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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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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
王爷负手站在廊下,身子笔直听到房中娇声:“父亲,让人送水来。”赵赦微微一笑,招手命一个小子:“送水来。”
宝华先出来,双手拉着裙裾,到父亲面前告状:“昨天夜里有人画了我一脸的墨汁,请父亲治他的罪。”
“不听话的孩子,夜里面上就多一道墨汁出来。”王爷板着脸不笑。真姐儿扯着明华出来,对赵赦行礼:“表哥早。”
王爷淡淡道:“你也早。”他什么也不说,真姐儿也不说什么。小小毛去兵器架上寻了一把习练的木剑回来,对着赵赦行礼:“请父亲指教。”
王爷欣然下场,世子得这个空过来,对真姐儿小声道:“父亲原谅弟弟了?”真姐儿低声道:“这才不生气,咱们别急,你父亲其实是个心最软的人。”
晨光几许,照在王爷面上。他含笑单手持剑,进前一步挑飞明华的宝剑,再一下子挑飞宝华的,小小毛们一起不乐意:“再来再来。”赵赦哈哈笑起来:“拣回来,看为父痛击你们!”
真姐儿露出笑容,世子也露出笑容。
早饭后,赵赦让他们全留下,他目光严峻,对着真姐儿和孩子们扫视一眼,严厉地道:“走了的,不再是我儿子!”
世子惊一下,明华和宝华一起噘嘴,赵赦瞪她们一眼,再厉声道:“我也不找了,你们也不许去接济,有能耐出去,就自己过活!”他一字一句地盯着妻儿:“哪一个去见他,打断你们的腿!”
没过几天三月三,佐哥儿更加的不安。倾城也睡不安稳,几次夜里醒来,到窗前去,可以看到佐哥儿坐在廊下发呆,白天,又装得无事人一个。
世子没有来,王妃也没有来,春花在墙角处也摇曳,只让倾城感觉更寂寥。院门总无人拍响,倾城不忍再看佐哥儿对着门上总是看,她催促他:“你出去走走,比闷在家里强。”
“你不知道,父亲手下比我功夫好的人不少。”佐哥儿一急,就说出来。倾城觉得心中安慰,轻轻地又笑起来:“王爷想把你带走,你在院子里过着我也没有用户。”
院门有马车声传来,有人用力打门:“佐哥儿,快开门。”佐哥儿眼睛一亮,奔过去打开门,和门外的人用力抱在一处:“期哥儿,你终于来了。”
周期从他肩膀上把脑袋伸进来,还是肥胖的脑袋一个。倾城站在廊下对他笑一笑,周期咧开嘴回她一笑。他嘴巴就在佐哥儿耳边,小声道:“大伯父说不要你了,也不让人来找你,我几天没见你,让人去找你,说你出京了,我等不得自己去寻了一回,大表哥让我来一趟。”
他用力抱住佐哥儿:“你别急,你放心,大伯父不要你,我家要你。”
“有什么风声?”佐哥儿先关心这一件。周期摇头笑:“别人全不知道,你放心,我也不说。”他翘起大拇指:“我真佩服你,竟然敢私奔!”
两个人在门槛儿上坐下来,低声在商议。“你见到父亲了?有多生气,真的不要我了?”佐哥儿怎么也不会相信。
周期更不相信:“怎么会,我看也就是气话。你别急,吃的用的我给你送来。这不,我先带来半车,明天我再来,给你多带银子来。”
“银子我还有,就是你见到我母亲没有,见到祖母和妹妹们没有?”对着门外半马车的东西,佐哥儿有些傻眼,这看上去,自己真的要在这里长住。他的脑子里从没有这样想过:“我以为父亲肯定会很生气,然后让人来找我,回去打我一顿狠的,不解气再打一顿,这样就完了。”
周期嘴咧得更大:“你算得不对。”
“那你咧着嘴笑什么?”佐哥儿一肚子闷气。
周期再咧大嘴:“我佩服你。”他拍拍胸脯:“我陪你,我也私奔!”佐哥儿也咧开嘴:“你和谁私奔?”
“等我想想,谁最合适。”周期坐在那里想,他带来的家人们把东西往里面搬。对着这些吃的用的,佐哥儿咧开嘴的上全是苦笑,怎么着,真的在这里长住?
这门槛上并肩坐着的两个人,让倾城看得有一时痴迷。指给家人把东西放在廊上,她来到后墙下。
搬一个板凳到墙下,倾城吃力的翻过墙头,见远处有农人耕作,也有牛车。提起裙子,倾城不时回头看,再慌慌张张往大路上跑。
直到坐上一辆牛车,她才松一口气。
这车往京里来,中途换上马车。进京门的时候,倾城不无担心,见城门上没有贴有她的告示,又松一口气。
马车在安平王府门前停下,倾城在墙角处犹豫再三,是进角门还是进大门?正在为难,身后传来一声喊:“倾城。”
世子妃柔庄今天回来,她从马车里探出身子,欢喜地道:“你们回来了?”倾城立即上了她的马车,毫不废话地道:“表姐,我要见王爷。”
柔庄对着她深深地看着,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道:“好。”马车从角门里进去,在二门外停下来。
世子妃下车,对丫头们道:“你们回去告诉母亲,我就来。”她带着两个小丫头,挽起倾城的手:“跟我来。”
赵赦在书房里正在会人,进来一个小厮附到他耳边:“世子妃带着顾倾城在外面要见您。”赵赦眸子里冷冽一下,往屏风后面看一眼,淡淡摆一摆手,小厮退出去。
柔庄是世子妃,得已在隔壁的房间里坐着。她眼巴巴地看着进去一个官员,出来再进去一个,倾城往外面看着,越来越没有底气。
这些气势轩昂的官员们全带着恭敬神态,让倾城原本坚定的心里摇摆不已。王爷为什么要见自己?他或许不见自己,压根儿就不见。
柔庄目不转睛看着她,见倾城眼中流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她低声道:“已经来了,你不要乱想。”
小厮这才过来:“王爷让世子妃进去。”柔庄恭恭敬敬答应一声是,出门以前吸一口气,给倾城一个鼓励的神色,随着小厮出去。
“你有事情?”赵赦坐在书案后,漫不经心问柔庄。柔庄陪笑:“父亲,我回来了,来给您请安,再就是,”她迅速扫一眼赵赦的脸色,更加地陪上笑容:“请父亲不要生气,我表妹倾城是个好姑娘。”
赵赦随意地道:“不必多说,去见世子吧。”柔庄是个胆子大的人,她虽然害怕自己的公公,不代表她的个性完全泯灭。走上几步又回身跪下:“父亲,请您别生二弟的气,他要是娶了倾城,您对她会比我更中意。”
“这是什么话!”赵赦一向少训斥儿媳,见她又回来这样说,很是不悦。柔庄低头不看他,觉得这样就好些。但看不到公公的面色,就不明白他的心思,柔庄又抬起头,意外地见到公公眼中微有笑意。
赵赦收起这笑意,对柔庄点一点头:“不要是你表妹,你就帮着她说话!”柔庄胆气已经大增,不但大增,俏皮的来了一句:“回父亲,先生说内举不避亲,倾城虽然不是举贤,可她是个贤淑的人。父亲您素来疼爱我们,您是最疼二弟的人。”
屏风后面坐着真姐儿,她微微一笑。
赵赦敲敲书案:“世子妃,出去!”柔庄出来,一把去抓住倾城,带她出来到书房正门口,低声有力地道:“闯进去,你敢吗?”
两个打门帘子的小厮沉下脸:“王爷书房,擅入者斩!”他们的身上,一下子就有杀气迸发出来。柔庄吐吐舌头,左右寻找着赵佑,又不敢此时离开倾城。
倾城盯着那绣着岁寒三友松竹梅的门帘子,只觉得寒气阵阵扑面而来。
这寒气过后,是佐哥儿夜夜坐在廊下的身影,看上去不但孤单而且无助。倾城咬一咬牙,跺一下脚,对两个小厮道:“我要进去!”
“站住!”世子赵佑从一侧回廊上过来,对要挡的小厮们喝道:“住手!”柔庄欢呼一声,扑上去道:“你来了,真好,让他们让路吧。”柔庄笑逐颜开,把世子拉到这里来:“让他们让一让。”
倾城慢慢抬起头,她眼眶里蓄满泪水,对上赵佑温和的眸子。她声音惶然:“我,佐哥儿想你们,他不敢回来。”
赵佑审视一下,亲手打起门帘:“你进去,小心回话。”倾城一脚踏进去,吓得又站住。在外面听不到这里面有声音,这一进来,见到足有几十个人坐在这里。刚才的话,他们全听到?
幕僚们没有一个抬头看她,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柔庄从世子手臂下伸进头来,小声道:“进去,就是那个门。”赵佑在她头上拍打一下,轻斥道:“不许乱看。”
门帘在倾城身后放下,她惶惶然再看这里的幕僚,还是没有人看她。她只觉得腿软脚软,虚虚然拖着才进去。
手扶上里间的门帘子,才发觉手臂也是软的。门帘子一下子打起,把倾城吓得后退几步。一个小厮露出面容,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倾城喘息一下,手抚着胸口进来。不及看这里的摆设家什,她目光急急地寻找着安平王。在那黑色的大书案后寻找到后,倾城又急急垂下头,不敢和赵赦直视。
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黑色暗沉的大书案后,那面有阴霾的安平王。
“民女顾倾城见过王爷。”倾城跪下来,也正好休息一下腿脚。房中寂静,在倾城底气快没有的时候,才听到冷淡地一声:“闯我的书房是死罪。”
他说得平平淡淡,顾倾城也完全明白,王爷杀一个人,好似弄死一个蚂蚁。
压抑着心里的胆怯,倾城叩头道:“请王爷听我说完,”赵赦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话?”真姐儿在屏风后又微微一笑,表哥吓小孩子呢。这姑娘,有胆子吗?
“回王爷,我要说的,是小王爷的事情。”倾城恭敬地再回。赵赦冷冷淡淡:“离开家的,就不是我儿子。”
“可他想你们。”倾城回得有条不紊。赵赦不耐烦:“滚出去!你以为你来巧辨几句,我就不治你的罪,”
顾倾城抬起头来,泪水从她面上流下,眸子里全是坚持:“王爷,倾城何罪之有?”赵赦怒道:“你不知道!”
“回王爷,小王爷喜欢我,不是我的罪名。”顾倾城挺直脊背,只是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面退一退。
门帘外面,世子也进来,把耳朵贴在门帘上听着。他腋下,是柔庄伸着头在那里。
顾倾城不是第一次见安平王,不过同自己未来的公公争论,这是第一次。以前她来,多是来看柔庄,安平王正眼也没有看过她。
佐哥儿为她私奔,赵赦不能不正视她一眼。这件事情其实很好处理,让佐哥儿纳她为妾就行。赵赦心里已经打算好,儿子不让步,最后老子对他让这一步。今天这个姑娘自己上门来,安平王当她是个有几分胆量,却是个巧言舌辨的人。
“妖媚惑人,就是罪名。”赵赦冷笑:“你去打听打听,我定你罪名,可以有不少!你诱拐良家子弟,男女同居一处,”
倾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不!您怎么可以说得这么难听!”在倾城心里,一直觉得安平王虽然是人人害怕,却可以佐哥儿身上看出来,他是一个好父亲。
今天这些话,她一个句也不能听,顾倾城今天来,不是为自己揽罪名,当然也豁出去才来:“我来请教您,您可以把佐哥儿带回来,把他关起来不再见我。也可以把他送走,把我送起来。为什么,您是不要他?”佐哥儿等自己的家人来支援,倾城也时时等,有风吹草动,她就心惊肉跳,总怕是破门而入,一群人带走佐哥儿,从此不见自己。
这等待不是好过的,直到今天她有机会离开,趁周期和佐哥儿在长谈,顾倾城一个人离开来见赵赦。
她还想多说几句,遇到安平王冷冰冰的眸子,后面的话又咽下去,只低声再道:“我不是来巧言舌辨,我就是想来说,请您把他带回来,他天天晚上一个人发呆,他不能离开自己的家。”
寄居在别人家里的倾城,十分了解那种滋味。宝京王妃对她如已出,柔庄和她十分之好,可她还是明白这是姨妈的家。
赵赦知道自己应该让人把她立即撵出去,不过他心里明白自己不会这么做。安平王是个知人善用的人,肯提拔没有根基的书生,也爱护大字不识的将军。
他很好奇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长的吧,也不是绝色。有竹兰之秀气,有几分动人之处。
难道真的是青梅和竹马?赵赦好笑,这真是个笑话。怎么不和别人青梅竹马,偏偏是这一个。她刚才说自己什么来着,说话难听?安平王更觉得可笑,本王真正要说难听话,比这厉害得多。
一个平民的命,一文也不值。当然安平王爱民如子,他不是草管人命的人。
“看你也有几分聪明,不然小王爷也不会被你迷惑。”赵赦一开口,句句是倾城不对。柔庄在外面听着发急,低声问世子:“不是这样的,是不是?”
赵佑对她头上一巴掌:“别说话!”
安平王面沉如水,继续说倾城:“小王爷一时糊涂,他迷乎几天自己会回来请罪,你不信你可以看着!”
倾城低声道:“我信。”
“他是个男人,女色上犯糊涂事不算什么,本王老一老脸皮也就过去,依我来看,敢到我面前来笑话的人,也没有几个。”赵赦淡淡道:“倒是你,你好好想一想。我不答应,你名誉已失,终身全无,我劝你知趣些,回去劝他自己回来领罪,我最多把他腿打断,不会再为难他。”
倾城瑟缩一下,道:“请王爷饶过他,自从出去,他没有一天不想您不想王妃,想这个家里的人。请您不要难为他,我也不会再见他。”
赵赦满意地点一点头:“你晓事,回去就办来我看着,有一点儿作假,我眼睛里可容不下人!”倾城只为难一件事:“回王爷,我可以不见小王爷,只是我家在京都,又不是男子可以避到外地。小王爷要是来找我,这难道还是我的罪名?”
真姐儿又是微微一笑,表哥今天遇上一个。
赵赦愣了一下,慢慢阴沉下面庞:“你是怪我儿子不好吗?”倾城伏地道:“不敢,只是,这是实情。”
“那这样,就得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是不是?”赵赦慢慢有了杀气,倾城吓得往后面又退一步,突然明白过来,她直着眼睛对着赵赦看,两个人目光对上,赵赦是凶狠凶恶,倾城慢慢平静下来。
她对着房里看看,到处金玉宝气,再看窗外,是秀气明媚天气。她不无留恋地看在眼里,再沉思一下往事,毅然对赵赦道:“我可以不活,不过有几句话要说出来。”
“你说。”赵赦说着,对着小厮招招手。倾城面上露出凄楚:“请您告诉我姨妈姨丈,他们养育我一场,我不能报答。再告诉我弟弟,让他们勤学上进,不要想我。还有我表姐,她和我情同手足,从没有看不起我,对她说,我很是感激她。”
小厮这个时候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一壶酒和一个鸟笼子。赵赦止住倾城的话,这些花言巧语说来无用。他对小厮点一点头:“给她看看。”
倾城浑身颤抖着,见小厮把盘子放在她身前,打开鸟笼子取出鸟儿来。那鸟儿是家养驯服的,此时也知道大难临头,扑楞着翅膀还是没有躲过去,被小厮捉在手中。
几滴子酒灌到鸟嘴里,那鸟痛苦挣扎几下,翅膀扇动的声音一直传到外面。柔庄大惊失色,惊呼着要抢进房来:“父亲饶……。”
赵佑紧紧掩住她的口,另一只手捏紧她的肩头,盯着房中那只鸟,已经是七窍流出血来身亡。
倾城刚才还能跪直,此时盯着这鸟惨状,只是瑟瑟发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赵赦很满意,他轻松地欣赏着颤抖的倾城:“你还有没说完的话吗?这酒一下喉,不会让你痛苦太久。”安平王是洗耳恭听状:“你要是还有话没有说,你就全说出来。”
顾倾城经历自己生命中最艰难的一刻,她想到过来找安平王,肯定不是好事情。可是想到佐哥儿,她觉得自己应该来一趟。
自己并没有诱惑他,佐哥儿也深爱家人。她只想到过安平王会大怒,安平王会让人打骂自己,她没有想到来这一回,会把命赔上。
刚才说得凄楚的话,此时吓得连凄楚也没有。她心里只有害怕只有恐惧,死死的盯着那壶酒,不敢去看那七窍流血的鸟儿。
“你要没话说,就上路吧。”赵赦淡淡说过,倾城猛地挣直身子,飞快地又来上一句:“王爷,请您告诉佐哥儿,我喜欢他,一直就喜欢他!”
说过以后,扑过去就去抢那壶酒。小厮好似猝不及防,被她抢到手里。倾城手握着酒壶,对安平王悲伤地再看一眼:“请您不要难为我的家人。”一仰脖子,把酒灌了下去。
真姐儿手扶着屏风走出来,见倾城灌得急促,那酒从她面上、下颔流下,一直流到她的衣服上。
她头晕目眩,只觉得眼前天晕地转。迷糊中还在想,我要死了吗?佐哥儿英俊总是嘻笑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倾城用力伸手去抓他:“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就是从来不敢对你说。”
她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一个温柔责备的语声:“表哥,这孩子会病酒的。”
真姐儿走到书案前责备赵赦,赵赦笑一笑:“让她对我话多!”对小厮吩咐道:“把你手洗干净,找几个人来把她送到宝京王府去。”
世子赵佑让开路,却见手上柔庄闭目依在自己手上,是硬生生晕了过去。小厮出去洗干净手中的毒药,他以手来掰鸟嘴,毒药是在他手上。
“世子,”房中又唤赵佑。正好丫头们进来,世子把柔庄交到她们手上,自己进来见赵赦:“父亲,是接弟弟回来吗?”
赵赦没好气:“给老子捆回来!”世子陪笑:“是。”转身要走。后面又喊:“回来。”世子再回来,听父亲道:“告诉他,这个姑娘已经被我赐死。”世子有些不忍心:“父亲,您疼弟弟一回。”
赵赦抓起来手边一个东西,带着风声就掷过来,骂道:“你也来多话!”
把儿子骂出去,真姐儿是一脸拿他没办法。又伸出自己小手指来勾赵赦的手:“表哥,咱们再来赌一回,他们是真情意,表哥就答应他们成亲。”
王爷掷出去砚台,手边还有纸镇。握在手上对着真姐儿手就是一下子,要打中时又收回来,骂道:“哪个和你打赌!”
“不是昨天晚上赌来着,”真姐儿躲一下,又伸出自己的手来勾:“我不管,你虽然睡着了,我也和你勾过手。”
赵赦不耐烦:“走开走开,老子正烦呢,没打你,已经是客气的!”外面传来一声大哭声:“倾城,”世子妃醒过来。
“烦死了,都滚!”赵赦更不悦,真姐儿走到椅子上坐下来:“我不走,我要看你怎么发落儿子。”
世子赵佑带着人来接佐哥儿,佐哥儿听到倾城的死讯,立即傻了眼睛。原本是个伶俐机灵的人,现在眼睛也直了,对着哥哥面上狠看:“你是骗我的吧,父亲不会杀她!我喜欢她,要杀她也得问问我是不是?”
赵佑是他爹的好儿子,竭力装得很真实:“你想想吧!你和人私奔,这是什么名声!父亲一见到她,就给她一杯毒酒,如今已经送到宝京王府里去了。”
佐哥儿就此呆住,再也没有一句话。上马后还是呆呆傻傻,世子虽然很想唉声叹气,想到父亲平时对自己的教导,世子又骂他:“不就一个女人,死就死了吧。”
见弟弟转过脸儿来,两只眼睛呆滞地看着自己。世子心里这下子软了,他唉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中,佐哥儿面色黯然随哥哥进来。一见到赵赦就跪下来:“父亲,您打死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求您一件事,”
赵赦冷冰冰道:“你还有脸对老子求什么!”这事要不是出在宝京王家里,换了别人家,是封锁不住。
“求父亲您让儿子用正妻的礼葬了她,”佐哥儿痛哭,他膝行着过来:“求您了,儿子以后不敢再求您什么,让她入宗祠您肯定不答应,这事情儿子不敢求您,求您答应让她在家庙旁边点个穴,让我好好安葬了她。”
真姐儿对赵赦安详地看一眼,赵赦白她一眼,那意思是表哥没和你打赌。
佐哥儿大哭了一场,抱住赵赦的大腿不放:“只求您这一件事,让我为她办丧事。”赵赦几时想抬腿给他一脚,又想到佐哥儿哭实在难得。
当老子的如真姐儿所说,其实是个心软的人。他对于自己的家人,是格外的心软。王爷闷气坐在那里,看着小儿子在眼前哭求。
直到真姐儿缓缓说一句:“别哭了,你还是求你父亲让她进门吧。”佐哥儿当时就停下眼泪,对着母亲膝行过去,那面色好似在梦里:“母亲不是骗我吧?”
“母亲又不是父亲,怎么会骗你。”真姐儿对赵赦道:“表哥你也可以消消气,这两个孩子算是有情意吧?”
赵赦又骂一句:“有情意个屁!”真姐儿哼一声,对佐哥儿道:“就你刚才那个哭劲儿,去求你父亲,他不答应,你就别起来。”
佐哥儿果然又膝行过来,面上有没有干的泪水,现在换上带泪的笑容:“父亲,嘿嘿,我就知道您不是狠心人。”
“小子,老子有笔帐还没有同你算吧?”赵赦这次不客气,一脚把儿子踹出去。佐哥儿麻利地又回来,再跪到他膝下嬉皮笑脸:“那当然要算,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是父亲,别人谁能兜下来。父亲,我去传家法,您把我腿打断,就是这亲事您答应了吧。”
赵赦沉着脸,纳闷自己怎么生出来这样一个会胡扯的儿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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