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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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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男女大防,这个人是自己未来夫婿,而且赵赦做事情不许人说不,真姐儿也经过多次,真姐儿这就不急着下来。

微风吹过困意上来,真姐儿掩口打了一个哈欠,重新双手扶住赵赦肩头,任由他送自己回房去。

王爷一行过去,树后转出陈姨娘来。虽然吴财家的说过规矩,可陈姨娘天天想赵赦的人,忍不住自己要出来看。可巧在园子门外问人,说王爷和姑娘在一起。陈姨娘心想,这就好找王爷,只要园子外面候着就行。

丫头们乱跑,管事的要说,总不能自己出来纳个凉,管事的连自己都骂吧。陈姨娘为见王爷,心里再想到不别的。在园子往真姐儿房中的必经之路上候到此时,把刚才那一幕都看了去。

陈姨娘只有心酸的,真姐儿稚气生得又单薄,坐在王爷手臂上,让看着的人也想不到男女情爱上去。再说王爷抱着姑娘,一路训她不停:“多吃饭,少淘气,这猫沉甸甸,玩一会子使得,不要由着性子惯着它就抱在手里。”姑娘只是轻声嗯。

一直以为真姐儿别有手段的陈姨娘,亲眼看到赵赦和真姐儿在一起。一个身材高大,衬得另一个似小孩子。陈姨娘原先以为真姐儿同姨娘们斗气的心抛开大半,姑娘要同王爷撒娇,也不过是个孩子。听说年纪过了十四,不想在王爷面前,是这样的稚气。男女情爱上,陈姨娘可以先放心,等姑娘长大,还得两年。这两年中,要分宠的对手,还只是另外三位姨娘们。

陈姨娘把真姐儿分情爱上宠心去了大半,今晚想见到王爷的心就更甚,她尾随赵赦一行而去。今天的陈姨娘是刻意打扮过,薄薄衫儿油亮发儿,自己想着要是王爷见到,他一定会喜欢。

在院门外没有等多久,赵赦就出来。真姐儿回来就要梳洗去睡,赵赦是送进去人就出来。他前面走,陈姨娘后面跟。到离开真姐儿院门几步外,陈姨娘加快步子往前走,人已经是娇羞满面,在想着王爷看到是我,会是什么表情?

赵赦步子太大,没有几步把陈姨娘甩开多远。陈姨娘急了,更是急行,而且娇声喊出来:“王爷。”

王爷没有先喊来,先喊出两个人来。石榴花林里猛地走出两个大汉,都是面目阴沉,齐齐挡在陈姨娘身前。那阴沉沉的气势,把陈姨娘吓得尖叫一声:“啊……”

赵赦忍无可忍停下来,他早就听到陈姨娘一声喊,原想着护卫们拦她下来,她会知趣回去。不想她这一声尖叫,叫得惊心动魄,都快高耸入云。赵赦冷冷回身,面无表情地在陈姨娘身上看看。陈姨娘见他回头,又着实被吓得不轻,哭哭啼啼正方便装柔弱,娇泣道:“王爷,是我……”

“有事儿明天让人来告诉我,晚上过了钟点不许乱走。”赵赦原地没动,冷若冰霜地丢下这几句,头也不回地往书房去了。

夜空下,陈姨娘原地抽泣起来…。

第四十九章,越想越歪的人

陈姨娘原地没有哭上几声,一个大汉冷冷开了口,生硬地道:“回去!”这就把陈姨娘吓得不敢哭,虽然脚软胆寒,也强自挣扎扶着树往房里去。

走到房门外,才敢回身看身后,并没有人跟来。再也支持不住的陈姨娘一跤坐倒,颤声喊房里人:“来一个人扶我。”

姨娘花枝招展出去,弄到狼狈而回,不由得房中丫头俱各奇怪。因陈姨娘平时有话只和她的两个陪嫁丫头说,丫头们侍候过也没有多问就出来。

海棠、珍珠都吓得不轻,对着陈姨娘换下来的衣服说一声可惜:“沾了泥和草叶汁,这衣服不经染,只怕洗不干净。”陈姨娘还在胆寒,想到两个护卫骤然窜出让人害怕,再想到王爷漠然,这就是心凉了。她伏在榻上抽抽噎噎,只是哭着不说弄得这样狼狈的原因。

丫头们就乱猜,海棠小声道:“王府里人多,保不齐有照管不到的地方?姨娘这样伤心,想是被人冲撞了。既不肯说,也不必恼。把这事儿记在心里,等王爷来时再对他说,请王爷好好惩治这些人。”

吴财家的都敢跑到姨娘房里训丫头,海棠由此推测。姨娘今天晚上,一定是受了哪个眼里没人的家人气。

陈姨娘又羞又怕只是哭,觉得这人丢得大,不愿意说也说不出口。海棠珍珠劝着她去睡,两个人又乱猜一通,也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陈姨娘闷闷不乐起来,珍珠从外面进来,附耳道:“昨儿晚上,姨娘出门竟没有遇到王爷?我才听韦姨娘的丫头说,王爷昨儿晚上,是在韦姨娘房里。”陈姨娘更是气苦,泪水双流下来道:“我是个没有福气的,哪里比得上她。”

珍珠正在这里劝,外面有人回话:“吴大娘来了。”陈姨娘赶快收泪,一面说请,一面匆忙去镜台前扑过粉掩饰泪痕。再出来时,看到吴财家的今天更没有笑容,肃然一张面庞立在房中,冷冷地道:“王爷让我来问话,”

陈姨娘垂首恭立道:“是。”吴财家的不客气地道:“王爷问,昨儿晚上夜游为何?”珍珠海棠一旁听着,几乎要晕过去。瞪大眼睛对着垂首的陈姨娘看看,听她颤声回话道:“我纳凉呢,不想多走了几步惊动王爷。请大娘代我回王爷,倒不是有心的。”

吴财家的板着脸再道:“难道不知道规矩?”陈姨娘流泪道:“我昨天昏了头,看错了钟点。”海棠对着珍珠看看,珍珠对着海棠看看,两个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既入府中,谨守家规,晨明即起,夜来早歇……以后再犯,定罚不饶。”吴财家的把赵赦的话说完,陈姨娘身子摇晃几下,强忍着伤心应道:“是。”

海棠珍珠一起来扶,齐声道:“姨娘你怎么了?”吴财家的也换上三分笑容,过来帮着扶陈姨娘到榻上去。把陈姨娘安顿好,吴财家才和缓地道:“咱们府里与别家不同,姨娘初来不知道王爷脾气,以后熟知了,也就不会再惹王爷不喜了。”

陈姨娘手掂帕子含泪道:“是,请大娘教我才是。”吴财家的笑容满面道:“要说王爷脾气,也好揣摩。就是全按着规矩办事儿,这就没什么。”这话听在陈姨娘耳朵里,当然是白说。她想着争宠分宠的人,全想的是如何走些捷径,不甘心只等着赵赦。她此时听过教训听过吴财家的话,心里没有明白过来,还只在纳闷哪里做错,惹得赵赦会这样。

送走吴财家的,陈姨娘急急喊珍珠:“你回家一趟,问一问哥哥最近,可挨了王爷训斥?”陈姨娘想想自己只见过赵赦一次,没有机会惹他不喜欢。惹得王爷不喜欢的人,或许是自己的哥哥小陈大人。

珍珠答应着,换过衣服回过管事的出门去。过了半天回来,和陈姨娘在房里说了半天。当晚有人来回赵赦,赵赦听过无话,只对学话的人道:“你注意打听着,有事儿再来回我。”

又是一天,真姐儿从书房里回来已是午饭过后。见玉盈玉香和如兰都来接,真姐儿歉意地道:“表哥留我书房里用饭,你们中午用的可好?”赵赦不愿意陪真姐儿,还要排别人后面,中午要在家,就把真姐儿留下来和自己吃饭。

玉盈玉香是笑盈盈:“王爷要姐姐陪,这是好事儿。”真姐儿听着不是味儿,象是我邀宠盼宠一样。再看如兰,是一脸的不自在,那笑容强打出来。

“你们不睡,去园子里玩会儿?”真姐儿是睡惯的人,就是她不睡,丫头妈妈们也要催她睡下来,让她午后要养一养精神。

玉盈和玉香对看一眼,一起笑着道:“我们有话和姐姐说,说过还请姐姐派车送我们出去玩。”真姐儿对红笺看看,红笺知道意思,出去找人安排车安排跟的人。房中玉盈把话说出来:“我们来了半个多月,总是打扰不好。我们三个人商议过了,决定过两天回家去。”

真姐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对着玉盈看看,见她面上笑容满面,不象是受怠慢或是自己乱寻思的表情。真姐儿猜不到她所想,忙问道:“好好地住着,为什么急着回家去?”再看玉香,也是和玉盈一样的表情;倒是如兰,是不愿意走的神色。

这三个人弄出来不同的心思,真姐儿就更不明白为什么两个愿意走,一个不愿意走。玉盈和玉香齐声笑着道:“姐姐招待的好,也不能总是打扰姐姐。我们商议好的,出来这么久,家里也担心。还是回家去再来的好。”

真姐儿虽然疑惑,也只能先道:“要玩就出去吧,回家的话晚上再说。”玉盈玉香笑嘻嘻拉着如兰回房去换出门的衣服,不一会儿来辞行,如兰说头晕不去,只有玉盈和玉香去。

等玉盈玉香出去,真姐儿让人请来如兰,让她坐身边细细问她:“妹妹们是什么心思?”如兰涨红脸和盘托出:“她们觉得自己说话分量不足,要先回家,再求沈伯父来说她们的亲事。”如兰没有这层便利,这一回去不知道几时才能来。被拖着不得不回去的如兰,所以不出门玩,方便单独和真姐儿说自己的事情。

明白原因后,真姐儿柔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

第五十章,为亲事说话

如兰听过真姐儿的话,她并不满意。真姐儿和如兰是从小玩到大的人,穿越过来的真姐儿也和如兰玩得好。很多时候,和如兰说话,比和两位庶妹说话更随意些。而且真姐儿初始有不知道的事情,也是从如兰嘴里打听过不少沈家的事情。因为有这个原因,真姐儿对如兰分外不同。这一次做客,也没有接表姐妹堂姐妹,而是接的庶妹和如兰。

换了以前在沈家,如兰要是说什么事儿,比如说去集市上玩,真姐儿是满口答应,而且还要和如兰约好时间;但是王府里的真姐儿,事事不由自己,就是说出去玩,都要先让人回赵赦。所以如兰从真姐儿嘴里,并没有听到“我一定为你做主”或是“咱们是要好姐妹,当然想留你在我身边”地话,如兰失望之余,也只能就这样。

对真姐儿来说,要好姐妹几年玩伴,她心里想留如兰在身边,只是这件事情,跟出去玩都不一样。赵赦要是不说好,就是真姐儿让如兰去赴吕湘波的赏花宴,在吕家寻到一门好亲事,赵赦都能打散。如兰不明白这个道理,真姐儿心里明白。

还有庶妹们,真姐儿也得考虑一二。要是有些糊涂蛋儿知道,一定又要跳起来骂傻骂小白,隔母的庶妹,如果母亲在,应该是仇敌。现在得势,正是欺压的时候,怎么还为她们考虑?

这样的糊涂蛋儿她们是只看表象的人,全不想想真姐儿为庶妹们考虑,一是至少身边有个臂膀,有事儿也可以找个人商议。虽然不敢说中大用,但处于赵赦威压之下的真姐儿,至今身边并无一个人可以说句随意的话儿。

花开渐服贴,秦妈妈等人时时为王爷疼爱真姐儿喜欢,真姐儿要随意说件什么,都不敢对任何人说,怕学到赵赦耳朵里去。有时候话本是无意玩笑,学到赵赦耳朵里或许就成没规矩、不象话,一不小心就要听训。所以真姐儿为庶妹们考虑,也想到这一点儿上。我为她们许亲事,她们敢不敬我?也有对她好,她也不敬你的人,这是各人自己处置的事情了。

再来为庶妹们挑亲事,可以还一还沈吉安养育之恩;还可以在赵赦面前,是一个体贴爱护家人的贤淑人。有哪一个贤淑人,会把隔母的姐妹兄弟踩到脚底下,然后标榜自己是贤淑。再说玉盈玉香,也不是坏了心眼儿的庶女们。在沈家的时候,就常同真姐儿一起出去玩。

这样几下里考虑清楚,真姐儿第二天来见赵赦。是刚放过学过来,赵赦在书房里,就得来时请安,走时辞行,完整闹上这么一出子。真姐儿今天巴不得赵赦在,当听到在的时候,进来就是笑盈盈。

赵赦坐在榻上似悠闲,其实心里还在想着公事。吕大人这老固执,又同我干上了。说什么以前规矩就是这样,现在是本王的规矩,难道要敲开他脑袋塞进去才行?

杀此人 ?'…3uww'可以威慑不伏的官员,只是此人盘踞此地多年,亲朋好友众多。杀他容易,到后悔的时候无法起死回生;不杀他?这死榆木脑袋说也说不动,吓也吓不住。收拾不好他,以后别人见事学事,一样也不顺从。这事情传到京里去,就要成官场之上,本王的一件大笑话。

看到真姐儿榻前请安,赵赦又难免要想起吕湘波。就冲着这位吕小才女干的好事,本王也想宰几个吕家的人。

“表哥,今儿象是事少?”真姐儿坐以前,先问候过:“天天看表哥,经常是忙得很。难得表哥今天歇一会儿,平时只是太辛苦。”赵赦听过微微一笑,我铁定养个小马屁精出来。手一指对面:“坐下,中午在这里用饭。”

真姐儿笑眯眯应道:“好。”在对面坐下来,心想客人们要走,以后我天天陪你用饭,就怕你要说没有时间。坐下来闲说几句,真姐儿这才带出来:“妹妹们和我辞行,再拜谢表哥招待照应。”

赵赦漫不经心:“好好的,为什么回去?”真姐儿笑靥如花:“她们说打扰这么久,又说想家。虽然不情愿,也要家去了。”赵赦淡淡:“你要是想了,再接来吧。”真姐儿起身谢过赵赦,看他面上虽然笑意淡淡,却不象是不喜欢的样子,徐徐就道:“有件事情忘了回表哥,和妹妹们外面吃馄饨那天,茶楼上遇到吕姑娘,”

说到这里,真姐儿面上一红:“她平时不是这样人,那天说话只是不防备。想是和玉香投了缘说得喜欢,就说出来秦四姑娘的亲事,与她的赏花会有关。”吕湘波想害人,可是真姐儿身份比她高,声音就比她大。她和这小商人家庶女投缘的事情,真姐儿是不会放过的。有这件事情在手里,以后吕湘波再胡说,真姐儿也随时可以敲打她。

赵赦虽然听红笺学过话,再听真姐儿说出来,还是皱皱眉:“姑娘们说话,也不能胡说。”

真姐儿起身垂首,低头道:“我当时听到,赶快用话拦她下来。所以回家来不敢回表哥,生怕表哥要恼她。到底她去请安,是冲着表哥才来陪我的客人。”真姐儿活脱脱一副被吕湘波吓到的模样。赵赦柔声安慰:“表哥要恼谁,与真姐儿不相干。”真姐儿心想,当然与我不相干。不敢说我扫地不伤蝼蚁命,至少我一脚下去,蚂蚁都踩不死。当然没有人能踩得死,除非是刻意。

再坐下来时,真姐儿微红着脸欲言又止。赵赦看到当然要问:“要说什么?”真姐儿笑靥如花:“后来我想……要是表哥答应,表哥肯作主……父亲也会感激表哥的。”赵赦听这吞吞吐吐的劲儿,虽然一笑但是摇了摇头。真姐儿会意,这就不再提。

用过午饭没有就回房,在石榴花林转了转。赵赦越是不答应,真姐儿越是想办到。手扶着一株大开的石榴花倚树凝眸,要想如我心愿,只有去京里才能成行。外祖母家里是三代商贾,肯定认识不少人家。姑娘家的亲事,不管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丰衣足食来垫底。

要是有人一脑门子有情饮水饱,经过感情的风波,世事的风雨后,她肯定不再喝水饱。喝感情水就饱的女性,一个是有牢固的经济实力;一个是有能力能把握自己生活;还有就是一脑门的幻想幼稚人,那叫不切实际。

真姐儿想清楚后,觉得自己告诉如兰会放在心上,也不是一句做不到的大话。转过脸儿来看红笺,是一脸小心地看着自己。真姐儿嫣然明白,忙道:“我这就回去午休去。”红笺见她留连林中,不怕她别的,只怕她乱有心事。要是为着王爷不管客人们的亲事,那是一件不必闹别扭的事儿。

见真姐儿笑容可掬回去,红笺松一口气,跟在她身边出个主意:“姑娘要求什么,其实不必急。王爷虽然不答应,只要姑娘说了,能办的一定办。要是不能办的,那一定也有原因不是。”真姐儿在心里再感爱赵赦一下,给的红笺绿管真真是中用。

这句话提醒了真姐儿,古来强权者,不轻易做没有好处的事情。野店相中一个穷酸秀才,也必定是听到有抱负有见地的话才肯帮。不然街上穷人太多,也帮不过来。真姐儿真心对红笺道:“姐姐说的是。”红笺面上微红:“姑娘夸奖,怎么敢当。”

主仆相对一笑,真姐儿觉得舒心,这两个丫头对我不错;红笺觉得放心,最近一段时日,姑娘象是隔着一层。有这一笑,红笺松一口气。王爷把我和绿管给了真姑娘,真姑娘不喜欢我们,那就是自己的事情。

这一对主仆都心里舒畅回房去,身后跟着真姐儿平时的一份仪仗,几个二等丫头和小丫头。走出石榴花林,迎面突然窜来一只白猫。日头下面一晃,真姐儿笑逐颜开:“是哪一个来接我?”再看不是,这只猫从没有见过。

十几步外跑来一个小姑娘,嘴里喊着:“玉雪,”跑过来看到有这样一行人,小姑娘怯生生停下脚步。在真姐儿面上看过,眼睛一亮插烛也似行下礼来:“给沈姑娘请安。”

真姐儿打量她微笑,这不是府里的人。家里人喊自己,没有前面再加上姓的。都是亲亲热热“姑娘”长“姑娘”短的。玉盈玉香和如兰,初来时都嫉妒过:“姐姐在这里哪里是客,分明就是你的家。”

第五十一章,又来一位自作聪明的

眼前这一位分明是府外人,贸然出现在这里,红笺也奇怪。看她身上一件青色绣花衣衫,只有八成新;发上首饰也只有一根簪子是金的,再就是小小一对银珠耳环,两根银簪一枚玉质不甚好的花钿。见从这衣着上看不出来是哪一位,红笺略提声音喝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真姐儿径自走去逗那只白猫,怕红笺吓到她,回身对她一笑:“你起来说话。”青衣小姑娘这才起身,对着红笺等丫头再端端正正行个礼,柔声道:“我是陈姨娘的表妹,我叫陈阿碧。风筝会上,给姑娘请过安的。”真姐儿想起来,那天立于石碑旁的小姑娘。

听说是陈姨娘的表妹,红笺才略放下心,不过带笑又道:“就是出来玩,身边也要带个人。一则防迷了路走错地方,二则会遇到不该碰到的人。”阿碧身子瑟缩一下,低声道:“是,表姐要猫,我和嫂嫂来看她,给她送猫来的。这猫跑出来我追来着,不想就冲撞到沈姑娘。请沈姑娘多多原谅。”

玉雪一蹦又跑出去多远,往石榴花林里去了。阿碧见状“哎”了一声,想要去追又想到真姐儿在,不敢这就离开,只是着急。真姐儿看着有趣,对小丫头道:“去追来给她。”再对阿碧微微一笑,转身回房去。

阿碧立在真姐儿身后,不无羡慕地看着这个服饰华丽的沈姑娘离去,再想多看几眼也不容易,她身后一排丫头,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就是个背影儿都不轻易露出来。

小丫头追来猫交到阿碧手上,阿碧含笑说:“多谢,妹妹怎么称呼?”想着多攀谈几句。小丫头眼睛只对着走开的真姐儿一行人着急,见问不好就走,急急地道:“我得当差了,你快回去吧。这边离王爷书房近,不是你来的地儿。真是的,你怎么倒跑到这里来,幸好我们姑娘性子好,要是遇到一个尖酸的,被你这样冲撞,是不会这样客气对你。”

阿碧赶快陪笑欠身子,遇到一个人肯说话能打听真姐儿,阿碧不肯放她走,也把话说得很快:“多谢妹妹教我,这猫儿跑来,我不追吧,表姐要怪我;我追过来时,也担心冲撞到王爷和沈姑娘呢。听妹妹说这附近就是王爷书房,我这就吓得不轻。”

小丫头对着她皱眉一笑:“就是这句话,”见她说了许多话,小丫头再停一停步,对她怀里的白猫看看,褒贬道:“这猫也罢了,不过没有我们的猫好。”阿碧应声道:“是是是,沈姑娘也爱猫,”阿碧到此时,明白表姐陈姨娘在家里不养猫,进到王府怎么好生生要家里人送一只猫进来。原来养猫也能争宠?阿碧试探地道:“王爷一定,也喜欢吧?”小丫头见她说话一直恬净,又低声下气,就告诉她最后一句:“怎么说呢,我们姑娘的猫除了管家大娘给一只,别的都是王爷给的。要说王爷喜不喜欢?姑娘喜欢了,当然王爷说喜欢。”

这样说过,丢下一句:“我得赶着回去了,要是姑娘找我,这可怎么办?”小丫头跑走,阿碧姑娘听过这许多话,心满意足的抱着猫回来。眼睛已经认清那重檐一角是王爷书房。今天旗开得胜的阿碧对着手中猫惦量过,要不要把猫放到王爷书房里再去找。

只想过就作罢,猫未必跑到王爷书房里去。就象刚才,阿碧其实是想让猫进到赵赦书房的院子里,不想跑到沈姑娘身边,这对阿碧来说,也觉得是件幸事。适才出来时,表姐陈姨娘在房里对着嫂嫂小陈夫人正在抱怨,说还没有给沈姑娘请过安,不是自己不请,是沈姑娘忙呢不见。忙些什么呢,女眷们都想不通。上学?可笑,她又不下科场,就下科场也不至于忙到不见人的地步……

陈阿碧抱着猫寻路回来,一路含笑,表姐还是不够聪明。我第一次来,这不是见到了。话说回来,表姐这只猫是找对了。只要她以后用得好,分宠还是能做到的。路上遇到陈姨娘的丫头来寻她,这个丫头是王府里指派的,一应规矩都有。找到陈阿碧后就白着脸告诉她:“表姑娘您可不能乱跑,过了那道花架子,是往王爷和姑娘住处去的。平时虽然没有人看,家里人无故从不乱走动。”

“好好好,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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