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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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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儿少年时只听到没有遇到的这些事,在今天很齐全。客人们临时说自己品味不一样,要个不一样的茶水,或是说饿了,要块中意的点心,这要求不过份,在哪一家请客的人家来说,全都说得过去。
不过支开人以后,做的事情就很可观。
西风把菊香带进房中,真姐儿含笑颦眉,娶儿媳妇是好事,这好事后,颇有些福祸相依,祸也跟着来的味道。
脚步声响中,姬如烟兴高采烈回来,她换了一身真姐儿年青时的新衣服,这衣服是真姐儿当年没有穿过的,她的衣服太多,一年几百套,心爱的衣服要多穿几次,每年没有穿过的就有一些。
粉色绣藕荷色花的夹袍子,花色浅淡浓郁配得很中看。姬如烟一点儿没有发觉出真姐儿私会了姬如月,王妃不让丫头们去示意可以过来,丫头就带着姬如烟在那里没完没了的选衣服。
安平王妃的藏衣间打开一个,就把姬大姑娘看晕了头。
她进来真心拜谢:“多谢王妃疼我。”再见到姬如月进来,也换了一身锦绣衣衫,却不如自己的。姬如烟更是得意,和姬如月出来见姬三少夫人,欣欣然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这个时候机灵上来,当着众人对真姐儿欠欠身子道:“王妃的衣服花样,是如烟想也想不出来的,如能时时来请教,是如烟的福气。”
王妃当然不会自己天天做衣服,这不过是一个常来的托词。世子赵佑去年到军中,一来一回再呆上半年,今年的年底应该会回来。
或许,也会回来得早或晚一些。姬如烟这一次很聪明,她要时时来盯着。
姬三少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推一把女儿装着责怪她:“你这不自量力的孩子,你不怕自己学不来。”
母女两个人眼巴巴,对着真姐儿只是看。真姐儿当然答应:“你们常来看我,多好。我才有女儿,我们家最喜欢的,也就是女孩子。”又对着小姑娘们全嫣然:“你们都要常来的好。”
大家一起欣然,姬三少夫人虽有不满,觉得自己为别人做了嫁衣服,又觉得真姐儿没有格外给她们面子。不过在看到姬如烟身上衣服时,姬三少夫人又气平。
提到女儿,女眷们一起要见小郡主。真姐儿陪了半天,胸前奶涨也想女儿们。当下答应自己去抱,进去喂了奶水,两个奶妈得意洋洋抱在王妃身后出来,就见到场面有些混乱。
差一点儿,真姐儿错过一场好戏。
蒋夫人气急败坏,正在拉着自己亲生女儿的手。蒋大姑娘快要跳:“痒得很。”奶妈有些害怕:“王妃,这不是出疹子吧?”
蒋大姑娘刚才还平滑细嫩的面上,莫明出来许多红色疹子。真姐儿这就明白茶水里放了什么,是刺激性的东西。她起的这是荨麻疹,敏感性体质受到刺激时,如喝到姜汁,辣汁等,会临时出来许多。
等上半天一天的,不用药自己也会下去。
这里引起骚动,很快就报给赵赦。赵老大人和赵赦在陪男宾们,听到这里要请医生,赵赦赶快过来看看。
到了这里,蒋大姑娘已经送到客房中,别的人全不敢碰她,只有蒋夫人和蒋家两个庶女送她过去。余下的女眷们心有季悸,还在问王妃:“应该送她早回去,她是什么病?”
见王爷从花丛中大步过来,大家一起行礼。赵赦先皱眉:“郡主们怎么也出来了?”奶妈全不敢说什么,真姐儿回了话:“我想她们了。”
这样一说,王爷也想女儿。他抱起今天着淡青色衣衫的明华,明华本来是睡着了,到了父亲怀里,睁一睁眼睛闻到熟悉气息,又继续呼呼大睡。
旁边的宝华好似有心灵感应,她没有闻到熟悉的气味,又感受到明华闻到,咧一咧嘴睁开眼,要哭不哭。
王爷轻笑着,把明华小心放回奶妈手中,再抱起宝华熟练的拍一拍:“父亲也来抱你。”宝华撇了好几下嘴,最终也是打了一个哈欠,睡着了。
孩子们,还正是一天睡到晚的时候。
尤夫人轻轻碰一碰身边的人,低声道:“抱得还挺是样子。”男人们会抱这么小的孩子的,不太多。
这不是小襁褓扎着,可以抱得很随意。这小手小脚身子软软的,不少人初抱时不是没有托头,就是没有托好小屁股。
会抱也罢了,王爷面上全是疼爱和喜爱,任是哪一个人,也看得很清楚。姬如月有些难过,在她记忆中,从没有见过父亲对自己有这样的神色。
那带着金锁片,着锦绣小衣衫,来去跟从人众多的小郡主们,是托生到一个好娘胎里。
赵赦一直看着女儿们离去,这才回头对真姐儿道:“累你半天,酒宴就要摆好,请客人们入席才是。”
他说得面无表情,不过话中关切之意浓浓。真姐儿行一个礼回道:“今天热闹,我太喜欢只想和她们多亲近一时,就把钟点儿忘了。要表哥来提醒我,生受表哥才是。”
这夫妻两个人在这里闹起行礼科来,女眷们只是一笑,有羡慕的,安平王妃一直是得宠的,有眼红的,为什么这样恩爱。
柔庄郡主扯着佐哥儿衣襟过来,打破这里温馨。小郡主不依不饶,小手紧紧的拉着佐哥儿不放,过来告状:“王妃,他和你打赌会作弊。”
宝京王妃也坐在这里,她刚才让人去寻柔庄,只是寻不来。此时柔庄郡主出现,就是这样和自己的未来婆婆见了第一面。
小脸儿上全是不服气,再横眼睛瞪佐哥儿,小手紧紧拧着佐哥儿衣前襟,佐哥儿在解,两个小手全因用力而通红。
柔庄低头露出小白牙就要去咬,佐哥儿赶快松开自己的手,带着听之任之的表情悻悻然:“你还会咬人!”
王爷的目光有意无意在真姐儿面上转了转,这咬人的功夫,真姐儿也会,真姐儿悄悄回他一个小白眼儿。
“王爷王妃,他耍赖欺负人,还把自己名字改了。他说他叫赵倾国!”柔庄郡主跳脚,宝京王妃备感丢人,斥责道:“快松手,太无礼!”
宝京王,是皇族旁支,还有些没落。到了宝京王这一代,算是读书以发奋,领了一个闲散的官职。要说他这郡王身份,只是一个称号。
此时郡主在安平王面前也要跳,一力要告佐哥儿的状:“愿赌不服输。”佐哥儿对着父亲,很是难为情。愿赌服输这话,是去年和父亲赌母亲时学会的。
要是有别处,佐哥儿小嘴儿巴巴的,可以说许多话出来。对着父亲,他就一个字不敢说。周期在后面眨巴着眼睛想主意,迸出来一句:“他字倾国,他生得不好吗?一个人可以有许多字,你真是不学无术!”
赵赦扫了他一眼,周期闭上嘴。场中,就只有柔庄郡主一个人跳着小脚,跳了两下觉得周围安静得多,郡主也安静下来,把小嘴儿闭上。只有眼睛,直直的瞅着赵赦和真姐儿。
见他们不说话,不无讨好的小声说一声:“他,把自己名字也改了。受之父母的,全要珍惜才是。”
“我,我字倾国,我才取的字。”佐哥儿受周期影响,把这句话又来了一遍。柔庄郡主不耐烦的又要同他干上,可能因刚才跳得太凶,又及时把嘴闭上,只把眼睛看着赵赦和真姐儿。
赵赦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佐哥儿。佐哥儿面色更红,父亲昨天就说过,佐哥儿要帮着母亲当主人。他这个主人,就当成这样一副局面。
虽然年纪还是不大,佐哥儿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中,比穷人家里孩子晚受教育,又无环境影响的懵懂要好得多,他赶快对柔庄道:“我们走,去把彩头儿给你,还有,再赌个别的!”
赵赦轻轻咳了一声,佐哥儿赶快把话改了:“再玩别的去。”柔庄郡主也觉得这里人人眼睛只看自己,像不是夸奖自己有勇气。她立即道:“好!”
这才把拧着佐哥儿衣衫的手松开,跑开两步,又回身来,对着赵赦和真姐儿行一个礼,后退着很有礼仪的走开几步,拔腿追上佐哥儿。
宝京王妃万分的不好意思,起身来致歉:“是我们没有管好,一直就很顽劣。”真姐儿倒觉得那小手拧着儿子衣襟,鼓着小脸儿来告状的神态发于自然,带笑看看赵赦,再回宝京王妃的话:“我们小王爷,也是顽劣的孩子。”
中午用饭时,孩子们跟着女眷们坐。佐哥儿当主人,带着一帮孩子们坐了两桌。柔庄郡主和几个小姑娘说得格外欢快,真姐儿一一问过姓名,哑然失笑。世子赵佑说的这个也不能要,那个也不能要的,就是这一帮子小姑娘。
全是和柔庄郡主处得来,处得好的人,世子赵佑看不上。
世子生下来就是世子,寄予厚重的期望。多走一步都不行,多说一句也不行。他打小儿养成的尊贵性子,看不上柔庄郡主这样的性子。
当年是小孩子,灵丘王妃打趣说两个孩子生得面相差不多,全是尖下颔儿,在世子听来,是天大的要不得的事情。
就像赵赦见到真姐儿满大街上跑,也是他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这样的一天招待下来,真姐儿也很累。在下午,又出现某位姑娘出状况,某位庶女觉得自己很机灵有手段,想用这样那样的方法结交安平王妃。
好似活在书中。
客人们走后,真姐儿坐下来,觉得身子酸痛。以前在战场上策马急驰时,是怎么过来的?红绢让人送热水来,亲自褪去王妃的鞋袜,给她烫脚按摩。
真姐儿被她按得舒服,对她打量几眼道:“你也大了,我才从月子里出来,把你们全耽误了,你相中家里哪一个,只管告诉我。”
红绢面色飞红,垂着头手下更谨慎的按着真姐儿腿上几处穴道,在水气氤氲低声回话:“奴婢今年才十四岁,还想着多服侍王妃两年呢。”说过面上更泛红,手上轻轻用力,低声又有话遮盖:“这膝盖下面几处穴,按起来酸酸的,可以解乏。”
“我老了,不是前几年和王爷在军中的时候,”真姐儿偶然也说几句这样的话,红绢听得要笑:“王妃还年青着呢,今天来的夫人们不是都说,哪一家像王妃这样生个四个孩子的,比您差远了呢。”
真姐儿自己也笑,自己照镜子也还满意,不过因为是四个孩子生下来,所以看觉得应该老才对。
见窗外月色沉沉,真姐儿喊丫头们:“去看看王爷前面还在用酒不成?”天近二更,这酒再喝,能喝到三更外去。
院中再有脚步声时,真姐儿正在郡主们的木床前,和佐哥儿看女儿。赵如在房外回话:“书房里小厮来回话,说王爷带马出去了。”
“可曾有话留下?”真姐儿微一怔忡,竟然这么晚出门?赵如要回话,是问得很清楚,再回道:“说赵安回了什么,王爷急急出去,并没有留下话。”
帘内王妃的声音慢慢传来:“我知道了。”赵如回去不提,佐哥儿问母亲:“父亲一定不回来我和小妹妹陪你。”
真姐儿轻抚一下儿子的发髻:“你呀,是盼着你父亲不回来。”佐哥儿笑嘻嘻:“或许又出去喝酒。”
“哼,”母亲的这样发一声,果真带着佐哥儿去睡。
更露打三更过,真姐儿还在胡思乱想。表哥能去哪里?天气还没到寒冷时,正是夜晚酒香脂艳的时候。
再一想赵赦的特殊身份,真姐儿释然一下。释然过又有担心,担心过再想到多年夫妻,梁夫人从房顶摔下来时,表哥都还责问她,也罢,相信他一回。
重重的黑暗,赵赦和赵安、赵平奔行在城外山路中。他如果不是王爷,这个钟点儿出不了城。秋风入夜是入骨的寒冷,这主仆三人却奔出一头汗来。
前面有寺庙,匾额上有灯笼照着“白马寺”几个字,赵赦在树下停下马,赵安上前去敲山门问话。
夜风吹拂下,安平王面色郑重,好似在进行一件重大事情。赵安再回来,面色是失望:“王爷,不在这里。”
“走,再到普渡寺去看看。”安平王在找人,在找一个可以解他心中疑惑的人。
黑夜里主仆三人又奔行上路,耳边全是呼呼风声。赵安不时看一眼王爷紧绷着的侧面,风越冷他心中不安越重。
赵赦无意中侧过面庞,看到赵安的内疚,对他道:“这不怪你,是我让你一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就回我。”
再仰面看天,王爷扯动一下嘴角算笑容,其实那面上还是面无表情:“要等你打听清楚落脚哪里再去见他,咱们要等才是。”
马上赵安挺直胸脯应一声:“是!”又策马奔上几步,忽然拍拍自己脑袋,又小小来上一声:“哎哟。”
“什么事?”赵赦很是沉稳地问他。赵安很是难为情地道:“奴才忘了让人往内宅里说一声。”赵赦也哎呀一声:“我也忘了。”
这心事萦绕在心中良久,时时刻刻让赵赦不得安宁,他一听到他要找的人回来,抬腿就出来,把真姐儿忘到脑袋后面去。
眼前,浮现出真姐儿嗔怪的面庞,噘嘴的面容……王爷这个时候才发现,真姐儿在自己面前,竟然少有生气的面容,可以说,找不出来。
安平王心中内疚,也许真姐儿说的话是真的,她实际的年纪比现在要大,所以她一直在表哥面前,是战战兢兢,没有分毫忽视。
就是自己在纳侧妃的时候,真姐儿也大多的时候是和缓的和自己商议,当然她商议的,全是气人的话,她要走,她不能容忍的时候,也是尽量没有和表哥生气。
赵赦心中愧疚,果然如母亲所说,自己把她拿捏得厉害。
想到这里,更是快马加鞭打马飞奔。前面来了一队巡逻的兵马,厉声高喝:“来的什么人!”赵安“哧”一下点亮火折子,把赵赦面容显露出来。
“原来是王爷!”士兵们下马行礼,赵赦摆一摆手马不停,飞奔而去。身后的士兵们全心中猜测,是什么急事,王爷半夜里飞马。
赵赦心中好笑,这是事先早就求过皇上一道圣旨,自己最近半夜里要出京,理由,当然是早就编好的。
隐隐有流水声出现,远处也隐有山峦,一座寺庙在山脚下,普渡寺到了。赵平急急抽了两鞭子,到了山门前跳下马,用力打门:“开门!”
知客僧慌慌张张起来,赵平报一下门户:“元寂大师可在?”知客僧很是惊奇:“咦,大师半个时辰前才到,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位大师,是公认的真正有功德的人。真姐儿在宫中眩晕,是他宣了佛号把真姐儿弄醒。他平时不固定在某一个地方修行,而是云游名山大川,寻找清静佛地。
赵赦要寻找他,写信下去让州县们报他形踪,他离京几百里时,赵赦就已经知道。得知他今天回家,赵赦急忙赶来,太匆忙,把对真姐儿说一声也忘了。
得知他在这里,赵平惊喜回头对王爷示意一下,再急急道:“安平王特来拜见元寂大师。”知客僧还没有回话,寺庙中有一盏灯笼行来,灯笼后面是一个僧人,过来稽首道:“元寂大师有请。”
赵赦下马,跟着僧人而去。赵平跟随而去,赵安在外面看着马。
后面静室中,一灯如豆,地上蒲团上,元寂大师闭目安坐,在赵赦进门时,他也没有进来。
赵赦没有打扰他,对赵平使个眼色让他止步,自己屏气凝神进来,在元寂大师旁边的蒲团上坐下,盘膝静静候着。
好在元寂大师也没有让安平王候太久,只盏茶时分,就开了口:“施主,您要问什么?”赵赦也不怪他,不信佛的他遇到元寂大师时,也会有几分尊重。这大师眼中,没有王爷皇子之分,全是施主。
“请问,轮回桥上投胎的人,有不喊孟婆汤的吗?”王爷面色有几分焦急,这嗓音在静室中,也有几分焦急。
元寂大师闭着眼睛,他没有看到这焦急,只从这语声中,感觉出赵赦心中的忧虑。
大师还是没有睁眼,缓缓道:“世人入地狱,皆饮孟婆汤?”王爷定一定神,再问道:“古书上皆有记得前生记忆的,这是为何?”
“或许有功德,或许有大妖孽,”元寂说过这话,感觉周身有气流浮动。赵赦心情起伏难以压抑,好一会儿他没有说话。
真姐儿所说的,人在天上飞,脚下是火炼化过的不同的铁器,这是仙人不是妖怪!
“大师,这前生记得的东西,可能消除?”安平王问得为难不已,他没有明说,也认为元寂大师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思。不要黑狗血,也不要那些桃木剑,赵赦在心里已经确定下来真姐儿不是胡扯,他要想的,就是让她忘记前生。
房门虽然是关上的,也有风进来。烛火被风扯得很远,又慢慢回去。这一扯一回之中,元寂大师睁开眼,他双眸如炬,看得赵赦有无所遁形的感觉。
“大师,如何留住!”赵赦其实只想问这句话。他诚恳迫切的面容,让元寂大师深深的看了几眼:“后日有佛法会,老僧会上台说法,请王爷带来,不管是人是妖,老僧镇得住。”
安平王又急急道:“不会伤到她吧?”
要是有别人在这里听到安平王这些话,一准儿要把眼珠子掉落一地。这位不信佛的王爷,此时是苦苦的逼问着这些神鬼佛仙的事情,面上是诚挚之极。
元寂大师闭上眼睛,又是老僧入定状:“施主请放心。”带着一脸话谈完的样子,大师不再说话。
赵赦在他面前坐了良久,仿佛在他身前坐着,自己可以定心。带不带真姐儿去听佛法,让安平王纠结不已。
鼓打四更时,元寂大师又开了口,寂静中,这声音格外饱满:“想来那人,是听过佛法的?”安平王一下子狼狈起来,他知道这老和尚有神道,或许他已经猜出来。在他心中最宝贵的,当然是他的家人。
这位当朝贵胄,今天晚上算是捏心捏肺一回,摇一摇肩头,当王爷的气势又回到身上,安平王安然起身,对着闭目的元寂大师又看一眼,转身开门走出去。在门外,小心地带上门。
赵平一直候在现在不见疲倦,见赵赦出来跟着出来。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主仆三人打马往京中来。
这下子慢慢走,不再去当闯城门的人。行到京门时,五更城门已开。大街上行走的,大多是赶早卖菜的,摆早点摊子的。
赵赦在一家摊子前停下来,买了几个油炸鬼和煎饼果子带回去给家里人。父母亲有时候要换个花样,真姐儿和佐哥儿更爱吃。
想想女儿们还不能吃,要是能吃了,肯定一边一个跑来接着,还要说:“父亲真好。”说不定,小嘴儿要亲一下。
这样想着,一夜未归的赵赦更想真姐儿,他想着见到真姐儿,肯定要逼问,肯定要生气的吧?指不定,又要刁难表哥站马步什么的。
王爷面带笑容,这些,全难不倒表哥。让表哥站可以,表哥晚上脱得一丝不挂,站给小白眼儿狼看个够。
想着秀身材,赵赦回到王府门前,门人正在洒扫,见王爷从外面进来也不奇怪。赵赦往书房中去,早上习武是数十年来的习惯,不可以丢。
天边微有晨光,散散漫漫打在草叶上。这微红的晨光中,书房里小厮们和值夜的先生在比划招式。
郁新也在这里,他是到军中走一趟后,觉得不会半点儿功夫或许不丢人,行军时赶不上队伍这就丢人。
先生们来到赵赦手下呆久了的,都会跟着一早起来踢腿动脚的。
郁先生一边跟小子们学招式,一面要看真姐儿。王妃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舞得熟练之极。
王爷大步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真姐儿着一身碧色箭袖衣裳,手里握着她的佩剑。真姐儿产后发胖,早上能起来时,就会起来动一动。
她欢喜不尽的停下来:“表哥,你回来了。”晨曦中,这个碧罗袍子的人儿小跑过来,面上没有如赵赦所想的生气、嗔怪等面容,反而是笑逐颜开:“你才回来,快来陪我,”扯着赵赦的手又道:“今天孩子们睡了,要陪我骑马去。”
声音变小时,这才委屈上来:“人家胖了下不去。”
赵赦轻轻搂真姐儿入怀,那动作轻柔得好似在抚摸奇珍异宝,王爷柔声道:“怎么会,真姐儿再胖也是漂亮的。”
真姐儿眨眨眼睛:“是吗?不是假话吧?”赵赦举手要打,忍俊不禁地笑:“混话不要说!”真姐儿:“哼,我就知道。”
要不是这么热烈的迎接,而是责问的话,在赵赦眼里,肯定就成了混话。
郁新看着这一对夫妻并肩进去,回过神来,咦,我的花开呢,哦,在家。王妃头上的那一个簪子,和花开的很是相似。据花开说,是一对,王妃赏了一枝下来。
院门外快步跑来一个小小子,郁新认得这是俞先生的家人,不仅他认得,这院子里人全认得。大家轰然一声笑,全围了上去:“生了没有?”
“还没有,俞先生着急,让我来回王爷,说什么催生丹讨一丸去。”小小子说过,就有人赶快去回。
门帘子打开,先出来的,是真姐儿。她嘴里还有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在,急急的咽下,出来问小小子:“几时送去产房中的?”
小小子什么也不懂,只是恭敬回话:“俞先生很着急,急得一脑门子的汗水,大姑一直在骂他,在哭。”
院子里的人全听得很有兴致,再把眼睛看着赵赦和真姐儿。真姐儿道:“要去看看。”大家嘻笑:“应该去。”
浩浩荡荡一行人,拥着王妃的马车和骑在马上的王爷,带上最稳当的妈妈们,往俞道浩处来。
俞先生急得真如家人所说,在这飒飒秋风里,是一脑门子的汗水。郁新先取笑一句:“您这脑门,可以当镜子。”
“你少废话,等你老婆生时也一样。”俞道浩急忙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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