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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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天成正在偷窥！偷窥的谁呢？管她是谁！反正他白天又是读书又是在校场练剑，夜里还要练习‘明火功’，有点空在丫鬟房外偷看偷看丫鬟们洗澡还不成吗？

“少爷，昨天是萧二大喜的日子，今天一大早就陪着你练功读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萧二一边在下面扶着梯子一边苦着脸一边对天成说“但是你还拉着我来看我的媳妇洗澡！这还不算，你还说要揍我！哎！少爷小心！”

天成听了这话，身形在梯子上晃了两晃，蹬蹬蹬爬下梯子，想到春桃那张大扁脸，奇奇怪怪的说道：“里面是春桃？难怪身材不咋地！”说完撇撇嘴，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一股奇怪的笑容，施施然向外走去。

萧二跟在后头心里不是个滋味呀，想想自己的媳妇从此能免遭少爷的“毒眼”，又想想少爷年纪轻轻就归功于辛苦练功而拥有的一双砂钵大的拳头，最后还是决定作罢，不再理论。

十岁的天成，相貌虽不说是俊美绝伦，但也可以算得上中上之姿，再加上他每日上午苦读家中藏书，每日下午在校场跟着家中的护院勤练剑术，内外熏陶之下，虽然年幼，但初见到他的人，总会不自觉的眼前一亮。

照理说，仅仅十岁大的孩子，是承受不住如此大负荷的生活的，但是每天早晨天成总能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醒来，投入到一天的生活当中。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师傅赠送的玉符起了作用，每次练功的时候，天成总是感觉到丝丝热气从玉符中传出来，游走于他的全身经络之中，使得天成年方十岁就已经突破了‘明火功’第三层，而且不但使他在练功过后得到高质量的睡眠，而且使他的记忆力远超常人，经常是每本书只需要读一遍就基本能够背下来。

对于每日的偷窥，天成是这样认为的：“对于一个成功的优秀男人来说，行事的原则是‘风流而不下流’，而我还没有成年，暂时是没有风流的机会了，成年以后，又没有下流的机会，所以，现在就让我尽情的下流吧！”

对于天成的这个理论，忠诚的跟班萧二虽然表示赞同，但是还是在二十岁这一年由萧夫人撮合，和府里的春桃喜结连理。

转眼这一天，天成正在校场练功，忽听得墙外特别热闹，一问才知道今天是收获节，外面到处是欢乐的人群，于是天成就叫上萧二，两人就出了萧府，一出府门，嚯！好热闹。就只见到处都是打扮的奇形怪状的人，有山神，有土地，甚至还有一条长着两条人腿的鱼，据说这个演的是鲤鱼跳龙门。

天成和萧二主仆二人在大街上看的是眼花缭乱，就在这时，一只长毛怪兽忽然跑了过来，绕着他们上蹿下跳了好一阵子。哗啦啦，一个鹞子翻身，里面蹦出俩人来，两人都穿着毛茸茸的裤子，对着天成龇牙咧嘴的一乐：“萧少爷，没见过吧！知道这是什么吗？”

天成一看，还真认识“喔！原来是朱家的两位叔叔。怎么两位不在家享福，也出来舞狮子玩？”

“哈哈，收获节大家都开心，咱兄弟俩也出来乐呵乐呵，活动活动手脚！”年长一些的朱如福说道。

“萧公子既然知道这个，何不一起玩玩？”朱如禄也在一旁撺掇着。

天成淡淡一笑，这舞狮子要得就是身体灵活，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好！既然两位叔叔有此雅兴，小侄也陪你们玩上一玩！”又对萧二说“萧二哥，帮我取一颗龙珠来！”

萧二得令，从一旁舞龙灯的手里取来一只草扎的龙珠，递到他的手上。

“二位叔叔，我就用这龙珠，陪你们玩一玩！”

萧如福惊讶道：“只是这样？我估计不消一刻，龙珠就会落到我们狮口之中！”

天成把玩着龙珠，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妨一试！”

“好！既如此，我兄弟二人就陪你玩玩！”

等到朱氏兄弟穿戴完毕，萧二一喊“开始！”

眼见得这狮子张牙舞爪的朝天成扑来，天成双脚一跺地，一个鹞子翻身，就从狮子头上翻了过去，口中说着“两位叔叔，小侄献丑了！”

朱氏兄弟也不答话，使了一个大回头，翻身、抬头，张嘴继续向天成咬来。天成就见朱如福的双手控制着狮口，向着他的龙珠就狠狠一夹，若夹不到还好，如若夹到，只怕这草扎的龙珠就要散了架。

可惜这怎么能难倒天成，就在这时，天成在半空中猛地一扭腰，双脚在狮头上面轻轻一蹬，整个人立刻就窜出了五尺多，稳稳地站在街中央。再看那狮子，被蹬的歪歪扭扭，后退了好几步，甚至在后面的朱如禄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引得围观的人们一阵哄笑。

“萧公子好大的力道！”朱如福惊讶的喊道，然后拉起朱如禄，两人鬼鬼祟祟合计了一番。

随后，只见这狮子，行动飘忽了许多，一会靠左，一会忽忽悠悠跑到了右边，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天成也是被赶得手忙脚乱，东躲西藏。

眼看着天成就被狮子逼到了街角，龙珠即将被夺。哪知这只是天成的诱敌之计！就听天成轻喝一声“着！”

朱如福眼前一花，就见龙珠从我这里脱手飞射而出。他刚要一个大翻身追赶龙珠，天成怎么会让他得逞，立即飞身而起，朱如福立刻就感觉自己握住的狮头上被重重跺了一脚，被震双臂发麻，差点就要扔下狮头，等到他再定睛一看，只见大街中央特意树立的旗杆顶上，天成正乐呵呵的捧着龙珠，在离地两丈多高的地方，瞅着他们笑呢。

朱氏兄弟脱下服装，朗身说道：“萧公子好身手！我兄弟两个甘拜下风！”

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人家有这样厉害的孩子，往往会自恃武力家世，四处惹祸。但是天成却毕竟饱读诗书，更何况他明白，师父正等着他呢。虽然每天都会趁人不注意，到下人的居所偷窥丫鬟洗澡。但是在外人看来，天成却是一个知书达理而又性情豪爽的好孩子。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这一年，天成十三岁了。

第五章　踏上寻师路

　可能是因为坚持练武的缘故，也可能因为清虚散人所送玉符的缘故，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天成是本书主角的缘故，相对于别的孩子，天成似乎长的比较快。

仅仅十三岁的孩子，就长的十分结实，身高达到五尺四寸，足足比萧二高了一个头。

几乎每天早上，天成眼睛一睁就霸占了萧无痕的书房，将老头子的藏书细细梳理一遍；下午，又在校场，拿着仿制的轩辕剑和护院总管打的不亦乐乎；到了晚上，又扯着萧二猥琐的蹲在丫鬟的盥洗室外面伺机偷窥，心满意足的偷窥完，就回屋修炼‘明火功’。

几乎每天如此。

爷爷奶奶和妈妈每天看天成如此努力，也分外高兴，但是在那笑容中却又带着一分不舍。但是他们又不表达出来，只是每天天成都能喝上奶奶和妈妈亲手熬的鸡汤。

炎黄历二十六年六月十一日，这一天正是天成十三岁的生日，师父说，他今天就会来带他去学艺。

这一日，萧府大清早的就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络绎不绝，甚至于连炎帝伯伯也放下公事，一大早的就坐镇萧府，并让天成演练剑法，查探他‘明火功’的进度，说到这‘明火功’，此功并非是萧家的功法，这萧家只是配合剑术有一套普通的吐纳之法。而这‘明火功’则是炎帝从火灵珠中领悟到的功法，练成后，气韵中会自然而然的给人炎热之感，而炎帝现今几近大成，运功之时甚至肉眼可以看到双掌中的火光。

这一切的一切，不为别的，只为今日，是师父所言要来带走天成的日子。于是一大家子人都在大厅内，按主次坐好，炎帝坐在上首，爷爷坐在右首，天成则由妈妈陪着坐于左首，萧二也一脸严肃的背着大包袱站在天成身后，是的，他将会陪天成出发。其他人次第坐着。来客则偏厅设宴款待。

辰时。

只听得一声高呼“贫道来也！”

话音刚落，大厅中已多出一人，正是天成的师父清虚散人。天成即从座起，纳头便拜“师父！”

只见他伸手一托将天成扶起，然后向上打一稽首：“陛下、萧大人、萧夫人、萧小姐，贫道稽首！”

炎帝言道：“先生无须多礼！先生此来，可是要带走天成？”

清虚散人答道：“非也！”

一听这个话，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天成一听这话不禁急了，当下再次跪倒，说：“师父！徒儿十年来日夜用功，就是等待今日能够跟随师父，难道，师父您竟不要徒儿了吗？”

师父淡淡一笑“成儿你且起来。”然后说道“贫道今日来此，其事有三。其一，我与天成仅有师徒之名而尚未有份，今来此完此礼数。其二，天成学艺，非一朝一夕之事，故特将此驻颜丹一枚送与萧小姐。请萧小姐张口，着！”

萧小姐正要说什么，就只见她檀口开合之际，一颗丹药已被清虚散人送入腹内。萧小姐说道：“多谢先生大礼，妾身愧不敢当！”说着就向清虚散人行了一礼。

只听清虚散人又说“萧小姐请勿客气，贫道不过略表寸心而已。”说罢清虚散人微微而笑，萧可儿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羞红。

接着清虚散人又说道：“贫道修行之处，乃是南华岛！”

爷爷在一旁不禁奇道：“从未听过南华岛的名字，敢问道长此岛身处何方？”

清虚散人说道：“在大陆极东之处，曾有仙岛，名曰蓬莱，蓬莱岛上，皆是修仙了道之人。众道友闲时便喝喝茶，讲讲道。但在上古之战后，蓬莱仙岛受天地浩劫波及，四分五裂，幸则众道友各施神通，保得各自性命！当时家师以大法力，凝聚蓬莱仙岛一部分，就形成了南华岛！”

众人不禁低声感叹，可怜在天地威能面前，仙人也无法得以保全家园。

炎帝感叹道：“尊师好大法力！不知尊师名讳？现在何方？”

清虚散人说：“家师就是南华仙人！自上次浩劫后不久，家师就羽化升天了。”

这时萧夫人说道“先生尚有一事未曾明言，小妇人大胆问之。”

清虚散人答道：“夫人客气！这第三件事，就是特来向天成告之这南华岛的方位，以便其自去！”

萧夫人问道：“不知南华岛，在何方向，离此多远？”

清虚散人答道：“离此东南方向，直去海边，离岸数百里，即是南华岛。具体方位，只可告之天成一人！”

萧夫人不禁惊叹“如此路程，绵延数千里，成儿如何能够到达？”

萧可儿秀美的小脸上也是满满的担忧：“不知先生为何不能携我儿一同前去？”

清虚散人看着萧可儿说道“萧小姐，我不带成儿一同归去的原因有二，其一，古语云‘遣泰山轻如芥子，携凡夫难脱红尘’，就算我达到家师的法力，也不可能带上他一起走。其二，我便是要成儿在此旅途之上，遍历千山万水，历经人间悲欢，方可学我道门真谛！”

此一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

天成听闻师父的一番话，抬起头，目光炯炯的说道：“师父放心，就算历尽千辛万苦，弟子也必当踏上南华岛叩见恩师！”

……

……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萧天成便起床了，回想昨日，自己给师父敬茶之时，师父欣慰的脸庞，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踏上南华岛的土地。

师父昨日的教诲依旧在耳边回响“成儿，此去南华岛，路途遥远，你须得处处当心，不可逞强好胜，却也不可遇事畏畏缩缩，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到危急时刻，你可捏碎颈下玉符，即可逢凶化吉，但要切记，玉符仅有一枚，慎用！慎用！你直去海滨，有一望海城，以此城为起点，我这前往南华岛的海图就交给你了，到了位置以口诀即可开启南华岛的大门！成儿保重，别让为师久候！”

萧天成收藏好海图，捏紧了拳头，暗道“师父放心！”

来到房外，只见萧二也已背好行李，正被春桃眼泪婆娑的拉着说话。天成看了一眼春桃，对萧二说道：“萧二哥，此去不知何日才能回家，不如你就呆在府中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萧二说道：“少爷你说哪里话呢！你一个人出去我哪能放心，虽说少爷时不时的就说要揍我，但是少爷对我好我哪能不知道，又什么时候少爷真揍过我来着！春桃，别哭了，你现在也有孕了，太伤心对孩子不好，回去吧！”说完，萧二拉着天成就来到前厅。

前厅，萧老爷、萧夫人、萧可儿早已在此等候，见到萧天成的出现，两个女人就扑了上来。

天成揽住二人“奶奶、妈妈，别哭，我会安全抵达南华岛的！请相信我！”

萧可儿只是抱着儿子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萧夫人拿出一个香囊说道：“这个，是你妈妈前天晚上刚刚绣好的，本打算昨天给你的，你拿着吧。”萧天成慢慢接过，慎而重之的放入怀里，对妈妈说：“妈妈，谢谢你！”

天成安抚完这母女俩，抬头看向了坐在那儿貌似一脸平静的萧无痕，但是，握着茶杯的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天天走了过去，当头跪倒“爷爷！孙儿此次远行。不知何日才能回还，请爷爷多多保重！”

萧无痕说道：“天成此去，有萧二相随，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看你善使剑，此剑名曰‘承影’，虽不及‘轩辕’，但也相差无几。”说罢取剑递给天成。天成接剑，手握剑柄缓缓拔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此剑轻轻拔出之时，寒光迸出，细细一看却又看不见剑身，端的是奇妙万分。

天成说道：“爷爷，此剑太过神妙，孙儿愧不敢收！”

萧无痕接过剑来，微一运功，只见空无一物的剑身发出微微的白光，说道：“剑名承影，持此剑者，气韵舒发之间，笑对世间风起云涌，此剑给你使用，也是希望你在旅途中遇到任何困难都要笑着面对。不要啰嗦，拿着剑滚吧！”说毕一挥，将承影剑送归天成手中的剑鞘。

天成叩首“谢爷爷教诲！”

说罢就带领着萧二出府，直奔东南而去。

第六章　枣城遇纨绔

　手执承影剑，少年风度翩。两人并两马，江湖风云现。

想到这一章萧天成终于踏上征途，笔者心中激动异常，聊以一首小小的打油诗抒发一下。

且说天成与萧二两人，携带着家人殷切的期望与担忧，踏上了寻找南华岛的路程。只见两人策马的身影，在夕阳下勾勒出一幅水墨山水画。

初次出远门，天成感觉特别兴奋，特别是出了皇城以后眼见一片青山绿水的天地，天成也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紧了紧背上的承影，和萧二招呼一声，就在这天之间策马狂奔起来，一路上两人压抑不住的快乐，只听得马蹄声、草丛中被惊吓飞起的鸟儿扑翅声相互作和。甚至两人都忘记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直到太阳西斜。

“萧二，你累不累？”

“少爷，我还不累，我们在加把劲，要到最近的城市还要好一会呢！不快一点，我们这第一个晚上就得露宿野外了！”

“嗯，萧二，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到了！”

一个时辰以后……

“萧二，你累不累？天就快全黑了，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

又一个时辰后……

“萧二，我们怎么还没看到城市的灯火？天已经很黑了！”

两人的马在黑夜中渐渐放慢脚步。

“少爷，我特地问过门房的萧柏说过，东南方最近的城池只需要一日的路程。我们该到了！”

“萧二，你有没有问过，这个一日的路程，是六个时辰，还是十二个时辰？”

“啊？我没有问！”

“……萧二。”天成气急败坏，这小子问话也不问个清楚，眼睛一斜，忽然看到一片厚实的草地。

“少爷，什么事？”

“那边有个草洼子，我们可以在那儿休息一晚。”

“哦，好的，少爷。”萧二老老实实的驭马过去，下马，铺草，拿出干粮。

“少爷，准备好了，来吃点。”

出门的第一个夜晚，他们两人啃着饼子，望着天上陪伴着皎洁明月的璀璨星辰。忽然天成就想起了妈妈每天晚上端着鸡汤送到我房内的情景，此时此刻，历历在目。

“萧二，你想家么？”

“少爷，我想春桃。”

“瞧你那点出息！”天成嘴里含着一片叶子，仰面躺下，摸了摸承影剑，把它枕在头下面，看着一睁眼就扑面而来的星星，又摸出妈妈的香囊，“萧二，我想妈妈了，我还想妈妈每天晚上端给我的那碗鸡汤。……萧二！”

“……”回答天成的只有萧二的鼾声。

“靠！这么快就睡着了……”天成也不理他，就看着这满天星辰，渐渐的也睡着了。

·

“少爷！起来了！”

天成迷迷糊糊中被萧二推醒，就势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浑然已经忘记了出门在外。

“萧二，给我把水端来，我要洗簌。”

“……少爷！我们在草洼子里呢，你让我到哪儿给你端水？”

“到哪儿，当然是到水房……啊！”天成猛地清醒了“哦，我们出门了，我都忘了！萧二，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醒了一会了，看天还早，就没叫你。”

“哦！”

“少爷，我刚刚看了，东边不远有条小河，我们过去洗洗？”

“嗯，好的，收拾一下，我们去。”

·

小河边。

“哇！早晨的水真凉快啊！萧二你看，河里还有鱼！我们的早饭有下落了！”天成看着清澈见底的小河忽然来了兴致，三下两下扯掉身上的衣服就跳到了河里。

“少爷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知道知道！”说完天成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等到上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抓了一条大鱼，顺手往岸上一扔，随手又抓了一条扔上岸。“萧二，收拾一下生火，好了喊我。”

萧二逮住鱼，洗剥干净，又从草洼子里扯了些草，顺手从河边树林子里折了好些树枝。

萧二没生过火，一大捆草都烧光了，才堪堪点着那些新鲜树枝，用去掉叉枝的木棒挑着鱼，一边大喊：“少爷上来了，马上有鱼吃了！”

天成跳上岸，刚准备穿衣服，眼见萧二那黑一片白一片的脸，顾不上穿衣服就哈哈大笑起来。萧二被他笑得一愣一愣的。

天成忍住笑，穿上衣服，接过萧二手里的鱼继续在火上烤着，然后对他说道“你到河边去照照脸。”

萧二疑惑的走了过去，不一会儿，河边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撩泼水的声音，天成却是在火堆旁笑的前仰后合。

过了好一会儿，萧二才磨磨蹭蹭的挪过来，不好意思的坐在火堆旁，接过一条鱼，咬了起来。

吃完两人灭了火，收拾东西，上马继续向着东南而去。

刚过午后，两人就已遥遥看见一座城池，这座城比皇城小很多，也显得略为破旧。

两人来到城门下，抬眼望去，只见城门楼上两个大字“枣城”！

只见这城门两边，正歪歪扭扭的站着两排战士，领头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虽然现在麻布的衣服已经渐渐普及了，可是这个汉子，却依然在腰间围着一张虎皮。

虽然传说在上古时期，老虎只是普通人就可以抓来当坐骑了，但是现在这个时代，能够战胜老虎的，就足以当得勇士的称号了。更何况，虎皮是买不到的。此汉子的武力可见一斑。

这汉子眼见两匹马从皇城方向而来，当先一位公子，驾驭者一匹黑色的骏马，清秀的脸上流露出一股稚气，身上却穿着华贵的绢服。身后一匹枣红马，上面的穿着家丁服装的青年人也是气宇轩昂。当先一拱手，大声喊道：“皇城何人至此？可为公事而来？”

此二人正是天成和萧二，这一位高大的汉子喊话的同时他们也到了城门口，天成一勒嚼头，对着他就说道：“公爷不必客气，在下皇城萧家萧天成，我主仆二人乃是过路而已，特入城暂歇！”

大汉回答道：“既如此，请公子下马入城，免得惊扰百姓！”

“多谢公爷提醒！”出门在外的时候，行事一般都不要太张扬，天成当即叫萧二取出路引交给守卫查看，待得登记完毕，缴纳了入城税，天成和萧二两人这才牵马入城。

待入了城，天成这才发现，表面上这座城看来不起眼，而其实里面还是很热闹的，里面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毕竟这里是东南方向据皇城最近的一座城池，往来的公差、客商尽皆在此补给、歇脚。

“少爷，我还没出过门了，这次托你的福，也出来开开眼界！”

“萧二，我读书时，就了解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不是为了去找师父，我也会找机会出来走走，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相互印证，方可真实收益。”

“少爷，这些我不太懂，我只要知道怎么照顾好你就行了”

“萧二，你也该读一读书了，光知道和我在校场练武，终究是不行的。不如……我教你识字吧！”

“少爷！来看，我找到驿站了！”

望着萧二浑然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的模样，天成只得无奈的报以微笑。

·

“两位，从何处来的啊？”驿卒捧着登记簿站在门口。

“皇城。”萧二答道。

“两位准备住几日？”

“明日一早就走”

“好的”驿卒合上登记簿“两位请跟我来”

官吏引二人来到里间“这个房间刚好有两个客商刚刚离开了，就请两位在此安歇。吃饭的话外面就有酒馆，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