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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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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淼仔
穿成小商人之女?罢了!
还有婚约?罢了!
可,可是……
夫婿竟大了12岁?哦买噶!!
什么?这老牛还嫌她没身份,没能力,竟要接她提前进府教养?!
唉,无奈娘家气弱,压不住王爷表哥。
乖乖入府任人宰割,时刻接受着以夫为天的真理教导!
然,一切皆隐忍,风流决不准,若享齐人福,先把奴家休!
于是,小小王妃,开始一场驯夫大战,
王爷,乖乖交出真心,缴械投降吧,小娘子来也!
其实这是正剧,不是小白文。男主有担当,有责任心,有城府,有英俊有权势还有深沉。
女主冷静睿智,享受宠爱也能保持清醒,感受到男主要背叛时,也决然作出走出宠爱放弃权势的决定。
一场双方父母情愿的亲事,成就相差十二岁的英俊夫婿和少妻。夫婿正当青春,少妻桃蕊二八。
现代少女穿越成古代是小门小户的少女真姐儿,成为一个商贾家庭的嫡长女。
王爷和商人女的亲事,腹黑能干的王爷不悦。
退亲,不成,成亲,妻子没有身份。
为免成亲后被人笑话,腹黑王爷提前接走妻子,养在自己身边捏长捏短。
古代的规矩容不得真姐儿反抗,而表哥也是宠爱的。
宠爱让真姐儿喜欢,对于教训真姐儿是默默忍耐,无力颠覆整个古代社会制度的真姐儿在十六岁,嫁给安平王,被封安平王妃。
没有宅斗,王爷先是为母亲而宠爱妻子,后是真心宠爱妻子
家国、王位、荣华、亲情、爱情、友情……尽情演绎着自己的风华。
风流王爷一朝醒悟,为红颜甘为孺子牛!
春日共赏花,月夜共饮酒。戎马倥偬,花前月下,宫闱深深中,品尝至死不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第一章;穿越的小姑娘
刚刚出正月,天气还有几分寒冷,雕花窗棂下的锦榻上坐着一个小姑娘,对着窗外的亮光正在做针指,手上拿的是一个男人的帽子,正在认真绣着。
门帘发出一声响声,一个丫头冒冒失失地就走进来,房里榻旁有一溜四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妈妈,还有三个丫头,都是手里拿着针线,听见这声音,都抬头看一眼。
“花开,你这个冒失的丫头,交待你多少次了,要轻手轻脚的,你又这样冒失了。”上年纪的妈妈责备刚进来的丫头花开。
花开对着妈妈抱歉地笑一下,还是有几分慌张:“秦妈妈,三姨娘的娘家人又来了。”这一句话让房里的人都吃一惊,只有榻上坐着的小姑娘微微笑一下,只有她一个人继续做自己的针指。
另外一个丫头水月赶快站起来,在房里看着道:“咱们赶快把东西都收拾了吧,一会儿姨娘又要来借东借西的了。”姨娘家里一来人,就要在这里住几天,一住几天,就要到这里来借东西。
秦妈妈也站起来,指挥着丫头开始动手:“那个阁子上的对瓶,先收起来;再把那两个茶碗也收起来,换两个粗瓷的出来。”
坐在榻上的小姑娘沈怡真不能不笑一下,每一次姨娘家里来人,我房里就象鬼子进村,要学着坚壁清野,但凡好一点儿的东西都要放起来。
“我的姑娘,你还在笑,快把你腰上的玉佩解下来,换一个不好的戴着。”秦妈妈眼睛在房里四处看着,把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姑娘身上戴的一个羊脂玉的秋山壁,这是一块上好的玉佩。
沈怡真嘻嘻笑一下,正在低头解腰带上的玉佩,听到房门外脚步声响,就冲着秦妈妈又是一笑道:“来不及了。”
果然打着门帘进来的是父亲的三姨娘,做人姨娘的当然是长相俏丽,怀里还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小男孩,一进来就笑嘻嘻地问秦妈妈道:“大姑娘在吗?”
沈怡真从榻上坐直身子,淡然一丝微笑道:“姨娘怎么得空儿来?”家里的姨娘都是无事不会来的人。
“哎哟,大姑娘又在绣花呢,”三姨娘一坐下来就好听的话先说出来,顺势坐在锦榻上,把怀里的小男孩放在榻上:“少爷想姐姐了呢,要来看看姐姐。”然后眼睛一看沈怡真腰间的那块玉佩,眼睛立即就直了。
秦妈妈赶快道:“姨娘来有什么事情吗?”再让三姨娘看下去,什么东西都得开口来要。三姨娘这才一脸是笑对沈怡真道:“我娘家兄弟和兄弟媳妇来看我呢,咱们沈家在这城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了,舅爷舅奶奶来了总要留下来住两天吧,所以姑娘寻几床铺盖给我,让我招待客人。”
房里的人一直拉下脸来,只有坐在榻上的沈怡真还是微笑中。花开带了气道:“姨娘要铺盖,应该问老爷要才是,老爷不在家,可以去铺子里去找,怎么铺盖都往姑娘这里找呢。”
三姨娘回过头来也冲着花开沉下脸道:“我在和大姑娘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再转过脸来看着沈怡真又是一脸笑嘻嘻道:“我娘家兄弟,姑娘可记得,正月里才来给姑娘拜过年,还给姑娘买了一个花灯呢。”
秦妈妈也看不下去了,站在榻前道:“姑娘小呢,姨娘无事就来找东找西的,这可怎么行。姨娘有话还是和老爷说去吧。”
眼看着一场争执又要起来,坐在榻上的沈怡真轻声咳一声,对花开道:“你们那房里我记得还有两床不要的铺盖,找给姨娘吧。”然后继续垂首做自己的针指。
花开这才气不忿的出去,三姨娘却还是不走,继续坐在榻上指着自己所出的少爷和大姑娘说话:“姑娘这玉佩可真好看,安平王府里送来的东西就是好。”
三姨娘不走,秦妈妈和丫头们都站着,不是为恭敬,而是觉得站起来象是好阻拦这位三姨娘一样。
另一个丫头夏依接上三姨娘的话道:“姨娘也知道姑娘这玉佩是王府里送来的,是送给姑娘过年戴的。姨娘要是要走了,姑娘过生日时没得戴,王府里来人看着可就不象样了。”
被揭破心事的三姨娘有几分尴尬,不过她从来这样,尴尬完了,下次来要东西依然不会客气。而且这一会儿还有话说:“是少爷看着喜欢,大姑娘想一想,舅爷来了,少爷身上没个象样的东西,让人看着也不象咱们沈家的少爷,家里可就这一根苗。”
花开快手快脚的抱着两床铺盖进来,往跟三姨娘的丫头手上一塞,这才对三姨娘道:“铺盖来了,姨娘快请回去招待舅爷吧。”
三姨娘这才不高兴的站起来,抱起自己所出的小少爷,眼睛犹在房里留恋的扫一眼,这才走出去。就这最后一眼,每一次都让沈怡真想要笑,实在是太可乐了。
等三姨娘出去了,房里众人这才坐下来继续伴着沈怡真做针指。过一会儿,花开还是有些生气,道:“姑娘真是好性子,下次姨娘们再来,只管训她们两句就是,象是哪一家的姨娘都比咱们家的姨娘要安分些。”
眯着眼睛绣东西的秦妈妈说一句道:“不要再说。”花开这才不说话,绣了几针,秦妈妈才缓缓道:“姑娘迟早是要出嫁的,在家里和姨娘们大呼小叫的让人知道可不好。咱们一起熬这几年就是了。”
水月也笑着接话道:“咱们这小城里,有规矩的哪有几家,我听人说京里的大家,可不允许姨娘这样胡闹,只是我只听说没有见过。”然后看一眼秦妈妈,秦妈妈是去了的太太的陪房,是从京里来的。
这就是穿越过来的沈怡真现在的生活,一穿过来,这具身体的生母已经去世,家里两个姨娘各具特色。坐在榻上的沈怡真,家里人称作“真姐儿”的这位穿越人士,想一想这个家里的三个姨娘就不能不笑。
正在思量间,门外又有了脚步声,花开站起来往房外看一看,道:“四姨娘来了。”真姐儿倚窗坐着,看着房里如临大敌,又微笑一下,继续挑自己手中帽子上的一个绣活,这是给沈家老爷沈吉安所作,这是一位不会管家的老好人父亲。
四姨娘也是一个俏丽人,是看到三姨娘过来捡到便宜,她也跑来了,两个姨娘都是对着真姐儿就满面笑容,但是说话从不客气:“姑娘真是太好性子,将来出了门可怎么管家,姑娘是要做王妃的,以后要管一府里的人,可是不能这样。”
真姐儿好脾气地听着,不听又能怎么样,真的拿出大姑娘的款儿把这两个姨娘训一通吗?也不起作用,治标不能治本。
事实上穿过来这几年,两位姨娘日常无事,可以当作一个笑料,无非是来要什么东西,可以满足的就满足,不能满足的也只能让她们喷口水。
这位四姨娘坐上一会儿,说上一大篇三姨娘的不好,最后也看一眼真姐儿腰上的那个玉佩,才笑着道:“我昨儿吹了风有点儿头疼,大姑娘这里有什么好药,给我一点儿。”
真姐儿颔首,让水月去取药去:“京里姨妈旧年送来的看看有没有用完,如果用完了,把药方子给姨娘去,让她街上自己抓去。”
心领神会的水月去往里间,再出来时一脸笑嘻嘻:“那药用完了,姑娘自己病了几回,剩下有多的,又找给了老爷拿去给人了。姑娘想是忘了,当时老爷还说,药是治病救人的,该散给人才是。”
然后对四姨娘笑道:“姨娘拿着这张方子自己去抓吧,不然就等着姑娘过完生日,京里应该会再送来。”
四姨娘讪讪的接过那张药方,也不认识字。房里的人都微微一笑,就是每天这么和三姨娘、四姨娘打不完的擂台,二姨娘表面上是个老实头,不过要东西的时候也会来要,不过少贪心一点儿,态度更和气一点儿罢了。
看着四姨娘出走了,水月这才笑道:“今儿算是胜一场,败一场,姨娘们总是想着王府里送来的都是好的,什么东西都来找,一个药也是乱吃的。”
花开这才笑起来道:“她们总以为那是什么补药呢。”大家正在房里一片笑声。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却是跟沈吉安的一个家人,走进来笑道:“老爷请大姑娘过去,安平王府来人了。”
“是谁来了?”秦妈妈先问出来。家人笑道:“象是王爷自己来了。”真姐儿看着房里的丫头都面带笑容给自己拿衣服,这位安平王爷是自小儿就订了婚约的人。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真姐儿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觉得奇怪。
秦妈妈也是高兴,却道:“姑娘生日早呢,下下个月呢,怎么王爷这个时候来了?”说归说,还是手忙脚乱的喊着丫头们:“拿衣服来快换了过去,不要让王爷等着。”
话刚说到这里,真姐儿自己无意识地往窗外看一眼,对房里人道:“不用换了。”因为人已经来了,窗外路上,隔着几十步远,沈吉安陪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正往这边走。
沈吉安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旁陪着的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真姐儿每一年平均会见到这位与自己订亲的表哥至少是一次,每一次都觉得看看帅哥真养眼,当然这帅哥也不是那么好看的,总是板着脸,不知道是为了一位年青王爷的威严,还是为着以后夫婿的威严。
眼前换衣服真的是来不及了,真姐儿已经下榻,走出房去迎接。刚出正月的寒冷天气还是让总是怕冷的她轻轻打上一个哆嗦。
第二章,未来王妃认识壹贰叁
真姐儿这轻轻的一个哆嗦,让走到台阶下的安平王看到了,一身蓝衣的他走上台阶来看一眼真姐儿身上旧的淡青色缠枝花卉的锦袄,没有说话。
“王爷请,”沈吉安自己打起帘子,对这位未来的贵婿一直是很恭敬,这是自己去了的太太,真姐儿生母的一门远亲,这门亲事太门户不对,一直让沈吉安是很不安心,自己不过是个小生意人,而这位年青的却是朝中为数不多的异姓王之一。
第一眼看到的人总是会奇怪一下,这就是赫赫战功的吗?实在是太年青一点儿。
进到房里来,当然是安平王居中坐着,分两边坐着的是沈吉安和真姐儿。沈吉安一进到房里觉得有几分奇怪,在阁子上看一眼,原先放的两个对瓶不见了,然后还有一些摆设也不见了,沈吉安往阁子上看的这几眼,引得安平王也跟着他的眼光往阁子上看过去,看到几个空荡荡的阁子也就明白几分。
“这房里清冷的,该多生一个火盆才是。”安平王虽然不怕冷,也不觉得这房里冷,可是刚才房外真姐儿那一个哆嗦,提醒安平王,女孩子是怕冷的居多。
沈吉安讶然地听完道:“你说的是,我倒没有想到。”这是个正经主意,沈吉安立即就吩咐家人:“这房里多摆一个火盆。”
房里本身就有一个火盆,一向是摆在真姐儿常坐卧的榻旁,三个人坐在正中的小小起坐间里,当然是会有些冷。
虽然觉得有些无礼,真姐儿还是偷偷地抬起眼眸看一眼安平王,他这么随口一句吩咐是很简单,就是没有想到别人会有多麻烦。
家里还有两个妹妹,都是二姨娘所出,三姨娘房里还有一个弟弟,男孩才是根,对古人来说,自己在这个家里一向是吃用最好,不仅是因为嫡长女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居中高坐着的这位未来夫婿是一位王爷的原因。
只是这位王爷象是不知道别人家里的柴米贵,自己房里多一个火盆,妹妹们房里就要各多一个,弟弟房里也要多一个,然后没有孩子的四姨娘肯定也会闹着要。
秦妈妈这个时候把一个手炉送过来给真姐儿抱着,沈吉安这才释然:“就是抱着这个就暖和了。”
真姐儿应一声:“是。”这手炉里的梅花香饼儿要二两银子一斤,如果一直就时时抱着,自己的月银一个月不过是二两银子,不够燃几天手炉的。
家人送上茶来,第一盏当然是先给正中高坐的,安平王接过茶来,往真姐儿身上看一眼,这门亲事订得门不当户不对,沈家是个小生意人倒也罢了,真姐儿这孩子从来是端坐着垂首很恭敬的样子,就是不知道给表哥送茶。
对母亲订下来这门亲事是打心眼里不同意的,最让人难耐的还是年年抽时间来看真姐儿。
这门亲事的起缘是因为真姐儿的母亲和安平王的母亲少年时很好,一个嫁在京里,一个嫁给沈吉安这个读书不成,弃学从商的小生意人。
“真姐儿平时在家里都做些什么?”虽然心里不情愿,可是安平王已经来了,还是随便找几句话问一声。
沈吉安在安平王面前根本就没有多少话,都是安平王说一声,沈吉安答一句。而真姐儿更是没有话,总是垂首说着。
真姐儿这下子问话知道站起来,还是垂着头:“做针指。”以前也是不知道站起来,第一次,就是穿越过来的第一年,是一个八岁小孩的身体。安平王走以后,秦妈妈交待了:“王爷问话,姑娘要站起来回答才是。”让现代人的真姐儿很是不习惯一回。
而自己的这位未来夫婿,看上去不是一个好亲近的人,每一次来他身份贵重,要居中高坐,而且面无表情的多。身为长辈的沈吉安也坐在旁边,让真姐儿对于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总是憧憬不起来,有时候想一想,嫁这样一个人真的很有压力。难道以后夫妻成过亲,也是这样面无表情。
安平王淡淡的声音传过来:“坐下说吧。”这才看着沈吉安道:“真姐儿总有十四岁了吧?”安平王这是明知故问。
沈吉安回答道:“过了今年三月的生日,是有十四岁了。”不知道安平王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吉安还是警惕地说一句:“真姐儿母亲有交待过……”
话立即被安平王打断,道:“我知道。”要过十六岁才能成亲,这是真姐儿母亲与自己母亲约定好的,这一点上也是安平王不满意的一点儿,自己足比眼前这个孩子大上十几岁,再等她几年,我倒有三十了,想一想自己的少年好友,孩子都会跑了,自己还没有成亲,还在等着这个小姑娘长大,他当然不会满意。
再看一眼垂首坐着的真姐儿,安平王突然发现,这孩子象是长高了,不象去年来的时候,标准还是个孩子,今天身量儿象是有什么变化。
“我要进京去,你生日赶不回来,先来说一声儿。”安平王一般年年都是在真姐儿生日那天来,今天有所例外就是这个原因。
然后安平王把一个礼单拿在手上冲真姐儿递过去:“给你庆生的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真姐儿这才站起来过来接礼单,黑幽幽的眼眸对着安平王看一眼,道:“多谢王爷。”然后心里对自己一个白眼,又喊错了。
安平王微微一笑道:“你喊错了,真姐儿。”这个称呼来一次纠正一次,自己一年见真姐儿不过一次,难怪这丫头总是会喊错。看着她不好意思地伸手来接礼单,两个人手指相碰,安平王皱皱眉,刚才还抱着手炉手指还没有什么温度,这丫头身子骨儿未必好。
真姐儿接过礼单来,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是不认识字的,如果这个时候会看礼单,那就让人奇怪了。她走过去把礼单递给沈吉安。安平王又皱起眉头,对沈吉安道:“真姐儿不认识字?”他自己也明白这句话是白问了。
沈吉安看着礼单上的东西笑着回话:“只让她认了几个三字经上的字,我们真姐儿在针指上下着功夫呢。”会做针指就行了。
不能不想象一下,连年征战,我在战场上的多,以后要是给她写封信,她都看不明白。一直以来把眼前这个小孩当成小孩来看,今年身量儿一长,象是姑娘家初长成,让一下子联想许多。
安平王想一想,对真姐儿道:“把礼单拿过来。”真姐儿从父亲手上接过礼单,重新送到安平王手上,安平王借机又碰了一下那柔腻的手指,果然是凉冰冰的。
“你认识哪几个字?”安平王喊住真姐儿,把礼单拿在手上给她看,声音缓和不少:“你念给我听一听。”
真姐儿接过礼单来,只把数字念了两个出来:“这是壹,这是叁,还有……”再念错两个,让安平王实在是啼笑皆非,这就是母亲给我找的小媳妇儿,不知道我名声在外,文武双全吗,看着真姐儿皱着小眉头,实在为难地在认字。
安平王觉得自己不必再为难这个孩子,正要让她不要再认了,真姐儿手指着上面的字问道:“这是什么字?”然后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看过来。
这孩子眼睛真好看,见惯女人的安平王心里也有一丝荡漾,把她指的字念给她听了,看着她又指着别的字,安平王也告诉了她,心里叹一口气,看着还站在身边的真姐儿,问她道:“你愿意念书吗?”
把刚才礼单不认识的繁体字都问完了的真姐儿着实惊奇一下,不是女子无才就是德,就是老好人父亲沈吉安也是只让自己学认几句三字经,就觉得很对得起人了。
“我,愿意。”真姐儿赶快就答应下来,看到认识的字总是装不认识也是件难过的事情。安平王看着身旁站着的真姐儿惊奇的眼神看着自己,也是淡淡一笑,只认识壹贰叁这可怎么办,以后给真姐儿写信,难道只写壹贰叁不成。
至少简单的信要能看能写,安平王再看一眼真姐儿,发现她眼睛里居然有几分讨好地看着自己,先想一下,才道:“表哥,让我认字吗?”
就为了这个就要讨好人了,安平王问真姐儿:“你愿意认字吗?”真姐儿心想我当然愿意,不然怕哪一天不一小心把这些字都念出来可怎么办,回答的口吻也是讨喜的:“愿意,”听安平王再问一句:“为什么愿意?”
真姐儿认真的想一想,才回答安平王的话:“出门买点心去,就记得那牌子上写的字了,不会再把玫瑰糖当成桂花糖。”
就为了这个想学认字?这是安平王听到的最不靠谱的学认字的理由。然后接着真姐儿的话往下问:“自己出门买点心吗?”
真姐儿往身后的诸人脸上看一眼,秦妈妈赶快带笑回话:“姑娘平时是不乱出门的,过年才出去一次。”
安平王慢慢“哦”上一声,再想想沈家这小小的院落,沈家是个生意人,进出人一定是随意,我的这个小媳妇儿就整天抛头露面地外面买点心去,而且还会把玫瑰糖认成桂花糖,真是了不起。
第三章,多个火盆也有人看
这位安平王赵赦并没有坐多久,他是一身行衣要赶路。让真姐儿还坐着去,这才思忖一下,对沈吉安道:“给真姐儿请个先生吧,简单的字会写会看。”
虽然有些愕然,可是沈吉安还是先答应下来,必竟这位贵婿在两年前封王后,成了自己这块地的实际统治者。
“王爷,”跟着安平王的小厮赵吉走进来躬身道:“此地的县尹戴康德求见。”王爷行色匆匆,刚来还没有半个时辰,这个戴大人倒是眼力好,赶着要过来巴结了。
沈吉安在这样的时候当然是觉得很有面子,至少这位贵婿封王后,沈家位于他的封地之上,也是有一些好处,比如有些大生意人也会登门来坐一会儿,有一些生意经也会相互谈一谈。不过沈吉安读多了书,酸文人骨气还有一些,没有在背后拿过安平王府这层关系做过什么文章。
安平王听完赵吉的回话,漫不经心的道:“回了他,我一会儿就要走了。”特地往这里拐一趟是为了看真姐儿,真姐儿是一生出来就和自己订了亲,年年来看,都看成习惯了。
说完要走,安平王就站起来,沈吉安和真姐儿也站起来,真姐儿送到房下,安平王淡然只在她身上看一眼道:“外面冷呢,回房里去吧。”就转身在沈吉安的陪同下往外走了。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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