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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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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疑惑,官员们去了。

书房里,权大人进来拜见王妃。几年没有见,权大人发上已经生了白发。要知道他,也才三十岁没出去几年。

真姐儿含笑:“你要留在西北,王爷和我想想,今年还是让你回京里来,你家人亲戚在京中,过上一个年要是还愿意留在西北,再从吏部里调去不迟。”

“多谢王爷和王妃关爱,我意已决,愿意留在西北。”权大人恭敬回过头,明白王妃所指,心中万丈恨冤和万丈的委屈,排山倒海而来。

他本来不愿意回京过这一个年,后来想想那个贱人听说在京中没有廉耻,自己虽然从此和她不共戴天,不过不去羞辱他,权大人也觉得这口气难咽。

而真姐儿对赵赦进言:“到底还是一家人,权夫人过得不好才会在外面私会人,我虽然不是让权大人顶着绿帽子去夫妻和解,不过让他进京来,让他们夫妻好好相会过,一切事情谈得清楚明白,再去西北,也免得心中有挂念。”

赵赦当时是一哂:“哪里还有挂念,妻子如此,再有挂念的,还叫男人大丈夫?他京中有故友,去西北是匆忙被押而去,让他回京述旧安排,再重新考虑,是我的真姐儿仁政。”

不动声色的,王爷又送给真姐儿一顶高帽。他没有说的,自回京里来,众多献殷勤的女人中间,权夫人,也是一个。

这位夫人,如今更变得不堪。

让权大人回去,真姐儿出门往赵老夫人处用午饭。俞先生跟出来,往日的挥洒自如全不在,跟在自己学生后面期期艾艾。

“先生,有妻子是大道,不可不成!”真姐儿难得地对先生摆一摆脸色,再嫣然笑过:“蔡姑娘,是个能干的人。”

和蔡清宛聊过,诗词歌赋都来得,持家也行。不知道俞先生,是有哪一门子的恐婚症。想来是自由太过,平时随表哥风里来雨里去,担心成亲后会有约束。

想到风里来雨里去,真姐儿思绪也飞到军中,那过年时厚及腰身的积雪,军中弥散着欢乐的气氛,还有表哥包的饺子……

差一点儿,真姐儿要笑出来。

面前俞先生还在,他竭力地找着理由,不明原因的不想成亲:“我这表亲,也太能喝酒。”学生好言好语:“先生放心,王爷和我都说供得起。”

想来表哥当年有悔婚之意,也是怕有一个不熟悉的人突兀地出现在身边吧。真姐儿鼻子翘一翘,哼,才不是,表哥要退的,是他表妹。

这样开解过自己,又等于变相的恭维过自己。真姐儿笑嘻嘻,打断俞先生就要说出来的第二个理由:“王爷说,必成亲不可。”

“王妃您看,我平时见的,全是优雅贤淑,这表妹,活似酒国女罗刹。”俞先生急急,还是说出来:“没有风姿没有坐相没有站相没有……。”

雪地薄薄北风中,真姐儿煞有介事地想一想,再嫣然:“母亲正在教导,我进宫时,要带去呢。”

“啊?”俞先生张大嘴,还不想合上去。等到合上去,就着了急:“这万万不可呀,王妃,真要成亲,也让她回去待嫁吧。”

真姐儿笑眯眯:“可是先生您的先生,有信在那里。”信中说俞道浩不中功名,肯定是外面花花世界看花了眼,或许还有花花女人带出来一肚子花花肠子,所以,这功名才不中。

先生的先生来信,让赵赦很满意,要不是这学究已经老矣,差一点儿要快马请来。

俞先生百般无奈,素有急智的他这下子没有主意,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妃一行,在雪中行去。

赵老夫人房中已摆午饭,蔡清宛和豆蔻一左一右陪着赵老夫人说话,见真姐儿进来,赵老夫人喜欢地道:“你回来得正好,都在夸你这花被子做的好。”

真姐儿含笑:“今天又是谁来了?”

“给显哥儿媳妇做一个吧,她就要显怀,随着你舅母来送年礼,看到佐哥儿的小玩意儿,独相中了这一个。”赵老夫人扶着真姐儿的手,再回头招呼姑娘们去用饭。

饭后,真姐儿单独和赵老夫人在一处,告诉她:“先生们对两位姑娘犹有不满意。”赵老夫人手按着眉角想想,再展颜笑道:“这个交给我。”

真姐儿赶快拜谢:“给母亲一调理,先生们肯定是满意的。”赵老夫人让她起来笑:“展先生,我想他应该是极不满意的,他那样的人物,去年福妃娘娘在宫中见过,帮公主问了一回,后来听说没有功名,这事情才放下来。”

“是啊,表哥说先生们心中极明白。”真姐儿微微笑,赵老夫人再糊涂地道:“倒是俞先生,我真是糊涂,你父亲也说他有才,能中,这怎么也不中?”

真姐儿嘴角噙笑:“先生们,要互相陪着。”赵老夫人笑呵呵:“那就难怪要训你表哥的说,你表哥放得过?”

“果然母亲是个明白了,为这中不中的,表哥和先生们生了一年的气,到现在还没有完。”真姐儿再求赵老夫人:“让先生们成过亲,也许就能收收心。显哥儿小时候那么淘气,现在大了,也一样很好。”

赵老夫人欣然有得色:“这是我们家的家风,小时候,个个是淘气的。所以我常说,不要看世子现在淘气,个个是这样的。”

外面小脚步声跑进来,佑哥儿出现,怀里抱着一大捧梅花,因为太大,拖在身后拉进来。他一进来,清脆的小嗓音立即响起:“祖母祖母,这个竹马给弟弟,你看好不好?”

赵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手指着长孙对真姐儿道:“你看,果然让我说着了吧,我们世子,现在会疼弟弟了。”

“弟弟我是疼的,就是祖母帮我看着母亲,做东西,不要独少我一样。”佑哥儿又说出来这么一句,不仅祖母和母亲笑,就是房中丫头们也一起笑起来。

到下午近傍晚时,赵赦才见大人们。还是上午见王妃的房间,大人们见到王爷的身影出现时,心中好似久旱逢甘雨。

王爷坐在那里,身姿笔直。嘴角虽然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也让大人们觉得,还是王爷更肃穆。

而王妃宫装明铛坐在这里,纵然小脸儿绷着,也似在玩笑。这是大人们的看法,而且害得大人们,还要再对王爷说一回。

赵赦听过,就问:“王妃怎么说?”大人们回过,赵赦微眯起眼睛,没有说不好,也没有说好,只是道:“王妃,也有她的道理。”

“是。”大人们不敢多说什么,把这当成王妃的一次玩笑。赵赦吩咐道:“过几日有宫宴,卿等,随本王入宫。”

这句话一说出来人人喜欢,原来王爷让进京,是准备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儿。大家一起拜谢:“多谢王爷。”

宫宴在白天,这是年年会有的,为异邦来贺汉朝元旦正岁的一次宫宴,也是过年前肆意玩乐的一次宫宴。

独皇帝,今年没有在宫宴上露面。天愈冷,他的病又加重,勉强会过百官,就退回寝宫去安歇,只有皇弟、皇子和皇孙在眼前。

因为皇弟们在,伍皇后带着嫔妃们服侍在殿后。听着外面一阵阵狠咳声,伍皇后眼角里,全是坐在下首的齐贵妃影子。

皇帝百年之后,难道有两宫皇太后?清源王最近频遭训斥,但是宫中也有传言,说清源王殿下是会被立为皇嗣,皇上在磨砺他。

为何独没有太子?伍皇后一直猜了这十几年。太子有心疾,宫中瞒得很紧,就是皇后本人,也只知道太子有一年身体极度不好,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齐贵妃坐在下首,心中也是忧愁。她猜不出来哪一个孙子是下一任皇帝,一直把清源王殿下扶得那么高,现在看来,淳皇孙和颂皇孙,皇帝都很喜爱。

殿内麝香萦绕中,皇帝正在问皇孙淳:“以你看,明年春耕,各地如何注重为好?”淳皇孙朗朗回道:“农耕为国之根本,各地却不可苟同。鱼米之乡,水产出息大的,仍以水产为主要。去年受灾严重的,仍然以修复为主要。”

皇帝再问颂皇孙:“颂儿最喜欢弓箭刀马,依你看,这明年战事如何?”颂皇孙上前一步:“孙儿请战,愿入军中亲临,斩下人头来,以报效皇祖父。”

病中,还在问这些,听到的清源王没有说话。皇帝睡下众人散去,清源王殿下独自一个人绕着碧沉沉的长廊而行。

清源王也回了话,但两位弟弟分毫不差。他虽然年长占些优势,但是年长的这几年里,在收复可用官员们上,不觉得自己占便宜。

有些官员们,是随风而舞,依着皇帝喜爱而改变。清源王负手,宽大的袍袖在身后摇曳着,心中只转着两件事?做,还是不做。

“殿下,”心腹的侍从后面而来。清源王停下步子,轻轻嗯上一声。侍从躬身低声道:“江阳郡主进出宫随从五、六人,如殿下所说,在冷宫处一一看过来。”

清源王沉声道:“可有人发现?”侍从道:“今天进宫里的人为多,乱走的人也多,他们只是赏花赏景,还在走动。”

“多跟着,不要让她出事情。”清源王继续往前面去,侍从退后转身去传话。

灿金雀羽宫装长裙缓缓而来,真姐儿手指着宫室对蔡清宛和豆蔻道:“那里梅花特别香,又可以去,咱们亲手摘一枝,一会儿来簪花击鼓。”

猛然见到清源王殿下含笑立在数步外,真姐儿带头,忙行礼下来。清源王走近两步:“王妃请起,”及至真姐儿起来,眼光在她粉白玉洁的面庞上看了两眼,再看她的发髻,徐徐道:“这梅花,原也只配王妃带。这衣服,配上梅花,是绝好的。”

当着两位姑娘,真姐儿涨红面庞,面如桃花格外喜人,只再轻施一礼,垂头道:“我们不打扰殿下玩乐。”

带着人正要走,清源王后面也跟上,伴在真姐儿身边道:“我陪王妃去摘,你这衣服这装扮,哪里是摘花的人。”他声音轻而若无:“仔细,弄乱了发髻。”

真姐儿好似吞了苍蝇,她知道自己今天打扮的好,打扮的好,是因为宫中又新来几位夫人。表哥时有夜出,不过全都早回。

王爷行踪去哪里,无人第二天会过来理论:“昨天约了我,怎么不来?”堵夫人的口,只要数件精巧首饰,也就可以。可真姐儿心里不舒服,和赵赦怎么缠也解不开,今天是努力打扮而来。

大红色宫装长裙上,上身是绣牡丹花开,金线缝就花蕊,下面是灿金为雀羽,上有大小不等的宝石。

安平王妃今天光华夺人,让人不敢直视。远远看上一眼,不知道是梅花俏,还是王妃俏。

清源王殿下哪里能放,就一路陪着过去摘花。

取下一枝子白梅,故作无意在真姐儿发间隔开半尺左右比一比,再道:“太素白些,唐突了王妃。”

真姐儿忍气,退开一步行礼道:“难得殿下有兴,随便赏一枝罢了。”

听出来真姐儿又一次疏远的清源王,不慌不忙地用手指一指另一边:“那里,王爷也很有兴。”

曲水朱梅中,赵赦英挺的身影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在王爷身边,朱衣翠衣彩衣大红衣,明铛玉凤秀簪宝石钿,把赵赦围了一个密不透风。

王爷高人一头,在娇小的夫人们发髻间,可以看得清楚是他。

真姐儿惊呼一声:“表哥他,说过摘花给我的。”把清源王就此丢下,雪地里匆匆而去。清源王哭笑不得愣在当地,他绣着纹金云龙的一只袖子,还在胭脂欲滴的一枝红梅上。

指给美人儿看,是让她醒悟醒悟,花好月圆,行乐当前。不想,却弄巧成拙。

殿下摸摸鼻子苦笑,这个小丫头,从来就不笨。

跑开的真姐儿心里暗笑,笑过又把清源王在心里骂了两句,骂过怎么办呢?身边同行的,还有蔡姑娘和窦姑娘,要是不过去表哥那里,这个面子怎么下得来?

赵赦身边珠围翠绕,此时过去自己小脸儿上不会是好颜色,表哥看到,肯定不会客气,即将演变而成的,是当着夫人们要挨表哥训斥。

就此停下脚步,真姐儿看看地势,心中有了主意。碧廊中,有小小转角装饰锦帏可以休息,也可以赏花。

带着丫头们到这锦帏处坐下,对两位姑娘道:“咱们用些宫点再去。”两位姑娘露出笑容:“我们也渴了。”

积雪高丘上,疏冷香寒红艳中,戚夫人和权夫人望着低洼处梅林。戚夫人有羡慕:“新进京的这两个小蹄子,又去了安平王面前。看看她们,是多么的快活。”

权夫人心中不宁,总觉得眼前有什么跳来跳去。对于戚夫人的话,她是不快:“安平王,傲气得可以。有什么!比他英俊的人,还有呢。”

再加上一句:“也比他温存。”

戚夫人飞个眼波儿在她面上瞥过,轻声细语道:“可是比他能耐又生得这般俊的人,就不多见。快看,哎呀,早知道王爷肯射箭,我也去求了。咱们快去,趁着王爷还在。”

梅边悬挂的,全是宫中式样的首饰。

“着什么急,我慢慢去,”权夫人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难掩心中烦恶。她并不是个天生放荡的女人,再说放荡的女人中,有几个是生下来就性子放荡的。

只为着和丈夫出这一口气,争一下妇人也可以去风流,才把自己送到这条路上。

戚夫人本就嫌她今天慢腾腾,等不及这句话全说出来,人飞也似的走了,只留下一串笑声:“快些来啊。”

这一位才是风流成性的人。权夫人对着她的背影,不屑的啐了一下。找了一处亭子坐下,心中难过上来。听说权大人回京,自己娘家的亲戚们全见过。

自回京里,娘家本来要养她,她心里那一口气梗着,这错事一错再错,家人不能忍受,把她逐出家门。

家产尽抄,反正无妨,外面有的,是风流男人。她本来不能再进宫,傍上两、三个人,就此可以进宫。

夫人们看不上她,因为她还有丈夫在,就大张旗鼓风流。而且没名号行走在宫中,全是仗着身子才进得来。

嫂嫂私下里会见她一面,骂她一顿,再问她生计可好,给她塞一些钱。这条路已经踏上,是难以回头的一条路。

面对梅花晶莹,权夫人突然很想放声大哭,不想去求嫂嫂,让权大人写下休书,从此自由身也罢。

“哈哈,这里有个亭子,”有笑声传来,权夫人立即变色,身子颤抖一下,又绷紧面庞挺直身子。

这声音,是权大人。

权大人笑得极欢畅,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三人同行,往这里来。光看人数,权夫人就是人单势孤。

她刚觉得危险到眼前时,见权大人左边那个夫人,是自己不和的人。她轻轻撇嘴:“大人,这是您夫人不是?这休书没有写,您是她丈夫,怎么着,不能管一管?”

右边那一位,也是和权夫人不和的人,也嘲笑道:“哎哟喂,看看您夫人这穿的叫什么,这冬天里,我们还庄重呢,看看她,这衣领儿露的,这小脖子上,那是口水不是?”

权夫人要是平时,也有三言两语回去,今天面对眼中全是蔑视的权大人,她只觉得身子发冷,嘴里发苦,这言语似比风刀还利,权夫人低低咒骂一声,掩着衣领就要离去。

一个巴掌重重打在她脸上,权大人扯住权夫人发髻,又是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哧啦”一声,权夫人的衣服被权大人大力撕开,露出她雪白的肩头在北风里,这肩头上,还有一块深深的疤痕,是当年发配离京时,为权大人恨极所咬。

“贱人,你可知道你是有丈夫的人!”权大人骂一声狠狠打一下,他手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根梅枝,不知道是哪位夫人给的。

狠击、痛击,猛击,天地间什么也没有,只有挥舞着的杖影,恨之入骨的痛哭声。迷迷糊糊中,伴随权夫人的,只有无边无际、不可躲避的痛苦。

她哭喊着,惨叫着,尖叫着,心中只有一句话拼命往下沉。死死咬着嘴唇的她告诉自己,我没有错,是他先错,我才错。

随着别人的错误而错误,权夫人一直是这样想,他有,自己也可以有,男人又如何,女人也是人。

春花秋月夏季开莲花,莲花不会抱怨,为什么不开在春光明媚中;山崖上的兰花终于透土而出时,迎接她的不是一马平川,而不是深谷幽径还有寒风时,兰花也不会抱怨老天,恨你不公。

宫中当值的内侍们立即就来喝斥,权大人不住手,而且有理有据:“不是命妇也进宫,这个贱人,不打还行!”

管这里的内侍总管,是权大人早就打过招呼的,只是提醒:“皇上病重,大人不要太惊动才是。”

内侍看这笑话,也是难得的一场。

与权夫人有染的男人们过来,都默默走开,在出来玩的男人们心里,也只会觉得权夫人不像话!夫人们少有来劝的,清白的人不齿于权夫人,风流的人又是兴灾乐祸。

当权夫人的嫂嫂赶到时,权夫人不是难以动弹,是话也说不出来。血,染红了她的新宫装,她面上、手臂上全是伤痕。

“你要打死她吗?”权夫人嫂嫂扑在权夫人身上,权大人气喘吁吁这才住手,对着痛哭的嫂嫂露出凄然一笑,责问道:“嫂嫂,你们就是这样看顾我妻子的?”

这面上凄然让别人看起来,更为值得同情的,是权大人。扪心自问,这里哪一个人的丈夫,没有贪污过官银,受过别人贿赂。只有倒霉的权大人,是因为妻子出首,而翻身落马。

权夫人的嫂嫂没有可以分辨的话,只是哭道:“你回来了,听说有功要官复原职,她就是命妇,怎么不能进宫?”

“我才面过圣,还没有复官,就是我复了官,”权大人冷笑:“我为哪一位妻子请封诰,是我的事情!”

这话掷地有声,权夫人的嫂嫂惊呆住:“你,莫不是你要休了她!”以权夫人的嫂嫂来看,以这古代一切女人来看,权夫人要是被休,那她丢死了人。

权大人笑得阴森森:“不,我不会休她,她是我妻子,敢问嫂嫂,我管教自己有过错的妻子,你倒不许?”

权夫人的嫂嫂再没有话回,只得去求权大人:“求你,今天放过她。”权大人把手中梅枝一抛,左手抱着一个,右手揽着一个,冷笑道:“等她醒来,麻烦嫂嫂对她说说,我的家法,时时在等着她!”

大家默默让开,看着这三人行离去。走到拐角处,权大人别了两位夫人,来见赵赦。赵赦回来换衣服,在自己在宫中的宫室中正在问:“王妃哪里去了?”

见权大人走进来拜伏,泪如雨下:“多谢王爷成全,数年之气,今天尽出矣。”在宫中打人,要没有人帮着掩盖,权大人这准备起复的罪官,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再寻一门亲事吧,这一个,不要也罢。”赵赦是知道权大人在西北已经相亲。权大人对王爷泣道:“头上绿帽无数,就休了她,也不解我心头之气。”他咬牙切齿:“我慢慢折磨她,把她变成好人。”

在赵赦心里,权夫人这样的女人,死几个没什么。他漫不经心:“你自己看着处置,不要再耽误公事的好。”

权大人还在拜谢,赵星从外面进来。赵赦道:“你去吧,我要歇会儿。”等权大人出去,问赵星:“这天冷得很,王妃在哪里贪玩。”

“王妃在长廊上的小亭子,请了新来的苗夫人去说话。”赵星回过,赵赦微笑轻斥:“胡闹,”再就无话,只坐着。

不一时,外面有一个垂鬟小婢急急奔进来,赵星认得是苗夫人的丫头,拦住她:“不许乱闯。”小婢急急往里面喊:“王爷,是我家苗夫人有急事寻您。”

赵赦这才缓缓步出,负手站在廊下,带着威严问道:“何人在这里大呼小叫?”苗夫人的小丫头把赵星狠狠一推,冲到赵赦面前跪下,仰面垂泪道:“王妃,正在刁难我家夫人。”

“我随你去看看,”赵赦忍笑,说过,小丫头带路,不忘对赵星得意的白一个眼儿的,这奴才,也敢拦人。

小丫头边走,边话不少:“王妃坐在长廊上的转角里,在那里坐着,像是有意拦人,人总要从那里经过。”赵赦连嗯一声都没有,只是跟在后面慢慢走着。

赵星好笑,这个不识人,跑到王爷面前告王妃的状。

小丫头很想急匆匆一步就到,不时回身看王爷,是不紧不慢的步子,他是不着急。

长廊转角处,真姐儿正对面前的苗夫人和颜悦色:“夫人刚才可见到王爷,我才看到他,这又不见?”

使眼色让小丫头去寻赵赦的苗夫人心里嘀咕着,你找不到丈夫,与我何干。面对按品大妆,恍若神仙妃子的安平王妃,又不敢不恭敬,回道:“王妃都不知道,妾如何知道?”

“夫人是上个月才从浙江而来吧?”真姐儿笑吟吟,也不让苗夫人坐,只是不紧不慢和她说着话。

苗夫人心中深恨,这里来来往往有人,让人看到,还以为王妃在教训自己。这面子,丢不得。她眼角儿瞅着赵赦几时过来,溥衍道:“妾是上个月才到,不想王妃对妾,知道得也清楚。”

“我知道你呢,你们那里出美人西施,”真姐儿笑得无邪:“东施和西施,是一处的吧?”眼前这位夫人眼珠子乱转,看什么?找表哥来帮她?

真姐儿好笑,而且乐在其中。第一次敲打夫人们,感觉不错。

慢慢说着话,长廊一角出现赵赦身影时,苗夫人以手指抚额,身子晃了几晃,软软的晕倒在地。

“夫人,你怎么了?”苗夫人的小丫头适时地走上前去,扑在苗夫人身上流泪,再对着真姐儿痛哭道:“王妃您,把我们夫人怎么了?”

这伎俩?真姐儿嘀咕,太小儿科了,这是宫中,也玩些胜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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