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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客书店(第二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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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徐康桥是那种,一旦她决定要做某件事的时候,就可以义无反顾的人。
孔令书点点头,又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周一到周五的工作时间是下午七点直到书店打烊,也就是十点。周末两天的工作时间是跟其他店员一样,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当中有一小时的午休时间,不过需要轮班。”
“……”
“现在……”书店老板华丽地转了一个身,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康桥发现他的手指正对着地下室,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请你从这里走下去,左拐后进入右手第二间房间,里面有我所有的私人藏书,请你按顺序把它们全部整理好,因为我打算在这个周末把它们搬到楼上的公寓里去。”
康桥抬了抬眉毛,她还以为这家伙会叫她去扫厕所之类的,说实话,既然接了这份工作,她确实已经做好了被他“蹂躏”的思想准备,可是当他告诉她说只是整理他的那些书而已,她不禁有些吃惊——原来他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难搞嘛。
于是康桥踩着轻快的脚步走下楼梯,来到孔令书所说的那间房间。推门进去之后,里面一片漆黑,她伸手在墙上摸索了几下,就摸到开关。在灯亮的一霎那,她终于明白到一个道理:孔令书这家伙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这间大约有十五平米的房间内,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一直堆到天花板!
晚上十点半,孔令书锁上书店的门,把“Closed”的牌子朝着外面,然后先上二楼整理了书吧,关上灯,再下楼来,巡视了一遍,关上一楼的灯。他正要往后门走去,眼角却忽然瞥到了地下室的灯光,他愣了一下,才想起徐康桥还在下面。
孔令书挑了挑眉,走下楼梯,来到那间他用来存放私人藏书的房间门口。事实上,他根本没指望过徐康桥能帮上什么忙,他只是……想刁难她罢了。这个刁蛮又刻薄的女人,好像时时刻刻都在跟他作对。当她提出用充当助理来抵她应该交的房租时,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衡量这当中到底可以省多少钱。
孔令书推开储藏室的门,让他略感惊讶的是,徐康桥竟然没有偷懒玩手机,或是干脆坐在书堆里打瞌睡——她竟然真的在整理堆在地上的书。
“?”徐康桥将一叠书从窗边搬到墙角,发现他正正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她,于是对他使了个眼色。
“……没什么,”他抬了抬眉毛,“你真的在整理?”
“不然呢?”她瞪他。
“……你有给它们分类?”
“当然。”
他一下子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你是怎么分的?”
“很简单,”邵嘉桐指着他脚边说道,“从门口一直到窗边,分别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的顺序排列。”
“……”一瞬间,连孔令书这么机智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基本上,”她又拿了一本红色的书放到他脚边,“我觉得明晚就能整理好。我的效率很高吧?”
秋风扫过铺满了梧桐树叶的马路,在一片寂静中,书店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怒吼:
“徐、康、桥!”
第二天晚上,孔令书决定亲自监督徐康桥的整理工作,这一次,他很明确地告诉她,一定要按出版时间来排列他的书。
“这不是很麻烦吗,”徐康桥皱起眉头,“我还要一页页翻开看。”
书店老板双手抱胸盯着她:“书,就是用来看的。”
“……”只有外星人才能跟孔令书沟通!
于是她叹了口气,不得不开始工作。
“有一点我始终不太明白,”徐康桥一边整理一边说,“一个开书店的家伙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私人藏书?你只要把看完的书放回书架上再拿去卖就好啦,这样既不占地方又不浪费钱。”
孔令书坐在书堆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那你会把你床上那堆没用的毛绒玩具拿去店里卖吗?”
“它们不是毛绒玩具,”徐康桥翻了个白眼,“它们有自己的名字。”
孔令书抬起头看着她,耸了耸肩:“谁在乎。”
“可能你不在乎,但我在乎。”
“很好。”他点头。
“?”她不解地看着他。
“这就是我想说的:可能你觉得这些书没用,但我觉得有用就行了。”
“……”她扯了扯嘴角,说不出话来。
孔令书低下头,继续看他的书。
康桥翻开一本明显已经有些破旧的漫画书,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地说:“这是什么?”
孔令书抬头看了她一眼:“《七龙珠之大魔王篇》,在这一篇里,大魔王被皮拉夫解放并且想借助七龙珠的力量回复青春以便征服世界——”
“——我问的不是这个,”徐康桥翻了个白眼,展开封面的内页,对他说,“我是问这上面的留言是怎么回事?”
“什么留言?”孔令书不解地皱眉。
康桥干脆不再费劲把书递到他面前,而是直接读了出来:“明天下午放学后,我在学校图书馆靠窗的最后一排等你,不见不散。欣。”
康桥用手指摩挲着那已经老旧的封页纸,那最后一还有一串数字,她猜是日期:“一九九六年三月十一日。而且书页封面的角上还有学校图书馆的章!”
孔令书一脸迷茫,像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时候你多大?”康桥把书递给他。
“初三吧。”
“嗯,”她强忍着笑,耸了耸肩,“我一直以为你是呆瓜,没想到……”
孔令书接过那本漫画,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终于抬起头:“我完全不记得认识这样的人。而且,我也从来不会偷拿学校图书馆的书!”
“……”徐康桥大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那美克星吗?”
“但我真的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你的初中在哪里读的?”
“就在附近,”孔令书说,“我是在这里长大的。”
徐康桥接过漫画书,又认真地把上面的字看了一遍,说:“那就想办法让你回忆起来。”
隔天是周六,徐康桥一来就把孔令书给拉了出去。在她的坚持下,孔令书不得不把她带到自己曾读过的中学门口。此时天灰蒙蒙的,学校的铁门紧紧地关着,只留下一扇小门。徐康桥随便编了个借口,就骗过警卫,进入了学校。
“你还记得自己的班主任吗,或是任何老师?”
“记得,我记得每一个老师和同学的名字,”孔令书双手抱胸,冷冷地说,“这就是我为什么坚持我不认识任何名字里有‘欣’的同学。”
徐康桥却不理他,非是逼问了几个老师的名字,一间间办公室问,最后终于在三楼的实验室找到了他的班主任陈老师。
“啊,你好,”徐康桥把孔令书推进办公室,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白大褂、一头灰发的老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有个学生,叫‘孔令书’?”
“孔令书?”陈老师瞪大眼睛,“当然记得,他是个天才!”
孔令书一下子大受感动,冲上去握住老师已经布满皱纹的双手:“陈老师……”
老师透过那对简直有啤酒瓶那么厚的玻璃镜片,仔细看着眼前的他,然后眼泛泪光:“你该不会就是……孔令书吧?”
“是……”孔令书也红了眼眶,“就是我。”
说完,两位阔别多年的师生的心,终于又通过这次历史性的握手,被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徐康桥别过头去轻咳了一下,拨开孔令书的手臂问道,“那请问老师,你们现在还有没有保存原来的班级名册?”
“这个……一定是有的。”陈老师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她。
“是这样的,我们想找一个名字里有‘欣’字的女生,‘欣欣向荣’的‘欣’。”
“这不用翻名册,我都背得出来。”老师说。
康桥愣了愣,又道:“那么,当时跟孔令书同班的女生里面,有人的名字里有这个‘欣’吗?”
老师闭上眼睛,双手的手指不断地活动着,就像瞎子在算命一般,嘴里还念念有词。然后,他忽然睁大双眼,说:“没有!那一届的班级一共46个同学,其中女生15人,男生31人。没有女生的名字里有‘欣’这个字。”
“……”徐康桥无奈地看了孔令书一眼,发现后者正用一种“你看吧”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禁有点泄气。
“不过,”老师又说,“男生里面,倒有一个名字里有‘欣’的。”
“……”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我说了,”孔令书从学校的楼梯上往下走,“我跟那个同学一点也不熟,所以更加不要说一起去偷书了。”
“我没有说偷书的事情!”她简直咬牙切齿,“我是在跟你说,有一个爱慕你的女同学——当然,我现在有点怀疑也有可能是个男同学——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在你喜欢的漫画书上写了一段约你出去的话,而根据你现在的态度,你当时根本没看到!”
“……”孔令书眯起眼睛看着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但是借了书不还,实际上还是一种偷盗行为。”
康桥觉得自己翻一千、一万个白眼也不会够!
两人走下楼梯,来到一楼,沿着长廊往校门口走去。孔令书不由地开始打量起墙上的那些宣传画和照片,然后,他忽然灵光一闪——
“我想起来了!”
“?”
“那本书不是我的。”他瞪大眼睛。
“不是你的?”
“是我哥的!”这一次,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有一次他来不及做暑假作业,让我帮他做,作为回报他把这本书送给我——但是我发誓,我根本不知道这本书是从学校图书馆偷来的,他给我的时候外面是包着书皮的!而且我哥跟我读的是同一所中学,那一年他刚从高中部毕业。”
康桥怔了一下:“你哥……那时候几岁?”
“他比我大四岁。”
“你是说……”康桥皱起眉,“你初三的时候已经在做大学一年级的暑假作业了?”
“我没有在说暑假作业的事情!”这一次轮到孔令书抓狂,“我是在跟你说,这本书是我哥给我的!”
“好吧……”他们两个的频道,永远没办法调到一起。
“所以这本书上的留言也不是给我的,而是给我哥的。”
康桥苦笑。她早该想到,孔令书这样的书呆子怎么可能会有女生喜欢?!
她从背包里拿出那本漫画书,不由地又把那两行字迹看了一遍,觉得这的确是隽秀的女生字迹,想来这位“欣”当时约的应该就是孔令书的哥哥了。
两人走出校门口,回头望去,整间校园还是那么安静,仿佛年复一年,不同的故事在这里上演,它却从来没有变过。
“那你应该不会知道这个‘欣’是谁了。”康桥失望地把漫画书塞进背包,沿着铺满梧桐树叶的马路往书店走去。
“我想……”孔令书说,“我知道是谁。”
“?”
“应该是我大嫂。”
“……”
“我哥跟我大嫂是同学,从初中开始就认识了,大学毕业之后没几年结的婚。”
康桥不禁在脑中勾画孔令书哥哥的样子,可是不管她怎么“画”,还是跳不出孔令书这张死板的面孔,于是她决定放弃。
“听上去好浪漫,”她说,“青梅竹马长大,在十几岁情窦初开的时候,用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传情,慢慢相爱,然后在彼此都最美好的时候结婚……他们有小孩吗?”
“我哥跟我大嫂结婚没多久,他们就养了一对龙凤胎。”
康桥觉得自己简直要感动得哭了,尽管孔令书的哥哥在“可能会长得很像孔令书”这一点上有点叫人扫兴,不过这仍然不失为一个美妙的爱情故事——尤其是,这个故事是真的!
“他们还有你爸妈现在都在澳洲吗?”
“对,”孔令书说,“我哥开了一间公司,生意好像还做得蛮大的。”
这根本就是标准的都市爱情童话啊!不止有爱情,还有充沛的面包和牛奶!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那他们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康桥简直羡慕得要死。
“幸福?”孔令书停下脚步,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的故事这么浪漫,人生和事业都很成功——有什么理由不幸福?”
梧桐树下,孔令书看着徐康桥,嘴角是一抹淡淡的苦笑:“可是我哥因为跟他公司的财务总监搞婚外情又闹分手,结果被告到税务局说他偷税漏税,现在吃了大官司要赔很多钱。然后我大嫂因为这件事正在跟他闹离婚,要带两个小孩离开他……你觉得这叫幸福吗?”
“……”康桥有一种一下子从梦境中被拉回现实的感觉。
孔令书叹了口气,摇着头:“真不知道你们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完,他又继续往书店的方向走去。
“可是……”康桥怔了好一会儿,才追上去,“怎么会这样?”
“什么怎么会,”孔令书不以为意,“事实就是这样。”
“可是他们的开始和过程听上去都很好啊,为什么会是这种结局?”
“没有什么是必然的……”孔令书忽然认真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必然的。”
“……”
康桥停下脚步,看着阳光下孔令书的背影,忽然有一种很不真实的错觉。
这天晚上十点半,孔令书照例又是锁上了书店的门,将关门的牌子翻过来,然后关上灯。地下室的灯仍然亮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下去。
让孔令书没有想到的是,徐康桥认真工作时的样子,跟平时那个总是跟他作对的毒舌女简直判若两人。他第一次觉得,她好像还有很多面是自己不了解的……
“好了,”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用T恤袖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全部整理好了。”
他有些诧异:“这么快?”
她耸肩,表示这没什么。
孔令书环视四周,说道:“从哪里开始是年份最早的书?”
徐康桥摇了摇头:“我不是按年份排的。”
“你……什么?!”孔令书瞪大眼睛。
“从门边到窗口,依次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
“你怎么……”书店老板目瞪口呆,“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按出版日期排吗?”
徐康桥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必然的。”
说完,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楼去了。
“所以医生,”周日的傍晚,在蒋柏烈的诊室里,徐康桥躺在那张黑色皮椅上,“到底人跟人之间要怎样才能维持一种不会改变的关系?”
“没有办法,”医生看着目镜下的毛虫说,“而且也没这个必要。”
康桥越来越觉得,蒋医生其实只想醉心于他的显微镜世界,对于他们这些总是跟他诉说生活琐事的无聊男女,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可是关系一旦改变就会让人觉得很难过啊!”她忍不住说。
“那就改变自己,”他抬起头来看着她,“让自己变得不再害怕任何改变。”
“……”
走出诊室的时候,康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孔令书打来的。
“为什么叫你出去买个披萨你要去两个小时!而且明明只要步行十分钟的路程你却把车也开走了?!”电话一接起来,他就在那一头大喊大叫起来。
“好了,好了,”她说,“披萨店的老板的女儿忽然要生了,打电话叫救护车,结果救护车堵在高架上了。眼看着情况危急,我就自告奋勇开车送他们去医院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就在她以为已经成功骗到他的时候,耳边却爆发出更大的吼声,“你给我滚!鬼才相信你!”
徐康桥把电话从耳边移开,揉了揉耳朵,对着喇叭喊了一声:“好了,我现在就回来,行了吧?”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走下楼,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驶上了那条通往书店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到跟以前有关的情节,我都不得不再回去翻来看,然后觉得这些故事就好像根本不是我自己写的一样——好多情节我都完全不记得了!所以大家不要怪我前后矛盾啊,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但是我现在都会认真做好功课,努力复习前面的剧情。我很怀疑如果这个故事真的有到第十季的话,会不会连主角名字都写错了……
十六(上)
丁浩那双手腕上戴着手铐的双手摆在桌上,手指滑动着平板电脑的屏幕;屏幕上是March的照片;从专心地吃着狗粮,到在草地上疯玩;每一张照片上的它,似乎都很快乐自在。
此时丁浩脸上的表情也是温柔的,好像March就在他眼前,好像他就站在它身旁,看着它吃饭、跑来跑去。
董耘则坐在丁浩的对面;此时此刻,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上次请秘书去排队买了一块很难买到的巧克力起司蛋糕给你;你说那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但是你吃完后表现出来的高兴程度;都不如看这些照片的十分之一。这是为什么?”
丁浩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是一种年轻人独有的清澈的微笑:“没有为什么啊,我只是喜欢看这些照片而已。”
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用手指拨弄着平板电脑的屏幕,翻来覆去地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董耘微笑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喂,”丁浩忽然抬起头,“你会好好照顾它的是吧?”
“什么‘喂’,”还没等董耘说话,坐在角落的李警官已经开口训斥起他来,“多没礼貌。就算人家不是医生,好歹你也叫他一声董先生。”
“没事没事,”董耘连忙摆手,“叫什么都没关系。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平等一点。”
“可是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的。”李警官坚持道。
一直在旁边坐着没有说话的丁浩笑起来,像是真的碰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而那个平时一直笑呵呵的李警官此时却是板起脸来,就像是自家孩子在学校犯了事被老师送来门来后的那种严厉。
初秋的风顺着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在董耘脸上,第一次,他觉得丁浩是一个温柔的孩子。
这天晚上,董耘照例又是牵着March去孔令书的书店遛狗,一进门,就听到书店老板在大吼:
“徐康桥!我要开除你!我绝对要开除你!”
康桥站在收银台旁边,气定神闲地一边玩着指甲,一边说:“你开除不了我。”
“为什么?”孔令书简直是咬牙切齿。
“因为我们已经约定好,我给你做一个月的助理来抵扣我应该付给你的房租。当这个口头协议达成的时候,整个约定已经开始了,没办法停止。”
“我现在就要停止,”孔令书走到她面前,瞪大眼睛,“从今天起,我就要解除协议,请你立刻将房租扣除10%之后交给我!”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从来都不去管什么道理啊、逻辑啊,尤其是孔令书的道理和逻辑,“反正我就是不要。”
“……”看样子,书店老板的小宇宙已经被激发到就快变身的地步了。
但他还是深吸了两口气,耐着性子说:“那我再给你打个折扣,你只要按房租的八折交钱就行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康桥耸肩,“这是‘契约精神’。我们既然达成了协议,就要履行下去,不能反悔。”
“……”
“很多东西可是钱买不到的。”说完,她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转身往书架区走去。
“你不许给我乱整理!”书店老板追了上去。
董耘的眉毛从刚开始进来就一直抬着,没有放下来过。他维持着这副表情走到收银台旁,老严依旧在认真地按着计算器,头也不抬地对他说:“再过两天,你也会习惯的。邵小姐在楼上。”
“……”董耘放下眉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嗨,”董耘把狗留在一楼,自己来到二楼的书吧,发现邵嘉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摆弄电脑,“他们跟我说你在这里。”
自从上次把话“说清楚”之后,他跟邵嘉桐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可是有时候,他又觉得其实现在的他们已经跟原来不一样了。他想起蒋柏烈说过的一段话,那个时候他并不以为然,然而渐渐的,他发现事实也许正如医生说的那样: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关系。当你以为一切都没有变的时候,也许早就改变了。
“嗯,”邵嘉桐看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电脑,“快到第四季度了,今年的销售记录和市场情况我想提前开始做。”
“……”通常这种时候,他应该很高兴自己的员工是如此主动和勤奋,然后转身下楼带着狗继续玩耍……但此时此刻,他却忽然有一种坐如针毡的感觉,好像有一些他应该做的事,他却错过了。
他就这样沉默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直到邵嘉桐终于忍不住放下电脑,看着他,说:“怎么样,有什么话,或是什么事要说吗?”
董耘苦笑了一下,先是继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我今天忽然想到……好像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邵嘉桐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转了转眼睛,双手抱胸:“你不会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吧?”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不过好像……最近这种感受变得更加强烈了。”
这个时候,徐康桥踩着轻快的脚步走了上来,看到窗边的他们,于是不顾孔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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