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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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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里看不起项林,项林还不知道,进来满面带笑:“诸位全在这里,正好,不用我一个一个请去。”

客人有笑,主人也不能太差。秦长公子回他一个勉勉强强的笑容,也不喊人送茶,只是淡淡问道:“哪里来?”

这冷淡让项林吃了一惊,带着责问来的项林,没有想到秦长公子这样对他。

大为不解的项林很尴尬,本来就羞于见人的他以为别人笑话他,娶的舞阳郡主不是原封原样的贞洁,不是养在深闺无人识,项林觉得很丢人。

他陪笑道:“从家里来,有件事情,要和秦兄、小封商议。”秦长公子挑了挑左边眉头,封大人挑了挑右边眉头,别的人见这样说,找个理由都告辞。

等人去后,独有三人在。秦长公子面上更冷淡,这冷淡神色出现在主人面上,是撵客的意思。他眼皮子也不看项林,只对着地上说话:“小王爷有什么事情?”

项林是在伍侧妃失势以后,才同这些人在一起。这些人眼里,其实并没有他。此时小王爷心中更是恼郁,心中更为明白。

这郁郁不散的恼怒中,项林有些结巴:“二兄误我,不是二兄,我怎么会揽这亲事在身?”

秦长公子还没有回话,封大人先冷笑一声出了口:“我们误你?你来谢我们还差不多。当初是你找上来要掺和一脚,不想哼,你是这样小人!”

来到当此责骂,项林彻底愣住。在他心里,以为应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

“我们是风流戏耍,不是认真撬人墙角。要撬,也撬情妇,不撬人家正经亲戚。”秦长公子还是眼睛看地下漫不经心带着不重视在解释:“安平王在家里说气得快要发晕,说他要娶郡主的消息,看来是真的。你呀你,你这个不好的人,把我们全带下水陪着你。”

说到这里,秦长公子眼睛才看项林,瞪着眼睛道:“难怪你死乞白咧跟我们后面偷听,难怪你死皮赖脸要凑上来。原来,哼,你打这样主意!”

“白石王虽然不是有实权的人,却是钱不多。”封大人阴阳怪气又道:“郡主也美貌,你还没亲事是不是?美人当前,你动心思是男人常有的所为,不过你可恨!我们成了被你利用的人。果然,你成了亲事,还要来怪我们出的主意不好。真是奇怪,我倒要问你,你还真的跑到人家小院里去了!”

项林如遭雷击,目瞪口呆直愣着双眼盯着两个人:“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想要人,可以正大光明去提亲,你小王爷身份也不差,和安平王公开争一回,这是亲事,怕什么!你是明媒正娶,还争不过安平王不成!安平王是王爷,你却是小王爷。安平王再有能耐,他家里有一个老夫人指亲的王妃,舞阳郡主再大,迈不过她的头去。你看看,你要娶郡主,比安平王有利的说法儿多。你这个没脊梁骨的人,居然用这种方法去娶人!”封大人冷笑:“别人不明白,我们还能不明白。这亲事这几天就定下来,我一听就知道,你那天晚上,用了什么法子吧?哼,没有廉耻!”

这两个人,反过来倒说项林没有廉耻。

项林气得手指尖颤抖着,哆嗦着嘴唇道:“你们,不是也去了?”秦长公子“嗤”地笑出来:“你还真信?认识我们这么久,你还不明白我们。”

封大人又接上腔:“不是告诉过你,咱们不玩良家的,惹上来甩不开,也失阴德不是。郡主是个未出阁女儿,最后凑上去说笑几句也就罢了。我和秦公子在玩笑,你凑上来说一定要去。我们,可都没有去。”

“你……你们……”项林人快要虚脱,有气无力地道:“不是说太子殿下的故事给我听。”秦长公子更要笑:“傻子,那是逗你玩呢。再说没有出嫁的人,和单身的施夫人能相比?”封大人也跟上来:“不是也告诉你,咱们和太子殿下不能比。再说这故事是宫中传出来的,传出来的话只能听着笑笑,你还全当真?”

两个人一起鄙视:“啧啧,你还真的当真了!”

从进来就没有被请入坐的项林,自己去寻个座位坐下。他身软腿软,呻吟一声道:“你们,害死我了。”

“屁!你素来和安平王不对,就是想挖他的人。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们……”说到这里,来火的秦长公子停下来顿一下,又自然地接上去:“不舒服是大家都有的事情,不过用这样手段谋亲事,让人不齿。”

项林苦笑:“我好好的,要谋这一门亲事?”

“哪里不好呢?郡主嫁妆丰厚,”秦长公子在这里又停顿一下,厅上三个人,人人明白他指的是项林相中了别人的钱。项林更是苦笑,这话说出去,还是有人信的。

母亲在霍山王府管家十数年,手中是有几个的。不过江阳郡主进门后这几年,每年都能查出来公中少了东西,最后这些东西,全在伍侧妃处。

查来查去,伍侧妃手中已经没有多少钱。她的嫁妆虽然不少,给长平带走不少。还有一些,项林是留着给母亲自己养老用,所以林小王爷手中,也不能算是一个富裕的小王爷。

天底下没有真正觉得自己富裕的人,有了钱的人,更会搂钱。

小王爷跌坐在椅子上,头也晕脑也涨,脑子里全是糊涂。

“你们的首饰,还有那帕子?”项林问过,秦长公子从袖子里取出来:“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京里有名的首饰铺子,这后面有铺子标记。为着你们催得紧,只给我一夜时间,我一夜没有睡,看着匠人打出来的。要说瞒你们,那当然是绰绰有余。郡主头上首饰我见过,我眼力从来好,见一眼不会忘。如今送你了,你新婚之夜拿着比比,肯定两个差不多。”

项林接过这根害人不浅的首饰,再看封大人。封大人把帕子从怀里取出来,还不太想给:“这上面香是西域来的异香,我花了大把金子才弄来。这香有好几个好处,也可以和别的香调在一起变香味儿,小孟子前一阵子不理我,闻到这异香,才又重新给我个笑脸儿。”

“怕是安平王最近生气不出来,她没人理了才理你。”秦长公子又嘻嘻取笑,风流,是他们的本性,和吃饭穿衣差不多。

这帕子也到了项林手中,小王爷又是一阵头晕。异香?唉,原来是这样来的。

被两个人尽情嘲笑过,项林拿着两件东西出来,突然觉得自己很笨蛋。当然,他也就是很笨蛋。

他出来后,秦长公子拖长腔调喊一声:“小封,”封大人应声:“在。”秦长公子眼睛里闪着光泽,慢条斯理地道:“这赵赦,还真的在家里生气不出门了?他手上新得的扳指我相中,改天约他出来猜拳,要他的扳指去。”

“我猜拳只要他头上的金簪子,好去同小孟子换一根。”封大人也早早相中的有东西。

秦长公子扑哧一笑:“这次,不要再为别人作嫁衣服。”封大人微笑:“你放心,”他起身,昂首挺胸走几步,再问秦长公子:“如何?我这身姿不错吧,可比晋人衣巾。就是我家里簪子,不如赵赦的那一根好。哎,你说小孟子相中赵赦,就是为他头上那镶祖母绿宝石的金簪子吧?”

两个人相视而笑。

傻蛋项林出来是心中闷气,回去时,是闷气心中。这闷气半点儿不解,反而更多。原来不是的,原来这两个促狭鬼儿不敢去?

想想也是,安平王,不是人人可以招惹的。小王爷在自己头上狠捶一拳,骂道:“笨蛋。”

虽然这两个人都说没有去,舞阳郡主可能是安平王狎玩过的这阴影,还存在小王爷心中。

回来见母亲,意外地见到父亲也在。项林不发一言行过礼,正要离开,霍山王喊住他:“林儿,这亲事,怎么不等为父回来再呈报?”

“父亲,这亲事着急的很,所以等不得。”项林这样回的话,霍山王“砰”地拍了桌子,怒道:“你这是和为父在说话?”

伍侧妃冷若冰霜开了口:“王爷,您才回京,还是回房歇着吧。我儿子的事情,我自己会上心。王爷您事情多,还有江阳呢,您不去陪着?”

项林默然不语,不过反抗的意味很浓;伍侧妃冷冷淡淡,是早就把霍山王看成外人。

霍山王怒道:“我把话说在前面,家贼,我是立即杖毙不会手软!”

“父亲,这家里,贼太多!”项林忍无可忍,满腹恼火冲出来这一句。霍山王听过毫不客气,走过来对着项林劈面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过,项林怒目而视对着父亲,伍侧妃眼中透出针尖一样的光刺来,她并不拦,只是站起身干脆地道:“王爷请回,你想把我们娘儿们全害了,不是我看不上,你没有这个能耐!”

霍山王慢慢回身,这句话伤到他。他对着伍侧妃面容看去,昔日是自己心爱的人。如今,是反目成仇,而且无可化解。

他只说了一句话:“是我的儿子,我会管。这亲事,既订下来就这样吧。不过娶进门,要好好约束。”

“我的儿媳,我自己会管,哪个人动一动,我和他拼了这条命!”伍侧妃一下子狂怒:“要有人说我们这一房人不好,不必再来!”

走出来的霍山王心中沉重,娶谁不好,一定要娶白石王的女儿。明眼人当然能在几年前看得出来,白石王处折损两个官员,告了霍山王的岳父江阳王,让赵赦缓了一口气。

正想到江阳王,江阳郡主迎上来,面上泪痕犹在:“王爷,父亲的下落,还没有打听到?”霍山王心中早就明白,没有下落的进京,不会是好事情。他眼前先安慰江阳郡主:“你不必担心,或许还在路上。”

“是什么事情,要把父亲拿进京?”别的人不知道,身为一家人的江阳郡主收到家人报信,江阳王是锁拿进京,罪名,没有人听到。

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赵赦同易宗泽都没有说仔细,霍山王在外面,当然也不说。

同着江阳郡主回房,霍山王道:“清源王殿下处,再去打听打听。”回到房中喊来霍山王妃,命她:“林儿要成亲,给他备办。”

伍侧妃说的话,真是笑话,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会不管?

七月里,是夏天最热的季节。蝉鸣在树上不停的响,让人听上去更为烦躁。舞阳郡主坐在房中,眉尖带着忧愁,手中针指还要不停。

毕竟是成亲,毕竟是喜事,这嫁衣裳,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外面有人叩门,由窗子往外面看,可以看到丫头去开门。门开过,丫头是惊慌失措往房中急奔。就这几步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郡主,快,我们王妃来了。”

这小院子里,还是有安平王的人在侍候。

舞阳郡主大惊,伴着她的丫头也大惊。齐明家的随后进来,满面春风道:“请郡主出去迎接,王妃亲自来看您。”

大家把舞阳郡主急急换上一件罗衣,拥到门外站着。见外面白光洒地,热气从地面上青石板腾腾而来。而门上,只有赵如一个人在,并没有别人。

正要问,见赵如插手退一步,同时道:“来了。”街口,先出现两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的是赵意和另外一个奴才。

易世子在京里,赵意带着上夜的男人全回到王府。上夜的事情,由易宗泽带进京的家人来做。不然,也住不下这许多人。

此时赵意在前面开道,后面一辆装饰精美的七宝香车缓缓而来。这气氛肃穆的,压得人不能说话。就是喘气儿,也是轻轻的不敢惊动。

马车在院门外停下,齐明家的带着丫头先跪下来,舞阳郡主为这气派黯然,心中很是难过。

见马车到并不开门,后面另有马车上来,下来妈妈和丫头们在马车前站定。

赵如打开车门,赵意送上踏脚的板凳,这板凳,是绿盈盈一块绿玉制成,在白天的日头下,发着柔和的光泽。看上去,很是喜人的一件家什。

马车中,先伸出来一件碧罗裙,没有见过王妃的人争着看,下来的是碧水。再出来一件红罗裙,大家再争着看,下来的是红玉。

碧水和红玉下来,伸出双手去车中搀扶着,车中出来一丝裙角,这裙角光华闪动,似有无数种说不出来的颜色在其中。

而这颜色在日头照射下,又闪出其它各种颜色来。

舞阳郡主叹气,这是月华裙,极为名贵的一种丝绸。取似月华之意,也是和月华一样,有着变化的光泽。

裙角下,一双丝履颤微微出来,鞋头上缝着明珠数颗,半吐半露出来。

这裙角和这鞋头,先让人不可仰视。再看旁边的奴才们,全是插手肃然,不发一言。街上多了这些人,反而更鸦雀无声,只有树上知了,叫得还是痛快。

翠袖明铛出马车时,真姐儿站在绿玉板凳上没下来时,对着舞阳郡主先微微一笑。她个头儿也早长起来,是到赵赦肩头,日头里这么高站着一笑,光华秀色,似天生而成。

因为夏天薄施脂粉,眉头只是淡扫,不似春山也似翠林;小小红唇微微上翘,檀口一点中,露出贝齿雪洁。

雪洁贝齿伴着这笑容,真姐儿笑吟吟走下马车。手扶着碧水,腰肢儿如轻斜过去,红玉蹲身下来,给下马车的王妃立即理衣衫。

安平王妃笑容加深,对低头行礼的舞阳郡主道:“郡主请起,这外面热,咱们进去说话。”

彩衣往院中去,在院中停下来,真姐儿回身吩咐赵意:“这天井里怎么不把棚子搭全,搭全了,就凉快得多。”

“回王妃,郡主说未必住得久,不必搭全。”赵意恭敬回话,人是跪下来。舞阳郡主看这殷勤,比对自己时,又是一种殷勤。

地上青石板全晒得发烫,绣鞋上踩上去脚底心儿热腾腾。奴才跪在上面是什么感觉,想来也是热腾腾烤膝盖才是。

听到这样的回话,真姐儿微沉了脸:“郡主只住一天,也不可怠慢。”赵意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嗓音里带着不安和小心:“是,是奴才想左了。”

舞阳郡主赶快上来陪笑:“是我说的不必搭,王妃不要责怪她才是。”

真姐儿这才重新有了笑容,看也不看赵意一眼,同着舞阳郡主进房去,一面道:“这可不行,郡主在这里住着,要好好招待才行。”

舞阳郡主只是陪笑喏喏,她心里还打鼓,王妃突然而来,有什么事情?兄弟说王妃多为周护,舞阳郡主也亲自听到,不过在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此时自己如落水狗,正是别人痛打的时候吧?

见王妃款款走前几步,已经在上台阶。舞阳郡主赶快跟上去,一同进到房中。

齐明家的亲自给王妃送茶,哈腰道:“不知道王妃来,这是才听说在井水里刚湃的,或许不太凉。”

碧水接过用手摸一摸,先道:“这也罢了,王妃从来身子骨儿弱,王爷吩咐,就是夏日,也不可用冰,也从来不用太冷的东西。”

这一句王爷吩咐,听得舞阳郡主又心颤一下。差一点儿是情敌的人坐在这里,是来显摆王爷对她的疼爱?

真姐儿含笑摆了摆手,这宅子本是她的,她衣袖一动,丫头妈妈们都躬身,躬身过悄无声息退出去,就是衣裙声,也是轻轻的若不可闻。

舞阳郡主的丫头见状,不由自主也退了出去。有两个觉得不对,退了一步再看舞阳郡主时,郡主苦笑,也摆一摆手让她们退下。

王妃没有说话,已经先声夺人。

院中,大毒日头底下,赵意带着人已经开始搭棚子。汗珠子摔在地上立即晒干的天气,赵意不用别人,自己亲自在搭。

这一切,全是安平王妃的派头。

房中阴凉,屋角里摆着的有两大盆冰。真姐儿带笑徐徐在这房里看过,露出满意的神色,才又看着舞阳郡主,唇边有微微笑容开口道:“我早就想来看你,初进京事情多,后来有几天身子不快,我门儿都没有出过,郡主近来可好?”

舞阳郡主赶快道:“好呢,多谢王妃想着。”王妃身子不快,舞阳郡主却没有去问候。真姐儿推说不快不出门,恰是舞阳郡主刚到京里,到处跑着拜客玩的那几天。

唯有真姐儿不出门,舞阳郡主可以方便的到处游玩不会撞上,撞上以后,郡主虽然没有成亲,也肯定是行嫡庶的礼节在人前,让人看到,这亲事就坐实了。

单独出门的舞阳郡主只是自己说,坐安平王府的船,住在安平王府的下处。现在话扭过来,全是安平王妃在招待。

坐在酸枝儿木圈椅中的王妃提到她曾身子不快过,舞阳郡主自知理亏,论理,就是客人身份,也应该去问候。

她那几天没有问,而齐妈妈等人,也没有说。

舞阳郡主疑惑?难道是来指责我,暗示我所以没进王府,有诸多不好处?她提着心,静静候着王妃的下文。

“我今天来,是给你送嫁衣服。”真姐儿亲切和气,对着羞愧地舞阳郡主道:“不用难为情,我回王爷,你的嫁衣服,别人也穿不了,都给了你才是。”

舞阳郡主只觉得背上一阵重压,压得她情不自禁地进前跪下,哭着道:“是我不好,不能去侍候王爷王妃,全是我不好。”

她听到这里,全当真姐儿是来指责自己,或许,是王爷让她来指责自己。

事情出来,只有兄弟奔波。兄弟口中把安平王夫妻夸了又夸,说他们如何尽心,王妃如何为自己而去和伍侧妃争执不下。而在舞阳郡主看来,是心中不安的。

王爷和王妃,居然没有责备?这亲事,可是早早就议成在两年前。换了哪一个人,会没有一点儿责怪。

心存羞辱的舞阳郡主,跪下来痛哭:“是我没福气。”

真姐儿容她哭了一会儿,才道:“你不必如此,王爷虽然生气,有我劝着呢,你放心,外面还有易世子在,这亲事不会让你委屈。”一面让舞阳郡主起来,一面带着亲昵儿笑一笑,略压低了声音道:“

你的嫁衣服,全是可着你的身段儿做的,别人穿不了,白放着,不是可惜了。再说成亲日子这么近,你再另作嫁衣,太赶不是委屈你。今儿早上王爷起来就喜欢,我趁空儿回了他,看着易世子,这衣服全送来吧。”

王妃笑逐颜开:“王爷虽然没说什么,也没有说不好。这不,我怕别人手不干净,我自己看着人送来。还有我的两件首饰,给你添箱你别嫌不好。”

往外面喊碧水和红玉,送进来两个大箱子,这箱子里全是为舞阳郡主做的衣服。王爷侧妃的衣服,别的人还真的穿不了。

就是真姐儿这王妃当成便服穿,赵赦还不肯呢,真姐儿当然,更不会愿意。

侧妃衣服用在小王爷妻子那里,倒也还算合适。

箱子打开,灿烂斑斓的一箱子或绣金或织锦的衣衫露出来。上面还有两个小小匣子,真姐儿亲手打开给舞阳郡主看,一个是镶珠累丝金首饰,一个是一对翡翠镯子。

因看首饰,真姐儿让舞阳郡主和自己并肩站着。对着这两箱子衣服,真姐儿忽然有种感觉,表哥一开始,就要把舞阳郡主嫁给项林,或是嫁给项林这样的人,因为这衣服可以不用白做。而且,现在来做一个现成的人情。

想到这里,真姐儿更要为赵赦做人情,低声对身边还在羞愧的舞阳郡主笑着道:“到你成亲那天,王爷还有嫁妆送呢。你是我接进京来的,可不能错待。”

这人情拼命往赵赦脸上贴,舞阳郡主也只感激真姐儿。王爷有多“震怒”,易宗泽也略略的说过几句。

因为王爷“震怒”,所以王妃格外起作用,没有王妃劝着,舞阳郡主也可以想明白,是不会把嫁衣送来,还要给自己首饰。

她痛哭流涕跪下来,双手紧握着真姐儿裙边,又是大哭:“是我没福气,当不起王爷王妃这样对我。”

“快起来,”真姐儿扶起她,带笑又打趣道:“要成亲了,哭肿了眼睛可怎么好,快别哭了,”安平王妃露出天真孩子般的神气来:“你嫁到京里,也可以常来常往不是也不错。你呀,以后可是我的朋友呢。”

舞阳郡主泣不成声:“是,这是我的福气。”

“来,咱们还是坐下来说话。”真姐儿又请舞阳郡主坐下,又换上稳重的面色,是循循的口吻一一交待舞阳郡主:“侧妃,是个慈祥的好婆婆。”

舞阳郡主勉强应道:“是。”就是那个要拿自己当妾,而且说自己和项林是小儿女私情的话,也是这个未来慈祥的婆婆嘴里说出来的。

“小王爷,也是人品俊秀的人。”真姐儿带笑再说过,舞阳郡主垂着头不说话。太俊秀了,所以才能打扮得活似一只薰过龙涎香的香荷包。

这亲事,要没有一个好兄弟,要没有安平王和安平王妃在这里,不仅成不了。而且…。舞阳郡主茫然,自己生生的就被毁了。

院外红花间绿树,人间处处好风光。死,逼到面前来时,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真姐儿还在侃侃而谈,神色间有几分郑重:“有些话我不得不交待你,成过亲,要夫妻和睦,少生事情,有什么事情,去请教你婆婆,她就这一个儿子,如珍似宝,也会疼你的。缺什么,往这里来找不必客气,有话儿,也可以对我说。”

舞阳郡主一一听过,重新大礼拜谢:“多谢王妃,以后有事情,少不得要去麻烦王妃。”这些话易宗泽说过的,舞阳郡主自己今天经过,也是十分感谢。

坐到一个时辰,真姐儿出门回王府。这一个时辰之内,天井里,棚子已经搭起来。汗湿了衣衫的赵如和赵意来回话,真姐儿满意的点点头,又交待这院子里的人:“不可怠慢,但有怠慢,我知道了,是不依的。”

舞阳郡主恭恭敬敬,比迎接王妃进门时不同。她不用丫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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