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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客书店(第二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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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像是他的意识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可是这样你跟已经死了有什么区别?!这样你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董耘忽然大声说,“你觉得这样等死有意思吗?你之前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难道到最后你还是要这样吗?你还是要活得那么无聊吗?!”
“……”丁浩看着他,眼里有一种迟疑与犹豫。
董耘说完这番话,靠在椅背上,低低地叹了口气,说:“我本来很生气,真的……因为不瞒你说,可能第一次我来是赶鸭子上架,但是这几次……好像渐渐也不是了。我是个很讨厌一片真心被人辜负的人……”
“……”
“不过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任何必要了,因为其实我也是骗子,我从一开始就骗了你……对不起。”
“……”
“我会去跟真正的医生说,我会把我们谈话的内容告诉他听——当然其实也不多。会有真的医生来,”他说,“蒋医生是个……跟我一样无厘头,但是比我聪明也会开解人的好医生,你可以放心。”
“……”
董耘看了看墙上的钟,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像是下了决心似的:“我……该走了。希望你能好好的,别这么快就放弃自己。”
说完这句话,他走到目瞪口呆的李警官面前,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对不起。”
警官看着他,却只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摇摇头:“不,还是谢谢你。”
董耘也只好苦笑,然后转身往外走。
“……喂!”就在这个时候,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丁浩,忽然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喊住了他。
“?”他诧异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有动。
丁浩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清楚地说:“下个礼拜还是你来吧,我懒得再认识新的人……”
墙角那台立式空调仍是突突地吹着风,艳俗的红色丝带在空中飞舞,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旁边挂着一幅幅慌腔走板的画,跟放在屋子正中央的那张白桦木做的桌子很不搭调。
董耘站在门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他哑声问。
丁浩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却分明带着一丝笑意:“你明明听到了。”
董耘看着他,看着他年轻的脸庞,以及那双明亮的眼睛,忽然就笑起来。
“这很好啊,”蒋柏烈把腿翘在办公桌上,一手捧着一本英文书,根本看不到他的脸,“那你以后多费心了。”
“医生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董耘双手插袋,皱起眉头站在他面前,“叫一个病人去治疗另一个病人……”
“有什么不好呢,”医生翻了一页,“以毒攻毒嘛。”
董耘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你是在鼓励我?”
蒋医生摆了摆食指:“怎么会呢,我分明就是在鼓励你嘛。你做得很好……很好……”
董耘眯起眼睛看着这位随便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实话的医生:“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隐约似乎好像……觉得你有一种同时送走两个大麻烦的雀跃?”
医生终于把挡在面前的那本书移开,出现在董耘眼前的,是一张简直笑到合不拢嘴的脸孔:
“有吗?我哪有?!”
“……”
夕阳西下,在初夏的某一个傍晚,一位穿着一身红色连衣短裙的女郎,推门走进了一间书店。
“玛丽!”齐树转过身,一脸惊喜地看着女郎。他身上穿的是董耘那个败家子借给他的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贵的衬衫和卡其裤。
“阿树!”女郎也亲亲热热地喊了他一声。
站在楼梯旁的徐康桥不禁颤抖了一下……阿树?以为在演《情书》吗?
“齐先生!”邵嘉桐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叠文件,焦急地说,“不好了不好了!我们书店在纳斯达克的股票崩盘了!今天收盘市值跌了9成!”
“啊!”齐树瞪大眼睛,惊叫了一声。
“齐先生!”董耘穿的是齐树那身T恤和牛仔裤,只是因为齐树身材比他小了一号,所以不管是T恤还是牛仔裤都有一种快要被撑破的感觉,“不好了不好了!讨债公司的人已经堵在后门了!我暂时先用沙发和柜子挡在门口,还可以抵挡你阵子,你们快从前门逃走!”
“噢!”齐树错愕地抓了抓头发。
“齐先生!”终于轮到上场的徐康桥在一秒之内换下刚才那副鄙夷的神情,一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好了不好了!阿黄被一群戴黑墨镜的人绑架了,他们说你要是不还钱就要把阿黄杀了做狗肉火锅!”
“天呐!”齐树捂着胸口,一时气没顺过来,昏倒在沙发上。
此时孔令书从地下室不急不缓地走上来,走到齐树面前,抓起他的手腕,捏了几秒钟,然后镇定地宣布:“他受了刺激,触发绝症……死了。”
“……”
红衣女郎愣了几秒钟,然后双手抱胸,冷哼一声:
“行了,别演戏了。想分手就直说,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以为老娘是傻瓜吗?”
说完,她冷笑了一声,转身迎着夕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书店内的众人,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错愕地杵在原地,目瞪口呆。
五(上)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周五的晚上,董耘下班后搭邵嘉桐的车来到孔令书的书店,他们相约去街角新开的越南餐厅吃晚饭。
“?”邵嘉桐停下车,拉上手刹,很给面子地看了他一眼,算是给他一个回应。
“还记得那天我问你,要是我被判死刑你会不会来看我,你回答说,要是我把你列为遗产继承人的话,你就会来?”
“记得,”她点点头,打开车门下去,“所以你要被判死刑了吗?”
董耘也下了车,关上车门,摇了摇头:“所以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要是我死了,我的财产要怎么分配?!”
“……”邵嘉桐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书店。
孔令书穿着一件扎眼的粉色T恤从地下室走上来。
嘉桐看了看他,忍不住说:“我以为你很讨厌粉色。”
“我是很讨厌粉色。”书店老板面无表情。
“那你为什么……”她上下摆了摆手,指着他的T恤。
孔令书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件衣服本来是白色的。”
“……然后呢?”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徐康桥就三步并做两步地走上来,身上穿着一件褪了色的红T恤。
“……”邵嘉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但是一向不知好歹的董耘却指着徐康桥说:“哇,你这件T恤好复古。”
“很不错吧,”康桥得意地笑起来,“其实刚买来的时候你不知道它红得有多艳俗,不过后来我丢进洗衣机洗了一下,拿出来的时候一看——真的好复古,好有艺术感!”
董耘点点头:“走吧,我怕去晚了没位子。”
“好啊。”
说完,两人就手挽手兴高采烈地出门去了。
邵嘉桐回头看了看一脸阴暗的孔令书,只好干笑了两声,说:“其实我觉得粉色还蛮衬你的……”
董耘跟康桥到的时候,餐厅门口已经排起了队,两人都是吃货,于是也毅然加入了等候的队列,不一会儿,邵嘉桐和孔令书也到了。
“康桥,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现在死了,财产要怎么分配?”既然等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董耘干脆继续刚才的话题。
“谁会想这种事,这不是自己触自己霉头吗。”徐康桥毫不犹豫地白了他一眼。
“话也不能这么说,”孔令书双手抱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所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忽然挂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你才挂了呢!”她白了他一眼。
“孔令书你想过吗?”于是董耘转而看着书店老板。
“当然,”书店老板挑了挑眉,“我每半年都会重新列一下遗嘱呢。”
“……”徐康桥和邵嘉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那你是怎么分配的?”董耘似乎很感兴趣。
孔令书皱起眉头想了想,说:“根据最新的那一份遗嘱,我名下所有的不动产都归我父母所有,另外有一部分书我也都分门别类归到我参加的各个协会名下。”
“你是说什么‘全国填字谜协会’吗?”徐康桥翻了个白眼。
“那只是我参加的其中一个协会,”书店老板认真地说,“会长要是知道我把店里全部跟填字谜有关的书留给他们的话,说不定会哭着跟我下跪道谢。”
这一次,是其余三人同时翻白眼。
“我也给你们留了东西呢。”孔令书忽然说。
“……是什么?”尽管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康桥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书店老板看着董耘,说:“我给你留的是《南怀瑾全集》。”
董耘皱起一张脸,疑惑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还记得有一次你在二楼书吧问我和徐康桥,捧什么书最能吸引女人吗?”
“……是有这么回事。”董耘点头。
“当时我推荐给你的就是这本书啊,”他得意地说道,“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你只是把书放在桌上喝咖啡,立刻就有女人过来了啊。”
“对哦!”董耘瞪大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记起来了,真的是这样!这本书真的好神奇!”
书店老板继续得意地点头。
“等等,”徐康桥眯起眼睛,看着董耘,“你们是不是在说……我教你把运通黑卡当书签的那次?”
两人想了想,不约而同地用一种“你真无聊”的眼神看着她,说:“是啊。”
“……”康桥跟邵嘉桐交换了一个眼神,淡定地微笑道,“你们继续。”
其实就算她不说这句话,两个男人也没打算理她。
董耘心服口服地拍了拍孔令书,用一副十分感性的口吻说:“我真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件事,而且还特地留了这套书给我……你真是好兄弟!”
说完,董耘一时感动,一把狠狠抱住了孔令书。
书店老板尽管有点错愕,却也被他深深的感激之情感染,不禁也给了他一个满含友谊的拥抱。
“那我呢。”嘉桐眨了眨眼睛。说真的,她对于孔令书所谓的“遗产”并不抱有任何幻想,但她很好奇,这个认识了超过二十年的老朋友,到底会留什么给她。
孔令书看着她,刚要开口,就被打断——
“不会是二楼的那个花瓶吧?”邵嘉桐觉得,以她对孔令书的了解,这家伙常常会好心办坏事。
孔令书摇头。
“吧台的咖啡机?”她继续猜。
书店老板继续摇头。
“……不会是门口吊的那串风铃吧?”她越讲越灰心,他会不会留一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给她?
“书店。”
“?”
孔令书不急不缓,云淡风轻地说:“当然是书店啊,我把书店留给你。”
“……”邵嘉桐看着他,张了张嘴。仿佛一时之间,还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过了好几秒钟之后,她才意识到,他是要把这间书店留给她。
孔令书是要把书店留给她?!
“为什么……”她实在错愕,他竟然要把他最爱的书店留给她!
没等他回答,她又想到了什么似地脱口而出:“天呐孔令书!你该不会是一直爱着我吧?”
“什么?”董耘和徐康桥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这下终于轮到书店老板翻白眼了:“你在想什么啊……我留给你,是因为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会认真对它!”
“……好吧。”邵嘉桐想了想,抿着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
孔令书眯起眼睛看着她:“你答应我你会好好对它!”
“我答应你。”她诚恳地说。
孔令书像是临终前终于找到了可以托孤的人,松了口气,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么……”徐康桥终于鼓起勇气,“你有留东西给我吗?”
书店老板傲慢地看了她一眼,先是没有答话,然后发现其余三人都一脸期盼地看着他时,才不情愿地说了实话:“有啊。”
“是什么?”康桥讨好地对他眨了眨眼睛。如果说,孔令书留给董耘的,是最能够帮助他泡妞的利器;留给邵嘉桐的,是一间书店;那么……要他留那间公寓给她,应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吧?
孔令书叹了口气,说:“就是我自制的折衣板啊。”
“……折、折什么?”她用力眨了眨眼睛。
“折衣板,”他一字一句地说,“是我自制的,用新型泡沫塑料做的,非常轻,携带也很方便。这完全是我个人的发明,而且只有一个,它的摊开后形状类似于一件T恤,你可以把洗好的衣服铺在板上,然后这样左边叠一下、右边叠一下、最后下面往上翻——”
“——你不用跟我说这是什么,”徐康桥咬牙切齿地打断他,“反正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留这个鬼东西给我?!”
孔令书像是不明白她的怒气从何而来,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因为我发现你的干净衣服都是随便往箱子里一塞,所以我猜你一定缺一个这样的折衣板。”
“……”
“不过可惜的是,我暂时好像还没有突然死亡的可能性,所以你恐怕要等很久才能拿到折衣板了。”书店老板无奈地耸了耸肩。
“……”听到这番话,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的董耘和邵嘉桐也不禁被拉回了几分理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颇为惆怅的样子。
“孔令书……”徐康桥咬着牙,忽然大吼一声,“你去死吧!”
书店老板被她的吼声吓了一跳,不过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看着她,恍然大悟地说:
“原来你这么想要我的折衣板啊。”
“……”
“等等,孔令书,”徐康桥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你的不动产要留给父母,书店留给嘉桐,书要留给很多人,然后折衣板要留给我……那么你的银行存款呢?”
孔令书冷笑了一下:“当然是全部拿来买墓地啊。”
“……”
“上次去扫墓的时候我已经看中了一块墓地,非常大。我的墓碑会是翻开的书本的样子,上面用金色的字刻着墓志铭。”
“什么墓志铭?”
没等孔令书回答,邵嘉桐抢白道:“你轻轻地走了,正如你轻轻地来……?”
书店老板摇头。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董耘也来凑热闹。
书店老板继续摇头。
徐康桥本来还想亏他两句,可是直觉告诉她,再讲下去也只会是自取其辱,于是只得悻悻地闭上嘴,等待他揭晓答案。
书店老板看了看他们,不无惆怅地娓娓道来:“世界上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沾满了太阳的光辉。希望是一种坚持,使灵魂深处保有一片自由的天空,为相同的生命做出不同的解释……”
说完,他停下来,等待他们问他这段话是出自哪里。
结果徐康桥却只是皱起眉头,惊讶地说:“你要刻那么长一段话在你的墓碑上?那你得买多大的一块墓碑啊!那肯定得要好多钱吧?”
“……”这下,轮到孔令书无语了。
等候的队伍还是很长,四人只是缓缓地往前挪动了一点点,这让处在初夏闷热空气中的他们变得烦躁起来。
“那康桥你有没有想过遗产要怎么分配?”董耘问。
她皱起眉头,貌似很认真地想了想,答道:“我既没有不动产,也没多少存款,有什么可分配的呢。”
“可是遗产也不一定是指钱啊,”邵嘉桐说,“所有你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你的遗产。我想董耘的意思是说,你要把你拥有的东西给谁。”
“这样啊……”她摸着下巴想了想,“我的朋友并不多呢。”
孔令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以你这种糟糕的性格,当然不会有多少人愿意跟你做朋友。”
“你……”她用食指指着他,指了半天,却又没办法反驳。
董耘笑着把康桥拉到身边,他发现孔令书和徐康桥就像是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幼儿园小朋友,虽然他不希望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来,但是看他们吵架也蛮有趣的……这是不是说明,他的性格也没好到哪里去?
董耘搂着徐康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这四个人,确实都性格古怪,没有多少朋友。
这会不会也是他们如此投契的原因?
“喂,”想到这里,他用力搂了搂康桥,“你要留什么给我?”
康桥看着他,还微微地撅着嘴,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掐架”中回过神来:
“嗯……黑胶唱片吧。”
董耘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你要把你的黑胶唱片留给我?”
“是啊。”康桥点头。
“你要把你收藏了十几年的黑胶唱片全部留给我?”
“没错。”
董耘笑起来:“那我要借刚才嘉桐的话问你一句——你该不会一直在爱着我吧?”
康桥也笑起来,对他摆了摆食指:“首先,我想你一定会好好地对它们——就像刚才孔令书相信嘉桐会好好对他的书店一样——因为你跟嘉桐都是心地善良的人。”
听到她这么说,董耘不禁诧异地跟邵嘉桐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们就是那种古代可以临终托孤的朋友啊,”康桥双手抱胸,一脸肯定地看着他们,“虽然你们两个看上去都有点冷冷的,可是实际上你们心都很软,最重感情,所以可以放心把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们。”
连一向跟她作对的孔令书也不住地点头。
“其次,”她继续对董耘说,“你家那么大,你这人又这么率性,一定会为了这些唱片去买一台唱片机的,那么……也不枉费我这十几年的精心收藏了。”
“那你为什么不一起把唱片机留给他?”邵嘉桐忍不住问。
“我没有唱片机。”
“……你是说你收藏了十几年的黑胶唱片,却没有一台唱片机可以放他们?”
“对啊。”康桥点头。
“那么……”嘉桐有点语塞,“你到底痴迷它们哪一点?”
“我想她只是喜欢黑色赛璐珞胶片上的密纹。”回答她的不是徐康桥,而是孔令书。
康桥抿起嘴,用食指指了指他,这一次的意思不再是“你给我等着”,而是“说得超对”。
得到答案的邵嘉桐有些诧异地望着孔令书,后者双手抱胸,抬了抬眉毛,补充道:“就像我热爱《莎士比亚全集》也并不是爱它里面的内容,只是爱它那种特殊的油墨印刷的味道而已……”
“……”
“然后,”徐康桥翻完白眼,继续道,“我的那些包包要全部留给我老妈。”
“我想你老妈一定会感动地大哭。”董耘说。
“为什么?”
“你那些名牌包加起来少说也几十万了吧,你全部要送给你老妈,她一定会感动死的啊!”
“嗯……”康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抬头看着董耘,“可是如果我告诉你那些包都是她出钱买的呢?”
董耘眯起眼睛想了想,忽然换成一副徐妈的表情,幽幽地说:“你这败家女,老娘终于把你送走了……”
康桥不禁打了个冷颤:“你鬼上身吗?学我妈学得好像。”
董耘笑起来,无奈地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那些叔叔阿姨看到我,没有一个不喜欢我的,只有你老妈,每次看到我都一副冷冷的样子,所以我最怕她,每次见她都要不停揣摩我到底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你没有惹她不高兴。”
“?”
“她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长得很像她初恋男友。”
“真的假的?”董耘挑了挑眉。
“真的。”徐康桥很肯定地点头。
“那她初恋男友是谁?”
“你爸啊。”
“……”
听到这里,邵嘉桐忍不住跟孔令书交换了一个眼神,说:
“信息量好大……”
五(中)
七点半的时候,队伍终于开始挪动起来。
“还有,嘉桐,”康桥继续说道,“我要我所有的鞋子都留给你。”
邵嘉桐诧异地张了张嘴,像是没想到自己会接到这份殊荣:“你是说你所有的鞋子吗?包括我上次在你家看到的那些你几乎从来没穿过的高跟鞋?”
“没错,”康桥点头,“那些鞋子也是我妈买的,我根本不会穿,但她就是那样的人,她觉得你会喜欢的话,就一定要硬塞给你。”
“可是我很喜欢,”嘉桐说,“我还一直想说你的品位很奇怪,一面墙全都是运动鞋,另一面墙却是好看的高跟鞋。”
康桥皱起眉头:“这样听上去,好像感觉……你会把我的运动鞋都丢掉也。”
嘉桐尴尬地张了张嘴,勉强说:“不、不会啦……你那些运动鞋也很好……很好……”
康桥眯起眼睛看着她,警告说:“我那些运动鞋有很多都是限量版好吗!都是我花了很多心思买到的!”
“而且重点是,”董耘笑起来,“那都是花的你自己的钱。”
“……对!”
“可是康桥,按照你刚才的逻辑,你把运动鞋留给嘉桐的话无可厚非,那些你老妈买的高跟鞋就还是应该留给她吧。”
“这样说起来,”嘉桐摸了摸下班,“你会把所有鞋都留给我,我也很感动。因为我之前一直觉得我们的交情还没有好到这种地步……说句实话,我不会把鞋子全都给你,我想我可能会根据不同款式分别给不同的人。”
听到这里,董耘跟孔令书不禁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不就是几双鞋子吗,用得着这么当真吗?女人真可怕……
“哦,”康桥好像也没有生气,只是波澜不惊地说,“其实你不用太感动啦……”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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