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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去做地主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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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曹地保说话,那几人也忙不迭的承认了,说到底他们只是布衣村民,欺负欺负村民倒还行,一旦跟官府扯上关系,却是不敢的,一时间哭的声泪俱下,说自己是眼红刘家的菜地,心内不满才做下了蠢事,少不得被围观的村人痛骂一番。
林赛玉叹了口气,知道再问也问不出幕后之人,但今天这一出也没白演,日后可得安生,没想到自己也不得不狐假虎威,利用了县老爷的为民亲访造下的声势,借着官家的青睐维护了自己的权益,挥手让人押着他们去拿补偿的钱来,看在乡亲的面上,就不送官了,那几个大汉千恩万谢,心里都是暗说倒霉,这一趟买卖是赔了,收到的钱一份不落的赔了出来,少不得又添了自己的钱。
曹地保谢过林赛玉给自己面子,又故作关心的问了大棚的损失,林赛玉猜着这趟事必定跟他有关系,但这个老滑头做事精明,没留一点痕迹,林赛玉实在没心情应付他,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赶他走了,此事曹地保虽然没达到彻底消灭刘家大棚的目的,但也让刘家损失不小,心里也是得意,笑呵呵的走了,气的林赛玉在他背后直咬牙,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等菜农们从张村那几个泼户家里回来,天已渐明,林赛玉数着搜来的钱,叹了口气,这些钱远远不够修好大棚,也没心情安慰同样忧心的菜农们,拿着钱走回家中。
英儿早守在大门口,见她回来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熬了这一宿,又受了风,林赛玉只觉得头疼厉害,刘氏晚上也听到动静,叫过英儿问清原因,吓得也是一宿没睡,看到林赛玉回来,形神憔悴心疼的只说道:“我的儿,别再种那些地了,租出去吃些租子过活就可以了,二郎少不了中功名,咱们家也不指望这些地。”
林赛玉听了只得叹了口气,强笑道:“没多大事,娘别担心,只是几个小贼偷菜弄坏了几个墙角而已。”
刘氏这才放心,吩咐英儿端上热汤,看林赛玉一面喝一面道:“那是赔的钱吧?依我说也别修大棚了,二郎花钱的地方还多,给他留着吧。”一句话让林赛玉呛得连声咳嗽。
第四十三章 治灾病小刘哥救难吴越
听了刘氏要留下钱的话,林赛玉皱起眉,她的头疼的厉害,想了想说道:“娘,如今家里没钱了,时令不等人,大棚这几日必须修好,要不然咱们只怕要卖地还账了。”
刘氏一听媳妇不愿意留钱给儿子用,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那几个地,卖了也好,等二郎高中,封了官,咱们少不得跟着上任去,这些地留着有何用?”
林赛玉心里又叹口气,咽下说出二郎根本就没进考场的事,赔上笑脸道:“就是坐官,那点俸禄也不够咱们过日子,留着地家里终是宽裕些,娘,你看那些朝里的大相公们,哪一个不是有着几十倾的地?”
刘氏虽是不喜,但也承认林赛玉说的是事实,闷声半日放下碗筷,道:“你挣得钱,你爱怎么用怎么用。”说罢起身而去,倒是恼了。
林赛玉愣了愣,身子越发难受,也没心情去追着解释,便要起身去歇息,方站起来就一头就栽倒在桌前,吓得英儿放声大叫,刘氏听见了回身来看,也是变了脸色,跟英儿将她扶到床上,一叠声要请大夫去,林赛玉却在这时醒过来,一听大夫就想到那些流水般出去的钱,死拽住不让去,只说受了风,喝点暖汤便好了,看她这样子,刘氏与英儿哪能不知道是心疼钱,都呜呜哭起来。
不知是不是精神力强大,林赛玉躺了两日,灌了一大锅的姜汤,果真好了,这一日下了床就要唤佃户们来,看着她小小年纪眉头一直皱紧,英儿知道这几日她睡梦不安,愁得都是修大棚缺的十几两银子,于是道:“夫人,你娘家前一段卖了好些菜,你也没要租子,不如先借她一些。”
林赛玉正对着镜子梳头,听了苦笑一下道:“我自己的娘我还不知道,想从她手里借几个钱比登天还难。”
英儿便嘟起嘴,说道:“卢大娘也是小气,也不看咱们过的日子多紧,昨个还上门要钱,说许给他们帮忙看盖房子的钱。”本书由www。fsktxt。com提供下载
“又来闹?”林赛玉躺了这两日,刘氏怕她费心,一直不让出门,连佃户们也不让见,所以不知晓这事。
英儿点点头,给林赛玉穿上一件玄色披袄,一面说道:“老夫人只任他闹,也不说话,让过茶便在那里闭着眼念佛,还是我说走的,知道你病着,也不来看,倒紧张自己的钱。”
林赛玉叹了口气,笑道:“她只是怕到我跟前我借她的钱。”一面整理衣裳,不再言语,心里却忍不住想着刘小虎,她自己一个人觉得有些累,跟着英儿从后院出来,一路走向前厅来了,刘氏这时辰定是在屋子里做鞋脚面,林赛玉吃过一碗汤,嘱咐英儿好生伺候刘氏,自己就要往外走,一个佃户此时过来叫门,说是城里苏家店铺的管事来了,林赛玉忙迎了进来。
这位管事是成安县成的人,姓乔唤作兴儿,今年有三十五岁,原本做过账房,李管事看他厚道实诚,算的一手好帐,请他做了掌柜的,与林赛玉有过几次蔬菜买卖。
“大娘子可好些了?”乔兴儿进门便问,刘家娘子因为菜地被毁,气的病倒的事传遍了县城,县老爷还找人呵斥了曹地保,更加验证了林赛玉那日的说辞,让林赛玉很是感动,但她却十分清楚,朱大人对他们这样一个平头百姓如此关怀,倒不是真的与她刘家有什么利益分割,却是表达了对民众利用小智慧求好生活的那种积极态度的赞许。
“多谢惦记,好了。”林赛玉施礼谢过,一面请他进门坐下,英儿献过茶便退下了。
“这是盖大棚的钱。”乔兴儿也不多言,拿出一包银子笑道。
慌得林赛玉忙站起来,摆手道:“这如何使得?怎么能要你的钱。”
乔兴儿便呵呵笑了,一面拿出书信说道:“这不是我的,是刘小官人挣得,今天刚到,我知道你急着用钱,就赶紧送来了。”
刘小虎挣得?林赛玉满腹狐疑,刘小虎还是到了江苏后写来一封信,特意问了稻瘟的事,林赛玉猜测既然自己这里的水稻出现了稻瘟的症状,估计那边也发生了,刘小虎一准是见到了,便写了回信,说按照他的法子做了,稻瘟都好了,想了想,又说根据研究,药中加上石灰粉效果更好等等一些细节法子,期望能给刘小虎帮助,自此以后再没信来,林赛玉前几天还算这银钱该用完了,正上愁没消息担心他的生活,怎么如今挣钱往家里寄了?难不成打零工去了?他那副样子能做什么?
“南边来的人都说了,刘小官人可是成了他们吴越之地的活菩萨了。”乔兴儿捻须笑道,一面看着林赛玉接过信。
林赛玉也不管他在场,撕开信就看,这一看不由喜上心头,原来刘小虎一进福建,就遇到了大面积的稻瘟,他先是拔出了病秧,但看稻农们痛哭流涕的模样,觉得不能治本,于是开始配置农药,但不知效果如何就写了信给林赛玉,见林赛玉回信验证的自己的方法,便大胆的使用了起来,没想到成果显着,消息传开,福建浙江等地的人听说了,纷纷前来邀请,吴越之地由于今年春夏闹了旱灾,本已减产,偏又遇上稻瘟,来年的饥荒已经形成了不可阻挡之势,这也就是历史上记载的北宋吴越饥荒。
而刘小虎的出现,也许可说林赛玉的出现,让这场灾荒造成的危害在很大程度得到了减轻,刘小虎惊人的技术让稻农们奉为神明,而官府也极力推崇,纷纷派人邀请到自己的地界,刘小虎疲于救治各处稻灾,所以才没写信来。
“治疗稻瘟挣得钱?”林赛玉看着眼前几十两银子,呆呆道。
乔兴儿忙摇头,一面道:“哪里,刘小官人根本不接受金钱,只让各地给口茶饭,真是菩萨心肠啊!这些钱,是我们苏家送的,刘小官人解我们与危难,苏官人说了,我们也当助大娘子于水火,区区银两不成敬意,苏官人因生意繁忙不能亲身前来,特嘱咐我谢过大娘子。”
说着起身施礼,林赛玉忙还礼,连说不敢当,已经承蒙苏官人关照了,这些事但凡知道如何救治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粮食之事跟别的不一样,那毕竟涉及到千万民众的生死存亡。
送走乔兴儿,林赛玉顾不得平复欢喜的心情,拿着钱出门寻了几个佃户,让他们重新买了材料,加班加点的修补大棚,转眼过了过了一个月,天气冷起来,刘家大棚里温暖如春,在林赛玉的指导下,种上了各种蔬菜,而水田里的水稻也沉甸甸的摇晃着穗子,准备迎接它们的成熟时刻。
这一个月林赛玉的日子稍微好过了一些,而刘小虎的信没有再来,让林赛玉不由担心,吴越之地那么大,刘小虎一个人四处奔波,别是累着了,这一日准备晚饭,看着斜阳如火不由发起呆,正在洗菜的英儿便笑出声,道:“夫人,你又想小官人了?”
林赛玉登时脸如晚霞一般红,瞪了她一眼,转身在锅里放了菜油,英儿便将洗好的豆芽菜倒进锅内,随着林赛玉的吩咐加醋加盐翻炒着。
“夫人,你做的饭就是比我做得好,闻着就香得很,不加肉也好吃。”英儿有些羡慕的说道。
林赛玉笑了,去看另一边锅上蒸的馒头,一面说道:“好不好吃,跟有没有肉可没关系,其实要做好很简单的,用心就可以了。”
英儿听了不乐意,嘟起嘴道:“夫人是说我伺候不好了?”
林赛玉呵呵笑了,用手拿起一个热腾腾的白馒头,来回捣腾着说道:“就你作怪!我何曾提你半句?庸人自扰!我说的是用吃心!只要喜欢吃,想要吃,自然会想法子琢磨怎么做好吃喽!”
正说着话,外边有人大声喊着:“刘家娘子,刘家娘子!”
林赛玉便走出来一看,见是城里苏家店铺的一个小厮,看到她出来忙说道:“小官人给你的信。”
林赛玉刚要接过,就听刘氏说道:“二郎来信了?快些拿给我看。”吓得林赛玉一哆嗦,那信就没拿住掉在地上,扭身看到刘氏正走过来,冷不丁就冒了一头的汗,她已经清楚的看到信上写的是“娘子亲收”,那里面要说的可不是有关京城科考的事。
小厮却不知情,抢着捡起来,就要给刘氏那过去,林赛玉忙扯住道:“娘,是二郎给我信。”说着想要做出几分害羞的样子,却因为着急出来的表情十分奇怪。
刘氏却只是一笑,“你何曾认的字?娘念与你听。”
刘小虎已经许久没有来信了,刘氏也有些急了,几步上前就拿住一边,想要马上看,林赛玉抓着另一边不肯撒手,婆媳二人一时僵在原处。
刘氏扯了几下,见林赛玉神情怪异就是不撒手,顿时疑虑重生,拉下脸喝道:“媳妇,莫不是有事瞒着我?”
第四十四章 慰婆母曹大姐吃斋焚香
话说信被婆婆拿住,林赛玉心里那个急呀,直埋怨乔掌柜怎么派个愣头愣脑的人来,就这么扯着大嗓门嚷,事到如今她半点办法也没有,脑中只浮现以前电视上看的地下党被敌人发现,一口吞掉密信的场景,但是就算她立刻吃了这封信,也无济于事,只能让刘氏更加疑恼。
叹了口气,只得松开手,一面慢慢道:“娘,你,你看了莫生气。”
刘氏已经气得面色铁青,心里更是又惊又怕,为什么二郎不给自己写信?为什么二郎写信瞒着自己?当然她不会认为儿子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而是很自然的想到,二郎,二郎该不是不好了?
一手拿着信,哆嗦着撕开,已经是气喘不平后退几步,幸亏英儿机敏早拿了椅子过来,才坐下来,一面低头看信,林赛玉没心情打发那个送信的小厮,招英儿过来一面让她送出去,一面低声道请村里的土大夫来,英儿立刻撒脚跑了。
刘小虎在信上说的自然是这一段发生的事,表达了自己救治水稻的兴奋之情,末了还有对林赛玉的挂念,以及自己启程回家,并说了再过几日就给刘氏写信,谎称生病,过年一定回家和她们团圆等等,只看的刘氏浑身哆嗦,她就算是个没出过门的妇人,也知道京城没有让赶考的举子们救治水稻的惯例,更明白最后的那些话意味着什么。
“媳妇,媳妇,你。。。。。”刘氏看完信,蹭的站起来,那手指着林赛玉半句话没说出来,就身子一软跌倒在林赛玉怀里。
而在这个时候,跑的气喘吁吁的英儿带着村子里的土大夫进了门,三人慌张的将刘氏抬进屋内,在床上放平,土大夫一番针扎下来,刘氏幽幽一口长气吐了出来。
“好了!”土大夫拭了把汗,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些草药,交给英儿煎药去了,林赛玉谢过他,便告辞了。
屋子里只剩下她们婆媳二人,一时间寂静无语,刘氏面向上躺着,双目呆滞,只是泪水长流,一语不发。
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她夜夜在神灵前上香祈祷,她不时暗笑儿媳有了当官的官人还累死累活的种地,她私藏家里的钱不给儿媳救急,只为了要留着等儿子风光归来时做赏钱用,她刘家败落了,但不能丢了儿子的脸,怪不得儿媳听这话时总露出那样怪异的神情,怪不得村人们该偷菜的偷菜,坏大棚的坏大棚,最会嫌贫爱富的卢氏也不曾给过她半点敬畏,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在糊涂妄喜,而别人都在看她唱戏,想着想着,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她的大郎,她的大郎是多么听话的孩子,时刻不让她有半点伤心,也许只有亲生的才会如此在意自己母亲的心事,才不舍得让母亲伤半点心。
“大郎。”想着想着,刘氏喃喃唤道,泪水在脸上肆虐。
林赛玉在刘氏睁开眼的时候就跪下了,她可以想象到刘氏的心情,想着想着就陪着流泪,她对不起二郎,这点事也做不好,竟然让刘氏在这么突然的状况下得知了真相,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一点希望也没有,就这么残酷的将真相放在她的面前,残酷的真相不是儿子没考中,而是儿子的欺骗。
尤其是听到刘氏唤出大郎这个名字,林赛玉的心撕裂般的疼,她知道刘小虎是妾氏所生,当日家破后,妾室又惊又怕死去了,是刘氏带着年幼的他颠沛流离,幸苦抚育视如己出,而如今却下意识的喊出自己亲生儿子的名字,足以显示对这个儿子已经心存芥蒂,她林赛玉可怎么弥补的起?
“娘,是媳妇不对,不管二郎的事,二郎他没考中,媳妇怕娘难过,才说服二郎骗娘的,不是二郎的主意,二郎他本不愿意的,实在是怕娘气坏了身子。”林赛玉在忍不住,跪步上前抓着刘氏的手放声大哭。
自古以来心结难解,不论君臣、父子、夫妇、兄弟之间,皆不能免,饶刘小虎林赛玉夫妇怎么百般为刘氏着想,刘氏只凭着刘小虎欺瞒她一事,冷了心肠,有了猜疑,想着自己终究不是他的亲生母,到底是隔着一层,这血脉之事在穷苦日子倒不觉得如何,如今家里有钱身傍着几亩地,无生计之忧,它事便闲生,日日在刘氏心头缠绕渐渐滋长,虽然当时说开了,心中始终不乐,此是后话不提。
林赛玉再三叩头哭诉,刘氏静默片刻便让她起来,只说罢了,既然都知道了,就快些让二郎回来,没得在外受苦,躺了一天便起来了,倒似没发生过这件事一般,林赛玉看在眼里越发着急,她自然猜得出刘氏对刘小虎生了芥蒂,急得是抓耳挠腮偏又无法,一面写信告诉刘小虎知道,催促他快些回家,一面夜夜睡不安稳。
这一夜半夜醒了又是烦恼,病急乱投医想到一法子,自从穿越之后,林赛玉对鬼神之说信了十分,于是起身来到院子里,摆了桌子拿了香烛,在月下祈祷,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因刘小虎没考中功名,愧对刘家祖宗,无颜面对刘氏婆母,无话可说只有许下每月斋戒三日,夜夜焚香,但愿刘氏身体安康,不要再为他们夫妻忧心,祈求婆母早日解了心结,母子和睦如初等等,有了这心理寄托,心渐安宁夜里也能入睡了。
日子在这婆媳一个冷心一个忧心的状况下慢慢过去了,转眼月余,刘家水田里的水稻满目金黄到了成熟时刻,林赛玉招呼佃户们收割,收割完毕算总量有八十六石,这一消息不仅让佃户们惊喜的傻了眼,就连朱大人也要亲自跑来看。
要知道如今水稻的产量不过是一亩二石,好的也不过是四石,而刘家初次种植竟然亩产增加了如此之多,听消息朱大人绝对不敢相信,虽然知道刘小虎在吴越名声大振,凭那手艺刘家能种好水稻也不足为奇,但也绝对不会产量增加如此之多啊?
朱大人招呼所有的官员一起赶往十方村的刘家,等他到了那里,发现四邻八县的官员们都来了,全部目光火热的盯着刘家堆的高高的粮垛,朱大人吓了一跳,顾不上仔细查看产量,找到正忙着收割的林赛玉再次重申在成安县推广之前,不许卖给别家稻秧,否则就要找个罪名云云,林赛玉又好笑又好气的再次作了保证。
“大娘子,你这又要种什么?怎么还不种莲藕?”朱大人的目光放在林赛玉手里纸上,林赛玉一惊,自己写的都是现代字,这位老先生不会看了生疑吧,果然在朱大人的脸上浮现一丝怪异的笑,吓得她忙收起来。其实林赛玉是完全理解错了,繁体字其实清朝的科举标准用字;在此之前写字是自由的;这也就是异体字多的原因,尤其是文人也爱写简单的字,比如“尘”就是宋朝出现的,更有意思的是“打”这个字;这个字的读音本来叫ding;本意是抛掷击中;宋初用作“挞”的简化字;但很快有了新的生命变成万能动词;啥事都可以打一头搞的欧阳修很不满。。。。。。。。朱大人之所以笑,是因为林赛玉那在古人面前类如蝇子爬的字体,不过想她一个村姑,刘小虎能教到这种地步也不错了。林赛玉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将自己随手写的单子放起来,说道:“莲藕要明年开春才能种,地也不能就此荒着浪费,种完水稻,还能再种一季旱生蔬菜,我正算着要买些根茎类,茄果类的,到时跟大棚菜一起上市,冬日里定然销路好。”
朱大人听了连连赞叹,又嘱咐一遍不许给别的县稻种便忙忙的离去了,他要赶着回去给朝廷写奏折,不用提刘小虎治灾病的功劳,单林赛玉让水稻增产就足以让朝廷重视,当然,朱大人更大的目的是能为刘家求来朝廷的嘉奖,当然这有他的一分私心,这样他对刘家提要求就更加有底气了,朱大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奏折送出之前,吴越之地众多关于请求嘉奖刘小虎的奏折雪片般飞向京城,以至于差点淹没了他的奏折,让皇帝错过水稻增加这个更感兴趣的事情。
第四十五章 惊朝堂小刘哥归家
熙宁八年,十月末的朝堂上热闹非凡,是年二十七岁的皇帝不时的掐掐眉头,看着一旁明显情绪不好的丞相王安石,再看吵翻天的大臣们,只得叹口气,自从提议编制蕃兵后,朝堂上这样的状况就不时发生。
“众位爱卿,我记得越州知州赵大人曾上书说吴越将逢饥荒,现今如何?”皇帝想先撇开这个令人烦恼的编制问题,却又突然想起另一件让他忧心的事,不由坐正身子,打断正激烈争吵的众臣。
听到皇帝的问话,大殿里一时间有些安静,不少目光都悄悄的扫过面色严肃的丞相大人,自从熙宁三年被贬之后,曾经的铁面御史阅道大人已经五年没有进过京城了,算起来,如今的他已经是个六十七岁的老人了。
“陛下,臣正有本奏,越州知州赵拚私征钱粮囤积,致使吴越之地粮价飞涨,无视青苗之法。”丞相王安石出列道,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已经五十四岁的他经过去年的罢相事件,再次出现在朝堂上,显得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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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一片低语声,想当年时任参知政事的赵大人,力排众议推举牛脾气的王安石为相,不料转眼之间二人却翻脸成仇,原因就是因为“青苗法”,随着司马光大人辞枢密副使而去,赵大人也上书请辞,皇帝肯留不得,只得将其贬往杭州,自此在外历次专任,再未入朝。
二次为相的王安石也是十分的着急,他一生的抱负就是强国富民,却迟迟不得实现,去年只得负气而去,耐不过皇帝的恳求再次入朝,更觉艰难,最让他忧心的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小皇帝,也开始对他有些敷衍,这种情况下,谁要动他的新法半点,就怪不得他王安石给谁急。
如今朝堂中站的多数是王安石的派系,一时间除了嗡嗡的低声交谈,并无人出列说话。
皇帝心里叹了口气,下意识的避开了王安石咄咄的目光,问道:“可真有此事?”
就在这时,翰林侍读学士沈括迈步而出,他刚刚出使契丹归来,并如同以往奉上一本游记,其中详记了辽国山川险阻及风俗人情上报与朝廷,让小皇帝甚为欢喜。
“陛下,吴越之灾的确属实,臣曾派人查看,因今夏久旱,吴越之地粮食减产已成大势,偏又遇上稻瘟之灾,赵大人此举极为明智。”沈括朗朗说道。
皇帝为解了赵拚的难舒了口气,听到灾情属实,又忧心忡忡,说道:“如此国库应当拨粮赈灾。”
沈括再次一躬身道:“陛下无须忧心,臣尚未说完,幸得一人治得稻瘟,吴越除了因旱灾所造成的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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