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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骊歌--桃花朵朵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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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好,”慕惜赞道,“其实朕也想不通,安东郡王是如何得到消息的。不过朕在他那里倒也没吃什么苦,不过就是软禁几天罢了。”
“都是我一时大意,给了他们可乘之机,才会让你被作为拿去交换,真抱歉。”我内心充满了愧疚之情。
“是朕自愿的,”慕惜赶忙解释,“如意固然担心你的安危,但还不敢用朕做人质去交换,是朕自己提出来要去的。”
“为什么?”我不解。
“这一来嘛,朕可以把你换回来;二来,朕也有心会会这个安东郡王,看他到底站在哪一边。若是他站在崇山王一边,朕也好提前有所防备。”慕惜说道。
“你难道不怕他加害于你?”我问。
“朕量他没有这个胆,”慕惜自信地说道,“有时候自信是必须的,它能唤醒敌人内心的懦弱,令他不战自败。比如你刚刚在皇后面前,就不应该这么快让她发现你内心的恐惧。”
“谁说我恐惧了,不就是要把我关小黑屋么!”我嘴硬道。
慕惜见我硬撑,摇摇头笑道:“朕若是你,不会那么快就惊慌失措。总要撑一阵子,刚刚那种情况,朕若晚来一步,你就很危险了。”
我虽然不服气,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再比如,朕若是在安东郡王面前表现出怯懦之态,他定然会倒向崇山王,不会愿意帮朕的。其实,朕这次扳倒崇山王,只是险胜,每一步出现哪怕是很细微的纰漏,都会失败。朕也害怕、也紧张,但是朕不能表现出来。”慕惜沉声道。
他是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的自信,会左右安东郡王的决定,至少,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坚持到如意去救他。
对,如意当然会去救他,他一定早就知道。因为是他,所以如意拼上这条性命也要把他救回来。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意这么一个聪慧高傲的人誓死的效忠?能让如意在他的床前担惊受怕、让如意相信他能成为一个明君……
我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天子,心中升起敬佩之情。他比不凡还要小一点,却如此老成,在他单薄的肩膀上,已经可以撑得起净堂的江山了。在他稚气未尽脱的面庞之上,已经萦绕着一种尖锐的帝王霸气。
“我们不会是敌人吧?”我喃喃地问。
慕惜闻言一惊:“玉娘,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做你的敌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低下头,眼前又浮现出慕惜给我的第一印象,自嘲地说道,“可笑的是,我当初还真以为你是新来的教坊学徒,还在心里将你和不凡相比。”
“你是说李不凡,你们左教坊最有名的乐师?”慕惜似乎觉得我的话很有趣。
“正是。”我点点头。
“比较之后,你觉得朕如何?”慕惜饶有兴味地问。
我摇摇头:“你贵为天子,怎么肯与一个身在贱籍的乐师相提并论?”
“但说无妨。”慕惜一脸孩子气地笑道。
“我觉得,你若是进了教坊,不凡万人迷的宝座恐怕就要易主了。”我不带丝毫谄媚地回答道。
“你真的这么认为?”慕惜甚觉惊喜。
我点点头。
“那你想不想看看朕当乐师的模样?”他来了精神。
“你?乐师?”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正是!”慕惜笑道,“今晚朕宣上白继先、如意他们,到你们左教坊开个庆功宴,介时咱们不论身份尊卑,只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就当是为朕庆祝登基十年,终于除掉了心腹大患,你看如何?”
皇上要在左教坊开party?!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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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在左教坊开庆功宴的圣旨一下,坊中立刻热火朝天地准备起来。
罗艺琳因为白继先大难不死,心情极佳。虽然那几日水米不进给她的身体带来的影响还在持续,但她苍白的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色。
“皇上真的说要带继先来吗?”罗艺琳坐在梳妆台前,欢喜地转头问我。
“是!我的罗姐姐,皇上说,要宣上如意和白继先一起来!你已经问我第三回了!”我笑着说道,“罗姐姐,你最好还是先转过头去,你这个发髻我才梳了一半,这缕头发还没有收上去,快让我梳完!”
“我等不及想要见他。”罗艺琳喜不自禁地说。
我看着镜中施过胭脂,不再显得苍白的罗艺琳,心中感慨:她是几时变得如此孩子气呢?
“玉娘,你说我这样装扮好看吗?”罗艺琳忐忑地问。
“我的罗姐姐,像你这样的大美人,怎样打扮都好看!”我拾起梳妆台上一支翡翠步摇插入她的发髻,笑道,“罗姐姐,你和白大人之间,纠缠了这么多年,怎么你如今还会和相识不久正在热恋的情人一般,这么小心翼翼地打扮自己?”
“不是这支步摇,”罗艺琳说着,抬手将我方才插上的那支翡翠步摇拔下来,亲自从梳妆台上寻了另一支嵌玛瑙步摇插入发髻,“玉娘,今晚要用这支。”
“为什么?我觉得那支翡翠的更好看。”我撅着嘴。
“因为那支是先帝赐给我的,而这支,是继先刚刚成为乐师的时候送我的。这是他送我的第一件首饰,对我们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罗艺琳说着,眼睛里充满了幸福的神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时间又倒回若干年前,她还只是一个年轻的舞者,与一个叫做二郎的乐师真心相爱。
“这是信物么?”我问道。
“可以说是的,”罗艺琳用沉浸在爱情中的女性特有的语气说道,“玉娘,你方才问我,为何要如此可以打扮自己,其实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解开了我和继先之间的心结。”
“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恨他,其实我错了,我只是用这种方式继续爱他。因为不论我多么恨他,我都知道,他在京城好好地做他的官,他很好。”
“可是当我知道他要被斩首,而他竟然是为了我才……我的心好痛,胸口一抽一抽地难受,那感觉好像我整个人都空了,真正的我都随他而去,剩下的不过是一个空壳。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我所以为的对他的恨,其实只是我的爱情受伤之后,结了痂。把恨的痂掀开,里面还是赤裸裸的爱,没有任何变化。”
“你真的如此放不下他么?”我有些失望。
罗艺琳是我心目中的教坊女神,她应该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疼惜,而不是白继先这种自私的男人。况且我相信,只要她愿意,会有大把比白继先优秀得多的男人争着抢着想要获得她的垂青。
“玉娘,感情这种事,很难讲的。你放得下卢公子吗?”她问道。
上部:当年初识 第六十一章 爱情的谜题
听到罗艺琳提起仲玉,我感到很窘。
我从没有真正放下过他,即使是在面对陈如意和李慕惜,心动不已的时候,也难以真正放下和仲玉的感情。我总是在想,如果仲玉和他们俩那样,没有束缚自己的家庭,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许能让仲玉少几分懦弱,多几分洒脱。
如果是那样,我会不会就可以和仲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可如果那样,如意要怎么办?
自己竟然还是不由自主想到如意!我捶打自己的脑袋,恨自己不争气。要不是他,我和仲玉的感情怎么会这么快被卢伯晶那家伙知道呢?在这件事情上,陈如意他欠我们的,不管他对我多好,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罗艺琳见我不回答,只呆呆地愣神,又捶打自己的脑袋,赶忙起身拉开了我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玉娘?是不是放不下他?”
我点点头,轻声说:“放不下。其实,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想起他,可是我仍旧放不下……”
“放不下,就不要可以强迫自己放下。这样只会让自己更难过,将往事一遍遍在心里过,更加忘不了,”罗艺琳劝慰道,“你还是应该珍惜眼前人,陈大人对你这么好,不要辜负他。”
“可是罗姐姐,他正是令我和仲玉分开的罪魁祸首。”我嗫嚅道。
“玉娘,何出此言?”罗艺琳惊讶地问。
我将那天和瑛瑛在节度使府偷听的事情讲给罗艺琳听,她听完之后,却没有很吃惊。
“玉娘,陈大人他足智多谋、城府颇深,有时候近乎于狡猾,这你恐怕早就知道了,像是告知卢伯晶这种事,实在也算不上什么计谋、陷害。他若是真的有意拆散你和仲玉而又不想让你们知道,有很多更加恶毒、彻底而又完全不露痕迹的做法。以他的才智,若真的故意要拆散你们,不会只是这点小伎俩。”罗艺琳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我还是不能相信。
“玉娘,陈大人他做事情的手段虽然很灵活,但是他有自己坚持的原则。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以他如今的权势和地位,如果要趁皇上昏迷的时候搞个政变、自己登上皇位,恐怕也没人拦得住,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你和陈大人相识虽短,也有过很多接触了。你觉得他像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罗艺琳的话,和我所纠结的事情相一致。
“正因为他不像这样的人,我才对这件事情更加介怀。”我闷闷不乐地说。
罗艺琳见我这副模样,笑道:“你分明是喜欢他,希望自己心上之人完美无瑕,不要成为自己上一段感情的刽子手,是不是?”
是吗?真的是因为我喜欢他吗?我困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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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饭时分,左教坊都布置妥当了。蔡妈因为白继先要来,十分开心,虽然年纪大了,也尽力帮忙,瑛瑛一个劲儿地跟我打听杨若松来不来。
不凡还是有意回避我,但是似乎和吴婉霞之间淡了下来。以前整日浮现在婉霞脸上的甜蜜笑涡,已经久久没有出现。
在帮忙布置左教坊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之间十分别扭,那种气氛比陌生人要更加尴尬。
“就是过年,左教坊也没有这么漂亮啊!”蔡妈望着装饰一新的左教坊,开心地说。
我看着蔡妈喜悦的神情,想到今晚如意、慕惜、不凡竟然齐聚在左教坊,心下想到远在京城的仲玉,若是他也能在,该多好……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忽然有人喊道。
罗艺琳听到皇上来了,忙带领左教坊的人迎了上去。
只见慕惜、白继先、如意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向左教坊走来,杨若松跟在后面。
他们今晚都穿着丝质便袍。
慕惜年纪最小,身材颀长清瘦,暗碧色的便袍冲淡了贵为天子的距离感,添了几分风liu倜傥的味道,配上他清秀还略带稚气的五官,别有风情。
白继先平日总穿灰色系布衣,好像生怕别人知道自己是当官的,今天总算穿了回丝质衣服,令他平淡却规矩沉稳的五官生动了起来。虽说他不算美男子,但是气质清隽,非常人可比。
四人之中,如意的个子最高,因为习武的关系,他的身材比慕惜舒展很多,宽肩修腰,穿什么都好看。平日如意穿衣服就是丝缎居多,偏好华贵风格,今晚上的暗蓝色丝质长袍,却是特意选了件半旧的,好让自己低调一点,大约是怕抢了慕惜的风头。不过他这样一穿,倒是少了些华贵之气,将自己有攻击性的美收敛了一些。
杨若松的个头与如意相仿佛,只是身材更瘦一些。他的墨绿色便袍比如意更低调,脸上总是一副忠诚自持的表情,让人感觉是良师益友。我以为瑛瑛的眼光比罗艺琳要强很多,杨若松若是动情,当不会辜负她。
“民女左教坊前头人罗艺琳,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罗艺琳笑吟吟地走上前去行礼。
“免礼免礼,”慕惜赶忙说道,“朕不是让玉娘带话,不要太铺张,难道这丫头没把朕的话带到?”
他说着,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
这众目睽睽之下的一眼让我很不自在。我勉强笑笑,眼角余光看到如意的神色似乎一沉,像一丝波澜划过沉静的湖面,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玉娘都说了,”罗艺琳笑着替我解围,“只是我们觉得若不装饰一番,实在衬不起皇上的身份。”
慕惜环顾四周,见也没有过于奢华,便说:“你们的一片心意,朕心领了。我们快进去吧。”
于是,众人向两边闪开,让他们四人先进去,之后才由罗艺琳带领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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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教坊礼堂内,众人皆已就座。
慕惜身为皇上,坐在上首,如意和继先一左一右坐在他的旁边,杨若松坐在如意旁边。其余的人,围着中间空地席地坐成一个圈,很像学校联欢会的坐法。
罗艺琳今天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白继先身边,不像以往那样诸多顾虑。瑛瑛则是被我左推右拉,扭扭捏捏地挨着杨若松坐了下去。我看到她做下去的时候,杨若松的脸似乎有点泛红,不禁偷笑。
谁知管了别人的闲事,就忘了自己这边。当我准备坐下的时候才发现,旁边坐着的竟然是不凡。可是想换位置已经来不及了,再说当着这么多人,也很不恰当,于是我只好强压住心底的尴尬,坐了下来。
“你袖子上的缎带开了。”我刚坐下,不凡就悄声提醒。
我顿了顿。
很久没有听到不凡这么亲昵地对我说话了。
扭过头去看他,少年的明眸中,漾满了清澈的真诚。这真诚,让他略显尴尬的神色自然了起来,也让我们一个下午的不自在瞬间烟消云散。
继续和不凡做好朋友,一直是我所期望的。
我喜欢他神采飞扬地演奏乐器,就着乐理旁征博引、侃侃而谈,遇到特别不开窍的人时眉目间一丝孤傲的不耐烦,开心时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米牙毫无顾忌的笑容,以及在我危难之时不顾危险舍身相救。
只有不凡亲眼见证了我在教坊成长的过程,对我来说,他有和别人不同的意义。
我感激地冲不凡笑笑,试图自己系上松开的缎带,却屡屡失败。
不凡见状,忙挡开我的手,亲手帮我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刚刚系好,就听到上首传来了带着些许不悦的问话:“李不凡乐师是哪一位?”
上部:当年初识 第六十二章 小异之中见大同
不凡听到慕惜的问话,不卑不亢地站起身,坦然答道:“正是在下。”
慕惜稍稍打量了一番,笑道:“果然清俊如仙,不知你擅长什么乐器?”
“笙箫鼓瑟,琵琶管弦,只要是教坊中有的乐器,不凡皆能演奏。”他自信地回答。
“好!”慕惜拍手道,“怪不得你被称为净堂第一乐师,如今朕倒要见识见识!来人——”
两名侍童应声而出。
“取出你们左教坊最好的笙与箫,朕愿同李乐师一同演奏《醉笙箫》。”
不凡见状,忙躬身行礼,推辞道:“草民出身卑贱,岂敢与圣上同奏。”
“哎,朕说过,今晚这顿庆功宴,不要拘泥于身份尊卑,朕希望在座诸位都能玩得尽兴!”
慕惜的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不凡若再推辞,难免却之不恭。于是他乖乖地接过了侍童递过来的箫。
在座大部分人因从没听过皇上演奏乐器,都十分兴奋。我虽然也很好奇慕惜做乐师是什么模样,却总是为不凡提心吊胆。
《醉笙箫》是净堂流传已久的古曲,顾名思义,这支曲子是由笙与箫两种乐器合奏而成,曲调虽然不难,但是其中颇多变化与转折,若非磨合已久,实在难以演奏出醉人的感觉。
而实际的演出效果确实好过我的预想。
慕惜的演奏技巧十分高超,就连很多在教坊学习多年的艺人也未必有他这样灵巧的演奏技法。相比不凡的娴熟,慕惜的技法更加随意和新巧。两人虽是初次合作,搭配得也算得上默契。
只是我总觉得在慕惜的演奏之间,多了很多卖弄,像是瞄准了不凡,存心要将他比下去似的。其实依他的身份和外貌,用不着卖弄什么,已经是人群中熠熠发光的明星了。
和如意一般,慕惜这种张扬的气质,都也是具有侵略性的。他就好象夏日艳阳,灿烂得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咄咄逼人的犀利光芒好似经过精心切割与打磨的巨型美钻,耀眼得一览无遗。
相比之下,如意的侵略性更加诡异、邪/魅,仿佛暗夜中飘来的幽幽花香,似有若无;又仿佛神秘的音调中款款扭摆的柔软腰肢,温柔地勾人魂魄。
如意……
想到这里,我望向如意。他正看着陶醉于演出的慕惜,不以为然地摇着头。当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接的时候,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未作停留,镇定如常地望向别处。
我将目光从如意身上移开转回到正在吹笙的慕惜脸上,突然,我发现了什么,于是我又转回去看看如意。
他们的气质虽然有所不同,但是那张脸的轮廓和五官摆位,有一种说不出的相似。也许年龄的差距和不同的生活经历使得他们眉目之间的这种相似大大削弱了,然而仔细看上去,确实相似。也许普通人会将之归结为美貌男子在容貌上的共同点,然而我复又看了看不凡,便完全否认了木如意和慕惜的相似是出于两人都是美男子。
我想起自己见到慕惜第一眼,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曾经见过你么?
原来,我没有见过他,却是已经见过如意的!
我怀着这种想法,瞪大了眼睛望着慕惜和如意。而如意似乎察觉到了我不老实的目光,用一种近乎逼视的目光望着我。
我身后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90-2)请卿为我歌一曲
那种逼视,分明是猜透了我的想法。
假若如意不是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想法,我也不会更加认定他和慕惜之间千真万确具有某种联系。因为除了做贼心虚,很难有其他理由来解释如意对我心中这个念头的明了。
不,不是心有灵犀。
一种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如意和慕惜之间,一定有某种坚定而坚韧的联系。
他们都认识芷玉。
慕惜和芷玉是京城人,从如意和芷玉的信物来看,这是京城贵族才有的做法。当然,这不足以成为指证如意是京城人的有力证据,因为有可能是身为京城人的芷玉想要按照这种风俗来定情。
就算信物只能增加如意是来自京城的嫌疑好了。
那么当初如意用计谋拉拢白继先和罗艺琳又如何解释?干掉上任和崇山王一个鼻孔出气的礼部尚书,扶持白继先上位。因其没有背景,所以一定会彻底地忠于一手提拔自己的慕惜和如意。为什么这件事情我怎么想,都好象是两个人的双簧?
还有如意能够当上三镇节度使,是因为他养父陈孝昂的亲生儿子陈俊不成器。但是现在除了陈伊,真正清楚当初情况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就算这个陈俊真的不成器好了,加入陈俊其实很能干,如意会不会愿意屈尊辅佐他呢?
还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按照这个思路下去,如意会是阴险狡诈的间谍,而慕惜则是冷峻地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
我将目光转回他们二人身上。
若说是如意在幕后操纵慕惜,还有可能,但是说慕惜操纵如意……
这未免有些不大可能。
我的思维陷入了僵局。
也许是我的推理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我从这一刻起,便彻底认定了慕惜和如意之间,一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这种联系,应当要比政治同盟更为稳固。
“好!”
一曲终了,众人皆赞。
“想不到皇上对于乐器竟然有如此研究,实在令草民钦佩。”不凡得体地称赞道,看不出一丝勉强。
“哪里,都是李乐师带得好。朕已经久不吹笙,技法都有些生疏了。”慕惜淡然辞道,言语中颇有一丝骄傲。他望向我,用一种孩子般的洋洋得意向我显示:看,如果我是乐师,也不差吧?
我点点头,向慕惜竖起大拇指,报以肯定的目光。
他演奏得的确好。而且在技巧之外,多了一种帝王才有的霸气,这正是不凡柔美深沉的演奏方式所欠缺的东西。
“朕已经带头表演了,下面一个该谁呢?”慕惜环顾四周,有不少教坊女子都欣喜若狂,希望被他看中。
“玉娘,朕听说你是本次隋阳教坊比赛的优甲?”他问道。
“正是。”我赶忙回答。
慕惜邪邪地笑道:“朕那天看你跳飞天素女,除了身体灵活之外,技巧并没有强于其他人,到底是怎么得到优甲的?”
此言既出,惹来一阵窃笑。
“皇上不知,玉娘她是靠着家乡小调取得优甲的,当时是连唱三曲,引得场上评委们大肆夸赞呢。”有人说道。
慕惜听了,倒觉得好奇:“哦?家乡小调?玉娘,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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