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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客书店(第二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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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是一个电影明星。”
签证官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我在中国非常红,没有人不知道我,但是最近我过得很糟糕……”她鼻子一酸,欲哭无泪,“我老公被偷拍到跟另一个明星去酒店开房,还被拍下了很不堪的视频,现在整个中国都在传这件事,有无数记者围在我家门口要采访这件事,我跟我老公天天吵架,我实在……实在受不了,才一个人溜了出来。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在机场徘徊了半天才决定买张机票来普吉岛。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呆多久,因为我不知道我心底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说完,她缓缓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然后伸出手指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在心里默默道:
老娘大学时候英国文学可不是白修的!
签证官哑然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地递上一张餐巾纸,叹了口气,说:
“别难过,生活往往都是这样艰难……”
此时等在后面的白人男子已经不耐烦到极点,开始咒骂怎么这么慢。
签证官板起脸叫他安静点,然后又转过头,一脸温柔地说:“我这就帮你办签证。”
“谢谢……”她又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五分钟后,邵嘉桐拿着护照转身走向行李区。
“小姐!”签证官在她背后说,“祝你好运!”
她转过身,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如国际巨星般踩着华丽的脚步缓缓离去。
当邵嘉桐牵着行李箱打算往外走的时候,只见刚才那个白人中年男子飞一般地奔进男厕所。
她摘下墨镜,架在头顶上,叹了口气: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往嘴里塞棉花和往□里塞毒品的人都安然无恙,而她却要编一段故事来洗清自己的可疑?
她一边摇着头一边走出机场大厅: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六(下)
“天呐,你真够倒霉的。”徐康桥同情地说。
邵嘉桐无奈地笑了笑,说:“这还不是最糟的。”
“还有更糟的事?”老严终于忍不住出声。
“没错,”她点头,“我因为在过关的时候用了这么多精力,以至于我压根忘了要去换泰铢这件事,等到我稀里糊涂地上了出租车——我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一辆真的出租车——开到度假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泰铢可以付给司机。于是我又被质疑了一番,而且这个时候那该死的冯楷瑞的电话也接不通,我只好把司机带进度假村,到前台去换了点钱付给他才算完事。等到我办完手续进了房间,已经超过十二点了。但这还不是最糟的事。”
“还有更糟?”徐康桥抬了抬眉毛,“怎么可能……”
邵嘉桐叹了口气:“等我洗完澡出来觉得肚子实在是饿死了,于是就想出去找点东西吃,我想反正已经是半夜了,所以穿我睡觉穿的T恤和棉短裤出去也没关系。结果等我走到泳池旁边的时候,发现竟然灯火通明,剧组在拍夜戏,而我好像闻到了炒面的味道。”
“……”
“于是我走过去,发现真的有一个大纸箱,里面放着两个白色的便当盒,我打开一看,真的是炒面!而且里面还有青菜和肉丝。我彻底沉沦了,拿起旁边的木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过了一会儿有个人走过来,拿了剩下那一盒炒面也开始吃。我压根没看他一眼,直到他忽然问了我一句‘这面条有这么好吃吗’的时候,我才满嘴塞满了面条,抬起头……发现跟我说话的是姜雷。”
说到这里,邵嘉桐简直要哭出来了。
徐康桥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你能想象吗,我对面就坐着姜雷,”她深吸一口气,“而我当时穿着睡觉穿的那种已经被洗衣机洗旧了的T恤和棉短裤,头发湿漉漉得很随便地扎了一下,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还被问说这面条有这么好吃吗……”
“……”徐康桥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同情,“那后来呢?”
“后来?”邵嘉桐叹了口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我就捧起便当盒默默地起身走回去自己的房间去了。”
“……”
“不过,”她又说,“不幸中的万幸是,后来我再出现在姜雷面前的时候,他似乎没有认出我来。”
“……”
“……”
“那我觉得我最好还是提前去办一下签证。”说完,徐康桥冲进地下室,过了一会儿便拿了一本护照上来,交到邵嘉桐手里。
邵嘉桐苦笑了一下,接过护照,随手翻了一下,不禁叹道:“原来你也去过这么多地方!我以为只有董耘喜欢到处乱跑。”
“嗯,我也喜欢到处乱跑。”康桥耸肩。
“可是好像很少听说你们一起出去旅行。”
康桥微微一笑:“不是很少,是几乎没有。”
“为什么?”邵嘉桐有些诧异,“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友吗。”
“话虽这么说,”康桥叹了口气,“但有些人可以做好朋友、甚至是好基友,却没办法一起旅行。我跟董耘就是这类人。而且我觉得你跟孔令书应该没法一起旅行。”
邵嘉桐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以下三段场景:小学三年级的春游,孔令书带着一张百元大钞,双手插袋,自信满满地看着其他背着一袋子食物的同学,然后在森林公园小卖部老板告知他找不开一百块钱所以不卖面包和茶叶蛋后,向她的书包伸出了罪恶之手;高中一年级的秋游,他骑着双人自行车,一路从山坡上冲进了湖里,当然,双人自行车上的另一个人就是她;大学毕业那年的旅行,当所有人在清晨爬上黄山之巅,笑望日出的时候,他却在旁边大呕特呕……
“好吧,说真的,”邵嘉桐觉得自己的胃也有点难受,“虽然我跟孔令书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一起出去旅行过,但是,我觉得那是因为我们都不爱旅行的人。可是你跟董耘都是不爱呆在家里啊,而且看看你的这些签证,我觉得大部分地方董耘也都去过,你们的趣味应该差不多。”
徐康桥用鼻腔发出笑声:“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们吗?你觉得我跟他一起出去单独呆两个礼拜会发生什么?”
邵嘉桐想了想,说:“其中一个人会杀了另一个。”
徐康桥冷笑着点了点头:“而且差一点就真的发生了。”
“?”
“你去过印度吗?”
“没有。”
“你很幸运。”
“……”
“印度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康桥说,“神奇的地方总是会发生神奇的事。”
身后响起风铃的声音,她却没有理会,思绪回到了很多年前。
严格地说起来,那次旅行离现在起码有十年了。
那时候徐康桥还在读大学三年级,而董耘、秦锐和陆治民则刚刚大学毕业。他们约好一道去印度旅行,可是临行前秦锐和陆治民忽然改变主意要去日本和韩国看世界杯。董耘是个对足球毫无热情的人,徐康桥就更不用说了,于是这两个人欢乐地上路。
可是一到了印度,康桥就有点笑不出来了,这里的一切都有点……超乎她的想象。那些皮肤黝黑说着一口印度英文的人们,拥挤的机场、车站、码头,她一直以为中国的人口已经够多的了,但没想到那里人更多。不过这些并没有让她崩溃,让她崩溃的是那些带有水龙头和木桶却没有卫生纸的公共厕所、随处可见的粪便、永远不可能准时的火车,以及恒河上漂浮着的各种……不明事物。
但董耘倒很乐在其中。
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是一个如此随遇而安的人,她一直以为他很挑剔,结果他坐在前往斋普尔的拥挤的火车上,行李架上躺满了赤脚的印度老汉,被噪杂和闷热包围着,他却可以跟旁边的小孩玩得哈哈大笑。当然,除了这一面之外,在这段旅程中,他还让她见识了其他很多面……但总之,他在这里玩得很开心。
可是她就没这么好兴致,整个假期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烦躁死了。结果最让她兴奋不是泰姬陵,不是骆驼,不是沙漠,更不是lassi,而是……熬了这么多天,终于要回家了!
好吧,其实回想起来,印度也没有那样不堪,至少那里的人都还比较朴实热情,而且一路上也确实看到了很多不同的风情,只是她始终无法融入那种文化与场景之中。
“喜欢或不喜欢一个地方就跟喜欢或不喜欢一个人一样,是一种很主观的情绪,我没办法强迫自己爱上这个地方就好像我没法爱上说话刻薄的男人。”最后一晚,在阿格拉的清真餐馆,徐康桥如是说。
“不过是一次旅行,你何必扯到这么远的地方。”董耘一边说,一边跟走过他们身边的印度女郎抛眉眼。
康桥翻了个白眼:“你够了好吗,这里不是拉斯维加斯。”
他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她:“可是旅行没有了艳遇还叫什么旅行?”
她吃完最后那块饼,然后站起身:“我要去整理行李了,我很高兴明天就要回家了,说真的让我再跟你多呆一天我都会疯的。”
“为什么?”董耘一脸不解。
她双手抱胸,叹了口气:“怎么,你以为我经过这次我以后还会想要跟你一起出来?”
“我有什么不好?”董耘抬了抬眉毛,“我幽默、风趣、随和、行动力又强,你难道不觉得一路上好多女生都用嫉妒的眼神盯着你吗?”
康桥挑眉:“你是说哪种‘行动力’?”
“……”
“我见识到的‘行动力’可能跟她们见到的很不一样,”康桥坐下来,“如果她们知道你常常会走着走着就找不到人,会突发奇想把身上所有的现金给路边的街头艺人,会因为旅舍老板赞你眼睛漂亮就想留下来做他女婿……我相信她们绝对会换一种眼神看我的。当然,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你竟然会像印度人一样用公共厕所……”
听到她细数的这几宗罪,董耘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
“虽然我走着走着会走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但是你最后还是找到我啦;把现金都给街头艺人是对我喜欢的艺术的一种致敬;跟旅舍老板说要留下来做他女婿只是为了能把上他女儿,不是因为他说我眼睛漂亮。”
“……”
“至于说公共厕所……”他耸了耸肩,“这叫入乡随俗。做人嘛,随性一点比较好。”
康桥站起身,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承认随性一点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你有时候也太随性了一点。我现在要回去理行李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起来赶火车回德里,你最好也给我快点回去整理行装然后睡觉,要是你明天再给我出什么岔子,我很可能会直接把你杀了然后埋在这里。”
说完,她走出餐厅,他们住的旅舍就在马路对面。
“可是回去之后你要怎么跟我爸妈交代?”董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没有回头,对他比个中指。
然而,另康桥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到明天,董耘就给她出岔子了。
这天晚上她整理完行李箱,洗了澡,很早就睡了。睡到半夜,朦朦胧胧之间忽然听到阳台门打开的声音,她之所以会这么确定是阳台门,是因为那扇铁门的铰链已经生锈,每次开关的时候都会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
就在她还在一片混沌的脑中思考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时,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地“喂”了一声。
她倏地睁开眼睛,黑暗中,有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她张口想尖叫,却听到那人说:“嘘……是我!”
“董耘?!”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不过应该是他没错。
“对。”他压低声音。
“你干什么?”
“起来,”他说,“我们最好现在就走。”
“……干什么?”她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别问为什么,快起来跟我走。”说完,他真的一把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徐康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可是她听得出,董耘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她拿起衣服转身走进洗手间。
“别化妆了,没时间,换好衣服我们就走。还有,不要开灯!”他在门口压低声音说。
她无可奈何,只得照做。
她的行李只有一个背包而已,所以五分钟之内,她就穿上鞋可以出发。
“你的行李呢?”她问。
“在我房里,这就回去拿。”说完,他消失在阳台上。
“……”
董耘果然立刻就背着包回来了。他抓着她的胳膊,在黑暗中打开门,往外走。
然而才刚走到走廊,就有几个印度中年男人走上来,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走在前面的那个似乎还一脸气势汹汹。双方在走廊里打个照面,都是一愣,接着,就听到那印度男人大吼一声,向董耘扑来。
康桥觉得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董耘一把丢回了房间。等她爬起来,董耘已经锁上门,然后拉着她奔向阳台。
“怎么回事……”黑暗与惊慌之中,她竟然连尖叫的力气也没有。
“她老公找来了……”
“谁?!”
他一下子就跃到对面的阳台上,动作熟练,然后转过身来对她伸出双臂:“别废话了,快过来!”
“你是说叫我从这里跳到那里去?”
“对!”
“你知道这当中足有两米长吗?”
“知道!”
“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三楼吗?”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想到明天就要回去所以已经把登山鞋丢了,现在我穿的是夹脚拖鞋?”
“……徐康桥,你他妈的快给老子过来!”他咬牙切齿,快要抓狂了。
她双手叉腰:“哈!那你知不知道,这一路上我已经受够你了。你不是幽默风趣随和,你根本就是自大无聊风流成性!你——”
房门被人倏地从外面砸开,一个印度男人拿着斧子冲了进来,后面的众人似乎想拦也拦不住。
徐康桥倒吸一口冷气,二话不说,一脚踩在阳台的栏杆上,猛地往董耘那边跃去。
董耘一把接住她,把她推向阳台的另一边。原来那里竟有一个可以顺着往下爬的消防楼梯。康桥那两只夹脚拖鞋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迅速往下爬。
那个拿斧子的印度男人已经追到她房间的阳台上,但是无奈他身材有些微胖,想从阳台上跳过来有点困难,更何况身后还有一群在拉着他。他嘴里不停地大声喊着什么,徐康桥根本听不懂也无暇去理会。
那人见董耘也顺着楼梯爬下去,便又举着斧子转身消失在阳台上,身后那群人也一并消失。
徐康桥来到一楼平地上之后,董耘也一跃跳了下来,然后拉着她迅速往街上跑去。
凌晨两点的阿格拉大街上,竟然一点也不冷清。两人在路灯下狂奔,身后那嘈杂的叫嚷和谩骂之声渐渐远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奔出好远,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身处何方,直到两人都腿软了,才在一个小巷前停了下来。
两人都是气喘吁吁,靠在墙上。脚下是油腻腻的石子路,背后是脏兮兮的砖墙。
徐康桥觉得自己肺都要炸了,喉咙干渴异常,心脏跳得飞快……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赤*裸的双脚,整个脚底板都是黑黑的,左脚的脚掌和右脚脚踝上各有一道口子,血迹已经要干涸了。
她抬起头,忽然毫无预兆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董耘也喘得说不出话来,只得伸手搂住她,算是表达歉意和安慰。
她哭了很久,久到喉咙里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走吧,我背你。”说完,董耘拿下自己肩上的背包。
“那你的包怎么办?”她声音沙哑,简直像鬼一样。
“你背着喽。”
“我一个人怎么背得了两个包?”
“那我的就不要了,”他毫不犹豫地说,“我只要带上护照、手机和钱包就行了。”
她眼睛肿得很厉害:“那你买的那些纪念品也不要了吗?”
“不要了……”他虽有些迟疑,但还是很肯定地说。
她皱了皱眉:“你是说琥珀堡买的烟斗、焦特布尔小店买的灯和斋普尔买的裸女雕像你都不要了吗?”
“……不要了,”他一脸痛苦,但还是斩钉截铁,“你脚受伤了,我要背你啊。”
“……”她看着他,又一次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们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把衣物全都送给了路边的流浪汉,其余的东西放在一个背包里,由康桥背着,而董耘负责背她。
他们搭上了六点多去新德里的火车,而且让人诧异的是——这火车竟然没有晚点!
康桥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窗外的朝阳,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后来每每回想起在阿格拉的这一夜,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充满昏黄灯光的街道,静谧的星空,悠闲地从他们身旁经过的TuTu车,还有那个举着斧头的男人……有时候她甚至不确定这一切是否发生过,因为她跟董耘回来之后就对这场印度之旅只字不提。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董耘的声音忽然在徐康桥和邵嘉桐背后响起。
两人回过身来看着他,一脸诧异。
“你什么时候来的?”康桥眨了眨眼睛。
“从你开始说印度之旅的时候。”他手上牵着狗。
她想起那阵风铃声,无奈地撇了撇嘴。
“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她抢白道。
“算是吧,”他笑着耸肩,“但你没有说,从印度回来之后你跟我冷战了足有两个月。”
“嗯,”康桥从鼻腔发出声音,“我正要说到这里,就被你打断了。”
“你太小气了。”
“我小气?!”她瞪大眼睛,“我要是害你被人拿着斧头追杀你会怎么样?”
董耘眯起眼睛想了想,才答道:“我会杀了你。”
康桥摊了摊手,意思是:你看吧。
“不过,”邵嘉桐说,“那个人为什么要拿斧头杀你?”
“这还用问吗,”康桥翻了个白眼,“还不就是那些破事!”
董耘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还记得我们在阿格拉最后那一晚的清真餐厅吗?”
“?”
“还记得那个穿绿色纱丽的印度女人吗?”
“你是说跟你眉来眼去的那个老板娘?”
“她叫Shara,她告诉我说,她读书的时候在学校里英文成绩非常好,但是后来迫于现实原因,她十二岁就嫁给了她丈夫,十五岁生了一个儿子,她是他的第三个老婆,她在家里每天不是看店就是带小孩,但是其实她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她很想读书。”
“然后呢?”
“然后我就鼓励她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啊,我告诉她女人不应该只为了男人和孩子,那叫生存,而不是生活。她应该有自己的梦想,她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然后呢?”
“没有然后啦。”
“……”
“我跟她说完这些之后,她很激动,她说她已经做了决定,现在就去跟她丈夫谈谈。然后我就继续独自坐在餐馆里消磨时间啊,谁知道没过多久她丈夫就气势汹汹地从楼上冲下来了……”
“……”所有人一脸目瞪口呆。
“等等,”康桥伸出食指,“你是说,你害我被一个举着斧子的男人追杀,结果你连人家老婆的手都没有拉过?”
“当然没有啦!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董耘一脸错愕。
“……”她哭笑不得。
“好吧,康桥,”邵嘉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承认你的印度之旅的确是有点触目惊心,我也理解你为什么不想再跟他一起出去旅行的心情。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
“?”
“你们接下来又要一起旅行了。”说完,邵嘉桐扬了扬手中的护照本,塞进背包,踩着轻快的脚步去地下室找孔令书了。
徐康桥愕然地转过头来看着董耘:“我忽然好像不太期待这次泰国之行了。”
“我只有一个请求。”他一脸无奈。
“?”
“别告诉孔令书我的狗又在他店里拉屎了。”
康桥低下头,发现March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而它脚边,是一颗又圆又饱满,看上去非常健康且活泼的……狗屎。
七(上)
“你们在做什么?”周末的早晨,孔令书捧着一个纸箱从地下室走上来。
董耘、邵嘉桐和徐康桥三人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说:“没什么……”
他眯起眼睛看着他们,表示自己不太相信。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决定不理他们,直接走到书店的橱窗前,开始布置新一期的橱窗。
“好吧,”邵嘉桐回过头来,摊开掌心,那上面有三个纸团,“谁抽到了写有‘倒霉鬼’字样的纸条,下午的飞机就要跟孔令书一起坐,听明白了吗?”
董耘和徐康桥皱起眉头,任重而道远地点了一下头。
“好了,开始吧。”说完,她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合十用力摇了几下,然后把纸团丢在桌上。
三人各自拿了一个纸团,战战兢兢地打开。
“Oh yeah!”康桥兴奋地跳起来。
“Oh yeah!”嘉桐也兴奋地跳起来。
“为什么……”董耘简直要哭了。
下午一点,四人并排在机舱内坐下,孔令书和徐康桥坐在两侧靠走道的位子,当中是董耘和邵嘉桐。孔令书从背包中拿出靠垫、书、以及眼罩,低头系安全带。董耘则拿出电脑,开始摆弄电子设备。邵嘉桐和徐康桥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不复早上那种凯旋般的喜悦。
“为什么我们被降到经济舱了?”嘉桐说,“我记得订票的时候我明明交代要订公务舱的啊。”
“我也觉得奇怪,”康桥点头,“我坐了这么多次飞机,只听说过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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