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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龙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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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太太 (一边绕行,一边说)佛是要天天念的!祸到临头再念佛,佛爷才爱管你的闲事!这三年多了,咱们的房子没教日本鬼子给炸平了,还不都是菩萨的保佑?(绕完屋的四角)素渊,帮着妈妈上香。你们也都得磕个头,二小子顺顺当当的回来,不容易!
  赵素渊 妈!(要哭)

  赵老太太 怎么了?我的乖!我的老丫头!
  赵素渊 妈!

  赵老太太 说话呀,宝贝!

  赵素渊 (把泪阻止住)没什么,妈!

  赵老太太 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老大又欺侮了我的老丫头?

  赵立真 妈,看我这么大的岁数,还会欺侮妹妹吗?
  赵老太太 没成家的,多大岁数也是小孩子!听着,老大!老二不是快回来了吗?噢,给我看看那张报!你们没看错了哇!

  赵立真 一点不错,是兴邦!(拿报,指给他看)这不是!
  赵老太太 (揉眼)哪儿?唉,我看不见!是赵兴邦啊?好!菩萨的保佑!老大,你听我说,二小子回来,咱们不能再教他跑出去。好菜好饭的安住他的心;然后啊,有合适的姑娘呢,给他完了婚,这才象一家子人家;我死了——阿弥陀佛!——也就甘心了!
  赵立真 哼!说不定老二会带回个又年轻又活泼的小姐呢!
  赵庠琛 (好象被新挂的画迷住了似的,可是猛的转过身来)你说什么?立真!

  赵立真 啊!——随便说着玩的!

  赵庠琛 不能这么说着玩!你弟弟偷着跑出去,已经是不孝,你还愿意看他带回个野——野姑娘来!难道我给你们的教训都是废话吗?一点用处也没有吗?
  赵老太太 先别闹气!先别闹气!

  赵素渊 二哥回来,爸爸可别——
  赵庠琛 别怎样?你还有脸替别人说话?赵老太太 这是怎么了?怎么找寻到我的老丫头身上来了?是不是为了姓封的那个小人儿?我看他不错,又体面,又会挣钱!这年月,当秘书科长的还养不起老婆;姓封的小人儿有挣钱的本事,长的又……
  赵素渊 妈,快别说了!

  赵老太太 怎么?我说给你爸爸听呀!姓封的那样的小人儿不是一百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吗?

  赵素渊 爸爸,您不喜欢封海云?

  赵庠琛 更不喜欢你们的办法!

  赵素渊 好啦,从此我再也不跟他来往,一刀两断!赵老太太

  赵立真 这又是怎么啦?

  赵素渊 大哥,你应当明白。

  赵立真 我刚才说错了话,我说他不大诚实!
  赵素渊 我看他不象个男子汉!我不稀罕他的钱,他的洋服,他的鲜花!都是你们逼的我,我才和他作朋友!
  赵庠琛 胡说!我们逼你?

  赵素渊 一点不错!

  赵立真 妹妹!

  赵素渊 我!我!我,唉,你们不能明白我!(嘴唇动了一会儿,找不到话)不说了,没得可说!(掩面跑了出去)
  赵立真 (追素渊)妹妹!妹妹!

  赵老太太 老大,回来!教她哭一会儿就好啦,我明白我的女儿,你来,妈妈跟你说几句知心话!老大,你到底打算怎样呢?

  赵立真 什么怎样?妈!

  赵老太太 你看,在这个乱乱轰轰打仗年头,说不定哪一阵风儿就把我这份老骨头吹了走,阿弥陀佛!我死了,谁照应着你呢?

  赵立真 我——

  赵老太太 先等我说完了!你看,二小子快回来了。咱们得给他完了婚,不能再教他野马似的乱跑去。你呢,老大,也该回心转意,也讨份儿家。想想看,假若你和老二在一天办喜事,在同一天我看两个儿媳妇进门,我该多么高兴呢!

  赵立真 妈!我不能替老二决定什么,至于我自己,你看,我的身体不很强。

  赵老太太 是呀!没个老婆照应着你,身体怎会好呢!
  赵立真 我又没有多挣钱的本事。

  赵老太太 有了家小,你会挣钱也得去挣,不会挣钱也得去挣!

  赵立真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结婚!我不能因为伺候太太,而放弃了科学!

  赵老太太 我老“磕”头,你老“科”学;老大,你太不听话了!
  赵庠琛 要是为了立德立功,也还可以;就为弄些小狗小兔子而把人伦大道都丢在一边啊,我不能明白,也不能同意!我早就想这么告诉你!

  赵立真 爸爸,我实在有点对不起您二位老人家!可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在您看,我们研究科学的,有的是弄些小猫小狗,有的弄些红花绿草,都是无聊。在我们自己,这是各抱一角,从各角落包围真理与自然。不为名,不为利,我们只把生命插到真理中去。我们多捉住一点真理,人类心灵就多一些光明;我们多明白一点自然,人类就多增一点幸福。我们的贡献足以使人类一天比一天清醒,因为大家借着我们的心与眼,看到了,明白了。我们的态度就是一种教育,我们不图私利,不图享受,而只为那最高远的真理,最精微的知识,而牺牲。世人要都有我们这样的一点风度,我想,大家就都能忘记一些眼前的小利益,而多关心点真理了!

  赵庠琛 算了,算了,立真!这些话,我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了!可是,你还没说服过我一回!我们作人,应当由修身齐家起首;这是咱们的文化,咱们中国特有的文化!身之不修,家之不齐,真理云乎哉,真理云乎哉!
  赵老太太 老大,你爸爸说的是真话!别以为他是责备你!
  赵庠琛 立真,我的确不是责备你,而是劝告你!你看,在这乱世,生活是这么困难,性命是天天在危险中。你第一不管家计如何,第二不管有没有儿孙,延续赵氏的门庭,第三不管什么立德立功的大责任,这是修身齐家的道理吗?

  赵立真 您说的很对,爸爸。但是,我怎么办呢?
  赵庠琛 怎么办?简单的很。去找点正经事作,现在什么地方都缺乏人,事情绝不难找,即使一时不能立德立功,起码也可以修身齐家。至于你爱研究生物,那可以在公余之暇为之——所谓格物致知,须在诚心立身之后,我不反对你去格物致知,可是绝不许你忘记了人生的大道!

  赵老太太 对啦,老大!我还有个好主意:你要是非养小鸟小兔不可啊,就娶个也爱小鸟小兔的姑娘。你出去创练创练,教她在家里给你看着小动物们,不是挺好吗?家里养些小鸟小兔什么的,总比天天打牌强;我就恨那些年轻轻的男女们,成天成夜的打麻将!
  赵立真 妈!(轻轻的笑了一下)事情没这么简单!爸爸,您说的那个格物致知是带手儿作的事,所以中国的科学老不发达。科学是一辈子,多少辈子的事业,根本不是带手儿作的事。今天,若没人在前线拚命,国家就得亡;同样的,若没人在后方为科学拚命,新的中国,新的世界,就无从建设起。只养些小鸟小兔并不是生物学,我是要——

  赵庠琛 要故意不听我的话!

  赵素渊 (在门外)妈!有人叫门哪,象二哥的声音!
  赵老太太 是吗?我去开门!老大,搀着我点,我的腿有点发软!

  赵立真 您别动了,妈!妹妹已经去了。

  赵老太太 你去接接呀,老二必定有好多行李!
  赵立真 打仗的人未必带行李!

  赵老太太 (向丈夫)你可不准骂二小子,他好容易回来了!
  赵兴邦 (拉着妹妹进来)妈!

  赵老太太 二——老二!(话说不出了,含泪看着他)
  赵兴邦 (要和母亲握手,又不大好意思,眼圈也红了;转向兄)老大!(握手,勉强的笑)还解剖小白兔哪?赵素渊 新近又下了一窝,都是白的,象些小雪球儿!
  赵立真 老二,你结实了,也黑了!

  赵兴邦 前线上没有雪花膏!

  赵老太太 二,来!妈妈细看看你!噢,先见见爸爸呀!
  赵兴邦 爸爸!你老人家……
  赵庠琛 (一点一点的往起立)兴邦……回来了!(立不住似的,又坐下)

  赵老太太 老二,我看看你!啊,素渊,去拿高香来,祭菩萨!
  赵兴邦 妈!先别祭菩萨,给我口水喝吧!
  赵立真 我泡茶去!妈,茶叶在哪儿呢?
  赵老太太 我去,我去!你们什么都找不着!
  赵兴邦 妈!你别去,没关系!在前方,有时候一天一夜喝不到一口水!

  赵老太太 你看看,你看看!娇生惯养的孩子,一天一夜喝不着一口水!老大,快去呀;茶叶在我屋里的小桌上呢。

  赵立真 (下)

  赵兴邦 那还不算事。看这里,还中了枪弹呢!(卷起裤口,露出小腿上的伤痕)

  赵老太太 (同女儿赶过去看)我的宝贝!太大胆了!要是死在外边,不得教我哭死!

  赵兴邦 打死也就算了!打仗吗,还能不死人!
  赵素渊 (去拉爸爸)您也看看哪!这么大一块疤!
  赵庠琛 不用看了!舍身报国是大丈夫所应作的事。不过,以咱们的家庭,咱们的教育,似乎用不着去冒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要是咱们这样的人都死有沙场,读书种子绝矣!

  赵兴邦 不,爸爸!咱们读书的人一去打仗,敢情多知道了多少多少事情;在书本上十年也不能领会的,到了真杀真砍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老远去,知道了许许多多!

  赵素渊 二哥,你都明白了什么?说说!说说!
  赵兴邦 多了!多了!

  赵老太太 好容易回到家,不说些家长里短的,瞎扯打仗干什么呢?素渊,先商议商议吃什么饭吧!到厨房看看去,好孩子,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赵素渊 让我再听一会儿,妈!他说的多么有意思呀!二哥简直的成了拿破仑啦!

  赵兴邦 我,拿破仑?我愿意世界上永远没有拿破仑,而只有明白人,越多越好!

  赵老太太 你们瞎扯吧,我上厨房!为我自己的儿子操劳,我能抱怨谁呢?(要走)

  赵兴邦 妈,我出个主意好不好?咱们上饭馆去,大吃,扒拉一顿,好不好?

  赵素渊 我赞成!就是讨厌上厨房去作饭!
  赵老太太 我吃素,馆子里没有真正的素锅;教他们炒素菜,炒了来还是荤的。不过呢,只要你们高兴,我心里就喜欢;教我吃开水泡饭也不要紧!

  赵素渊 我们不能看您吃白水泡饭。教张嫂给弄点素菜,我给您提着!

  赵老太太 谢谢你的孝心,姑娘!还有——(看丈夫)赵兴邦

  赵素渊 爸爸,您也愿意去?一定!

  赵庠琛 嗯!——

  赵素渊 爸爸答应了!

  赵庠琛 疯丫头!简直不象话!(向妻)你教张嫂去作两样素菜包好。

  赵立真 (提着把很大的锡壶与一个小饭碗进来)
  赵老太太 老大,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不用茶壶茶碗呢?
  赵立真 我想由前线来的人,大概非这么大的壶不会够喝的!

  赵老太太 唉,这个淘气呀!你们活到六十岁,要是不成家,还是小孩子!(下)

  赵立真 (倒茶)老二,这一壶都是你的!噢,爸爸,你喝不喝?
  赵庠琛 (摇了摇头)兴邦,你都学来了什么?我倒要听一听!
  赵兴邦 嗯——我觉得差不多学“通”了!
  赵庠琛 学通——了?我读了几十年的书,还不敢说学通;你出去瞎混了三年,就会学通?笑话!

  赵素渊 看二哥这个样子,大概是真学通了!你看他有多么体面,多么壮啊!

  赵庠琛 “壮”和“通”有什么关系?

  赵立真 由生物学来看,也许大有关系!
  赵兴邦 您看,我到四处乱跑,看见了高山大川,就明白了地理,和山川之美。懂得了什么是山川之美,我就更爱国了;我老想作诗——
  赵素渊 作了没有呢?

  赵兴邦 诗作不好,至少我作了几首歌。前方不容易找到文学家,我就胡乱编一气;我现在可以算作四分之一,或者甚至于是三分之一的写家了!

  赵素渊 二哥,你唱一个你自己作的歌!
  赵庠琛 素渊,不要捣乱!

  赵兴邦 前方是在打仗,可是也需要文学、音乐、图画;它也强迫着我们去关心历史、地理、政治、经济、卫生、农村、工业……。而且,它还告诉了我们音乐与文学的关系,政治与军事的关系,种种关系;一环套着一环,少了哪一环也不行。我管这个叫作文化之环。明白了这个,你就知道了文化是什么,和我们的文化的长处和短处。

  赵立真 比如说——

  赵兴邦 啊!听这个,“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军人要按着这个节拍开步走,行不行?起码,你得来个“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赵庠琛 粗俗!粗俗!

  赵兴邦 是粗俗呀,可是这个路子走对了。我们几十年来的,不绝如缕的,一点新音乐教育,到现在才有了出路。艺术的原理原则是天下一样的,我们得抓住这个总根儿。从这个总根儿发出的我们自己的作品来,才是真正有建设性的东西。啊,(看着刚才挂好的那张画)就拿这张画说吧。

  赵庠琛 我的画又怎么了?!你还懂得绘画?!
  赵兴邦 这是张青绿山水,您若题上四个大字——还我河山,有用没有?没有!抗战期间,你得画那种惊心动魄的东西。这,您就得把世界的普遍的绘画理论与技巧,下一番功夫把握住。等到你把握住这理论与技巧,您才能运用自己的天才,自己的判断,创造出世界的中国绘画!

  赵素渊 二哥,你也会画点了吧?

  赵兴邦 一点点,但是那没关系。我是说,一去打仗,我的眼与我的心都被炮声震开了,我看见了一个新的中国。它有它的固有文化,可是因为战争,它将由自信而更努力,由觉悟而学习,而创造出它自己的,也是世界上最新的音乐,图画,文学,政治,经济,和——
  赵立真 科学!

  赵兴邦 对不起,大哥,忘了你的小白兔子!
  赵庠琛 哼,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丰功伟业,好象都教你们俩包办了!小孩子!

  赵兴邦 不过,爸爸,大哥的科学精神,我的清醒的乐观与希望,大概不会错到哪里去。爸爸你作了修身齐家的功夫,我们这一代,这一代当然不能光靠着我们弟兄俩,该作治国平天下的事情了。您等着看吧,到您八十岁的时候,您就看见另一个中国,一个活活泼泼,清清醒醒,堂堂正正,和和平平,文文雅雅的中国!

  赵庠琛 倒仿佛今天的一切都是光明的!
  赵兴邦 假若今天的一切都是黑暗的,我相信我们年轻人心中的一点光儿会慢慢变成太阳。我知道,我们年轻的不应当盲目的乐观,可是您这老一辈的也别太悲观。您给了我们兄弟生命,教育,文化,我们应当继续往前走,把文化更改善一些,提高一些。此之谓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怎么来着?

  赵素渊 鲁(癋)一变,至于炸酱!

  赵庠琛 (忍不住的笑了)这个疯丫头,要把我气死!
  赵兴邦 走啊,吃炸酱面去啊!我能吃八碗!
  赵素渊 等一等,二哥!你说点战场上怎么打仗!你要不说,就不给你炸酱面吃!

  赵庠琛 我不喜欢听打仗的事,已经听够了!
  赵素渊 爸爸这是听您的儿子怎样打仗啊!难道您不喜欢您的儿子成个英雄吗?

  赵兴邦 假若仗是我打胜的,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值得一说的,是百姓们打胜的,这真是想不到的伟大!
  赵立真 也该教老二歇息会儿了吧?

  赵素渊 爸爸,交换条件:您教二哥说一点,我就不再理封海云!看见二哥,我就觉得封海云是这么点(用小指比)的一个小动物了!

  赵庠琛 一天到晚瞎扯!哪象个女孩子呢?!
  赵素渊 二哥,说呀!除非你是真要歇息一会儿!
  赵兴邦 我不累!等我想想,啊,说绥远的胜利吧!在这个胜利里,我可以教你们看清楚,我们的百姓,而且是汉满蒙回藏各处的百姓,怎样万众一心的打败了敌人!(幕暂闭。若有转台,或将第二节制成电影,自然无须闭幕)

  第二节

  时间 春天,拂晓。

  地点 绥西。

  人物 赵兴邦——见第一节。

  竺法救——印度医生,在绥西军队中服务。巴颜图——蒙古兵。

  穆沙——回教兵。

  李汉雄——陕西人,在绥远当兵。

  马志远——日本兵,投诚华军,看管马匹——不是俘虏。

  罗桑旺赞——西藏高僧,来慰问祝福军队。朴继周——朝鲜义勇兵。

  林祖荣——南洋华侨日报驻绥通讯员。

  黄永惠——南洋华侨代表,来绥西慰劳军队。军队——即大歌咏队,数十人。

  〔开幕:(距离上节闭幕时间越短越好)远远的是大青山。虽然春已到来,山尖上还有些积雪,山前,一望平原,春草微绿;两三株野桃冒险的绽开半数的花。近处一间土屋,已然颓坏,原为垦荒者休息之所,今仅为路标矣。林祖荣,黄永惠,与罗桑大师坐在屋外,等待前线消息。远处隐隐有炮声。

  林祖荣 炮声远了,我们胜利!(注意:以下的对话都有韵)罗桑旺赞 佛的光明,佛的智慧,祝福我们胜利的军队!黄永惠 啊,我们胜利!请吧,请用你的妙笔,描写个详细。把这冰天雪地的胜利消息,传到终年有鲜花绿树的南洋,教那日夜北望的同胞们狂喜!啊,西藏的大师,佛法无边,祝福吧,我们的胜利光辉了正义!听,那是谁?(立起来)歌唱着,走向咱们这里!
  林祖荣 (也立起来)啊,歌声是炮声的兄弟,它的名字是胜利!

  黄永惠 迎上去,迎上去!迎接中华的英雄!啊,多么光荣,英雄是咱们的同胞兄弟!

  李汉雄 (上,唱)“我的枪多么准,我的手多么稳!啊,我的心哪,又准又稳!噢,见了敌人,见了敌人,我怎能不向他瞄准?为夺回我们的江山,不能,不能不把敌人踏为齑粉!”

  林祖荣 打胜了吗?同志!

  李汉雄 摸摸我的枪,这么半天还滚热;你怨我放枪太多么?不,同胞,我每次都瞄准了啊,一枪一个!罗桑旺赞 壮士!佛力加持你!

  林祖荣 噢,待一会再见,我去发电!

  黄永惠 你还没问详细,怎好就报告消息?
  林祖荣 先把“胜利”传到南洋,教同胞们狂欢,教南洋的绿波激颤!然后,然后,我再细细的画描,象春雨似的,每一滴都使他们心里香暖!

  罗桑旺赞 一同去,善士!我去虔诵真经,祝福凯旋,并超度殉国的烈士!

  黄永惠 是啊,我也该去预备。把侨胞们由心里献出的,不管是轻微还是珍贵,那点礼物金钱,今天敬献给我们胜利的军队!噢,同胞,同志,先吸一支烟吧,(献烟给李)在这里歇歇腿!我去预备,预备慰劳我们胜利的军队。

  李汉雄 谢谢你的盛情,这一支烟哪,使我要落泪!
  林祖荣 休息休息吧,同胞?待一会儿我还要详问,你怎样用你的枪你的刀,把敌人赶得望影而逃。(同罗、黄下)

  李汉雄 (吸烟,坐下,轻唱)“我的枪多么准,我的手多么稳……”

  巴颜图 (上,唱)“马是蒙古马,风是蒙古风,马快如风,成吉斯汗的后代,都是英雄!”

  李汉雄 巴颜图,你打死几个日本鬼?

  巴颜图 不用问我,反正你永远是往后退!哼,还有脸吸烟,不怕烧了你的嘴!

  李汉雄 我往后退?你个没有眼睛的,沙漠里的宝贝!
  巴颜图 什么宝贝?你以为我只会打日本鬼吗?你若不服,我也会照样的打断你的腿!

  穆沙 (上,见李、巴欲起打)干什么?干什么?
  巴颜图 干什么?你不管!我不晓得别的地方,我晓得绥远。在绥远作战,我们蒙古人,蒙古的英雄,会站在最前线!我们的马快如飞,刀急如电,要不是我们打退敌人,你们也会还在大青山前作战?

  穆沙 我伊斯兰的信徒,假若有个缺点,就是过于勇敢!我刚刚打败了日本强盗,有人愿意,我还喜欢和他再干它一干!(要参加争斗)

  赵兴邦 (上)嗨!汉雄,巴颜,穆沙,你们干什么吗?
  李汉雄 赵主任,(敬礼)我打的胜仗!
  巴颜图 没有我,你打胜仗?

  穆沙 难道我这最勇的,倒打了败仗?
  赵兴邦 听着!你们难道忘了我那支歌?在狂风把雪花吹到屋里的时候,那长长的冬夜,马不敢鸣,冰封住大河,我教给你们的那支歌?

  众人 (相视不语)

  赵兴邦 来吧!(领着唱)

  何处是我家?

  我家在中华!

  扬子江边,

  大青山下,

  都是我的家,

  我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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