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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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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送到大门上的宝京王妃,笑逐颜开直到世子身影离去,旁边的妈妈和丫头全来恭维:“真是俊,又生得好,”

“看他身上那条腰带,京里别人是没有的。”

宝京王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进来,又拿起自己一本书貌似悠闲在看。宝京王妃在旁边乐呵呵:“王爷,恭喜你这样的好女婿,依我看,是会金榜题名的。”

“这话说得太早了些。”宝京王给她一盆凉水,再道:“你女儿肚子痛,你不去看看?”宝京王妃道:“她早上好着呢,一气吃了两大碗绿豆汤,还嚷着不够冰,她是又别扭上来。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宝京王妃很是狐疑:“世子不好吗?人又恭敬,又懂礼节,又……。”

“有未婚妻病了,不问一声的吗?这也罢了,他们就避男女大防,他也应该去到女儿房外问一声才对。你看看他,好似没事儿。”宝京王说过,宝京王妃明白过来:“对呀,问是要问一声的,哪怕问句病得如何,要是我呀,我肯定要说请个太医来看看吧,我们才是知道她没病的人,我们理当说不用看,世子应该再说一句,病不可以耽搁,这才叫正道理。”

在丈夫的提醒下,宝京王妃模拟一下当时场景,觉出不对来。不过这女婿太招人爱,宝京王妃又为他开脱一句:“或许他小,没有想到。”

宝京王鼻子里哼一声:“你看他来,礼貌具全,忽然少说这一句,这合适吗?”宝京王妃有些紧张:“那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宝京王悠然:“没什么,我就和你聊一聊。这样吧,你刚才说的也有道理,我呢,想的也或许不周全。咱们试上一试如何?”

“如何试?”宝京王妃不明白。宝京王微笑:“你使个体面些的婆子,到王府里去见王妃,就说柔庄贪凉,有些破肚。有这样一贴药,听说可以治肚子痛。就说惊动太医不便,亲家府上要是有,请王妃给一些。”

宝京王妃“哦”地一声明白过来,眉开眼笑道:“你说得是。”当下喊过一个婆子来,交待她:“你收拾好,把体面出门的衣服换上,去安平王府门上求见王妃,记住,见不到王妃不要说话,见到王妃你才说。就说郡主昨天贪凉,今天一早有些啁啁啾啾的不舒服,这是小事儿,不值得请太医,问亲家府上要是有药,就寻一贴来。”

婆子去了半天,回来是笑得合不拢嘴:“我一去说是咱们府上的,王妃就见我没有耽搁,听说郡主病了,要亲自来看,我按王妃回的话,说不必看,只是有药想寻一贴,我们家人少,寻常不备这些,亲家王妃府上家大业大,肯定常备这些药,这不,送了好些药来,又送来几样子点心,说是专给破肚子的人吃的,还打发两个妈妈来看,现在外面候着。”

“快请进来。”宝京王妃让人快请,又示意宝京王快去女儿房中。她见到两个妈妈,见打扮装扮都不差,殷勤道:“王妃让我们来看看,我们略必一些医道,又说不好还是请太医吧。”

宝京王先去女儿房中,见柔庄正在房中欢蹦乱跳和倾城嘀咕着说人不好,他没有听到是哪一个,也不去管,把柔庄按在床上:“你说肚子痛,你婆婆打发人来看你,乖女儿,你既然要装,就装下去。”

柔庄这几句话听得很清楚,这就老实睡在床上,听到外面脚步声,开始捂着肚子喊哎哟:“疼得不行,父亲,我疼死了。”

两个妈妈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进来看过,见郡主一身汗水在床上打滚。她装得太停当,又天热才玩出来一身汗水,弄得两个妈妈也不明白这是热汗,还是冷汗。

当下请太医,喂热水。到药熬好,一大碗苦药送到柔庄面前时,她叫苦不迭:“我一会儿再吃,我像是又好了。”

两个妈妈自此就不敢回去,在旁边劝着:“郡主要吃才行。”

倾城在旁边捂嘴偷笑,宝京王也不来救,这一次把女儿也整进去,让她下次还装病。正在闹着不喝,外面有人来回话:“安平王世子来看郡主。”

世子赵佑,又被真姐儿使唤来。他一肚子火气,是才在家里被真姐儿骂了一顿:“当时说不舒服,你怎么不去看一看,现在快去,明天再不好,一天去看一次。”

火气腾腾的赵佑进来,见柔庄小脸儿红扑扑,在她的楠木漆绘大床上翻滚着:“我不要吃,我好了,哎哟,我肚子痛,你出去。”

最后两句是看到世子赵佑进来,郡主又开始装相。

宝京王轻轻碰碰宝京王妃,那意思,是他不是也进来了。自古最避男女大防的朝代,听到未婚配偶生病,哪怕隔着帘子,也是要问候一下的。

不太重视的朝代,见面也是有的。

赵佑过来,从妈妈手中接过药碗,背着众人,带上一脸近似狞笑的笑容,轻而易举地把柔庄拉过来。

世子是少年,柔庄小于他,只是孩子。对于孩子,没什么可避的。不管柔庄的拳打脚踢,世子把她按在身边,扳住她的小脸儿,笑得狠狠的:“张嘴。”

宝京王从他进来往床边儿走,就拉住宝京王妃不让她插手,宝京王妃也很会意,站着不动只看着。

柔庄郡主尖叫:“你是坏蛋,你是混蛋,我要杀了……咕噜,”一口药灌下来,接下去,又是一口。

这一碗药灌下去,柔庄郡主小脸儿上,全是泪水和汗水,哭得上气不接上气,这是被药灌的:“你,走开,别到我房里来,不要你管。”

柔庄郡主把赵佑恨到骨子里,赵佑看看自己一身新衣,被她揉得又皱又脏,还有一小片亮晶晶,极为可疑的好似鼻涕或泪水。

赵佑一阵恶心,忍住后,换上笑容对旁边站着忍笑的宝京王和宝京王妃:“她这样有力气,可见是好了。不过既然病,这药要吃三天才行。”

再问妈妈们:“这药晚上几时服?”妈妈回话过,赵佑笑容满面:“母亲既然让两位妈妈来,就请再操劳一时,这里不方便住,晚上再回,明儿一早来照看才是。”

柔庄在床上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握着小拳头冲着世子哭着喊:“出去,不许你再进来!”世子对她带笑看一眼,见她那个狼狈样子,差一点儿没有笑出来。头发先是她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揉得要散,被世子按住挣扎,现在快要全散开。

发髻原本在头上,现在歪到脑袋一边,乱发被汗水沾到她额头和面上,小脸儿上因哭,更是红通通。哽咽着上气快不接下气,还在喊:“出去,快出去!”

赵佑很从容,负起手来板起脸教训她:“不像话,等你病好了,这些全要改。”再对宝京王和宝京王妃躬身:“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她。”

“不要你管!”柔庄举起一个枕头,飞掷过来。赵佑不回身,一把接住在手里,对柔庄一笑,我这身手,可不是好试的。

把枕头放下,赵佑不慌不忙出去。到了大门外,恨得咬咬牙,也把这个小丫头恨到骨头里。你不见我,就大哭大闹说不嫁不就行了,居然出这个主意。

对着衣服上脏处,世子又一阵恶心上来,吩咐自己的小子:“下午,你这样样……。”交待过,他上马离去。

柔庄在房中哭闹不休,倾城幸亏早早手扶着床柱,不然她早就笑软在地上。特别是柔庄被强灌药那一出,这房里没有一个人不笑。

宝京王和王妃虽然心疼女儿被强灌药,还是忍不住要好笑。让人打热水,给柔庄洗脸,柔庄坐在床上只是哭,抽抽噎噎地道:“我不要嫁给他,父亲母亲,你们看他多凶!”

宝京王妃和宝京王出来,王妃不无忧愁:“这要是真病,嫁过去怎么让人放心?”宝京王更心疼,不过他道:“现在大了,不能再由着她,以后生病不吃药,装病,就告诉她就是这样对待,她会学乖些。”

下午,赵佑的小子先过来,说世子爷不放心,让他来看看。寻到两个妈妈那里,悄悄给她们一小包东西:“这是世子军中常用的好药,是当地草药说不出名堂来,怕亲家府上不放心就不说出来,妈妈们看着,找个机会放进去给郡主用了,保她明天就好。妈妈可以回去,不用在这里辛苦看着。”

两个妈妈当然乐意,这大热的天,当差固然好,到底不是自己家里方便。小子又当着她们的药,用手沾了一点儿在嘴里试过:“这是好药。”

离开她们以后,这个小厮赶快去找漱口,一嘴里的黄连苦味儿。

这一小包黄连粉,被两个安平王府来照看柔庄的妈妈放在药汁里。到服药时辰,世子赵佑又过来,不管柔庄的大哭大闹,把这一碗药当着人给她灌下去。

怕她嫌苦要哭,赵佑装着拍她后背,把柔庄面朝自己的小面庞按在自己肩膀上,最多再不要一件衣服。

一大碗加了黄连的药,把柔庄折腾得难过无比,她要吐嘴又被堵住,索性一张嘴,重重咬住世子肩膀,再把泪水鼻涕,抹在他衣服上。

当天晚上,柔庄郡主在世子离开后,挖心掏肺般趴在床头上吐个不停,快要把黄胆水吐出来时,带着一脸鼻涕和泪水宣布:“我好了,我没病了。”

妈妈们谨慎,虽然很想再留一晚看着。但柔庄郡主跳着脚说自己好了,她们在深夜时分回来复命,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回到真姐儿听。

真姐儿进来,再乐不可支说给赵赦听。赵赦只一笑:“看她下回还敢不敢这样。还有佑儿,我晚上才骂过他,再这样,我就揍他!”

“是啊,亲家让人来说柔庄生病,其实是想挑眼。”真姐儿卸钗环,上床来和两个小小毛亲一亲,注视赵赦道:“天这么热,让她们自己睡吧。”

“不!”小小毛们能听得明白,两个人一起噘嘴摇头,那样子,十分可爱。

世子和柔庄一起老实,世子安分去看书,除了跟自己的人和几个知己好友,别的并不会人。柔庄不敢再装病,不过天天冥思苦想,就是如何退婚。

夏日池水田田,宝京王家的柔庄郡主常捧腮坐在荷叶旁,苦苦的思索着。宫中淑恭太皇太后又犯病,宝京王妃见天儿去侍候,没有功夫来管女儿,任由她小脑袋动个不停,一个人瞎想。

到了七月份,淑恭太皇太后渐好转,病人心情多苦闷,常让幼小的长公主在面前玩耍,柔庄也进宫来,算是一个。

她和倾城形影不离,见太皇太后喜欢,就进言让倾城也进来,一同玩耍。

几位长公主们不是一母所生,平时自己也有些不和,孝纯长公主见孝敏长公主和柔庄格外好,她背后就要冷笑:“看看,难道是上赶着准备做平妻。”

良月郡主几个人和孝纯长公主好,又对柔庄眼红,无事也要寻一出子事出来,好让安平王府,或是京中人人看到,柔庄配不上赵世子。

这一天,又在太皇太后膝下玩过出来,大家沿着梧桐阴影处要分开时,良月郡主眼睛尖,瞅到倾城荷包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花布偶。

这布偶只得手指尖大,做得十分精巧。是倾城见到明华和宝华睡的花被子可爱,她比着自己做了一个玩。

明华和宝华的,十分的大,倾城有联想,做了一连串子小的,只得指甲大小,却五、六层花瓣分明,足见功夫。

良月冷笑让孝纯长公主看:“不仅柔庄妹子要嫁到安平王府,倾城也快了。长公主看她身上,倒有不少东西在。”

安平王妃会做奇异的布偶,在京里是有名气,别人就是想学,也学不来她那构思。真姐儿做的,大多是她玩过和喜欢的布偶。

倾城是向来不和良月多话,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良月生闷气,无处发泄的时候。柔庄是素来不吃良月的话,凶巴巴地道:“不行吗?她喜欢,自己会做,你自己会做?”

“我只是奇怪,倾城身上有和安平王府相似的东西,你这明媒正聘的儿媳妇,身上头上一件东西也没有?”良月要的,就是柔庄这一句话。

她笑吟吟注视桐荫:“妹妹你许的,可是安平王府,不过以我想,你就嫁过去,也是不中意的,只有皇上指婚是你的依靠。你看四房里大表姐,她许的虽然是御史家,但是人家出来进去,身上全是婆家送来的东西,就她那一个水晶头钗,就无人能比,”她掩口笑:“你呢,是没有吧?”

柔庄大怒,她只有往安平王府处,才会佩戴安平王府送的东西。往别处去,她坚决不肯。这么坚决,是在被世子灌药后开始的。

宝京王妃不强着她,只要去真姐儿面前,她听话就行。

此时听良月这样说,柔庄再不喜欢赵佑,也是个孩子,又小脾气直爽,她怒道:“送的可多呢,你有吗?你也订亲了,你婆家送的什么?”

良月笑眯眯:“他们家在京外,也送来不少好东西。表妹,不然咱们明天比一比,我接你到家里去,要是斗输的,可要下跪送茶。”

“好!”不等倾城阻拦,柔庄已经跺脚答应。气呼呼和倾城走开,柔庄开始转眼珠子:“咦,你说她这样说,又要做什么?”

倾城抱怨她:“每一回,你都是事后才想到,刚才怎么不想一想就答应。”柔庄咧开嘴笑:“她肯定比不上我的。”

“良月表姐许的人,是不如你的,可是你忘了孝纯长公主在,她肯定会帮忙。”倾城说过,柔庄皱眉:“这倒是个事情,”她又忧愁起来:“怎么办?”

现在是倾城咧嘴:“你自己忧愁吧,我没有主意。”

回到家,柔庄开始和母亲要东西:“安平王府送我的东西,给我看一眼。”宝京王妃诧异:“你这孩子怎么了,”柔庄被追问说出来,宝京王妃笑话女儿:“你现在知道要东西,以前你不从来不要。”

“我看几眼,也有怕你弄坏的意思,以后退婚,怎么还给人家?”柔庄小嘴儿巴巴,还振振有词。

宝京王妃瞅了女儿几眼,又好气又好笑,举手要打她,柔庄后退几步跑开:“母亲不给,我去找父亲。”

宝京王在绿窗下捧卷,听女儿说过,他是沉思。良月是宝京王表亲的女儿,良月和柔庄不同一个祖父,宝京王和良月的母亲却同一个祖父,他们是姑表亲。

宝京王的祖父十几个孩子中,留在京中的不少。关于柔庄的亲事,亲戚们间谈论不少。有人的地方就有三言两语,皇上都认为柔庄配不上赵世子,别人眼里当然就更这样想。

对于良月的次次挑衅,宝京王不是不知道,而是良月和几个尖刺的亲戚,在柔庄手下讨不了好。柔庄固然当时被气到,她性子上来,是两败俱伤,大家全生气的做法。

宝京王是个想大于做的人,他不惯于与人争斗,无事就钻在书上取乐,再就是苦积些钱,为女儿存嫁妆。

没有想到,柔庄许亲安平王,如果安平王推辞,这事情或许还好说。赵赦意识到推掉柔庄,可能许一家更不好的时候,比如伍家,惠温太皇太后虽然在宫中待遇上,比淑恭太皇太后差,不过伍家还是有根基,他们也想和赵世子成亲事。

安平王当时想得飞快,一下子答应下来。他既然答应下来,又是皇上指婚,这亲事稳固不破,有如当年赵赦和真姐儿,是不可分开的。

窗外悠悠绿水,有几只野鸭子游过。这是一片田园夏水,时常幽静,今天,这幽静不能再让宝京王完全平静下来。

这亲事,皇上指婚,亲家府上同意,至于他们如何想,宝京王不去猜。而宝京王和宝京王妃完全是被动,要让他们说当时的真心话,是一听到就不敢相信,而且第一反应,不会同意。

亲事成了半年,亲戚们间谣言纷纷,要么说柔庄嫁过去不会过好,要么说安平王府是当时不得已才答应,事后肯定会想法子悔婚。

柔庄小手动一动:“父亲,帮我问母亲要东西出来去比试。”被打断思绪的宝京王爱怜的看了女儿一眼,不少亲戚们遇到就说,还有上门来说,自以为是老学究来上门推荐自己的,全是一个意思,要好好教导柔庄,免得她还没有过门就失去公婆的宠爱。

宝京王微微叹气,我的女儿,就是这个样子。没指望她多好,也至多不过是小儿顽劣。今天这事摆到眼前,是一波又一波。

“柔庄,这事情父亲拿不了主意,要和你公公婆婆说才行。”宝京王想不到好主意,只能这样安慰女儿。

柔庄用力摇头:“不行,他们知道会笑话我,父亲,他们家送来有一个玲珑玉套球,是难得的,拿这个出来给我,让我比试去。”

宝京王思前想后,有了点子:“这样,你去寻佐哥儿,对他说有这样的事情,同他讨一样好玩的出来,看佐哥儿如何说,再来回我话。”

柔庄这下子答应了,不愿意看到世子赵佑的她,却会没事儿欺负一下佐哥儿:“给我倒水去,我是你的……。”

下面小嘴儿抿着笑而不说,佐哥儿老老实实就听话。

当然去寻佐哥儿的事,全落在倾城身上。倾城虽然不想和佐哥儿走得太近,却因为柔庄不得不去主动寻他许多次。

佐哥儿听到后,让倾城侯着,他就去寻父亲。赵赦敏锐的明白过来,这是有人在寻机会,皇上指婚,差错要是寻到手中,这些人不会客气。

他淡淡地吩咐儿子:“你去告诉她,让她放心去比。别人家里拿出来什么,就来告诉你。”佐哥儿出后门,对倾城说过。

倾城再把话带回来时,宝京王没有说话,带着欢蹦乱跳的柔庄去挑东西。

姑娘们斗针指,斗首饰,现在开始斗聘礼。

良月郡主先请一回客,她拿出来的,是一个象牙雕杯,杯子雕成花朵样,玲珑剔透,十分精巧,这实在是良月的聘礼。

婆家送来的聘礼,是姑娘们的体面,有人戴一件别人拿不出来的,会引来人人称羡。这样大张旗鼓地比试聘礼,算是难得。

柔庄带着玉透雕的套球去,这球难得是球中套球,而且还是一块整玉。这一下一下的雕功,全部是在外面一个球外完成,这是难得的。

大家不输不赢,同来的人不少,她们常相处的小姑娘们全到,还有落选的蒋家嫡女等人,也来看热闹。

见到安平王府送的这个玉套球,不悦的人许多。大家怂恿着良月:“再来比过。”

夏日无事,她们拿这件事来消闲。

再一天,是在宝京王府里做客,大人们装着不知道,只笑脸相迎这些客人们。良月取出的,是金花八曲银杯,上面镶着宝石和珍珠,价格昂贵。柔庄笑得快要张狂:“我以为你有什么,原来是个杯子。只是杯子,我备下的好东西就不必了,”对倾城笑:“让母亲开库房,也取杯子出来。”

过了半个时辰,柔庄郡主的白玉八瓣花形杯取来。

良月冷笑:“我这值多少,你那个又值多少?”柔庄也不明白,倾城微笑送到孝纯长公主面前:“长公主是识货人,良月表姐她不认识。”

一双双眼睛全盯着孝纯长公主,长公主用手摸了一摸,面上变色,对良月道:“这是暖玉,不是一般的。”

就质地,也是上好的。

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是自古的一个道理。

柔庄得了意,她一得意就要抖起来,小肩膀晃着:“怎么样,给我下跪奉茶。”良月当然不肯,孝纯长公主对她使了一个眼色,插话道:“三局两胜的好。”

柔庄太兴奋:“好,那就三局两胜。”

丫头们送上冰湃的绿豆汤和点心,姑娘们吃过各自散去。良月的轿子紧随着孝纯长公主的宫车,行到宫门前,孝纯长公主喊她到轿前来:“你放心,我再去寻东西给你。”

她进宫后,来见惠温太皇太后。惠温太皇太后有些失势,但不少人看不到。只看到吏部,户部和工部,全在伍家手中。

长公主和年纪小的皇孙和皇叔,不犯着去踩她。惠温太皇太后再和气些,多留果子点心给他们,小孩子人人喜欢。

见孝纯长公主来,惠温太皇太后满面春风:“我的孩子,你今天又去了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说给我听?”

“我去看淑恭皇祖母,她正歇着,我就来了。”孝纯长公主心里,到底还有一片天真,这是年纪所致。

惠温太皇太后毫不见怪,反而她:“这就是了,一处一处全要见过才对。”她就是用这样的话,哄住几个年幼的孩子。

“柔庄今天又和人比聘礼呢,我去看热闹,她取出一块暖玉做的酒杯,真是好,要是冬天用来饮酒,肯定不用再烫酒。”孝纯长公主说得有些夸张,不过有些暖玉有温度这是肯定的。

惠温太皇太后和蔼可亲地道:“这就不好,又无事和人比聘礼,这不知道收敛的孩子,居然定下亲事。”

“可不是这样说,太皇太后,良月求我好半天,要我寻一样东西给她,您看,是玩的好,还是用的好?”孝纯长公主问太皇太后。

惠温太皇太后含笑:“我这儿有一件如意,是当年先帝赏赐给我,你不嫌弃,只管拿去。”让人取来一柄玉如意,下面是紫檀木的座子,上面写的有字“福寿长健”。

孝纯长公主接过道谢,再许诺道:“我一定不说,只说是我借了太皇太后的。先放这里,到明天出去,我再来取。”

等她出去,惠温太皇太后面色沉下来,对身边的一个宫女道:“你自到我这宫中来,寻常没有多少人见过你,明天你跟着去,看一看动静,再想法子把事情弄大些。”

这一个宫女,是伍家想法子送进宫的人。

伍家的女儿没有攀成,大家不放在眼里的宝京王女儿倒登堂入户,惠温太皇太后拎起手中金扣边秘色青瓷茶碗盖,轻轻抹去茶水的浮沫,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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