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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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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十五,真姐儿往皇后宫中去陪说话,这是贵夫人们中,不多的殊荣。皇后近年来,在选择陪说话的人上面,更是经心。
同来的,还有霍山王妃和霍山王府新娶的侧妃,另外又是几位数在前面的贵夫人。正说笑着,突然听到有铁击声“当当”,敲彻宫中。
“是怎么了?”皇后有些惊慌,过年里这声音,听上去总不舒服。一个宫女急急奔进来:“陛下那里有事情,好似走了水。”
皇后和夫人们急急起身:“走,咱们去看看。”女眷们彩衣宫裙,总是奔得不快。离皇帝寝宫只有数步时,听身后一阵沉重脚步声,清源王殿下带着一队人手执兵器,急急的奔来。边奔边大喝道:“护驾!”
“清源王,你这是何意!”皇后气急败坏,第一个喝斥道:“是谁让你带兵入宫?”一直在寻齐贵妃错处的伍皇后心思敏锐,立即抓住这事情不一般。大声再喝问:“是谁守的宫门,怎么让他进来的!”
铁击声依然响个不停,清源王只愕然一下,立即不管不顾带人往里面奔,“唰”地一下子抽出长剑,大声喝道:“陛下有难,护驾要紧!”
这一队人奔进去后,伍皇后气得身子颤抖,也大声喝命自己的宫女:“快去。”要护驾的人,只有清源王不成?
贵夫人们骤然遇到这事,也急急随着奔进去。进到宫院中,所有人都愣住。
皇帝慢慢从宫中走出来,他病容犹在,却是精神。在他身边的,是霍山王、安平王和年前才入京的灵丘王。
就是太子,也不在这里。
真姐儿心里格登一下,表哥说奉旨往京外去,不想他们,全在这里。
面容清癯的皇帝缓缓开口:“清源王,你欲弑朕否?”清源王一下子忙乱,他在家中听得仔细,报信的人说亲眼见到江阳郡主带着人进宫。
急急带兵过来的清源王,在宫门外见到里面有小慌乱时,就急急进来,用护驾的名义进了宫门。
大雪还在下着,清源王只怔忡这一下,发上就有些白。他刚要跪下来请罪,又心里疑惑皇帝知不知道自己心思时。
不知道哪里出来一声惊呼:“殿下快走!”
骤然间的一声,清源王不及暇想。他心中也的确是慌乱,事情不成,本来可以解释,不过,皇帝居然没病,还能行走。他身边伴的,就是父亲太子殿下也不在。
这说明什么?心思机灵过于常人的清源王,再遇到这一声惊呼,顿时有些乱分寸。皇祖父,是不相信自己。
甲兵中,又有两个仗剑高呼:“殿下快走,我们护你!”皇帝眼睛瞪得血红,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怒喝道:“拿下这个逆子!”
“殿下快走!”在这声音中,清源王殿下眼前一黑,完了!他不急再想,急急又奔出。身后有刀兵相击声,这相击声中,清源王心里突然透亮。这带来的人中,有奸细才是!
江阳郡主,她在哪里?
出宫后上马,不及细想,打马直奔城门而出。白泌,他此时又在哪里?
一刻钟的时间,清源王的甲兵已经就擒,喊殿下快走的两个人,全被格杀。皇帝气得手抖个不停,光看神色,就是气虚神弱。
“回皇上,清源王殿下已经出城。”赵赦来回话,皇帝全无精神。霍山王不一会儿又来回话:“从清源王殿下房中,搜出他的幕僚白泌,白泌被捆绑着,看上去已有数日。”
伍皇后陪着皇帝坐着,不时柔声劝他:“皇上不用忧心,这事情,一定能查得明白。”太子殿下跪在一旁,同时跪着的,还有太子妃和余下的两个皇孙。
真姐儿先回的家,直到深夜才见赵赦回来。夫妻两个人对看一眼,真姐儿不用问,明白不少。表哥在这件事情里,不知道又做了什么。
离出正月不远,赵星在书房中回王妃:“清源王殿下出了京,不知道哪里去了。说来也奇怪,他的幕僚白泌,是殿下最信任的。想来是殿下举事白泌劝阻不成,反被殿下捆起来。更有趣的是,这白泌关在刑部里审,他的一个同胞兄弟寻上门来,说是多少离散,要不是这案子,他还不知道哥哥在哪里,这两个人,生得一模一样。”
霍山王府的地牢里,霍山王站在门外对江阳郡主和气地说话:“你最近身子不好,还是继续养着吧,凡事,有元娘在。”
江阳郡主有气无力:“我父亲如何,我的人如何?”在这里关了半个月的江阳郡主,只关心这两件事。
“江阳王定罪,要削去王爵,你的人,我已经遣散到城外。你放心,我这里,不会休你。”霍山王还是他怜惜的口吻:“傻丫头,我怎么会容你做出错事来。”
江阳郡主大怒起身,跳到门前用力踢那木门:“放我出去!”厚重木门和铁锁链声响中,霍山王只是微笑:“安生养着吧。”
转身出来,来到霍山王妃房中,让人喊来世子,语重心长地对他道:“父亲老了,这一摊子事,迟早要交给你。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长平,你要照顾她。”
世子答应下来:“这是当然。”
从一月到二月,清源王殿下再也没有消息,有时候真姐儿想想他,就会停笔凝思一会儿。白天这样凝思过,见到赵赦时,真姐儿就要既敬且佩。
成大事者,都有不同手段。真姐儿想想自己,是拿不出来这样的狠心。换了另外一个人,也许只会和清源王殿下拉据似的斗来斗去。
全没有想到的是,清源王殿下被算计到,受逼迫离开。
而这样事情,多少与真姐儿有些关系。真姐儿一直担的清源王做皇帝后,还要纠缠不休的心,多少放些下来。
春风吹绿江南岸,也把西北大地吹得绿草丛生。嫩草芽嫩树芽密布墙头墙角时,关有麟往母亲房中走去。
他脚步匆匆,面上又有气愤,二叔,真是太离谱!
不及到房中,就听到关二的大嗓门儿在吼:“大嫂,你想分家不成?”关大奶奶也怒目:“老二,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少吗?”
把手在桌子上一拍,关大奶奶带着要拼命的架势:“你自己说!去年公中分钱,我们只有你和老三的一成,你想饿死我们母子!”
关大奶奶落泪:“你大哥不在,不求你们如何照顾,该我们的,也要给我们才成。老二,你没良心,你大哥在的时候,是如何对你。如今他不在,你就这样对我们……。”
“我不照顾你们,你们母子早就沦落街头了!”关二把手一挥:“我照顾你们,你们还吃里扒外!”
门帘大力被挥动,关有麟阴着脸进来,虽然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也有一身气势。他大声道:“二叔,有话和我说!”
“你算个毛!小屁孩子,滚开!”关二独自对上寡嫂这个女人时,还会怕人说男人欺负女人,见关有麟进来,好似他的眼中钉,关二冷笑:“你父亲不在,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侄子,你和陆家勾勾搭搭是怎么回事!”
关有麟大怒:“放屁!我吃的我父亲留下的产业,与你何干!二叔,我已经大了,把我父亲的家业全数还我,要是少一个子儿,哼哼!”
关二也大怒跳起来,一脚踢翻椅子:“小兔崽子,反了你!”
“二叔!”关大奶奶手里执上剪刀,她冷然手指门:“滚!不然,我就去告官!”关二眼睛里仿佛透出针尖来,他缩着瞳仁冷笑:“大嫂,你守不住思春,我当小叔子的管不了你,不过这个小崽子你想带走,你休想!”
关有麟红着眼睛扑上来,被母亲死死抱住。弃了剪刀来拦儿子的关大奶奶求他:“好孩子,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我宰了他!”关有麟狂怒大骂:“要分家,我父亲手下最好的驯马人,我们全要带走,把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撵到关外不毛之地上去!”
关二重重的哼着,斜眼睨着张牙舞爪的关有麟:“小子,你是关家的种,你母亲就是找上十个、八个男人,你也不能走。你不能走,这人,全是我家的!”
说过大步出去,不想再和这母子两个人废话。
身后房里还是怒骂声:“小爷杀了你!”
关大奶奶死劝,才把儿子劝下来。在窗户里看到关二走远不见,当母亲的露出欣慰笑容:“好孩子,你大了中用了。”
母子不是齐心次次以死相拼,就是自己这住着的房子,也早就没有。
“母亲,您说的那事儿,可靠不可靠?”关有麟焦急地道:“我是一天,也等不得。”关大奶奶胸有成竹:“有陆家牵线,应该不假。”她爱怜的抚着儿子面庞:“不过,王妃要给你定亲事。”
关有麟满口答应:“只要能和二叔分家,把父亲的东西全拿回来,就成!”
这一处宅院还是父亲在的时候盖的,以前花草处处,现在荒芜不少。外面奔跑进来一个老苍头:“大奶奶,小爷,你们没事吧?”
余下的仆人,也只有这一个老苍头顾叔。别的仆人,被关二借口帮忙,全部要走。没有要顾叔,是不想把母子逼上动弹不得的绝路,也怕外人说一个仆人不留。
顾叔跺脚大骂:“我在街上买米才听到这事,大奶奶,依我说,把大爷当年的人,全都要回来。咱们,出关去,另起锅灶!”
“把人全要回来,二叔他不会答应,再说这些人中,有一些已经变了。”关大奶奶对于顾叔的老姜弥辣脾气,又想起来自己的丈夫关大。他在世的时候,就是说一不二的火爆脾气。要是他在,哪里容得到关二当家。
“咱们悄悄地走,”顾叔上了年纪人,也看不下去关二步步紧逼:“再留下来,只会被他往死路上逼,小爷大了,更是二爷的眼中钉才是。”
关大奶奶和关有麟一起笑起来,齐声安慰顾叔:“你放心,咱们,也不是吃素的。”顾叔把自己的话说过,突然想起来:“面,我把面放在门口。”
在街上听到关二又来家里,急急回来的顾叔,又赶快去寻他扛回来的一袋子面。
刚出门,见来了几个人。一个男人携着一个带面纱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丫头和一个小厮。顾叔恶形恶状的吼道:“滚开,我们这宅子不卖!”
二爷想谋这宅子不知道多少年,打从小爷小的时候起,就不时托人来上门说。说为照顾方便,让大奶奶和小爷搬到他宅子里去。
大奶奶不答应,就想着法子让人来看宅子,又是什么官,又是什么将军相中了,得罪不起。顾叔对着陌生人上门,很是讨厌。吼过弯腰去搬放在门旁的面,转身就进去。
赵赦阻止赵星发脾气,调侃真姐儿:“这就是卿卿相中的人家。”真姐儿毫不气馁:“表哥,请你多原谅,或许他今天心情不好。”
顾叔又出来关门,见到他们在,又吼一声:“走开!”大力把门关上。两扇门“啪”摔在眼前,主仆四人互相看着,都笑起来。
敢凶王爷的人,倒是少见。
赵星道:“奴才去叩门,”举手重重打了几下门,那凶老头子的吼声又出来:“这门还要呢!”真姐儿忍俊不禁中,木门打开,顾叔探身出来,还是张牙舞爪:“敲什么敲!咦,这不是陆东家?”
陆少白从马上跳下来,笑着道:“顾叔,你还记得我,大奶奶在家吗?”顾叔立即点头哈腰,客套得不行:“在在,东家您请。您来得真好,我们二叔忒不是东西,又来欺负大奶奶和小爷了,东家,您要人手吗?我们小爷可是驯马的好手……”
“我进去再说吧,”陆少白也忍俊不禁,不过对于关大***窘状,又多知道一次。抬腿正要进去,身后有人喊:“陆少白,还记得我吗?”
陆少白这才认真看门前站的一行人,女眷们不方便看,只看赵赦就想起来:“哦,宽鸿兄,还是几年前马市上,咱们见过一回。”
“是在关外,陆兄弟,我来寻好马,听说关家大奶奶这里有好马,上门来寻,就遇到这逐客的人。”赵赦对着顾叔努努嘴儿,真姐儿又笑起来。
先以为赵赦一行是关二派来的顾叔,明白过来后脸红脖子粗:“你们也没有说是买马的。”赵星接口道:“你也没有容我们说。”
“这是……王爷军中的赵将军,”陆少白这样对顾叔介绍过,顾叔这才让路:“请,大奶奶是在家。虽然家里没有马,不过大奶奶和小爷都会相马,可以帮您掌个眼儿。钱,您随便给几个就是。”
赵赦一行人,这才得已进门。赵星对身后的碧花悄声道:“对他说一个大子儿也不给,他会拿着扫帚把我们扫出门。”
奴才们悄声笑一笑。
关大奶奶迎出廊下,见有外人,更是不好意思:“我这院子里荒废着不好看,陆东家好,这几位是?”
“我们和陆东家,是认识的。”赵赦抢过话头说出来,陆少白心中疑惑。这几年和王爷不时有信,难道他是王爷派来的?
陆少白没有说什么,关大奶奶忙道:“屋里坐,别笑话,自先夫去后,家里一天比一天寒酸。”
大家进去坐下,真姐儿对着英气勃勃的关有麟多看几眼,觉得这个少年气势饱满,自己眼光不错。
表哥相中的是关三,真姐儿还是觉得关大家最好。赵赦没有意见,他们是三月份出的京,直奔关家而来。
有了他们在座,因为身份还不算明白,陆少白和关大奶奶说话就半隐半露:“那人说,同情你们母子,说你们理当拿回自己的那一份。不过你们家,可就散了。”
关大奶奶叹气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分家这事,让外人要戳脊梁骨,可是我们再这样下去,迟早被二叔给吞了。”
“母亲,陆叔父,如果我能,我愿意挑这个头做当家人。”关有麟也在心里把这件事想了又想,他站出来一步,对陆少白躬身:“请陆叔父帮忙美言,我父亲在世时,就是当家人。父死,理当子继,二叔欺负我当年年纪小,把家业接过去。三叔是和稀泥,平时时虽有照顾,也是觉得我年纪小。现在我大了,这家理当是我的!”
这话掷地有声,陆少白喝彩,翘起大拇指来:“好!有麟,你是好样的。”陆少白想想自己,年纪虽然不大,上面也还有不少有阅历的叔伯。可是老祖宗说传给自己,这些人也没有二话。
理当的,是父传子,子传孙。
关有麟谦逊地道:“陆叔父过奖,我这样想,是不想二叔把这个家拆了,母亲没有办法,才有分家的主意。我想父亲在天之灵,肯定是心里不安的。”
他嘘唏一声,关大奶奶留下泪来:“我的儿,母亲也是没有办法。不分家,就拿不回来你父亲名下的铺子,不分家,你父亲手下的驯马人,都要成了你二叔的。”
“母亲,这主意我没有和你商议过,不过我心里想过多次。”关有麟走到陆少白面前跪下,陆少白急忙来扶:“快起来,有话慢慢说才是。”
不肯起来的关有麟仰起面庞诚恳地对陆少白道:“请陆叔父把我心事呈给王爷,对他说,我若当家作主,会忠心耿耿,也会公平公正对待二叔和三叔。”
关有麟不防备,把王爷两个字说出来。陆少白扶他起来使个眼色,再对着赵赦一行人扫了一眼,见他只是认真听着,面上并没有惊奇。陆少白放一下心,认定赵赦是和王爷有关的。
“陆叔父,请代我呈交。”见陆少白不说话,关有麟又恳求的说了一句。陆少白犹豫着道:“这个我会转呈王爷,不过大侄子,我多言几句。你年纪太小,王爷要是不答应,你千万不要灰心。”
关有麟挺直胸膛:“怎么会!不然,请陆叔父带我一起去见王爷可好?”他很是希冀,很是渴望的看着陆少白,再看母亲关大奶奶:“母亲,你帮我求求陆叔父。”
关大奶奶轻泣起来:“我的儿,不想你有这样的志气,”她走到陆少白面前双膝跪下,把陆少白又是一惊:“大奶奶请起。”
“请陆东家成全他。”关大奶奶泣不成声中,陆少白手足无措,尴尬地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王爷,要说我自己,也想见见。”
“本王就在这里。”厅上出来这样一句话,静静地流淌着,慢慢又清晰的流到各人心中去。三个人先是一愣,觉得耳朵有些不好使,再细细一咀嚼,陆少白目光如炬,唰地一下子扫到赵赦面上,是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他的体格。
关有麟也不慢,是第二个看赵赦的人。
这厅上,关大奶奶和陆少白分宾主而坐,赵赦一行人,是坐在侧首椅子上。去求陆少白的关有麟,原本是背着赵赦。
听到这句“本王就在这里”地话,关有麟是一跳回身,目光如电在赵赦沉稳的面容上扫过,心中觉得可以相信,是期盼的看着他。但是心中还有疑惑,这是真还是假的,关有麟眼角,又看着陆少白。
只有关大奶奶是不敢相信,她慢慢回过身时,见赵赦命赵星:“取书信给陆东家看。”赵星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陆少白。
只看封皮,陆少白再无怀疑,这是自己最近的一封写给王爷的信。接过打开看看,陆少白把信还给赵星,哈腰撩袍紧跑几步,对着赵赦跪下来行礼:“小人陆少白,参见王爷千岁,千千岁。”
关有麟和关大奶奶这才被提醒,也赶快过来跪下。关大奶奶哭泣着:“求王爷作主。”关有麟紧抿着嘴唇,伏在地上叩头:“求王爷开恩,我愿当家!容我先当三年,年年供给军马三万匹,如果不行,再改换他人。”
家里来了外人,顾叔不时到房门外看着。见到这急剧转变的一幕,他呆在当地,过一会儿咬一下自己手指头,狠狠痛一下,才把自己咬醒。
赵赦和颜悦色:“可见过王妃。”三个人再去见王妃,真姐儿含笑对陆少白道:“陆东家,咱们倒是认识的。”
陆少白愣了一下也不便问出来,只是道:“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换过位置,请王爷王妃居中高坐。关有麟又出来告诉顾叔:“守着门,不要让别人进来。”重回厅上去。
顾叔带着一夫当关,万夫难开的神气,搬着个小板凳到门口去,赵星和碧花又笑了他一回。
关大奶奶站着在回话:“……二叔时常相逼,三叔这两年又私下里来找我,说我们要是支持他当家,会公平对我们。可我母子被二叔吓怕,不敢再乱答应他。当年先夫不在,就是二叔说会善待我们,才把先夫留下的驯马人全交出去……”
一一再听过陆少白和关有麟的话以后,赵赦直接道:“是王妃说你们母子必有志气,本王不信,陪她来看一回,现在看来,王妃倒是有眼光。你们有话,对王妃说吧。这事儿,以后和王妃说话。”
真姐儿微微笑,虽然隔着面纱,陆少白也觉得很是熟悉,冥思苦想,只是想不起来。
“你虽然年纪小,依我看,正是长志气的年纪。再说我也打听过,你父亲不在,这家理当是你的。”真姐儿侃侃而谈:“既然你这般有志气,王爷又把这事儿交给我办,你拿个章程出来给我,我们再商议。”
关有麟和关大奶奶齐声说是,不敢有违。
赵赦带着真姐儿特意走这一趟,一个是大战在即,先要把一些脓包去掉,王爷好安心上战场。一个就是亲自教导真姐儿:“凡事要自己下去看看的好,不要只听官员们说。他们中间一心办事的人,也有受蒙蔽的时候。”
来到就顺利的听到母子两个人心迹,赵赦和真姐儿又让关有麟带着,一行人在集市上看了一回,这就上马离去。
在他们上马离去后,对着蹄尘看的陆少白突然一拍自己脑袋:“哎哟,”他想了起来,王妃是那个……气派大的小男孩。
快马加鞭再也不能耽误,不到十日回到王府,石榴花初放,白猫儿雪团子也似迎上来。
真姐儿抚了这个又抱起那个,好好的安抚一番。
自从有孕,就不敢亲近猫儿,带着佐哥儿进京时,把猫全丢下来。养猫的丫头们争着告诉王妃:“每天要到王妃常坐卧处去找您呢,找不到,很是伤心。”
碧花又过来:“王爷请王妃。”真姐儿丢下猫,这才进来。猫儿们,跟在她脚下走几步,一直跟到房中来。
赵赦在温房中,懒洋洋看着真姐儿入水,抚着这雪白的身子入怀里,在她额头上抚一把,按在自己肩头:“泡一会儿。”
池水温暖让人神思昏昏,真姐儿低声道:“表哥,是真的要把事情交给我?”赵赦漫不经心:“嗯。”再无下文。
水声哗哗响中,真姐儿撩着水:“那我,是按自己的主意去做?”赵赦微闭着眼眸,再次漫不经心:“嗯。”
又过一会儿,才懒懒道:“做得不好,表哥要罚。”真姐儿搂住赵赦头颈,答应道:“嗯。”
为什么转变的原因,还是没有问出来。
又过了两天,韦大人在家里见了关三。关三有些着急:“大房里不知道认识些什么人,前几天带着一位说是王爷亲信的将军,在我们那城里转了一圈,大人,王爷那里,到底是怎么个说法?我二哥做事近年来我也看不惯,这家业我挑了,我每年交军马两万六千匹。”
“听说有人年交战马三万匹,”韦大人这样说过,关三笑一笑:“如果把草场再划给我一块,不用我和别人争,我可以交三万匹。大人,我们还得作买卖,卖给别人。”
韦大人微皱眉头,眸子里又盘算过,道:“你们争草场,向来王爷不管。你们不是有规矩,谁先到就是谁的?”
关三陪笑:“大人您不知道,是谁的拳头硬,就是谁的。”韦
大人紧锁眉头一笑:“这个我不要知道,王爷管的,就是一年交多少战马,秩序要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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