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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客书店(第二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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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新的一天。此时店内只有零星的几位客人,全都聚集在冰柜前,从剩余的冷冻食品中挑选自己中意的口味。

忽然,便利店门口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两人都是一身黑衣,脖子上围着大大的围巾,几乎将一张脸遮去了大半,他们的鼻梁上架着墨镜,头上戴着帽子,在这初秋的夜晚,显得尤其诡异和……滑稽。

已经有点要开始打瞌睡的店员一下子惊醒过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只见那两人先是对望了一眼,然后扭捏地缓缓向收银台移动过来。店员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拼命回忆入职培训时店长说的那个报警的按钮在哪里……

“那个……”比高的那人率先开口,“请问……你们这里有卖……嗯嗯嗯吗?”

“什、什么……”店员已经退到了死角。

“就是……”男人左右张望了一下,才拉下围巾,露出整张嘴,“嗯嗯嗯。”

“……”店员终于找到了报警按钮,紧张地看着他们,随时准备按下按钮然后趴到地上逃命。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男人又问。

店员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

男人似乎有些气馁,不过还是很有耐性地低声说:“就是,嗯、嗯、嗯!”

就在店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按下按钮的时候,旁边那个矮个子忽然一把抓下围巾和墨镜,不耐烦地大声说:“哎呀,就是验孕棒!”

“……”

便利店上空有一群乌鸦飞过。所有人,包括那个差点按下报警按钮的店员和另外几个在冷冻柜徘徊着的顾客,全都诧异地看着这对男女。

已经开始冒冷汗的店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嘀咕着:“验孕棒就验孕棒,没事搞得那么吓人干嘛……”

说完,他伸手在收银台前摸索了一番,然后很熟门熟路地拿出两个纸盒,递到他们面前:

“一个十二块五,一个十五块,要哪种?”

高个的男人皱了皱眉,认真地说:“有什么区别?”

“哦,”店员解释道,“只是产地和厂家的不同而已。”

“哪个可以保证验出来没怀孕?”女人问。

“……这个,”店员又有点想冒冷汗,“恐怕保证不了。”

女人很生气,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男人已经摸出钱交到店员手里,低声说:“两个都要。”

十二点整,在书店的地下室里,孔令书和徐康桥站在洗手间门口,神情是一样的严肃。

“我……”徐康桥咽了咽口水,“我要进去了。”

孔令书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徐康桥走进洗手间,关上门。

本分钟后,忽然从门的那头传来了足以贯穿整幢大楼的尖叫声:“啊……!”

书店老板觉得自己整个心都被吊了起来,他拍了拍门板,说:“怎么样,怎么样……”

然而门内却没有一点声音。

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左右,门忽然被打开,徐康桥白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孔令书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那对浅褐色的眼瞳此时就像是猫眼一般,让人找不到焦点。

“徐康桥?”他颤声问。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是一条杠……”

“?”并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的孔令书一脸茫然。

“就是没有!”徐康桥欢呼起来,兴奋地跳起来,一边跳一边笑一边环住他的肩膀,“太好了!没有!没有!”

她兴奋够了,又紧紧地抱了他一下,便放开他,转身往自己房里走去,嘴里细细地嘀咕着:“咦,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整个地下室的走廊里,甚至是整间书店,整栋大楼,又恢复了原来的安静,静得只听到外面马路上偶尔开过的汽车的声音。

孔令书仍旧呆呆地站在走廊里,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他伸出手抚了抚胸口,终于,这一切都是虚惊一场。幸好,幸好他跟徐康桥那个像老巫婆一样的女人之间只是一场意外,幸好他们并没有什么孩子,幸好他不用被卷入一场可怕的婚姻之中,幸好他们之间又可以恢复到原来那种互相看不顺眼的正常状态中去,幸好……

可是,他放在胸口的手似乎能感受到皮肤下面那跳动得很快的心,可是为什么他竟又隐隐有些失落?

“生理性内分泌失调?”徐康桥坐在蒋柏烈诊室的黑色皮椅上,挥舞着手中的病历本,有些忿忿不平,“你能相信吗?我昨天刚经历了虚惊一场,今天到医院检查之后,医生竟然告诉我‘那个’迟迟没有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你们医院的水准了。”

蒋柏烈一言不发,他聚精会神地转动着显微镜目镜下面的转盘,像是正在进行一场十分重要的科学研究。

“医生?!”徐康桥尖声喊道。

“嗯?”他的声音有点沉闷,像在敷衍她。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她快要抓狂了。

“在听,在听,”蒋柏烈的右眼仍然紧紧地与目镜粘在一起,“你的‘老友’一直没来,由于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状况,所以你误以为自己是‘中奖’了。结果你很愚蠢地立刻把这件事知会了那个可怜的书店老板,你们一起商量了一个晚上才得出必须要去买支验孕棒来验一下的‘高明’结论。然而,在强大的科学面前,你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愚昧和愚蠢。最后,当医生告诉你说你是因为长期缺乏性生活而导致内分泌失调的时候,你又开始质疑我们的职业操守……”

“……”

“你说,”蒋柏烈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我总结得对吗?”

“……”徐康桥咽了咽口水,无话可说。

“怎么样,‘重获新生’后的心情如何?”

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竟带着一点点伤感:“说真的,我本来以为,那件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是……昨天晚上我才忽然意识到,好像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哦?”蒋柏烈的表情,就像是看到窗台上那盆快要干涸的仙人掌竟然开出了一朵爱的小花。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我自己好像也还没完全理清楚自己的情绪,”她叹了口气,“我只是……我本来觉得要跟孔令书回到原来那种普通的关系很简单。因为我们本来就不不算是朋友——”

“——不算吗?”医生挑眉。

“他顶多算是……朋友的朋友。”

“可是你们住在一起。”

徐康桥翻了个白眼,一下子有点咬牙切齿:“那是因为我跟他的公寓都在装修!他是房东,当然要解决我的住宿问题!说到这点就觉得很来气,他竟然叫我住地下室!”

“那其他人呢?”蒋柏烈又问,“你不是说整栋楼都炸了吗?”

“不是整栋楼,爆炸是发生在我隔壁,所以最厉害的是最上面的三层,下面没事。”

“那其他受影响的租客也是住在地下室吗?”

徐康桥愣了一下:“没有。隔壁那家爆炸的不知道,四楼的两家似乎都退租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那为什么你没有退租搬到其他地方去?”

“我……”徐康桥愣了愣,“这不太好吧……刚签了合同,而且他也说装修期间不会收我房租。”

“那你们就是朋友啊,”医生一针见血,“不然你就跟其他人一样搬走就好啦。”

“可是……”她努力在为自己找着理由,“可是他房租收得很便宜!”

“有多便宜?比外面便宜多少?”

“这……”她讶然地张了张嘴,“我是没有具体算过,但是!这间公寓就在书店楼上也!住在书店楼上有多方便,要找书、找资料、找人聊天什么的,随时随地都可以。”

“那你们百分之百是朋友。”医生很肯定地得出结论。

“……”徐康桥觉得自己已经乱了思绪,“哎呀,朋友就朋友吧,不过是很不对盘的朋友!”

蒋柏烈耸了耸肩,似乎接受了这种说法。

“我是想说,”虽然被医生打了岔,但她还是很艰难地找回了原来的思路,“我以为我们不算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可以很自然地恢复原来的那种关系。但我发现事情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经过了昨晚的这件事,我忽然觉得,原来有些事情发生你不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就好像在皮肤上多了一个纹身,没有那么容易擦掉。”

蒋柏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你成熟了。”

“……”徐康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要总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好吗?能不能给我一点有用的建议?”

医生眯起眼睛看着窗台上的那颗仙人球,徐康桥以为他是在认真地思索着她的问题,谁知道在沉默了两分钟之后,他忽然说:

“那上面真的长出了一朵爱的小花是吗?”

傍晚时分,徐康桥回到书店,没有注意到老严、小玲和齐树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八卦和怪异。门口的风铃响起,董耘吹着口哨牵着狗走进来,然后,在看到她的瞬间,立刻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往门口走去。

“董耘!”康桥叫住他。

董耘在门口停下来,缓缓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嗨,康桥……”

她挑了挑眉,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董耘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有话跟你说,跟我下来。”说完,她转身走下地下室去。

董耘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老严、小玲和齐树一齐直勾勾地盯着他,因为上一次徐康桥说这出句话之后,那个被她叫下去的男人被宣布即将要当爹了……

董耘望向天花板,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又抱起March,狠狠地亲了它一下当做正式告别,然后,他把March交给老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入地下室。

“这么说孩子不是老板的而是董耘的?”小玲义愤填膺地说。

十二(下)

“随便找地方坐吧;”徐康桥说,“有点乱;明天就要搬回楼上去了。”

董耘环视四周;除了她那张堆满了衣服的床之外;再也找不出一个适合坐下的地方,于是他决定站着:“说吧,什么事?”

康桥一边往纸箱里扔各种杂物;一边说:“我刚从蒋柏烈那里回来;回来的路上;我经过我们以前读的那所中学,门口正挂着横幅,庆祝校庆。还记得我们读书那会儿有一年校庆我跟你一起参加了舞台剧吗?那一年你高三;我是高一。”

董耘想了想;说:“你是说‘威尼斯商人’?”

“对,”她点头,“你演奸商夏洛克,我演你那个跟穷小子私奔的女儿杰西卡。”

“啊……”董耘脸上浮现起好笑的表情,像是勾起了他有趣的回忆,“你把作为道具的那条红烧鳊鱼给吃了。”

“……”徐康桥翻了个白眼,咬着牙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

“我想说的是,在那之前我是读过《威尼斯商人》,可是我从来没有注意过杰西卡这个人物。等到拿到剧本,我发现自己的台词少得可怜,于是我又把原著找出来,重新读了一遍,这个时候我才开始认真思考杰西卡。我觉得莎士比亚把她描写成一个为了爱甘愿放弃一切的女人,可是最后她未必有好结果。”

“……”董耘挑了挑眉,似乎越来越不明白她想说的什么。

徐康桥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继续收拾杂物:“有时候我会想,可能大部分的爱情到最后都是让人后悔的。”

“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她耸肩,“只是有这种感觉。我最近甚至觉得,可能命中注定我是结不了婚的。我有时候会想,要是那个时候彭朗没有消失的话,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应该不会住在这种……破旧的地下室里。”

说到这里,她比划了一下,咧着嘴:“应该也不会每天往各种工地或者工厂赶。更不会一个人半夜两点吃着冰淇淋躺在床上看电影……可是我在干什么呢?我想了想,觉得完全想象不到。”

“……”

“我会不会已经有了小孩,然后每天就是在奶粉和尿布中生活,周末了带孩子出去玩,逢年过节忙着去各种各样的亲戚朋友家里……”她顿了顿,看着董耘,“你能想象吗?”

董耘在她那张堆了很多衣服的床上坐下,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她放下纸箱,像是乱了方寸,又像是没了方向,“我只是……我一直在想我的生活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被逃婚、三十几岁了还住在租来的公寓里,没有男朋友,连不小心玩了一夜情的对象都嫌弃我!我就像是一棵仙人掌,没有人要靠近我……我……”

她用双手捂着脸,声音竟有些哽咽:“我其实并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坚强,我只是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担下来,我不想让任何人为我担心……”

董耘走过去张开双臂抱着她:“好了好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下子情绪这么崩溃,可是他知道,人的情绪也是一种积累,有时候一旦积累到某一个程度,一直绷紧的那根弦就会断裂。

“相信我,你不是最糟的,”也许他不懂得怎么像蒋柏烈那样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但他至少懂得用最原始的办法安慰她,“比你糟糕的人还多得是,比如我。”

“……你?”徐康桥放下捂在脸上的手,眼线也花了,“你有什么糟糕的,你所有的烦恼都是你自找的!甚至你动动手指,像邵嘉桐那么好的女人就会立刻扑上来。”

董耘放开她,一脸哭笑不得:“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以为,但是我告诉你,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

“我前两天跟她表白还被她拒绝了。”

“怎么会?”康桥抹掉脸颊上的泪水,在她那堆满了各种衣服和杂物的零乱到简直没法站立的房间角落,轻易地找出了一包纸巾,然后对着墙上的镜子仔细擦起来。

“我说叫她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确定我自己的状况——但她一口回绝了。”

康桥转过身来看着董耘,觉得不可思议:“你把这当做表白?”

“……要不然呢?”

“这根本就是男人的犯贱而已。”

“……”

“要是有男人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非给他一巴掌不可……”然后,没等董耘说话,她就很自动自觉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或许就是因为我脾气火爆不够温柔所以才一直找不到男人?”

“可我对她说了实话!”董耘叫屈,“至少我承认她对我来说很特别!”

康桥翻了个白眼:“女人要的才不是什么特别。”

“那女人要什么?”

“要‘唯一’。要你的眼里只有她,除了她其他都是狗屁。”

“……你是说,所有女人都是这样?邵嘉桐也是?”

“□不离十。”

“那你们知道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吗?”

“知道!”徐康桥很肯定地点头,“但女人要的就是这个。”

“……”

“而且,”她擦干眼泪,抬了抬下巴,仿佛又变回了那个精神抖擞、永不言败的徐康桥,“如果一个男人说要女人等他的话,这女人最后多半会离开他的。”

周六的上午,徐康桥期盼已久的搬家工程终于开始。为此,孔令书还特地决定关门一天,给所有员工都放了假。

“我有几个问题想先确认一下,”在工人们开始搬运之前,孔令书拿出一个记事本和一支笔,“请问你们将物品从六楼搬到车上怎么收费?”

司机和搬运工们面面相觑了一番,说:“有电梯的话费用已经包含在搬场费里,没电梯的话每层加收十元。”

孔令书在笔记本上记下后,继续道:“那么物品搬上车后从A地开到B地呢?”

“一般二十公里内不另外收费,二十公里之外要加收一点钱。”

“那么,如果按照一般的货车出租车的计价方式来计算的话,你们有意见吗?”

司机想了想,摇摇头。

孔令书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搬运费用是包括从A地楼上将物品搬到楼下货车上,然后开到B地,将物品搬上楼是吗?”

“……是的。”司机迟疑地点了点头。

“很好。你们可以开始了,这些整理得非常整齐、而且每个上面都贴着标签并用封箱带仔细封好的纸箱,请你们搬去六楼。而隔壁那些乱七八糟、零零碎碎的袋子和杂物,请你们搬去五楼。”

“哪有乱七八糟……”徐康桥在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司机怔怔地眨了眨眼睛,说:“这样吧,所有东西我们统一先搬到五楼,然后你再告诉我们哪些要搬去六楼。”

孔令书想了想,表示同意。于是所有人开始忙碌起来。期间有好几次,他跟徐康桥都在狭窄的走廊里碰个正着,然而两人都是很默契地一言不发,仿佛对方是根本不存在的一样。

自从那天晚上徐康桥这家伙高兴地宣布她没有怀孕之后,两人几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连平时那种最普通的互相调侃或抬杠都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有点差,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等到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五楼,已经是中午了。孔令书开始指挥工人将他的箱子搬到六楼去,然后他打开笔记本,开始跟司机结算搬运费。

“根据你们登在网站上的信息,搬运费一共是550元。”

司机点点头,准备收钱。

然而孔令书又打开记事本,说:“根据刚才我们之前确定的内容,搬运费包括一次运输和两次搬运。鉴于我们只是请你们将物品从楼下搬到楼上,所以扣除其中一次搬运费和一次运输费——根据我刚才的提议,按照普通货运出租车计算里程,而且你也同意了——应该是550元减去60元,再减去普通货运车运送20公里的车费,大约是150元,所以总共给你们的搬运费是340元。”

他话音刚落,司机和搬运工都放下手中的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可是渐渐的,这种目瞪口呆就变成了一种虎视眈眈。

然而孔令书却浑然不觉,自顾自地从皮夹里拿出钞票,递给司机,还问人家发票有没有带来。

“你是想赖账吗?”司机冷冷地说。

“我们才不管你搬到哪里,反正我们出一次车就要收到这点钱。”另一个人说。

“对!”其他人附和。

孔令书被他们包围起来,一时间,他就像是一只被狼群围攻的羊,可是这只羊倒一点也不觉得身陷囹圄,只是对于这些人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这件事,感到有些费解。

众人见他毫无反应,一下子群情激愤起来。司机双手抱胸,说:“先生,你要么就按照我们说好的价钱给搬运费,要么……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对旁边两人使了个颜色,孔令书立刻被人架了起来,还有人要去夺他手里的钱包。这个时候,我们的书店老板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而他警告的话还没出口,手里的钱包已经被人夺了过去,眼看着事态就要失控,忽然,从司机后面传来一个火力十足的声音:

“给我放开他!”

众人扭头一看,不禁吓呆了:徐康桥手里拿着一把硕大且已经开始生锈的菜刀,一脸狰狞地看着他们!

“都他妈的给我松手!”她咬着牙,冷冷地说。

那些彪形大汉下意识地松开了架住孔令书的手。

“钱包还给他!”她又恶狠狠地说道。

拿着钱包的大汉眨了眨眼睛,将东西塞回孔令书手中。

“你们听好了,”徐康桥一刀指向司机,刀锋在离他鼻尖一公分的地方生生地停了下来,引来众人一阵惊呼,“现在只是叫你们把东西从楼下搬到楼上,省了从楼上搬下来和开车跑来跑去的力气,所以照我说,只要给一半钱就好了——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司机两个眼珠已经挤到了一起,生怕她一拿不稳,刀锋就落下来:“有……有……”

“但是!”她又恶狠狠地说,“现在他说给你们340,我就不计较了……”

“是……是……”

“钱你们还要不要?”徐康桥冷冷地说。

“要……要……”

她对目瞪口呆的孔令书使了个眼色,见他没反应,便大声喝道:“你他妈的倒是给钱啊!”

书店老板连忙将刚才准备好的那些钱塞到司机的衬衫口袋里。

“满意了吗?”她看着众人。

司机连头也不敢点,怕一动,鼻子上就是一道口子。

“满意的话我们就钱货两讫,各不相欠了。”说完,她收回手中的刀。

众人松了口气,不过立刻又开始有点忿忿不平起来。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拿着钱一边咒骂一边下楼去了。

整个走廊里只剩下徐康桥和孔令书两个人,两人对望着,一言不发。直到康桥忽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靠在墙上。

“你……”书店老板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你真的是女人吗?”

徐康桥咬牙:“我刚才要是不凶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来!”

“……”好吧,她说的也有点道理。

“拜托你下次不要为了省这么一点点钱就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好吗?”她自己似乎也惊魂未定,刚才那种凶狠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也不是省钱……”孔令书呐呐地说,“道理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徐康桥翻了个白眼,大约是已经深深地明白了他的为人,所以不愿意再继续争辩下去。她转身走回公寓里,把菜刀放在厨房那全新的大理石台面上:“幸好我还没来得及把刀放进纸箱里封起来……所以请你下次别说我的东西是乱七八糟,至少当我要用的时候,我都能随手拎起来就用。”

“……”孔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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