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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往事:黑道风云20年 (1-4部全)-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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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赵红兵这句话中,我们可以分析出:赵红兵把大虎、二虎定义为纯混子,他就同时否认了自己是纯混子。那他赵红兵不是混子是什么?
  可供选择的答案有二:
  1,清清白白的合法商人。
  2,黑社会。
  清清白白的合法商人,赵红兵看起来不大像……
  暂且放下赵红兵究竟算是什么不谈,且说大虎。
  能够盘踞在我市东郊近20年不倒的大虎几兄弟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没那么容易服软。折了迷楞、公司暂时停业整顿,这些虽然对大虎团伙打击不小,但一时还没动摇大虎团伙的根本。
  既然赵红兵率先不讲规矩,那大虎就没有再讲规矩的必要了。
  大虎首先盯上的,是已再次怀孕的高欢。此时的高欢,已经怀孕近七个月。
  大虎能想到的,赵红兵应该也能料到。对于一个年近四十膝下无子的中年汉子来说,还有什么比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的吗?
  这事儿上,赵红兵输不起。
  高欢始终坚持上班,尽管她的这份工作被她的大学同学所鄙视,尽管身边的人都对千万身家的她居然还每天认认真真上班费解,尽管这份工作和她少年时的理想相距甚远。但,她热爱她的这份工作。
  她这样执拗的女子,绝不会为别人的任何劝告和意见所动,她只相信她自己的。
  赵红兵肯定不能告诉她:可能会有人要对她下手。
  这样直接告诉她,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孕妇都怕情绪波动。
  此时的赵红兵,翻出了他的第三张牌。
  赵红兵的手中的第三张牌,是一个人。
  这个人,连二十年来几乎每天都和赵红兵生活在一起的沈公子都不认识,都叫不出名字,只见过几次。当然二狗更不曾见过,只能从沈公子的只言片语中了解这个人一些概况。
  据说他看起来比赵红兵还苍老。
  据说他抽烟很厉害,一根接一根,但从不喝酒。
  据说他只有一只眼睛,一条眉毛。
  据说他皮肤白皙,仅有的一只眼睛特别怕强光。
  据说他鼻梁高高,头发短短。
  据说他身上总穿着一身劣质的运动服,很光滑的那种运动服。
  据说他脚下总踏着一双和运动服同样劣质的运动鞋,破旧但干干净净。
  据说他不大爱说话。
  据说他的口音南腔北调,谁也不能听出他究竟是哪里人。好像,是南方的。
  可以确定他参过军,上过前线。
  可以确定他在香港生活过。
  可以确定他和赵红兵认识的地方是在野战二所,他们曾躺在相邻的病床上。
  据说他唯一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寒冷和忍,但笑起来让人感觉很温暖。
  据说他虽然衣着寒酸,但在李四海鲜馆吃海鲜时表现出来的娴熟与优雅,让沈公子都自叹不如。
  据说他虽然极瘦,但他的腰杆却像赵红兵、沈公子一样笔直。
  据说他好像是很多年都没和赵红兵见过面了。
  据说他和赵红兵在这之前好像也只吃过一顿饭,喝过一顿酒。但看他俩互视的眼神,却像是平生挚友。
  据说他和赵红兵谈话中出现最多的词就是“当年我们拐杖帮”,但奇怪的是,无论是他还是赵红兵,双腿都完好。
  不知,他是否也有妻儿。
  不知,他依靠什么生活。
  更不知,他之前漂泊在何方。
  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让人看了一眼就会一辈子都牢牢记住的中年男人。
  就是他,对,赵红兵的第三张牌。
  这是保护高欢和孩子生命安全的一张牌,更是在这场暗战中,最终让大虎服输的一张牌。
  二狗不知,这张牌,赵红兵经营了究竟多少年。
  好吧,给他取个名字:无名。


十六、惶犯

  无名是否究竟有名这不重要,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沈公子两个字就可以说得一清二楚:惶犯。
  二狗必须要给惶犯一个定义,否则大家又该说二狗古龙了,玄幻了。
  惶犯中的“惶”字,顾名思义,即仓惶,居无定所,四处逃窜,被警察追得惶惶不可终日,别人不知其姓甚名谁,更不知其家在何方。“犯”字不能仅仅从字面上理解,因为这个“犯”绝不是普通的抢劫犯、盗窃犯,而是:杀人犯。
  好了,有了惶犯的定义:一个因身背命案被通缉的职业杀手。
  二狗认为:赡养“惶犯”是黑社会团伙区别于普通流氓团伙的最显著特征之一。“惶犯”轻易不会用,但只要用,一般的情况下就会要人命。黑社会组织里的主要成员,通常在社会上都有头有脸,不会轻易出手。他们手下的小弟,砍砍人打打架还行,要是让他们去杀人,恐怕没几个有这样的胆子,而且,真杀了人被捕,恐怕大哥也要牵扯进去。
  所以,一个黑社会团伙要对其它团伙有震慑力的话,有“惶犯”是必须的。迷楞和表哥算“惶犯”吗?他们不算,他们顶多就算狠角,因为他们手上都没命案,没那破釜沉舟的劲儿。
  通常“惶犯”来源有二:1,失手杀人的混子。2,生活窘迫下海职业杀人的退伍兵。无名和其它二狗听说的“惶犯”有一些相同之处,但也很有一些不同之处。
  无名和其它惶犯的相同之处又太多:1,运动服,运动鞋。2,随时准备变现的金链子。3,参过军……
  不同之处有:1,一般情况下,惶犯都是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大多相貌平平。但无名却少了个眼睛,少了条眼眉,让人过目难忘。2,通常情况下,惶犯和雇主间的交往,只有金钱关系,但无名和赵红兵却好像交情颇深。
  赵红兵昏头了吗?用这样一个惶犯办事儿?
  沈公子和赵红兵是生死兄弟,所以看过无名几眼。其它人,根本连曾有无名这样一个人在我市出现过都不知道。
  无名,难道曾在海外有过命案?所以外型如此独特,但在内地却不被抓?
  无名,难道曾是20多年前中国顶级的特种兵?所以能躲过警察的一次次追捕?
  无名,难道……
  当然,这些,都只是二狗的个人猜测,当不得真。
  二狗恍惚记得某个夜里听到过一段对话。
  “你负伤后,也住在野战二所吧。”
  “对,在野战二所里,我的伤是最轻的。但后来我感染了,就到了昆明,军区医院。”
  “军区医院里,重病号肯定更多。”
  “最多的就是没腿的,那时候,动辄就截肢,单腿蹦的太多了,少一条大腿的算好的,还有不少两条腿都截了。”
  “……”
  “那时候我们这些病号经常集体上街,在昆明,我们上车不要钱、看电影不要钱、逛公园也不要钱。”
  “腿都没了,还怎么上街?”
  “肩膀搭肩膀,另一只手拄着拐,六七个人并排走,两边放两个腿脚好的。”
  “哈哈,那肯定很壮观。”
  “壮观,何止壮观!拐杖敲地的声音都是一齐的,我们并排过斑马线,并排进电影院。走在哪里,都能引来关注。”
  “……那肯定。”
  “那时候我们的思想好像不大正常,好像负伤了很值得炫耀似的……”
  “怎么不正常,你们那是为国负伤,应该炫耀。”
  “开始我也是像你这么想,但我后来才想明白:其实那时候我们也觉得残疾了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大好青春的落下终生残疾,无处发泄,憋在医院里也不是办法,干脆上街,让更多的人看到我们的憋屈。”
  “那你们肯定很受人尊敬吧。”
  “……呵呵。”
  “怎么了?”
  “开始呢,我们这样的人的确是很受人尊敬的,但日子久了,人家就……”
  “……明白。”
  “那时候我们的确也不怎么样,都是刚刚残疾,心情都很糟,又觉得为国家流了血,自然就可以在这片土地上可劲得瑟。所以,我们的口碑也不大好,算是一群残疾的兵痞吧。”
  “有人骂你们吗?”
  “……”
  “有吗?”
  “……有”
  “说来听听。”
  “有一次,我们上街,八个人里六个人都是单腿儿,我们又肩膀搭肩膀,排成一排,逛公园。”
  “然后呢?”
  “迎面走过来4、5个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小青年,当他们迎面走过去以后,我们几个都听见他们其中有个小青年说了一句:这群残废,真好玩儿。”
  “然后呢?”
  “我听不懂昆明话,当时也没听清,但是一个病友听得懂,回头就骂了一句:草你吗!”
  “恩……那你们还不得打起来?”
  “那群小青年也不示弱,回头就和我们对骂了起来,没动手。当时几个战友气得已经脖子都红了。”
  “为什么不削他们?”
  “我当时右手包着,其它七个人里有六个只剩一条腿,这架怎么打?”
  “按你当年那性格,无论如何也该动手啊!”
  “打得过打不过就不提了,那群小青年骂归骂,但毕竟也不敢动手打伤残军人。他们不动手,我们这些军人动手好像有点不妥,当时我虽然比较冲动,但是,还算是守纪。他们就一口一个残废的骂,每骂一句,我都觉得被人扇了一耳光,从那以后,我就听不了谁说残废这两个字。”
  “所以你后来在银行……”
  “对,呵呵。”
  “那你们那天的事怎么解决的?”
  “对骂了大概3分钟,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当时又不能打,我就说了一句:我们走。”
  “你们就这么走了?”
  “继续对骂有啥意思?”
  “……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没,没完。”
  “怎么了?”
  “当我们走出大概10米后,除我之外的另一个双腿健全的战友说:你们走,我留下。”
  “然后呢?”
  “我说,我跟你一起留下。他说,不用,他一个人够了,让我和其它弟兄一起走。”
  “再然后呢?”
  “我们七个走了,他留了下来。”
  “报复了那几个小青年?”
  “恩,当天晚上,很惨。”
  “有多惨?”
  “……”
  “有多惨?”
  “……有2、3个下半辈子也得拄拐了吧。”
  “你这病友够毒的。”
  “恩,他别的地方没残疾,但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被雷炸瞎了。”
  “那他人呢?还不得进军事法庭?”
  “现在……他应该不在大陆了吧?”
  “哦……”
  “别再提这些事儿了……”
  “咋了?”
  “让你别提就别提了。我现在没躺在麻栗坡,我是坐在这跟你喝酒,非谈那些干嘛?到了今天,还有谁记得我们?”
  “恩,不提就不提。”


十七、绑

  其实他们也没彻底被遗忘,前几天二狗就在天涯上看到了个帖子,某省对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伤残的退伍军人每人每月增加补助120 元。为了核实这事件的真相,二狗还百度搜索了一下,输入的关键词是:“补助120元。”,结果二狗搜索到的第一条结果是:“300名海外志愿者抵京,服务奥运每日补助120元”。
  每月?每天?
  看到这条搜索结果,二狗就没继续再搜下去。前人栽树,自有后人乘凉。咱喝水的人去关心掘井的人干嘛?大家去KTV时唱的《日不落》、《今天你要嫁给我》,有人去唱《十五的月亮》、《血染的风采》吗?
  废话不多说,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淡忘是人类的通病,谁也别说谁。
  且说无名。
  赵红兵并不是个羽扇纶巾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的翩翩浊世的周公瑾。
  无名也并不是白衣胜雪一剑光寒十四州的顶级剑客。
  他们都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是已经不再年轻人,是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风霜,满脸都是风霜。上过战场,坐过牢,胸口曾戴过大红花,手上脚上也曾有过枷锁。从云南的红土地烈日到山海关外的寒风,他们都曾经历过。这世间至极的痛苦与幸福,他们也都曾体验过。
  赵红兵、无名和大虎一样,也在走钢丝。谁心里素质差动作变形,谁掉下万丈深渊。谁一时大意,也将掉下万丈深渊。
  赵红兵、无名这两个中年汉子,将如何在2001年我市那个春寒料峭的季节再次慷慨壮志击缶悲歌一曲?!
  在黑社会团伙里,惶犯轻易绝不会用,养着一个惶犯十年八年不做事都有可能,谁都不愿意动用惶犯。因为一旦动用,必将是生死存亡的关头,show hand。谁在街头打架斗殴还弄个惶犯出去震慑去?丁晓虎、大耳朵等人出面就够了。
  二狗不知赵红兵手中是否还有其它的牌在保护其它的家人。但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是惶犯无名。
  无名的任务就是保护已经怀孕的高欢。
  高欢自从怀孕后,上下班都由赵红兵的那个一心想加入黑社会组织的司机老火接送。老火虽然一心想混黑社会,但他绝对没混黑社会的本事,只能算是个称职的司机。老火,肯定不是大虎那群如狼似虎手下的对手。
  高欢每天晚上都要在学生约10点晚自习放学以后回家。
  无名究竟跟了高欢多久、保护了高欢多久,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保护的高欢,没人知道。需要无名出现时,无名出现了,这就够了。
  在大虎的公司被停业整顿的第4、5天后的某个晚上,夜间十点,行人已经稀少的二中门口的大街上,一辆黑色沃尔沃被一辆车牌上蒙了块布的白色面包车迎面截下。
  面包车上窜下了四条大汗。
  “下车!”
  “……”司机老火懵了,跟着“赵红兵”混了这么多年黑社会,倒却真第一次遇见这事儿。
  “下车!”
  “……”
  此时的高欢和老火已经无路可退,在几条枪的威逼下,又能有什么选择?
  据说,老火当时彻底麻爪了。两手紧握着方向盘,一声不发。
  人勇敢与否并不在于平时是否叫叫吵吵自己有多大能耐、多大本事。而在于,当真正有大事来临时,是否能表现出瘁然临之而不惊的态度。
  “下车!”又是一声喝。
  老火手抖了,哆哆嗦嗦的去开车门。
  “老火,别动。”高欢说。她很镇定。
  老火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老火以求助的眼神望着高欢。老火比高欢高了足足有一头,体重足足有高欢的两倍。但老火知道,眼前这个略显瘦弱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强者。弱者在此时,只能寄望于强者。
  强大的人,只强大于内心,这和体重、身高、性别、年龄都完全没有关系。
  “下车!”又是一声怒喝。显然大虎的人已经不耐烦了,枪管戳到了车窗玻璃上。
  当时的高欢留着棕黄色的长发、齐眉的头发帘。
  高欢轻轻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帘,朝着车外轻声说了两个字:“不下。”眼神自信而坚定。
  这个早在十几年前就不畏惧几乎是全世界最强大集权的女人,在十几年后,会被几支枪吓倒吗?轰隆隆驶来的坦克都不曾躲避,几支枪,又何足畏惧?
  车外的人未必听见了高欢说的话,但,从高欢的口型和表情,他们看到的是:绝不服从。
  “不下车就崩了你!”车外的人咬牙切齿的喊。
  “那你崩吧!”高欢语气很轻松。
  高欢的眼神和嘴角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赵红兵说过:如果高欢是男人,那她,就是张岳。
  赵红兵的女人,能是俗品吗?已经写了八十万字的二狗,是一般人吗?能随便太监吗?在二狗出差的这段日子里,很多人说二狗是太监、没有小鸡鸡。二狗琢磨着:这么说话的人,一定是浑身长满了小鸡鸡。
  “下车!”车外的人有点声嘶力竭,空洞且无用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如果说,这些大虎的手下一直自认为强大的话,那么今天,他们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强大。
  在高欢的眼神中,他们看到了鄙夷。
  在高欢的嘴角,他们看到了倔强。
  在高欢的在头发帘中若隐若现的眉梢,他们看到的是绝不屈服。
  这是一个从不会向暴力折腰的女人,这是一个内心无比强大的女人。
  很多男人、很多枪,面对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竟无计可施。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无畏,竟让这些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汉子望而生畏。
  他们的任务是绑了高欢,不是杀了高欢。他们本以为,几条枪一指,高欢肯定马上就跟他们走。他们万万没想到,高欢竟然如此不“配合”。而且,在他们以开枪威胁高欢后,高欢竟然还是依然故我,不配合。
  现在难题留给了大虎的手下:
  走?没法向大虎交代。
  开枪杀人?大虎只让他们绑了高欢,可没让他们杀了高欢。再说,在街头杀人,他们真的敢吗?
  想绑了高欢的大虎手下,现在倒好像是被高欢挟持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下车!”大虎手下几乎是绝望的喊。
  “……”高欢不说话,已经不再看他们了,平静的看着车窗外。
  高欢的态度让大虎的手下接近癫狂。
  “我崩了你!”
  “那你崩吧!”高欢还是这句话。
  “哗啦”“哗啦”,沃尔沃的车窗并不结实,被恼羞成怒的大虎手下砸碎。
  高欢下意识的躲了躲。
  枪管伸进了车里,“我崩了你!”。
  同时,还有手伸进车里去抓高欢的头发。
  此时,刚才还在战战兢兢的老火忽然勇敢了起来,从驾驶位上扑到了高欢身上,左手抓住枪管,右手抓住伸进车窗的手的手腕。
  “我草你吗,你们敢!”1米80多的老火一声怒吼。
  一只狮子领导的绵羊,终于也变成了狮子。
  狮子是看起来像绵羊的高欢,绵羊是看起来像狮子的老火。究竟现在谁曾经是狮子谁曾经是绵羊已经不重要了。此时的高欢和老火,都已经成了狮子。
  僵持只持续了不足10秒钟。
  一声闷哼,一人倒地。
  一声闷哼,一人倒地
  再咔嚓一声,又一人发出惨号。
  又一声闷哼,又有一人倒地。
  两秒之内,大虎的手下全部被击倒,几乎是同时。
  随后出现在高欢面前的,是一张只有一只眼睛一条眉毛的脸,看起来很邪恶,但他的脸上此时挂着笑容,让人觉得很温暖。
  穿着一身旧且整洁的运动服的他怀里抱着几条长短不一的枪,还朝高欢笑了笑。
  一个曾经历战火洗礼顶级特种兵,从背后袭击几个土流氓并缴械,很容易。
  据说,他从后面悄无声息的出现后,第一下重击了一人的后脑,一击致晕,第二下故技重施,又重击了一人的后脑,第三下掰断了一人的胳膊。经典镜头是第四下,当时,第四人已经察觉,正端着枪回头,却被他无比凌厉的一拳重击在小腹上,又是一击倒地。
  第四下朝小腹去的这一拳,打断了那人的肠子。
  一拳打断了肠子。
  二狗看小说,知道有“七伤拳”,但听说一拳打断人家肠子的,这倒是唯一的一次。好吧,既然从武侠小说典籍中找不到这一拳打断肠子的拳法,那么二狗就给无名的这种拳法起一个很忧伤的zhuangbility的名字:断肠拳。
  “下车!”无名对面包车上的司机说。无名手里,握着把枪。
  那个司机,不是高欢。
  “把他们都拖上车去。”
  “……”
  “拖!不拖我崩了你!”
  “……好”
  那个司机,的确不是高欢。
  后来,无名也上了车。
  “大哥,咱们去哪儿?”
  “你们要把那个女人带到哪儿,就带我去哪儿。”
  “大哥,这个……”
  “不去我崩了你。还有你们,都别动!谁动我崩了谁!”
  “……恩。”
  大虎的手下,不但都不是高欢。而且,他所面对的,是惶犯。
  无名要去的地方,很简单,就是大虎那。
  无名要对大虎做什么?


十八、狗仔狗仔!你老销魂了!

  二狗在北京晃荡了近一个礼拜,回来发现人气不行了,来吧!感谢峥嵘岁又除等各位天涯狗友狗友们的热切支持,老感动了,二狗自己先摇旗呐喊几声昂!
  狗仔狗仔,你老霸道了!(小沈阳喊的。)
  狗仔狗仔,你老销魂了!(二狗自己喊的。)
  呐喊完毕,进入正文。
  可以确定的是,那天夜里,无名见到了大虎。无名究竟对大虎做了什么,没人知道,的确没人知道。
  但同样可以确定是,无名一定对大虎说了什么。
  二狗曾就此事专门咨询过一些知情人士。大家都说:当夜,无名见到大虎以后,在大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持枪挟持了大虎。但具体把大虎带到了哪里,众说纷纭。
  有人说:大虎被无名带到了南山上,和大虎“畅谈”了一夜。但还有人说:大虎被无名带到了陆羽茶坊,见了赵红兵。更有人说:无名把大虎带到了一个废旧的厂房里,以常人难以想像的方式折磨了大虎一夜。
  二狗根据赵红兵一向做事儿的原则分析,第一种说法最有可能。
  二狗可以简单臆想一下无名和大虎这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在南山上的对话:
  这两个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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