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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骊歌--桃花朵朵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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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不是上次教坊大赛之后的夜宴,他带我来的那个房间吗?
当我踏进这房间时,不禁在心中感叹。
虽然之前仅在这里留宿过一次,我却如此清晰地记得这间屋子。
是在这里,他第二次吻我。
此刻,我的手指滑过这些丝毫没变的家具,就仿佛那一夜,他专注地看着我,手指不停地滑过我的脸颊。
是了,他那天的表现,多么像见到了久违的故人。单只看着我的脸,便会热泪盈眶。就像那晚我给他唱得歌儿中唱到的:
陪我唱歌清唱你的情歌
舍不得短短副歌心还热着
也该告一段落
是芷玉的副歌已经告一段落了,可他的心还在热着,对吧?
还好我有我下一首情歌
生命宛如静静的相拥的河
永远天长地久
他的下一首情歌,是谁?我吗?可当他注视着我的脸颊时,所思所想的,又是谁人的天长地久?
不自觉间,眼眶又湿了。
忽然听见开门声,我赶忙拭去眼泪。
“玉娘,让你久等了。”陈如意说着,向我走过来。
“没什么,玉娘本来就该是等人的那一个。”我说道。
他一笑:“你又何苦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今天的事,是我欠你,以后有机会,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说着,他将我的肩扳过去,抬起我的下巴就要吻过来。
“且慢。”我用芷玉的帕子挡住了他的嘴唇,“大人如今笑拥新人,可还记得故人?”
陈如意见到这帕子,大吃一惊,后退几步,上下打量着我,不敢相信地问:“你、你怎么会有这方手帕?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着陈如意惊慌失措的神情,捏紧那条丝帕,幽怨地说:“大人认为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如果大人要拿玉娘来代替故人,试问玉娘除了顺从,还能做些什么?”
陈如意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脸上闪过一丝憎恨,低声骂道:“我明白了,都是那个老匹夫搞的鬼!”
“大人说什么?”我走上前问道。
“玉娘,你听我说,”他突然用力你捏住我的双肩,对着我的双眼,认真说道,“我想你现在对我有一些误会,可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也许现在的我在你眼中,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之人,但请你看在我救你那么多次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待会儿我去外面应酬那些宾客的时候,若有你熟识的教坊中人来找你,只管按照我等下对你说的去做。”
“我为什么要帮你?”看着他幽深的黑眸,我喃喃自语。
而淬不及防的是,炽烈的吻。突如其来,无可推拒。
外面有人叫门:“大人,该走了。”
“这个理由应该够好的吧?”他放开我,狡黠一笑,“如果你觉得不够好,回来后任凭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够好吗?还是,我应该要求别的?
心,顷刻间搅翻作一团。以至于后来他对我布置因该怎么做的时候,都有些听不进去。
“记住,玉娘,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他临走之前,将我用力箍在怀中,“你一定要相信我。”
门外的人又在催促。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搞不懂为什么出去接待宾客要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般。就好像,我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地答应用被他捆好放在床上这种方式来帮他一样。
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轻纱床幔,渐渐觉得很累。
就这样睡去也好,远离那些纷纷扰扰,这一刻,我有些希望回到穿越前那个简单的世界去。可是,剩下的两颗时空胶囊明明就在我的衣襟中,为什么我却丝毫不想吞下它们?
我还是留恋这里、放不下有些人与事吧?我留恋那个在我穿越过来第一刻就吻了我的狐样男子;我留恋那个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之中,又不肯正面宠溺我的恶劣男子;我留恋那个用口哨为我的歌声伴奏,不管那时候他所思所想是谁的黯然男子;我还留恋……
我不肯离开这里,因为我怕,我怕走了之后再也看不到那狡黠的双眸,再也听不到那磁性的声音,再也触不到那温暖的怀抱,再也/吻/不到那柔软的双/唇……
原来我这么抗拒梳拢,不是不喜欢他,只因我太喜欢他。女人一旦在爱情的世界中患得患失,便没有救了。
我苦笑着自嘲:既然喜欢他们又何必在乎以什么方式在一起呢?等他回来,一定要告诉他,全都告诉他。
“玉娘、玉娘,快醒醒!”
什么人在叫我?
我睁开眼,从混沌的思绪中抽身而出,却见到不凡出现在面前。
“玉娘,你怎么被捆起来了?”他惊讶地问。
“不凡,怎么是你?”看到不凡,我比他更惊讶。但旋即按照陈如意安排好的剧本说道:“不凡,他不是人!我不愿被他梳拢,顶撞了他,结果就被捆起来了,你一定要救我!”
“那只死狐狸!”不凡低声骂道,“玉娘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看着认真为我除去绳索的不凡,心中都是深深的歉意。
对不起,不凡,玉娘今日所作所为,就当欠你一个人情……
就在不凡解开我身上的绳索,欲带我离开的时候,我用力蹬了下床边的木板,顷刻间,一只大网从天而降,将不凡网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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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主打歌:《情歌》,原唱:梁静茹,作词:陈没,作曲:伍冠谚
上部:当年初识 第四十章 阴魂不散的是故人还是心
“怎么会这样?”网中的不凡,惊惶无助。
而我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他。陈如意只告诉我要蹬木板,却没告诉我那之后将会发生些什么。
如果早知道会馅不凡于困境,那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的,
可现在,为时已晚。
守在门外的杨若松听见了屋里的动静,马上走了进来,扛起被网住的不凡,说道:“委屈你了,李乐师。”
“你要带他去哪里?!”我叫道。
“姑娘不必惊慌,”杨若松答道,“大人不会为难他,日后姑娘回到教坊,照样可以见到一个完好无损的李乐师。”
“你——”我既担心又着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洛姑娘不要叫,免得惊扰了外面的宾客,”杨若松复又说道,“大人的苦心你可以不领会,但是请不要捣乱。”
说完,便对门口的守兵交代几句,背着不凡离去了。
只剩下呆呆坐在屋中的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明就里。
凭直觉,我猜到陈如意有事瞒着我。
莫名其妙的梳拢、故作铺张地大宴宾客、在房内诱捕不凡……
可这表象背后,设的是什么局?我参不透。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哼着王菲的《棋子》,怅然若失地望着眼前空荡的房屋,泪满衣襟。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哐当”的开门声惊醒,只见杨若松气喘吁吁,踉踉跄跄地架着一个人闯了进来。开始我还以为是不凡,走上前去才发现竟然是昏迷的如意!
他和杨若松一样,满脸都是汗,可却失去了知觉,本来灿若星辰的美眸阖上了,长长的羽睫垂覆下来,给他的下眼睑蒙上了一层无精打采的浅灰色阴影。再往下,是衣襟上斑斑的血迹!
我被那片片猩红刺伤了双眼,惊吓地后退几步,问道:“怎、怎么会这样?”
“姑娘问这么多干什么,救人要紧!”平日一向温和有礼的杨若松竟然很凶,显然情况危急。
可是,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看着重伤的如意,我心乱如麻、手足无措,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为什么,为什么和宾客喝酒可以喝到血迹斑斑,被杨若松抬走的明明是不凡,怎么会变成受伤的如意?
我被这个混乱的情形吓懵了,用手背捂住嘴唇,呜咽了起来。
杨若松正在忙着清理伤口,听见我哭,回头冷声说道:“姑娘与其在那边哭,不如过来帮帮在下。”
我走上前去,看他娴熟的手指在如意渗血的伤口上不停地动作着,眼中的泪水便止不住地落下来。
“快去帮我拿些干净的布,打点干净的热水,”杨若松见我毫无反应,只得亲自下令,“另外叫门外的沈管家去请后院的张大夫,动作要快!如果你还想再看到大人,就请快点!”
“好。”我哽咽着答应了杨若松,便按照他说的一件件做了起来。就在我转身出门打水的时候,忽然听到杨若松幽幽的叹息声:“要是芷玉还在,恐怕不会如此……”
我和杨若松一起忙活了很久,总算将如意的伤口清理好。张大夫来看过,说幸好没有伤及重要的筋脉,虽然流血较多,但不至有性命之忧。若要痊愈至少需要静静地卧床休养半个月。
待沈管家将张大夫送回后院住处之后,我看着疲惫又担心的杨若松说道:“真没想到你们府上还养着私家大夫。”
杨若松苦笑道:“是。外人知道了,也只会想,这位节度使大人好排场,家中专门供养大夫。他们不会知道,如意是真的嫌总跑医馆太麻烦,才索性聘回了张大夫。。他们只看到他从养父手中接过官职,风光世袭节度使之位,谁又知道这个节度使,是如意一滴滴血、一道道疤打下来的。”
我哑然。第一次听到对自己的节度使大人毕恭毕敬的杨若松真情流露、直呼其名,又听他如此说,自然会对陈如意更添些好奇。
“你认识他很久了吗?”我将陈如意的手放在掌心,一边摩挲,一边用湿布轻轻擦拭。
杨若松轻轻点头,答道:“很久、很久。我第一次见他,他只有这么高,又瘦又脏,眼睛秀美明亮,但怎么看都像个乞丐。老陈大人将他捡回来,让我们给他洗澡、换衣服。那时候我就在这个节度使府里做些粗活,给他洗澡是我干过最体面的活计。”
原来杨若松竟然是仆人出身!我暗自惊叹。
“谁知道,”杨若松陷入了回忆之中,“谁知道那么脏的一个乞丐,洗干净之后竟会是个美少年呢。陈伊见到他,立刻就缠住不放。”
“后来呢?”我问道,“听说,他天资聪颖,老陈大人很喜欢他?”
“喜欢的吧,”杨若松说着,叹了口气,“老陈大人曾经说过,如意若是他的亲生儿子该多好。不过这种话说得越多,对如意只有更坏。因为陈夫人容不下他。起先她以为如意是老陈大人在外面的私生子,变着法子折磨他,后来总算相信如意真是捡来的,又害怕他抢了自己儿子的位置,百般提防。”
说到这儿,杨若松的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可有些时候,人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那个陈俊太不成器。他若是一直那样也就罢了,偏偏他动了害如意的心,又逼如意娶他妹妹。陈伊人是不坏,可刁蛮任性,如意自然不肯。”
“你倒不如说,他另外有了心上人,自然不肯。”我幽幽地接了一句。
杨若松瞥了我一眼,看着昏迷中的如意,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过不了女人这一关。从前是,现在对你也是。那个芷玉死的时候,我虽然替他难过,可也替他庆幸。没有她的牵绊,如意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可是现在,你又出现了……”
他将脸转过来,冷冷地盯着我的脸,说道:“有时候我真怀疑,这张脸,是不是如意命中的克星。”
他的目光有些令人害怕。我侧过头去,说道:“什么克星不克星的,男人就喜欢把过错都推到女人身上。”
“嗤”,杨若松不屑地驳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因为那个芷玉,他今天就不会受这样的伤。为什么,那个女人都死了,还能阴魂不散?”
我没有回答。杨若松或许不懂,但我明明白白地知道:在爱情中,人一旦动了心便万劫不复、无药可救,不管你是天潢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逃不出这个昭昭天道。
“如果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我看着好像受伤野兽一般的杨若松,试探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和那个芷玉的故事,以及你们今晚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我可不相信陪宾客喝酒会喝出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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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插曲:《棋子》,原唱:王菲,词:潘丽玉,曲:杨明煌
上部:当年初识 第四十一章 最致命的武器
杨若松没有接我的话:“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杨若松堂堂男子汉,不受旁人的威胁。”
他的话令我有些羞愧,于是我低下头专心擦拭如意的手,不看他。
“他们在隋阳第一次见面,是如意十五岁那年,”半晌,他终于缓缓开口,“在大街上,如意与她擦肩而过,他们一见如故,我怀疑,他们之前就认识,但是如意从没有告诉过我,我也没有问过。”
“之后,他们就常常私下见面。那段时间,如意常常会不自觉地微笑。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凡是针对安东郡王府的行动,均以失败告终,可以前安东郡王从来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开始怀疑芷玉有问题,可如意不相信。后来,我私下跟踪芷玉,亲眼看到她向安东郡王报告我们的一举一动。我把这事告诉如意,他仍不相信。于是我趁他们见面的时候故意插话,给那个芷玉放假消息,谁知,她真的上当了。如意这才相信我。可他还是喜欢那个女人。后来他对我说,安东郡王挟持了芷玉的母亲,用以要挟芷玉为自己办事。如意赶去安东郡王府救她们母女,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芷玉和她的母亲双双自尽……”
杨若松说道这里,沉默了。
我看着沉睡中的如意,心中堵塞着说不出的难过。
原来那个房间里面的画像是芷玉和她的母亲,怪不得两幅画都与我想像。而陈如意对我一直以来的包容和照顾,原来都只因为思念故人。
如意,到底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呢?
你这些次吻我,究竟,吻的是那个芷玉的芳魂,还是我洛玉娘呢?
你可不可以醒过来,给我一个答案呢?
我抽吸了一下鼻子,将眼中的泪逼回去,又问:“那你们今晚,做什么去了?他把我叫到这里,原不是为了梳拢我,对不对?”
杨若松点点头:“你对于我们今晚的行动,是一个很好的幌子。上次为了救你,如意将那个功臣之后交换给安东郡王,原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他才不会这么做。如意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受人胁迫——更何况还是他最讨厌的安东郡王。”
“可是安东郡王刚刚得到人质,定然会严加防范。所以如意就利用梳拢你这件事来转移安东郡王的注意力。换了是别的女子,那个老匹夫兴许不会中计,可安东郡王对你与芷玉的想像,已经亲眼所见,如意对芷玉的深情,他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便信以为真。”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原来如意竟然是为了就阿桂才会这么做。我看着床上的如意,心中无比内疚:原来我竟错怪了情深意重的他。也许,他是拿我当做替身又或者是棋子,但可见他对人做事,极重信义。
呵,洛玉娘啊洛玉娘,你自诩聪明,却轻易就被一个男子表面不羁的面具所骗。
眼中又泛起泪花,我伸手拭去。如意,为什么你不能先告诉我一声?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既然如此,你们捉不凡,又是为了什么?”我问道。
杨若松笑道:“声势做得这么大,宾客请了这么多,如果不能出去应付,总有要有个说辞吧?这个时候,难道还有比洛姑娘的旧相好来捣乱更好的说辞吗?”
“可,你们怎么知道不凡一定会来?若是不来呢?”我追问。
“功夫做足了,他自然会来。至于如意怎么对他说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杨若松答道。
“为什么你们不事先告诉我?”我问,“如果你们告诉我,我会全力配合的。”
“洛姑娘,看来你还不懂得施计,”杨若松说道,“如意施计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论对敌方还是我方,都完全真实。所以他设的局,不是逼真,而是全局皆真。这样才能保证能够骗到要骗的人。再说,让姑娘知道这么多,对姑娘也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已经知道了,”我噙着泪花说,“我从来没有想做一个局外人……从来没有,特别是当我知道这个局是他所设的时候。我也许不能算他的朋友,但至少绝不会是敌人……”
泪水涌了出来,我却顾不得擦,只将手轻轻抚过他的眉骨与印堂。
“其实人生苦短,”我喃喃自语,“与其患得患失地过完漫长而沉闷的一生,倒不如潇洒快意地度过每一天,不论生命长短,至少曾经绚烂盛放过。”
杨若松见状,起身欲要离去,末了,却又折回来对我说:“我不知道洛姑娘对如意是什么感情,只希望姑娘若是喜欢他,就请一心一意好好对他;若不喜欢,也不要伤害他,更不要帮着别人伤他。因为你的脸对他来说,已经是最致命的武器。”
杨若松说完,便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和着泪默默说道:你错了。对于一个人来说,最致命的武器不是另一个人的容颜,而是自己已经深陷爱情、无法自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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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傍晚。
我因为连日照顾如意倍感辛劳,正倚在床边昏昏欲睡。突然感觉到床在动,马上警觉地站了起来,却发现是如意醒了,正在努力坐起来。
“你醒了?”我惊喜地问道。
“不醒,和你说话的是谁?”他戏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是杨若松没有把你送回去还是你觉得自己没被梳拢,不好意思回去啊?”
他就不能好好说话?!我睨了他一眼,答道:“尊敬的节度使大人,如果不是您身负重伤、少人伺候,小女子也不会硬赖到现在。”
“重伤?哼,”他笑道,“八成又是杨若松这个家伙在吓唬你,不用理他。”
他说着,捂着伤口想要坐起来,可却牵动了伤口,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俊眼修眉都纠结在一起,那表情好不滑稽!
我赶忙上前去扶他:“就你这样,还用他吓唬我,谁都看到你只剩下半条命了。”
“夸张!”他皱着眉头说道,“我又不是文弱书生,怎么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我倒想问你,”我扶他将上半身倚靠床头坐起,“像你这种连猛虎都能轻易收服的大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上部:当年初识 第四十二章 那个女孩教我的事(1)
陈如意闻言,咳嗽一声,答道:“和宾客喝酒么,男人喝多了难免——”
“还扯谎!”我打断他的话,“杨若松都告诉我了,你是去救阿桂了是不是?”
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陈如意有些羞赧。他红了脸,低声骂道:“杨若松这家伙,回来我非罚他不可!”
“你这人真是无趣,只爱死要面子硬撑,别人对你的好心,从来不知道好好接受。对杨若松是这样,对我也是。你若是早些告诉我所谓梳拢不过是一个局,我又何至于那么不愿意帮你。”我撅着嘴说道。
“哈,我有那么遭吗?”他自嘲地笑笑,继而摄人的星眸对上我的双眼,“又如果,我告诉你,这梳拢,既是局,又不是,你会怎样?”
“局就是局,什么既是又不是,我听不懂。”我躲开他深邃的目光,看向别处。
“是局的一面,杨若松那张大嘴必定早都透露给你了;至于不是局的一面,”他顿了顿,“等过几日你离开节度使府,自然知道。我只盼你知道的时候,不要生我的气就是了。”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我反问道。
“岂止是容易生气,简直是脾气大得不得了!”他夸张地说道。
“懒的理你,”我白了他一眼,“我去倒水。”
我没有再提芷玉和手帕的事。因为我突然发现,原来这样和他调笑戏谑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呵,如果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度过今后的日日夜夜,会是怎样?
“咦,玉娘?玉娘?”他唤我。
“什么?”我回头问道。
“水洒啦!”他笑着摇摇头。
“呀!”我低头一看,可不是,都怪我走神,杯中的水早就满溢了。
“真是,我们的优甲连口水都倒不好,传出去要给人笑掉大牙了。”他笑道。
我一边反驳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擦干那些水,心中却满溢着和情人斗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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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睡着,心中无限温馨宁静。失而复得的欣喜在全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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