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归,吾聘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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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亲爱的姐姐

我亲爱的姐姐有着世上最纯净的笑靥，她和那个叫居锦柏的男人常常会来看望我，我知道那是我的父亲。

每当他们到来时。我总能听到姐姐欢快的笑声，仿佛这个世界都因她而快乐起来，这时我总会听到父亲充满担忧而宠溺得声音从后面传来“瞳瞳，小心些。”

在姐姐面前，父亲的一举一动中都透露着他对姐姐浓厚而深沉的爱。有时候我会觉得他们是才是所谓的一家人而我只是可有可无的局外人。

每当父亲抱着我对我说“安安，对不起，对不起。你的出现，也许会让你姐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原谅我，不能让你作为居家的子孙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这时我总会默默无语的听着他反反复复地说着“对不起”三个字。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那时的我还不懂得这其中的巨大含义。

“爸，我也想对你说对不起，原谅我。”

此时的居锦柏内心突然慌乱起来，因为他的这个女儿从来不会跟他说一句话。更多的时候他觉得安安视他为空气，甚至他觉得安安根本就不把他当做父亲一样对待。更别说叫自己一声爸。如今，安安的这一句话不仅没有让居锦柏有终于听到自己的女儿叫一声爸的喜悦，反而内心深处涌出了些许淡淡的不安。

“安安，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爸爸说对不起呢？”

“爸，原谅我。我不爱你，因为我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怎么去爱，那我又如何去爱呢。何况我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去爱别人。所以爸今后那些对不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你们的悲喜与我无关，我从不关心也不会介意。”居锦柏突然觉得全身冰冷，所有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眼前的这个孩子，与自己有着相似眼眸的孩子居然对自己说出那样一番话。

“老爸，你和安安在那边干嘛呢，怎么还不过来。”一声欢快活泼的笑语插了进来，打断了居锦柏的思绪。

“恩，姐我和爸在聊天呢。马上就来”说着我便向墨瞳走去。身后传来了父亲疲惫而无奈的声音“安安，不管你承认与否。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你的就是我和你姐姐。”

可是，这句话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其中的含义。那个时候却也再也来不及说一声“我爱你们，从以前直到现在。”

“姐，这次你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要急着向我报告呀！是不是又和他们斗智斗勇了啊？又或者你趁咪咪睡觉的时候烧掉了它的另外三根胡须！”

“NO~no~no；你老姐我怎么会怎么没创意呢。哼，再说你这臭丫头怎么能这样说你英明神武的老姐呢。告诉你哦，今天二姐打扮的五彩斑斓像只花孔雀准备出门的时候，我在楼上一盆水泼了下去，结果她由花孔雀变成了落汤鸡。你不知道她脸上的那个颜色真是精彩啊。哈哈，笑死我了。”

“姐，你这样二姐更要针对你了。”平铺直述的说了一句没什么油盐的废话。

“唉！我的小安安你就别担心了。反正平时他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再说他能把我怎样，我才不怕呢。”墨瞳无所谓的说道。

姐姐就是这样，每次来看我。都会和我讲讲那些我不曾见过面的亲人，有精明睿智的爷爷居正禟、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二姐唐以姝、帅气内敛精明的大哥居时迁、善良阳光又喜欢摄影的三哥居时姜，当然还有被姐姐“毁容”的那只大懒猫咪………。或许他们不曾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一个与姐姐有着相同容颜的一个叫做居安的女孩。我想他们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每当我听到姐姐与我分享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些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地平线上的烟火，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我见都不曾见过的“家人”，可是姐姐讲的兴致勃勃，我也不好泼冷水，所以只有装作很有兴趣的鬼样子。看吧！我很会装吧。这是从小练出来的。

“安安，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来看我，我很高兴。”毕竟是孪生姐妹，虽也谈不上心有灵犀但还是会有所了解。

“骗人，你那计量骗的了我吗？”

“姐，姐姐”

“我知道自己是你姐，不用强调，也不用回声。”

“姐，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原谅我吧我又开始抒情了。在芮姨的影响下，我也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文艺女青年。

墨瞳一怔，突然张开双臂抱紧我。“傻丫头，你永远都不是多余的，你是我亲爱的妹妹，是爸爸疼爱的孩子，是居家的子孙。相信我，你会幸福的。”

“以后呀，我的小安安会遇到一个能让你幸福的男子，你会是他的唯一。他会牵着你的手，与你一起走到地老天荒。而我们都会陪在安安的身边，不让你孤单。”

“姐，那什么是幸福呢？”我不解的问道，幸福？这个陌生的词汇，我从来就不曾懂得过。

“幸福，就是找一个让你觉得温暖的人过一辈子。”姐姐一脸向往的说着。

“那这个人姐姐找到了吗？”我挑眉反问，嘴角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

“当然！”说道这里，姐姐一脸落寞。我不知道她的落寞从何而来，在我的记忆中，每回她来看我和芮姨时，总是一脸阳光灿烂，好似没有任何不快乐的事。

也许我嫉妒姐姐比我幸福，嫉妒姐姐比我快乐，讨厌这张一模一样的容颜，可是我知道我心底最希望的也是姐姐能够幸福，能够快乐。因为在我孤身一人的时候只有她，我亲爱的姐姐陪在我身边。

我嫉妒她，恨她，却又深爱着她。

“呵呵，幸福，唯一。是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呢。”

“居安~”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悲观墨瞳恶狠狠地叫道。

“姐，你和爸都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吧！你看爸都过来找你了”墨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就居安被打断。

“瞳瞳，我们该回去了。”

“安安，在这要听芮姨的话。知道吗？我和瞳瞳下次来看你。”

“恩，好的。爸，姐，再见。”

那天的我从来没想到姐姐的话会应验，我遇见了姐姐所说的男子，那个让我愿意执手一生，放下所有伪装，给我温暖的男子。

第15章　前桃花童鞋？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他说出彼此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会后。墨瞳与他之间的关系陷入了僵局。而他依旧如以前一样，携各色美女出入各种场合。他的一举一动依旧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各大娱乐报纸争相报道的头条。

墨瞳坐在他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意兴阑珊的翻看着时尚娱乐杂志，远远看上去墨瞳全身上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头上带着顶鸭舌帽，带上一幅蛤蟆镜，脸上还应景的捂着一大口罩。整个人的形象与咖啡厅的格调相差甚远，可是引起骚动的主人公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安然自若的打着瞌睡。

嘣的一声巨响，惊的在场的所有顾客纷纷侧目。原来是那位奇装异服的女子，睡迷糊了，一不小心下巴磕到桌上，所以才有了这一声巨响。

墨瞳这几日本就精神不济，所以到了这么安静的环境，一时周公入梦来，不知不觉就在咖啡厅睡了起来。

墨瞳不以为意的揉揉被撞的通红的下巴，心中暗骂：“那两死丫头约自己来咖啡厅见面，怎么还不见人。”

百无聊赖的搅动这眼前已经冷却的咖啡，就在墨瞳兀自发愣的时候，一沓报纸毫无预兆甩到墨瞳面前。

墨瞳懒懒瞟了一眼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关于宁巫臣新欢旧爱的大篇幅报道，来人见她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向珊珊气的开口大骂“你看看，我早就说姓宁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向珊珊和季峳轼一屁股坐到墨瞳对面，待看到墨瞳那副打扮两人俱是一愣。此时，两人脑中的想法是出奇的一致，“这女人，难道又被宁家大少的前桃花，半年女友给扇巴掌了？”

“把口罩给摘了。”异口同声的话一出口，向珊珊和季峳轼相视而笑，没想到他们这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两人今天也有这么默契的时候。

墨瞳颓然开口“唉！你们这恶俗品味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你说一大红巴掌印有神马好看的？”

向珊珊笑的春光灿烂“来来来，小墨墨。给咱们讲讲那女的最后死的有多惨。”

墨瞳知道若是不说，他们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墨瞳也不矫情，一副登台开唱的架势就讲了起来。

“今天中午，老娘刚一下班，刚走出大楼没几分钟，一美女迎面而来，我当时还在想“脸面不错，腰身不错，气质嘛！也是不错的。”谁知道我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女的迎面就给了我一巴掌。“

“打了以后还不忘开骂，什么狐狸精，什么贱人，反正骂来骂去就那两词。语言匮乏之于言表——真是真可怕。我前前后后的听她语无伦次的骂了十分钟，终于搞清楚，原来是宁巫臣那厮的前桃花。”

“前桃花同志被宁巫臣同志甩了，不敢把他怎么样，于是来找我出气。”说道这里墨瞳顿了顿，拿起面前的冷咖啡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话说她骂的老娘腰酸背痛腿抽筋，你们也知道老娘腿一抽筋，小粗腿就会到处乱伸，谁知道前桃花同志骂完我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开路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而且很不幸的是———前方10点方向正好有一坨新鲜的狗屎。”

“先声明啊老娘事先没看到狗屎兄啊！我很纯良的。”墨瞳举手声明，做无辜状。

向珊珊和季峳轼白眼一翻，表示唾弃。这女人绝对腹黑……。

“哎呀呀！我继续，只见那女人以平沙落雁式局部重点着地，正好对着那陀狗屎。”

“噗！”三人相对笑了起来。

“哎哟喂……。那滥桃花本想给你点颜色瞧瞧的，结果啊！阴沟里翻了船，自作自受。不过墨瞳你也太毒了吧，人家可是美女诶。”向珊珊笑说。

墨瞳斜斜瞥了一眼向珊珊，轻飘飘的回到“没办法，谁叫老娘更年期提前了。”

季筱轼点头充分表示赞同，插嘴问道“然后列？”

墨瞳莫名其妙却气定神闲“什么然后？”

“废话，美女最后咋样了？”

“没然后，此时不闪更待何时，难道我要和一个顶着一坨屎的美女骂街啊！老娘我还丢不起那人。”墨瞳一句话终结道。

说完书，向珊珊和季峳轼轻象征性的咳一声，表示批斗大会开始。

两人宝像庄严，一派义正言辞。

“恩恩，墨瞳同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和宁大少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也不幸沦落为前桃花了？”

墨瞳笑的祥和如佛陀“阿弥陀佛，佛曰：不了说，不可说。”

第16章　浮生如一梦　勿执着

向珊珊和季峳轼一看就知道这死女人又开始装模作样，打算来个一问三不知，本来他们你两也不想逼她，只是有些担心这丫头遇到了什么麻烦却不肯对他们开口，对于她和宁巫臣之间的事，墨瞳从来就不肯多说，仿佛那是墨瞳心中的一根弦，经不起任何人的撩拔。

墨瞳看他们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凑上去笑的阴森森的说“既然你们这么关心我，那么不如帮我把报纸上的这个女人给做了吧！”说着还作出一副抹脖子的动作。

向姗姗看她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心里顿时憋着一股怨气“很铁不成钢啊，恨铁不成钢。”

“墨瞳！你男人都快被人抢走了，你他妈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向姗姗一鼓作气，气壮山河的好汉一声吼。

墨瞳一听这话，马上就禁下声来，身体一震，水眸暗了暗，顿了片刻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到：“如果那么容易被人抢走，那么。。。。。便不要了。”说完这些墨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向珊珊和季峳轼相视一眼，没想到墨瞳会如此轻易的说出“不要了”这几个字，在他们眼中就算墨瞳放弃全世界也不会放弃宁巫臣，就算全世界与她为敌，他也会站在宁巫臣的身边，如此执着的她现在为何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她们不知，

向姗姗看着墨瞳脚步有些虚浮，有些不放心，决定跟过去看看，而季峳轼因为墨瞳请假公司本来就缺人手，于是就先会公司了。

我好累，现在的我学着伪装，学着微笑，学着表里不一，学着像一个无忧无痛的小女人，学着骂一些无伤大雅的p话，学着像一个正常的有血有肉的女子一般，甚至学着用居墨瞳的方式去爱一个我一直爱着个男人……。。直到我变成真正的居墨瞳，只是居墨瞳。现在的我，太累了，真的无法在执着下去了…。。阿澈

当向姗姗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色，一个如精灵般的女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就像失去灵魂一般。

向姗姗走过去，猛的摇了摇墨瞳，“你怎么了，像失了魂一般。我刚刚说的话都是放屁，你别放在心上。商场上逢场作戏在所难免，再说你什么时候看见他身边的女人超过半年的。当然，除了你以外，所以你要打起精神来，给那些狐狸精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东宫正主。”

可是墨瞳好像如老僧入定一般，毫无反应。向姗姗觉得今天的墨瞳不似平常一般，以前的墨瞳从来就不会露出这样完全不属于她风格的表情来。淡定无波的眸子仿佛在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口中喃喃的喊着“阿澈、姐姐。”

据自己所知墨瞳好像并没有姐姐，甚至在他们面前她也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人。这也一度让自己以为墨瞳是个孤儿，所以墨瞳身边的这些朋友不约而同的很少问起她的家人怕触及到她的伤口。

而现在，在她面前的墨瞳。仿佛置身与死寂般的绝望当中，向姗姗的心突地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死寂般绝望”这样的想法怎么会发生在墨瞳身上。她摇摇头，暗自肯定自己一定是多愁善感的老毛病又犯了。

突然她发现墨瞳的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一股灼热感顺着她的额头传到她的手上。“天哪，怎么烧的这么严重。如果我没来，你不是要烧破脑袋”仔细一想墨瞳应该是早就发烧了，为了不让他们看出脸色不正常所以才打扮成那副鬼样子。“这丫头，都病成这样了还去赴约干嘛。”

“走，我们去医院。”向珊珊稍许吃力扶起墨瞳向外走去。

扶着快晕厥的墨瞳，上了POLO。以最快的速度，杀到市人民医院。

经医生检查发现时肺部感染引起的高烧，如果晚来一步。可能会影响到脑部神经，想到这，像姗姗心里就一阵唏嘘，幸好，幸好来的及时。

拿起手机，拨通宁巫臣的电话。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一想到墨瞳还躺在床上反而冷静了下来“宁大帅哥，在忙什么呢？”

对面是宁巫臣一贯冷然的语气“有事么？”就是这样，也只有墨瞳对你嬉皮笑脸，受的了你。为了她——我忍。

“哟！没事就不能找你宁大帅哥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我很忙。”此时拿着电话的宁巫臣正埋首于一大堆文件当中，这几天为了市区那块地皮的收购案，他已经好几天没合过眼。所以没什么心情和向姗姗这妮子在这耗着。他两总是看对方不顺眼，一贯如此，双方见面总不忘来上几句冷嘲热讽。

这时对方传来了一声冷哼“哼！我到不知道宁大忙人，忙到连女朋友生病住院，都没时间纡尊降贵的来探望。我这小女子倒是太不识抬举了，占用您的时间了，对不起。”

后面的这句对不起满是不削。听到这一消息，宁巫臣心里微微一震，久久不能反映过来。

回过神来，马上拿起钥匙和外套冲了出去。当沐阳走进总裁的办公室，发现一向冷静，淡定的巫臣如风一般的冲了出去，甚至撞翻了拿在他手上的咖啡，烫到了手也不自知。

第17章　给不起的海誓山盟

“如今的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道当初我那样做是对是错。”沐阳看着巫臣消失的背影喃喃的说。

一路奔驰在路上的宁巫臣这才发现，向姗姗并没有告诉自己在那个医院。于是气急败坏的打电话给向姗姗。接到宁巫臣电话的向姗姗此时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宁巫臣一个教训，不接他电话，让他着急着急。可是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墨瞳，她还是认命的接起了电话。

“喂！”

“在哪？”

“人民医院”

还不待向姗姗讲完，对方早已“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真是的，什么人啊。”

还是自家的阳阳可爱，当向姗姗脑海里细数她家沐阳的好的时候。

宁巫臣已经一脸担忧赶了过来。“唉，你这小子是飞过来的麽。刚刚还和我讲电话来着”不待向姗姗讲完，宁巫臣已经越过她，来到了墨瞳的床边。

那次的不欢而散后，两人陷入了冷战，近一个月没有联系。如今的她却一脸惨白，仿佛失去生气的躺在他的面前，他的心揪的痛了起来。这个女子曾巧笑嫣然的问自己“宁巫臣，你爱我吗？”当时自己不是没听到他问的这句话，只是他不知到自己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一句“你爱我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她。

他知道即使是再坚定地承若也会有被违背的一天，人生有太多的变数，没人能够预料下一秒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他给不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亘古不变的山盟海誓，誓言这东西她太过美好，让人沉溺其中，明明知道是毒药，却心甘情愿的吞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脑海里缓缓地出现一个声音“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是小狗喔！”渐渐地声音渐远，宁巫臣听不真切。

看着眼前这个总是巧笑嫣然的女子，这个无论如何都会笑着的女孩。虽然笑着可是他知道她越是伤心，越是笑的开心，仿佛听到了一件天大的笑话　。

她骗人的时候眼珠子会滴溜的转，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其实别人早已把她看穿。她常常会望着远方发呆，周身溢满了忧伤，可是来转过脸，脸上又是一脸笑意。有的时候会望着自己出神，眼神无奈而又悲切。

其实在宁巫臣来到病房的时候墨瞳了，她从昏睡中被自己从小就纠缠的噩梦给惊醒。

“梦境中两个小女孩手牵着手走朝在漫天迷雾的大森林里走去，万籁俱寂的森林深处，只有两个小女孩浅浅的呼吸声。在森林深处，有一大片一大片纯白的近乎透明的一梗双花的双生花。突然，在一瞬间其中的一朵迅速凋零而另外一朵则由白变粉由粉变红，红的妖冶，诡异。脚下的纯白迅速被血一般浓稠的红所代替，如一个正欲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他们吞噬。”而自己早已习惯这样的梦境，自从那一天，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再做过这个梦了。这个梦仿佛昭示着自己与姐姐的命运。

姐姐凋零而去，而自己代替她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醒了，可是她并不想睁开眼睛。等到宁巫臣出去买吃的，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今天的宁巫臣与以往不同，在说过“彼此都需要冷静的那一番话以后”。今天却依旧能坦然的面对自己。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开始看不懂他。

“瞳瞳，你醒了么？担心死我了，你这丫头生病了也不说一声。我去叫医生”向姗姗一脸担忧的走了过来，还不时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检查看是否退烧。

向姗姗刚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墨瞳的手正抓着自己。那清澈的眸子正认真的望着自己“姗姗！”

“嗯，怎么啦！这么严肃。”

“呃，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又说过些什么吗？”

“没啊！　呃　——不过倒是叫过几声姐姐。”

“对了！墨瞳，你有一个叫阿澈的姐姐么？为什么我没有听你提起过。”

墨瞳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越发淡然的说“姐姐么。没啊，我怎么会有姐姐，怎么会有？”

此时向姗姗仿佛又从墨瞳的眼中看到的“死寂”的神色。这一次向姗姗看的真切，于是眉头一挑说：

“哦！什么我听你一直叫阿澈　……姐姐，还以为你真的有个阿澈的姐姐呢！”

“怎么会，可能因为我没什么亲人的关系。所以想要个姐姐，才那样的吧。”

知道她不欲多谈，向姗姗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可是这是墨瞳淡然悠远的声音却响起了“姗姗！你知道吗？眼睛有时候是会骗人的，有些人虽然外表正常，内心却腐朽的灿烂，不拒绝光明，因为有些黑暗你永远看不见。“

“也许那些曾经你视如阳光般给你温暖的人，最后也是将你拉入深渊的人”

“姗姗！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请忘记曾经有过我这么一个朋友。”墨瞳拉过向姗姗的手认真而执着。

向姗姗刚准备破口大骂一句“你丫的胡说什么呢？烧糊涂了吧。”

却被一把冲进来的季季给打断。季季那极具特色的大嗓门就伴随着她那婀娜的多姿的身材，冲了进来。把站在床边的姗姗的给撞倒了旁边的沙发上。

“小瞳瞳！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害的我现在小心脏还在扑通　、扑通的跳呢。”真是演员架势十足。

“哎呀，姗姗呢？怎么没看见她人，刚刚进来还看见来着。”

这时墨瞳恢复了往日的调笑，朝季季挤眉弄眼的的往沙发上瞟，笑着说“刚刚人家姗姗可是眼巴巴的盼着你来，可是你一点也没注意人家，就把她给撞倒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