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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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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人先把手一伸,手中酒葫芦递了过来。赵吉摇一摇头:“我们侍候主人,路上不用酒。”马上人这才回话:“小姓陆,”刚说到这一句,不声不响抽着旱烟袋子的老石头立即来了一句:“关外陆家,是贩马的大家。”

“嘻嘻,老人家你知道的真多,我是陆家的旁支,我叫陆少白,”把酒再喝一口,陆少白感叹:“不想陆家这么有名,我母亲是他们家老祖宗的妹妹的女儿的姑姑的弟妹的表外甥女儿,哈,一个陆字分不开两家,关内混不下去,我得往关外投奔他们去。老人家,你这烟叶子可够呛的。”

老石头再悠然抽一口:“年青人,抽烟长命百岁。”陆少白举一举手中酒坛:“老人家,喝酒才长命百岁。”避到赵赦身前的真姐儿又忍不住要笑,不过不去看这个人。

陆少白眼珠子一转,又过来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赵赦回了话:“赵。”他刀刻斧雕的神情上是淡淡,代为问了这句话。陆少白只能遗憾地把眼光放在赵赦面上:“兄台,请问大名。”

“宽鸿。”赵赦把自己的字告诉他,陆少白还是没有忘记真姐儿,眼睛再瞍到真姐儿身上:“那小兄弟,应该叫宽厚吧。”

对着这似乎登徒子的人,赵赦像是毫不生气,又代为回答了:“年纪小,还没有字。”陆少白先是微愕然,一口酒下肚后再放声长吟道:“小兄弟身子单薄得我见犹怜,不如就叫犹怜最好。赵犹怜,这名字真不错。”

娇生惯养,极少受气的真姐儿回话了:“你这么爱喝酒,酒又名扫愁帚,你为什么不叫陆扫愁呢?”

“哈哈,陆扫愁,安得沟壑在心间,此心向来无忧愁。”陆少白对着真姐儿嘻嘻,真姐儿不理他,继续骑自己的马。

上半天的好兴致,全被这个酒鬼给破坏干净。真姐儿骑了一会儿累了,仰起面庞来喊一声:“表哥。”赵赦伸臂把她拎到自己马上倚在自己身前,用披风裹住,真姐儿很快进入梦乡。

陆少白嘿嘿看着,自语道:“这小孩子,娇狠了不好养。”赵赦不理他,只是抱着真姐儿行路。王妃在睡觉,这一行人都不怎么说话。陆少白和赵赦说话,赵赦嗯上一声,那沉着的面庞在军中是人人害怕,陆少白也觉得鼻子上全是灰。再去找赵吉等人说话,赵吉等人是淡淡。红笺和绿管一人给了他一句:“你一张嘴喝酒还来不及,留着喝酒吧。”

摸摸自己鼻子,陆少白闷声不响地渐渐落在后面。白杨树在阳光下散发出七彩的光泽,日头偏近下午起风时,真姐儿醒来。觉得身子摇晃晃,这才想起来在马上。人在披风里先问了一句:“表哥,佑哥儿这个时候在睡觉吧,他平时下午咬过布偶,就要睡了。”

“你那怪异的布偶,以后多给他做几个。”赵赦亲亲真姐儿,把她的小脸儿从披风里弄出来。真姐儿半醒过来,左看右看:“咦,那酸才加酒鬼呢?”又对着赵赦道:“他再来,我就给他几句好听的。”

赵赦拍拍她权作安慰:“行路,保不齐遇到什么人,你还要长见识,不要理会这样人。”然后做个榜样比划自己:“你看表哥就不理他。”真姐儿妙目中幽幽有如深泉:“依我看,他是想和表哥说话,才故意扯上我。”

肩头又被抚了几下,赵赦再道:“所以别理他,让他着急去。这里是关外,最近的军营离这里有几百里,有真姐儿在这里,凡事要小心。”

“为什么真姐儿在这里,凡事要小心,”真姐儿抗议,把自己腰间的小木剑拿出来给赵赦看:“我有剑呢。”赵赦微笑再亲亲她,听身后马铃声响,陆少白的声音又响起来:“哈,小兄弟,你睡醒了?”

真姐儿从披风里对他看着,笑得不冷不热:“陆公子,我醒了,你的酒也喝完了?”陆少白举举酒葫芦摇摇水声,突然大叫一声:“哎哟不好,我的酒快没有了,我得前面找酒去。”一拍马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真姐儿是张口结舌,红笺和绿管是笑出声来。赵祥回赵赦:“王爷,关外陆白关林四个贩马的大家,陆家是排在第一位。不过奇怪,他要投奔陆家,这附近却是三不管的地带,要说最近的,是关家。他不是走错路,就是不稳当。”

“关家?就是左俊杰说的那个一次赠送上千匹军马的人 ?'…3uww'”赵赦也想起来。这关外也是赵赦的地方,这里素来三不管,却是水草肥沃,是行商的人歇脚补食水的一个重要地方。这里因为鞭长莫及,赵赦没有设军队。

低头回怀里的真姐儿:“考考你,这里要是管起来,要怎么办的好?”真姐儿懒懒先打一个哈欠,再有了精神。伸头往两边看,一片美景。

左边是大草地,白杨树林一片又一片,不算多,却不时可见一丛。脚下是黄土地,也偶尔可见沙土。

“要是给我管呀,多设几处村庄,表哥有人就行了。”真姐儿又难免想到一件事情。由找盐矿而常放在心中的古代消息闭塞,又一次浮上心头。 赵赦笑而不语,有人就行了,谁不想治下繁华,到处是人。

多一个成年壮丁,可以多收一个人头税。多一对成年男女,可以繁衍生息。麾下号称三十万精兵,占全国总兵力几分之一的赵赦,还是觉得自己人太少。

衣襟被拉了一下,真姐儿又道:“设几个消息站吧,这里鼓励人多放牛羊,这边人都会用马奶酿酒。先生们说,马奶酒有各种功效,要是能四处都运送贩卖,养的人就会越来越多。荒年粮食欠收时,也不会再耗粮食来酿酒。”

这个主意赵赦爱听,喊一声:“真姐儿幕僚,”真姐儿眼睛若星辰般闪亮:“在呢。”“带你出去不是玩的,嗯,给你一个观风巡查使的身份,回去写个章程出来给我看。要是不好,”赵赦大手又在真姐儿面前挥几下,虎着脸吓唬道:“要打。”

真姐儿头一缩,把脸再埋到赵赦的大披风里去,开始想事情。古代通消息有驿站有邸报,可是在有些事情上,还是太慢。真姐儿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让消息更流通,更为已用。而且不仅仅是通重要的大信息。小的事情,其实也可以看出来大事的动向。

这一行人只有主仆几人,随身的士兵是前面后面跟随着探路安排打尖和后面护卫。到晚上来到一处集镇上,客栈是早早的订好,掌柜的引进来,见店堂内一人高坐,醉态可掬中一张熟悉面庞,还是那个陆少白。

“酒来,快拿酒来,我要喝酒。”陆少白烂醉着,对着真姐儿伸长头颈:“犹怜,咱们又见面了。”赵赦不理他,把真姐儿揽进去。赵如赵意低声道:“这个人太无礼,王爷,我们去教训教训他。”

赵赦微一拧眉:“去试试他底细也好。”陆家的人,也是给赵赦添堵的人。赵如赵意只出去片刻就回来一个。真姐儿在欣赏这客房,赵赦坐着眼睛一抬,已经感觉有些什么。赵意急急低声道:“王爷,我们看到了噶里都。”

赵赦“腾”站起来,低声道:“你看清楚了?”赵意肃然:“一定是他!”赵赦绷紧面庞,这一处三不管,离章古不远。因为离章古不远,所以赵赦是打算留给章古去收拾,不想噶里都在这里!

这是和赵赦交战过三次的突厥大将,赵赦回想自己第一次和他交战时,自己还是一员普通将军。赵将军升职,就升在大败噶里都身上。第二次交战,当时赵赦的上司将军叫袁厉,这一仗死在噶里都刀下,赵赦带着余兵奔回。赵赦因为不是主将,所以没有责任,又在兵败如山倒中带回余下兵马,记了军功。

第三次,是赵赦封王后,左俊杰和噶里都打了一仗,赵赦一听到是杀自己上司将军的人,连下三道军令派去三道人马,还是被噶里都逃了。这个人,是赵赦一听到就要起杀机的人。

“真姐儿,表哥出去,你在房里乖乖的。”赵赦交待过,把解下的佩剑重新系好,和赵意出去。真姐儿圆睁了双眼答应过,继续看着红笺和绿管收拾这房间。

红笺在抱怨:“这前头安排打尖的人真是笨手笨脚,这桌子板凳面上全擦了,下面脚却看不到。明天我和绿管分一个前面去,等您过来,就是现成的干净地方。”

真姐儿掩口笑,她也没有闲着,在取赵赦和自己晚上换洗的衣服。前面安排打尖的人全是士兵不是家里贴身侍候的奴才,所以这些地方他们不会想到。

外面突然有低喝声,真姐儿直起耳朵,红笺和绿管立即把她护在身后。听窗户一声响,一个东西打在窗棂上,把窗户打得晃了一下。

真姐儿拔出腰间的小木剑,好歹这几个月也学会几招,她兴奋无比,有坏人嘛,放马过来。只听到窗外一声笑:“果然是个女孩子。”

然后窗户“啪”地一下落下来,在这一开一落之间,外面人已经把在房中解散一头长发的真姐儿看得一清二楚。如他所想,是一个女子。

路上不时相遇,真姐儿娇嫩的身段,爱娇的嗓音,都让陆少白起了重重疑心。他是瞅到赵赦出去才过来,不想人才过来,就遇到几个壮汉冒出来。

回到房中的陆少白点亮灯火,房中有一个热气还冒着的大水盆,旁边是他的酒气熏天衣服。只要去了这衣服再蒙上面庞,陆少白觉得自己可以放心在这里查探不会有人认出来。因为他一出现,总是酒气熏天。

而真姐儿在房中和两个丫头在说话:“你闻到百合花香了?”红笺和绿管一起点头:“而且是上好的。”真姐儿露出笑容:“是啊,不是有钱人用不起这百合香。”这香,真姐儿闻过。这是外面有卖的,却是贵得吓人。

这香,可以解酒,可以掩饰酒气。寻常人不知道,只以为是薰香。

无事在路上只找自己说话的陆少白,果然是有鬼。真姐儿看看手里的小木剑,心里主意上来。外面护卫她自己的,是那二十个士兵。这一点儿,真姐儿是知道的。

到了鸡鸣三更的时候,会先走几个人前面打尖,凌晨的时候,赵赦又在身边。正想到这里,赵吉和赵如一起奔进来。进来就请罪:“奴才该死,这一会儿不在。”

赵吉去前面安排饭菜,赵祥去订明天的行程打尖处。赵如和赵意是和赵赦一起出去,赵赦让赵如先回来。不想一回来,就听到有人闯进来的事情。

真姐儿眯眯笑:“并没有闯进来,不过这个人,我知道是谁了。”她让红笺和绿管出去,放低声音和赵吉、赵如说了一番话。

赵如听过有些犹豫:“等王爷回来再去找他不迟。”真姐儿王妃太想自己干点儿事情了,再看赵吉:“外面守的人不少,我想先查明白,等表哥回来就什么都清楚了。”赵吉可以理解王妃的心情,笑一笑道:“我在路上看过他在马上,有功夫不过也可以对付。王妃既然交待,奴才这就去办。”

把赵如拉出来,赵如还要埋怨赵吉:“王妃要是被冲撞,王爷的板子吉哥你一个人挨吧。”赵吉在星光下笑:“小子,记不记得咱们刚到王爷身边,你总是和我抢,是抢什么来着?”赵如嘿嘿笑,是抢功。

小小少年刚到赵赦身边,又都是家生子儿要脸面要露脸,四个少年都想在王爷面前显示自己是最行的。

“王妃现在,也是一样的心情。”赵吉拍拍赵如肩膀:“我去请人,你在这里布置,咱们的王妃,可不是别人眼中的娇娇女。”赵如也一笑:“可不是,王爷不在的时候,王妃要陪她比剑,学了一下午,还碰伤了手,居然没有哭。”

赵吉和赵如露齿一笑,后来对着王爷肯定是哭个不停。因为第二天,王妃的眼睛是微红肿湿润,而王爷,虽然没有教训赵如反而赏了他,不过第二天就吩咐赵如:“以后王妃习武,不要你们陪。”

赵如这件事上觉得冤枉:“是王妃一定要我陪着比,我说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她一定不休息。”赵吉提一提他耳朵笑骂:“你收了王爷五十两赏赐银子,后来王爷又说过一句,赵如功夫,最近见长。这不是你陪王妃的功劳,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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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不乖的一对人

2

月亮仿佛比王府的高堂绣阁中要圆,圆月辉光从刚才被击打的窗户中透进来,真姐儿就坐在这月光下。

陆少白随赵吉进来时,是面有微笑,这笑容是自如自在,带着一丝胸有成竹。及至进来看到真姐儿,端坐在椅子上,明丽一抹在银光下,说是圣洁不如说纯净、洁净,像是能洗涤人身心。

在这笑容下,陆少白惭了一下,她居然不心虚不害怕不担心?自己不是报出姓名说是姓陆。姓陆跑到离姓关近的地盘上来,原因她难道不明白。

真姐儿也被陆少白面上自如笑容弄得一愣,这人 ?'…3uww'居然不心虚不害怕不担心?当然他不认识自己,不过才闯过别人房外的人随后被请来,居然这么停当。

房中有三、四把椅子,真姐儿手一指离自己最远的椅子:“坐。”是男人,又是治下之民。当王妃已有几年的真姐儿,不会示意他坐在近身的地方。

陆少白心中窃笑,被抓住还要摆架子。她这姿势稳稳似如泰山,是想怎样?想和自己谈谈。也许,老祖宗说这个人很能说话,才诱惑陆家三代中的一个孙子随她出来。看这面庞,果然如玉。最让陆少白想不通的,是她做了一件有伤风化的事情,怎么还小脸儿全是坦然神色。

这样的心思,做到不容易。

对着手指的真姐儿,陆少白偏偏要往离她近的地方去坐下来。在别人看来,有些像登徒子,陆少白只看着真姐儿,想要惹她气一下。

赵吉和赵如变了脸色,红笺和绿管噘起嘴,尖嘴巴动一动。真姐儿不以为意地摆一摆衣袖,身上是一身男装,却是女人裣襟而坐的身姿,徐徐地开口:“陆家离此不近,你走错了路,你来这里做什么告诉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偷窥自己,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才是。真姐儿毫不客气一针见血,没有打算给陆少白任何回转的余地。

赵赦还在外面,真姐儿想在他回来以前,速战速决。

“我来这里找你。”这话正中陆少白下怀,他也一下子把话说得直接。赵吉和赵如怒喝道:“大胆!”手中剑白光匹练似的递上去,势如闪电声如细雷,一个人攻上,一个人攻下,天衣无缝的把陆少白绕在剑光中。

在这房里,自己只有一个人,而对方是五个人的陆少白早有防备,抓起身边高几一挡。在几后身子还是从容的,露出脸来道:“跟我回去请罪,或许可以给你一个全尸。是哪一位随你来的,是陆仁政,还是仁明,还是仁伟,让他出来见我!”

发现奸细以后,仁政、仁明、仁伟三个人都遍寻不到,追出来的陆少白一路上跟错了人,只盯着带着一个疑似女人的赵赦,其实他要追的人,被他弄丢了。

几道剑光哗啦啦不停,追得陆少白不时闪躲。真姐儿还是稳风不动,咀嚼过陆少白的话,知道自己弄错了。初学剑法的真姐儿难得见一次真打实斗,所以不急着喊赵如和赵吉住手,而且笑吟吟看着。

陆少白心中佩服她胆大,再一想她不知道自己是谁。陆少白自幼学艺养在别处,家里的人把他名字忘记的也不少。

“你再不喊住手,我可不客气了。”陆少白说出最后一个字时,突然对着直刺过来的剑光明白了。举起一个板凳挡住剑光,陆少白一跳几步,来到离真姐儿只有一步远的地方。

真姐儿晶莹的面庞是笑逐颜开,她早就拔出自己的小木剑,见陆少白来到面前,对着他“唰唰”就是三剑刺出。

“啊哈,木头剑,你这是捉鬼画符?”陆少白只看了这三招,听身后剑光又到,斜身一跳出来,他是全看明白了:“住手,我找错人了!”

真姐儿这三剑让陆少白看得明白,他对着真姐儿拱拱手:“姑娘,你这不是江湖上的剑法,是打仗用的才是!”

一点儿虚头也没有,每一招全是又狠又准又犀利,不过用在这姑娘身上,有些大材小用。

真姐儿第一次同人比试,还不满足。不过为着问话,她抚着剑身斜立于月光中,银光明辉在她发上流淌下来,映得她光泽夺目。

陆少白看着,有些傻了眼。

这姑娘气质不是稳重,而她并不心虚。陆少白在心里暗骂自己,果然是没有历练认人不清。强自镇定和面前这气质超凡的少女比起来,差着不是一般两般的距离。再借着银月光色觑一下,这不是少女,面上开过脸,是一个怎么说呢,年纪很小的小少妇。

沐浴在银光中的小小少妇红唇轻启:“你姓什么叫什么?”陆少白含笑一揖:“在下姓陆,名少白。少,是少小离家老大回的少,白,是月色清白如镜的白。敢问娘子,您是哪一位?”

这一声“娘子”称呼得真姐儿想要笑,抿一抿唇道:“你不必问我,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认错人 ?'…3uww'”

“这个,是在下的私事。娘子若是无事,请容在下告退。”陆少白面容虽然儒雅从容,心里是急得不行。追错了人 ?'…3uww'是哪一天开始错的。像是关内就发现赵赦一行人,然后见到他仪表不俗,对身边这个女扮男装的小男孩心爱怜爱。

就是那个时候,陆少白开始弄错了。

赵吉和赵如虎视眈眈手执长剑盯着,红笺和绿管为侍候王妃出行方便,身上也佩戴了小刀小剑,虽然不会用,也取出来剑尖对着陆少白。

真姐儿菀尔一笑:“陆公子,你且住!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不然,你就不用离开了。”私窥王妃,可以宰他。

陆少白自恃双拳难敌这房里几只手,又看出来真姐儿和赵吉赵如所用剑法全是军中所用,他商人家里,不愿意惹上官非。忙再深施一礼:“娘子,实是误会,在下有急事在身,容我回去吧。”

“噼哩叭啦”房外响声过,是尖叫声出来。大家眼光齐齐往外面看去,赵祥一闪身进来,对真姐儿低声道:“王爷和赵意出去良久,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问过掌柜的,说是少了几个客人。”

真姐儿心里一惊,当即手一指陆少白沉声:“扣下他!”外面又有女人尖叫声起来:“少白,陆少白……”真姐儿眉目闪烁着:“带进来!”

赵祥出去后,两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扭着一个年青女人进来。她面上有泪,梨花带雨还加上楚楚可怜。红裙子踢得纷乱,黄色锦绣上衣也被扯破几处。陆少白一见就傻了眼:“宁儿,”他站在那里,像是下巴也掉落下来,只说出这两个字,人涨得面红耳赤,又气急攻心难抓难搔的表情,一个字也不再说出来。

“少白,求你救救仁明公子,是我不好,是我让他出来的,少白。”宁儿被大汉扭住不能前来,站在那里拧着,挣扎着,哭泣着去求陆少白:“是我,是我不好,求你救他吧。”

陆少白面色阴沉起来,他慢慢深吸一口气,眸子里满是伤害和伤痛。这阴沉和伤痛,让看到的人心中全是一凛。

红笺和绿管一直在真姐儿身边护着,赵吉和赵如对着真姐儿看看,真姐儿安然站着,觉得他们的对话很值得一听。

“老祖宗写信让我捉奸细,原来是你!”陆少白是个脸白白,生得不错的清秀小伙子。现在他的面庞上痛苦的几近扭曲,是咬牙切齿了:“你这个贱人!你忘了,几年前你无衣无着流落街头,是我收留你,把你安置在我们陆家!你忘了,我虽然回家的时候少,每每回来,对你从来不错!……。”

宁儿如雨打梨花,泣不成声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仁明公子喜欢上我,他要带我走,他怕你不答应,他要娶我……。”她身子软软,和寻常的女子伤心难过时会伏地一样,渐往地面上瘫去,抓住她的士兵也不以为意,只是把她提一提。

手下突然一阵大力,宁儿身子一纵,人已经蹿出来,双手直伸着,对着真姐儿而去。红笺和绿管急急来挡,宁儿狞笑着,面上流露出狠毒来:“一起去死吧!”

这一下子变故陡然,陆少白急忙来救,赵吉和赵如也大步上前。面对宁儿的恶狠狠和如对世敌的神色,真姐儿雪白的面庞离她已经很近……。

月光掩面而走,躲藏到云彩中,给这房中暂时留下一片阴影,像是不忍看下面的事情。

“卡卡卡”几声响过,几道乌光从真姐儿剑尖处打出,木头剑中飞出几道尖利细锐的乌金棱子镖,全数打在宁儿身上。与此同时,真姐儿一个漂亮的侧躲,不仅自己避过去,顺手把离自己最近的红笺也扯了一下。

宁儿身子被这金镖所打,“砰”地一下摔落在地,血从她身上唇间漫出,她只狠狠说了一句:“……。你我不共戴天!”身子就被赵吉赵如狠踏了一脚:“贱人!”

真姐儿心有余悸中,脑子里电光火石想到只一件事情:“你认识我?”宁儿吐了一口血,眼中流露出毒辣:“我认识你丈夫!”刚才娇美如雨中鲜花的宁儿,现在是一身血泊,咳了两声又强着要说出自己心中的怨恨:“我丈夫突罕,死在你丈夫剑下。”

“你是奸细?”真姐儿不顾危险近前两步,红笺和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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