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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往事:黑道风云20年 (1-4部全)-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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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起病的人,活活病死在医院里。”
  “我也没少捐款,上次跟二虎掐起来就是因为我在夜总会里捐钱。”
  “你捐的不是地方,你钱花的不是地方,再说,你那叫斗气,不叫捐款。钱,要花在刀刃上,钱,要你送到敬老院去,要送到读不起书的孩子家里,要送到医院里去。那才管用。”
  “全市那么多穷人,我帮得过来吗?”
  “当然帮不过来,尽你所能,以你现在的能力,已经可以帮很多人了。”
  “这就是你说的布施吗?”
  “对,这和咱们小时候的理想不接近吗?你不是在帮助劳苦大众吗?这些劳苦大众,今天,就在你的面前。”
  “那目的何在呢?”
  “帮助人,肯定是目的之一,但归根到底,这不是最终的目的。”
  “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救你。”
  “……”李四沉默半晌,不语。
  “这些人,能救我?”李四沉默半晌后,还是发问了。
  “能!”
  “……”
  “相信我,能!”
  古时,富人总爱布施,他们布施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大发慈悲,更多的是,他们都有些迷信,他们为了给自己积德,让自己的钱流出一些,保自己平安,也让自己赚更多的钱。
  现在,赵红兵要李四布施,首要的目的也不是大发慈悲,泽被苍生。今天的他们,已经不再迷信,不再相信积德行善能有好报。赵红兵让李四布施,目的是,保住李四的命。
  当然,无论赵红兵李四也好、古时的富人也罢,无论他们的初衷究竟如何,归根到底,他们是做了好事。
  “但,这些还不够。”
  “还需要什么?”
  “需要对领导布施。”
  “那能叫布施吗?”
  “随便叫什么,但是,能要你的命的人,太多。你非但一个都不能得罪,而且,关键人物你得各个“布施”。”
  “红兵,给穷人捐款也好,捐物也罢,我都心甘情愿,而且,我之前也一直在做,广东人挺讲究这个的。但是,你说给领导“布施”,这事儿,我……”
  “我知道你不愿意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别急,会有人帮你做。”
  “谁呀?”
  “沈公子呗!”
  说起沈公子,俩人都会心的笑了。
  的确,拥有沈公子这样的朋友,谁想起来,心都暖暖的。
  “这些事儿,沈公子一直在帮我做。”赵红兵继续说
  “也算我一股,钱咱是不缺的,和领导沟通这样的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帮助些穷人,只要能找到这样的人,我愿意亲自去帮助,不敢劳人家沈公子大驾。”
  “我就知道你乐于做这样的事儿,而且,这样的事儿,最好你自己去做。”
  “……恩。”
  黑暗中,俩人互相都看不到表情。但显然,俩人都轻松了。
  今天的对话,拨云见月了。
  “几点了?到晚饭时间了吗?”小黑屋里,根本就不知道几点了。
  “不知道,快了吧。问这个干嘛?”
  “沈公子晚上请人吃饭,他让我也去。”
  “请谁吃饭?”
  “检察院的刘检、冯检,也许,还有谢科长。”
  ……李四没说话,捏了捏赵红兵的肩膀。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江湖大哥,两个过命的兄弟,前后脚走出了那间阴暗的小黑屋。
  夕阳对这两个在小黑屋里呆了10来个小时的男人来说,还有点刺眼。
  夕阳下,他俩衣着光鲜,宝马香车。
  夕阳下,赵红兵显得自信满满,英气勃勃,一双大眼神采奕奕,又变成了我市江湖中的人人敬仰的老大。
  夕阳下,李四又恢复了懒洋洋没精打采大烟鬼的样子,又变成了谁一见心都一哆嗦的社会大哥。
  又有谁能想得出,几个小时前,他俩曾像受了欺负的孩子一样,蜷曲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抱头痛哭,流涕。
  又有谁能知道,这两颗看似坚强得不可摧毁的心脏,其实,早已经伤痕无数。不知,还能经受多少风浪。
  也或许,摧毁它们,只需要一个小风浪。


二十八、制服诱惑

  赵红兵回到公司路过沈公子的办公室时,沈公子正开着门坐在办公桌上操着一口正宗的北京腔大声的打电话。
  “哎呀冯检,我想死你啦,我小申啊!”
  “……”
  “冯检,咱们俩多久没喝酒了。”
  “……”
  “那是,那是,晚上,能赏光来吃顿饭吗?”
  “……”
  “没事儿,啥事儿都没有!就是想请你吃饭!这不是想你了吗!”
  “……”
  “我咋不想你呢,我一想起你穿那检察官的制服,我就受不了。”
  “……”
  “恩那,老冲动了,根本抵制不住你那身制服的诱惑。”沈公子还来了两句东北口音。
  “……”
  “不行了,我控制不住了,你快来……”
  “……”
  “我真控制不住了!”
  “……”
  “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
  “哈哈,那好,就知道你肯定来,要么,把刘检和谢科也叫上?”
  “……”
  “我真没事儿,我一守法良民,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想你了,就是想跟你喝酒了。”
  “……”
  “好嘞,那一会儿见!”
  赵红兵看着沈公子在那挤眉弄眼的打电话,乐了。
  “你TMD现在是真骚啊!跟个老爷们儿打电话你也能骚成这样。”
  “我现在老骚了。”沈公子坐在桌子上,学着赵红兵的口音,还跟赵红兵抛了个媚眼。
  “操!”赵红兵肯定起了鸡皮疙瘩。
  “操啥?不是你要我请人家吃饭吗?”
  “对,是我让你请吃饭,但我让你这么骚了吗?”
  “我不骚能请到人家吗?这不就是跟人家拼面子吗?”沈公子有点愤愤不平。
  “跟个老爷们儿打电话这么骚,恶心人吗?”
  “我要是跟老娘们儿也这么骚,我媳妇不得扒我的皮啊。”
  “问题是,你不能总这么骚啊。上次你给税务局的打电话,你也说什么税务局的制服,你一看就控制不住,太冲动了,你太想人家了,你必须要看到,让人家过来。”
  “我就这一套说辞啊,要么你教我点新的?”
  “我不会,我请人家吃饭从来没像你这么骚过。还有,什么检察院的税务局的制服真能诱惑你啊?你咋说的那么逼真呢?”
  “真的,真能诱惑我,真的。”
  “认识你这么多年,以前咋不知道你有这癖好呢?”
  “红兵我告诉你,现在城管的制服都能诱惑我。只要穿制服的,都能诱惑我。”
  “操!”赵红兵不跟沈公子说话了。
  “真的,只要穿身制服,就能管到咱们,就都能诱惑我。红兵你就说说,税务管咱们吗?工商管咱们吗?消防队管咱们吗?就连城管,都管咱们,说咱们建筑垃圾乱扔,你看,哪座庙不拜行啊?”
  “那你至于这样吗?”
  “哎呀,红兵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只要是个穿制服的,肯定就能找到借口处理你。我现在一见穿制服的就哆嗦。”
  “然后穿制服的就能诱惑你?”
  “是啊,我从小就对能管住我的穿制服心存敬畏,然后,对心存敬畏的穿制服的就特别的感兴趣。”沈公子还故作羞涩低下了头。
  “你小时候都什么穿制服的管你?”
  “我小时候……那什么啊,我小时候,最敬畏的啊,就是,哎呀,我不自幼体弱多病嘛,小时候,我去南礼士路那边儿的一个医院的次数比较多,成天有大夫护士拿大针管儿欺负我。”
  “然后呢?”
  “然后我就对穿白大褂的特别敬畏,特别有兴趣,长大了以后,就想……”沈公子笑的有点不怀好意。
  “就想什么?”
  “那什么,长大了以后就欺负她们呗,欺负呗。要么我以前怎么喜欢你三姐呢,白大褂么,大夫么。”
  “滚远点儿。”
  “你看看,是你问我的,现在又不让我说。”沈公子看样子挺委屈。
  “那你也不应该请人吃顿饭,还那么不正经。”
  “不正经是我的特点啊,是个人就知道我没正经。你说说,俩人儿坐一起正襟危坐,谈论国家大事理想人生,能成为朋友吗?不可能啊!必须得不正经,必须俩人得说点不正经的,才能真的交到朋友。”
  “人家冯检是个副地级干部,我真纳闷儿,你就没一句正经的怎么就把人请来了。”
  “副地级干部怎么了?副地级干部不是人啊,检察长就不是人啊?说不定人家比我流氓多了。再说,你把他当副地级干部,我可没把他当过。当年,咱们开亚运饭店时,冯检就是个研究生毕业没几年的小伙儿,没少在咱们饭店赊账,你不管钱当然不知道,我要是把以前开饭店那堆欠条儿找出来,说不定上面还有他签的条子。 ”
  “那人家现在是检察长了,身份不一样了,你就不能那样跟人家说话了。”
  “红兵,问你件事儿呗!”
  “说!”
  “咱刚复员那会儿,你爸的官儿比冯检大吗?”
  “权力大一点点吧,级别一样的。”
  “好,就算是一样,那我问你一句。为什么你爸除了我骑摩托太快以外从来没批评过我,但一见到小纪就习惯性的抬腿就踢,四儿啊什么的,一见你爸就哆嗦,这是为什么。”
  “小纪、四儿,他们几个从小我爸就认识,从小收拾他们收拾习惯了。你不同,我爸认识你的时候,你至少23了。”
  “21。”
  “就算21,那也不小了,我爸那是不好意思训你。”
  “扯。”
  “那你说是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就没怕过你爸,从来就没因为你爸的地位对他有什么畏惧。我和他聊天的时候,我和他地位平等,我把他当成朋友和他聊天。你爸爸在我眼中,不是市委常委,只是个和我比较谈的来而且懂得比较多慈祥的老人。久而久之,你爸爸也把我当朋友了。小纪他们一见到你爸爸就是一副要挨踢的熊样儿,换了我,我也踢他。”
  “你是要教育我?这道理我能不懂?”
  “你懂,你最懂。”
  “我是说你别那么不正经,操!”
  “我不正经三十多年了,你第一天知道吗?”
  “我第一天知道你这么骚。”
  “我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能把我这么着?”
  “谁能把你这么着?!”
  “不服比划比划呗。”
  “你是对手吗?”
  “……”
    沈公子说的对,只要是穿制服的就能诱惑他。
  无论沈公子有多少钱,见到这些管事儿的人,都得恭敬着点。中国自古以来社会的各阶层无论如何划分,官都在商之上,经商的想做大,没“官”的支持挺难,尤其是对于赵红兵、沈公子这样的从事房产开发的,没有官员的支持想成功简直是天方夜谭。
  九哥说过:“你要适应这个社会,而不是让社会来适应你。”
  赵红兵、沈公子当然懂,他俩在我市有点厚积薄发的意思,多年开饭店积累下的人脉,现在都派上了用场。这也是赵红兵团伙始终能在我市能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原因。
  八十年代没钱没地位的刘海柱等人每天晚上和一群混子吃饭,是个警察就能管他,是个警察就能收拾他,所以他们是地痞流氓。
  九十年代的有点钱但在主流社会中没什么地位的张岳、李老棍子等人每天晚上跟一群有钱人吃饭,有钱有底气敢于跟警察叫板,但都败了,所以他们只能称得上是黑社会性质的团伙。
  两千年后,赵红兵等人有钱有地位,每天晚上和政府官员吃饭,和司法部门的领导称兄道弟,所以,他们是,黑社会。
  如果赵红兵等人现在再去拿片儿刀砍人、拿喷子轰人,那他的确是太不长进了,越活越回旋了。街头打架斗殴,不可能再是赵红兵等人做的事儿了。
  赵红兵和沈公子开始肉搏了,他俩之间肉搏,从来都不是闹着玩儿,从来都是下“死手”,肉搏的结果通常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下手是真狠。
  二人刚进入对战状态,赵红兵的手机响了。
  赵红兵看了手机屏幕至少10秒,接了电话。
  “下楼吧。”打电话的是大虎。
  “你在哪儿?”
  “你公司楼下!”
  “等着!”
  赵红兵和沈公子都松开了对方。
  “大虎吧?”
  “对!”
  “走!下去!”沈公子又跃跃欲试了。
  “等下,我打个电话。”
  “快打!”
  沈公子太多年没打过架了,如今有人找上门来,沈公子真是求之不得。
  

二十九、迟来的谈判

    赵红兵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过来吧,有点事儿。”
  “给谁打电话呢?!”沈公子问。
  “没事儿。”
  “叫些人跟咱们下去吧。”
  “不用,我自己下去。”
  “我跟你一起下去。”
  “不用。”
  “我肯定跟你一起下去。”沈公子有点急头败脸。
  “……”赵红兵看看沈公子,没说话。
  俩人一路沉默,下了三楼。赵红兵也许在想:或许今天,他也会变成第二个二虎。
  楼门口,停着一辆车,车前站着一个人,大虎,脸蛋红扑扑的大虎。
  大虎一个人来的。
  “啥事儿?!”没等赵红兵说话,沈公子先斜着眼睛朝着大虎来了一嗓子。
  大虎没说话,也没看沈公子。他看起来有些消沉。或许,他的内心比赵红兵还要凄苦。
  赵红兵也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大虎。
  今天,终于,到了这两个江湖大哥面对面的时候,或许,他俩早就该见,这一刻如果早点到来,事情远不会如此糟糕。
  两人见面的情景,一点都不剑拔弩张,气氛很平静,两人表情也都很安详。尽管,他们上一次电话里的通话是以“草你吗”结束。
  看到这个局面,沈公子也平静了下来。
  “赵红兵,有些事儿想跟你谈谈。”半晌,大虎说话了。
  “谈吧。”
  “只想和你一个人谈。”
  “可以。”
  “来我的车里吧,安静点。”
  “好。”
  沈公子没说话,转身上了楼。沈公子明白了,大虎来,肯定不是来打架的,是来谈的。架打到这份上,再下一步肯定就是杀人了,黑社会杀人也是暗杀,谁还敢明杀?刚才沈公子跟赵红兵一起下来,是怕赵红兵被大虎绑走。但显然,大虎这次是一个人来的。
  大虎和赵红兵上了车。大虎坐在驾驶位上,赵红兵坐在副驾驶上,俩人都很沉得住气,都不看对方,只是静静的目视前方。根据沈公子的描述,那天的对话应该如下: 
  “我弟弟昨天夜里被人黑了,你肯定知道吧。”
  “……”赵红兵不置可否。
  “你知道我现在想怎么样吗?”
  “……”赵红兵还是不说话,继续目视前方。
  “我现在我想杀了你。”大虎说这句话时,也在目视前方。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恶狠狠。
  “……”赵红兵继续沉默。
  “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你不敢。”赵红兵终于说出了三个字,果决而有力。
  “……对,我不敢,但你也不敢杀了我。”大虎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你不是我的对手。”赵红兵没有回答是否敢的问题。
  摧毁对方的信心和心理防线,是赵红兵常用的策略。
  “别人怕你那是因为不了解你,但我大虎可没怕过你,我从来就不信你真敢杀了谁!”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赵红兵不理会大虎说些什么,自言自语重复着同一句话。
  车里没有开灯,车窗外,天已经黑了。
  两个江湖大哥长时间的沉默。
  “事情到了现在,咱们也别讨论谁对谁错了,我就想问你,究竟想怎么着!”
  “随便你。”
  “赵红兵,以前我们算得上半个朋友吗?我今天自己一个人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究竟想怎么办!如果你像现在这个态度,那你下车吧。”
  “我说随便的意思是:打还是谈随便你,我奉陪。”赵红兵肯定不会把事情搞的更糟。
  “你觉得今天我来找你,是要找你打下去?”
  “那你找我来是干嘛?”赵红兵明知故问。
  “找你要钱。”
  “找我要钱?要多少?”
  “200万。”
  “我为什么要给你200万?”
  “我弟弟两条腿都折了,下半辈子得坐轮椅了,这值200万吗?!”
  “你弟弟的腿折了,你凭什么找我要钱?!”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行吗?”
  “……”赵红兵没说话。
  赵红兵明白了,大虎是找他来私了这件事儿了。
  “就算不是你,那也是李四,是个人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我该跟你要钱吗?”大虎虽然语气还算平静,但眼睛都已经红了。
  “……”赵红兵还是没说话。
  大虎也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赵红兵的表情也很平静,看着在车外忙忙碌碌下班的人们。
  “你们这群人有点太霸道了吧,霸道了这么多年,十几年,你们没够啊。”大虎说这话时语气也很平静,听起来倒不太像指责赵红兵。
  “……”赵红兵不说话。
  “你们这群人真就一点儿亏都不能吃?我真没听说过你们这群人吃过什么亏,难道吃点儿亏你赵红兵就没面子了?你赵红兵就不是社会大哥了?”大虎并不是咄咄逼人,倒是有点语重心长。
  “……”赵红兵继续不说话。
  赵红兵有个很好的习惯:聆听,平心静气的聆听,无论对方有多冲动。
  无论是和朋友还是和对头,赵红兵都愿意聆听。他能聆听朋友的抱怨,也能聆听对头的质问。
  “聆听”这个优点虽然听起来很简单,只要忍住不说话就行了。但在生活中普通人却很难做到。比如两个恋人其中的一个对另外一个不满,发泄了几句,对方多数都不是耐心的把“不满”听完,而是反唇相讥,结果肯定就是吵架,吵架绝对不会使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只能增加二人之间的裂痕。再比如有人跟“对头”谈话,两句话说出,对方多数情况下也开始忍不住了,两人开始怒骂,说不定还会大打出手,然后老死不相往来,事情越搞越糟。
  所以说:“聆听”听起来很简单,但是真的做起来,需要极高的修养和耐心。
  赵红兵可以做到,只要赵红兵觉得对方是可以说得通道理的而且是真诚的,赵红兵就能耐心的聆听下去,一直听到连对方都觉得该说的说完了,再说下去不好意思了为止。
  在“聆听”的过程中,赵红兵不但从不动怒,而且,会分析对方究竟对什么不满,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然后,再根据自身的情况作答。
  简而言之,“聆听“的作用有三,1、让对方尽情的发泄。2,让自己知道对方究竟有哪些不满、想要怎么样,然后采取应对之策。3,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镇定,镇定是一种力量。
  在对话中,赵红兵总喜欢后发制人。赵红兵认为大虎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他开始说了。
  “大虎,你觉得这事儿我占了便宜了?”
  “没有,咱们俩谁都没占着便宜,但更亏的肯定是我。”
  “你家亲戚把我公司的人差点没捅死,那是我家邻居的儿子,我怎么跟他爸交代!我让你带他来找我,你却说是我叫人上门打人……”
  “别说那些破事儿了行吗?!?你觉得这事儿到现在还和那几个孩子有关系吗??”大虎终于先控制不住了,打断了赵红兵的话,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
  “……”看见大虎又要发泄,赵红兵又停下来不说了。
  “对,就你家邻居的儿子是人!我家亲戚就不是人?我的俩弟弟就不是人?我的小弟弟死在街头,对,那是张岳干的,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张岳你们是一伙的吗?!你和张岳什么关系谁不知道??我就不信张岳对我弟弟动手的时候你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小弟弟自从和你进了一个号子以后,他也把你当成大哥,他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好多次:赵红兵这人是个人物,值得一交。你知道不?你在号子里欺负他,出来以后还总拿话挤兑他,但你看我小弟弟对你说过什么过火的话吗??哪次见到你我家三儿不是给足了你面子。凭他的名声,他至于这么让着你吗?!我小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吧!他除了受你和张岳的欺负,还受过谁的欺负?他是受欺负的人吗?他八岁那年就敢拿刀来砍我!他是觉得你有个大哥的样子,所以被你挤兑几句也就算了。你真以为我弟弟不敢动了你??是他是觉得你是个人物,是可以当朋友交的。你明白吗?赵红兵!你就这么看着我家的三儿被张岳的人打死在街头,你就这么狠心!?!?你真他吗的毒!!!我就问你一句:我家三儿做了啥亏欠你的事儿!你能对他这样!他真把你当成他的朋友,你呢!?!?”
  大虎终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也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了,脸转向了赵红兵,说话的声都是颤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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