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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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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倒众人推的事,向来很多。

赵赦微微一笑:“我还想看看,哪一个敢推我!”好似霍山王府家的长平,能做出和亲又手刃亲夫,险些引出一场战争的事情。皇上没有怪罪她,是诸王皆有根基,无故他不会当昏君。

颂殿下新登基没有多远,他只会敲打人,不会无故擅为自治重臣们。

真姐儿颦眉想上一想,这是历代臣子们会做的事情。汉初的萧何,就是这样的法子消除汉高祖刘邦的疑心。

“表哥闭门思过,好好陪着真姐儿。”赵赦一只手还握着真姐儿的手,另一只手抱起来比划着:“以后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两边全是小小毛,小毛你只能坐地上了。”

赵小毛不甘示弱,一只手在赵赦手里,也是用另外一只手抱一抱比划给赵赦看,娇嗔着:“表哥你看,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谁还要理表哥?”

“坏小毛,欠打的小毛,三天不打要揭瓦的小毛,小白眼儿狼。”赵赦笑骂她,真姐儿笑靥如花:“我要有两个小小毛儿陪着,表哥,你哪里去?”

赵赦若有所思:“去的地方还是很多……”赵小毛眼珠子转着,是自言自语:“我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这倒茶送水的事儿,可还要一个人呢。”

“你们还在说,我进来了。”赵老夫人在外面说过,扶着丫头的手进来。才从皇陵上回来应该是累的,家有喜事她精神偏爽。在真姐儿床前数步坐下,又喊赵老大人进来:“这孩子叫个什么名字好?”

她自顾自说下去:“小名儿你们要叫赵小毛是不是?”老夫人欣然有得色:“这个我早知道了,不过这是两个,再说要有大名,你们说是不是?”

“赵小毛倒也朗朗上口,这大名要请封的,要能上口又带彩的。”赵老大人嘴上一直呵呵着,和赵赦商议:“你来起我来起。”

赵赦和真姐儿面面相觑过,赵赦慢吞吞开了口:“母亲,赵小毛在这里。”随着话音,松开和真姐儿握着的手,这只手比较顺手,在真姐儿脑袋上拍一拍。

拍得真姐儿身子往下缩一缩,当着家人的面,有害羞又怕人笑话,面上红红的,自己觉得一直发烧到脚后跟。

赵老夫人恍然大悟,赵老大人恍然大悟,这一对夫妻是玩乐的话。他们刚要笑,赵赦又慢吞吞地回话:“父亲,母亲,孩子的小名儿,是叫小小毛儿。”

“那我呢,我小时候有叫过小小毛儿吗?”佐哥儿从祖母身后伸出自己的小脑袋,瞪圆黑豆似的眼睛问着。

真姐儿打趣他:“你小时候,叫捣蛋包。”就是现在,也还不大。赵赦一本正经接上:“叫小捣蛋包。”

小捣蛋包上,肯定有一个大捣蛋包。真姐儿一听就明白,不乐意地对着赵赦瞅着,红唇慢慢嘟起来。

赵赦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不理她嘟不嘟嘴,和赵老夫人回忆往事:“真姐儿小时候最爱哭,以后家里,要处处是哭声。”

“怎么她见到你就要哭呢?”赵老夫人和儿子很认真的探讨。王爷一杆子全压在真姐儿身上,毫不犹豫地道:“她捣蛋。”

又得捣蛋包这个名头的真姐儿很委屈,看着赵赦越说越多:“三岁那年我见她,戴着一头的花,还手指着要花,她到哪里,花全遭殃。以后家里的花,再多种些。不然真姐儿掐完了,哪里还有郡主的份。”

真姐儿不方便发飚,房中还有人。她把手慢慢缩回被子里,悄悄从被底伸出去,去够赵赦坐在床上的大腿。

离得有些远,手又不够长。她慢慢挪动着身子往下动一动,尖尖指甲碰到赵赦的皮肉,掐住那一块就此不松手。

王爷正在高谈阔论,赵老夫人也说得很喜欢,赵老大人是认真的听,不时插一句:“以后小郡主,也是这样的娇。”

冷不防大腿根儿上一疼,王爷中了暗招。

这一点儿疼对赵赦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再加上真姐儿没有用力,只是警告不是太疼。王爷不动声色,先不去解救自己。嘴里对母亲道:“想起来她小时候见到我就哭闹,就应该这样给她一下子。”

抬手不轻不重一巴掌,“啪”地一下,打在真姐儿额头上。

真姐儿悻悻然老实松手,手揉着额头装委屈。赵老夫人很生气:“眼下你少打她。”王爷觉得这一下子实在顺手,对母亲笑着:“不打还行。”抬手又是一下子,清脆地“啪”又一声,打在真姐儿抚着额头的手上。

这只小手掐的表哥。

“你……跟我出来。”赵老夫人是没法子的表情,先起身再命赵赦出来。赵老大人劝着她:“夫人,你先出来。”

到了外面,赵老大人耳语道:“他们夫妻在玩笑。”赵老夫人道:“我知道,我不是也跟着闹一回。”

自此安平王闭门谢客,门前不说车马稀,也是少了往日一大部分的人。他在家里正好陪真姐儿,日逐无事,常伴着真姐儿在家里走动。

真姐儿到了该走动的时候,她常挪动着庞大的身躯,扶着赵赦的手往书房里来。走到书案前先呼一口气:“又是这么多。”

再对赵赦白眼儿:“表哥你要乖哦。”

王爷受责,夫人们书信来得更欢。对着每天足有七、八张以上的信笺,真姐儿总是受伤的神色:“以前表哥是怎样的对不起小毛?”

赵赦笑容满面,对赵小毛如对皇上那样笑容可掬:“表哥心里,常是有小毛的。”赵小毛不买这帐,把信笺一一检视过,鼻子里哼一声:“她们当你闲下来。”

“有小毛在,表哥怎么能闲得了。”赵赦总是很殷勤。再拉小毛的手出来:“外面走走。”

石榴花儿大放,蔷薇花儿大放,春末夏初的天气繁花如锦。小毛手扶着自己腰身,走几步要抱怨赵赦几句:“以前,多不乖。”

王爷伸手携着她,人在自言自语:“小毛要挨打的时候越来越近。”小毛在旁边也自言自语:“小毛要还手的时候越来越近。”

桃花在日头下,有着透明般的炽艳。赵赦亲手采下一枝,来安抚小毛儿的噘嘴。先一朵粉色的桃花给小毛插在头上:“小毛儿一朵。”

再给一小枝在小毛左手上:“小小毛儿一朵。”又是一小枝给小毛右手上:“小小毛儿再一朵。”自己笑:“这下子均匀。”

小毛头戴着桃花,左手一枝子桃花,右手一枝子桃花,还是不乐意。王爷抚着她肩头,对着那隆起的肚子说话:“小小毛儿们,不要学母亲不乖。”

有时候也说世子赵佑,真姐儿格外想他。这个时候一般有老夫人在,真姐儿怅然:“世子几时回来?”

“可有信告诉他是妹妹?”赵老夫人总是兴致盎然,家里虽然眼前有些不光彩,真姐儿这身子,却足以让人喜不自胜。

赵老大人和赵赦坐开几步,各携着一壶酒在花丛下,笑看着婆媳两个人说世子。赵赦又倒一杯,老大人不无关切地提醒着:“你还能喝吗?”

“最多我今天晚上睡外面,再说这天才下午,到晚上哪里还有酒气。”王爷说过,又自在地饮上一杯。

真姐儿悄悄又小小白眼儿过来,再找佐哥儿:“又哪里去了?”佐哥儿又跑不见,真姐儿嘀咕道:“没笼头的马。”

“佐哥儿这一条,很是像他父亲。”赵老夫人赶快告诉真姐儿:“时常寻不见他。”

晚上王爷又要赖到房中来,真姐儿占着床抚着自己腹部:“你喝了酒,小小毛们不喜欢。”王爷涎皮赖脸:“怎么会,你闻闻,香着呢。”

凑到真姐儿眼睛前面,在她红唇上亲一下,把她抱得里面去些,王爷睡下来心满意足:“以后这床上,只带着小郡主们睡。”

夫妻两个人中间,多两个会动会哭会撒娇的小小毛们,多好。正想得好,真姐儿坏坏的提醒道:“再大些,就女生外向,不要表哥了。”

被打击一下的王爷也坏坏的回道:“小毛,你明天给岳父写信,多多的关怀他,先做个榜样出来。”

沈吉安虽然很想留在京中,不过家里要回去看看。他走时说真姐儿生的时候会来,也时时有信来。

真姐儿眼睛对着帐顶,长吁短叹:“啊,榜样,表哥要做好,不然女儿们长大,只看着表哥是不想嫁人的。”

王爷对着自己大手看看,举高了在自己眼睛前面闪几下,又要自言自语:“打过小毛打小小毛,打过小小毛打小毛,打过……”

真姐儿扑哧一笑,娇娇依恋地喊他:“人家要睡,表哥不要再罗嗦。”王爷把大手送过来给小毛看一眼,再道:“我比天桥底下卖功夫的人还厉害,一巴掌也可以碎砖,试一试如何?”

小毛笑眯眯按着他的大手在王爷身上:“就在这里打两下子,我喜欢。”

再关心关切地交待:“可不许打痛了,随便打两下小毛可以放过去。”

“真姐儿,你这个熊孩子。”对着养得唇红齿白的娇颜,王爷要狠亲上一回,亲到自己长长的出着气,才安静下来去平息。

皇帝一直没有传赵赦,赵赦在家里看似安静,夜里再私下里会公孙宇吉。等小毛睡着,王爷再起来,披衣往书房中来。

繁星明亮的月下,赵安引公孙宇吉进来,同来的还有一堆奏折。赵赦一个一个看过来,这全是弹劾他的。

以权压人,滥杀功臣,这是说的项功述等人。公孙宇吉在旁边解释:“这不是霍山王的主张。”霍山王最近同康王缠不清楚,没有功夫来说赵赦。

再看下去,足有一共十几条罪状,有些是不成立,全是诬告。最后一张便笺露出,上面是皇帝的御笔:“朕对卿如此,卿对朕如何?”

安平王提起袍角,朝南而拜,口中道:“臣肝脏涂地,不足以报皇上。”公孙宇吉眯眯笑着,别了安平王,回来见皇帝复命。

夜风凉爽怡人,公孙宇吉在马上暇意的想着。皇上这收买人心的功夫,又见长不少。行过两条街,突然跳下马回手袖中出来一闪银光。

“哎呀,”数步外的转角处,倒下一个人。

公孙宇吉冷笑一下,也不去看他是谁。打马直奔皇宫中去,这马速引来巡逻的兵,他只亮一亮腰牌就过去,全然不去解释。

虽然宫门下钥,他也照进不误。离开多远见皇帝寝宫中灯火通明,公孙宇吉也感叹一声,当皇帝还真是要勤劳。

皇帝在宫中听说他回来,立即让进。听过安平王的回话,淡淡一笑,负手又问:“你杀的是谁?”

“应该是伍家的人。”公孙宇吉回道:“昨天夜里我和人吃酒去,也是他跟着我。”

皇帝面上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漫不经心地道:“康王,最近在作什么?”

“往太皇太后面前请安,也往太上皇和皇太后面前请安。”公孙宇吉笼统的说过。皇帝微微笑:“惠温太皇太后住在寿安宫,康王多去几次最好,即寿而康,朕心里喜欢。”

公孙宇吉小心地揣摩着他心思,慢慢试探着问道:“淑恭太皇太后那里,是怎么说?”皇帝冷淡地道:“她说康王没有子嗣,让朕选过秀女,余下的尽数给康王去选。我说我初登基无心此事,让康王去选吧。”

“康王殿下理当固辞?”公孙宇吉心想他不至于这么大的胆子,先于皇帝去选人。皇帝沉沉的笑着:“他当然要辞。朕总要提醒他一下,朕才是皇帝。不过,”皇帝笑得阴森:“我看这提醒还不够。”

皇帝怅然:“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朕不忍斥责康王让太皇太后伤心,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才是。”

“淑恭太皇太后身子好得多,惠温太皇太后一直是身体康健。”公孙宇吉说过,皇帝也一笑,好似心事全放下来:“可不是,康王理当多往惠温太皇太后面前去几回。”

康王就睡在宫中,他一早醒来心中烦闷。昨夜惠温太皇太后对他说的话总在心头萦绕,让康王心思不宁。

来见淑恭太皇太后,见她面色越发的不好。苍白中透着无力气,康王总要拭泪:“太皇太后要是不在,以后我靠哪一个?”

“好孩子,你放心,我昨天还对皇帝说,让他善待你。”淑恭太皇太后道:“可怜你在外面吃了许多苦,有我在一天,不会让你再吃苦。”

宫女们来回话:“杨公公来传旨。”总管太监进来,口中宣旨:“赏康王殿下宫中乘车,宫中行马。”

康王心中痛恨一下子提到十分,人要惶恐地道:“臣不敢当。”皇帝用这些事情不时对康王暗示一下,这些,全不是你应该有的礼遇。

康王要固辞,要诚恳真诚的去固辞。每固辞一下,他心中就有无明怒火,这些原本全是他的。在这里固辞的人,应该是别人。

淑恭太皇太后要笑得合不拢嘴,帮康王应下来:“这个可以行得,孙儿,看看皇帝对你多好。”康王心中苦笑,面上要陪笑:“太皇太后说得是。”

依礼应该再到惠温太皇太后那里去,不过康王从不这样,他总是等到淑恭太皇太后睡下来,才悄悄的去见惠温太皇太后。

惠温太皇太后正在廊下就着日头看一卷诗书,见他来一笑放下:“我说的话你可想过?”这青天白日里,就这么说出来,康王面上装着心惊:“这样使不得的。”

“你再看看吧,淑恭太皇太后可怜见儿的,眼前比我强,身子却不强。以后呀,只有我疼你。不过我呢,得有疼你的能耐才行。”惠温太皇太后笑容慈祥,眼光中却闪动着全是寒光。

这满园子的花开,在她眼中全看不到。她日日看到的,是无形的霜刀和雪剑。

“安平王最近很不得意,”惠温太皇太后慢慢道:“你可去见过他?”康王嘴唇抿一抿:“我无事不出宫。”

惠温太皇太后笑得恬淡:“那你是怎么折腾外面那些官员的,”她眼神儿一瞟,还有几分年青时的神采,不无取笑道:“全是当初冷落你,不接济你的人 ?'…3uww'”

“太皇太后,这话不能说。”康王自己也不敢大张旗鼓,要说当年他在外面不对,就是在说先帝当年错了。

“我劝你去寻一寻他,这是一个聪明人。”惠温太皇太后用轻轻的语声说着,她知道康王会认真听:“他并没有大错,又有实际战功,强买良田这一条,是扳不倒他的。”

康王只是疑惑:“是谁在这个关口上,送他去休息。”

“只怕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主意,”惠温太皇太后一针见血:“他正在风头上,现在闭门谢客,正是时候。听说皇上前天问到他,回的人说他在家里陪伴王妃待产,看上去无事人一个。”

王妃待产?康王心神飘出去多远。安平王妃,又生第三个孩子了。还是在军中,见过她一面。

“只有朝中有你自己的人,你是前皇嗣才能再次提出来。”惠温太皇太后冰冷的话语不时闪动:“你还有什么人可以用?你总要站得住,能防一防。”

康王细细理一理自己的人,敢说话的,全被黜下去。余下精明的,不再多说话。此时安平王在家里闭门思过,又不能贸然上门去寻。

正在想着,自己的家人上来,附耳道:“昨天夜里死了一个人,听说是伍家的家人。”“死在哪里?”康王立即警惕上来。

“就在菜市口,说刑部里在查,闹得声势不小。”家人说过,康王眯起眼睛有好一会儿,慢慢放下来,把手中的笔丢下。他本来想和赵赦述述旧,现在看来不必了。

至少摆在表面上的,是不可以去。

康王心中痒痒的,怎么样,才能见到安平王一面,看看他现在的心思?眼下只能等,等到五月端午节,他总不能不进宫。

五月流火石榴大放,满城的石榴花、红杏花好似一下子全出来。康王来朝拜,特意寻找赵赦的身影。

不光他一个人这样想,最近没有见到赵赦的大小官员们,也全在寻找着两个月不见的安平王。

赵赦宫门外下马,缓步入宫中。他见到霍山王时,欠一欠身子让了他半步,霍山王犹豫一下,又看看康王,毅然沉着面庞,摆出他老王爷的身架,大步走在赵赦的前面。

灵丘王慢慢跟上,和赵赦对看一看,就把眼睛别开。

金殿上皇帝并没有问赵赦什么,只是寻常一般的庆贺赏宫宴,再就官员们退出,只留下几位重臣。

安平王没有得到宣召,也大步走出。他面无表情,不见多难过,也不见多沮丧。

上马回家里来见家人,家中自然又是一番节日气象。

康王殿下,还是没有和安平王说上话。

安平王府里再次车水马龙,安平王虽然不如以前有圣眷,但是端午节来朝,皇上也没有再难为他。

安平王妃要待产,官员们不来,亲戚们也要来才是。

赵老夫人带着人从早到晚点一遍:“小褥子,小衣服,小金锁片儿……”赵赦好笑:“母亲,小孩子哪里能带金锁片。”

“你懂什么,不要你管。”赵老夫人要骂他,把王爷骂出去,赵赦去摘花。回来给真姐儿看,再一朵一朵分均匀:“小毛儿的,小小毛儿的,你们不要打架,出来以后也不要吵。”

佐哥儿有时候钻出来讨一朵:“我呢,我也有吧。”得到一朵再跑走,去当没笼头的马跑得寻不见。

真姐儿扯着赵赦的手,越到临产期越是乖巧好商议:“表哥,你以后会公平吧?不偏着这一个,也不会偏着那一个?”

“偏心,只偏着小毛一个人,小小毛儿不听话,是要打屁股的,小毛儿不听话,表哥咬两口。”赵赦和真姐儿再情意绵绵一回,大手抚着她:“乖乖的生,表哥多疼你。”

佐哥儿在自己房里翻箱子倒柜子,丫头们在旁边陪着听他使唤。

“这一个,放到包袱里给妹妹。”是个布偶。再拿一个:“也放到包袱里给妹妹。”丫头们笑着收拾起来:“小郡主们要玩,也要几个月以后。”

“是吗?是真的吗?”佐哥儿摇一摇脑袋:“那我先收拾好。”找来找去差不多,一拍自己小脑袋:“还有期哥儿,要提醒他。”

对祖母说过出门,多多的家人陪着坐上车往威远侯府里来。虽然年纪小,顺序却不乱,先来见威远侯:“我来找期哥儿。”威远侯点头微笑:“你父亲在家里做什么?”

“陪母亲。”再来见威远侯夫人:“找期哥儿玩。”威远侯夫人也微笑:“你母亲在家里好吗?”

佐哥儿回答:“好,天天和父亲要花儿戴。”

威远侯夫人和丫头们一起笑,佐哥儿已经出来。来寻周期,正在房中写字。见到佐哥儿很喜欢:“你来了,快来背这三字经,我背累了。”

佐哥儿上下左右一通看,负着小手很有气派状,还点头:“你这玲珑香盒儿不错,给我妹妹吧。”

上手拿起来放在袖子里,再看两匹小小的铜马:“这个也不错,给我妹妹吧。”伸手去拿,周期一把夺回来:“这是我的!”

“给我妹妹玩!”佐哥儿再抢回来。

“是我的,为什么要给?”

“你不给,以后别来找我!”

一通大吵,佐哥儿揣着抢来的几样东西,忿忿然出门:“回家,我要回家。”回到家门口儿,见到家人们全忙忙碌碌,步子比平时加快几分,来往的亲戚们都往二门里去,人人有笑容:“要生了,听说临盆了。”

“挪去了产房,请的是最稳当的稳婆呢。”

佐哥儿甩开小腿跑得快,产房在哪里他也早知道。到了那里,见祖母满面春风,坐在椅子上。祖父和父亲在外面站着,正在说话,又不时往产房里看。

日头热腾腾,把人人面上洒下汗水。就这样,不顾日头热在这里站着的,有不少人。天气本热,人又围得多。云家的三个妯娌好不容易才挤进来,先到老夫人面前行个礼:“恭喜老夫人,您又要当祖母了。”

再听动静:“像是还早吗?我算着,差不多了。”

仿佛应着这话,一声“哇哇”大哭从房中震天般响起来。产房中妈妈们走出来,急急道“快,热水,快着些儿。”

赵赦皱眉,赵老大人皱眉,赵老夫人明白他们的意思,虽然自己也担心,劝解道:“总要一个一个地生出来。”

等呀等,钟点儿熬人一般,王爷忍不住走到窗下去问:“王妃可好?”稳婆们回话:“好着呢。”房中隐隐有声音传来:“用力,再用力,”

第二个生的时候,光听就是熬人的。

赵老夫人着了急,羊水已破,再不生出来怎么办。她忧心忡忡吩咐人:“送参汤进去,给王妃添添力气。”

赵赦也明白过来:“快,送参汤,送红糖水。”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小猫一样的微弱哭声:“哇…。”只一下子就没有了。这微弱哭声把长辈们的心全紧紧捏住,一起盯着房门,怎么不再哭两声。

佐哥儿东看看西听听,闹不明白为什么要哭?不是不哭是好孩子。他溜出人堆里,往自己房里奔去。

路上遇到周期和威远侯,威远侯夫人,周显和周夫人一家人。“佐哥儿,生了没有?”

佐哥儿只对周期招手:“快来帮我拿东西,”再回话:“生了两个小妹妹,一个哭一个不哭。”

威远侯夫人吓得魂飞天外:“是真的吗?快去看看。”

来到产房外,见孩子已经抱出来,一个哭得震天响,一个哭得比她还要响。赵老夫人笑逐颜开:“这后来的,现在哭得响亮。”

赵赦很是心疼,这小脸儿皱的,哭得当父亲的要断肠。他抱一个在手里:“我的乖乖,你不要哭了。”

“看你,才生下来就是要哭的。”威远侯夫人松了这口气,把赵赦嗔怪一下。接到手中看,哈地笑起来:“这两个,全像母亲。”

和真姐儿一似一样的小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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