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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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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赦不在房中,真姐儿也没有看到什么具体的伤心场景,全是自己想的,当然这是真的。不过经过生活风雨的人们,应该是明白这样脑补对不对!没经过生活风雨的孩子们,可以乱叫嚣。
有人一定要脑补成宠爱就是一心一意,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就赵赦这个古人来说,他成亲前成亲后,都没有承诺过。
认为宠爱是身心如一,成亲后就要身心如一的所谓现代女性们,自己先做到!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信口就可以说的!
正想着,丫头们在外面回话:“权夫人,张夫人,刘夫人来了。”真姐儿收起思绪,说一句:“请。”
三位夫人进来,都是气急败坏,像有重要的事情。权夫人坐下来就怒气冲冲:“王妃,听说王爷和许夫人也有一腿,你呀,也得出手才行。咱们去骂她去,反正我是骂过了,而且我告诉她,我才没有那么下贱,不会再对我家老爷客气。”
“是什么事情?”真姐儿心平气和问出来,权夫人怒火满腔,话如枪子儿一样迸出来:“荷花节上回来,我家老爷就变了一个人,晚上我责备他和许夫人当着人太亲热,他居然还骂我。”真姐儿微笑,想着自己刚才给许夫人要送一件讽刺她的东西,赵赦也没有太责备。
“哎呀,这真是气死人!”张夫人也跟着道:“我不过是问我们家老爷一句,和那蹄子有没有风流过,我家老爷也冲我发脾气。你说说看,我们还有活路吗?”
刘夫人接上话:“我们家老爷更离谱,说什么我要闹到御史弹劾才满意吗?我不过就是问问,虽然我没有抓到,不过我防患于未然是不是?”
真姐儿奇怪道:“你们都没有抓到?”三位夫人一起点头,异口同声道:“当然没有,要是抓到,亲眼看到,还不同他们拼了!”
理论上来说,就是现代,没有抓到现形的,在哪一朝的律法里,都不能说别人通奸。所谓的现代女性们,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真姐儿对比一下,权夫人在说权大人:“说我同他吵,甩下我就去姨娘房中,”张夫人说张大人,是眼泪往外面迸:“居然打了我一巴掌,论力气,我不是对手。”做人扬长避短,不是力气动什么手!
刘夫人说刘大人,是眼泪断线一样往下掉:“说七出里嫉妒也是一条。”
三位夫人觉得自己没有挣赢,一起来鼓动真姐儿:“王爷那么风流,和她应该有一腿,王妃,我们中间,你身份最高,你身份最大,你要是管得住王爷,肯定不一样。”
真姐儿睁圆了眼睛:“你们看到表哥去了?是哪一天,是谁看到的,我去问他?”三位夫人面面相觑:“没有人亲眼看到,要去也是晚上,王爷去哪里,怎么敢盯着,不过想来,应该是这样的。”
权夫人继续脑补:“荷花节上那一天,人人看得清楚,那蹄子一开始,是想摔到王爷怀里去。”权夫人也瞪圆了眼睛,反问真姐儿:“王妃年青,难道眼神儿不好,你没有看到不成?哎呀王妃,要防着才好,你的身份和别人不能比。”
刚才还说真姐儿身份高的人,现在在提醒真姐儿,你出身不好。
真姐儿杏眼从圆睁中放松,慢慢露出笑容,侃侃地道:“夫人,王爷去哪里,王爷的行程,别人是不应该知道的。”
除了上报给朝廷的,别人要是知道,那问题就出来了。要么宫中有泄漏,要么赵赦的随从中有内奸。
这句话提醒了权夫人们,张夫人和刘夫人是气馁不少。权夫人依然是不回头:“王妃,我们全是好意来提醒你,你要是不抓紧些,那些蹄子们,就要进你的房,踩你的头了。”
真姐儿忍不住笑一笑,小三是个古往今来的历史问题,而赵赦,也的确肯定是风流了。不过脑补到他风流就行了,不必脑补成近似于婚姻中天要塌地要陷,小三上门高坐着,真姐儿下面站着。更脑补的,估计还要想成真姐儿趴着。
脑补到赵赦一如既往,到目前为止毫无改变的风流就行了,下面的全不对。但是宠爱,还是进行中。
就把小三问题夸大了,到目前为止,也是自己的事情。
“夫人,夫妻之间出了问题,你和权大人可以先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未必就到夫妻完全反目,拿贼的地步。”真姐儿这样劝过,权夫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还和他谈!这样叫下贱!这个人,哼!”
权夫人是那种对她解释,反而劲头儿更足的人。真姐儿把嘴闭上,明白自己解释是错的。有时候解释反而不行,所以不多解释。
刘夫人和张夫人被权夫人这样吓到,直愣愣着双眼看着她。
自己明白过来失态的权夫人压压火气坐下来,又带上好声气地怂恿着真姐儿:“你不信,你晚上问问王爷,你就说,有人看到他去了。”
“好,我问问他。”真姐儿答应下来。刘夫人和张夫人不忍心,劝了一下:“不怕王妃恼,你出身不高,你还是不问的好。”
真姐儿只是笑一笑,等到她们告辞出去,看到小桌子上的嫁妆单子,又笑一笑。婆婆当自己是女儿,赵赦虽然风流,是他一直没有改的风流,不过宠爱上依就。
有人要不屑,这全是物质上的。什么叫精神上的?不到白头能看出来?身处险地不及思虑时救了真姐儿一命,这个算不算精神上的?这个也能抹杀!这个也能伪装吗!
人的生存,空气、食物和水。宠爱,从古到今,都是从物质上、地位上、身份上而来。所谓的现代女性不明白这一条?
那还叫什么现代女性,丢死人!
有一个好婆婆,婚姻关系是牢固的,赵赦一直不改,这是真姐儿的事情。
晚上赵赦回来,真姐儿果然问他:“表哥,有人说看到你夜里去许夫人家,你晚上去做什么?”真姐儿极是俏皮,调侃道:“和夫人商谈密事?”
难道是你的间谍?
说过以后看着赵赦,他不是像权大人丢下权夫人去姨娘房中一样,丢下真姐儿就走;也没有像张大人给了张夫人一样,给了一巴掌;也不是刘大人说嫉妒是七出中的一条。赵赦是平静自如,甚至带着漫不经心问了一句:“是谁说的?”
真姐儿眨眨眼睛:“是权夫人。”一直以来,真姐儿很想诈赵赦一下,就是找不到出处。现在有人肯担着,真姐儿极是乐意的问出来,并且把权夫人说出来。
赵赦王爷坐直身子,不再是漫不经心,是认真严肃的往外面喊进丫头们来:“到书房里去喊赵吉,让他请权大人即刻来见我。”
王爷,决定追究这件事情。真姐儿没有想到这么快赵赦就追究,忙拦了一拦:“或许她胡说呢,表哥,你不必计较。”
“这是件小事情吗?”赵赦问出来,真姐儿窃笑着垂首,装着是嗫嚅:“这个,当然不是小事情,不过我想,我一听到,是不喜欢的,我要问问才行。”
她抬起面庞,对着赵赦微笑:“我要问一问才放心。”这面上的笑容自然纯净,赵赦也跟着一笑:“以后你再听到,是一定要告诉表哥的。教导那么久,不会大小事情分不清吧?”真姐儿在心里扮个鬼脸儿,低头柔顺地道:“知道了。”
权大人是火速地过来,赵赦和真姐儿正在用晚饭,听到他来了,丢下饭碗对真姐儿道:“先吃,不必等我。”
真姐儿乖巧地点着头,见赵赦出去,一个人时,又笑了一下。
赵赦来到书房中,把这些话对他说过。王爷不是说自己风流怕别人说,而是目光严峻,慢慢地问了一句:“我去哪里?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夏天,天气原本就热。这书房中前后窗打开,本来是极凉快的。权大人听到这句话后,汗水一下子“唰”地下了来。
他第一个动作,是重重一声跪倒,然后结结巴巴地搅尽脑汁解释:“王爷请息怒,下官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听王爷去哪里?”
安平王才在庙中遇刺不久,现在他的行程被人揭出来,权大人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才能消除赵赦的疑心。
外面像是要下雨,气压重的让权大人感觉要透不过气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些什么……。
感觉像是度过年年岁岁的感觉,才听到赵赦沉沉的嗯了一声:“你去吧。”权大人如临大赦,扑通扑通响的叩了好些头,并保证道:“这事情,下官到家里一定查清楚向王爷回话。”
赵赦又漫不经心了:“好,我等着你。”
见权大人仓皇而去,赵赦淡淡一笑,走出房门。见权大人只花了不到一刻钟,赵赦王爷往房中来,进来对还在用饭的真姐儿含笑:“表哥回来,继续和你用饭。”
房外“哗啦啦”一声响雷,几道闪电闪过,大雨倾盆而下……。
骤然被响雷吓得到身子一哆嗦的真姐儿,已经伏在赵赦怀里。赵赦好笑地抚着她:“惊到了你,是不是?”
------题外话------
感谢快乐的苍蝇拍,放心了,本宠文里会有社会现象,不过不会有事情。
昨天看中医,很想休息。感谢小仙亲,说断更会伤追文的亲们心,说少更吧。
不想今天早上精神不错,还是一万二更。求票票了求票票。
此文在120万以内,还会有一次王爷似变心似不变心。我说没变心,一直不变心,解释过又要同前几天一样,解释了也无用,有人要说变心了。
所以就是似变心似不变心吧,作者来看,是不变心的。
这一次过后,就安全了。觉得是雷的亲们请回避,请带好避雷针。
喜欢这文的亲们,紧急救援票票了票票,这文,已经从月票榜上下去了。还能再上去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世家里的事情
6
窗上雷声隆隆,听起来雨声也像是隆隆。窗户上都有遮雨的东西,因此雨丝不是沿着窗户顺到房中来,而是被风吹进来,在真姐儿面上产生一片一片的凉意。
闪电现在看上去,也不可怕了,反而似火龙空中舞。真姐儿欣赏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汗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赵赦怀中。
“表哥,你还没有吃完饭。”伏在赵赦怀中的真姐儿懒洋洋,有些不想起来。赵赦抱着这柔软的身子,也没有吃饭的意思了,轻轻拍一拍要起来的真姐儿,赵赦柔声道:“再抱一会儿。”真姐儿就是笑,也懒懒的。慢慢笑过后,还是扶着赵赦的手臂起来,老实坐到对面去端起自己的青釉粉花的饭碗,握上象牙箸挟了一块鲜笋,眼睛溜溜的转着看着赵赦。
这样子,着实的喜人,活脱脱的像真姐儿的猫。
赵赦也坐正了,喊来丫头:“重新换热菜。”再看真姐儿筷子上的笋是凉拌,才没有让她放下来。不过也道:“等换了菜,咱们再吃。”
“嗯,”真姐儿把那片凉拌笋在贝齿上慢慢的嚼着,还是问了出来:“我真的很想知道,表哥你对权大人说了什么?”
一道惊雷又闪过,这骤然的雷声,真姐儿筷子上咬去了半片的笋,“啪哒”一声掉在小桌子上。
在雨声中,这轻响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是过来坐表哥这里,”赵赦招招手,真姐儿走过去贴着他问:“说的什么?”赵赦笑问真姐儿:“你觉得表哥应该同他说什么?”
真姐儿觉得汗又出来,往外面坐了一下,仰着面庞猜测道:“只问一下,权大人就应该会惧怕才是。”
“是啊,既然有这话出来,我不能不问。”赵赦像是他压根儿不想过问一样,悠然道:“打扰到我吃饭,我让他今天晚上睡不好。”
又是几道闪电划开天空,坐在赵赦身边的真姐儿嘻笑一下,对着院子里被雨打得东倒西歪的花花草草怜惜地道:“可怜它们没有依靠。”
红笺和绿管在外面回话:“饭来了。”真姐儿刚站起来,赵赦拍拍她:“不必,坐我身边。”真姐儿娇滴滴地刚说一句:“有汗。”赵赦再让人:“再取几块冰来。”
听到一个“冰”字,真姐儿立即绽开笑容,笑得好似石榴花开:“表哥,我要吃冰镇的梅汤。”赵赦不答应:“先吃饭。”真姐儿怏怏:“去年我还吃冰呢,今年,一块也没有见到。”赵赦对着她笑,是赵老夫人不让真姐儿吃的。
老夫人盼孙心切,总影影绰绰地觉得真姐儿随时会有。
大雨更大,天色更黑更暗,这黑暗的天色里,江阳郡主身披蓑衣,跟着带路的人慢慢往伍老大人房中去。
在房门口取下蓑衣,带路的人陪笑道:“郡主请自己进去,老大人在里面等您。”弯腰上前一步,把门帘打了起来。
这个院子中全是参天大树,黑暗中看上去,似乎密不到顶。这密不到顶,是可以遮住一部分的雨点,也把震耳的雷声遮去不少。可是同时带来的,还有让人难测的阴森可怖。
江阳郡主手扶一扶腰间,那里,有一对短剑在衣下,刚把手放下来,听到里面有声音传过来:“进来吧。”
这三个字在这样黑沉阴森的院子里听起来,江阳郡主也打了一个寒噤。自己笑话这胆怯后,大步迈进房中,对着伍老大人客气地行礼:“老大人,听说您身子有恙,我来探病。”
进来以后,江阳郡主吓了一跳。房中灯火通明,把伍老大人的面容照得雪亮。几天没有见,原来是清癯面庞的伍老大人在烛光下看起来,面上骨头突出,皮紧紧包在骨头上,好似一个有一层人皮的骷髅。
这样子,又是昏暗雨夜中见到,把江阳郡主着实惊了一下。
伍老大人咧开嘴,发现嘿嘿的冷笑声,听起来好似夜猫子尖叫:“你满意了吧?你,”他停顿一下,吃力地吐出来下面的话:“和霍山王,都不是好东西。”
得到这责骂声,江阳郡主惊惧反而消逝,她露出笑容,是胸有成竹的道:“哦,老大人你,不再是永远胜券在握?这也难怪,我母亲说,你自以为能把握人心,其实呢,不过如此。”郡主美丽的桃红粉面上是讥笑:“从我到京里,你就一直策划,一直想让我当你的一枚棋子,你甚至,试图让人弹劾我父亲,来达到让我受你驱使的险毒用心。老大人,真是可惜,霍山王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而且,他还和灵丘王、安平王一起,把你兼管兵部时收受贿赂的罪证交到了刑部去。老大人,这伍家,还有多少元气?还能支撑多久?”
前几天受到三位王爷联名弹劾而大病一场的伍老大人还在冷笑教训:“你这个傻子!你要是听我的,我会让你嫁给安平王。年青英俊富有,而且有能耐。你呢,哼,选中了一个行将就木的霍山王。你,哼,傻子!”
“安平王太能耐了,他的眼里哪有我。要是有我,我自己早就办完了,还用你!”江阳郡主是主心骨明确:“霍山王那里,才是任我驰骋,任我作主的地方。我从小,就自己作主惯了,不习惯当一个内宅里无用的女人,也不愿意天天种花过一生。”
她明亮的眸子里闪出一丝自信,这个当初自信满满的进京,最后嫁给年长自己许多的霍山王的郡主,还是这样的让人觉得不一般。
“年青又如何?不可靠不好掌握我要他何用!英俊又如何?霍山王也是仪表堂堂!有能耐,哼,我自己就有。”江阳郡主在房中慢慢踱着步,对伍老大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相中的,是你们伍家在这京里的地位,老大人,你几时为我王家让一让?”
这贴满了进士及第的大宅,这出了几任皇后的大家,江阳郡主是兴趣浓厚:“总要这样玩,才叫有趣。”
“哼!你想把江阳王家在京里站住脚根,你就得多请教我才行。”伍老大人觉得自己精神实在不济,每多看一眼环佩叮当的江阳郡主,就头晕目眩几分,他强撑着,把自己的话说出来。江阳郡主纠正了他的话:“我要在京里,就得有一个人指点我。不过,”她笑容嫣然地道:“我选中了霍山王。”
又是一阵大雨“哗啦啦”下来,这窗后不是能挡雨的参天大树,所以雨声能听得清清楚楚楚。雨声中,似乎还有一些别的声音。伍老大人病中耳朵反而清晰了,江阳郡主是年青听得清楚,雨声中有人尖叫:“要杀人啦!祖父,救我!”
这声音越来越近,江阳郡主笑眯眯:“是琉离的声音。”她等在这里,带着欣赏好戏的表情。这尖叫声一听,应该是伍家的一出子好戏。
脚步声重重传来时,是外面家人在说话:“二姑娘,你不能进去?”然后声音惊讶起来:“大姑娘,你怎么了!”
这最后一句,是重重的吃惊!
“让开,我要找祖父!”随着尖叫声,伍琉离一头冲进来,不管不顾的跑到伍老大人身边。她全身都湿淋淋,头发也散乱着,两只鞋子上沾的全是泥,进来还在尖叫着:“姐姐要杀我!”
在她身后,是伍琉兰一头冲进来。也是面色苍白,双颊上只有一点奔跑出来的红晕,更衬得额头鼻子等处雪白异常。
她手举一把尖刀,在烛光下闪着寒光,气喘吁吁地进来,人是疯癫状:“让我杀了她!过来,你不要躲!”
江阳郡主好笑起来,疯癫的人还让人不要躲,还不直接过去杀。她从容不迫地给了伍琉兰一个笑容:“表姐,你这是怎么了?”
伍琉兰没有想到江阳郡主也在这里,和琉离一起愣住,再吃吃的道:“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就说什么事儿吧,你要做这一出子。或许,我可以帮你解惑。”江阳郡主也猜出来几分。
二姑娘琉离说了出来:“姐姐说安平王妃宫中遇到的毒蛇,是我偷换的。”她嘤嘤哭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哈哈哈哈,”江阳郡主大笑起来,对伍老大人道:“老大人,你经常这样,把家人置于死地而后生?琉兰和琉离是一对要好姐妹,你也舍得拆开她们?”
江阳郡主语气中,尽是调侃。伍老大人冷笑:“我们是什么人家?不是你们江阳小地方人可比。皇后在她们这个年纪,已经进宫进了妃位。这两个人这么大了,还是一对孩子。哼,不用些手段,她们怎么能成长!”
“当啷”一声响,是琉兰手中的寒刃摔落在地,她和妹妹琉离一起失神看着伍老大人。二姑娘伍琉离是一边失措的看着,一面往后面退开,嘴里喃喃道:“真的是祖父,祖父,会弄蛇的楚思武,是你给我的护卫。我就知道,我一听姐姐问我,我就知道,是你指使他干的!”
她忽然歇斯底里了:“你怎么不怕那毒蛇,把我咬伤了!”
毒蛇是由伍琉兰让人捉来,由楚思武接过去交给伍琉离,再给长平郡主,这中间接蛇的人,是随时有可能被蛇咬死!
伍老大人毫不认错,极其严肃的道:“你们两个人听好了,要想保住我们伍家的地位,就要处处小心,步步小心才行,哼!”
“啊!……。”房中传来姐妹两个人的抱头痛哭声……这样的法子,也太不能让人接受!两个生长在富贵家庭中的娇娇女,今晚受到平生莫大的打击。
外面依然雨滂沱,坐在马车里的江阳郡主心里也受到莫大的震撼。这震撼,来自于刚才伍大老人咒语一样的声音:“要想保住家里的地位和名声,你们就得记住,最亲的人,也有可能害你!你表姐进宫前,我就是这么交待她。不然,她怎么能躲得过去一次又一次。”
这就是富贵,这就天子脚下。江阳郡主觉得满面凉意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满眼是泪水。
大雨,下到半夜就停下来。温润烛光下,真姐儿醒来侧着耳朵听一听,叽哝着还要推推赵赦:“表哥,雨像是不下了。”
“睡觉。”赵赦把这伏到自己身上来往外听雨声的人儿按到身边,睁开眼睛也往外面听一听:“不下不是挺好,方便霍山王成亲。”
真姐儿嘻嘻笑一声,困意立即没了大半。赵赦轻轻拍着,才让真姐儿又重新安生睡下来。一觉到天亮,赵赦先起来到廊下,见雨后清新空气中,地上泥泞中落红无数。
这泥泞中的落红,给泥泞平添雅致。看上去,泥泞和落红,都中看之极。
等到真姐儿醒来出来看,她是笑逐颜开夸一句:“好。”再对人道:“这石子路上红花瓣儿,不要扫去。”
绿管陪笑道:“残花平白踩上,就不中看了。如果王妃喜欢看,让人先干净,再摘来花瓣儿洒在不行走处也一样。”
“是了,就依你。”真姐儿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痴。雨打落红,是嫣然可看。要是踩上几脚唐突过,就难看之极。站在廊下笑:“路上扫干净,别处不用扫。也不用采来花瓣儿抛洒,可怜这花被雨打,咱们不要再荼毒它才是。”
说过进来穿衣,红笺提醒道:“老夫人昨晚让人来说,今天在她房中用饭。”真姐儿答应着,见红笺拿出来的,又是一件真红色绣团凤凰牡丹的宫缎罗衣,忙笑着道:“又是新衣服,昨儿我看到柜子里,还有好些我没有穿,再做新的,我哪里穿得完。”
“王爷吩咐让做的,王妃您看这式样,这是京里才出来的,和上个月的宽袖不一样,袖子收得窄些,又掐了缠枝花卉的边儿,这边儿,是流云花样的,这又不一样。”红笺解释过,真姐儿把衣服穿上,一面叹息自己又浪费人力物力,很是奢侈。
出房门,廊下放着一双木屐,丫头们也是一样的木屐,主仆换上,木屐“当当”响声中,往赵老夫人房中而去。
赵赦是一早起来,大多时候在书房院子里习武。要是下雨阴天,书房中专门有一间房子可供习武。他从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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