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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篮球队-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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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的投篮确实很赏心悦目。”加索尔摸着胡子，点头含笑。
塔玛拉沉默。
“就一位女孩来说，这姿势这么标准，又能投出这样的曲线，确实了不得啊，”加索尔笑道：“刚才还突击美国队篮下。我真迫不及待对阵中国队，近距离看她打球。”
“但是，我们的对手更多会是美国队啊。”队长耸了下肩。
加索尔一笑：“美国的罗丝很棒，还有这12号的华人挺厉害啊。哎，希望在未来的岁月里还能看到她们的身影，然后逐一击败她们啊。”
队长忍不住一笑：“别人都想办法避开强旅，你却喜欢。我们的迭戈教练果然是喜欢强者的强者啊。”
加索尔调皮地眨了下右眼：“越是强，越是能调动我所有的感官来思考对策，寻找对方的弱点，调动你们的力量来对付她们，对我这样的教练来说是莫大的快乐啊！而且，对你们来说，调动所有的感官，努力击败她们，努力提升自己，并由此得到篮球的快乐，不是很好吗？这就是我们西班牙的篮球啊。”
塔玛拉忽然道：“那么，依你看，未来十年会是谁的时代？”
加索尔深深地看了塔玛拉一眼，笑道：“必须是我们西班牙的时代啊。”
众人大笑。
塔玛拉微微一笑：“那么，后卫呢？”
“嘿，你说到了点子上。中国有易达，美国有珍妮特·刘。至于我们，”加索尔凝视着塔玛拉，微笑：“有你啊。”
塔玛拉目光一闪。
“但是，你可以越过她们，成为世界之王。”
一阵沉默，塔玛拉的嘴角忽然扬起了笑意：“如果注定了要有属于我们的时代，那么，我希望珍妮特·刘是雷·阿伦，易达是阿伦·艾弗森，而我是——
“科比·布莱恩特。”
……
“呼……”易达抬起头，忽然笑了。
又回到了起点呢。
两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对阵美国队，我们终于在第四节追成仅落后一分。
柯云南已经犯满退场。看起来我们情况不妙。
但美国队也到了极限，我知道她们有四人已经犯了四规。她们的全队犯规更是超过了限度。
就看谁的神经率先绷断。
可是……队友因为老大犯满退场，又被美国队实行全场紧逼人盯人防守，十五秒里一口气丢了六分的那一刻，队友便彻底放弃这场比赛了。
我只能拼命狂呼着，告诉她们美国队也到了极限，只要我们坚决一些，只要我们努力强攻，这场比赛就是我们赢了。
我以身作则，我拼命抢球，我拼命快攻，我拼命回防，但是……
当我一人快攻到篮下，我眼前冒出了两位美国人，我想传球但传不出，因为我四周一片白色，我看不到一点红色。
当我拼命回防到后场的时候，我视野所及同样只有白色波涛，我挡得下一个，却挡不住另一个。
我就像是白色波涛中，无力地随波逐流的红色孤舟。
那场比赛，我们最后八分钟一口气崩盘，最终二十分之差惨败。
我还清楚记得，那时候的美国队阵内，就有罗丝·布恩斯和莎碧娜·詹姆斯。我还清楚记得，罗丝那轻蔑的眼神。
那次，我彻底封闭了我自己，再也没有和队友说一句话。
除了柯云南和寇凤翔。
我再也不想和她们一起打球了。
我不想再当她们的队长了。
我也以为我再也不会有复仇的机会。
但是两年后，我终于有机会了，因为我找到了这么了不起的队友。
成天艳，谢谢你，你的坚韧，你的聪明，令我不再孤独。
而你们这帮高中生更超越我的想象，你们居然守住了这至关重要的十五分钟，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
我终于可以在没有柯云南的情况下，追到了这个地步。
我明白了，柯云南为什么会喜欢你们，因为，你们让柯云南发觉到了真正在奋斗的快乐感觉。
易达抬起头，大声笑出声了。
一瞬间，她的笑声居然久久回荡在球场上。
“她在笑什么？”刘振晶一皱眉头。
易达忽然止住了笑声，扭过头，直直盯着刘振晶：“喂，你其实想试探我，是吧？”
刘振晶的目光突然一寒！
“那么，刚才的罚球，你得出了怎样的结论呢？”
“……”
“接下来，你可看好了！”易达一声大笑，就这么双手一挥，她就这么纯粹就像是初学者投篮那样，用两只手，从下往上，把球扔了出去，很是轻松，很是随意，很是胡乱。
全场人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看着那只球歪歪扭扭地飞向了篮圈。那只球看起来没甚么力道，也似乎没有什么目标。但就是这般的篮球，在空中划过个极高的弧线，居然一阵清脆的入网声——
“两罚全中！”
“达……”成天艳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她从来没想到，易达竟然是如此的坚强！居然能忍耐着如此痛苦的伤势，还是完成了看起来不可能的事！
她朦胧着泪眼望向了易达，却见得易达缓缓地举起了右手，只听得她朗声一笑，她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回荡在上空：“我——
“就是答案！”
第八十章 她的未来
“真帅！”
“两球都罚进了！”
“她刚才说什么了啊？”
“她说，我就是答案！”
“好酷！”
“我觉得她简直就是女版艾弗森啊！”
“不行不行，艾弗森可是悲情英雄啊！我还是希望她最后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啊！”
“达……”成天艳再度用球衣擦掉了泪水，抬头看向了易达，易达却冲她微笑：“我刚才很帅吧？”
成天艳咬住了嘴，她已经看见了易达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开始苍白的嘴唇，以及，颤抖着的右手。
她终于到了极限。
——“中国队请求暂停！”
“达，干得好啊！”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啊！”
易达咬着嘴，并没有回应队友，她径自坐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却抬起头微笑：“教练，这时候叫暂停，没意义啊。”
关云忽然抓住了易达的胳膊：“是为了换下你。”
易达一滞，她霍然抬起头看着关云。
“够了。我已经看出了，你的右手腕已经受伤了。”
此话一出，众人大吃一惊！她们齐刷刷看向了易达的右手腕。此时易达被关云抓着右手臂高举过头，她的右手腕赫然正红肿着，肿得像馒头似的。
易达咬着牙，低喝：“关教练，你怎么说出来啊？”
关云凝视着易达，并没有说话。寇凤翔已经忍不住指着易达，满脸震惊：“难道，你刚才是……”
陈浩奂霍然转过身，盯着成天艳：“难怪，你才会……”
回答她们的是成天艳的沉默。这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大家盯着易达，心里千味杂陈，她们不得不承认，易达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女篮的领军人物。她居然强撑着如此严重的伤势，却微笑着打球，微笑着率领中国队一步一步追了上来。
她们至此不得不对这位有时候会和她们产生冲突，个性豪爽不羁的女孩产生了崇敬之心。她们至此完全信服了，完全愿意接受她的领导。
但是，当她们真正想要帮助易达，真正崇敬易达的时候，易达却再也不能率领她们了。
“你多嘴干什么，我其实还能打的！”易达猛然推开了关云：“好歹还有五分钟啊！”
“够了，真的，难道你还是不相信你的队友么？她们有这么脆弱么？”关云紧紧抓着易达：“你看见了她们的眼神么？这是崩溃的眼神么？”
“……”易达抬起头，她看到了，队友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尊敬，以及，一种跃跃欲试的眼神。
“所以，我才让你下场。剩下的五分钟就让她们打吧。她们会完成你未完的任务。”
“……”
“现在，我送你去做磁共振检查，我们还需要确认接下来的比赛你还能不能出场。”
易达忽然道：“我拒绝！”
“你……”
易达抬起眼，目光一片清亮：“就算你们逼我做了磁共振检查，我也拒绝知道结果！”
“达……”唯一可以说服易达的柯云南已经被送往医院，天地之间，莫非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如此桀骜不驯的易达了么？
“达，你听我说。”一直静静地站着的成天艳忽然道。
易达霍然睁开双眼。
成天艳凝视着易达：“请你……务必为你自己的未来，保重身体！因为，我真的想看到你越打越好的样子。”
易达静静地看着成天艳。
“乒乓球有邓亚萍，网球有李娜，篮球有关教练，但我希望，你是真正推动中国女子篮球的人物。”
一阵沉默，易达方才微笑道：“你这么说就不怕关教练不爽么？再说，她本是高中生，以高中生的身份入选国家队，难道她不应该最能代表草根篮球么？”
关云微微一笑，并没说话，但她看向成天艳和易达的眼中已经多了一丝欣赏。
成天艳轻轻摇了摇头：“关教练自然也是草根篮球的代表，但你可别忘了，那时候女子篮球还得不到多少关注。现在不同了，你是我们这一代的佼佼者，有多少双眼睛在关注着你。我相信他们不希望你作无谓的坚持而葬送掉你的未来。况且，你承载着我的梦想，应该把梦想发扬光大下去。”
易达冷冷一笑：“笨蛋，你把你的梦想放在我身上，却不肯实践你自己的梦想，在我看来，你不但幼稚，而且无聊！”
“不！”成天艳嘴角扬起了笑意：“我决意追随你的梦想。我的意思是，将来若只有我一人，很无聊！”
易达猛然抬起头。
“我想和你并肩奔跑，所以，我不会容许我的对手在今天过早倒下！”
“……”
“而且，你不是柯云南，柯云南可以将所有生命的荣耀压在了这个时刻。而你绝对不可以！”
一阵沉默，众人看着成天艳。
“因为，你拥有更为光辉灿烂的未来，你应当是女子篮球界的迈克尔·乔丹，你应当超越关教练，成为世界性巨星！”
一阵沉默，易达微笑：“如果我还是没被你打动？”
“那么，”成天艳目光忽然发出一阵精光，盯着易达：“我就打昏你，让你安静下来！”
易达的瞳孔霍然扩大！她瞪着成天艳，久久不语。良久，她大声笑出声：“你能打昏我再说！”
成天艳居然微笑：“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让你安静下来的！再说，我既然被你捡进国家队，刚才又帮你做了这些事，你还满意否？还可以交托给我们么？”
“呵……”易达终于一笑：“你知道吗？在特训营里，我想把你剔除出去呢。”
成天艳目光一闪，淡然笑道：“现在，你后悔吗？”
“不，我一点也不后悔，”易达大笑：“如果我再不加把劲，估计我还真要被你追上了！所以，我要努力把你抛得远远的，你可记住了！”
“那我要努力了！”成天艳展颜一笑，和易达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借我抱一下，”易达忽然道，也不等成天艳反应过来，伸出还能活动的左手就把成天艳往怀中一揽！
“达……？”成天艳突然被易达这么紧紧地抱着，一时手足无措，她更感觉到了易达的心跳。
“不要说话，千万不要说任何话，就让我这么静静地抱着你吧。”易达在成天艳耳旁喃喃道。
“……”
“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和你共同相处了两个月。”
成天艳感觉得到易达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而易达呼出的气不断喷在她的颈部上。成天艳心里居然升起了一种异常的感觉。说不清的感觉。
易达依然紧紧地抱着成天艳，似乎想要把眼前的人化入自己的体内。
成天艳只觉她整个人要和易达合二为一。
良久。
易达终于放开了成天艳，凝视着成天艳，坦然微笑：“我终于停摆了，最后五分钟就看你的了。”
第八十一章 易达的眼泪
终卷永远的传奇
——————————
“暂停时间结束！”
“中国队请求换人，5号下，7号上！”
“啊，中国5号果然受伤了！”
“可是之前传出了那么多精彩的助攻，还亲自投中了两个罚球……”
“隐藏得如此厉害，不愧是中国易啊！”
“呼……”易达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却挣脱了关云的掌握：“我要看完这场比赛，我要和大家同在！”
“笨蛋！”关云轻轻拍了下易达的头：“我也没说现在送你去检查啊？我只是要固定下你的手腕，这应急处理总不能拒绝吧？”
易达眨巴着眼睛，才意识到她错怪了关云，一声大笑，伸出了右手任关云处理起来。
关云轻轻摇了摇头，替易达固定好了右手腕，蹲下来，正欲在替补席下方寻出医药箱，她忽然发现，她旁边的地上忽然落下了水滴。
关云讶然抬起头，却看到了，易达正支着身子，居然在流泪！
“易达？”关云第一次看到易达落泪，讶然，正想出声询问，身后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不要打扰她。”
关云转过头，是保伟人。
保伟人静静地看着易达：“她应该想起了她以前的队友。”
“……什么？”
保伟人轻轻叹了口气：“你可知，阿达原本是黑龙江少体校的？”
“……”关云这十年一直在美国，只在要打奥运会或世锦赛时才回国，也基本与成年女篮相处，确实不太熟悉少年、青年女篮后备力量的情况。
保伟人低声道：“她在黑龙江队时有过一个很好的队友，她差点入选U17国家青年女篮呢，是不逊色于阿达的天才，遗憾的是，就在初步决定加入U17国家青年女篮的前一个月，她在训练膝关节骨折，被迫休养一年，错过了U17世锦赛。一年后她归队，教练却不顾她的伤势，不断给她加量，并威胁若不遂他意，他可以卡住她的向上之路。后来，她的伤势越发严重，萌生退意，请求他准许她退役去上学。他不准，绝望之下，她当晚就跳楼了。”
关云霍然睁开眼，看着保伟人。
保伟人低声道：“那时候她们的教练，就是苏晓。”
“……”
“苏晓其实是非常恶劣的教练，早在黑龙江少体校的时候就以好色又贪财而闻名。若有不遂他意的，动辄打骂，”保伟人叹道：“人们都说女子运动员比起男子更善于忍耐，阿达偏偏是例外。”
“……”
“那次，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队友，并听医生说已经尽力了，阿达终于崩溃了，在医院走廊上狠狠揍了苏晓一顿。”
“……”
“苏晓也怒了，他平日最恨阿达这个刺头，一脚就踢翻了阿达。看到她们的队友去世，队长又被打，队员们终于把累积许久的愤怒都爆发出来，结果整个医院走廊陷入了混战。然后，阿达揽起了所有的责任，声言是她一人的事情，和柯云南等人无关，自请退出青年队，也放弃去U18国家队报到。谭主任紧急飞到哈尔滨跟阿达、柯云南等人谈话，要求她们以大局为重，并婉转地提醒阿达未来的篮球人生还很长，过早撕破脸面对双方没好处。阿达只是不断冷笑，说如果U18国家队主教练是苏晓，那一切免谈。而且她不是寻常的运动员，她的生活依然有很多选择。谈话最终不欢而散，阿达也随之不告而别，一人跑去了美国。
“没有了阿达的柯云南孤掌难鸣，率领的中国队很快在亚洲锦标赛上被打得找不到方向。篮管中心一面震怒，一面却尴尬地发现了中国青年女篮的后备力量实在很是薄弱。然而，阿达已经心灰意冷，她退出青年队，去了哈尔滨五中读书。柯云南和寇凤翔亦也追随她。”
关云听罢，沉默下来了，看着眼前这位小她一轮的女孩，没想到，在阿达身上居然有这样的往事。
保伟人轻轻拍了拍关云的肩：“那时候你在美国，自然不知道这些风波。后来在美国的特训营中，阿达一亮相就惊艳了整个特训营，被称呼为来自中国的巫师易，随后有美国的大学找上了她，希望她去美国打大学联赛，毕业后加盟WNBA。阿达本来计划今年夏天为哈尔滨五中取得全国冠军后便转学去美国，但不知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推迟转学，硬要参加这次的全国青少年篮球特训营，并藉此重返国家队。”
关云抬起头，看着球场。
易达凝视着球场，看在球场上奔跑着的成天艳，看着代替她，率领中国队的成天艳。
你知道吗……本来我准备去美国，所以柯云南和寇凤翔陪我去上海散心，却宿命般遇见了你。
一听到你自报“天艳”，我一下子想起了她的音容笑貌。
连名字也如此的相似……
冥冥之中果真有定数啊。
当晚我立刻上网调查你，结果我惊喜地发现，你居然是华东大赛最佳阵容之一，也是差点击败了庄红的华东大赛黑马队伍，上海市翔光学校女子篮球队队长。
我立刻决定延迟转学，参加这届特训营，我坚信，你一定会参加的。
一如我所预想，你果然来了北京，也果然展现出其过人的实力。
然而，接下来，你就坠入了低谷，不慎和傲慢自大的花浩同一支队，开始了屡战屡败的惨淡日子。
我不是没为你焦急过，我也为你找过保大哥、关教练和庄教练，然而我知道，我没立场帮你。更可况，帮人并不是我的原则。
不经过一番磨砺，怎么会成为强者呢？
我只是怕你承受不了压力，最终崩溃。
出人意料的是，面对失望，面对打击，面对失利，你反倒坚强起来，不断努力提升着自己。
居然还打败了我，居然让我第一次尝到了胯下之辱的滋味。
你以为我生气了？呵，其实，我没有生气，我反倒开心。
因为，我的克星终于出现了啊。
你是唯一看穿了我的脆弱，也看穿了我的无助和畏惧的人。
但你又懂我的自尊和我最在乎的东西。
尽管你没有意识到这点，我也没对你承认这些。
可是，自从遇见你后，看着你的执着，你的热情，我的生命终于重新有了色彩，我重新考虑追逐我的梦，我也决定不再逃避一切。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她，也是这般热爱篮球，不在意身外的一切，不同的是，面对理想的幻灭，她选择了走上绝路。
你，却坚定地走下去了。
我怜惜你，我对你的感情并不单纯。你自然没有看穿这点，这份感情，你估计始料不及吧。
我不懂怎么跟你说，外人只看到我处处找你的麻烦，却不知道我内心深处其实深深害怕你是第二个她。
易达抬起头，泪水正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来，她抓起了毛巾，盖在了头上。
你看到了吗，田嫣……
正因为……你太爱篮球，所以无法面对这样的阴暗面么……
所以选择了以死来解脱么……
笨蛋……
笨蛋啊……
若你不动情，若你心肠如老大，你根本就不会死啊……
真是大笨蛋……
真的是大笨蛋啊……
若去年是这样的球队，是这样的教练，你……还会选择这条路吗？
现在你会正和我们一道在球场上奔跑着啊！或者，你会不得不和成天艳展开一番竞争呢？
但是，你一定会喜欢她的……也就不会在意要和她竞争，我知道，你肯定乐于和她竞争……对你来说，有可以并肩奔跑的对手，真的是很快乐的事情啊……
一如往昔岁月里，你有我的相伴……
所以，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就想保护她，不让你的经历在她身上重演……
呵……真是笨蛋啊……
真是……笨蛋……啊……
声音逐渐微弱下来了。
最终没了声响。
唯有地上不断溅起的泪花。
……
欧莱雅轻轻捏紧了拳头，浑然不觉汗水已经浸透了衬衫：“这场比赛，双方的实力我已经计算在内，我甚至可以计算出最终的比分。然而，我唯一无法计算的却是……
“中国队的战意。
“本来，我也可以将中国队的战意计算在内，但是出现了我无法控制的意外，那就是柯云南意外心脏病发作下场，从此，中国队的所有情绪、渴望、执着全部超出了我可计算的范围。
“8号以后卫之身客串中锋，居然逼得我们的罗丝最终崩溃，从而两次技术犯规退场。
“5号这样的中国首席后卫，右手腕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却不动声色，成功瞒住了我们十分钟已久。
“6号、11号和15号这样的小前锋天才，神出鬼没，将我们的防线视若无物。
“9号和10号这对个子矮小却顽强的篮下双璧，居然死死扼住了我们的内线。
“7号、12号和14号这样的后卫人才，前仆后继，不断给我们制造麻烦。
“更不用说一直隐藏掌控着这一切的13号……
“这样的中国队，到底……
“要怎么看透呢？”
……
庄锋抬起头，第二节柯云南一番言谈，却胜过他多年的教导。
尤其是柯云南一番“最光辉的岁月”的言论，激起了中国队空前的斗志，不但消除了她心脏病发作被迫下场所带来的负面动荡，而且还把中国队的精神和意志带到了新的境界。
从第二节开始，战局便朝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他竟是束手无策，只能放任这些孩子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
他觉得，他真的低估了这些孩子。
他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拥有带领她们冲击冠军的能力？
他十年的国手生涯，以及十年的教练生涯加起来所承载的东西，居然连这场比赛都比不上？
他究竟还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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