没有皇封呢?”
  受了皇帝宠幸,哪怕是个宫女,为了以后皇嗣,受宠第二天也要进入敬事房档案。按惯例,会封为侍人的。除非皇帝上完后,不想理。那为了皇嗣的干净,那基本就是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婉儿既然能活着回来,绝不是后一种了。
  温小婉眼波流转,瞟了站在嘉嫔身边的锦蓝一眼,嘉嫔立刻会意,已经猜到这事必然有大说道。
  “锦蓝,你去内宫监瞧瞧,咱们宫里的冰敬什么时候送到,本宫即使被禁足了,也是永孝宫的主位,皇封的六嫔之一。皇上没说免的,他们胆敢克扣。”
  冰敬和炭敬一样。每到入暑和每到入冬,分到各宫的用例皆由内宫监管理。
  今年的冰敬,也就是永孝宫用来消暑用的冰,在嘉嫔被禁足后,一块没有送来。如今眼瞧着七月份了,再不去催,怕是入了暑伏也轮不到她们永孝宫了。
  锦蓝不情愿地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她本来是想辩解几句的,但嘉嫔随后看向她的眼神很严厉。她没敢开口。都是陪嫁来的宫女,凭什么婉儿就能捞到承宠皇帝的好差事,她就要落得去吃人白眼、说小话的活计。
  锦蓝心里又气又怨,出了嘉嫔的卧房,走到宫门口,没好气地踢了台阶两旁摆的青圆大花盆一脚。结果气没撒出来,却把脚趾踢得好疼。
  温小婉在锦蓝出去以后,谨慎地走到门口,把房门关上,再次返回到卧室内隔,眼瞅着地毯比较厚的地方,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跪什么,有话你说啊,”
  嘉嫔娘娘本就猜不透温小婉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温小婉又来这一出,她更揣测无度了。
  “娘娘,奴婢……奴婢辜负了您的信任,”温小婉把说话的声调压得很低沉,却小而稳,“奴婢自小侍候在您的身边,对娘娘您一片忠心,奴婢知道您对皇上一往情深,奴婢又怎能与娘娘您共享圣恩,奴婢……奴婢做不出这等背主之事来……”
  温小婉把自己的大腿都掐青了,总算把眼眶里逼出一点儿泪水来,显出几道盈盈波光,增添了不少视觉效果。
  嘉嫔从昨天晚上就有的矛盾纠结的心情,一时半会儿算是消除不掉了。
  在听到温小婉的哭诉后,惊喜交杂、苦甜相掺,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谁说你这是背主,明明是本宫吩咐你的,你只管去做就好了,哪有那么多的顾忌。”
  看温小婉的眼神也一副恨铁不成钢,但总比温小婉最开始进来时,那一闪即过却如毒的目光,好了许多。
  温小婉敏感地察觉到嘉嫔娘娘态度的前后变化,更加确定了昨天晚上她的选择是对的——这世间,无论多好的姐妹闺蜜,不能共用的除了牙刷,真的只有男人了。
  “娘娘,奴婢知道你心里苦,才会出此下策的,奴婢思来想去,都做不出这等对不起娘娘的事,却也知道娘娘你面临的窘境,主子受辱奴婢自当分忧,最终……”
  温小婉故意在这里顿了一下,吊足了嘉嫔娘娘的胃口,在嘉嫔娘娘几次三番的催促下,她才说:“最终……最终奴婢找上聂司公。”
  聂谨言的名头比温小婉想像中的还要强大。
  她这才说一声‘聂司公’,嘉嫔娘娘就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把所有优雅娴淑,都抛弃到太平洋去了。
  整个人站起身来,上前一大步,半俯下来,双手把到温小婉的双肩,眼睛都瞪圆了,“你说谁?你找上了谁?”
  温小婉很是无语——聂谨言啊聂谨言,你的威慑力到底有多强悍啊,连皇帝的妃嫔们,都为了你颤抖。
  直到嘉嫔娘娘抱着她的双肩,摇晃得她快要找到前世坐过山车的感觉了,她才反应过来。
  “娘娘莫不是糊涂了,整个宫里,聂司公难道还有第二个?自然是皇上身边侍候的御前总管啊。”
  温小婉轻眨双睫,一副很无辜的模样,直到嘉嫔娘娘的情绪稳定下来,问她:“你是……你是怎么找上他的?”
  聂谨言这个人在后宫之中,不显山不露水,从来不掺于皇帝嫔妃之间的争斗,但无论得势还是失势的嫔妃,宫里混过一段时间的,谁不知道聂谨言是宫中最有势力的大太监。可惜这人滑不溜手,任谁都拉拢不来。
  温小婉并没有直接回答嘉嫔,而是转向了另一件嘉嫔更为关心的事情。
  “聂司公着我转告娘娘,娘娘稍安勿燥,重新获得宠爱之事,可从太后娘娘的六十寿辰着手。”
  嘉嫔在听到温小婉提及皇宠一事,前面所问的那个问题马上被抹淡了,她凝眉说道:“太后的六十寿辰?这……可行吗?”
  太后与当今圣上母子失和之事,虽表面掩示得很好,但这种公开的秘密,外人或许不知道,宫中都是人精,哪能品不到。
  晋安朝尊崇儒道,以孝治国。对于父纲夫纲子纲、嫡庶之分等规矩十分重视,多年以来,强硬化管理,而对这种治理,最深一层的讽刺却是来源于深宫中的。
  晋安国自建国以来,传承五代帝王,却没有一个嫡出的,包括这一代坐在皇帝宝座上的晋安帝龙耀,没有一个是从正宫皇后肚子里,堂堂正正生出来的。
  龙耀的亲生母亲是宫中一位低品级的妃嫔,生了龙耀,才位封至美人,却在生过龙耀不久后,病逝。
  那时的中宫皇后,也就是现在慈宁宫的太后,一直未孕。
  她与先帝大婚十几载,宫中后妃们一个接一个生,她这个位处中宫的皇后,却始终不见动静,抗得住一年、两年,哪还抗得住十几年。
  在娘家和身边近人的极力劝解下,她被迫认了刚刚失母、尚年幼不懂事的龙耀为嫡子,记在名下了。
  晋安宫律有规定,凡是记入嫡母名下的,都按嫡子,与嫡母所生之子,享有相同待遇。这主要是为了防止中宫皇后不能生子,而皇位国本发生变动。这一条规定,因是宫律,所以只适于皇家。
  当今皇帝就是捡了这么一个便宜,因为生母早逝、生母娘家卑微,没有任何背景,才被嫡母认做嫡子的,成为了名附其实的嫡长子。
  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捡了大便宜,若一直幸运也好,偏偏幸运这东西,没有长久跟着一个人的规矩。
  这位幸运的皇子被皇后认到名下,记成嫡长子,没出三年,也就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多年未孕的皇后,竟然怀孕了,而且还一朝得子,这就是如今封做睿亲王的龙麒。
  这倒霉孩子,明明是太后惟一的嫡子,最名正言顺成为晋安国皇帝的人,却成了王爷,而太后为了解一时之忧认过来妃嫔的儿子,反而成了皇帝。
  ——你叫这对母子,怎么能甘心?
  当年先帝在位之时,皇后就几次三番寻当今圣上的毛病,想要废掉这个与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嫡长子,但因先帝出身与当今圣上相同,质疑当今圣上的出身,就如同质疑他的出身一样。
  先帝严厉禁止了皇后的要求,为怕皇后不喜当今圣上,会对当今圣上不利,还把当今圣上送到了他的嫡母也就是当时的太后宫中,代为抚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多年疾阂下来,这对母子早已经面和心不和,哪还有半分母子情份?
  当然,不管私下里多么互相瞧不上对方,面子工程还是做得很妥贴到位的,太后的寿辰年年做得都光彩万分,好像皇帝他是天下第一大孝子一般。
  “聂司公说,皇上那儿的面子,娘娘若帮全了,皇上怎能不惦记起娘娘您的蕙质兰心。”
  温小婉猜聂谨言叫小福子传给她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宫中人说话,没有太直白的,转着几道弯,内里藏着的不定多少阴私险毒。
  温小婉入乡随俗,很快掌握了些皮毛,谈不上运用自如,大体也有那么一点味道了。
  “聂司公是这么说的?”嘉嫔还是有些不太确定,这次出击直接关系着她以后的生死存亡。她不得不慎重。
  “嗯,是的,娘娘,”
  温小婉从地上起来,扶住嘉嫔的手,把她扶到内间的湘妃榻上,“娘娘先做着,一部《金刚经》可有许多种献法啊。”
  嘉嫔娘娘略略点头,觉得不错。她本就聪明,经人提醒,哪还能想不透彻。
  她拉住温小婉的手,十分忧虑地问:“你还未告诉本宫,你到底是如何找上聂司公的?”
  温小婉与聂谨言的关系,可以瞒任何人,但不能瞒着嘉嫔,否则,嘉嫔如何信得她说的话呢?
  温小婉拿出烈士赴死的大无畏精神说:“奴婢……奴婢倾慕聂司公许多,昨晚已与他结成对食。”

  日子得过

  晋安国建国以来,经历五代皇帝,后宫之中一直遵循宽严并济的管理制度。
  对宫女和太监们刑罚虽严厉的同时,还是有些地方比较有人情味的,比如晋安国允许宫女和太监之间,行对食之事。这就比前朝宽容了许多。
  但宫女与太监不同,宫女在二十五岁之时,服役期满,如无大错,基本是有出宫的可能。当然像温婉儿这种陪嫁宫女,或者服役期时陪着主子进了冷宫的那种,深宫高墙是一辈子的事了。
  太监因入宫时的那一刀,身体受了损伤。不到年老力衰,后宫就是他们到死惟一的家了。熬成有势力的太监,到老时,养老的地方也逃不过皇城周边的寺庙这种地方。
  嘉嫔早就知道宫中多有太监和宫女行对食之事,但那大多都是青春已过,出宫没有希望的宫女,为了驱散寂寞,在宫中寻找一份慰藉,或者寻找一个靠山。
  只是这件事轮到她贴身宫女,还是温婉儿身上,她就有些难以置信了。
  哪怕聂谨言在宫中太监中,是最大的实权派。长相也能过得去,但如温婉儿这种有品级的、正值青春妙龄、属于陪嫁入宫的宫女,主动要求做对食的,还是属于凤毛鳞角的。
  这里不是温小婉来的那一时空,异性、同性、不伦以及各类奇怪恋情发生,都不会引人如何过份感叹的年代。
  向皇帝自荐枕席,不会惹来人非议,这是宫中大多女子共同的奋斗目标,但向太监自荐……那简直像一只狗生出一只猫一样惊奇了。
  在嘉嫔变化莫测的神情里,温小婉撩裙再次跪倒,貌似她自从不幸穿来这本书里,膝盖竟比脸面还不值钱了。
  温小婉对嘉嫔的‘尊敬’,完全是出于对这部小说的‘尊敬’。
  要知道啊,这是一本三观不正的宫斗小说。
  她的到来,不经意间改变了剧情,却改变不了作者为女主开了金手指的事实。
  她做为一名女配,还是低调些、再低调些吧。与谁作对也不能与女主作对。
  “娘娘,奴婢与聂司公结成对食一事,还请娘娘为奴婢保密,这永孝宫里,除了娘娘和奴婢知道,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温小婉膝行一步,双手搭到嘉嫔娘娘垂在双腿处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非常诚恳又坚定地说:“只有这个秘密守住了,奴婢才不算白白努力。”
  嘉嫔被温小婉紧紧抓住的手,随着温小婉的力气,握成一个圆,“只是苦了你……”
  她从来没有想到温婉儿,会为了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竟然宁愿断送了人生所有的出路,自毁于一个太监身上。
  “娘娘说什么,奴婢自小跟在娘娘身边,多得娘娘照顾,自打入宫起,就想着陪在娘娘身边,为娘娘分忧的。”
  温小婉深情地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何况嘉嫔。
  嘉嫔一把抱住了温小婉,盈出感动的泪水,“本宫就知道,当初没有错看与你。”
  温小婉先是放弃了爬龙床的机会,又为了帮她争宠,转而投向了一个太监的怀抱。温小婉这一步步的做法,嘉嫔黄沛莺简直要把她当成知己看待了。
  温小婉被她搂得有点呼吸困难,却还是坚强地说出,“奴婢愿意与娘娘共存共荣。”
  这口号喊得,温小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也只有这个口号,最能反应她此时的心态和处境了。
  经此一役,原本的主仆火辣辣成为新出炉的姐妹了——算是温小婉这几天折腾来,比较正面的战果吧。
  嘉嫔念及温小婉昨夜一宿劳碌,特意免了温小婉这两天的近前侍候。有了希望,这禁足的日子,也不难熬了。她开始琢磨起太后六十寿辰《金刚经》的事情。
  锦蓝去了内监处,碰了一鼻子灰。一块冰没领回来,还受了一顿奚落。
  “主子,不是奴婢说什么,她谦美人算是什么东西,还不是仗着娘娘您,才能在皇上面前露了几次脸,得了几天的皇宠,封了个美人,如今翻脸不认人,连她身边的一个没品级的宫女都敢对奴婢横眉竖眼的,越发没个规矩……”
  嘉嫔黄沛莺翻着《金刚经》的手,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听着锦蓝发牢骚。
  谦美人是与她一起入宫的。不同的是她入宫当日就封做‘美人’,而谦美人刘氏因父亲品级极低,她本身长相也称不上多美,只封了一个比宫女晋位的侍人高一些的宝人位。
  初入宫时,她们两个的关系还好,谦美人姐姐长妹妹短地叫过。皇上在时,她来得尤其勤快。总能赶巧碰到皇上来她这里,或是将要来她这里。久而久之……
  等着她因滑胎失宠,被禁足自己宫里时,她这位平时来得密切的姐妹,却是一次没有来过。
  人心冷暖,立竿见影。
  黄沛莺失神片刻,转醒刚好听到锦蓝抱怨‘规矩’两字,轻咳一声,截话轻言斥责道:“她不懂得规矩,你也不懂了吗?有什么好嚷的,也不是宫里混一日两日的了,这等踩低捧高之人,还值得你动气?且看她恃宠生骄,有的闹也有的人收拾。”
  经过沉重打击又二个月的禁足,嘉嫔对这深宫,更加了解。那看得见的眼睛,还不足为惧。看不到的,才令人防不胜防。
  锦蓝被主子训了,明知是这个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娘娘,奴婢哪里是自己气,还不是替娘娘气的,”左右一看温小婉不在,不知承宠那事可成,又问道:“娘娘,婉儿姐姐……”
  黄沛莺眼神严厉地看她一眼,她连忙闭了嘴。她问了一半的话,她家主子也没有回她。只说:“你去库房查查,咱们还有多少金钱和锦帛。”
  若只是用笔来抄,显不出心意来,还容易与别的嫔妃生嫌隙——去年肃妃严氏就曾为太后卷抄过《法华经》。
  肃妃的娟花小楷写得极好了,举宫独一份。整本经书抄下来,无一处瑕疵,字大小相同,圆润得体,太后和皇上都是赞过的。
  黄沛莺有自知之明,她还是不去媲这个美了。
  有一点儿,她还是想不明白,既然宫内年年都有人替太后抄经贺寿,为什么聂谨言还要提点婉儿转告给她呢?难道今年有什么特别之处……
  做为一宫之掌宫宫女,温小婉还是有些不同与普通宫女的持殊待遇的。比如,她在永孝宫西北角,单独有一间属于她自己的卧室。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温小婉把整间屋子彻底翻了一个遍。她得要看看原主温婉儿,有没有什么私房或贵重物品之类的。
  她头来的三天,只顾着抓头发,想着如何应付芙蓉亭起舞勾引皇上的事了。那几天里,她头脑中只有‘爬床’两个字。昨晚一过,与聂谨言的事情定下来,她才敢放松放松。
  不得不是说原主温婉儿,确实是个隐忍、有心计的小姑娘。她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跟在嘉嫔身边这么多年,无一错处。
  当然,以上这些,都不是温小婉最最欣赏她的地方。温小婉是在看到屋角处立的那个檀木大衣柜上,用的那把装型简单普通,其实工序极为复杂的铜锁,才升起油然敬佩之心的。
  这把铜锁,一定不便宜。
  若不是温小婉来此之前的专业,就是撬门压锁、摆弄机关的,还真打不开那个檀木大衣柜。
  在檀木大衣柜的顶层,放着零碎的东西。几件衣服和些许小物件,还有两三个荷包,里面揣着十几块零碎的银锭子。
  温小婉觉得,这些摆设应是障眼用的。婉儿能买那么复杂的锁,绝不会仅因几块零碎的散银子。
  等温小婉一层一层摸下去,摸到檀木大衣柜的底层,紧贴着箱底的地方,才摸到一个极薄的隔层。
  温小婉费好大力气才打开,里面除了有几锭金子,其余都是银票了。最底的地方,还有几页纸。
  温小婉仔细一数,恶的神呢,竟有四百两之多。
  婉儿这小丫头,从小姐贴身大丫头,到主子贴身大宫女,这么多年,没少积攒啊。
  温小婉把银票贴到胸口,好生感叹。若不是宫禁森严,她一时半会儿逃不出宫里去,她早带着这些银票跑路了。
  温小婉兴奋完后,又把这些东西一件一件,原封摆了回去,才拿起那几张纸,看了起来。
  与婉儿小姑娘敛财攒钱的本事,成反比的是婉儿小姑娘这笔字,写得着实不怎么样。好在能看得清楚。有几个不认识的字,前后顺顺,大体能把内容通下来。
  从头看到尾后,温小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与自己爬太监床,只拿一根擀面杖的草率相比,婉儿爬龙床,可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
  瞧瞧人家这通篇记录,俨然比敬事房太监的草档还要详实,连皇上他老人家喜欢喝几分烫的茶、皱几下眉代表什么意思,都记得一清二楚。
  温小婉挑起大拇指,婉儿小姑娘这样的人才,若是到了自己那一时空,定是个八卦狗仔中的高手。没准也能成为职业小三,定侍候的每位金主舒舒服服的。
  温小婉把这几张纸又翻一遍后,把其中大概的内容记下,毫不犹豫地把它们烧掉,连烧尽的灰渣渣都沉到水盆中,彻底毁尸灭迹。
  这种东西,温小婉实在没有胆量收藏。
  一旦发生什么变故,这些写在纸上的东西,就会成为最致命的证据。被人拿捏在手心里,一句窥视皇上隐私、居心不良,就能要了她的命。估计连聂谨言都保不下她的。
  等温小婉把整间屋子里外翻个明白后,太阳已渐西垂,该是用晚饭的时候了。
  永孝宫做为西北角独立六宫之一,是有自己的小厨房的。
  当初嘉嫔有孕,晋安帝龙耀十分重视,怕吵到嘉嫔安胎,把永孝宫内两位低品级的侍人宝人,迁去了别的宫中。
  整个永孝宫空下来,只为嘉嫔使用。小厨房亦然。
  这份宠爱,不可谓不厚,也是因为这份宠爱太过刺眼了,嘉嫔到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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