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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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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就会有人做生意,”

赵赦惬意地往后面宽阔的楠木大椅背上靠去,松泛着一直端坐着的脊骨,再拿真姐儿软软糯糯的嗓音来解乏。

真姐儿一气说下去,打开她的话匣子:“做生意的人多一家,就多收一份税;种田的人多一家,一年可以多打不少粮食入市流通,流通过,他总要买衣服买他种不来的东西,表哥,”真姐儿拖长了嗓音:“这最后,不是还在表哥手里。”

少收一年人头税,有什么打紧。细水长流后,还是税收。

赵赦故作溥衍的笑笑:“表哥给真姐儿打首饰。”真姐儿走上来摇摇他的衣袖,还是声音软软:“真姐儿不要首饰,要表哥答应一件事。”

“再让我下跪发誓,我把你屁股打肿,”赵赦勾起手指作势要敲,真姐儿嘻嘻笑着躲开,手里还摇着赵赦玄青色暗纹锦衣箭袖。

赵赦懒洋洋,把真姐儿揽抱于自己膝上,手指抚着她耳边碎发:“说来听听。”真姐儿眼睛发亮:“既然有钱,请表哥在打仗修路清理河道上,不要分摊到百姓头上去。”

古代的赋税高,就是修条河,费用也会挨家挨户收一笔。修条路,需要农人们去做白工。除了正常的人头税外,只要打仗等额外事情,这费用最终还是转嫁到民间。

真姐儿嗓音落落,真姐儿眸子如星,真姐儿的小心眼儿……赵赦很喜欢。就着小白眼儿狼这句话,他扪心自问,他多加的税和别人比起来,并不多。

这也是别人愿意来住的原因。现在来的人不多,是不少人还在观望。当官的说话在历史上准的不多,赵赦竭力在处处表现自己是个清明的王爷,一直表现得很卖力也很辛苦。

安平王缓缓开口,和真姐儿幕僚探讨这些事情:“今年税政上收入高,让人拭军功报往京里的不算外,咱们自己也花些钱。当然虽然多花了这钱,表哥不会心疼到去扣真姐儿过年的衣服首饰。”

“表哥,你又欺负我。”真姐儿拧一拧身子,赵赦把她再搂紧一些,安慰这个扭股儿糖似的孩子:“好,不要闹,真姐儿要什么呢?”

真姐儿从眸子深处看了赵赦一眼,还是没有说出来。赵赦也不勉强她,随口聊过这些,放真姐儿下去,往外面问:“佑哥儿在哪里?”真姐儿露出笑容:“表哥多疼佑儿,真姐儿就喜欢了。”

赵佑被找来,两只小手上全是面粉,对父母亲欢欢喜喜地道:“我在捏面人儿呢,给母亲捏个小弟弟,佑哥儿没空,母亲也可以玩亲亲。”

赵赦大乐,真姐儿对着儿子做鬼脸儿:“那是做馒头的面,你才是不要胡闹。”真正胡闹的人,在这里呢。

“我是帮忙包饺子,多下来的一点儿面,我才捏个面人儿。”赵佑太喜欢这里,有人陪着玩,还有人陪打架。

在家里丫头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小王爷不要跑,小王爷看摔着,小王爷不要拿这个不要拿那个,仔细碰着你。”

在这里不是,天天坐在人肩膀上看人打架看人比武。就是去厨房,也可以弄一团面来玩玩。佑哥儿回话,也回得理直气壮,因为他刚才的确是为好奇包饺子,才跑到火夫那里。

赵赦也不觉得儿子这是淘气,他兴致高涨,抚着真姐儿肩头:“走,去看晚上吃什么。”花开送上真姐儿锦黄色绣海棠花缀珍珠的披风,又为她戴上暖帽。

见耳朵上还有一块红肿,花开道:“晚上再上一回药吧。”真姐儿经她一说,觉得耳朵上这冻疮作痒起来。

帐篷里是暖和的,真姐儿想着自己仗剑侠女行,早上自动要求去出操学剑法。这里的天气不是一般的冷,就把耳朵冻了一小块。

赵赦扯着真姐儿两只手不让她去搔:“越抓好得越慢。”真姐儿看佑哥儿精精神神虎头虎脑,羡慕的道:“佑哥儿倒不长这个。”

“先天底子好,这个随我。”赵赦说过,真姐儿杏眼睁圆了:“那他调皮捣蛋随谁呢?”赵赦毫不犹豫:“当然随你,从接你来,你就没有少淘气。”

真姐儿小鼻子里喷出一点白雾:“哼。”

空气中香喷喷,这一个月里,不是包饺子,就是宰鸡宰鸭。大雪不停无尽头的下着,校场上传来马嘶声,还有轰笑声。

士兵们吃饱了无处消食,军中鼓励摔跤打猎马球等一切运动。赵赦循着笑声看了看,一个一个养得好似黑铁塔,这要是打起仗来,全是虎狼兵。

来到火夫的帐篷里,这里果然是在包饺子。见到王爷来,伙夫将军兴高采烈把饺子盛了几个给王爷王妃吃,用他带着地方口音的话报馅子:“有白菜羊肉的,有萝卜猪肉的,有牛肉白菜,也有萝卜牛肉的……。”

反正就这几样东西,反来复去地混成馅子。“当当当,”隔壁帐篷里跺饺子的声音还在响着,这里十几个人手脚不停,在包个不停。

赵赦也随手包了几个,看得真姐儿杏眼又圆如猫咪,目不转睛看着赵赦净过手,拿起一个饺子皮放上馅子,用手一捏,居然成了。

会洗衣服的安平王,还会包水饺。佑哥儿是在玩,他喜欢捏那饺子皮,对父亲道:“这是我包的,我包给父母亲吃的。”

几个歪歪扭扭的水饺,趴在一堆站得笔直的水饺中间,格外醒目。

“吃的人多,包的人手不够,可以喊士兵们来帮忙。他们闲着打架也是耗力气,过来帮忙也一样。”赵赦自知不能,对着真姐儿似笑非笑的面庞,他就此罢手放下,反正包这两个,表哥以后可以和小丫头吹一回就行。

管伙夫的将军立正回话:“回王爷,调了张将军处的钱大刀来跺饺馅,他拿刀宰人厉害,这跺东西也一样厉害。王爷您听,从他来跺到现在,一会儿没有停。”

真姐儿竭力不笑,表哥知人善用,这伙夫将军也是一样。舞刀厉害的人跺饺馅,这用得不错。听伙夫将军又回道:“上个月就让人调查过,哪里人家里是卖肉炊饼的。一共一百二十个都调来,在隔壁那两间帐篷里正在包。”

“哈,”真姐儿忍无可忍笑了一声,笑过对发愣的伙夫将军道:“你很能干,会办事儿。”赵赦微微有笑容,也点了点头。

伙夫将军被夸得劲头儿上来,话突突的往外面冒:“这饭菜王爷也吃,当然要好要干净要做的人来做。来以前我都让他们泡手,泡过手剪指甲,剪过指甲再泡手,这样泡上好几遍,好似猪肉切以前,要把猪皮上灰全泡下来……”

走出帐篷的真姐儿格格笑了好几声,赵赦跟在后面轻拍她带着风帽的脑袋:“这不好笑,他也是为干净。”

“那水饺呀,肯定有几个会煮烂的,”真姐儿取笑赵赦:“不知道有没有捏紧?”耳朵上一紧,被赵赦提了起来。

赵赦问这个笑话人的丫头:“捏得紧不紧?”受过冻疮的耳朵被这样一捏,虽然不是捏在冻疮的位置上,耳朵却是生疼得紧。

真姐儿赶快求饶:“不但紧,还有点儿疼。”赵赦这才放手,给真姐儿轻轻揉一揉小耳朵,对着这淡粉红色上的一点红肿不无心疼:“让你不要起早,你偏不听。”真姐儿老老实实听着,还要讨好一下表哥:“我学会了,可以保护表哥。”

“哼!”这一次哼的,是赵赦。

各处转了一圈,士兵们都为这一个年过得好而喜欢。王妃饮食过于常人,士兵们没有怨言,就是因为赵赦王爷,也是和士兵们用一样的饮食。

回到大帐去,真姐儿觉得耳朵钻心的痒。痒得她记不住地要搔,赵赦招手命过来:“表哥给你治。”

真姐儿信以为真的过来,赵赦抬手在那小屁股上一记巴掌,打得真姐儿皱眉,虽然不太痛,却还是有疼感的,听赵赦调侃:“现在好了没有?”

真姐儿转身,给个后背过来,进到帐篷里间去,一只手揉自己痛处,一只手搔自己痒处。

小嘴儿上噘得可以挂油瓶,居然这样给人治。

新年初始,格外寒冷之时,三道加急的军报,接二连三的呈到赵赦案头。水饺鸡汤吃得饱饱的真姐儿和赵佑在帐篷里哈哈笑着在说话,赵赦打开火漆印把信打开,眸子里有不动声色的泰然。

“半个月前突厥大将尔绵土门往白石王处而去,”

下一封信也是一样:“尔绵土门被驱赶,往白石王而去。”第三封信也如是,赵赦入下信时,心里轻松许多。

由汉时的匈奴开始,每逢秋季水草肥美时,战事就开始多。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掠夺的季节。

冬天战事较少,因为天太冷马难行人难战,给养上面也不容易运送。但长期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比如尔绵土门,就是一员彪悍,并喜欢在出其不意的季节偷袭的能将。像冬天,他常会出来。

这一队人往白石王处而去,赵赦深深地放下心来。尔绵土门有多能战,安平王了如指掌。他这么一去,真是太如安平王的心意。

铁骑裹着雪花,仍如旋风般行走在雪地上。马腿一蹄子下去,雪快深到马腹。铁甲生寒下的鼻子眼睛上,全凝结得有霜冰。

尔绵土门在马上还不住催促:“快,汉人说兵贵神速,再快一步到汉人的地方上,有好酒有女人。”

他怒吼的声音响在雪中,听到的人无不哈哈大笑。

低头掩走,奋力打马,这一支队伍约三千人,以疾风的速度在大年初五来到白石王的第一座城市之下。

“晚上不站岗,哪里喝一杯去。”新年气息,足以把不少人薰得醉晕晕,守城的士兵也不例外,大家嘻嘻哈哈:“今年好,今年无战事。”

“知道吗?世子爷说只要咱们有战事,安平王就会来帮。”

“听说,以后是小舅子和姐夫。”

哈哈笑声中,尔绵土门眸子里精光闪过。他身着便装头蒙在皮帽子里,对听到的这个消息心中凛然。

赵赦?赵赦要和白石王结亲事?尔绵将军实在不难掩心中惊讶,急急,对着身边一起化装而来的人使个眼色。

这是夷人不少,突厥人的面孔有时候看上去和夷人狰狞差不多,尔绵将军回首看自己的人大半已经混进城来,第一个拔出钢刀:“杀!”

“突厥人进城了!”这个声音迅速被斩杀,满城血雨,就此开始。城外铁骑的的,铁盔铁甲闪亮刀锋,无声无息逼过来。

尔绵将军打个唿哨让战马过来,再大喝一声:“上马!”血洗此城,就此开始。

消息传到白石王府,这里还在歌舞不休。一个青布筒裙的侍女急急奔入内宅里,喊下来世子易宗泽。

易宗泽出来听过大惊,再进来见父亲手执玉杯,手边坐着他新纳的夫人,正在观赏歌舞。

官员们都在坐,易宗泽害怕引起恐慌,从容举起手中酒,对父亲道:“我敬父亲。”近前来把酒喝干,再执玉壶对父亲道:“我为父亲倒酒。”

倒过酒手指其中一个歌女对父亲附耳微笑:“这一个最为不错。”白石王呵呵笑声中,听到儿子在耳边道:“有敌情。”

玉杯从白石王手中滑落,摔在桌上发出几声响声。这玉质坚硬,不太高的距离摔落下来,没有碎只溅得酒浆到处流淌。

“为父酒多了,这杯子也快拿不到。”白石王就势站起,对官员们道:“你们继续饮酒,我才喜欢。”

新纳的夫人撒娇撒痴,丽袖恍明间也跟着起来:“我去帮您换衣服。”白石王笑呵呵:“不用了,有世子帮着就行。”

新夫人娇嗔间,白石王和易宗泽来到后面,衣服顾不上换,先把军情说过。白石王当时惊倒:“他们要什么?”

“口口声声要一件宝物,说只有咱们这里才有。”易宗泽也百思不得其解,要什么宝物?白石王脱口道:“取宝物送去。”

三天里攻下三座城,先混入几座城门,在夜晚城门要关时突然发难。这个时候,要出城的人都已经出城,城门内外人都不多。

发难过,竟然一个来报信的也没有。尔绵土门箭缚书信索要东西,白石王府这才知道。

为过年打扮得花团锦簇的王府中,白石王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转了几步骂几声:“喊拓跋昊那混蛋来,我把女儿许他,要的是他保证我安生过年安生过节,”

再转几步再骂:“这些夷人这些没开化的东西,不许我们多兵马,他们来保护我们,扯蛋,全是扯蛋!”

易宗泽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示警,派出亲信人等去求援。历代白石王兵马不多,就是他想多,这四方的夷人也不容他多。所以多生女儿一个一个地嫁人,是历代白石王常用的手段。

对此,白石王们从不觉得丢人。

从汉朝开始,公主和亲自古有之。公主都能和亲,何况是郡主。白石王们的心愿,就是把这四方的夷人部落种族汉化,这个心愿貌似还有些靠谱。

世子再进来见父亲,见新纳的丽夫人也赶过来,白石王跳脚指着儿子骂:“安平王呢,让他也出兵!”

“父亲,这雪地里难走,等安平王到来,已经晚了!”易宗泽哭笑不得。丽夫人撇嘴:“安平王过来,难道比突厥人还不容易?舞阳郡主已经许给他,怎么他敢不发兵?”

白石王立即瞪眼睛:“我亲生的女儿许给他,安平王敢不发兵?”

易宗泽耐下心来解释:“不是还没有许亲,安平王到目前,自己没有往宫中请旨。”丽夫人又冷笑:“虽然没有成亲,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都说他兵强马壮,求与不求是咱们的事情,发不发是他的事情。”

一辈子只会歌舞度日的现任白石王唯一的能耐,就是活稀泥。凡是有战事,就四处求一求。反正朝中不会到最后还看着夷人把这一块汉地打下来。现在听丽夫人说得有理,白石王又骂儿子:“当初和安平王合兵也是你的主意,现在有战事,咱们不求,他还要怕我们不说哩。快让人去找安平王。”

丽夫人看着世子沉重走出的身影,美丽的嘴角微微上扬。舞阳郡主年纪已有十八,她嫁给安平王,这王府后宅里夫人们都不舒服。丽夫人虽然膝下还没有女儿,却想得极远。以后她有了儿子女儿,当然对世子同胞看得好似眼中钉。

再说后宅里夫人们有心计的人,也常在丽夫人面前说舞阳郡主的亲事,应该换在别人。丽夫人得了若干好处,拿人家的嘴是软的。

她劝着白石王:“患难才见真情呢,咱们如花似玉的郡主给了安平王,这正是考验他的时候。要是他不发兵,哪一个发兵来救,就把郡主许给谁。”

白石王觉得有理:“就是这样。”

易宗泽胞姐是两个,云阳郡主嫁给拓跋昊,舞阳郡主待嫁安平王。还有两个成年郡主也嫁给当地夷人,另外全是未成年的郡主。

他一面给三个姐夫全去信,再给赵赦也去了信。要是春夏秋三季,易宗泽也对赵赦有信心,此时雪地里太难走,又要过山林,易宗泽实在抱不起来盼头。不过父亲既然说了,他只能这样做。

过了五、九天,易宗泽弄明白尔绵土门要的是什么。他要的一块兵符,而据说这兵符,是在马市里死去的噶里都身上。

噶里都当时是先掳获易宗泽,现在噶里都死了,易宗泽还在。而安平王赵赦,直到现在没有人发现他当时出现在马市上,所以尔绵土门不找别人只找易宗泽,也是在情在理之中。

易宗泽惊出一身冷汗来,第一个想法就是赵赦所为,紧接着自己失笑,这对于赵赦有什么好处?

他要是发兵而来,冰天雪地里这是一大笔兵费开支。

赵赦名声太过精明,这种对他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别人怎么也不会猜到是他。

战事在温暖的蜀地就此拉开,这里比草原上要温暖得多,是个方便打仗的气候。周围群山密布上,夷人虽然不少,却是自古和汉人不一条心。

再怀柔的手段也只能安抚一代夷人,下一代没有郡主嫁过去,下一代夷人就不会喜欢,联盟就到此结束。

汉人的书别人也会看,汉朝和亲匈奴,是代代和亲的。

白石王努力地生,努力地纳夫人,生到他累到没力气,也安抚不了这所有夷人部落。他要联盟的,只能是最大的那几个。

所以白石王是俊美的,生下来儿子女儿也是俊美的人。如易世子,生得女相之极。

郡主少夷人多,余下来的还是不一心。也有几个不要女人也肯出兵的部落,也有一些打太平拳,溥衍了事出兵的部落,还有一些,是和突厥人勾结的部落。

突厥大兵只掠夺财物,走的时候余下不要的,全都给别人。趁火打劫的人,还是有一些。

一直到出了正月,尔绵土门快要兵临白石王府城下,易宗泽恼怒万分,自己手里没有兵,就是要看别人眼色。

眼下恼怒万分,还要对这些可能、也许、或许、将就着会出兵的人客气万分。面上万分的客气,加上心中万分的恼怒,把易宗泽快逼出病来。

再加上后宅里的夫人们群起而攻之,专挑不可能的说:“安平王那里冷,我们这里不冷,到了我们这里,不就好打仗,又没有让他在冰天雪地里打仗。”

易宗泽愁得不能再愁,恨得不能再恨。他是难得有雄才大略的人,至少自以为是这样。他和商王、江阳王、霍丘王都接洽过,这些人也不给他半分出路,不肯助他练兵。

他是无奈之下,才寻到新封王不久的赵赦那里。赵赦封王,也让易世子觉得是个契机。他在赵佑满月时带去大批礼物,如赵赦当时所想,肯定是有事情。

老鼠拉木锹,大头在后面。易宗泽当时用的理由是共同发兵剿匪,其实他的目的,在于有自己的强兵。

人,是一里一里处的,没有上来就说直白的道理。上来就说得直白,易宗泽担心赵赦肯定狮子大张口。帮别人练兵,这不叫笑话!

把胞姐给赵赦,是易宗泽早早就想好的。云阳郡主之所以亲自劳军,是易宗泽变相给赵赦看一看,我的胞姐都生得美貌。

因为和安平王合发过一次兵,所以这一次易宗泽求救,江阳王和商王不肯来救。霍丘王离得稍远,在这大雪封山的季节,更是理由充足。

这些离得比赵赦近的人都不来,赵赦要来,易宗泽不报希望。

尔绵土门兵临城下已经数日,他在四方山林中有同盟,他不担心逃不走,不介意多打几天。有人敢来,尔绵将军也敢围田打援。

“尔绵将军,你说的东西我真的没有。”易宗泽搅尽脑汁,一天一次和尔绵土门对话。尔绵土门怎么肯相信他,他是听到确切的人传出话来,说见到一块如噶里都兵符的东西,出现在蜀地上。

眼看着出了正月,城内粮草已经消去一半。虽然没有弹尽粮绝,易宗泽心中绝望一天比一天多。白石王再见儿子不是训斥,而是同他好商议:“快让人求救,商王等人都不帮,去求安平王。你想让老父当俘虏吗?”

“父亲,”一身战甲的易宗泽闭了闭眼眸,缓缓道:“我早就对你说过要有自己的兵马,你听信别人的话,说练兵会惊动一切人。”

什么练兵商王会不喜欢,江阳王不喜欢,夷人们不喜欢。这是得知白石王要有兵马,附近一切不喜欢的人派出说客带上珠宝,先来说服的是白石王手下大臣,再来说服的是白石王后宅里的夫人。

易世子,总是不能如愿。

好像如今的中国当年研发核武器时,不喜欢的人有一堆。

白石王惊慌失措:“儿子,不是我不答应,是我们得罪不起这一堆的人。”易宗泽对着父亲缓缓立下誓言:“有朝一日我即位,我必当有自己的强兵。”

转身丢下目瞪口呆的父亲,易宗泽脚步拖曳着往外面去,在他心里,悲伤和羞愤,占了很大的一片。

几个护卫大跑小跑着进来,老远看到易宗泽就放声大呼:“郡王,世子,援兵到了!”白石王和易宗泽一起张大眼睛急切追问:“是谁?”

护卫们在这个要紧当口儿上,开始大喘气。从城门上跑来,到这里才得喘息。易宗泽踏上两大步,双手揪起一个护卫的衣襟,怒道:“快说!”

这个时候卡住,不是急死人!

“是……。是赵王爷!”

白石王第一个不信:“胡说!”他虽然天天逼迫儿子请赵赦,在他心里算过,赵赦就是过来,最快也还要十天。

王侯将相,都是精明会算帐的人。赵赦要是娶了舞阳郡主,新成亲这么急切跑来,白石王或许还相信。他压根儿,就没见到舞阳郡主。

白石王突然又骂自己老糊涂,舞阳虽然没有亲身拜见安平王,但是安平王派去有服侍人,应该听人说过自己女儿美貌。

易宗泽更不相信,怎么会?雪地里有多难走,他很清楚!

“郡王不信,您自己去城头看看。”护卫们一起证实:“是安平王的大旗。”

白石王喜滋滋,他已经由自己女儿美貌上,想到赵赦理当会喜欢,他信了一半。“走,去看看。”

易宗泽奉着父亲快马加鞭到城头上,街头巷尾已经有议论声:“援兵来了,这城不会破。”

城门上将军迎上来,也是喜动颜色:“郡王,世子爷,赵王爷的大旗。”

尔绵土门围在城下,他后面有群山。山上最高处,竖起不是一面大旗,是几面。最大的旗帜迎风招展,北风烈烈把大旗展开,上面一个清清楚楚的“赵”字。

这“赵”字如此清楚,清楚得白石王喜笑颜开,清楚得易宗泽擦了一把冷汗,果然,是赵赦!

旁边一柄小些的旗帜,也可以看得清楚,上面是一个大字“左”。

旗帜下,是赵赦帐下有名的上将左俊杰。

左俊杰在旗帜下面容肃然,他骑下的战马兴奋的喷着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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