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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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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老寿星呢,哼,我不指望,”赵老夫人对着真姐儿看看:“我只要看到曾孙子就满意。”真姐儿微红了脸,一迭连声地答应下来:“给世子多选几个,母亲您放心。”

赵老夫人有了笑容:“我不是逼着你一定答应,只是觉得要说一声。”她笑容可掬眯起眼睛,又是心满意足的样子:“哪有人和你一样有福气,成过亲就给我生孙子。”

丫头们扶着真姐儿重新坐下,真姐儿款款地解释:“我不会拦着,母亲放心。”赵老夫人微微笑,真姐儿在这方面的性子,她是全看在眼中。

别人背后也有说真姐儿嫉妒的,不过王爷是个风流人,这些话就翻不起来。而世子的亲事,赵老夫人早就算过,一个人生,哪有几个人生快,她别的全不管,只要曾孙子。

下午赵老大人也去宫中祭拜,婆媳两个人又作伴儿。丫头们送进来一个食盒:“姬家又送东西来。”

里面几样精致点心,还有一个拜贴,上面写着:“手酿甘怡,请王妃指正。”这一个怡字,又少写了一笔。

这是避真姐儿的讳,避开她全名沈怡真中的怡字。

赵老夫人吩咐丫头们:“拿去分了,再把咱们的点心送上来,我饿了,真姐儿也该点补。”见真姐儿手拿着贴子只是不丢,问道:“这写字的又是一个才女不成?”

“这字匀净,是下过功夫的,不过不是才女。”真姐儿一笑丢下来。这一家就是赵老夫人的妹妹,姬夫人的小叔子家,他们家里有嫡庶好几个女儿,比世子小一岁,或小两岁的全有。

这见天儿送吃的来的,署名是姬二爷家的嫡长女姬如烟。

婆媳两个人又有了话题,赵老夫人道:“我听人说如烟有些娇纵性子,到你这里,就成了孝顺人。”

“母亲,您说的庶女有心,是哪一个?”真姐儿有心打听一下。赵老夫人道:“就是和如烟一年生的,比她只小几天的如月,她有心呢。前年贺你姨妈生日,我多吃了酒帕子不够吐酒的,她装着请我指正,送了帕子给我。”

真姐儿嫣然:“母亲,您吐了几口酒?”赵老夫人面有得色:“先敬寿星,你姨妈说不行了要去净面,又来敬我,又说王爷大捷,又说王爷有功的,反正左右不过是这些话,我推不得,只能那有名儿的吃一杯,没有名的我推了。”

赵老夫人说得好似顽童,面上笑得也有三分孩子的淘气,老小老小,老人老了,有时候像孩子。真姐儿想想当时热闹场面要笑,再想想这敬酒句句是指着“王爷”的名头,又听着赵老夫人说的“有名儿的吃一杯,没有名儿的就推去。”

她轻叹一口气不再笑:“父亲母亲在京里,为我和表哥时时上心。”

“我想着你是苦的,下雪大了,我担心冻坏你。说刮风,我总担心你被吹走。”赵老夫人不担心儿子,她满面笑容只对真姐儿道:“说你回来了,我去佛前三炷香谢佛祖,一直保佑着你。”

真姐儿不无感动,她慢慢红了眼圈又忍住,对赵老夫人低声道:“母亲,您放心,世子的亲事,一定由着您喜欢来定。”

“我只是说一说,你到了我这年纪,也是一样的心思。”赵老夫人对着真姐儿笑,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你呀,是个有福气的人,你不用难为情,我这一辈子没经过的也看过,你能这样,我喜欢呢。”

这句“我喜欢呢”,真姐儿又感动一下。赵老夫人对她挤一挤眼:“这是我眼力好不是。”快要感动得流出眼泪的真姐儿“扑哧”一声破涕为笑,相对于赵赦时时往他面上贴金,赵老夫人今天也贴了一回。

“不过说到曾孙子上,我就得这么说。再说后面的人,有你这样大的福气吗?没有的,那还是先给我曾孙子。”说到这一块儿,赵老夫人又顽固得不行。

真姐儿汗颜,看来这古代制度,不仅是根深蒂固存在于爱纳妾的男人心中。所以真姐儿在以前,是极少有改变赵赦的想法,她在抗争不行后,唯一要做的,就是试图离开。

而今到了这一步,真姐儿微笑一下,这也和表哥的好分不开。

看看天色将近黄昏,赵老夫人和真姐儿又开始打点给赵赦送进宫的东西,又问人:“老大人几时回来?”

亲眼看过食盒,让可靠的管家往宫中送。又打点一份吃的,喊自己的贴身妈妈:“把这个,送到西平侯府上,是给顾姨娘的,要交到她手上看着她吃,隔一隔手吃了要闹肚子的。”

妈妈会意:“我亲手交给顾姨娘,看着她吃下去。”

赵老夫人这才对真姐儿解释,是得色不已:“西平侯夫人,平时最喜欢打听你,又问王爷几时再纳新人,说你生了两个孩子,说亏了身子不好再生。你这有了,是打她的脸。我呢,闲着也闲着,顾姨娘是我干女儿的妹子,我当然无事要关心她。就是过年的祭物,去了的三少夫人那里,我要送一份到西平侯府的家庙上去。”

想到以平民之身嫁入西平侯府,又被害的裴三少人,真姐儿由衷地道:“应该祭她才是。”可怜她死得惨,死在无声无息的宅斗之中。

“她常问候你,我自己要常提醒她想想这个三儿媳,别以为这京里全是亮眼瞎子,上个月灵丘王妃做寿,你不能去我自己去了,还有人提这事呢。”赵老夫人悠然:“我和她无事逗逗乐子。”

真姐儿心中久违的一个想法翻腾起来,她很想知道赵老夫人和赵老大人的事情。赵老大人的姨娘还有一个,身体不好常年病卧。赵老夫人对她从不亏待,也没有格外好过。

老夫人当年,是不是也有一段宅斗?当然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是夫妻情深,也可以看得出来。真姐儿嘴角噙笑又骂自己笨,表哥有责任心,想当然父亲,也是有的。

婆媳相伴用过晚饭,因说冬夜长,让佐哥儿在膝前逗乐子。佐哥儿正告诉祖母和母亲:“不和期哥儿玩了,总要好几天不和他玩。”

祖母和母亲一起笑,佐哥儿想想又道:“我大了要去西北他没人玩时,我不理他。”

烛光下,正在天伦乐,往西平侯府去送东西的妈妈回来,神色三分慌张近前来,先把差使的话复命:“已经看着顾姨娘用过。”

这一句话,赵老夫人很不满意,她是为看乐子,又问:“西平侯夫人是什么神色?”烛光斜映出妈妈的慌张,赵老夫人疑心道:“又怎么了?”

妈妈那神色笑也不像,惊也不像,全是诧异,细细地回道:“和以前一样,我去到了,从角门上进去,问过西平侯夫人有客,就直接去看顾姨娘。三少夫人见到我没说什么,只说费心。让人带我去顾姨娘房里,顾姨娘可怜见儿的,只是瘦得可怜,我看着她吃下去,又和她说话,一直等到西平侯夫人让人喊我,去见她,她面色难看才说了一句,老夫人太上心,这样关心我们家的人,外面就喊进来,冲进去一队兵。”

先帝新丧,侯府里冲出去一队兵……。赵老夫人心一跳,急急问道:“是什么事?”妈妈摇头:“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只是那带兵进去的人,是王爷。”

赵老夫人和真姐儿对看一眼,都是关切的。妈妈接着往下说:“我吓得避到一旁,见王爷站在厅上说了几句话,我离得远没听到,只看到把裴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全抓走,只有三少爷无事。”

烛光跳跃下,赵老夫人慢慢道:“哦。”西平侯府没事爱说真姐儿不好,是真姐儿入京,赵老夫人人前人后相待的好,让西平侯夫人不悦。

当时裴三少夫人还在,她也是民女身份入高门,西平侯夫人对着人,总说她身份低微看不上她。

真姐儿入京后,有和西平侯夫人不对盘的人,反驳她道:“安平王府里要娶民女为王妃,人家就不嫌弃。”

平时嘴上常挂着身份和不般配这些字眼的西平侯夫人,扫了面子。她无事总要说上真姐儿,是她心眼儿狭窄,心存嫉妒。

如今西平侯府获了罪,赵老夫人不知道原因,心中迟疑不定。这全是京中的老世家,无事总斗气,拌几句也就算了。想一想儿子赵赦,不是一个心眼儿小的人。

“母亲不必多想,表哥不是那样人。”真姐儿安静和平地劝着,赵老夫人勉强一笑:“让个人去打听,是什么事情?有要咱们帮一把的,得帮一把才行。”

刚才还在斗气的赵老夫人,这一会儿关切上来。

真姐儿再劝:“明天赵安必回来取表哥的衣服,再就表哥回来,就可以明白。”赵老夫人心绪全无,摆一摆手让人全退下,佐哥儿觉得无趣,早就跑出去玩。

烛火把赵老夫人黯然的神色映得清楚,她语重心长道:“这官场上兴旺衰败,我看得足够。有一句话交待你,你如今也能帮着王爷管些事情,比我强。王爷是个刚硬的人,你呢,要是个柔和的人才行。明儿打听到西平侯家出什么事情,用咱们俩人的名义,去看看吧。”

她长长的叹气:“看起来,王爷这是水涨船更高。这种时候,你要多结善缘。”

真姐儿恭恭敬敬站起来:“是。”

到赵老大人从宫中出来,这事情才得明白:“说四殿下在灵前口口声声哭先帝去得快,他已经获了罪,凡是和四殿下平时走得近,全抓了起来在提审。儿子总理着这事,在宫中也不得见我,只让人传话给我,说夫人你的人参汤,他又问过太医,还是一次用一两参的好。还有真姐儿,让你不要淘气。”

真姐儿绽开笑容:“我乖着呢。”

都觉得京中风云变幻的时候,赵赦还有心情说这些话,这一家人可以放心。要是杀戮的大事,赵赦不会有这样心情。

赵老夫人安了心,道:“我偏用五钱参,一两我不受用。咦,老大人,怎么儿子倒没有关心你?”老夫人啧啧有声:“我不信你儿子这般不孝敬。”

“怎么会不孝敬,我宫中跪灵,他让人送狐皮褥子给我,怕我腿受塞,我放着不舍得说,遇到夫人你,就藏不住。”赵老大人笑呵呵。

听说祖父回来,佐哥儿跑过来寻他。听到祖父母这几句问答,忙道:“我呢,父亲有问我吗?”赵老大人满面笑容,拍着佐哥儿的小脑袋:“让你好生着玩,这就是乖。”

佐哥儿拍拍自己小胸脯:“我最乖了。”往真姐儿身边走去,佐哥儿笑嘻嘻:“母亲,你乖不乖?”

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放声大笑中,真姐儿瞪一瞪杏眼:“我乖呢,你要和母亲一起乖乖的。”佐哥儿毫不羞愧的道:“那当然,我看着母亲呢。”

赵老夫人笑得眼睛要出来,真姐儿嘟起嘴,这是什么话,倒要佐哥儿看着。佐哥儿也噘起嘴:“母亲,期哥儿不乖,怎么办?”

红烛摇曳下,在墙上显示出母子两个人对嘟嘴……

第二天,全城都知道安平王奉命清查。霍山王觉得自己牙疼又头疼,他抽着凉气:“赵赦,这是怎么上去的!”

商少阳在驿站里忧愁,他身边是小舞。小舞再劝他:“去见见王爷修好。”商少阳苦笑:“晚了,他今年在诸王之上,巴结的人多而又多,他看不上我了。”

商王没弄明白一件事,就是安平王哪一年也没有看上他。光是他为小舞私奔放弃自己的前程,就让赵赦皱眉头。

随从到下午送来消息,商少阳听着一个一个的人名,他的冷汗要下来。今天抓的,全是和四殿下有来往的人,有几个刚进京刚走动的,也被抓了起来。

商王咬牙,不是愤怒,是有些害怕。此时赵赦要是有仇人,正是他报仇的时候。对于赵赦救了自己一回,商少阳想来想去,觉得这是赵赦要动手收拾自己的先兆。

他先让颂殿下和别人看看,他对自己不错,再下手时,人人不会疑心于他。商王真心的恐慌,这是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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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迟,仔仔一直写到七点半。明天的更新受此影响,推迟到下午两点更新。

后天恢复正常,给亲们带来不便,深深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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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皇帝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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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深深一片哀声,深夜里赵赦从先帝灵前走出,他刚从刑部里审过人进宫,皇帝正在会人,安平王就再来拜祭停灵的先帝。爱蝤鴵裻

有哭声从嫔妃们守灵的地方传来,伴着呼喊声:“太皇太后,快传太医来。”赵赦不用看,也知道是淑恭太皇太后又不好。

淑恭太皇太后素来有咳喘的毛病,这又是冬天容易发作。在为先帝守灵的这几天里,她见天儿要晕过去一回,是伤心过度。

好在两位太皇太后,是轮流来守灵。她们约好一天来一个人带着嫔妃守灵,也好休息休息。这约定,是皇帝为表示自己关心太皇太后们身子不好,特意提出的。

当然惠温太皇太后正当壮年,她是和皇太后差不多的年纪,她是不需要。皇帝这提议,是额外照顾自己的亲祖母淑恭太皇太后。

有太监们奔跑出来去请太医,安平王身子避一避到暗影里,让了一条路出来。

因为让出正路,就此不愿意走惨白灯笼照着的宫道。这黑暗中,也比那煞白灯笼下让人舒服。

渐行离守灵处越近,前面一处宫院,是见皇帝的必经之路,又是一片荒芜之地。这里前朝曾自尽过一个嫔妃,宫中人人说晦气。白天宫女们都不肯从这里走,说有冤魂会勾人。渐渐的没有人来打扫,蒿草长得很高,夜里都说有野狐子叫。

安平王当然不信这个,他夜晚行军夜晚埋伏时,野狐子叫听过许多。随意行走着的赵赦甚至往那清冷宫门上扫一眼,嘴角边有些笑容,回去编个故事,吓吓小白眼儿狼往自己怀里钻。

再一想,小白眼儿狼说得也对,现在打她吓她,全要伤到小小毛。

小小毛?安平王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甜而又甜。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光先有了这个名字,赵赦就打心眼里儿喜欢着。

嗯,这个孩子要最疼,疼得要让真姐儿吃醋才好。眼前又闪过两个孩子的面容来,一个是世子,他大了不能明着说,心里肯定不会高兴;还有佐哥儿,这个孩子真淘气,不过到了哪里,哪里有笑声。

他们对于自己疼第三个孩子,肯定是不愿意的。佐哥儿要明着来抢:“要疼我。”世子肯定是只敢用眼神来表达,不过那眼神他很会用。

就像在西北时,亲亲佐哥儿没有亲世子,世子就用眼神表达他的不满。

北风频吹透骨寒冷,赵赦笑吟吟行走在北风中,心中丝毫不觉得有北风。

正笑且行着,突然冷风怪起,一缕子冷且尖锐的风直刺入安平王的脑海中。他本能的往右躲开,借势转个半个身子过来。

身后,一柄幽幽蓝光的匕首从胁下穿过,赵赦惊出一身冷汗来,有毒!

幽幽蓝光把安平王全身所有警惕性调动起来,他举手一劈,正打在刺客手腕上,再反手一拿叨住他手腕。

手腕入手,细腻柔滑,刺客的闷哼声也同时发出,是女人声音。

这行刺不过就两下子,匕首在落地,刺客入手中。眼见得匕首要摔落在地上,手里擒着刺客的赵赦提脚轻轻接住在脚背上,不容匕首发出声音。

见他只有一只脚着地,刺客用力挣扎着身子,不管自己手腕受制于他,大力往他身上撞去。赵赦一只脚站地,还是稳稳的,擒往刺客的手用力握紧,刺客又闷哼一声,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软软的垂跪在地面上。

她额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子,闷哼声又逸出一声,眼见得是十分的痛苦。

赵赦居高临下站着,有如一座神祉,炯炯地目光盯着她蒙面黑纱,慢慢道:“梁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一身黑衣的梁夫人眼中这才现出恐惧,在夜里看上去,好似美丽扭曲的宝石,她嗓音颤抖着,有愤怒有仇恨:“你怎么知道是我?”

安平王还是一只脚站着,提高有匕首的那只脚面,把匕首拿在手中看看。不仅匕首尖上发着幽光,两边锋利处也有幽光。赵赦冷笑:“夫人,你这么想杀本王!”他手指用力,梁夫人只觉得剧痛难当,身子更往下坠,忍不住痛声低低道:“这附近也有侍卫巡逻。他们,就要来了。”

“这个本王比你清楚。”赵赦面上掠过一丝冷笑,低声道:“宫中守卫,是我调度。”梁夫人痛楚的声音低低道:“如果你不想你的丑陋罪行尽人皆知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赵赦笑得更冷,他一动不动:“你就在这里说。”

冷宫中传来风吹草动声,这草动声中,有若不可闻的脚步声过来。梁夫人刚才行刺,是有几下身手,她急急抬头咬唇,紧张地看着赵赦,美丽的眼眸中再有泪,就是害怕和恳求:“求你,咱们找个地方再说。”

安平王静静打量着她,直到脚步声要走近,才把手一甩,梁夫人摔落到树后。她控制着身子不要重重摔出太大的声音,但摔到地面上的坚硬、疼痛和冰冷,让她差一点儿晕过去。

此时,一行巡逻的侍卫行过来,对赵赦行个礼,这就走开。梁夫人红唇中悄悄吐一口长气,她,还不想把自己卷进去。

“出来吧,让本王听听你要说什么?”赵赦冷笑着又喊她,梁夫人再出来,身上黑衣已去,丽容华衣,并带着娇娇的浅笑,过来行宫礼,拜伏在地上,娇声扯起赵赦的衣袍角:“王爷,您总不理妾,妾怎么能忍得下去这口气。妾知道王爷身手好,和您闹着玩呢。”

赵赦袖子一翻,匕首又献。对着眼前这多变的女子,安平王目光如剖如割,直直地要把梁夫人切开来好好看看。

“这个呀,妾刚才也害怕呢,这是街上买的,第一次用,怎么会有蓝光?”梁夫人还在媚笑。赵赦劈面一掌打在她面上,怕留下印迹,也没有太重,只让梁夫人觉得疼痛,安平王低喝道:“我有什么罪行!”

梁夫人面上笑容不改:“不是说了,我喜欢您,要引您注意,和您闹着玩的。”她柔媚低笑,宛转媚声,自己都觉得转变得很得意时,赵赦冷冷一句话打掉她面上所有的笑容:“是为你母亲尤夫人吧?”

瞬间,似乎所有的寒冷全凝在梁夫人眸子里。这眸子,一下子变成冰刀冰剑冰针。赵赦不当一回事儿的一笑,骂道:“贱人,我放你入宫,本以为你是为母寻仇,你就这样报答我!”

梁夫人快要叫出来:“你早就知道!”

安平王悠然看着她,嘴角边露出一丝可称之残酷的笑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你母亲,是服毒自尽的!”

“是你杀的!”梁夫人此时撕去所有伪装,人也愤力站起。她高高仰起脖子,对着高上一个头的赵赦仇恨地道:“我有证据,我进宫中就是为找证据。”

“哦,什么证据?”赵赦不是不慌不忙的。

梁夫人咬牙切齿:“当时还是郡主的长平公主十年以前,在宫中有一件丑事。她跑到你的宫室中去放蛇,结果被格木顿奸污,不得不去和亲。有人看到在此之前,我母亲见过你。”

“你母亲以前经常见我,恨不能天天见我。”赵赦讽刺地对气得浑身颤抖的梁夫人道:“幸好你没有胡扯你是我的女儿,要知道,我生不出来你这么笨的女儿!你,父亲是谁,应该知道吧?”

梁夫人有些瑟缩,随即又大为愤恨:“我父亲肯定不是你,我父亲是谁!”赵赦更为讽刺:“是你母亲的马夫,你是他养大,难道你不知道?”

北风吹起一阵,梁夫人跌跌撞撞往后两步,撞到身后树上才停住,不敢相信地道:“他是下人!你胡说!”

“所以他让你杀我,是他一直对我怀恨。”赵赦走上一步,毫不客气地说出当年事:“你母亲当年有孕,想讹成是我的孩子。我如实告诉她们,我欢好之前,早就给她们用了药,哪一个生下来都不是我的。”

梁夫人面色苍白,喃喃着摇头:“不,我不信。我母亲是个贞洁女子,她不能和我相爱,被迫嫁给尤家,可她心里只有我父亲,有了我以后偷偷生下来,一直来看我,直到我五岁那年,她被你杀了,她不是服毒自尽!”

“贞洁女子?你不怕把地下人惊醒不安。你母亲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在没有人的时候,就是你的父亲,她的马夫和她相好。有了你以后,第一个来讹的是我,第二个讹的是清源王。讹不住人时,就自己偷偷跑去生下来,你是她的私生子!”

赵赦的每一个字,都好似锥子一样扎到梁夫人心里。梁夫人终于忍不住眼泪汪汪,想大叫这里不行,想痛哭这里也不行,她可怜地道:“你,说话客气些。”

“贱人!去太医院查查,看她自尽两年以前用的什么药,你就可以明白!自你母亲去后,一直照顾你的人是我。你的父亲,那个马夫,只是陪伴你的人。他很奸滑,又嫉妒于我,带着你三年内换了十次家,自以为把我甩开,独自抚养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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