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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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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倪观走了。留在原地的廖石根愣了半天,眼中不满渐多。陆将军瞎了一只眼睛,还有一条腿短了,这样的人,要配尉迟将军?
憋着一肚子气的廖石根去找自己的新兵扯蛋,扯了一会儿陆重元从旁边经过,正在教新兵招式的廖石根气不打一处来,这样的人,走路一点一点,全没有将军气若渊亭的威风,他居然?敢娶好女子!
“陆将军!”廖石根行礼。陆重元还礼,听廖石根客气地道:“这是新补来的新兵,他们不懂的地方太多,俺不懂的地方也多,请陆将军给我们比划几手好吗?”
廖校尉往场中一站,对着陆重元笑眯眯:“就拿俺当靶子好了,陆将军不要客气,俺经得住摔打。”
陆重元当然不能拒绝,他此时没有事情,是从这里经过。有低于自己的人请教,当然是理当指点。不指点,也对不起将军这个称号。
“你们看着,最好抓的是这个地方,”陆重元上手抓住廖石根,对新兵讲解道:“这样用力来摔,看好了,”
几个新兵瞪大眼,见两个人扭在一起,“啪”地重重一声,摔倒在地的,是不防备的陆重元。陆重元面上有伤损,走路也不好看,这一摔到地上,别提有多狼狈。
新兵蛋子不懂事,还在大声叫好:“好,摔得好!”廖校尉站在那里,面上难掩得色,对着陆重元还在表示自己很谦虚很经摔:“陆将军,这次是您大意了,敌人哪有这么好摔,遇到不好摔的敌人,应该怎么样,请给我们讲讲。”
人多了就有刺头,这刺头儿是为酸溜溜的情爱争风而来,更是刺得厉害。
陆重元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但是骤然被摔一下,还听到这些话。对着廖石根面上的笑容,他心里也过不来。
站起身来,身子仍有些歪斜,对着继续挑战的廖石根,陆重元露出一个笑容:“好样的,廖校尉,功夫不错。”
廖石根眼睛朝天鼻子也朝天,人快要飘到天上去:“哈哈,是陆将军指点的好。”陆重元看出这个人严重刺头,我倒是指点了你什么?
“廖校尉,那咱们今天来,老子火气被你弄上来了。”陆重元如实说出来
如实说出来,对廖石根道:“怎么样,多比几场?”
正在飘乎中的廖石根当然一口答应下来,陆重元盯着这个脚步都有些虚浮的二愣子,道:“开始。”
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身子一扛,廖石根没有想到这个腿受伤的人来得这么快,一闪念间,人被重重摔了出去。
新兵们瞪大眼睛,这位瘸腿将军好厉害。这一局,陆将军胜了。
真姐儿从这里过,见已经围了不少人。她这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事情,问了问人这里在做什么,再踮起脚尖瞅了瞅,咦,真好看。
随身的桃花兵们分开人群,真姐儿进去也观看起来。
这下子更热闹,王妃在这里看,士兵们一个一个都精神抖擞。不仅自己精神焕发,还去找人,压低声音让站在最外面的人:“去喊张大个儿来,王妃在看,让他来显摆。”
王爷在帐篷里,看着尉迟英和碧花在插花。水绿色的大花瓶衬上红艳艳的野花,王爷看得赏心悦目。再喊:“真姐儿,”
红绢出来道:“王妃才出去。”王爷摆一摆手示意知道,再摆一摆手让尉迟英和碧花退下,自己亲手理了理花枝,出来找真姐儿。
来到这里一看,真姐儿坐在中间,正看得聚精会神。那眼神儿里,全是赞赏。王爷大不以为然,不就是两个比试,这两个人,还没有表哥功夫好。
再看这些士兵,果然,不少人是来看自己真姐儿的。有两个人场中卖弄着好功夫,就为博王妃一眸。
大家让开道路,王爷过来,走到真姐儿身边坐下,负在身后的手指上,夹着一枝子红花送到真姐儿面前,伏身道:“喜不喜欢?”
这红色山丹丹花,好似真姐儿红晕的面庞。果然真姐儿脸色飞红,旁边有人伴着王爷这举动,有口哨声。
“让开让开,这里在做什么!”倪观大步走进来,手里还提着马鞭子,进来粗声大气问陆重元:“陆将军,你私下里打我的兵?”
廖校尉后来摔得太多,就有人跑去找倪观告状。见问,正在活动自己身体的陆重元冷笑:“管好你的混蛋兵!没事找老子晦气,趁老子不防备摔了我一跤狠的,我要是不摔他,他不知道谁拳头硬!”
“这个……。”倪观语凝,他第一时间明白是自己的话惹出来的,看一眼廖石根眼中更不服气,他也是被摔出来一肚子火气。因为比不过,那火气更往上冒。
陆重元还没有解气,手指着倪观道:“你的兵要歇,老子不能把他摔断骨头不能上战场。你来,我这儿一肚子气,还没处发呢。”张嘴再骂:“怕老婆的窝囊废!”
“我陪你!”倪观把手中马鞭子给身后的亲兵,撸撸袖子下场。
两位将军不是吹的,不管是手劈还是腿扫,都看得人眼睛眩。赵赦正看得暇意中,眼角看到真姐儿面庞上,是着迷和祟拜。
这着迷和祟拜,烧得王爷心里难过。这就喜欢了?没见识的小白眼儿狼。王爷毫不犹豫大步走入场中,满面笑容道:“看得我拳头痒,过来,跟我试试。”
回身看一眼真姐儿,面上更焕光彩。这光彩中,面颊更如玉,笑容更灿然。王爷不由得飘飘一下,对真姐儿道:“你看着些!”真姐儿兴高采烈拍双手:“表哥加油!”
“那是当然,还用说!”赵赦回了真姐儿一句,再交待:“你看仔细。”真姐儿笑靥如花,娇声道:“知道了。”
陪王爷习练,将军们当然愿意。陆重元和倪观迅速交换一个眼色,先不说王爷功夫如何,只尊卑有别,就要让着才行。
再说王妃在座,又有士兵们在。要让王爷赢得体面,又要好看才行。
这两位能当将军,也会揣摩上意。不像廖石根那愣子,以为摔倒上司是光彩!
赵赦招手:“谁先来,你们也都是厉害人,一对二,本王可不干!”倪观嘿嘿:“老陆你先。”陆重元冲他也嘿嘿:“你小子想让我先摔,我先上,看你能看出什么门道不!”
不再客气的陆重元几步站上来,赵赦斜身一让,一个肘拳打在陆重元肚子里,把他摔出去。摔出去以后不记看一眼真姐儿有没有喝彩,这一分心,倪观已经到了眼前,那拳头笔直对着赵赦就过来。
真姐儿惊呼一声:“表哥小心!”赵赦硬碰硬的举起拳头,也给了倪观一拳。两拳相交,倪观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喊哎哟。
休息还准备再同陆将军干到底的廖石根看得发愣,他同倪观也是比试过,倪观将军肯定没有这么弱。
抬眼看一眼王爷,素来知道他生得好。虽然赵赦身材魁梧,可面庞上颇有儒雅气。有时候,别人第一眼看到他的儒雅,会多少削弱王爷的威慑度。
只有见过赵赦战场上宰人的人,才知道王爷是多凶猛。
赵赦是为着讨真姐儿喜欢才下来,现在觉得更不快意,这两个人不敢同自己全力,只能算是一次小小的热身。
他手指着场中:“你,你,你,你们过来,还有你。”一下子指了四个新兵,新兵大多拘谨可以看得出来。
但拘谨的新兵下场比试,是手上没有分寸。不像老兵一脸油兮兮的笑,人油滑得多。
王爷要以一对四,大家静下来。陆重元告诉自己的兵:“看好了,打仗的时候,一个人对多人是常有的事情。”倪观也才说完:“眼睛瞪大看清楚。”
这样的时候,安平王赵赦依然有虚荣心,又用眼角瞄瞄自己妻子,她笑逐颜开,简直是心花怒放。
表哥多威武,表哥真威风。这威风,是实打实的。
四个新兵犹有不敢,磨磨蹭蹭地过来。赵赦厉声道:“打起精神,不用心的,军法从事!”这一嗓子喊过,四个新兵立即笔直身体大声回道:“是。”
“一、二、三,开始!”陆重元大喊过,新兵刚摆架势冲上来,赵赦两步迈到其中一个兵面前,飞起一脚踹出去多远,再一步迈到最近的一个士兵身边,一拳把他也打出去,余下两个人轻轻松松全打倒。
看着王爷是彪悍的身子,不想他动作这样快速。没有见过王爷身手的新兵们,全看呆了。将军们,全露出笑容。
倒地的两个人哎哟连声,自己亲身经历是爬不起来。刚才有人以为倪将军是装相的人,现在就心服。那两个踹出去的人犹豫着,不敢再近身来。
真是干脆,一拳一个,一腿一个。真姐儿看得目眩神摇,这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办倒。幸好自己,不和表哥硬顶着来。
真姐儿忽然窃笑,幸好自己不是先看到这一幕,再和表哥顶撞要离家出走。不然的话,她摸摸自己怦然心动的小心脏,肯定是不敢和表哥顶的。
这怦然心动,全为此时场中威风凛凛的赵赦而发。
赵赦不满意,劈头劈脸把陆重元、倪观和在场的所有军官教训一通:“这样脓包兵,上去好被人宰!这样的兵,不配本王给老婆!”
骂得全场脸红,左上将听到王爷在和人比试,颠颠儿的跑来撑场子,正赶上王爷最后一顿骂:“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现在看着全威风,打一仗下来就知道谁最熊!”
日头炽烈高升,这里的人汗水潸潸而下,不全是热的,大多是被赵赦骂出来的。
只有真姐儿还有压抑不住的笑容,这种场面最能满足人小女生似的虚荣心,真姐儿这个小女人,也不例外的被满足了。
“咱们走,让他们好好习练。”赵赦骂完,对真姐儿伸出自己的大手。真姐儿赶快迎上来,把自己白晰的手掌放进这大手中去,被赵赦携着走出来。
太阳迎面而来,让人不得不流汗水。真姐儿取出自己丝帕,仰起面庞:“表哥我给你擦。”赵赦手才从袖子里拿出来,手上也是他雪白的一块丝帕。
见真姐儿先说出来,赵赦微弯了身子,让真姐儿给自己擦拭过,再举起自己手中雪白丝帕,给艳如桃花、双颊晕红的真姐儿也擦过,突然有了主意:“表哥带你打猎去,这附近有山泉,让人带上衣服,你好
衣服,你好好洗一洗,应该比在帐篷里洗得痛快。”
“好,就这么说定了。”真姐儿喜笑颜开,扯着赵赦回帐篷,收拾衣服澡豆胭脂,夫妻上马,在人簇拥下,往营外游玩去了。
山花烂漫,碧水清盈,赵赦含笑坐在水边白石上,给真姐儿充当一个了望哨,这哨兵站得不高,离得也不远,眼睛不时盯的,是水中如荷花的真姐儿。
乌黑的长发飘扬在碧绿的水面上,真姐儿舒服地在水中游着。这水也不深,一眼可以看到底,只有半人多高。半里外有小小瀑布从山上流下,“轰隆隆”不是太响,飞珠溅玉一般的动听。
“表哥,你转过脸去,再把我衣服放在石头上。”真姐儿在水中双手捂着身子,不无娇羞地指挥着赵赦。
赵赦装腔作势地叹气:“怎么表哥,也要转过去?”真姐儿娇滴滴:“要的。”赵赦没办法,只能把身子动一动背过脸来。
眼角扫到一只雪白手臂伸出来,那手臂上还有一块瘀青,更显得别处莹莹雪白。这手臂把娇黄色肚兜拿过去,正在穿,王爷哈地一声回过头来,把真姐儿一下子抱在怀里。
他也是洗过,只着里衣儿坐在水边,就此抱了一个满怀。真姐儿娇嗔,在水中刚跺脚,脚下是水,重心全摔在赵赦怀中。
赵赦香香的亲了一下,把湿淋淋的真姐儿抱入怀中,取过石上干巾帛,不理会她的抗议给她擦拭着身子:“乖,你不要动,看看,弄表哥一身水。”
“我自己会擦,表哥你说话不算话。”真姐儿为防走光,把自己身子紧紧贴着赵赦,双手搂住他头颈不依。
干巾帛从真姐儿雪白身子上,一直移到她脚上。两只白生生的脚,又让赵赦看入了迷。他扳着真姐儿的脚,细细问她:“你最喜欢的是谁?”
真姐儿眼睛左瞟一下,是碧灵灵的池水,欢快地回答道:“是佑哥儿。”头上挨了不轻不重一巴掌,赵赦道:“重新回答,不许说儿子。”
“是,是我的小红和小黑吧。”真姐儿又说过,赵赦恨得在她面颊上咬一口:“除了表哥,就不许你喜欢别人。”
山风吹过,真姐儿嘻嘻笑着缩一缩身子:“好吧,给我衣服,我就说喜欢表哥。”赵赦恨得牙痒痒:“给你衣服才说喜欢?小丫头,这会儿要回营,看晚上表哥收拾你。”
真姐儿面上闪过红晕,眼睛对上赵赦有深深爱恋的黑眸,微仰面庞送上自己的红唇。赵赦不住手的抚摸着她,从象牙似的额头,一直吻到雪白的身子。
遗憾的是,此时要回营。
桃花兵们和跟赵赦的亲兵四处散开护卫,见王爷王妃带着笑容显现身影的时候,才大家互打手势整队上马,马上,都有三、两只猎物。
赵赦微微笑,真姐儿笑微微,偶然互开一眼,都有爱恋胶着。再分开,是回味不尽的缠绵萦绕,在心头在眉间,在各自的笑容中溢满。
天色在半下午,微风吹拂青草,不看野花光看这绿油油的青草,就是一片生机盎然。“真姐儿,”赵赦喊了一声,轻咬着嘴唇的真姐儿道:“在呢。”
“和尉迟将军再说一说成亲的事情,叶玉将军和田为将军都伤重还在医治,要是有人愿意嫁给将军们,早些订下来早些贴身服侍吧。”赵赦现在心里想的,已经是正经事情。
真眼儿眸子闪着光泽,笑容满面道:“我也正想这个呢。我也是这样想,病人身边,还是应该有个女人比较好。”
日头从繁花中闪过,带来似锦如织美景。这里没有丝毫大战迹象,是别处苦战换来的。后方能有安宁,是前方有人在流血流汗。
“表哥说过不可以勉强人,我想一千人里面,总有愿意嫁的人,实在不行,重金到女学里为将军们选亲事。表哥,你赏赐厚些,会有肯吃苦耐劳的人嫁的。”真姐儿说过,赵赦扬鞭指着她笑:“你哈,倒挺会为我花钱。”
玩笑过,赵赦摸摸真姐儿头:“以表哥看,只重情意的人还是有的。将军们虽然受伤,与生孩子无碍。好孩子,指不定今天就有人愿意,准备你的首饰,有这样有眼光的人,今天就把大定下给她。”
再安慰道:“回去表哥再给你添置。”真姐儿又娇嗔:“知道了,人家不会舍不得。”
“唉,”赵赦叹一口气:“来当兵的,大多是穷人。他们有的人……”下半句赵赦不忍说,有的将军们拼到将军,还压根儿没有碰过女人。
赵赦只是道:“有一年我去拜战死的将士们,倪观一定要给他的几个好友多烧几个女纸人。”人伦大欲没有经过的人,倪观觉得地下应该有弥补。
“以后就有这规矩,拜祭将士们,一定要多烧几个纸人。”赵赦心头沉重说过,真姐儿也心里沉重起来。她忍着鼻子酸,劝解赵赦:“表哥放心,这成亲的事情我一定办好。”
赵赦欣慰的道:“有劳。”真姐儿眸子如星:“表哥真客气。”
两个人相视一笑,再看大营,已经就在眼前。
回到帐篷里,真姐儿吩咐碧花:“这野味儿咱们自己收拾了,送给受伤的人用。”碧花答应下来,去找尉迟英和她商议:“还得麻烦你,这宰杀的事情真是为难。”
丫头们全是王府的家生子儿,从小也是娇生惯养而成,杀鸡杀鸭尚且没做过,何况是宰杀猎物,给猎物剥皮。
尉迟英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在水边全宰杀好的,你去取锅,我这里剁好洗好给你。”碧花感激不尽地去了。
和红绢再喊上赵星等人取过锅子来时,见几个桃花兵正在和尉迟英说悄悄话。
“尉迟将军,我们愿意王爷王妃许亲事,可不想许给伤残的人。”断肢断臂看上去就害怕,何况是一起过日子。
“将军,要是咱们不去说,指不定全指给残废。”说话的桃花兵叫范翠儿,她生得相当美貌,有一双好眼睛,眼波只要一瞟,就能使动士兵们为她提水教她习武。
一千个人里面,也算是不小的林子,什么人都有。穷出身的少女们,也不是个个都行为高尚到和残废人过一生。
而且还撺着尉迟英:“将军你也要小心才是,你生得也漂亮,小心许给陆将军。”
“生得又黑,还瞎了一只眼,他那走路,还一点一点的,真难看。”
尉迟英沉下面庞来,她心里也担心,心里也害怕。花季少女许给伤残的人,就是有官职有终身的俸禄又如何,这是朝朝夕夕要对着的事情。
可是女兵们的话,尉迟英不悦。真姐儿是特意和她说过两次,言下之意当然也清楚。一边是王妃循循的话,一边是自己的心思和桃花兵们的心思,尉迟英心中打鼓,只有黑着脸来表示自己不想听。
其实心里,想听的很。
赵星和碧花过来,也听到最后几句。赵星对碧花使个眼色:“王爷和王妃并没有压着她们答应的意思,不过是普通一提,总有不答应的人,也会有愿意的人。你是个姑娘,去让她们说说吧。”
以后洞房花烛夜,弄出人命来,也是个问题。
“你把这些搬回去,把火生起来,一会儿我去烧。”碧花答应着,让赵星带人把野味儿先弄回去。
赵星走开几步,听身后碧花大声道:“你们这些人,能来这里侍候王妃吃一碗官饭,全是王爷和王妃的恩典,现在吃得不错,就生出乱心思来。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妃让你嫁人,就得嫁人。”
听得人一愣一愣的正害怕,到这里话风一变,碧花又道:“要真的不愿意的,去找王妃说说也行。”
大家都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一个人小心翼翼问:“碧花姑娘,您这话是觉得说的好,还是不说的好?”
碧花神气活现训她们:“按规矩,你们是王爷治下的百姓,现在是王爷的兵,你们看当兵的,让他们去流血送命,他们敢犹豫不?”说了前半截,后关截又变回去:“哎呀,可我也明白呢,让你们嫁一个伤病人,不愿意是不是?”
大家还是没弄
家还是没弄明白。
帐篷里,赵赦正在训廖石根,廖石根冲进来,对着安平王提出自己的疑问:“您说水灵女子先许伤残的人,是不是伤残了才能许亲事?”
好吧,人与人之间的误会就是这样来的。
赵赦气得脸都变色,都不想骂他。安平王深刻检讨,自己平时太公平,军中人人可以进言。结果,就进出来这样的话。
“喊倪观来!”赵赦是咆哮,廖石根被吓倒,见倪观跑步进来,进来第一件事,被赵赦扇了一巴掌,冲着倪观一通喊:“怎么教出来这样不拐弯儿的兵!”
最后暴怒:“带着他,滚!”
真姐儿坐在旁边笑得不行,忍笑忍得低头只是抽动肩膀。正要安慰赵赦,外面有人回:“陆重元将军求见!”
陆重元进来,先是诧异:“王爷在生气?”瞎了一只眼的面容上有了笑容:“是为我们的亲事在生气吧?”
“你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赵赦余怒未息,剩下的火气全给了陆重元。陆重元陪笑:“王爷,您为我们着想,我们全都知道。我才去看过叶将军和田将军等人,还有一些伤兵的话,托末将呈给王爷。”
赵赦沉着眉眼,对这些来废话罗嗦的人全不喜欢:“讲!”
“王爷一片爱惜,末将们感激不尽。不过王爷您这样一办,会有人不愿意。比如末将这样子,不会有人相中我。王爷您遇到这样人不用生气,寻一个粗手粗脚的女子给末将就行了。只要能生孩子,别的末将不在乎。”
陆重元说着说着,眼泪要下来。他回后方的时候也托媒婆说过亲事,有些人不愿意嫁给他,有些看上去就是贪钱不稳重的人,陆重元不愿意要。
自己年年在战场的多,挣得家业供养出一顶一顶绿帽子来,陆将军心想自己也还不笨。
如今是赵赦亲自要管这事情,当然不会有差的人。陆重元心中感动,听倪观转述过,和别的伤残将军们交谈过,由他来回话。
“只要能生孩子,一心一意和我们过,并不要生得水灵的。”陆重元说过,赵赦还没有回话,外面又有人进来回话:“尉迟将军和几个桃花兵来回话。”
见王妃板起脸,回话的人赶快改口:“忠勇军来回话。”生气中的赵赦也一乐,真姐儿取的这名字,没有人爱喊。就是赵赦自己,也跟着左俊杰的称呼,称之为桃花兵。
先是廖石根来,再是陆重元来,现在又是桃花兵来。赵赦已经明白十之七八,道:“命她们进来。”
几个人进来,帐篷里一亮。来的全是美貌女兵,她们进来后,见到躬身立于王爷案前的陆重元,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齐齐的一声,赵赦又要变脸,真姐儿也觉得面上无光,再看陆将军又回话:“末将刚才的话全是真心话,请王爷三思,请王妃三思。”
此地一声胜惊雷,那一声倒吸凉气声,把女兵们的心思表露无遗。在她们看来,陆将军此时在帐篷里,不是求王爷许人,就是在说他自己挑中了谁。
见陆重元又这样说,范翠儿第一个没忍住,抢先开了口,她是极难过:“王爷,不是我们不愿意,只是这,也太有些难为人。要是我们自己在家里寻亲事,也不会这样。来当兵,是想着学武艺,以后成过亲不会被婆家欺负。王爷,请您三思我的话才是。”
赵赦颜面无光,特别是当着出生入死受重伤的陆重元。在家里自己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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