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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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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冷暖,由此而生。商少阳心中闷闷的还有赵赦的另一句话,接到易宗泽的礼单后,赵赦让人送进去给王妃看道:“王妃会喜欢的。”

妇人,有不喜欢珠宝的吗?商少阳郁闷了。白石郡王送的那十担珠宝,在他眼前一直晃来晃去。

月星下,赵赦大步往房中去。今天酒用得不少,不过赵赦依然头不晕气不喘。夜风吹拂在他身上,把他身上汗意全吹得丝丝而去。

有儿子了?赵赦在心里自问,随即是满心欢喜。真姐儿这孩子,果然是个可疼的。再想母亲,肯定见到自己要说这亲事订得多么好,父亲,肯定已经对着儿子看了半天。

四周有星光淡然的花草,也有夏虫啁啾的灌木。在亲事让了一步的赵赦,想想现在是全家欢喜。哦,真姐儿还不喜欢呢,出来的时候还在抱怨表哥回来晚了。

生孩子,想来是很疼的吧。赵赦在舒服夜风舒展了一下身体,去好好抚慰这孩子去。

先来见母亲,赵老夫人听到儿子进来,就笑吟吟:“快来看你儿子。”小小木床前,左边坐着赵老大人,右边坐着赵老夫人。他们坐在那里,像是一直就这样。

“这孩子,像我。”赵赦对着自己儿子熟睡的小脸儿看去,得出来这样一个结论。

真姐儿还在产房中,睡了一下午,当然是睡不着。听到赵赦脚步声响,见到赵赦微笑过来,娇生惯养的真姐儿,不由自主的又扁起了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扁一下。

“真像一只小鸭子,”赵赦在床前坐下来取笑过,见桌前几上那捧明珠闪亮,对真姐儿道:“我一见到,就知道真姐儿应该喜欢。这明珠,正好给你的长鼻子猪做眼睛。”

真姐儿微嘟着嘴:“人家现在不喜欢明珠当眼睛了。”赵赦哈地一声笑,从怀里取出一把黑宝石来:“我就知道你要变了,这个如何,这是江阳郡王送来的,巧了,这些人算得准,都是今天到的,这个做眼睛,才最合适。”

“我看看,”真姐儿随手拿过一颗在手中抚着,另一只手指悄悄勾住赵赦衣角。今天晚上,肯定要去姨娘房里了,真姐儿明知道会这样,还是舍不得。

有时候容忍、强霸、谅解、占上风等事情,只有在自己身上时,才知道滋味。

这个小动作看在赵赦眼里,他是笑骂一声:“孩子气。”还是一个孩子。真姐儿把面庞偏了一偏,以示这话不中听。眼睛继续看着黑色宝石,手指继续勾着赵赦衣角。

“来个人,”赵赦喊人。因王妃是月子里,怕丫头们不会侍候,外面侍候的全是妈妈们。一个妈妈进来陪笑:“王爷有什么吩咐?”

赵赦看看这已经收拾得精洁的产房问道:“非要这里住一个月?”妈妈陪笑:“回王爷,王妃做月子,一个月不能见风,不能和王爷在一处。”

“不能见风在哪里都可以。”赵赦说过,用被子把真姐儿从头到脚裹起来,把她连人带被抱起来。妈妈们目瞪口呆中,赵赦把真姐儿抱回了房。

安置在床上,真姐儿格格笑着把面庞露出来,见赵赦往外面去,喊人道:“打水来,我要洗洗。这酒喝得,我自己都闻不下去了。”

等赵赦洗干净,换过一身月白小衣回来,真姐儿笑着和他商议:“我不能见风,不对着风吹就行。这天气关紧窗户不必,我也热得慌。”

“喊医生来。”赵赦披上一件外袍,出去问过医生,再进来道:“把外间的两扇窗户打开吧,这里面的就算了。”

真姐儿又喊赵赦:“表哥你来。”等赵赦过来,用手指又勾住赵赦衣角笑眯眯:“表哥你怎么睡?”

见过医生回来,赵赦又是一身里衣进来,看样子,是完全不打算出去。赵赦在床前坐下来,在真姐儿面庞上亲一亲:“这床上,难道睡不下我。”

真姐儿微微笑,盖着绫被。赵赦赤赤条条去了衣服,只着一条绢裤睡下来。两个人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老实,中间隔出一片来。

烛光摇曳中,真姐儿睁开眼睛,悄悄看着赵赦赤裸健硕的胸膛,再看赵赦紧闭双目的面庞。这胸膛还是那么宽厚,这面庞还是刀刻斧雕般的英俊棱角。

“表哥,你睡得着吗?”真姐儿小小声问出来。赵赦不睁眼睛嗯一声,带着浓浓的睡意:“睡吧。”

睡不着的真姐儿不再打搅赵赦,把手里小小的黑宝石放在眼前看着。再做一只胖娃娃,还是做一个小动物呢?

大灯吹熄了,只余下几盏小小的红纱罩灯。王府里静下来开始过夜,夜风夏虫外,就只有上夜人的脚步声。

晨明赵赦起来,吹去床前烛水,借着窗上渐白的天色在真姐儿面颊上亲了一下,起来往书房里来。

和小厮们一起习过武,赵赦进来换衣服时,赵吉插空儿来回话:“一早按王爷吩咐的,已经打发人去商王处打听动向。”

赵赦听过无话,商少阳在自己封地上避难是可以的,赵赦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他和家里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要是求自己出面,赵赦就要先弄明白,商王是如何想的。

没有给商少阳如同易宗泽一样的礼遇,是商少阳不是以小王爷的身份来到,只能说,他是个客人。

赵赦淡淡一笑,要插手这件事情,得让他满意才成。

商王?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的。话说回来,在赵赦周边的这些人,有几个平白就肯示好的。

桌子上易宗泽的礼单映入赵赦眼帘,这么重的礼来,他也是有所求的。

城外的青草地上有着此许野花,野花丛丛践踏在马蹄下,有宛转却无娇啼。赵赦大宴百官,全城同喜三天后,邀请易宗泽和商少阳一同出城游玩。

赵赦是银镫黄骠马,易宗泽是金镫白马,商少阳自恃马具,所幸平时出行就不差,和这两位在一起,还算能过得去。

“这里,以前全是荒地,现在已经有了两千人。分十个村落,一处两百人。是我说的,这样有盗匪,也容易防卫。”赵赦亲自带这一位世子爷,一位小王爷到处赏玩,是一副不怕他们看到的样子。

当然赵赦自己重要的地方,是不给他们看。

远观这村落静谧,田里倒是人影绰绰。正是近农收的时候,小麦黄灿灿如到天边,看得一位世子,一位小王爷羡慕不已。

古代重农耕,有田有地才是富裕人家。赵赦微有得色:“垦田除荒,是我最看重的事情。”封地上处处肥沃,这才是兴旺的事情。

一兵一卒,一吏一官,都比这一穗穗的农收而来。

又行十里,见更是农耕逍遥。桃杏树一起花发,粉色薄如蝉翼的是颤巍巍的桃花,红色如云如霞的,是大红色的杏花。

“十里桃杏树,处处有人家。”易宗泽吟过,对赵赦拱手道贺:“王爷在这样的好地方,难怪兵足将良,夷人闻风而丧胆。”

商少阳也看得眼界大开,也拱手道:“久闻西北传言,却传来是他们没有到过这样的好去处。这桃李杏花处处都在,不想王爷是个爱花人。”

赵赦在马上不以为意,随意地道:“这花,是王妃的主意。女人说话,不是花就是粉。她是个善性子的人,虽然没到爱惜飞蛾纱罩灯的地步,却也是扫地怕伤蝼蚁命的心肠。”扬鞭一指道:“这树,全是有小罪的人所种,种过命他们照管,这是归官中的。这村子里家家有花,是王妃说他们迁来可以免税,不过这树是要种的。”

往更远处指一指:“此去五百里,原本已经有沙,今年我看过,已经退了好些。”赵赦笑得温柔:“王妃,从来爱玩乐。”

“这是王爷教导的好。”易宗泽立即跟上一句,同时觉得安平王妃神秘的面纱上,又添一层莫测。这个才成亲就有孕的得宠王妃,是什么模样?

易宗泽自己就是个美人,家里有两位长姐皆是绝色,他心中暗暗道,哪里还能有更好的人呢?

几声争执从田头上传来,是一个妇人呜呜哭声不止,一个男人羞惭站在一旁。

“亏你也是个高大的男人,养不起老婆算什么!”妇人且哭且骂。男人是小声地道:“不要骂了,让人听到。不就是一匹尺头,穿布衣服更舒服。”

妇人又骂:“谁说的,这夏天当然是穿细布衣服更凉快。”

赵赦道:“有趣,居然乡骂。走,我们上前去分解开。”带着从人一起过去,男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来头,赶快行礼又拉扯女人:“别哭了,看都引来人了。”

“你们在骂什么?是对这里的田税不满意,还是别的不满?”赵赦问出来。男人忙道:“不是不是,这田税比咱们家乡的好得多。是我这婆娘无事爱哭闹,公子们莫怪。”

三个人都年青,又金镶玉衣服。男人不敢猜是大人,只以为哪一家的公子哥儿来游玩。

女人甚波辣,跳起来手指着男人的鼻子大骂:“你才无事爱哭闹,你养不起老婆,倒拿老娘装幌子。”

大家一起笑起来,男人尴尬中,赵赦微沉了脸:“不要撒泼,我问你们话,从实回来!”赵吉喝斥住:“这是王爷,尔等行礼。”

男人惊恐万状跪下,再拉着女人也跪下,在黄土地上连连叩头:“小的不敢,小的知罪,小的不知道是王爷大驾。”

“你不必惊慌,我问你,既然说我这里比你家乡好,养不起老婆这话,是哪里来的?”赵赦和颜悦色问过,听得易宗泽和商少阳都是一笑。

男人羞愧起来,面对安平王又不敢不说实话,叩一个头如实回道:“是一早来了货郎担子,有几匹精细尺头。王爷您家里……也有女人不是,这女人,她就爱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她一定要,我不给买,从早上一直闹到现在。”

赵赦忍俊不禁:“一匹尺头多少银子?”

“回王爷,贵是不贵,一匹一两银子,这货郎担子担下来的,比城里的铺子里还要便宜些。不过咱们是庄稼人,有钱也置办房子买牛买地,闲钱买这些中看不中用的,我不买!”男人虽然骂不还口,那脖子一梗,却是一个犟脾气儿。

女人哭着也叩头道:“求王爷容禀,先时在家里时,一年不过十余两的进项,要吃饭要穿衣要置办农具,是不敢乱买这些。如今来到西北,今年风调雨顺收成好,他耕地我织布,算一算一年多出一倍银子来。王爷,女人家爱的是就是花呀粉的,我也是日夜辛劳,要一匹好的尺头不为过。”

商少阳也笑,易宗泽也笑。两个人一起拱手:“请王爷亲自断这案子。”看看安平王,如何判决这尺头案。

“男子汉大丈夫,这个东西买不起?”赵赦含笑问那男的,男的叩头道:“积蓄节余方是人家,王爷,这不是必要的东西。”

女人呜呜又哭起来,语声中夹着话:“我好命苦,要是跟了别人,肯定不会这样。”

大家笑声中,赵赦缓缓笑语:“既然有,就买给她吧。来到西北养不起老婆的这名声,你担得起,我担不起。赵吉,赏他五两银子。”

再对已经住了哭的女人道:“夫唱妇随,方是一户人家。他小气,我如今训斥他,你呢,也不必再为东西哭闹了。”

这泼辣的女人偷眼见赵赦并不生气,谢过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回王爷,他要是个照顾老婆的男儿汉,我也不骂他。想王爷府上王妃,肯定也是花呀粉呀的扎裹才是。”

赵赦放声大笑:“你说得有理。”再对男人交待一句:“不要再让人说你养不起老婆了,本王,听不下去。好男儿要求钱求功名,可以投军,要安逸的,可以田园乐业,不管为哪一项,这名声,不中听。”

男人见赵赦这样平易近人,胆子也大了,手捧着银子对赵赦道:“这女人,就是这样的。不给她一回,下次就不要了。要次次给,尺头还给得起,珍珠翡翠的,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钱。”转身当着赵赦的面问女人:“你说,王爷赏的这银子,是买一头牛耕田省力的好,还是穿在你身上,不当一回事?”

直到走开,赵赦想想还好笑不止:“他这些话,也有个循序渐进的道理在里面。不过王妃,也是爱这些的。那泼辣女人说得对,天底下的女子,哪有愿意吃苦的。”

一路笑回来,进来见真姐儿,把手中抱着的大捧花枝给真姐儿看:“你让种的花开了,你不能看,我摘了好的给你。”

真姐儿闻过香喷喷,倚在枕上对赵赦说话,是黯然无比:“怎么,我没有奶水?”这都第二天了,居然没有。

“有奶妈在,给你吃的东西里有药。何必有奶水,表哥又不吃。”赵赦逗真姐儿,真姐儿立即微沉下小脸儿:“我就猜到是这样,表哥,”她好好的央求道:“我要自己喂孩子。自己喂孩子,他少生病身体好,他……。”

赵赦嘴角噙笑,把手臂放在头下枕着睡在床上,悠悠然听着真姐儿絮语。私下里比一比,在军中是赵赦的爱好,他自十二岁入军中,也习惯得如同吃饭刷牙。而真姐儿絮语,则好似饭后点心,糯糯酥酥的,让人爱舍不得。

别人会不会说话,当然也会,不过赵赦,未必有这样心情听她们慢慢絮叨。

真姐儿还不能下床,古人也不让洗澡,只是勤换衣服。昨天的一件杏花红罗衫换上今天的桃之夭夭水红色罗衫。原本就是养尊处优,只睡这一、两天,皮肤已经滋养得白生生。这白生生的面庞支肘在赵赦身边,软语娇侬着:“表哥,让我自己喂孩子。”

“果然是那人说得不错,女人事情多。”赵赦把城外遇到的笑话说给真姐儿听,真姐儿听过道:“女人怎么不能吃苦?”想想没有事情证实,也不必证实自己。正好把小舞说出来,真姐儿对这古代的叛逆心理又上来:“小舞,就是随着小王爷吃苦受累,一路相随。”

赵赦一笑,是商少阳抛弃家人,随她一同吃苦还差不多。见真姐儿气呼呼上来,伸手拧拧她玉白的面颊,安抚道:“不必说这个,再说喂孩子。”眼神儿在真姐儿身子上扫过,调笑地伸出一只手进真姐儿衣衫内:“怎么喂,你会喂吗?”

“咳咳,”随着真姐儿娇嗔打落这只不老实的手,房外有妈妈们轻咳声传来。赵赦恼怒地短外面看一眼,本王就摸摸,又没有做什么。

当下老实得多,两个人躺在床上说话。真姐儿絮絮叨叨说着话:“是真心的,表哥你看呢?我最喜欢看的,就是真情真意。表哥,他不负她,她也不负他呢。”

赵赦随意地嗯着,闭目在养神。听真姐儿又是一句:“表哥,你成全他们吧?”听到衣裙细细响,赵赦睁开眼睛,见真姐儿坐起来,带着希冀的大眼睛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一寸处。

不仅身上香气袭人,这面容上微不可见的薄薄汗水,也呈现在赵赦眼前一寸处。赵赦只做了一件事,把真姐儿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下去。

亲着还不老实,手随着滑进真姐儿衣内,却又温柔无比的抚摸着。

细微的动静传到外面,妈妈们在廊下面面相觑,老夫人让看着王妃修养身子,王爷这样,如何对老夫人交待。听房中并没有床响,又有说话声起来,妈妈们松了一口气。见王爷还不出来,又重新把心提起来。

天不过才半下午,外面又有人请赵赦出去。赵赦出来,心里想着说隐晦地说这些妈妈们一句。正想着还没有说出来,妈妈们弯腰低声道:“请王爷别处安歇。”

赵赦人僵在那里,甩一甩衣衫,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大步不悦地走了出去。真姐儿在房中听到,脸上红云染颊,妈妈们送汤水进来时,她羞得头也不敢抬。

赵赦这个人,有时候吃软不吃硬,有时候软硬不吃。对于真姐儿这件事情上,他不知道是吃哪一套,反正人家让他不去,他肯定要去。

夜深沉,星灿烂,赵赦王爷又出现在这房里。真姐儿眸中有欢愉,掩着口吃吃的低笑。赵赦张开自己的大手掌在真姐儿眼前忽闪几下,故意咬着牙逗她:“笑什么!”

“没什么,”真姐儿眯眯笑,看着赵赦又把衣服脱得只余一件睡下来。

妈妈们第二天去告诉老夫人,老夫人只笑一笑,继续去看自己的孙子。这孩子,要叫什么名字才好?

赵赦去见商王的快马一来一回,在真姐儿满月那天回来。在这期间,赵赦只又见过商少阳一次,是有一次宴游,把他请了来。易宗泽时时都在,像是他在安平王府里住上了瘾,而赵赦,也没有问他归期,像是招待易宗泽,也极为有兴。

满月这一天,父子两个人才把孩子的名字定好。赵赦拿进来给真姐儿看,纸上铁划银钩一个大字“佑”,赵赦解释道:“这个字最好,我的儿子,当然是天保佑。”

在赵赦疼爱儿子上,真姐儿毫不怀疑,在疼爱真姐儿上,赵赦都从不含糊,何况是他亲生的儿子,何况这个儿子,生得实在像父亲。

“表哥,今天小王爷要是求你办事儿,您千万帮帮他吧。他一个人在外面没有家人陪,心里会多难过。”真姐儿又为商少阳说上话。

真姐儿一提商少阳,赵赦就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你慢慢说。”真姐儿娇嗔着飞了赵赦一眼,娇声道:“那我不说了。”赵赦一本正经的摸摸耳朵:“你不说,我这耳朵有些发烧。”

外面沈吉安进来,他是在真姐儿生产后也赶过来的。他是商人时常在外,听到真姐儿生产的消息匆匆而来,一直就陪在这里。

“岳父在这里,我前面去。”赵赦丢下这句话,往前面来。沈吉安如今对这个女婿是非常满意,格外亲切的交待他:“你少用酒。”再看着赵赦出去,这才回到真姐儿床前来。

赵赦走出二门,就遇到赵吉回话:“去商王处的人回来了。”赵吉这话刚落音,商少阳远远的从小径一头走来,一面走一面笑:“都说王爷逃酒,依我说,是去看王妃才是。”

一声巨响“咚”冲天而起,天空中现出无数烟花,因为是白天,看得不如晚上璀璨。但是赤橙红绿青蓝紫的烟花朵朵,却是一清二楚在天下。

先是四个字“天下太平”,再是四个字“福寿安康”。商少阳艳羡中,赵赦命赵吉:“赏这匠人,这烟花好,晚上让他多放些,王妃要看。”

赵吉去后,赵赦才对商少阳道:“请厅上先用酒,我稍后就来。”把商少阳打发走,赵赦往书房中来见人。

赵祥引着去的人进来回话:“商王还是大怒,说他儿子多,不要这个儿子了。大怒过后才看王爷的信,又谢过王爷愿意周全。最后他说,罪魁祸首仍在的话,他不会要小王爷。”

回信一封呈上,赵赦对着信犯了难。儿子犯了错,当父亲的要打要骂,也就过去了。现在商王提的在理,罪魁祸首在,他担心商少阳还会做出错事。不过商王不要商少阳,而商少阳呆在自己这里?

赵赦冷冷淡淡地想着,像是自己挑唆他们父子不和。不行!这商少阳既然来到自己这里,无论如何,得把他们父子弄到一起去。哪怕商王回去后把商少阳打死,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无赵赦无关。

这一个月里来贺赵佑出生的人不少,不过是呆上几天,就陆续而回。在这里一住不走的,只有易宗泽和商少阳两个人。

易宗泽要和自己说什么,赵赦心中多少明白。商少阳的事情也已经清楚,这人,很能沉住气。听说手头钱财不多也还在撑着。算了,赵赦想想自己反正要做好人。正好今天商少阳也在外面,晚上他再不说,赵赦打算先提起来。

想得差不多了,赵赦往外面来。今天佑儿满月,来的不仅有官员们,还有一些庶民们提着几个鸡蛋,或是一副贺联来吃流水席。

王府里,超乎寻常的一次热闹。

家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好在各司其职,还算有序。作为王爷的贴身小厮,在这样的时候,更要尽心尽力,让王爷好好安乐和人喝酒。

赵吉赏过匠人,又进来前后照看。正忙着,见赵意走过来:“吉哥,我陪你。”赵吉抹一把脸上的汗水,甩下来足有一把:“这天热的,去弄碗水来给我喝。”赵意把水送来,赵吉一气喝光,把空碗还给赵意:“你再往流水席面上看看去,几个先生在那里照看,我总不放心。”

“我陪你,就只陪你,流水席面上,还有将军们呢。”赵意还是不肯走。赵吉这才觉出来不对味儿,对着一脸笑嘻嘻的赵意狐疑:“你有啥事?”

赵意笑得眼睛挤在一起,还是那句话:“我陪你。”

“滚!”赵吉说过,自己走开。没走几步,见赵意在身后跟上来。赵吉笑着回身就是几脚,骂道:“你内宅里侍候的,把自己弄成老婆舌头。”

有话不说,只是笑。

一幅水绿裙子从这里经过,红笺过来骂赵意:“欠打的奴才!王妃要人送东西去驿馆里给小舞姑娘,我站了半天,只是喊不到你。奴才,你又偷懒!”

“我偷懒?”赵意不忿:“我一早起来送东送西的时候,你还在做梦呢!”红笺毫不示弱地接着骂:“昨儿晚上你没有送完,当然一早起来送,奴才,快当差去!”

赵意前面走,红笺在后面跟。见身边走过一队丫头,赵意喊住一个水兰裙子的丫头:“兰草儿,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是你妈新给你做的,你妈真有眼力界儿,这裙子好。”

兰草儿看看红笺在后面气得要发抖,掩口笑骂赵意:“烂了舌头的只是胡说,知道的人,说咱们是开玩笑,不知道的,又要胡说了。”

手里本捧着往前厅送的一盘子凉拌菜,说过笑着还去当差。赵意在后面又道:“晚上哎,小桥头儿等我。”

“知道了,”兰草儿回眸,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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