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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幸福-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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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他从车窗里抿着唇冷冷地看她。

小桐摇头,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春风玫瑰园的东西,属于我的,你都扔了吧……”

顿了顿,忍不住又说,“孩子我会负责打掉,你放心,不会拖累你。”

陆沉猛地一僵,愤怒地瞪着她,突然一下子拉开了车门冲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林小桐!它也是一条生命!她有权选择来不来这个世界!你凭什么打掉他!凭什么!它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有什么资格打掉他!”

她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呆了一下,使劲挣开他的手掌,肩膀被捏碎的痛。

“它在我的肚子里,它是我的孩子,你管不着。”她淡淡地说。

“我管不着?”他冷笑一声,“我是这孩子的父亲,我管不着?嗯?”

“我们已经离婚了!”

“不管我们有没有离婚,我都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永远都是。”他像在强调什么,一字一句,语气不容置疑,“你别想偷偷打掉他,林小桐我告诉你,你要是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我这辈子都要纠缠你,都不会放过你!”

只剩下这个孩子了,只剩下这个孩子,还能将他俩苍白地联系到一起。

小桐瞪着他,一阵无力。陆沉静静地看了她良久,松开手,退后一步,转身上了车。

车轮在街道上辗出浅浅的痕迹,她看着看着,突然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发丝里。

半晌,她站起身,一阵头晕目眩,还没站直身子,就已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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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街灯陆续亮起,城市再次堕入了红灯酒绿的夜色。

傍晚回到公司的陆沉,和平时看着没有两样,蒋晋安正在和赵尹凡通电话,一抬眼就看见陆沉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赶紧压低了声音说,“晚点我再打给你,陆沉来了。”

挂了电话,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迎上去,“你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今天要休假?”

“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陆沉推门进办公室,一边脱外套一边说,“衡东的项目问题怎么样了?你将资料发过来我看看。”

蒋晋安观察着他的脸色,除了比平时更冷一点,并没有什么不妥。欲言又止,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好,我马上发给你。”便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办公室。

开什么玩笑,离婚这样的大事,他能心情好?堆积得越久越隐忍的负情绪,爆发起来越是难以收拾,他才不要去做点燃导火线的无辜火柴。

大厅里,办公的同事陆续走得差不多了,孙蜜下午出去谈事情,一直都没回来,蒋晋安做完手头的工作,活动着筋骨走出办公室。

最近公司都不加班了,他因为忙婚礼的事情荒废了不少工作,这几天想要弥补一下,所以才走得比较晚。一出办公室却看见隔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愣了一下,敲了敲门,“陆沉,你还在吗?”

“进来。”

蒋晋安推门进去,陆沉坐在书桌前埋头翻阅着资料,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间夹着烟。

蒋晋安有些意外,看见陆沉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按了不少的烟头,不禁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这东西,还用学?”陆沉扶着额头,一脸倦怠。

“就算和桐桐离婚,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蒋晋安端了椅子在陆沉面前坐下,循循善诱,“离婚还可以复婚,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再说了,我总觉得你俩之间有什么误会,怎么就闹到离婚的地步了呢?改天得空了,我得将你俩凑到一起来,摊开了好好教育一通。”

是呀,世人都不相信他们会离婚,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么轻易,这么毫无理由地离了婚。

到底是为什么要离婚呢?他一时想不出原因来,只是心里是明白的,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装作相安无事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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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啊筒子们!!!

你的明天有多快乐,不是我的

“小桐今晚的飞机。爱硎尜残”

蒋晋安说了一句,停顿了一阵子,没有等到回答,只好又继续说,“听阿凡说,她今天晕倒了。身体这么虚弱,长途跋涉到了法国,恐怕得大病一场。”

陆沉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蒋晋安无奈,“你去将她追回来吧。”

“为什么?”他挑眉溱。

蒋晋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你追去机场,给她热烈一吻,瞬间就融化了她的心。”

她的心若是这么容易融化,这一年来他对她的好,怎么会丝毫没有动摇她报复的心?一个人不可能犯两次同样的错误,第一次是犯错,第二次就是自己的选择。

她选择了离开他,他追去机场,又有什么用斩?

深夜回到家,他在门口站了很久。

他突然很怕推开门,看见屋子里的空荡荡,房间还维持着她走之前的一切,人面却不知何处去。

在黑暗里站了半晌,陆沉开门进屋,顺手按开电灯,玄关处整整齐齐摆着两双粉红色的拖鞋。猪头的是他的,兔头的是她的。

他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明天找装修公司将屋子里里外外重新整修一番,彻彻底底,没有一丝她的痕迹。

她在大洋的彼端过她的生活,而他也要重新开始。

洗了澡出来,他盘腿坐在床上上网,心烦气躁没心思工作,随意一瞟却看见文档最下方一个文件夹,名字叫“我最喜欢的电影”。

猛然反应过来,他和林小桐结婚之后没有一分钟去了解过她,连她那么大的变化他都没有感觉到。每一次她半夜哭醒,他总是心疼地搂着她问是不是做噩梦了,却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为什么会做噩梦。

突然就想要看遍她喜欢的电影,听遍她喜欢的歌,赏遍她喜欢的风景,以弥补这些年他缺席的时光。

点开电影,抱着抱枕,上面是他所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点了一根烟,谁知道第一口就被呛住了,因为电影开始的镜头就是两个男人在床上缠绵。

他知道这部电影她看过很多次,她曾经无数次要他陪她一起看,都被他拒绝了。甚至说,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总是喜欢看这种神经兮兮的东西,要是我有一天喜欢上男人了,你丫就抱着枕头哭去吧。

每一次她都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觉得,男人喜欢上男人,这样的爱太纯净。他们不为了房子在一起,不为了生孩子在一起,不为炫耀在一起。他们顶着世俗眼光,父母的压力,别人的流言蜚语,仍选择继续走下去。我无法拥有,所以羡慕。

我们无法拥有,所以羡慕。

那天晚上他不知道将那部电影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烟灰缸满了,他起身端到厨房去倒掉,流理台旁边的柜子是藏酒窖,没有多考究,但是里面全是他喜欢的品种。他靠在流理台上默默地抽完一根烟,黑暗中火星一闪一闪,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有想。最后拿了一瓶十二年陈酿和一瓶龙舌兰,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

都说酒不能混喝,容易醉,可是他反而越喝越清醒。黑暗的房间只有电脑屏幕是唯一的光源,他觉得看这么小的屏幕很累,结婚那会儿他想要买一套家庭影院,林小桐说没有必要,死活不让他买。以前的林小桐可不是这样,她买东西从来不看价钱,去餐厅吃饭会给服务员小费,在路边看到流浪歌手,会蹲下来认真地听他唱歌,然后双手将钱递过去。

林叔叔还在的时候,总是会笑她,我家姑娘真是活菩萨,上天派你来救苦救难的。

可是菩萨拯救世人,却救不了自己。

以前以前,就知道说以前,他总是活在以前的认知里,从来没有去了解现在的她。

陆沉有些烦躁,电影第三遍看了一半才知道这酒是后劲大,晕晕乎乎也没脱衣服,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是七月的丽江,微风温暖。

突然的暴雨是有气势的,不像江南水乡的雨那般缠绵,常常是毫无预兆的说下就下,瓢泼大雨,就算打了伞出去也会被淋湿衣裤。

本打算去骑马的他和林小桐,只好在路边的小咖啡馆落脚,束河一个很欧式风格的酒吧。

有驻唱的歌手坐在露天的台子上唱歌,散漫慵懒的表情。

丽江不愧是艳遇的天堂,他不过是去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林小桐身边已经坐着好几个搭讪的男人。

十九岁的林小桐高傲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十指蔻丹映着杯中的液体,她看也不看那些男人一眼,嘴中冷冷吐了一个“滚”字。

记忆中那是他和林小桐第一次单独出远门,他们坐火车过去,一觉睡醒刚好经过洱海,那山水与天相接的美丽彻底震撼了他俩,从小在北方长大,抬头只能看见四四方方的天空,突然到了人间仙境一样的地方,整个人仿佛都飘了起来似的。

住在束河的小客栈,屋后就是小河,半夜的时候林小桐将他叫醒,缠着他出去散步。丽江的温差很大,白天温暖,夜间寒冷,林小桐穿着单薄的裙子,在夜风中抱臂发抖。他一边嘲笑她一边脱下外套穿在她身上,消瘦的女孩子像是穿着戏服,甩着袖子倒退着走路和他说话,笑得眉眼弯弯,他特担心她会摔到河里去。

事实上他的担心还真是没有多余,林小桐不听劝,非要倒退着走路,一脚踩进了河里。

路边的小河不深不浅只及小腿,但是她整个人滑进去,还是弄湿了一身。他蹲在河边幸灾乐祸地笑,挽了袖子去拉她,却又故意将手举得高高地,让她够不着。坐在河里的林小桐愤怒地瞪着他,一动不动,突然猛地站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拽进了河里。

两人折腾了一阵子,大笑大闹,最后从河里爬起来,都成了落汤鸡。指着对方大肆嘲笑了一番,一边拧着湿漉漉的衣服一边往客栈走,有还没歇业的酒吧,隐隐约约传来婉约的歌声,“走不完的长巷,原来也就那么长。跑不完的操场,原来小成这样。时间的手,翻云覆雨了什么,从我手中,夺走了什么。闭上眼看,十六岁的夕阳,美得像我们一样。边走边唱,天真浪漫勇敢,以为能走到远方。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青春兵荒马乱,我们潦草地离散。明明相爱啊,却不懂怎么让爱强韧不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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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到了那边要经常给我打电话,钱不够用了要告诉我,知不知道?”赵尹凡张开双臂,用力拥抱小桐,“一有空我就过来看你。”

小桐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一张脸缩在围巾里带着病态的苍白,“不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着你,我真的很抱歉。”

“说什么呢。”赵尹凡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你怀着孕独身一人到国外去,该是我担心你吧?你倒担心起我了。”

“你真的放弃找林梦了吗?这个世界不大,只要存心想要去找,就一定能够找到。”

赵尹凡笑笑,双手插进兜里,“不找了,感情又不是读书,没有考好是努力不够。感情这事儿,她不喜欢我,再努力也没有用。”

小桐不知道说什么,欲言又止,赵尹凡拍拍她的肩膀说,“快进去吧,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我最怕看着人离开。一到法国就给我打电话抱平安,知道吗?”

小桐一个劲儿地点头。

“丫的,一不小心咱们就长这么大了,认识你的时候你才这么点高,”赵尹凡感慨着比了一个高度出来,“你不爱和我们玩,嫌弃我们总是弄得一身脏兮兮的,我气不过,拿泥巴砸你,你当时哭得好厉害。”

小桐笑着沉默,回忆起往事,眼中涌起雾气。

“现在都要做孩子妈了。”赵尹凡长叹一声,狠狠拥抱了小桐,退后一步,挥手,“快进去吧,又不是生死离别的,别搞得这么非主流。我很快会来看你。”

小桐点头,深深地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大步向候机厅走去。

赵尹凡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玻璃墙内,默默地抽完一根烟。

“妈的。”他暗骂了一句,揉着有些发酸的鼻子,硬是将眼中涩涩的泪意逼退回去。

电话一直在响,他终于伸手去掏,看见上面的名字,眉头皱了皱。

“赵少,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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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桐低着头走得飞快,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去办好了登记手续。

上了飞机她就开始睡觉,闭着眼睛感受到飞机起飞加速时候的巨大冲力,一下子腾空。

机舱里开了暖气,她脱了外套睡觉,自从怀孕以后她的睡眠一直很浅,梦里全是记忆里的片段,蓝天白云,清风晚霞,身边是眉眼飞扬满是阳光的她心爱的男人。

他在人潮拥挤的街头蹲下身为她系鞋带,身边小河里水草荡漾,如同她的心。

丽江,七月,阳光醉人。

早上醒来的时候正看见邻座的女生打开化妆包,一道道工序地往脸上涂抹,小桐抓紧了毛毯,往窗外看,大屏幕显示已经来到了法国上空,脚下全是小小的树木和房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走得太快,思绪跟不上的原因,飞机着陆滑行的那一刻,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到了法国。

所有的所有,爱与恨,是与非,都随着记忆,留在了大洋彼端,那个她再也不会回去的国度。

“你怎么哭了?”邻座的女生用英语问,一边递纸巾给她。

小桐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陆沉,陆沉。我爱你很久了,和你在一起也很久了,现在,我要离开,比很久还久。

再见了,亲爱的,再见。

回忆是个说书的人,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如果当年,我不是那么无理取闹,咄咄逼人的女子,你会更爱我一点吗?

(番外小插曲)

晚自习之后的学校超市永远是人满为患,林小桐兴奋地举起一盒看上去就很腻味的软糖说,“我要买这个。爱萋'”

陆沉低头看了一眼,“牙齿上周才补了,又吃糖?不行。”

“烤瓷牙又不会被虫蛀。”林小桐抓着他的衣服袖口晃了晃,两眼闪着星星亮光,“盒子送给你当文具盒。滟”

——。“不要,不准买。”陆沉一口就拒绝了,这女人满口的假牙,竟然还敢吃糖,真是死性不改。

他抽走她手上的盒子,放回架子上。

“我又没让你买给我,我用自己的钱,凭什么不准买!”林小桐有些懊恼,她到底交了一个男朋友,还是交了一个爸爸啊蹋?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他不由分说,拖着她的手挤出超市。

回宿舍的道路上,陆沉偷着瞄了几眼低头一声不吭的林小桐,几次想要牵起她的手都因为拉不下面子而作罢,送她到了宿舍楼下,看她冷淡地说了句我回去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上了楼,跟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平时总要磨磨蹭蹭说一堆话,“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走,啊你怎么就真的就走了?回来呀,你得跟我说我看着你上楼啊……”。

她的宿舍距离他的宿舍也就是五分钟的脚程,但他常常走不到一半就会收到她的短信,说一些无聊的内容,宿舍里谁打翻了颜料,谁的衣服泡了一个星期还不洗之类的,明明才见完面聊完天,她却总是能找到无限多的话题。

但今天陆沉等了一晚都没等到林小桐的短信或者电话,宿舍里吵吵闹闹,闹得他非常烦躁,走到阳台上去抽烟。

往楼下一看,却看见赵尹凡大摇大摆地从男生宿舍出去,往女生宿舍的大楼走。

那时候赵尹凡还没有去念军校,在B大念了一学期的资源管理,周末的时候,会带着他的小女朋友和他们一起聚餐。

B大寝室管理严格,晚上十一点必关大门,陆沉看了看表,十点三十五分。

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赵尹凡经常夜不归寝,他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叫住他。

可是林荫路的另一边缓缓走过来一个女生,路灯昏黄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平添一分温柔。

她走到他面前,笑着从包里翻出围脖戴在他的脖子上,他站在她面前让她给自己戴围脖的时候,要微微弯下身。

陆沉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宿舍里的室友们正围在一起看电影,突然感觉面前一阵风刮过,抬头,阳台上的人不知所踪。

林小桐和赵尹凡并肩慢慢地向学校超市走去,她抱怨着赵尹凡的女朋友都是只爱钱的女人,不管平时装得有多恩爱,细节上一下子就暴露了逢场作戏的悲凉。

“连条围脖都没人给你织,你丫的也真够可怜。”小桐大肆嘲笑着赵尹凡。

她给赵尹凡织的这条围脖和给陆沉织的是同一个款式,只是颜色不同而已。寝室里掀起了织围脖的风潮,她不甘落后,也像模像样地织了起来。织完陆沉的,又想到赵尹凡身边没个贴心的人,于是随便也给他织了一条。

陆沉的还没有送出去,因为白天的时候跟他提了一提围脖的事情,他只是皱着眉头嫌弃地说,“真是谢谢你了,千万不要给我织围脖,浪费毛线,污染视线。”

他其实想说,别人都说,女生送男朋友围脖,隔几天必定分手。他不迷信,他只是害怕。

可是林小桐不知道这些,他没有说的话,她怎么会知道,只当他是嫌弃她手艺不好。

辛辛苦苦织的围脖,逃课出去跟卖毛线的阿姨学了大半天,即使真的很丑,他不愿意戴,也别说这样打击她的话,令她伤心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尹凡从林小桐和陆沉的口中听到了不同的话,当下就笑道,“白天的时候陆沉还在给我说呢,说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连送围脖的禁忌都不知道。他恼你,你恼他,说白了就是不信任对方。遇到啥事都往坏了想,又不愿意摊开了说清楚。不是我诅咒你们,你们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为这些不必要的事情分手。”

小桐不说话,只是埋头吸溜着面条,夜已深,学生们差不多都回了宿舍,超市的熟食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异常响亮。

“桐桐一一”

“叫你出来陪我吃饭,你丫倒是啰嗦上了。”小桐抬眼瞟他,有些恼羞成怒,“我哪里有不信任他,我从来没有怀疑他会劈腿,会背叛我。这还不够信任吗?”

“你只是没有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罢了。”赵尹凡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面条,“你敢说,有一天他亲口对你说,他不爱你了,他爱上其他人了,你会不相信?”

“我……”

“林小桐。”门口,一道淡淡的声音。

小桐抬起头,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即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弯了眼睛,“你怎么来了,一直跟踪我对不对?难道你总是默默躲在暗处看着我上了楼你才离开?”

一脸吃定了他的表情,陆沉恼羞成怒不说话,走过来一把拽起她,拖着往外走。

“阿凡,记得帮她付面钱。”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补充一句。

“喂,你干嘛不说话?”小桐戳着他的手臂,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干脆也不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铁盒巧克力,倒了几颗在手心里,喂进嘴中。

“不是说了叫你不要吃甜食吗?”他一把夺过她的小铁盒,没收。

“喂,你怎么这么霸道啊!这是阿凡买过我的,又不是你买给我的,凭什么没收!”小桐气呼呼地伸手去抢。

陆沉高高地举过头顶,小桐跳了几下,够不着,只能含恨放弃。

“快走吧,要下雨了。”陆沉抬头看了看天,有几滴凉凉的水滴落在他的脸上。

话一说完,雨点越来越密,越来越大。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伞。”从超市到宿舍的距离有五分钟的路程,如果没有伞,这样跑回去,铁定会被淋感冒。

小桐看看天空,黑沉沉的一片翻滚着巨大的暗影。她突然觉得胸闷,扭头看着陆沉冲进超市的身影,隔着两个屋檐的雨帘。

和一个沉闷没情趣不幽默的男生交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女孩子对爱情都是充满热忱和浪漫的幻想,可是陆沉打破她全部的幻想。

比如说,她冲进雨中,飞跑回宿舍,很快就被人从身后死死抓住了手臂,身子被迫强行地拧转了方向,一把雨伞挡在她的头顶。

可是,说好的邪魅一笑呢……

他不是应该丢掉伞,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或怒吼或悲伤地说,“你告诉我,我该那你怎么办?”

然后应景地打雷闪电,雨水模糊了他的面容……

“伞有点小,衣服肯定会被淋湿的,待会儿回去立马换衣服洗澡,不然会感冒的。”陆沉将她拥进怀中,用臂弯搂着她,整个伞几乎全部倾斜在她的头顶。

“放开我!”小桐用力甩掉他的手,“放开我!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回去!”

他的手像铁钳,怎么也甩不掉,反而将她钳得更紧。

“发什么疯,快点走。”他皱着眉,横她一眼。

“陆沉我讨厌你!”她用力推他,他不肯放手,她踢他,捶他,咬他,终于令他吃痛松开了手。

小桐用包狠狠砸了他一下,用尽全身力气,然后转身在大雨里跑掉。

她无法跟他解释她那突如其来的心慌,她知道他爱她,她也相信赵尹凡说的,陆沉爱她,不比她爱他少。

但是她就是觉得委屈,就是觉得心酸。

人生气的时候很容易钻死胡同,她越想越觉得难受,眼眶里泪水滚滚地往下滑。

回到宿舍,洗澡睡觉,整晚都睡得不安稳,梦里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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